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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后,偏执竹马等了我整整五年沈倦苏晚完结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逃婚后,偏执竹马等了我整整五年(沈倦苏晚)

吉省的求心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荐,《逃婚后,偏执竹马等了我整整五年》是吉省的求心创作的一部青春虐恋,讲述的是沈倦苏晚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逃婚后,偏执竹马等了我整整五年》的男女主角是苏晚,沈倦,这是一本青春虐恋,病娇,破镜重圆,青梅竹马,先虐后甜小说,由新锐作家“吉省的求心”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77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5 03:47:1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逃婚后,偏执竹马等了我整整五年

主角:沈倦,苏晚   更新:2025-11-05 11:5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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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我翻墙逃离了把我锁在房间、藏我头发的偏执竹马,留下一封决绝的告别信。

五年后,我以插画师身份返乡,却在会议室撞见当年那个阴鸷少年,

已成了温润克制的建筑设计师。他记得我不吃香菜,咖啡只加两勺糖,暴雨夜默默为我撑伞,

却在我被骚扰时,眼底瞬间翻涌回当年的狠戾。直到他拿出那颗融化又凝固的草莓糖,

红着眼眶问我:“晚晚,这次别再逃了好不好?”我才知道,我逃了五年,

他抱着我的告别信,患重度焦虑,等了我整整五年。原来,偏执的爱从来不是牢笼,

是他藏了五年,不敢说出口的深情。先虐后甜+破镜重圆+病娇变忠犬,全程高糖治愈,

虐过之后更甜!第一章 草莓糖与旧时光夏末的风裹挟着梧桐叶的焦香,

卷过老巷斑驳的墙皮,留下细碎的沙沙声。苏晚蹲在搬家公司的货车旁,

指尖捏着一颗快要融化的草莓糖,透明糖纸被汗液浸得发黏,甜腻的气息混着灰尘扑面而来。

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斜对面那栋灰扑扑的居民楼,

落在二楼那扇紧闭的窗户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像一道拒绝外人窥探的屏障。“晚晚,

快过来帮忙搬箱子!这箱书沉得很!”妈妈的声音从货车另一边传来,

带着搬家的忙碌与疲惫。苏晚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草莓糖塞进裤兜,

起身时下意识地抬了抬头,恰好撞进一道清冷得近乎冰冷的目光里。二楼的窗沿边,

不知何时倚着一个少年。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领口有些歪斜,单薄的肩线绷得很紧,

像一只警惕的小兽。少年的眉眼生得极精致,睫毛又密又长,却被额前凌乱的碎发遮去大半,

只露出紧抿的薄唇,唇线锋利,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阴郁。苏晚愣了愣,

刚想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女人尖利的责骂像淬了冰的刀子,划破了老巷的宁静,紧接着便是瓷器摔碎的脆响,

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她猛地抬头,看见少年的身体瞬间绷紧,双手死死攥住窗框,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的青筋隐隐凸起。他的头微微低着,看不见表情,

却能从他紧绷的下颌线里,读出压抑到极致的痛苦。苏晚的心莫名揪了一下,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酸胀又难受。不知是哪来的勇气,

或许是那颗草莓糖带来的甜意给了她底气,又或许是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脆弱触动了她,

苏晚转身从搬家的纸箱里翻出自己的零食袋,抓起口袋里剩下的几颗草莓糖,攥在手心,

一步步跑到对面的单元门口。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她站在紧闭的铁门前,

手指悬在门铃上,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轻轻敲了敲门板,

“咚咚咚”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门被拉开了一条缝,没有预想中的热情,

只有一道充满戒备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开门的正是刚才窗边的少年,他微微低着头,

视线从她的脚尖缓缓移到她的脸上,像在审视一个不速之客。他的眼睛很黑,深不见底,

没有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的鲜活,只有一片沉寂的冷。“那个……我叫苏晚,刚搬来隔壁。

”苏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把掌心的草莓糖往前递了递,

努力挤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妈妈说,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的,

