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霸总八十计划夭折？摊牌了，我是他继承人的妈！

幼儿园铁门外，苏晚滢的高跟鞋踩得咔咔响，镶钻的指甲差点戳到我鼻尖。“莫屿棠，

你儿子又抓伤我侄女的脸！这种没教养的野种，就该滚出这个幼儿园！

”我侧身护住身后的小树，五岁的小男孩攥着我的衣角，小脸绷得紧紧的，

黑眼珠里全是倔强。他脸上也带着一道明显的红痕。“苏晚滢，管好你侄女的手。

我家小树从来不主动打人，除非有人先动手。”我声音不高，

但足够让周围接孩子的家长都听见。苏晚滢的脸瞬间涨红，

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顶嘴？你知道这家幼儿园是谁家开的吗？

顾氏！顾承砚是我未婚夫！明天，不，今天，就让这小野种卷铺盖滚蛋！

”小树攥着我衣角的手猛地收紧。我低头，看到他小嘴抿成一条线，眼里有害怕，

但更多的是愤怒。周围窃窃私语声变大。“又是那个莫屿棠……”“单亲妈妈不容易，

可惹上苏家……”“孩子可怜……”心口那股火噌地烧上来，烧掉了最后一点理智和顾虑。

我弯腰，一把抱起小树。小家伙有点沉，但我抱得很稳。

我抬眼看着苏晚滢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忽然笑了，

声音清清楚楚地砸在幼儿园门口这片安静里：“卷铺盖滚蛋？行啊，

你让你未婚夫顾承砚亲自来跟我说。顺便问问他，五年前在‘丽晶’酒店顶楼总统套房里，

他睡得迷迷糊糊签的那份代孕合同，还作不作数？”空气瞬间凝固。

苏晚滢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干干净净，像见了鬼。“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声音尖利得破了音。“我是不是胡说，”我抱着小树，目光扫过她惨白的脸，一字一顿，

“你让他顾承砚，亲自来验验他儿子。看看小树这张脸，

跟他顾承砚是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抱着小树刚走出没十步，

一辆线条冷硬的黑色宾利慕尚像头沉默的野兽，猛地刹停在我面前的路边。车门弹开。

先下来的是一只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踩在柏油路上，一丝灰尘都没带起。

裤线笔直得能当刀使。顾承砚。五年了，这张脸在财经杂志封面上见多了，真人在眼前，

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硬气场还是压得人喘不过气。他个子太高，挡了下午大部分的光线，

阴影笼罩下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刮过我的脸，

最后落在我怀里的小树身上。小树立刻把头埋进我颈窝，小手死死搂住我的脖子。“莫小姐。

”顾承砚开口，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起伏，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上车。

”我抱着小树没动。“顾总，有事说事。”“关于你刚才在幼儿园门口发表的言论。

”他眼神更冷，“需要核实。上车，或者我叫人‘请’你上车。选。”他身后，

两个穿着黑西装、体型壮硕的男人无声地向前一步。我抱紧小树，手心有点汗。“顾承砚，

孩子吓着了。”顾承砚的目光再次落到小树身上，停留了两秒。那眼神复杂，探究居多，

一丝极淡的、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异样情绪飞快闪过。他微微侧身，

对着司机吩咐：“后座空调调高两度，儿童锁解除。”这算是让步？我吸了口气，

抱着小树坐进了宽敞却压抑的后座。车内一股冷冽的雪松味，和他这个人一样。车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车厢里只剩下空调微弱的送风声。“地址。”顾承砚坐在副驾，没回头。

“景和苑三栋902。”我报出出租屋的地址。“去仁和私立医院。”他改了目的地。

我的心猛地一沉。“去医院干嘛？”“做亲子鉴定。”顾承砚的声音毫无波澜，

像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公事。“现在，立刻。”“顾承砚！”我急了，“孩子需要休息！

