门对着床开好不好

酒精在胃里翻涌，被一群姑娘围着敬酒，推托不过就一杯接一杯往喉咙里倒。

散场时快凌晨一点，李姐想送我，被我摆手拒绝——合租公寓离酒店就两条街，

我自认没醉到走不动路。楼道声控灯随脚步亮了又灭，手指输入密码，打开房门，

玄关感应灯“啪”地亮起。张晓娜的粉色高跟鞋歪在鞋柜旁，可客厅没开灯，静悄悄的。

我没心思管她，满脑子只剩“洗澡睡觉”，踢掉鞋子赤脚踩在冰凉地板上，径直冲进浴室。

热水淋在身上，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酒意上头，站着都能睡着，草草冲澡后，

连浴巾都没裹，光着身子摸黑走进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我蹭了蹭枕头，很快睡死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阳光刺醒的，窗外太阳升得很高，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被子上，亮得晃眼。

我习惯性伸懒腰，胳膊却碰到一个温热的东西。不是枕头，也不是被子。是人的皮肤。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咚咚”狂跳，被子里，除了我，还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1 错床惊魂他侧躺着背对着我，黑色短发凌乱，后颈线条清晰，我僵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他被我的动静吵醒，缓缓转过身来。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睛很亮，

像浸了水的黑曜石，带着刚睡醒的迷茫，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少年气的帅，睫毛长，

鼻梁高挺，嘴唇弧度柔和——可这张帅脸，我完全不认识。更崩溃的是，我低头一看，

自己浑身赤裸，饱满的胸和腰腹一览无余，毫无遮挡地暴露在陌生男人面前。

尖叫卡在喉咙里，我第一反应是双手抱胸蜷缩，另一只脚卯足劲，对着男人肚子狠狠踹过去。

“嘭”的一声，男人毫无防备被踹下床，摔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响声，他闷哼一声，

捂着肚子坐起来，眉头皱成一团：“你疯了？”“我疯了？”我气得浑身发抖，

抓过被子裹紧自己，指着他鼻子骂，“你他妈是谁？怎么在我床上？！

”男人揉着肚子站起来，身上只穿一条黑色内裤，露出流畅的腹肌和长腿，他环顾房间，

眼神迷茫：“这是你的房间？”“不然呢？！”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是我租的公寓，

我的卧室！你私闯民宅还跑到我床上，信不信我报警？”“别别别，”男人连忙摆手，

表情无辜，“我叫王宸宇，是张晓娜的朋友，昨晚她聚会喝多了，我送她回来，

她让我在她房间睡下的，不知道怎么就……”他指了指床，又指门口，“跑到你房间来了？

”张晓娜？我愣住了，她是我的合租室友，也是同事，一起租这公寓快两年，

可她的房间在客厅另一边，门牌号清清楚楚，怎么会有人睡错？而且我的房门是密码锁，

除了我和她，没人知道密码。“你胡说！”我根本不信，“我房间是密码锁，你怎么进来的？

张晓娜呢？让她出来对质！”王宸宇挠挠头，似乎在回忆：“昨晚送她到门口，

她输密码开的门，带我进了一个房间，我太困了倒头就睡，醒来就在这儿……张晓娜呢？

她不在房间吗？”我心里咯噔一下，从昨晚回来就没见过张晓娜，刚才光顾着吵架，

竟没注意她的房间没动静。我裹着被子下床，赤脚走到客厅，张晓娜的房门虚掩着，

推开门喊：“张晓娜？”没人回应。房间很整洁，床叠得整齐，不像有人睡过，

梳妆台上摆着她常用的护肤品，

那支她不离身的迪奥999口红还在口红架最显眼的位置——她出门从不离这支口红，

就算喝多也会揣进包里。我的心沉下去，拿起她的手机，屏幕是黑的，按电源键没反应，

应该是关机了，她平时手机从不关机，就算没电也会带充电宝。“她不在？”王宸宇跟过来，

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眉头皱起来，“不可能啊，

昨晚明明送她回来了……”我回头看他，他的表情不像装的，但这事太诡异，

一个陌生男人莫名出现在我床上，室友凭空消失，所有线索都指向说不通的“巧合”。

“你最好说实话，”我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冷，“张晓娜到底在哪？你要是敢骗我，

我现在就报警。”王宸宇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东西掉出来，

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我低头一看，是张照片，照片上，王宸宇和张晓娜依偎在一起，

张晓娜笑得灿烂，靠在他肩膀上，亲密得不像普通朋友。王宸宇脸色一变，

飞快弯腰捡起照片塞进裤兜，动作快得像在掩饰。“那是什么？”我追问。“没什么，

”他眼神闪躲，“就是以前拍的合照。”我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心里疑云越来越重，

