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书院 > > 第八个死者小辉林薇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全集免费小说第八个死者小辉林薇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不知蠢”的男生生活,《第八个死者》作品已完结,主人公:小辉林薇,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主角林薇,小辉,陈守仁在男生生活,家庭,虐文小说《第八个死者》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不知蠢”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50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02:41:3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第八个死者
主角:小辉,林薇 更新:2025-11-06 02:59:34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 生还者的枷锁家里的空气,比医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还要呛人,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让人每呼吸一次都感到艰难。我从那个充斥着呻吟与仪嚣声的白色世界回来了,
带着一身缝合的伤口和几处顽固的骨裂。医生说我能活下来是奇迹,
是老天爷硬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一条命。可他们没说,抢回来的这条命,
该怎么在这人世间立足。身体上的疼痛有药可医,阿司匹林能缓解骨裂的隐痛,
医生开的帕罗西汀,据说能稳住我那摇摇欲坠的情绪。可家里这无声的冷,无药可解。
妻子林薇背对着我侧躺在床的另一边,离我远远的,仿佛我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的瘟疫。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天光,也隔绝了生机。房间里只有她手机屏幕幽幽的光,
映着她半边僵硬的脸颊。她手指机械地滑动着,屏幕上,
赫然是本地新闻关于“鑫源大厦电梯坠亡事故”的专题报道。那黑底白字的标题,像讣告。
我喉咙发干,想说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我渴了”。但看着她绷紧的背脊,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化成一声无声的叹息。我挣扎着起身,动作不敢太大,
怕牵动肋下的伤,也怕惊扰了这房间里脆弱的平衡。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药。
白色的、黄色的药瓶,挤挤挨挨,像一片混乱的墓碑。其中一瓶是我的帕罗西汀,另一瓶,
是艾司唑仑,安眠药,林薇的。自从我出院回家,她就开始了严重的失眠。冰箱里空荡荡的,
只剩下半盒牛奶,几枚孤零零的鸡蛋,和一小撮蔫黄的青菜。
从前总是被林薇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如今像被洗劫过一样。我盯着那片空旷的冷气,
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大块。打破这死寂的,是一通电话。下午,物业和保险公司的人联合上门,
算是“慰问”,更像是来下达最终判决。他们穿着笔挺的西装,
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混合着同情与公事公办的冷漠表情。一番冠冕堂皇的开场白后,
他们递过来一份文件。“陈先生,这是最终的赔偿方案,请您过目。
”我的目光跳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
直接落在那个决定了我未来命运的数字上——人民币贰拾叁万捌仟元整。23.8万。
这是我用一身伤痛、后半生的心理阴影以及“奇迹生还”换来的全部代价。
而他们同时“无意”中透露,那七位不幸遇难的同胞,他们的家属,
根据不同的保险条款和责任认定,每家获得的死亡赔偿金,不低于一百五十万元。150万。
一个零头都比我多。我的耳朵里“嗡”的一声,
像是电梯再次从高空坠落时那巨大的失重轰鸣。世界的声音瞬间远去,
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而徒劳地撞击着,震得我肋骨生疼。23.8万对150万。
这不仅仅是一串数字的对比,这是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精准地捅进了我,
以及我身后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最脆弱的地方。
物业的人还在说着什么“依据相关条例”、“考虑到您的实际情况”之类的废话,
但我一个字都听不清了。我只看到林薇的脸,在我旁边,一点点失去最后血色,变得惨白,
继而浮上一种绝望的铁青。送走了那两位西装革履的“宣判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客厅里陷入了比之前更深沉的死寂。林薇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空洞,又像是在燃烧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火焰。我们就这样对峙着,
像两个被困在荒岛上的陌生人。然后,她猛地抓起茶几上那份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赔偿协议,
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纸张散落开来,像送葬的纸钱。“为什么……”她的声音嘶哑,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陈守仁,你告诉我……为什么死掉的不是你?!”我浑身一僵,
几乎站立不住。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泪水决堤,
却混合着最刻薄的控诉:“你死了,我们还能拿到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啊!
够付完剩下的房贷,够儿子读到高中毕业!现在呢?你就拿回来这二十多万!
你的工作也丢了,以后哪个公司还敢要一个‘电梯幸存者’?你告诉我,我们以后怎么活?
