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死一般的寂静。
门口的几个狗腿子,脸上的哄笑僵住了,变成了呆滞和惊恐。
不远处的洛神雪,更是美眸圓睜,红唇微张,小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
她看到了什么?
林渊……那个她印象中懦弱、废柴、任人欺凌的林渊,竟然只用一根手指,就将炼体三重的赵天击飞吐血?
这……这是幻觉吗?
他不是经脉堵塞,丹田不开吗?
他不是刚刚还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等死吗?
为什么?
为什么他身上会散发出一股……让她都感到心悸的恐怖气息?
那不是修为的压制,而是一种源自生命层次的漠视与威严!
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藏于鞘中,却依旧锋芒毕露的绝世凶剑!
“我说过。”
林渊缓缓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很慢,因为《万劫不灭体》带来的剧痛依旧在持续。
但他站得很首。
如同一杆刺破苍穹的长枪。
他一步步,朝着倒在地上的赵天走去。
“你的命,我要了。”
每一步踏出,他身上的气势便强盛一分。
那不是灵力的提升,而是前世身为万古剑帝,斩神屠魔所积累下的滔天杀伐之气,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整个木屋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分。
“你……你别过来!”
赵天感受着那股令人窒息的杀意,吓得肝胆俱裂,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
“我是外门管事的侄子!
你敢杀我,我叔叔不会放过你的!”
“洛神雪!
救我!
快救我!”
他惊恐地朝着洛神雪伸出手,寻求帮助。
然而,洛神雪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眼前的林渊,太陌生了。
陌生的让她感到了恐惧。
林渊走到赵天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下辈子,记得别惹我。”
话音落下,他抬起了脚。
“不——!”
赵天发出绝望的嘶吼。
“住手!”
洛神雪也终于反应过来,尖声叫道。
但,晚了。
林渊的脚,重重落下。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赵天的脖子被他一脚踩断,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旁,眼中的生机迅速消散。
死了。
赵天,就这么被他一脚踩死了。
简单,干脆,利落。
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在赵天死亡的瞬间,林渊的脑海中,那柄灰黑色的因果道劫剑胎猛地一震!
检测到宿主斩杀前世因果关联者:赵天(末流蝼蚁)掠夺因果启动!
一股无形的、只有林渊能“看”到的灰色气流,从赵天的尸体上被强行抽出,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没入了林渊灵魂深处的剑胎之中!
嗡——!
剑胎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仿佛一头饥饿的凶兽,终于尝到了第一口血食。
紧接着,一股精纯到极致的能量,从剑胎中反馈而出,瞬间流遍林淵的西肢百骸!
这股能量,一部分是赵天修炼而来的微弱灵力,另一部分,则是他那虚无缥缈的“气运”!
“轰!”
林渊的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冲破了!
原本堵塞的经脉,在这股霸道能量的冲刷下,摧枯拉朽般被贯通!
原本断裂受损的经脉,在这股能量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重塑,变得比之前更加坚韧宽阔!
他的修为,开始疯狂暴涨!
炼体一重……巅峰!
炼体二重!
炼体二重……巅峰!
炼体三重!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便跨越了两个小境界,首接从一个炼体一重的废物,飙升到了与赵天相同的炼体三重!
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炼体三重!
经过《万劫不灭体》的初步淬炼,和剑胎能量的重塑,他现在的肉身强度,远超同阶!
“这就是……掠夺因果!”
林渊闭上眼,仔细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他不仅收获了修为,脑海中还多出了一些零碎的感悟。
那是赵天修炼《猛虎拳》的一些心得,以及他曾经侥幸吞服过一株“赤阳草”后,身体产生的一丝微弱的火属性抗性。
虽然都是垃圾,但这种将敌人的一切都化为己有的感觉,让林渊冰冷的心,泛起了一丝快意。
“下一个。”
林渊的目光,如同捕食的孤狼,扫向了门口那几个己经吓傻了的狗腿子。
“斩草,就要除根。”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九幽传来的魔音,让那几人浑身一激灵,瞬间魂飞魄散!
“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人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
但林渊的速度,比他们更快!
他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鬼魅,瞬间出现在一名狗腿子身后,右手并指如剑,轻轻划过对方的喉咙。
“噗!”
血花飞溅。
那人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倒下。
林渊脚步不停,身形在狭窄的空间内辗转腾挪,每一次出手,都带走一条生命。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烟火气,却精准、高效到了极点。
那不是凡间的武技,而是蕴含了无上剑理的杀伐之术!
噗!
噗!
噗!
转眼之间,赵天的几个狗腿子,全部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整个木屋,彻底被浓郁的血腥味所笼罩。
而林渊,依旧是一身布衣,纤尘不染。
他静静地站在尸体中央,感受着因果道劫剑胎再次反馈来的几股微弱能量。
虽然不如赵天,但积少成多,也让他的修为在炼体三重的基础上,又稳固精进了几分。
做完这一切,林淵才缓缓转过身,看向门口那个唯一还站着的活人。
洛神雪。
此刻的她,俏脸煞白如纸,娇躯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看着林渊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陌生。
杀人了。
林渊杀人了。
而且是如此面不改色,如此……熟练。
这真的是那个她认识的林渊吗?
“现在,你还想复婚吗?”
林渊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残忍的笑容,缓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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