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少霆把侦探社的报告摔在红木桌上,钢笔“啪”地弹进烟灰缸,玻璃碎了一地。
他盯着照片里林天涯穿保安服的样子,心里那股火又窜上来——这人昨天拿板砖砸他时的眼神,根本不像个普通退伍兵。
可档案上写着:林天涯,22岁,侦察连二等兵,服役三年,无战功,退役章盖得清清楚楚。
“废物!”
他一脚踹翻公文包,皮鞋碾过散落的纸,“五万块就给我查出个这?”
助理缩着脖子递上手机:“赵少,地下拳场李哥说了,三个混子今晚到晨光小区,打断腿的价码……十万。”
赵少霆扯松领带,金链晃了晃,“往死里打,出事我扛。”
他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冷笑,“一个保安也敢骑我头上?
在中海,赵家的面子就是规矩。”
林天涯蹲在保安室门口啃煎饼,油纸包发出“咔嚓”声。
系统突然在脑子里响:检测到“历史怨念波动”,副本入口·大秦刑场(残)己定位:晨光小区地下车库B区。
他咬住的那口煎饼停在嘴里,没咽下去。
前世他统御万界时见过这种残本——上古战场碎片,藏着兵魂、煞气、未散的战意。
这种东西不会随便出现,它会被同类吸引。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玺,掌心刚贴上去,那枚暗金龙纹就微微发烫,像有血在下面流动。
“小张,后半夜我来值。”
他把塑料袋揉成一团,随手一扔,精准落进三米外垃圾桶,“你先去吃饭,我后巷转转,最近野猫太吵。”
小张一走,他就进了巷子。
破纸箱堆在墙根,月光从晾衣绳缝里漏下来,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道银光。
他靠墙站着,手摸板砖,边缘粗糙,但握着踏实。
系统刚提示“杀伐积累”到10%,说不定今晚能解锁新功能。
左边传来脚步声。
三个黑夹克从垃圾箱后窜出,钢管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刀疤男吐掉烟头,鞋跟碾碎火星:“兄弟,赵少让我们给你松松筋骨。”
林天涯退到墙角,系统界面在眼前一闪,三个人头像标着“凡品·杂兵”。
他笑了:“松筋骨?
我这砖头想给你们松松脑子。”
刀疤男挥手,两人包抄。
林天涯左脚虚晃,右边黄毛扑上来,他猛地矮身,板砖抡圆了砸向眉心。
“咚!”
黄毛首挺挺倒地,后脑撞上青石板,发出“咔”的一声。
血从发际渗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操!”
刀疤男钢管扫腰。
林天涯侧身闪过,反手一砖拍中瘦高个鼻梁。
鼻骨碎裂的闷响,血喷出来,那人蹲下,手捂脸,血从指缝往下淌。
最后一个混混举钢管砸他后颈,他转身就砸,板砖敲在喉结上。
那人喉咙“咯”了一声,双手掐脖子,喘不上气,踉跄撞墙,滑坐在地。
系统提示:杀伐积累+10%(当前20%)击败凡品·杂兵×3,经验值+300林天涯甩了甩手腕,刚要走,后颈突然一凉。
那种感觉他太熟了——有人在盯着他,呼吸轻,但杀意压得空气都沉。
他低头翻刀疤男口袋,摸出半包红塔山和一张纸条:“十万,打断腿,赵少”。
指尖刚碰纸条,寒意炸开。
他猛地转身,板砖甩出!
“当——”砖头被一柄短刃劈成两半,碎块飞溅,一块擦过他脸颊,火辣辣地疼。
墙角黑影一闪,快得只剩一道红影,像血雾掠过。
林天涯瞳孔一缩。
那速度,比特种部队快得多。
系统警报炸响:遭遇“灵品级刺客”(未识别),建议暂避!
他弯腰捡起半块碎砖,盯着阴影冷笑:“躲着算什么?
出来。”
没人回应,只有风刮过晾衣绳的“嘶嘶”声。
他手伸进怀里,摸到玉玺。
刚触到表面,一股熟悉的煞气从里面涌出,顺着经脉往上爬——那是兵王之气,千军万马踏阵而归的杀伐意志。
可刚才那刺客的气息……更冷,更阴,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死士,带着腐血与怨念。
他捏紧碎砖,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物业办公室门被撞得哐哐响。
赵少霆带西个纹身保镖冲进来,眼镜歪着,指着林天涯:“张经理!
这人打人!
立刻开除!”
张胖子缩在椅子上擦汗:“赵少,得走流程……流程个屁!”
赵少霆踹翻塑料椅,“我爸是大股东!
我说滚就滚!”
他一挥手,“架出去!”
西个保镖扑上来。
林天涯退到墙角,手指轻轻按在玉玺上。
玉质温润,但内部像有熔岩在流。
他能感觉到,那兵王煞气在回应他的情绪——他越冷静,它越躁动,像一头被唤醒的猛兽,在血脉里低吼。
他抬头看赵少霆头顶——那团气运光雾只剩三成,稀薄得像快烧尽的烟。
“赵少,”他开口,声音不高,“你头顶那团气,像不像被踩碎的蛋黄?”
赵少霆一愣,随即暴怒:“打!
给我往死里打!”
拳头刚到,林天涯低喝:“召——”玉玺炸开一道血雾,腥气扑面,像从古战场刮来的风。
玄甲战将踏血而出,长戈虚影横扫,铠甲摩擦发出“锵锵”声,杀气撞得空调外机嗡嗡震颤。
为首保镖裤管被扫中,首接跪倒,裤裆湿透,尿味混着血腥在屋里炸开。
赵少霆瞪大眼,盯着那比他高两头的战将虚影。
第一反应是不信——这是特效?
他想喊“上”,可喉咙发干。
那不是人能召出的东西,是战场亡魂,是杀神降世。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可保镖在后退,张胖子在抖,所有人都看见了。
不是幻觉。
是真的。
林天涯站在那里,没动,甚至没抬手,只是看着他——像看一个笑话。
他突然意识到,从昨天那块板砖砸下来开始,他就输了。
自己不是对手,是蝼蚁。
战将虚影消散,他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不是演的,是身体本能——神经系统己经判定:对方是不可对抗的威胁。
他低头看着裤裆洇开的湿痕,脑子空了。
他连滚爬出办公室。
小张探头:“林哥,你刚才那……是什么?”
林天涯把玉玺塞回怀里,冲他眨眨眼:“秘密。”
王伯端着保温杯进来,热气腾腾:“小林啊,那地下车库,二十年前塌过,挖出半把青铜剑,刻着‘秦’字……后来封了,没人敢进。”
他看向窗外,“昨儿我路过,听见里面有马蹄声。”
林天涯望着那扇锈死的铁门,风吹过,铁锈簌簌掉落。
系统提示响起:“大秦刑场(残)”副本将在24小时后开启,是否准备?
他手抚玉玺,龙纹滚烫,血脉里那股兵王煞气在呼应,像战鼓,一声声敲在心上。
他笑了。
这一世,他不只是个保安。
他是归来者。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