就会好一点。刚才我听到……”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少年的沉默打断了。

他盯着她掌心裹着彩色糖纸的草莓糖,又看了看她亮得像星星一样的眼睛,

那双沉寂的黑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细微的涟漪。

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他才缓缓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

小心翼翼地从她掌心捏起一颗草莓糖,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皮肤,像触电般迅速缩了回去,

仿佛她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沈倦。”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少年人变声期特有的沙哑,

尾音轻轻落下,又快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说完,他便攥着那颗草莓糖,转身关上了门,

动作快得让苏晚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门关上的前一秒,她好像看到他转身时,

耳尖悄悄泛起了一层薄红。那天之后,沈倦成了苏晚青春里最固定的风景,

成了她的专属跟班。每天清晨六点半,老巷口的大槐树下,总能看到他清瘦的身影。

他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站在斑驳的树影里,眼神追随着苏晚家的方向,直到她出现,

才会默默走上前,跟在她身侧。他的书包里永远揣着她爱吃的草莓糖,

是那种最普通的水果硬糖,包装简陋,却总能在她感到疲惫或者不开心的时候,

及时出现在她的掌心。苏晚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每天放学路上身边这个沉默的身影,

习惯了他帮她拎沉重的书包,习惯了他在她被老师提问卡壳时,

悄悄把答案写在纸条上递过来。她以为这就是青梅竹马独有的亲密,

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默契。她享受着这份被照顾的温暖,却从未留意过,

沈倦看她的眼神里,那些日益浓重的偏执与占有。他会在她梳头发时,

偷偷捡起她掉落的长发,小心翼翼地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一页页贴满,

像是收藏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他会在课堂上走神,笔记本上没有一道正经的笔记,

却画满了她的侧脸,笑着的、皱眉的、认真听讲的,

每一个表情都被他刻画得栩栩如生;甚至在她和女同学约着去逛文具店时,

他也会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直到确认没有人欺负她、没有人试图抢走她的注意力,才会默默离开。这些细碎的举动,

苏晚要么毫无察觉,要么只当是沈倦性格孤僻,不擅长和人相处,只能用这种方式陪着她。

她从未想过,这份看似纯粹的陪伴背后,藏着怎样深沉又偏执的爱恋。时光飞逝,

转眼两人就升入了高二。苏晚长相清秀,性格开朗,又有着一副清甜悦耳的嗓音,

开学初学校广播站招新,她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凭借出色的表现顺利入选。更让她开心的是,

她的搭档是班长林宇——一个性格开朗阳光、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男生,待人温和,

做事认真,和沉默寡言的沈倦完全是两种类型。第一次录播结束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透过广播站的窗户,洒在地板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

林宇笑着递给她一瓶冰镇矿泉水,瓶身上还凝着细密的水珠,“苏晚,你刚才念稿子的时候,

声音特别好听,很有感染力。”苏晚接过水,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心里一阵清爽,

她仰起脸冲林宇笑了笑:“谢谢,你也很棒,节奏感把握得特别好。”两人相视而笑,

气氛轻松又愉悦,苏晚完全没注意到,广播站窗外的老槐树下,

一个清瘦的身影正站在树荫里,死死地盯着他们。沈倦背着书包,站在阴影里,

指尖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

他看着苏晚脸上灿烂的笑容,看着她和林宇相谈甚欢的模样,那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

像是不属于他的光,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和恐慌从心底翻涌上来,

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那天放学,

苏晚收拾好东西走出广播站时,巷口的大槐树下空无一人。以往这个时候,

沈倦总会准时等在那里,手里揣着一颗草莓糖,安静地等着她。苏晚心里有些失落,

却也没多想,只当他是有事提前走了。回到家,她放下书包准备写作业,

却发现书包里的广播稿不见了。那是她熬夜修改了好几遍的稿子,

上面还有林宇标注的修改意见,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苏晚急得满头大汗,

把书包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书包最底层找到了一张纸条。纸条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

上面是沈倦熟悉的字迹,笔锋凌厉,带着一股压抑的怒气:“别和林宇走那么近。

”短短九个字,像一块石头砸在苏晚的心上,让她瞬间愣住了。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上心头,

这是她第一次对沈倦产生如此强烈的抵触。他凭什么干涉她的事情?凭什么要求她和谁来往?

