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书院 > > 老妈搬来后,方才看懂娇妻的段位(许念许念)热门小说_《老妈搬来后,方才看懂娇妻的段位》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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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许念许念的婚姻家庭《老妈搬来后,方才看懂娇妻的段位》,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婚姻家庭,作者“幸运的猴子”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许念是著名作者幸运的猴子成名小说作品《老妈搬来后,方才看懂娇妻的段位》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许念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老妈搬来后,方才看懂娇妻的段位”
主角:许念 更新:2025-11-06 01:2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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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城,一个平平无奇的上班族。我一直以为我老婆许念,是个性格温吞,
甚至有点软弱的女人。直到我妈以“过来照顾我们”为名,带着我大姨强势入驻我家。
面对我妈360度无死角的挑剔,和我姨煽风点火的“为你好”。许念不吵不闹,
甚至全程微笑服务。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以为她被欺负惨了,正准备拍案而起。
结果我发现,我才是那个身在第一排、视野最好的观众。看着我那“柔弱”的老婆,
如何兵不血刃,用最温柔的语气,设下最精准的陷阱。把两个战斗力爆表的中年妇女,
安排得明明白白,最后客客气气地自己打包走人。这家里,哪有什么宫斗。
不过是一个满级大佬,在新手村的降维打击。1我妈要来。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
我正蹲在路边吃一份加了两个蛋的煎饼果子。电话那头,我妈中气十足。“儿子,
我跟你大姨下周就到你那儿去。”“住一阵子,帮你俩年轻人规整规整生活。
”我嘴里的煎饼,瞬间不香了。我说:“妈,我们俩过得挺好,不用规整。
”我妈在那头笑了一声。那声笑,我熟。里面包含了“你懂个屁”和“我说了算”两种含义。
“行了,就这么定了,你跟小念说一声。”电话挂了。我看着手里还剩一半的煎饼,
感觉像是啃了一嘴的沙子。许念是我的妻子,结婚刚一年。她是个心理咨询师,
在一家私人工作室上班。在我眼里,许念就是个温吞水。说话慢悠悠,做事慢悠悠,
脸上永远带着点浅浅的笑。天塌下来,她都能先把手里的花浇完那种。我妈和我大姨,
那不是天塌了。那是两座火山,活的。回到家,许念正盘腿坐在地毯上,
用小镊子给一盆多肉拔枯叶。夕阳的光照在她身上,特别安静。我换了鞋,走到她身边坐下。
“老婆,跟你说个事儿。”“嗯,你说。”她头也没抬。“我妈,还有我大姨,下周过来。
”我做好了她会皱眉,或者至少会停下手中动作的准备。结果,她只是“哦”了一声。
然后夹起一片枯叶,放进旁边的垃圾盘里。“来住多久?”她问。“没说,
估计……想住多久住多久。”我声音都虚了。“那得准备两床新被子。”她终于抬起头,
看着我,眼睛里还是那种浅浅的笑。“房间也得收拾出来,正好把书房那张沙发床铺开。
”她的反应,平静得就像在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我有点懵。“你不……不觉得有点突然?
”“是不太突然。”她想了想,说,“妈上周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瘦了,我就猜到了。
”我一愣。上周我妈是打了电话,但我没听见啊。“她说你工作太辛苦,没人照顾。
”许念放下镊子,拍拍手,“所以,她们是来‘照顾’我们的。”她把“照顾”两个字,
说得特别慢。看着她平静的脸,我心里那点烦躁,突然就变成了担忧。我这老婆,太善良,
太没攻击性了。我妈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我大姨那更是个火上浇油的顶级高手。
这俩人凑一块儿,许念还不被她们念叨得头皮发麻?我握住她的手。“老婆,
到时候她们要说你什么,你别往心里去。”“你就当耳旁风,有我呢。我跟她们说。
”许念反手捏了捏我的手心。“好。”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好像即将到来的不是两座火山,而是两盆需要浇水的花。一周后,我跟许念去火车站接人。
我妈和我大姨一人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仿佛不是来小住,是来过冬。一出站,
我妈就拉着我的手,从头到脚打量我。“瘦了!果然是瘦了!看看这脸,都凹进去了。
”我大姨在旁边帮腔:“可不是嘛!一看就是没好好吃饭!这年轻人啊,
就是不知道爱惜身体。”我尴尬地笑了笑:“妈,我上个月还胖了两斤。”“那是虚胖!