啊?你让我和儿子怎么活?!”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钉子,
将我牢牢地钉在名为“无能”的耻辱柱上。在她眼里,我的生还,
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不合时宜的错误,一次对家庭利益的巨大损害。我张了张嘴,
想解释那电梯下坠时令人窒息的恐惧,
想描述黑暗降临前那几秒钟对她和孩子的无尽眷恋……但所有这些,
在她现实的、赤裸的绝望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2 邻里冷眼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我几乎是颤抖着接起来,
渴望能从至亲那里汲取一丝微弱的温暖。“守仁啊……”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却不是为我劫后余生感到庆幸,“你在家还好吗?外面……外面都传疯了!
说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电梯有问题,是不是跟物业串通好了,故意演这么一出,
好少赔点钱……不然怎么八个人就你一个活下来了?你七大姑刚打电话来,
说那七家人的家属,要……要联名去告你!说你占了他们的赔偿份额……”听筒里的声音,
和我耳边林薇压抑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越缠越紧,几乎窒息。
家里的存粮见了底,我不得不硬着头皮下楼。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比伤口更痛的,
是那些无处不在的目光。刚走出单元门,几个正在闲聊的老太太瞬间收了声,
眼神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我低着头,
想快步穿过这片无形的雷区。“哟!这不是咱们楼的‘福星’吗?
”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是张大哥的岳母,
一个平时就颇为泼辣的老太太。此刻,她叉着腰,堵在我前面的小路上,眼睛红肿,
却喷射着仇恨的火焰。“扫把星!”她唾沫横飞,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梁,
“我女婿那么好的人!勤快,孝顺,就这么没了!留下我苦命的女儿和外孙,
以后可怎么活啊!你个没用的废物,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啊?你怎么不死在电梯里?!
”她的声音又高又亮,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遛狗的停了下来,
带孩子的抱紧了怀里的娃,楼上的窗户里也探出了几个脑袋。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上前劝阻。
他们的沉默,像一堵厚厚的、冰冷的墙,将我围在中央。那些目光,有好奇,有怜悯,
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一种无声的谴责。我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
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服。我想解释,想呐喊,想告诉她们电梯下坠时那无法控制的失控感,
想告诉她们活下来并非我所愿……但最终,我只是深深地低下头,像一只过街老鼠,
从她身边踉跄着挤了过去,逃离了那片令人窒息的目光沼泽。
身后的咒骂声依旧不依不饶:“……克死人的东西!早晚遭报应!”我逃回那栋熟悉的楼,
冲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那狭小空间带来的熟悉恐惧感再次攫住了我,呼吸变得急促,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眼神惊恐的男人,
感到一阵深深的陌生与厌恶。这就是我用“奇迹”换来的生活。一个被妻子怨恨,
被亲人质疑,被邻里唾弃的,“幸存者”的生活。我靠在冰冷的电梯轿厢壁上,
缓缓滑坐到地上。家,就在楼上,那扇门后,等待我的,是比外面更加冰冷的现实。
日子像生了锈的齿轮,咯吱作响地向前挪动,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阻力。
那二十三万八千块钱,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熄了林薇眼里最后一点希望的火星,
也把我在这个家最后一点立足之地给冻成了冰坨。家里的空气不再是冰冷的沉默,
而是开始弥漫起一种带着硝烟味的压抑。林薇不再背对着我掉眼泪,她开始说话,
只是每一句,都像淬了冰碴子的刀片,往我心口最软的地方扎。“下个月的房贷,六千八,
你那点赔偿金,够扣几个月?” “童童的英语辅导班催费了,三千二。他跟不上了,
老师都在群里点名了。” “米缸见底了,油也快没了。陈守仁,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找个活路?总不能一家人坐着等死吧?
”她不再提“为什么死掉的不是你”,但这句话像房间里看不见的幽灵,
飘荡在每一次她对我的凝视里,飘荡在每一笔她算账时用力划过纸张的笔尖上。
我开始翻招聘网站。投出去的简历大多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面试通知,过程也令人难堪。
“陈守仁……咦,这个名字有点眼熟。”面试官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我,
“鑫源大厦那个……电梯?” 我僵硬地点点头。 “哦……”他拖长了语调,
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同情、好奇,或许还有一丝忌讳,“情况我们了解了,
请回去等通知吧。”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我成了这座城市职场上一个带着“不祥”标签的人。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幸存者,
在世俗的认知里,仿佛也沾上了晦气。连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在街上偶遇,
寒暄两句后也匆匆找借口离开,好像跟我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厄运。
童童被林薇送到了姥姥家,美其名曰“换个环境,免得影响学习”。我知道,
她是怕孩子看到我们无休止的冷战,看到他父亲这副失魂落魄、人人避之不及的样子。
家里彻底空了,只剩下我和林薇,两个被生活捆绑在一起,却又互相折磨的囚徒。
3 雨夜风暴真正的风暴,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降临。雨点密集地砸在窗户上,
像是无数只急躁的手在拍打。风嚎叫着穿过楼宇间的缝隙。我和林薇各自占据沙发一角,
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综艺,屏幕上虚假的热闹更反衬出屋里的死寂。突然,“咚咚咚!