第二天一早,苏晚特意提前去了学校,在教学楼后的小树林里找到了沈倦。他正靠在树干上,

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苍白得吓人。苏晚快步走过去,把纸条拍在他面前的石桌上,

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沈倦,这是不是你写的?我的广播稿是不是你拿走的?

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沈倦抬起头,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可很快就被一层固执的阴翳取代。他看着苏晚怒气冲冲的脸,抿了抿唇,

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对你不怀好意。”“你太过分了!”苏晚气得浑身发抖,

“林宇只是我的搭档,我们只是一起工作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沈倦,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她说完,转身就想走,手腕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

沈倦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像是怕她跑掉一样,死死地攥着。

苏晚疼得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他拽得更紧。她转过头,对上沈倦泛红的眼眶,

那里面翻涌着委屈、恐慌和偏执,像一头濒临绝境的小兽。“苏晚,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尾音甚至有些哽咽,“你只能是我的,像小时候一样,

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傍晚的路灯刚好亮起,昏黄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一半明亮,

一半暗沉,像极了他此刻矛盾又偏执的内心。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苏晚看着他近乎偏执的模样,心里又气又疼。

她知道沈倦的家庭不幸福,知道他从小就缺乏关爱,性格孤僻又敏感,

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份情谊,把他当成最重要的朋友。可她万万没想到,

这份从小到大的陪伴,这份她视若珍宝的情谊,竟然会变成束缚她的枷锁,

让她感到如此窒息。风卷着落叶吹过,带来一阵凉意。苏晚看着沈倦泛红的眼眶,

感受着手腕上尖锐的疼痛,心里第一次冒出了一个念头:或许,她和沈倦之间,

从一开始就错了。第二章 失控的占有广播稿事件像一道猝不及防的裂痕,

硬生生划破了苏晚和沈倦之间十几年的亲密。那张字迹凌厉的纸条,

不仅带走了她熬夜修改的广播稿,更带走了她对这份青梅竹马情谊的坦然。从那天起,

苏晚开始刻意疏远沈倦,像是在自己和他之间筑起一道无形的墙。放学铃声一响,

她不再像往常那样等在教室门口,而是飞快地收拾好书包,要么钻进女同学的队伍里,

叽叽喳喳地聊着天走出校门,

刻意忽略身后那道灼热又冰冷的目光;要么就以广播站练习为由,留在空旷的教室里,

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确认沈倦已经离开,才敢小心翼翼地踏上回家的路。

她甚至不再接受沈倦递来的草莓糖,每次看到他书包里露出的彩色糖纸,

都会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匆匆走开。苏晚以为,这样的疏远能让两人都冷静下来,

能让沈倦明白他的做法有多过分。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退缩和逃避,

不仅没有浇灭沈倦的偏执,反而像给燃烧的火焰添了柴,让他的占有欲彻底失控,

变得更加汹涌而可怕。从她开始留在广播站练习的那天起,

沈倦就成了广播站门口一道固定的阴影。他从不进去打扰,也不说话,

就那样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靠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低着头,

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夕阳的光线透过走廊的窗户,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让他看起来既孤寂又危险。每当苏晚和林宇说说笑笑地走出广播站,

沈倦就会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一个沉默的幽灵。他的脚步很轻,

几乎听不到声音,却总能让苏晚感到后背发凉,那种被监视的窒息感,时刻笼罩着她。

林宇很快就察觉到了沈倦的敌意。那个少年看向他的眼神,冰冷、阴鸷,

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像一头护食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撕碎入侵者。有好几次,

