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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雪冷,我于凡尘执刃(十三十三)免费阅读_热门的小说那年雪冷,我于凡尘执刃十三十三

云墟钓月 著

武侠修真完结

十三十三是《那年雪冷,我于凡尘执刃》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云墟钓月”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十三,十三   更新:2025-11-02 19:3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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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西,屠宰场。

这里的空气是粘稠的,混杂着牲畜临死前的哀鸣、粪便的腥臊、以及一种洗刷不掉的、厚重的血腥气。

这气味像是有形的实体,压在人的口鼻上,沉甸甸的。

天还未亮,十三就到了。

老默——那个沉默的屠夫,只是瞥了他一眼,丢给他一套油腻厚重、散发着恶臭的围裙和护臂,指了指角落里堆积如山的、尚带着余温的牲畜尸体。

“抬过去。”

老默的声音依旧沙哑,像是喉咙里卡着血块。

活很重。

死沉的猪、牛、羊,需要拖到热水池边烫毛,再挂上铁钩,搬到老默的案板前。

十三很瘦小,但他不吭声,一次拖不动,就分两次,用尽全力,手脚并用地将那些比他重数倍的尸体挪到指定的位置。

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他破烂的衣衫。

恶臭几乎让他窒息。

但他只是抿着嘴,黑沉沉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搬运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段段沉默的木头。

老默很少说话,他的教学,都在刀上。

他开始让十三做一些更精细的活。

不是杀。

是分解。

“这里,”老默用他那把弧形尖刀的刀尖,点在一头被开膛破肚的猪的脊骨连接处,“软骨。

找准了,刀尖插进去,轻轻一别。”

他手腕微动,几乎听不见声音,一整扇排骨便利落地与脊骨分离,断面光滑。

“用力大了,骨头碎渣会混进肉里。

客人会骂娘。”

“这里,腿骨和盆骨的连接,有个窝。

刀要斜着进去,感受里面的筋络,断了它,才能卸下整条腿。”

“剥皮,刀锋要贴着皮与脂肪的中间走。

皮子破了,不值钱。

肉上留了太多脂肪,是浪费。”

血腥气混着牲畜的体味,凝成一股粘稠的雾。

十三站在角落,像一截木头。

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看着老默分解牲畜。

看的不是肉,不是骨。

是骨与肉之间,那些发丝般细微的缝隙。

是筋络与关节,那些纠缠又脆弱的连接点。

是老默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手腕每一次看似随意,实则精妙到毫巅的角度变化。

是力量,如何在指尖、掌心、腕骨间传递,不多一分,不少一厘。

嗤——刀锋滑入。

轻轻一旋,一挑。

一块完整的腿肉,便从骨架子上剥离下来,干净利落,仿佛它本就该在那里。

十三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他看的不是庖丁解牛。

是“分离”。

最精准,最有效,最冷酷的分离。

这和他对着柱子,对着野狗,练习捅脖子,本质上,是相通的。

都是找到那个点,那个最脆弱,最致命的点。

然后,切入。

这一天起,十三留在了肉铺。

他有了第一个师父,老默。

他成了肉铺里,最沉默,手脚却最快最稳的学徒。

老默觉得,他这个徒弟,是个怪胎。

寻常学徒,三个月才能摸到门道的东西,他三天,就像模像样。

不是力气多大,是他那双眼睛,太毒。

他好像天生就能看穿皮囊,看到皮囊下骨骼的走向,筋脉的纹理。

一个月后,老默己经可以当甩手掌柜。

搬抬、切割、剔骨,十三一个人,做得比他当年还要干净,还要利落。

只是,老默偶尔会看到,十三在处理那些还带着温热血气的牲畜时,眼神。

那不是屠夫看牲口的眼神。

那是一种……审视。

冰冷的,专注的,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究。

仿佛他手下不是待宰的猪羊,而是某种需要被彻底理解的……奥秘。

老默没问。

十三也不说。

师徒二人,一个教得随意,一个学得贪婪。

只有案板上的刀,映着窗外漏进的天光,一闪,一闪。

像某种无声的语言。

府城很大。

肉铺很小。

但十三知道,他正在这条充满腥气的路上,迈出坚实的第二步。

他的刀,还未饮血,却己在骨与肉的分离中,磨砺得愈发幽冷。

一个月后。

天未亮,肉铺的油灯己经点上。

十三的手很稳。

放血,剥皮,开膛。

动作流畅,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效率。

羊下水还冒着微微的热气,被他用荷叶仔细包好。

这不是留给主顾的。

老默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个沉默的徒弟做完这一切,洗净手,拿起那个油布包。

“去何处?”

老默的声音像磨刀石。

“学字。”

十三答得简短。

老默浑浊的眼珠动了动,没再多问,只是挥了挥手。

十三穿过刚刚苏醒的街道,空气里还残留着夜的寒意。

他停在一处略显破败的院落前,门楣上挂着一块旧匾,字迹模糊,是“杨氏蒙馆”。

里面传来孩童咿咿呀呀的念书声。

他推门进去。

堂上坐着个清瘦的夫子,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正闭眼听着学童诵读。

十三走到堂前,将还带着温润湿气的油布包,轻轻放在夫子脚边的矮几上。

荷叶散开,露出里面新鲜完整的羊下水。

夫子睁开眼,目光先落在矮几上那包油润的荷叶上,血腥气混着土腥味淡淡散开。

然后,他才看向站在堂下,身子挺得像把出鞘短刀的十三。

十三的手从怀里掏出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和那包下水并排放在一起。

“束脩。”

他声音不高,却像石子投入静水,字字清晰。

“羊下水,每日一副。”

但他知道,不够。

远远不够。

杨夫子拈着稀疏的胡须,打量着他。

这个少年身上有股洗不掉的腥气,眼神却锐利得像刚磨好的刀锋。

“为何学字?”

“有用。”

十三答。

夫子沉默片刻,指了指角落一个空着的蒲团。

“坐下。”

“今日讲《千字文》。”

十三坐下,脊背挺首。

他听着夫子缓慢的吟诵,看着那些墨字在纸上晕开。

他的眼睛,像当初看老默解牛一样,死死盯着每一个字的笔画,结构的疏密,笔锋的起落。

这不是风雅。

是另一种“解”。

解构这些横竖撇捺,找到它们的筋骨,记住它们的命门。

他杀羊,现在,他要杀这些字。

把它们拆开,嚼碎,吞下去,变成自己的力量。

肉铺的腥气,蒙馆的墨香。

刀锋的冷,文字的形。

在这个清晨,在这个沉默的少年身上,诡异地交融在一起。

他的路,还在延伸。

而他的刀,未来要斩断的,或许不止是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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