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陆思思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陆泽远悲痛欲绝,陆家父母哭得肝肠寸断。
我也很难过,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了。
葬礼结束后没几天,陆泽远突然拿出一张医院的催款单副本,狠狠地摔在我面前。
那张催款单上,有我的签名,金额是一笔天文数字。
“陈晚吟!这是怎么回事?”他双眼通红。
我愣住了,捡起那张催款单。
那时,我瞒着陆泽远,将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那块翡翠吊坠,拿去黑市抵押,想给陆思思凑手术费。
黑市的人答应先垫付一部分,让我签了这张欠条。
可我没想到,林雪芬早就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就在我准备去医院交钱的时候,林雪芬带着人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将那块吊坠抢走了。
她还轻飘飘地对我说:“陈晚吟,你以为凭这点东西就能救人?别做梦了。”
所以,那笔钱,最终也没能送到医院。
而这张催款单副本,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陆泽远手里。
陆泽远看到那张单子,起初很是震惊。
还没等他搞清楚原因。
一个自称是苏氏集团员工的人找到了陆泽远。
那人“好心”地告诉了陆泽远我的“真实身份”。
“陆先生,您可能还不知道吧?您太太陈晚吟,可是苏氏集团苏振邦董事长的亲生女儿。”
“苏家家大业大,别说区区几白万手术费,就是几千万,对苏家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您妹妹的病,如果晚吟小姐肯开口,根本就不是问题。”
他本来就因为丧妹之痛而失去了理智,此刻更是被这个“真相”彻底点燃了怒火。
他认定了,我明明有能力,却眼睁睁看着思思死去。
“陈晚吟!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你明明是苏家大小姐!你为什么不肯救思思?!那可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陆泽远嘶吼着,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拼命地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泽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早就和苏家断绝关系了!”
“那块吊坠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拿去抵押了,可是被林雪芬抢走了!”
“我去求过苏振邦,我跪下求他们,可他们根本不肯帮忙!思思的死,我比谁都难过!”
可是,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怨我欺骗了他,怨我没有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动用“苏家大小姐”的身份去救他的妹妹。
他猩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陈晚吟,我们离婚吧。”
“离婚”这两个字像晴天霹雳,将我彻底击垮。
我哭着求他,抱着他的腿不肯放手:“泽远,不要,不要离婚,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我的身份,但思思的死,真的不是我的错!”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换来的,却是陆泽远更深的厌恶,“那你去死好了。”
闻言我僵住了,我看着陆泽远那张冷漠至极的脸。
他甚至,连一丝不忍和犹豫都没有。
最终,我颤着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陈晚吟”两个字。
我麻木的,任由陆父陆母咒骂着将我推出门外。
门关上那一刻,我还怀着一丝期许。
可撞上陆泽远那双厌恶的眼眸,我心里最后一丝念想也碎了。
从此,陈晚吟与陆泽远,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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