林宇想开口让沈倦不要跟着,可每次对上他那双漆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

到了嘴边的话就硬生生咽了回去。那种眼神里的偏执和疯狂,

让一向开朗大胆的林宇都感到莫名的恐惧。真正的爆发发生在一个周五的下午。

那天苏晚不小心把笔记本掉在了地上,里面夹着她画了一半的素描稿和广播站的节目策划。

林宇刚好走在她身边,下意识地弯腰帮她捡了起来,还笑着调侃了一句:“苏晚,

你画得真好,这张夕阳下的老巷,感觉特别有温度。”苏晚笑着道谢,接过笔记本的瞬间,

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强烈的寒意。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沈倦。那天下午,

沈倦没有像往常一样默默跟在后面,而是提前消失了。苏晚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没多想,

只当他是生气先走了。可这份不安,在放学路上变成了现实。林宇刚走出校门口不远,

就被沈倦堵在了一条僻静的小巷里。沈倦站在巷口,挡住了林宇的去路,

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神却凶狠得吓人,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没等林宇反应过来,沈倦就猛地攥住了他的衣领,一拳狠狠挥了过去,

拳头擦着林宇的脸颊划过,重重地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离苏晚远点。”沈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眼神里的阴鸷几乎要将人吞噬,那是一种不计后果的威胁,

让林宇瞬间浑身发冷。林宇被吓得脸色发白,挣脱开沈倦的手,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件事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到了苏晚的耳朵里。

当她从同学口中听到沈倦堵截林宇的经过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又气又怕,

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想到,沈倦竟然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

他的偏执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那天晚上,苏晚在老巷的墙壁旁找到了沈倦。

他一个人靠在墙上,背对着巷口,指尖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烟身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

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他低着头,

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绝望又颓废的气息。“沈倦,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晚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让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

回到那个只是一起上学、一起分享草莓糖的日子?”听到她的声音,沈倦的身体猛地一僵,

缓缓转过身来。当他看到苏晚泛红的眼眶和脸上的泪痕时,

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扔掉手里的烟,脚步踉跄地走上前,

伸出手想去碰她的脸颊,想擦掉她的眼泪,就像小时候那样。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

就被苏晚猛地躲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抗拒和恐惧。这个下意识的动作,

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刺进了沈倦的心脏。他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指尖微微颤抖,

眼底的慌乱瞬间被浓重的黯淡取代,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是你先不要我的,

苏晚。”他的声音带着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是你整天和林宇待在一起,有说有笑,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只会对着我笑,只会和我分享你的心事。”“那是因为你太过分了!

”苏晚再也忍不住,对着他大喊出声,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你限制我的自由,不准我和别人交朋友,甚至还威胁我的同学!沈倦,你告诉我,

这到底是爱,还是控制?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沈倦的声音低了下去,越来越轻,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尾音甚至有些颤抖,

“我只有你了,苏晚。我爸爸不要我,我妈妈只会骂我、控制我,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翻涌着痛苦和无助。苏晚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了沈倦不幸的原生家庭,

想起了他小时候被母亲责骂时无助的样子,想起了他第一次接过草莓糖时耳尖泛红的羞涩。

她知道,沈倦不是坏人,他只是太缺爱,太害怕失去,

所以才用了最极端、最错误的方式来留住她。看着他此刻脆弱又绝望的模样,

苏晚心里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和心疼。她知道沈倦的痛苦,

可她也无法再忍受这份沉重到让人窒息的爱。这份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牢牢困住,

让她喘不过气。苏晚沉默了,她低着头,看着地面上斑驳的光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很久,她才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沈倦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心疼,

有无奈,还有一丝决绝。然后,她没有再说话,转身默默地走向巷口,一步步远离他。

沈倦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他看着苏晚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巷口的拐角,

看着那束他视若珍宝的光,一点点淡出他的世界,眼底的黯淡渐渐被更深的偏执取代,

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决心——他绝对不能失去她,无论用什么方式。那晚之后,

苏晚心里萌生了一个坚定的念头:她要逃离,逃离沈倦的控制,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环境。