”我妈一句话给我顶了回来。她们的目光,很快就转移到了许念身上。
许念穿着简单的白恤和牛仔裤,笑着喊:“妈,大姨。”我妈点点头,
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小念啊,你这穿得也太素了点。年轻姑娘,要穿得鲜亮点才精神。
”我大姨紧跟着说:“就是,这恤都洗得发白了吧?方城,你就是不知道心疼老婆,
也不知道给小念买两件好衣服。”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火力,怎么还带拐弯的?
许念倒是不在意,她笑着接过我妈手里的行李箱拉杆。“妈,这件穿着舒服。走,咱们回家,
我炖了汤。”回家的路上,后座就是战场。我妈和我大姨,对着窗外的建筑一顿评头论足。
“这楼盖得真密,看着就憋屈。”“就是,空气肯定不好。”然后话题又绕回我们身上。
“你们这小区看着还行,就是绿化少了点。”“物业费不便宜吧?”许念开着车,
偶尔从后视镜里看她们一眼,笑着应和。“嗯,是有点密。”“空气还行,晚上挺安静的。
”我坐在副驾,手心直冒汗。这才刚开始。我感觉自己不是开车回家,
是开往一个叫“鸡飞狗跳”的深渊。我偷偷看了一眼许念。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
侧脸在阳光下依然平静。我心里打鼓。老婆啊,你这温吞水,可千万别被她们给烧干了。
2家,还是那个家。但从我妈和我大姨踏进门的那一刻起,这个家的所有权,好像就转移了。
她们俩像两个质检员,在屋里巡视了一圈。我妈用手指在电视柜上划了一下,
然后举到我面前。“儿子,你看,有灰。”我大姨则站在阳台,
对着许念养的那几盆花指指点点。“哎哟,这花怎么养得蔫了吧唧的?小念,
你是不是忘了浇水了?”许念养的那盆兰花,是她从一个老教授那里得来的,宝贝得不行。
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盆花。我刚想说那花本来就长那样。许念已经走了过去,
笑着说:“大姨,这是‘建兰’,花期过了是这样的。我每天都有浇水。”“哦,哦,
这样啊。”我大姨悻悻地缩回了手。晚饭是许念提前准备好的。四菜一汤,荤素搭配,
看着就很有食欲。我妈每样菜都夹了一筷子。然后筷子一放,眉头就皱起来了。“小念,
不是我说你,这菜怎么这么淡?年轻人不能吃太淡,没力气。”我大姨喝了口汤。
“这汤也是,鲜是鲜,就是油少了点。汤不放油,喝着刮嗓子。”我埋头扒饭,假装没听见。
我知道,我要是开口,她们的火力就会瞬间对准我,然后说我“娶了媳妇忘了娘”。
许念给她们一人盛了一碗饭,放在手边。“妈,大姨,医生说要少油少盐才健康。
你们先尝尝,要是不习惯,我明天做菜给你们单放一碟酱油。”她的语气特别诚恳,
就像在认真探讨一个学术问题。我妈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但那表情,
明显写着“我不满意”。饭后,许念去厨房洗碗。我妈把我拉到沙发上,开始“交心”。
“儿子,你这日子过得不行啊。”“怎么就不行了?”我有点不乐意。“你看你吃的,
你看你穿的,还有小念,我怎么觉得她对你不上心呢?”我大姨在旁边剥橘子,
插嘴道:“就是,男人在外面打拼,回家连口热乎的、像样的饭都吃不上,那怎么行?
