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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味液态小分子补充剂

你的老同学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你的老同学的《草莓味液态小分子补充剂》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诊所的灯是惨白像一颗被拔下来搁在托盘里的他戴着手套的手指探进我嘴冰凉的金属抵住上一股消毒水混着薄荷的味道压下“张再大”他的声音隔着口嗡嗡像远处传来的耳我盯着他露在蓝色外科帽沿外的几绺头鬓角修理得过分整他的眼睛很专盯着的是我那颗蛀了的臼或者只是一个需要被修复的这种专注让我觉得安又有点莫名的挑我故意在器械碰到敏感点时缩了一喉间...

主角:牙齿,一种   更新:2025-10-24 18: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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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的灯是惨白的,像一颗被拔下来搁在托盘里的牙。他戴着手套的手指探进我嘴里,

冰凉的金属抵住上颚,一股消毒水混着薄荷的味道压下来。“张嘴,再大点。

”他的声音隔着口罩,嗡嗡的,像远处传来的耳鸣。

我盯着他露在蓝色外科帽沿外的几绺头发,鬓角修理得过分整齐。他的眼睛很专注,

盯着的是我那颗蛀了的臼齿,或者说,只是一个需要被修复的洞。这种专注让我觉得安全,

又有点莫名的挑衅。我故意在器械碰到敏感点时缩了一下,喉间发出一点含糊的声响。

他动作停了停,眼皮抬了一下,扫过我的脸,没有任何情绪,又垂下去。“忍一下,很快。

”那句话不像安慰,倒像一句判决。躺在那个可以调节角度的椅子上,人像被摊开的标本。

唾液在积累,不受控制,只能依靠那个细小的吸管嘶嘶地抽走。这姿势让人脆弱,

也让人生出一种破罐破摔的放肆。我透过被泪水模糊的眼角大概是灯太刺眼了,

看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在口罩上形成微弱的起伏。他的白大褂一尘不染,

领口锁着一截干净的脖颈。我想象了一下指甲划过那里的触感。第二次去,是傍晚。

诊所只剩他一个人。灯光调暗了些,像蒙了层灰。他摘了口罩,给我看牙模。嘴唇薄,

抿着的时候显得很克制。我夸他技术好,说上次回去后牙齿都不太敢咬合,总想着他的手指。

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标准,递给我一杯水,说那是正常现象。水是温的。我小口喝着,

目光落在旁边器械盘里那些闪着冷光的钩子、勺子和钻头上。它们刚才在我口腔里作业,

现在安静地躺着,像一些被使用过的、精致的凶器。后来约时间,我开始刻意选最后一个。

补牙变成了漫长的调情。聊天的内容从牙齿保健,滑到附近的酒吧,

再滑到彼此手上是否戴着戒指。他的手指依然戴着橡胶手套,但按压我脸颊皮肤时,

停留的时间会长那么零点几秒。空气里有种碘伏和某种隐秘欲望混合的味道,甜腥腥的。

他说我口腔环境维护得不好,牙周有轻微炎症。我说是啊,总需要有人来定期清理。

他镜片后的眼睛闪了一下。结束治疗那天,下雨。他说顺路,可以送我一程。

车里放着轻音乐,雨刷器规律地摆动。在一个红灯前,他忽然说:“你知不知道,

你躺在那里的样子,很像等待什么。”我转过头,看他握着方向盘的、骨节分明的手,

那双手能精准地操纵钻头在我最细微的神经边缘跳舞。“像等待被修复?”我问。他摇摇头,

绿灯亮了,车滑出去。“不,像在邀请人把它弄得更糟。”那晚我们没去任何一个人的家。

车停在一条僻静的林荫道边,雨声敲打着车顶,密集得像心跳。后座很挤,

他的白大褂揉成一团塞在角落,身上是干净的、淡淡的肥皂气。可当他吻我的时候,

我依然能清晰地嗅到那股深入骨髓的、诊所里的消毒水味儿。他的动作很熟练,

带着一种职业性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像在操作一台精密仪器。我仰着头,

车窗上的雨水扭曲了外面的路灯,变成一片片晃动的光斑。

我忽然想起他用的那种临时的填充材料,草莓味的,腻人的甜。之后,他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们整理衣服,像完成了一次术后清洁。他送我到家楼下,说:“定期复查,半年后。

