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文科书院!手机版

文科书院 > 言情小说 > 阿栀一念逍遥

阿栀一念逍遥

洞羊不东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阿栀一念逍遥》是网络作者“洞羊不东”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阿栀阿详情概述:巷尾那家“默言旧书店”的木招牌早被淋透漆皮剥落的“默”字边缘洇出一圈深褐色水像谁用毛笔蘸了在木头上来回晕染了好几陈默蹲在柜台后的小凳膝盖上搭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正用软布细细擦拭一本1998年版的《小王子书是精装深蓝色封皮被岁月磨出了毛边角处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压痕——那是当年阿哲把书塞进书包被铁皮文具盒硌出来他指尖摩挲过书脊内钢笔写的“阿栀”两个小楷字娟秀...

主角:阿栀,阿哲   更新:2025-09-11 13:24:48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巷尾那家“默言旧书店”的木招牌早被淋透了,

漆皮剥落的“默”字边缘洇出一圈深褐色水痕,像谁用毛笔蘸了墨,

在木头上来回晕染了好几遍。陈默蹲在柜台后的小凳上,膝盖上搭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巾,

正用软布细细擦拭一本1998年版的《小王子》。书是精装本,

深蓝色封皮被岁月磨出了毛边,

边角处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压痕——那是当年阿哲把书塞进书包时,被铁皮文具盒硌出来的。

他指尖摩挲过书脊内侧,钢笔写的“阿栀”两个小楷字娟秀得很,

墨色淡得快融进米黄的纸里,却仍能看出落笔时的轻缓,像是怕把纸戳破似的。

软布擦到第32页,指尖忽然触到一点硬邦邦的东西。陈默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掀开书页,

半片干枯的银杏叶滑了出来,落在他手背上。叶子早没了当年的金黄,变成了深褐色,

边缘卷得像朵小浪花,叶脉却依旧清晰,根根分明地印在纸上,

像极了十年前阿哲躺在病床上,枯瘦的手指攥着他手腕时,凸起的骨节。“阿哲总说,

银杏叶是最能藏时间的东西。”陈默对着叶子低声呢喃,指腹轻轻按了按叶脉,“你看,

都十年了,它还没碎呢。”“老板!麻烦问一下,您这儿有没有1998年版的《小王子》?

”突然响起的女声带着气喘,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里,打断了陈默的动作。他抬头时,

看见个穿明黄色雨衣的姑娘站在店门口,雨衣帽子上印着只褪了色的小狐狸,

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滴,在脚边积成一小滩水,还泡着半片被风吹落的槐树叶。

姑娘把帽檐往下压了压,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眼尾有点红,像是刚哭过,

手里攥着张被雨打湿一角的纸条,纸条边缘卷着,

上面还能看见几缕银灰色的头发——是老人的发丝。

“就是……书脊里面写着‘阿栀’两个字的那种?”姑娘说话时带着点颤音,

指尖把纸条攥得更紧了,湿痕顺着纸条边缘往下洇,快漫到“阿栀”那两个铅笔字上。

陈默擦书的手顿在半空,指腹下意识地捏紧了那片银杏叶,叶缘的碎渣硌得指腹发疼。

“阿栀”这两个字,像一根生锈的针,猝不及防扎进他心里最软的地方十年前深秋,

市一院的病房里总飘着消毒水的味道,阿哲躺在白被子里,脸白得像张宣纸,

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却还攥着他的手腕不放,枯瘦的手指把他的袖子捏出几道褶子。

“陈默,帮我把书给阿栀……”阿哲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咳嗽了两声,眼里漫上一层水汽,

“那本《小王子》,深蓝色封皮的,里面有信……你一定要找到她,

告诉她我没忘……”那天之后没半个月,阿哲就走了。陈默从他枕头下翻出那本《小王子》,

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阿栀,

当年插队去了苏北槐河公社”——这是阿哲留下的仅有的线索。接下来的三年,

陈默几乎跑遍了苏北所有叫“槐河”的地方。第一次去的是淮安的槐河公社,

他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蹲了三天,问遍了下棋的老人,

都说没听过“阿栀”这个姑娘;第二次去盐城,槐河边上的供销社老板说,

八十年代末是有个扎麻花辫的姑娘来插队,可人家姓王,不是“阿栀”;第三次去连云港,

遇到个中风的老人,含糊地说“见过带槐花的姑娘”,可没等陈默问清姓氏,

老人就被子女接走了。后来他盘下了这家旧书店,

把那本《小王子》放进阿哲亲手做的木盒里,藏在书架最深处。

木盒上刻着只歪歪扭扭的狐狸,是阿哲当年学刻木头时的作品,

刻到狐狸尾巴时手被刀划了道口子,至今还留着道浅疤。陈默总觉得,把书藏在这里,

就像把没完成的托付、满心的愧疚,还有阿哲没说出口的话,

一起锁进了这满是霉味的时光里。“没印象。”陈默把书合上,手指在封皮上蹭了蹭,

像是要把阿栀的字迹藏得更严实些。他把书放进柜台下的木盒,盖盖子时故意放慢了动作,

眼角的余光瞥见姑娘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像被雨水浇灭的烛火。姑娘的嘴唇抿了抿,