”“她做的饭挺好吃的,很健康。”我辩解道。“健康能当饭吃吗?男人要的是口味!
”我妈一拍大腿。我感觉我的脑血管在突突地跳。这叫什么逻辑?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许念好像对客厅里的“批斗会”一无所知。接下来的几天,战况愈演愈烈。
我妈嫌弃许念买的菜不新鲜。我大姨说许念拖地不干净,边边角角都有头发。
她们把许念的香薰机收了起来,说那玩意闻着头晕,
换上了她们带来的、味道极其浓郁的樟脑丸。家里的空气,
闻起来就像一个尘封多年的旧衣柜。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们开始整理书房。
也就是她们暂住的房间。许念有很多专业书籍,都放在书房的书架上。那天我下班回家,
一开门就看见书房门口堆着一摞摞的书。我妈和我大姨正在里面,
把我老婆的书一本本地往外搬。“妈,你们干嘛呢?”我冲了过去。“给你俩腾地方啊。
”我妈理直气壮地说,“这书架空出来,我们放点衣服什么的,多好。这些书,平时又不看,
堆着占地方。”“谁说不看的?这都是小念工作要用的!”我火了。
“什么工作要用这么多书?我看她就是瞎买。”我大姨抱着两本厚厚的精装书走出来,
一脸不屑。书房里,许念的书架已经被清空了一半。我气得浑身发抖。“赶紧给我放回去!
”“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我妈也拉下了脸。就在这时,许念下班回来了。
她看到门口的书,愣了一下。然后走进书房,看着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书架。我以为她会生气,
或者至少会不高兴。我正准备替她出头,跟她们大吵一架。许念却转过身,
对我妈和我大姨笑了笑。那个笑,还是和平时一样,温温柔柔的。“妈,大姨,辛苦你们了,
还帮我整理书。”她走过去,从我大姨手里接过那两本书。“不过这些书对我还挺重要的,
这样吧,我先把它们装进箱子,暂时放我卧室,等你们走了我再拿出来。”她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句“等你们走了”。我妈和我大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变得有点尴尬,又有点挂不住。许念没看她们的脸色。她自顾自地找来几个空纸箱,
开始慢条斯理地把书一本本装进去。她一边装,一边还轻声念叨。
“这本《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干预》,案例挺有意思的。”“这本《家庭关系中的隐形攻击》,
下次开会要用。”“哎呀,这本《老年期控制欲人格分析》,差点找不到了。
”她每念一个书名,我妈和我大姨的表情就僵硬一分。尤其是听到最后一个书名的时候,
我大姨剥橘子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我站在旁边,看着许念不紧不慢的动作。我突然觉得,
她好像不是在收拾书。她像一个外科医生,在用手术刀,精准地、一层层地,
剖开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许念把书放进纸箱里的,
那种轻微的“啪嗒”声。3书房风波之后,家里消停了两天。
我妈和我大姨不再对我家的物品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了。但她们换了一种方式。
一种更……迂回的方式。她们开始对我进行全天候的“关怀”。早上我还没起床,
我妈就把一碗热气腾腾的、不知道煮了多久的粥端到我床头。“儿子,快喝,补身体的。
”那粥,稠得像胶水,里面放了十几种我叫不上名字的豆子和谷物。我大姨则负责我的衣着。
“方城啊,今天降温,你得穿秋裤。”“方城,你这件衬衫颜色太深了,显老,换件亮的。
”我感觉我不是一个三十岁的已婚男人。我是一个五岁的留守儿童。许念对此,
没有任何评价。她只是默默地把我妈端来的“胶水粥”喝掉一半,然后把剩下的推给我。
又在我大姨拿出秋裤的时候,递给我一件薄外套。她什么都不说,但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矛盾的第一次正面小爆发,是因为一碗鸡汤。周末,
我妈从菜市场买了一只号称“溜达鸡”的鸡。炖了一下午,
整个屋子都飘着一股浓郁的鸡汤味。晚饭时,我妈喜滋滋地给我盛了一大碗。“儿子,
多喝点,这可都是精华。”那碗汤,黄澄澄的,上面飘着一层厚厚的油。我还没喝,
就觉得腻。我妈又给许念盛了一碗。许念道了谢,拿勺子慢慢地撇着碗里的油。我大姨看着,
不乐意了。“小念啊,你这是干什么?这鸡油可是好东西,撇了多浪费。