”沉重而粗暴的敲门声响起,像战鼓一样擂在心头,瞬间压过了外面的风雨声。
我和林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这个时间,这种天气……我没动,
林薇也没动。敲门声停了片刻,随即变成了用脚踹的“哐哐”声,
伴随着一个醉醺醺的咆哮:“陈守仁!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给老子滚出来!
”是赵家老二的声音,死去的赵大哥的弟弟,一个游手好闲、脾气火爆的光头汉子。
林薇的脸一下子白了,手紧紧攥住了衣角。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躲不过。走到门后,
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赵家老二和他一个同样满脸横肉的朋友,浑身湿透,
酒气隔着门板都能闻到。“开门!陈守仁!你个缩头乌龟!再不开门老子把门卸了!
”赵老二一边踹门一边骂。我慢慢拉开门栓,刚开一条缝,
一股混合着酒气和雨水腥味的力量就把门撞开了。赵老二踉跄着冲进来,
赤红的眼睛像野兽一样死死盯住我。“姓陈的!你他妈倒是会躲!”他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
“我哥死了!活生生的人没了!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就买我哥一条命?啊?!
”林薇吓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发颤:“你……你们想干什么?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赵老二带来的那个壮汉阴恻恻地笑了,“我们来找老朋友聊聊天,
犯哪条王法了?嫂子,你男人干了什么好事,他自己心里清楚!”赵老二逼近一步,
几乎跟我脸贴脸,浓重的酒气熏得我胃里翻腾:“陈守仁,八个人,就你一个活下来了?
你他妈凭什么?啊?你是不是踩着我哥他们的尸体爬上来的?你那二十多万,花着烫不烫手?
睡得着觉吗你!”“我没有……”我的声音干涩。“没有?”赵老二猛地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我肋下的伤处被牵扯,一阵剧痛,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我哥不能白死!你那点赔款,还不够老子们塞牙缝的!识相的,拿出来!补偿给我们家!
就当是你赎罪了!”“凭什么?”林薇尖叫起来,恐惧化作了被侵犯的愤怒,
“那是守仁用命换来的钱!凭什么给你们!”“凭什么?”赵老二猛地扭头瞪向她,
眼神凶狠,“就凭他活着!凭我哥死了!就凭这个!他的命是命,我哥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的烂命值二十万,我哥就值一百五十万?这公平吗?!这钱,他拿着不亏心吗!
”他带来的壮汉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大家都是苦主,就他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拿出来,
算是积德了!”拉扯之间,我被赵老二猛地推了一把,后背重重撞在鞋柜上,
上面的一个瓷花瓶晃了晃,“啪”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那碎裂声,
像极了某种东西彻底崩塌的信号。林薇看着满地碎片,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失声痛哭起来。最终,这场闹剧以楼下邻居不堪其扰报警而结束。警察来了,询问情况,
赵老二和他朋友一口咬定是来“协商”,喝多了情绪激动。警察训诫了他们几句,
让他们离开了。门重新关上,屋里一片狼藉。林薇坐在地上,
哭声变成了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怨恨,
而是一种彻底的、令人心寒的冰冷。“陈守仁,
你看看……这就是你活下来的代价……我们以后,还有安生日子过吗?”我靠着墙壁,
缓缓滑坐到地上,面对着满地的碎片和林薇冰冷的眼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肋骨下的旧伤,
和心里新添的伤口,一起发出尖锐的疼痛。赵家父子是明火执仗的强盗,而李大姐,
则是用悲伤做成的软刀子。李大姐的女儿,那个叫小雅的姑娘,才二十四岁,花一样的年纪,
也在那部电梯里香消玉殒。李大姐受了刺激,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了。她不吵不闹,
只是常常一个人,抱着女儿的相框,在我们这栋楼附近徘徊。她总能精准地捕捉到我的踪迹。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