这个王宸宇，绝对没说实话，而张晓娜的失踪，恐怕和他脱不了关系。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不管你怎么进来的，现在张晓娜不见了，你要是想证明清白，

就跟我一起找她，要是报警，你第一个被怀疑。”王宸宇愣了一下，犹豫几秒后点头：“行，

找就找，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我没再理他，转身回房间换衣服，关上房门的瞬间，

靠在门板上，心脏还在狂跳，裸身被陌生男人看见的羞耻感没褪去，

张晓娜失踪的不安又涌上来。昨晚聚会时，张晓娜确实喝得不少，中途接了个电话，

走到走廊角落听，我去洗手间路过，隐约听到她压低声音说：“钱我会想办法，

你别逼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她当时脸色很难看，像是在害怕什么。还有王宸宇，

他和张晓娜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张合照，绝不是普通朋友会拍的。换好衣服出来时，

王宸宇已经穿上昨晚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干净清爽，完全不像私闯民宅的流氓，

他正站在客厅盯着张晓娜的房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走，”我拿起包，

“先去售楼部看看，她今天没上班，也许同事知道她去哪了。”王宸宇点点头，

跟在我身后出门，楼道声控灯再次亮起，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错床”乌龙，

恐怕没那么简单。2 迷雾重重“铂悦府”售楼部在市中心写字楼里，早上九点半，

正是最忙的时候。我和王宸宇走进大厅，迎面碰上同事李姐。李姐是老员工，比我大五岁，

平时总爱跟张晓娜抢客户，两人关系算不上好，她看到我身边的王宸宇，眼睛亮了一下，

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馨馨，这帅哥是谁啊？新男友？陈凯知道吗？”我脸一红，

赶紧解释：“不是，他是张晓娜的朋友，找晓娜的，你今天见她了吗？”提到张晓娜，

李姐的表情变了变，摇头：“没见啊，她今天没来上班，也没请假，我还以为她跟你一起呢，

昨晚你们不是一起去聚会了吗？”“我昨晚喝多了先回来的，”我顿了顿，又问，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昨晚聚会散场前吧，”李姐回忆道，

“她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我还跟她说了句‘怎么走这么早’，她没理我，脸色怪怪的。

”和我昨晚看到的一样，我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对了，”李姐像是想起什么，

“昨天下午有个男人来找过张晓娜，长得挺凶的，问她是不是欠了钱，我让他登记，

他还跟我吵了一架，后来张晓娜出来把他拉走了，两人在楼下说了半天话。”“男人？

长什么样？”王宸宇突然开口，语气急切。李姐上下打量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挺高的，

穿黑色夹克，戴个口罩，看不清脸，怎么，你认识？”王宸宇抿了抿嘴，没说话，

眼神却沉了下去。我拉了拉李姐的胳膊：“那男人后来呢？走了吗？”“走了，

张晓娜上来的时候脸色特别差，”李姐撇撇嘴，“我看她最近不对劲，老是躲着人打电话，

还经常有人给她发骚扰短信，上次我不小心看到一条，说什么‘再不还钱就等着瞧’。

”高利贷？我和王宸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讶，张晓娜平时花钱大手大脚，

但工资不低，怎么会欠高利贷？“谢谢你，李姐，有消息再跟我说。

”我拉着王宸宇离开售楼部，心里乱糟糟的。“她欠了高利贷？”我问王宸宇，

“你知道这事？”王宸宇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声音低沉：“知道一点，她前段时间跟我提过，

说借了点钱周转，没想到是高利贷。”“周转什么？”我追问。他沉默几秒，

才说：“她没说，我问了她也不说。”我看着他的侧脸，觉得他还是在隐瞒，

但现在追问也没用，得先找到张晓娜。我们回了公寓，翻遍她的房间，希望能找到线索，

她的衣柜挂满衣服，梳妆台抽屉里放着各种首饰化妆品，没什么异常，倒是在枕头底下，

我发现了一个笔记本。不是日记，更像是记账本，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开销，

最后几页写着几笔大额欠款，日期都是最近一个月的，收款人那一栏写着“赵”。赵？赵总？

我心里咯噔一下，赵总是我们售楼部的大客户，五十多岁，有家室，

前段时间一直是张晓娜在跟进他的单子，听说他要在铂悦府买一套大平层，

我之前就觉得他们俩走得太近，张晓娜好几次在办公室接他的电话，语气暧昧，

我提醒过她注意分寸，她只笑着说“都是为了业绩”。“这个赵是谁？

”王宸宇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着眉问。“赵总，我们售楼部的大客户，”我把笔记本递给她，