”许念笑了笑:“大姨,我肠胃不太好,吃不了太油的。”这是实话,许念吃得一直很清淡。
“肠胃不好,就是以前没养好。”我妈开口了,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权威,“就得用油水养着,
喝几次就好了。”说着,她又从锅里舀了一大勺油,直接浇在许念的碗里。“快喝,听妈的,
没错。”我看着许念碗里那层金灿灿的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刚想说“妈,
她真喝不了”。许念却放下了勺子。她没有看我妈,而是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担忧。“方城,要不这碗你喝吧。”“我看你最近加班,
脸色也不太好,是该好好补补。”说着,她就把那碗“加料”的鸡汤,推到了我面前。
我愣住了。我妈也愣住了。我大姨也愣住了。这一下,直接把皮球踢给了我。
我妈是让我老婆喝。我老婆现在让我喝。而我妈炖这锅汤的唯一目的,
就是为了“给我补身体”。按她的逻辑,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喝。我看着那碗油汤,
感觉比喝药还难受。我妈的表情有点尴尬。“你喝你的,让方城自己盛。”“不行啊,妈。
”许念的语气更担忧了,“你看你特意给方城加的‘料’,都是精华,我怎么能喝呢。
”她居然管那勺油叫“料”。我差点笑出声。“方城,快喝吧,别浪费了妈的一片心意。
”许念又把碗往我面前推了推。我看着我妈。我妈看着我。我大姨看着那碗汤。三方会谈,
陷入僵局。最后,我妈讪讪地把那碗汤端了回去。“行了行了,喝不了就倒了,真是的。
”她自己把汤倒掉了一半,把剩下的油撇干净,才重新把碗递给我。那一刻,
我看着身边慢条斯理喝着清汤的许念。我第一次觉得,我老婆这温吞水下面,
好像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她没有跟她们吵一句。她甚至都没有拒绝。
她只是轻轻地把问题抛了回来,就让对方所有的“好意”,都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吃完饭,
我主动去洗碗。许念跟着进了厨房,关上门。“今天,谢了啊。”我小声说。“谢什么?
”她靠在门边,看着我。“鸡汤的事。你那招太高了。”她笑了。“我只是觉得,
既然是给你的爱心,就应该由你本人亲自签收,我不能代收。”她说得一本正经。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我对她的了解,好像一直都停留在表面。这个每天对着花花草草轻声细语的女人。
这个说话永远不大声的女人。她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不发作,
不代表她没脾气。她只是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用最温柔的方式,
递出最锋利的一把刀。4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因为我妈的六十大寿快到了。这件事,
成了家里的头等大事。也成了我妈和我大姨,向许念宣示“主权”的终极战场。这天晚饭后,
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里放着一个吵吵闹闹的综艺。我妈把电视声音调小,
清了清嗓子。“下个月十五,我生日,就六十了。”我赶紧说:“妈,我知道,
我跟许念正商量着怎么给您过呢。”“你们商量?”我大姨在一旁开口了,
“你们年轻人懂什么。你妈这六十大寿,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过了。”我妈点点头,接过话头。
“我跟你大姨商量了。咱们也不大办,就在外面找个好点的酒店,摆个十桌八桌的,
把家里的亲戚都请过来,热闹热闹。”十桌八桌?还叫不大办?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得上哪儿找酒店?得花多少钱?我看了许念一眼。她正在削苹果,头都没抬,
好像没听见一样。“方城啊,这事儿你得抓紧。”我大姨开始分派任务,“你负责联系酒店,
要气派一点的,不能丢了你妈的面子。”“小念呢,就负责通知亲戚,
还有准备你妈生日那天穿的衣服,得买新的,红色的,喜庆。”她们俩一唱一和,
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完全没问过我和许念的意见。我有点忍不住了。“妈,大姨,
现在酒店那么贵,摆十桌得不少钱吧?再说,就是吃个饭,有必要搞那么大场面吗?