她想起了自己从小就喜欢的画画,想起了老师曾经推荐过的一个外地美术集训班,

那里有最专业的老师,有最浓厚的艺术氛围,更重要的是,那里离这里很远,

可以让她暂时摆脱沈倦的纠缠。为了这个目标,苏晚开始偷偷准备。她瞒着所有人,

包括沈倦,也瞒着父母,利用课余时间查找集训班的资料,熬夜画画准备报名作品。

每天放学回家,她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锁上门,在书桌前一画就是几个小时。

那张集训班的报名表,被她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藏在衣柜最底层的衣服下面,

那是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她以为自己做得足够隐蔽,可她忘了,

沈倦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她藏东西的习惯。那天下午,苏晚放学回家,刚推开房门,

就感觉到一股压抑到极致的寒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沈倦坐在她的书桌前,背对着她,夕阳的光线从窗户照进来,

在他身上投下一层冰冷的光晕。他的手里,正捏着那张她藏得严严实实的美术集训报名表,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将那张纸捏碎。书桌上一片狼藉,她的画笔被扔得满地都是,

颜料盒被打翻,五颜六色的颜料溅满了桌面,而她画了整整一个月、准备用来报名的素描稿,

被撕成了碎片,散落在书桌和地板上,像一片片破碎的梦想。听到开门声,

沈倦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没有一丝血色,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没有了往日的委屈和脆弱,只剩下浓稠的阴鸷和愤怒,像一头即将发怒的野兽,

几乎要将她吞噬。“你要走?”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苏晚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

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我……我只是想去学画画,这是我的梦想。”“去外地?

和那些不认识的人待在一起?”沈倦猛地站起来,他的动作很凶,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一步步逼近苏晚,

眼神里的愤怒和恐慌越来越浓,“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永远离开我?是不是觉得我太烦了,

想彻底摆脱我,去过你的新生活?”“我只是想有自己的生活!”苏晚被他逼到了墙角,

退无可退,她看着沈倦此刻近乎疯狂的模样,鼓起全身的勇气,对着他大喊出声,“沈倦,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不是你用来填补孤独的工具!我有我自己的梦想,我有我自己的人生,

我不想一辈子都被你绑在身边!”“梦想?”沈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绝望,“你的梦想里,从来就没有我,对不对?

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你早就想离开我了!”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了,猛地伸出手,

死死地掐住了苏晚的手腕。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一样,

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了苏晚的全身,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看着沈倦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痛苦、愤怒和偏执,心里充满了绝望。她知道,

她和沈倦之间,经过这一次激烈的冲突,已经彻底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们之间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情谊,那些关于草莓糖和老巷的美好回忆,都在这一刻,

被沈倦失控的占有欲彻底碾碎了。

第三章 决裂与逃离美术集训的录取通知书被快递员送到手上时,

苏晚正坐在书桌前对着窗外的老巷发呆。米白色的信封薄薄一片,却重得像块石头,

压得她胸口发闷。指尖抚过烫金的“录取通知”四个字,

一股逃离窒息环境的狂喜和对沈倦的浓烈愧疚,在她心里剧烈撕扯,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太清楚这份通知书意味着什么——是摆脱沈倦无孔不入控制的契机,

是去往陌生城市追寻画画梦想的门票,可同时,也是对那个将她视若生命的少年,

最残忍的告别。她无数次想找沈倦好好谈谈,想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想解释她的离开不是因为厌恶,只是想喘口气,可沈倦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自从报名表被撕碎的那天起,沈倦就像一道无法摆脱的影子,彻底黏在了她身边。