“张晓娜一直在跟进他的单子，两人关系不一般。”王宸宇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拿起笔记本翻了翻，手指在“赵”字上用力按了按：“我见过他一次，

上次张晓娜跟他吃饭，我去接她，他看我的眼神很不舒服。”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一下，接了起来。“喂，顾馨馨吗？”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

很低沉，带着威胁的语气，“张晓娜在哪？让她赶紧还钱，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是谁？”我握紧手机，心跳加速，“张晓娜不在我这，她失踪了。”“失踪？

别跟我玩这套！”男人冷笑一声，“你告诉她，三天之内不把钱还上，我们就去找她家里人，

还有，让她别想着跑，我们盯着她呢！”电话被挂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我握着手机，

手心全是汗，王宸宇看着我，脸色严肃：“是催债的？”我点头，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张晓娜不仅欠了高利贷，还被人威胁，她的失踪，会不会和这笔钱有关？“我们得找到赵总，

”王宸宇突然说，“他肯定知道什么，张晓娜的欠款，说不定和他有关。”我犹豫了，

赵总是大客户，平时接触都是谈工作，私下里没什么交集，直接去找他问张晓娜的事，

会不会太唐突？可现在，除了赵总，我们没有其他线索了。“走，去赵总公司。”我咬咬牙，

做出决定。赵总的公司在另一栋写字楼，我们打车过去，前台拦住我们，说赵总正在开会，

不让进。王宸宇想硬闯，被我拉住了，我拿出手机，翻出赵总的联系方式，

这是之前跟进单子时留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赵总的声音很不耐烦：“谁啊？我在开会。”“赵总，您好，我是铂悦府的顾馨馨，

想跟您打听点事，关于张晓娜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赵总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淡：“张晓娜？我不认识她，你打错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愣住了，赵总明明一直在跟张晓娜对接单子，怎么可能不认识她？他在撒谎，

而且是故意的。“怎么样？”王宸宇问。“他说不认识张晓娜，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肯定有问题。”王宸宇点点头，

眼神锐利：“他在刻意回避，看来张晓娜的事，他脱不了干系。”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陈凯打来的。陈凯是我的男友，建筑设计师，我们在一起三年，

感情一直很稳定，正在筹备订婚，他平时很少在上班时间给我打电话，除非有急事。

我赶紧接起：“喂，陈凯？”“馨馨，你在哪？”陈凯的声音很温柔，“我刚从工地回来，

路过你公司，想约你一起吃午饭。”我心里一暖，刚才的焦虑缓解了一些：“我不在公司，

在外面办事，关于张晓娜的事，她失踪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陈凯的语气变得担忧：“失踪？怎么回事？你没事吧？在哪？我去找你。”“我没事，

在赵总公司楼下，”我顿了顿，又说，“你别过来了，我这边还有事，晚点再跟你说。

”“好，那你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陈凯叮嘱道，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

心里有些愧疚，最近因为张晓娜的事，一直没怎么跟陈凯好好说话，

甚至还隐瞒了王宸宇的事。王宸宇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男友？”我点头：“嗯，陈凯，

建筑设计师。”“他知道我的事吗？”王宸宇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脸一红，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这事太尴尬了。”王宸宇没再说话，

只是看着远处的写字楼，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在赵总公司楼下等了两个小时，

直到中午，赵总才从写字楼里出来，他穿着一身西装，戴着墨镜，身边跟着几个助理，

看起来派头十足。我和王宸宇赶紧迎上去：“赵总！”赵总看到我们，脸色一变，

想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走。王宸宇上前一步，拦住了他：“赵总，

我们就想问你几个关于张晓娜的问题，耽误你几分钟。”“我都说了，我不认识张晓娜，

你们别跟着我！”赵总不耐烦地说，想推开王宸宇。“你不认识她？

那你为什么跟她一起吃饭？为什么她的记账本上有你的名字？”我追问，语气坚定。

赵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身边的助理想上前阻拦，王宸宇挡在我前面，眼神凶狠，

助理们不敢动了。赵总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晓娜的事跟我没关系，再纠缠我，对你们没好处！”说完，他推开王宸宇，

快步走上停在路边的豪车，助理们也跟着上车，车子很快就开走了。我和王宸宇站在原地，

看着车子消失在车流中，心里的疑云更重了。赵总的反应太反常了，

他肯定知道张晓娜的下落，甚至可能和她的失踪有关。“现在怎么办？”我问王宸宇。

王宸宇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张晓娜的房间里肯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我点头，只能这样了。我们打车回公寓，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几个警察站在单元门口，其中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看到我们，

