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安静极了,只有苏荷的尖叫。
陆绥表情暴虐,禁锢住我的双肩:「夏琢,你别践踏我的底线。」
我嗤笑:「就允许你踩我,不许我踩你吗?」
纳妾,护着别人,伤我身心,哪一样不是踩我底线?
他瞧见我眼里恨意,松开手,张了张嘴。
我知道,那是他情感流露的动作。
他这辈子只对两个人坦露。
一个是他去世的母妃,心中怀恋;一个是对着我,眉目含情。
苏荷哭闹起来:「陛下,你不要怪皇后,是我说漏嘴我怀孕的事,她才一时激动,想杀我。」
陆绥转身,目露忧色抱起苏荷。
「皇后无德,禁足三月,去佛堂诵经为苏姑娘祈福。」
他的声音飘过来,如一记铁拳。
我知道,他到底是向第三人坦露柔情了。
我生病了,连桃花酥都不想吃。
轻舟带我出去散心,却看到有人正砍我寝宫的桃树。
轻舟立刻训斥,让他们走。
「娘娘,这是陛下的意思,」砍树的人为难,「苏荷姑娘怀孕了,对桃花过敏。」
我觉得可笑。
陆绥天天用桃花的皂角怎么也不见苏荷过敏?
或许陆绥早就换成荷叶味的了。
「砍吧,别忘了把上面最好看的一朵摘给我。」
我摆摆手,转头就派人把苏荷宫里的荷花拔了。
毕竟不能只有我损失。
「噗嗤!」
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男声,我立刻甩出一朵桃花镖。
那人躲过,从桃花中走出,红衣墨发,眉目风流。
「夏姑娘,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
「可、真、可、爱。」
他又将我作为武器的桃花轻弹我头上,花瓣缀满头。
他笑吟吟:「这朵最漂亮,花衬美人。」
我皱眉,刚要说什么,就见陆绥出现狠剐那人一眼:「闻筝,乱喊什么?这是朕的皇后。」
我认出了那人身份,闻国公之子,陆绥的表弟。
陆绥带他剿匪时有几面之缘,只记得当时与陆绥吵架,我又念起陆绥饿着肚子练兵,便托闻筝给他送了吃食。
闻筝当时还笑着问我有没有份,我还分了他一半。
那天陆绥回来闷闷向我道歉,还怪我心狠,真没给他送饭。
我当时还纳闷,闻筝竟将饭弄丢了。
陆绥让闻筝先回去,转而拉住我:「躺在桃树底下像什么样子?衣服也不穿整齐。」
我避开他的手:「你来做什么?又要砍我的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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