清晨她刚走出家门,就会看到他蹲在巷口的槐树下,眼底布满血丝,

显然等了很久;课间她去洗手间,回头总能看到他站在走廊尽头,

目光死死锁着她的方向;就连放学,他也不再是默默跟随,而是寸步不离地走在她身边,

像个警惕的守卫,杜绝任何同学靠近她的可能。更让苏晚崩溃的是,夜里她偶尔被噩梦惊醒,

总能听到房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透过门缝的微光,

能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守在那里,那是沈倦,他竟然在她睡觉时,

偷偷守在她的房门外。日复一日的监视和压抑,让苏晚的精神濒临崩溃。她开始失眠,

夜里抱着枕头缩在床角,听着门外的动静不敢闭眼;白天上课总是走神,

一看到沈倦的身影就浑身发冷。她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翅膀被沉重的占有欲捆绑,

连呼吸都觉得艰难。离集训出发还有三天的晚上,苏晚写完最后一张速写,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准备睡觉。可当她握住房门把手用力拉动时,

门却纹丝不动——锁芯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又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又用力拉了几次,门把手在掌心硌得生疼,门依旧紧闭。

“沈倦,是你吗?开门!你快开门!”苏晚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

她用力拍打着门板,指节很快就红了一片。门外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她的哭声和拍打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显得格外绝望。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

也许是半小时,门板终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苏晚停下拍打,浑身脱力地靠在门上,

看着房门缓缓被拉开。沈倦站在门口,逆着走廊的灯光,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眼底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串钥匙,银色的钥匙链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苏晚一眼就认出,

那串钥匙里,有她房间的钥匙——是她去年不小心弄丢,后来以为找不回来的那一把。

“你别想走。”沈倦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质感,

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他死死地盯着苏晚,像是在看一件即将失去的珍宝,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永远不会。”苏晚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怕又疼,

更多的却是彻底的绝望。她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沈倦,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这样把我关起来,有意思吗?这不是爱,这是囚禁!你醒醒好不好!

”沈倦没有回答她的质问,只是默默地侧身让出一条路,然后走进了她的房间。

他反手关上房门,“咔哒”一声,再次锁上了。这一次,他把钥匙捏在手心,走到书桌前,

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铁盒。打开铁盒的瞬间,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止。

铁盒里铺着一层柔软的绒布,上面整齐地放着一沓照片。从小学时两人穿着同款校服的合影,

到初中运动会上她笑着扑向他的抓拍,再到高中时在巷口槐树下的并肩站立,每一张照片上,

沈倦都紧紧地挨着她,眼神里是藏不住的依赖和占有。而在照片的下面,

是一撮撮用红色细绳捆扎好的黑色头发——那是她从小到大掉落在家里、落在学校,

甚至落在他书包上的头发,被他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来,攒了满满一盒。“你看,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从你第一次给我草莓糖那天起,我们就应该永远这样在一起。

”沈倦拿起最上面一张小学时的合影,照片上的苏晚笑得眉眼弯弯,

沈倦则拘谨地站在她身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照片上苏晚的笑脸,

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可眼神里却翻涌着近乎疯狂的偏执爱意,“这里是你的家,

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没有我,你去哪里都不算家。”苏晚看着那些照片,

看着那些被精心收藏的头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生理性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她终于清醒地意识到,沈倦的爱已经扭曲到了极点,

不再是少年人的偏执,而是一种病态的执念。如果她继续留在这里,继续被他这样束缚着,

她迟早会彻底崩溃,失去自我。那天晚上,沈倦没有离开。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苏晚的床边,

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他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动作,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眼底的红血丝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苏晚躺在床上,

背对着他,身体僵硬得不敢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又冰冷的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她不敢真的睡着,只能闭着眼睛假装熟睡,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盘算着逃离的计划。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直到后半夜,耳边终于传来沈倦均匀的呼吸声。

苏晚的心脏狂跳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借着月光看向床边的沈倦。

他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头微微歪着,脸色依旧苍白,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偏执,

此刻的他,看起来疲惫又脆弱,像个迷路的孩子。苏晚看着他,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

眼泪忍不住无声地掉了下来,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残忍,

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她轻轻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走到床头柜前,沈倦的手就放在上面,掌心紧紧攥着那串钥匙。苏晚的指尖颤抖着,