嘴角往下压了压,像是还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攥了攥手里的纸条,点了点头,

转身冲进了雨里。明黄色的雨衣在灰濛濛的雨幕里缩成一个小小的点,跑过巷口老槐树时,

还被风吹得晃了晃,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尽头。陈默盯着柜台下的木盒,

手指在盒盖上的狐狸尾巴疤上敲了敲,笃笃的声音混着雨声,在小店里飘着。

老收音机就放在柜台边,正断断续续地飘出《橄榄树》的旋律,“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调子慢悠悠的,却把心里的某个角落泡得发疼。他起身走到书架前,

踩着木梯抽出最上层那本厚厚的《现代汉语词典》这是阿哲上大学时用的书,

书页里还夹着当年的课程表。陈默翻开词典第382页,

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二十岁的阿哲穿着洗得发白的白衬衫,

领口系着个歪歪扭扭的领结,手里抱着本崭新的《小王子》,

嘴角翘得老高;身边站着个扎麻花辫的姑娘,辫梢系着浅粉色的布条,眉眼弯弯的,

手里攥着一枝刚摘的槐花,花瓣还沾着点露水。照片的边角已经卷了,

右下角还有个小小的墨点,是当年阿哲拿钢笔时不小心蹭上的。“这是我和阿栀唯一的合照,

”阿哲当年把照片硬塞给他时,眼睛亮得像星星,“你帮我收着,等我找到她,

就把照片拿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贴在书店的墙上。”陈默用指腹擦了擦照片上的灰尘,

指尖划过阿哲的白衬衫,又落在姑娘的麻花辫上。如今照片还在,书还在,

可那个要找阿栀的人,却没了。三天后的下午,雨终于停了。阳光透过积着灰尘的玻璃窗,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细小的灰尘在光柱里打着转,像撒了把碎金子。

陈默正踩着木梯整理书架顶层的旧书,手里拿着本1985年版的《红楼梦》,书页太脆,

他翻得格外小心。突然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哒哒的,停在店门口时还顿了顿。

他低头往下看,就看见那个穿明黄色雨衣的姑娘站在门口。这次没下雨,

她把雨衣叠得整整齐齐,抱在怀里,里面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白色T恤,

胸前印着所大学的校徽;背着个帆布包,包带都快磨破了,

上面还别着个小小的槐花徽章;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边角有点卷,

上面用铅笔写着“默言旧书店 陈默老板收”,字迹娟秀,和阿栀书脊上的字有几分像。

“老板,我又来了。”姑娘走到柜台前,把信封轻轻放在桌上,指尖还在信封上按了按,

像是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我知道突然来问可能有点打扰,但我真的很想找到那本书。

这是我奶奶的照片,还有点她的东西,您看看,是不是见过她?”陈默拆开信封,

首先掉出来的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有点褪色,却能清楚地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身上盖着条浅灰色的羊毛毯。老人手里抱着一本深蓝色封皮的书,

正是那本《小王子》,书脊内侧的“阿栀”两个字虽然淡,却能隐约看清。老人的眉眼间,

依稀能看出当年照片里那个扎麻花辫姑娘的影子,尤其是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

和照片里的姑娘一模一样。信封里还掉出一块浅粉色的手帕,手帕边角已经磨破了,

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槐花,针脚有点歪,却绣得很认真;还有一张泛黄的车票,

是1998年6月13日从本市到苏北槐河公社的,车票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了,

却还能看清“林栀”两个字。“这是你奶奶?”陈默的声音有点发涩,他拿起那块手帕,

指腹蹭过上面的槐花,忽然想起照片里姑娘辫梢的粉布条——原来那布条是手帕上拆下来的。

“嗯,她叫林栀,大家都叫她阿栀。”姑娘点点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像重新被点燃的烛火,“我叫林晓,是她的孙女。奶奶上周走的,走之前躺在病床上,

还一直念叨着一本《小王子》,说里面夹着她年轻时写给一个人的信。

”林晓伸手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个旧怀表,表盖是铜制的,

上面刻着只小狐狸。“奶奶说,这个怀表是阿哲送她的,1998年她生日那天,

阿哲把怀表和《小王子》一起送给她,说怀表走一圈,就代表他想她一次。

”林晓的手指在怀表上摸了摸,“奶奶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这个怀表,

表针停在凌晨四点半——她说当年她就是这个时间走的,没来得及和阿哲说再见。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阿栀,林栀,原来当年他找的“阿栀”,

姓林。当年阿哲只说“阿栀”,没说全名,他在苏北问起“阿栀”,

没人知道;可要是问“林栀”,

说不定那些老人就能想起点什么——淮安槐河公社的老人说过“姓王的姑娘”,

说不定是口音记错了,把“林”说成了“王”;连云港那个中风的老人说“带槐花的姑娘”,

说不定就是攥着槐花的林栀。“你奶奶说,那本书是1998年的?

”陈默把照片推回给林晓,指尖有点发凉,他想起当年在苏北槐河公社看到的槐树林,

要是那时候多问一句姓氏,是不是就不会让阿哲等这么久?“对,奶奶说那是阿哲送给她的。

”林晓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拿起那张旧车票,指尖轻轻碰了碰“林栀”两个字,

“1998年夏天,奶奶的弟弟在苏北插队时出了意外,我太姥姥让她必须去照顾。

奶奶没办法,只能先离开,走之前把写给阿哲的信夹在《小王子》里,托邻居转交给阿哲。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