走了过来。“请问是顾馨馨和王宸宇吗？”男人问，语气严肃。我心里咯噔一下，

点头：“是我们，怎么了？”“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件事需要你们配合调查，

”男人拿出警官证，“我是李警官，关于张晓娜的事。”张晓娜？警察怎么会找我们？

难道她出事了？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第三章 命案发生，

疑点重重李警官把我们带到附近的派出所，审讯室里很安静，只有头顶的灯亮着，

刺眼的白光打在桌子上，让人心里发慌。“坐吧，”李警官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

自己坐在我们对面，拿出笔记本和笔，“我们接到报案，

张晓娜被人发现死在了铂悦府的样板间里。”“什么？！”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你说什么？张晓娜死了？”王宸宇也愣住了，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看着李警官，声音颤抖：“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李警官示意我们坐下，语气平静：“今天早上，保洁阿姨去样板间打扫卫生时发现的，

死因初步判定为他杀，颈部有扼痕，现场有打斗痕迹，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和你们说的‘错床’事件时间重合。

”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正是我聚会散场、王宸宇送张晓娜回家的时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张晓娜死了？那个平时爱说爱笑、爱抢客户、爱打扮的女孩，

就这么没了？“你们是最后接触张晓娜的人，”李警官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

带着审视的意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详细说一下。”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里的震惊和悲痛，从聚会开始说起，到我喝多了先回家，

再到早上发现王宸宇在我床上，以及张晓娜失踪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警官。

王宸宇也补充了他送张晓娜回家的过程，包括他在张晓娜房间睡下，醒来却在我床上的事，

还有他看到的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李警官一边听一边记，时不时打断我们问几个问题，

比如我回家的具体时间、王宸宇送张晓娜回家的路线、那个戴口罩男人的特征。

“你的房间是密码锁，除了你和张晓娜，还有谁知道密码？”李警官问我。“没有了，

”我摇头，“密码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而且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那王宸宇怎么会进你的房间？”李警官看着王宸宇，眼神锐利。王宸宇皱着眉，

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是在张晓娜房间睡下的，醒来就在她房间了，可能是我喝醉了，

走错了？但我没有密码，怎么开门？”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王宸宇没有密码，

不可能打开我的房门，除非……是张晓娜给他开的门？可张晓娜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为什么要把王宸宇送到我的房间？“张晓娜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和人结怨，

或者有什么烦心事？”李警官又问。我想起李姐说的高利贷和骚扰短信，

还有张晓娜聚会时接的那个电话，赶紧告诉了李警官，王宸宇也补充了张晓娜欠高利贷的事，

以及赵总的反常反应。李警官点点头，把这些都记下来：“赵总我们会调查，

那个戴口罩的男人也会派人去查，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我和王宸宇对视一眼，

都摇了摇头。“好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但最近不要离开本市，保持手机畅通，

我们随时可能找你们了解情况。”李警官收起笔记本，站起身。走出派出所，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张晓娜的死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上，喘不过气来。

王宸宇走在我身边，脸色苍白，沉默不语，刚才在派出所里，他一直很冷静，但现在，

我能看出他心里的悲痛和愤怒。“你和张晓娜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忍不住问，

之前的怀疑又涌了上来。王宸宇停下脚步，看着我，眼神复杂：“我是她的秘密男友，

我们在一起半年了，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一直没公开。”秘密男友？我愣住了，

难怪他口袋里会有和张晓娜的亲密合照，难怪他对张晓娜的事这么上心。

“她为什么不想公开？”我问。“她说她不想让同事知道，影响工作，”王宸宇的声音低沉，

“而且她欠了高利贷，不想连累我，我们最近因为这事经常吵架。”我看着他，

心里五味杂陈，之前还怀疑他和张晓娜的死有关，现在看来，他也是受害者。“对不起，

之前怀疑你。”我低声说。王宸宇摇摇头：“没事，换做是我，我也会怀疑，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为晓娜报仇。”我点头，心里坚定起来，不管是谁杀了张晓娜，

我一定要找出真相。我们回了公寓，房间里还是和早上一样，张晓娜的房门虚掩着，

仿佛她只是出去了，随时会回来。我走进她的房间，看着她的床、她的梳妆台、她的衣服，

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们虽然是合租室友，偶尔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吵架，