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指,从他掌心取出钥匙。他的手指动了一下,苏晚吓得僵在原地,

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确认他没有醒,才拿着钥匙,一步步挪到房门口。

打开门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苏晚屏住呼吸,轻轻拉开房门,

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赤着脚,沿着冰冷的走廊狂奔下楼,

冲出单元门,跑进了漆黑的老巷。夜晚的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在她身上,

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她不敢停下,只能拼命地往前跑,朝着巷口的方向,

朝着自由的方向。她没有回家收拾行李,只是在路过自己家楼下时,飞快地跑进院子,

从窗台拿走了早已准备好的身份证和集训通知书。在巷口的槐树下,苏晚停下脚步,

回头望了一眼那栋熟悉的房子,三楼的窗户还亮着一盏灯,那是她的房间,

也是刚刚囚禁她的地方。她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心里默念着:“沈倦,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我们这样,对谁都是折磨。”说完这句话,

她转过身,毅然决然地跑出了老巷,消失在夜色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

她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沈倦坐在床边,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没有丝毫睡意,

只有一片猩红,像受伤的野兽。他其实早就醒了,从苏晚小心翼翼掰开他手指的那一刻起,

他就醒了。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看着她逃离的方向,心脏像是被生生挖走了一块,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阻止她。直到听到巷口传来脚步声远去的声音,

他才猛地从椅子上滑落在地,蹲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头,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

像一头失去了所有的幼兽,哭声破碎而绝望。苏晚一路狂奔到车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在车站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热水,借了一支笔和一张信纸,坐在便利店的角落,

一边哭一边写。她把所有的愧疚、所有的无奈、所有的痛苦都写进了信里,她告诉沈倦,

她的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他的爱太沉重,沉重到她承受不起;她告诉沈倦,

希望他能好好生活,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阳光;她告诉沈倦,对不起,也谢谢你,

陪她走过了整个青春。写完信,苏晚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信封,贴上邮票,

投进了便利店门口的邮筒里。做完这一切,她才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浑身脱力地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缓缓驶来的火车。检票、上车、找座位,

当火车缓缓开动的那一刻,苏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熟悉风景,

看着这座承载了她整个青春和伤痛的城市,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她不知道,这次离开,

不仅是逃离,更是一场漫长的告别。她更不知道,她的转身,会让她和沈倦的人生,

在接下来的五年里,彻底走向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直到命运再次将他们拉扯在一起。

沈倦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三天里,他像疯了一样寻找苏晚。

他把老巷翻了个底朝天,

过的所有地方——小学的操场、初中的图书馆、高中的广播站、巷口的槐树、常去的馄饨铺,

甚至连她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公园秋千旁,都留下了他疯癫的身影。他逢人就问,

有没有见过苏晚,可得到的都是摇头和同情的目光。

当邮递员把那封贴着邮票的信递到他手上时,沈倦几乎是颤抖着撕开信封的。

苏晚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那些带着泪痕的文字,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

精准地插在他的心上。他站在巷口的槐树下,看着信纸上的每一句话,

看着那句“你的爱太沉重,我承受不起”,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蹲在地上,

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他终于明白,他拼尽全力想要抓住的光,

终究还是被他自己亲手熄灭了。他的爱,他自以为是的深情,

最终还是伤害到了他最不想伤害的人。那一天,沈倦把自己关在了苏晚曾经的房间里。

他不吃不喝,就那样坐在地板上,抱着那个装满照片和头发的铁盒,一遍遍地看着那些照片,

一遍遍地读着那封信。房间里还残留着苏晚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墙上贴着她画的素描稿,

书桌上还有她没写完的速写本,所有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

可那个笑着给她递草莓糖的女孩,却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看着房间里属于苏晚的痕迹,

看着那些承载着他们青春回忆的物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却照不进他心底的黑暗,从苏晚离开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

再次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死寂。第四章 五年后的重逢时光像指尖的沙,悄无声息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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