”表情和在我病历本上写医嘱一样公事公办。我推开车门,雨已经小了。走进楼道前回头,

他的车还停在那儿,尾灯红红的,像两颗发炎的智齿,嵌在湿漉漉的夜色里。

从此我每次刷牙,刷到那颗被完美补好的牙时,舌尖舔过那光滑坚硬的表面,

都会想起他那双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和车里那股挥之不去的消毒水的气息。

那是一种被彻底清理过的、无菌的亲密。半年后,我没有去复查。牙齿很好,用右边咀嚼时,

会下意识想起他手指的力度。春天的时候,信箱里收到诊所寄来的明信片,

机械的印刷字体提醒我“定期检查的重要性”。我把明信片插在冰箱门的缝隙里,

草莓图案的磁铁压住“重要性”三个字。偶尔拿牛奶时会看到,

像看到一颗过期但包装完好的糖。再次遇见是夏天,在便利店。我穿着人字拖,

拎着一桶矿泉水,头发乱糟糟地扎着。他穿着浅灰色Polo衫,推门进来,买烟。

我们都愣了一下。他先开口,说:“牙齿还好吗?”像一句暗号。我说还好,用左边比较多。

他笑了,这次嘴角的弧度真实了些,有点疲惫的纹路。他付钱时,

我看到他无名指上多了个细细的银圈。我们站在便利店门口的霓虹灯下抽烟。夜风黏糊糊的,

蝉鸣吵得人心烦。他说诊所搬了,离这儿不远。我说哦。沉默像一层糖衣,

包裹着那个雨夜车里的黏腻记忆。烟快抽完时,他忽然说:“那天之后,我车里的味道,

过了好久才散掉。”我吐出一口烟,看着烟雾融进夜色。“是消毒水味,还是我的味道?

”他扭头看我,便利店的白光在他镜片上反了一下。“是你的口红,草莓味。

”后来我们偶尔会发信息。内容很节制,关于天气,或者某条新闻。有时深夜,

他会发来一张照片,空无一人的诊所走廊,或者一杯威士忌放在堆满病历的办公桌上。

我回一张窗外下雨的模糊窗户,或者一本看到一半的书,页码停留在某个暧昧的段落。

像两个病友,交换着彼此不痛不痒的症候。入秋后,我牙冠后面塞了东西,不太舒服。

犹豫了一下,还是约了他的时间。傍晚,诊所依旧只有他一个人。他换了一副无框眼镜,

显得眼神更直接。躺上那张熟悉的椅子,灯光刺眼依旧。他检查的动作很轻,

呼吸喷在我脸上。“有点食物嵌塞,牙龈有点红肿。”他的声音很低。我“嗯”了一声,

张着嘴,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看着他。他的手指在我牙龈上按压了一下,有点痛,

又有点异样的麻。然后,他的拇指指腹,轻轻擦过我的下唇。动作很快,快得像一个错觉。

只有他指尖橡胶的微涩触感,真实地残留着。没有补牙,只是做了清洁。结束时,

他摘下手套,洗手。水流声哗哗的。他背对着我说:“你比半年前更不会照顾自己了。

”我坐起来,舔了舔清爽却隐隐作痛的牙床。“可能就需要有人时不时来弄一下。

”他关掉水龙头,转过身,靠在洗手池边,白大褂下摆湿了一小块。“今晚我值班。”他说。

我最后还是走了。没有说再见,就像上次一样。走出诊所大楼,秋风吹过来,有点凉。

我摸了摸那颗被他清理过的牙齿,牙龈还在隐隐跳动,像一种微弱的抗议。我拿出手机,

把他从联系人列表里删掉了。经过垃圾桶时,把那张皱巴巴的复查明信片也扔了进去。

有些洞,补好了,就不该再去碰。反复掏挖,只会让腐烂更深。而那种消毒水味道的亲密,

闻久了,会让人忘记真实空气的味道。删除他之后的第一周,牙龈的肿胀感才彻底消失。

我对着镜子用舌头反复舔舐那个位置,光滑得令人失落。像是某种微型葬礼,

哀悼一颗曾经被过分关注的牙齿,以及它连带的那段无菌的、塑料质感的关系。一个月后,

我换了一家连锁牙科诊所。接待我的是一位女医生,手指柔软,语气像哄孩子。

诊疗室的香薰机飘出甜腻的橙花味,彻底覆盖了记忆里那股凛冽的消毒水气息。

我躺在更高级的电动椅上,看着天花板播放的海洋生态纪录片,色彩斑斓的鱼群游过,

安静得像个梦。补牙过程完美无缺,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任何手指在脸颊多余的停留。

我付了更贵的费用,带走了一管赠送的薄荷味牙膏。我以为故事到此为止了。

直到第二年春天,我在一个艺术展的开幕式上又看见他。

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米色连衣裙的女人,小腹微微隆起。他正侧头和女人低声说话,

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和。他看起来有点发福,

那件过于合身的白大褂换成了宽松的亚麻衬衫,整个人像被生活泡软了些。

我下意识用舌尖顶了顶那颗补过的牙,然后端起酒杯,混入了另一堆人群。酒会散场时,

在门口等车,雨又下了起来。他和妻子共撑一把大伞,小心翼翼护着她走向停车场。

经过我身边时,他或许看到了我,或许没有。伞沿掠过,带起一阵微小的风。我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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