”“怎么没必要?”我妈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过个六十大寿,
你想糊弄我?”“就是,方城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是钱的事吗?这是孝心!
”我大姨在旁边敲边鼓。“孝心不是用钱来衡量的。”我小声反驳。“那用什么衡量?
嘴上说说吗?”眼看就要吵起来。许念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块,插上牙签,放在茶几上。然后,
她开口了。“妈,大姨,你们说的对。”她一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
我老婆这是……投降了?“妈的六十大寿,是咱们家的大事,肯定要好好办。
”许念的语气特别真诚。我妈和我大姨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不过,
”许念话锋一转,“我和方城刚结婚不久,没什么积蓄,办寿宴的钱,可能得妈你先出。
”空气瞬间凝固了。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说什么?”“我说,钱得您先垫付一下。
”许念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您放心,这笔钱就算我们借的,
以后我们肯定会还。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可能得十年,也可能二十年。”她说完,
还拿起一块苹果,递给我妈。“妈,吃苹果。”我妈没接苹果。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我大姨反应快一点。“小念,你这是什么话?哪有让长辈掏钱给自个儿办寿的道理?
”“有啊。”许念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这不是在跟妈借钱嘛。我们是真没钱,
总不能为了办寿宴去借高利贷吧?那不是孝顺,那是坑妈。
”她把“坑妈”两个字说得理直气壮。“再说了,”许念继续说,“妈您想办得风光,
请的也都是您的亲戚朋友。这个场面,主要是为了满足您的社交需求和情感价值。
从心理学上讲,这属于自我价值实现的一部分。我们做子女的,精神上全力支持,
经济上……暂时只能量力而行。”她把话说得又软又硬,还夹杂着专业术语。
我妈和我大姨被她这一通话,说得一愣一愣的。想反驳,又不知道从哪儿下嘴。
说我们不孝顺?我们说了要还钱。说我们小气?我们说了是真没钱。客厅里,
电视里的综艺还在吵吵闹鬧。但我们这几个人之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妈瞪着许念,许念微笑着回看她。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电流在“滋滋”作响。
我看着我老婆。她明明是在说钱的事。但我怎么觉得,她是在打一场仗。
一场关于家庭地位和话语权的,无声的战争。而我,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5钱的事,
就这么被许念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我妈和我大姨一连好几天都没提办寿宴的事。
家里的气氛,有点诡异的平静。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们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果然,她们换了个策略。既然大的搞不成,那就从小的入手。
她们开始策划一个“家庭版”的温馨寿宴。听起来不错,对吧?但执行起来,
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方城,你妈喜欢吃海鲜,生日那天你得去买只大龙虾。”“小念,
你得亲手给你妈做个生日蛋糕,外面买的没诚意。”“还有,那天家里的亲戚虽然不都来,
但你舅舅一家肯定要请的,你得准备一桌子拿手菜。”她们把我和许念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听得头都大了。就我们俩,又要买菜又要烧饭还要做蛋糕,这不过生日,这是渡劫。
我正想抗议。许念又一次抢在了我前面。她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一脸认真地开始记录。
“妈,大姨,你们再说一遍,我记一下。”“要买龙虾,还要什么?”我妈愣了一下,
还是说:“再买点鲍鱼,海参。”“好,龙虾,鲍鱼,海参。”许念飞快地记着,
“舅舅一家是五口人,加上我们五个人,一共十个人。十个人的菜,我至少要做十二个吧?