现在去医院抽血，他会害怕！”“所以呢？”他终于微微侧过头，露出一小半冷硬的下颌线，

“莫小姐，你扔出一个炸弹，就该想到要承担后果。鉴定结果出来前，

我不会相信你嘴里任何一个字。抽血，或者头发，选一样。”小树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

大眼睛里全是惊恐：“妈妈…我怕…不去医院…”我拍着他的背，

看向顾承砚的背影：“用头发。现在就去医院，用头发样本。抽血不行。”顾承砚没再说话，

算是默许。车子无声地滑入车流。仁和私立医院顶层，VIP通道。

消毒水的味道都淡了许多。穿着白大褂、头发一丝不苟的医生取了我和小树的头发样本。

顾承砚倚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看着我安抚抽噎的小树，眼神深得像寒潭。“加急。

”他对医生说，“钱不是问题。”加急报告也要十二小时。医生拿着样本匆匆离开。

顾承砚这才转向我，目光如鹰隼。“这十二小时，你们住我那里。”“不可能！

”我立刻拒绝，“小树认床，住不惯陌生地方。”“由不得你。”顾承砚拿出手机，

拨了个号。“秦叔，清空锦园主卧旁边的儿童房，准备五岁男孩的衣物、洗漱用品和玩具。

再找个儿科医生待命。半小时内准备好。”他放下电话，眼神锁住我：“莫屿棠，

在我弄清楚这孩子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之前，你和你儿子，哪里也别想去。”锦园。

顾家老宅。与其说是宅子，不如说是个庄园。车子开进去五分钟才到主楼。巨大的草坪，

精心打理的花园，喷泉在夕阳下闪着光。小树趴在我怀里，看呆了。“妈妈，

这里像…像公主住的地方…”我心头发苦。公主？我们娘俩现在是阶下囚。主楼里灯火通明，

佣人垂手侍立，安静得像假人。一个穿着管家服、头发花白的老者迎上来，

恭敬地对顾承砚躬身：“先生，都按您吩咐准备好了。这位是刘医生。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医生温和地朝我点点头。顾承砚嗯了一声，看向我：“带他去房间。

刘医生给他检查一下脸上的伤。”他的目光掠过小树脸上那道红痕，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儿童房布置得梦幻又温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满墙都是玩具。

小树毕竟是小孩子，看到那些汽车模型和乐高积木，眼睛亮了亮，暂时忘了害怕。

刘医生检查得很仔细，确认只是表皮擦伤，涂了点药膏。“妈妈，”小树窝在柔软的大床上，

小声问我，“那个叔叔…很凶…他是爸爸吗？”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也许是，

也许不是。等医院的报告出来就知道了。别怕，妈妈在。”夜深了。巨大的别墅安静得可怕。

我躺在客房的床上，毫无睡意。门外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停在门口。我屏住呼吸。门把手，

被轻轻拧动了一下。门没锁。门开了。走廊的光勾勒出一个高大冷硬的身影，是顾承砚。

他没开灯，就那么站在门口，借着走廊的光线，沉沉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审视，有怀疑，

甚至有一丝…迷茫？“莫屿棠。”他声音低沉沙哑，“五年前，‘丽晶’酒店顶楼总统套房。

我记得那晚。你当时，穿什么颜色衣服？”我的心跳得像要冲破胸膛。他记得！

他真的记得那晚！我强迫自己镇定，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不是衣服。

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主题的情趣制服。白色的围裙，蓝色的裙子，头上戴着兔子发箍。

送餐服务生送来的，你说很‘应景’。”顾承砚的身体猛地僵住！门口的光线落在他脸上，

我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骤然收缩！那晚的细节，像闪电劈开迷雾！他扶着门框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烧出两个洞来。

“那份合同……”他声音艰涩，“是匿名的代孕协议？你只是为了钱？”“是。

”我坦然承认，指甲掐进掌心，“我需要一大笔钱救我外婆的命。匿名代孕，一次性付清，

生完孩子两清，永不联系。白纸黑字，你签的名。”顾承砚沉默了。

走廊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变成了一尊雕塑，

他才极其缓慢地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渣：“合同在哪里？”“在我老家出租屋的保险柜里。