但毕竟一起住了两年，感情还是有的。王宸宇站在门口，看着张晓娜的照片，眼神悲伤，

他走过去，拿起照片，轻轻抚摸着张晓娜的脸，喃喃自语：“晓娜，你放心，

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我擦干眼泪，走到他身边：“我们一起找，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王宸宇点点头，把照片放下，开始翻找张晓娜的东西，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我也开始帮忙，打开她的衣柜，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大多是名牌，

张晓娜平时很爱美，花钱大手大脚，这也是她欠高利贷的原因之一吧。突然，

我在衣柜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看起来很旧，不像张晓娜会用的东西，

我好奇地打开，里面放着一叠照片和一个笔记本。照片上是张晓娜和一个男人的合照，

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西装，很斯文，两人笑得很开心，看起来很亲密，

这个男人不是王宸宇，也不是赵总，我从来没见过。笔记本是带锁的，我找了找，

在盒子底部发现了钥匙，打开笔记本，里面是张晓娜的日记。我和王宸宇一起看，

日记里记录了张晓娜和那个男人的感情，他们在一起三年，男人是个有家室的人，

一直承诺会离婚娶她，可最后却抛弃了她，张晓娜很伤心，甚至想过自杀。

后面的日记记录了她如何进入铂悦府当售楼小姐，如何认识赵总，如何开始和赵总暧昧，

以及她如何欠下高利贷，被人威胁。日记里还提到了一个名字——陈凯。我的心猛地一沉，

陈凯？我的男友？我赶紧往下看，日记里写着：“今天在售楼部看到了顾馨馨的男友陈凯，

他长得真帅，难怪顾馨馨这么喜欢他，不过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认识我一样，

难道我们以前见过？”“陈凯来找顾馨馨，顺便问了我一些关于赵总的事，

他好像很关心赵总的事，难道他和赵总认识？”“我发现陈凯和赵总私下见过面，

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事，很神秘，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我的手开始发抖，

陈凯和赵总认识？他们私下见面？商量秘密？这怎么可能？陈凯是建筑设计师，

赵总是房地产开发商，他们可能因为工作原因认识，但为什么要私下见面，还很神秘？

王宸宇也看到了日记，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男友和赵总认识？”我摇头，

心里很乱：“我不知道，他从来没跟我说过。”难道陈凯和张晓娜的死有关？不可能，

陈凯那么爱我，怎么会杀人？可日记里的记录又让我不得不怀疑，

陈凯在张晓娜的死这件事上，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陈凯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馨馨，你在哪？我刚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你都没接，”陈凯的声音很担心，“你没事吧？张晓娜的事怎么样了？”“我没事，

在公寓里，”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警察找我们做了笔录，张晓娜确实死了，

是他杀。”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陈凯的语气变得沉重：“节哀顺变，你别太伤心，有我在。

”“陈凯，”我鼓起勇气问，“你认识赵总吗？”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

陈凯的语气有些不自然：“赵总？哪个赵总？”“铂悦府的赵总，张晓娜跟进的那个客户。

”我说。“哦，认识，”陈凯说，“之前因为工作原因见过几次，怎么了？

”“你和他私下见过面吗？”我追问。“私下见面？没有啊，”陈凯的语气更不自然了，

“都是工作上的接触，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心里一凉，陈凯在撒谎，

日记里明明写着他和赵总私下见过面，他为什么要撒谎？“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我挂了电话，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陈凯为什么要隐瞒和赵总的关系？

他和张晓娜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第四章 双线调查，各有发现接下来的几天，

我和王宸宇开始分头调查张晓娜的案子，他负责调查张晓娜的私人生活，

我负责利用售楼部主管的身份，调查她的客户和同事关系。我回到售楼部上班，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毕竟张晓娜是我的室友，又是同事，她的死让大家都很震惊，

也有些害怕。李姐看到我，走过来安慰我：“馨馨，你别太伤心了，警察会找到凶手的。

”我点点头，勉强笑了笑：“谢谢李姐，我没事。”“对了，”李姐像是想起什么，

压低声音说，“昨天警察来找我问话了，问了我很多关于张晓娜的事，还有关于你的事。

”“问我什么？”我心里一紧。“问你和张晓娜的关系好不好，有没有因为工作的事吵架，

还问你昨晚的行踪，”李姐说，“我都如实说了，你和张晓娜虽然偶尔吵架，但关系还不错，

而且你昨晚聚会喝多了先回家了，肯定和她的死没关系。”我心里一暖，

谢谢李姐的信任：“谢谢你，李姐。”“对了，”李姐又说，“我想起一件事，

上周张晓娜跟我说，她手里有赵总的把柄，还说如果她出事了，就让我把这个把柄交给警察，

当时我以为她在开玩笑，现在想来，她可能早就知道自己有危险。”“把柄？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