得有鱼有肉,有凉有热。”“蛋糕的话,我不会做,不过我可以去学。
就是不知道学得好不好,万一做失败了,妈您别嫌弃。”她的态度,好得让人没法挑剔。
我妈和我大姨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她们觉得,许念这是彻底服软了。
接下来几天,许念真的开始“认真”准备了。她下班就抱着一本《烘焙入门》研究。
周末拉着我去逛超市,对着海鲜摊的价目表研究了半天。然后,
她开始向我妈和我大姨“请教”。“妈,这个戚风蛋糕好难啊,我昨天试了一次,发不起来。
您以前在单位食堂待过,肯定比我懂,您教教我呗?”我妈这辈子最得意的事,
就是在单位食堂当过几天帮厨。被许念这么一捧,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嗨,这有什么难的。
打蛋清,手要稳,要一个方向打,打到筷子能立起来就行。”我妈嘴上说得轻松,
但让她自己动手,她又推三阻四。许念也不勉强,就一脸崇拜地听着。然后她又去找我大姨。
“大姨,您看这龙虾怎么做好吃?清蒸还是蒜蓉?您见多识广,给点意见。
”我大姨最喜欢别人说她见多识广。立刻就开始滔滔不绝。“那还用说,肯定蒜蓉的好吃。
不过这龙...虾处理起来麻烦,一般饭店的厨子都弄不好。”许念每天就这样,
像个勤奋好学的学生。把两位“老师”捧得高高的。我妈和我大姨,被她捧得晕乎乎的。
每天都在客厅里,对着我和许念,指点江山。“这个菜要这么切。”“那个火候要那么掌握。
”她们说得越多,就越觉得自己厉害。越觉得自己厉害,就越觉得许念“笨”。
我看着都快急死了。我偷偷跟许念说:“你理她们干嘛?她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许念冲我眨眨眼。“别急,看戏。”寿宴前一天。许念把我们叫到一起,
开了个“准备会”。她拿着个小本子,表情严肃。“妈,大姨,这是我们明天的流程,
我跟你们确认一下。”“早上方城去买海鲜,我八点开始准备食材。”“九点,
大姨您指导我处理龙虾,这个我真不会。”“十点,妈您指导我打发奶油,做蛋糕胚。
这个最关键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十一点,我们开始炒菜,
这个也得您二位在旁边盯着火候。”“保证十二点半,准时开饭,让舅舅一家吃上热乎的。
”她把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每一个关键环节,
都把我妈和我大姨安排成了“总指挥”。她们俩听着,一开始还挺得意。听着听着,
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哪是她们指导啊?这不就是让她们俩下厨房干活吗?一个处理龙虾,
一个打奶油,这可都是技术活,也是体力活。我妈的脸有点挂不住了。
“我...我就是嘴上会说,好多年没动手了,不一定行。”我大姨也赶紧摆手:“哎哟,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弄不了那大龙虾。”许念一脸“天塌下来了”的表情。“啊?
那可怎么办呀?”“我还以为有您二位坐镇,这寿宴肯定万无一失呢。要是您二位不出手,
光靠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我怕是要把寿宴搞砸了。”“到时候舅舅一家来了,菜做得不好吃,
蛋糕也拿不出手,那多丢妈您的面子啊。”她的语气,充满了真诚的焦虑。我妈和我大姨,
被她架在火上烤。帮,还是不帮?帮,就得自己下厨房累个半死。不帮,要是真搞砸了,
丢的是她们的面子。而且还显得她们光说不练,假把式。我憋着笑,快憋出内伤了。
我老婆这招,叫“捧杀”。先把你捧到神坛上,让你下不来台。然后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显灵,要么你摔下来。怎么选,都得脱层皮。
我看着我妈和我大姨那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我心里就一个字:绝!6我妈和我大姨,
最终还是选择了“摔下来”。她们当然不可能真的下厨房去跟龙虾和奶油搏斗。
寿宴当天早上。我妈起得比谁都早,然后就开始唉声叹气。说自己头晕,血压高。
我大姨也跟着说自己腰疼,站不直。两个人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靠在椅子上。
一副“我有心无力”的病弱模样。许念看着她们,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妈,大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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