”“明天一早，我派人去取。”他转身，背影在门口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冷硬孤绝。

“在鉴定报告出来之前，呆在这里，看好你的孩子。”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走廊的光，

也隔绝了他最后那句话里，那几乎压抑不住的、风雨欲来的风暴。第二天上午十点，

我出租屋的钥匙在顾承砚手上。他派去的保镖拿回了那个小小的家用保险柜。当着我的面，

在锦园冰冷大理石地面的客厅里，他用工具撬开了并不坚固的锁。里面东西很少。

几张泛黄的旧照片，是我和外婆的。一张银行卡，里面是给小树攒的教育基金。

还有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打印在普通A4纸上的文件。顾承砚拿出那份文件，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飞快地扫视着上面的条款，脸色越来越沉。最后，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落款处。甲方委托方：空白。乙方代孕方：空白。

但在委托方的签名栏上，赫然是他龙飞凤舞、极具个人风格的签名——顾承砚！

“不可能……”他低吼出声，猛地抬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剐向我，“这签名是我的！

但名字是空白的！合同条款里也没有任何关于代孕者身份和孩子归属的明确细则！

只有付款金额和保密条款！”他几步跨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压力：“莫屿棠！

你在玩什么把戏！这份合同根本不规范！它甚至不能完全证明我是委托方！

只能证明我签过一份见鬼的空白合同！”我被他吼得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

但心里反而松了口气。果然，和我当年拿到手时一样！“顾总，你签的时候，可不是空白的。

”我迎着他暴怒的目光，平静地说，“我亲眼看着你签在委托方那里。合同一式两份。

我手里这份，一直锁着。现在它变成了空白，你说，问题出在谁身上？

”顾承砚的呼吸猛地一窒！他像是被点中了某个关键，暴怒的神情瞬间凝固，

眼神里翻涌起惊涛骇浪！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医院的电话。

顾承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接起电话，按了免提。“顾先生，

加急的DNA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医生的声音清晰地从听筒传出，

“根据提供的头发样本分析，

样本A顾承砚先生与样本B莫屿棠女士之子莫念树之间，

累积亲子关系概率RCP为99.9999%，支持顾承砚先生是莫念树的生物学父亲。

”“啪嗒。”顾承砚的手机掉在了冰冷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他整个人僵在那里，

像一尊瞬间失去灵魂的石像。那份被篡改的空白合同，从他另一只手中滑落，

纸张飘散在地上。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目光不再是审视和怀疑，

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茫然的震撼，死死地钉在我身旁。小树不知何时醒了，

自己悄悄溜出了儿童房，正赤着脚站在客厅入口的地毯上，小手揉着眼睛，懵懂地看着我们。

那双眼睛，漆黑明亮，眼尾微微上扬，此刻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和一点不安，

却和顾承砚此刻震惊失神的眼睛，像得惊人！时间仿佛静止了。顾承砚的目光，

从小树脸上那张和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轮廓，移到他赤着的小脚丫，再缓缓移向我。

那眼神太复杂了。震惊、茫然、无措、暴怒被压下去后残余的戾气，

还有一丝……极其陌生的、属于父亲的本能的刺痛？他张了张嘴，喉咙滚动了几下，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小树大概是被他可怕的眼神吓到了，怯生生地朝我挪过来，

小手抓住了我的裤腿，小声喊：“妈妈……”这一声“妈妈”，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

猛地捅开了顾承砚冰封的某个角落。他高大的身体晃了一下，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

踉跄着后退一步，颓然跌坐在身后冰冷的真皮沙发上。他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

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良久，客厅里只剩下小树不安的呼吸声。顾承砚终于抬起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疲惫和冰冷。他看向我，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孩子留下。你，莫屿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锦园沉重的雕花大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回响。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小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似乎还在耳边：“妈妈——！我要妈妈——！

”顾承砚那句话像冰锥扎进心里：“孩子留下。你，滚。”我知道，那份被篡改的空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