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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帝忠言皆逆耳萧景琰张怀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亡国皇帝忠言皆逆耳(萧景琰张怀)

嘉熙熙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嘉熙熙的《亡国皇帝忠言皆逆耳》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主角分别是张怀,萧景琰,李牧之的其他小说《亡国皇帝:忠言皆逆耳》,由知名作家“嘉熙熙”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274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8 18:40:4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亡国皇帝:忠言皆逆耳

主角:萧景琰,张怀   更新:2025-10-28 20:4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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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峰国最后一位皇帝,却自幼被奸相张怀教导“忠言皆逆耳”。他送我美酒佳肴,

告诉我这才是为君该享的乐事。当边境急报传来,我正与他饮酒赏舞,

随手将奏折掷入火中:“休要扰朕雅兴。”老丞相以头撞柱死谏,血溅金殿,

我只笑他迂腐不堪。直到敌军的铁骑踏破宫门,张怀捧着玉玺跪迎新主。

他转身对我轻笑:“陛下可知,当年那些边境急报,都是臣亲手压下的。”火光中,

我听见故国在哭泣。

----------------------------------一、星坠后来,

在许多个颠沛流离、无法成眠的夜晚,萧景琰总会想起金銮殿上,

陈国公撞向盘龙金柱的那一声闷响。不是惊雷,也非擂鼓,那声音其实不算太响,沉闷,

钝拙,像一袋浸饱了水的粟米,重重砸在夯实的地面上。可就是这声音,

穿透了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穿透了群臣或麻木或谄媚的喧嚣,

穿透了他自己那被酒色浸染得已然麻木的心窍,在往后无穷无尽的岁月里,

反复捶打着他的耳膜。那是他作为峰国皇帝,所能听见的,故国脊梁断裂的声音。但在当时,

天靖二十年的那个初夏午后,他只觉得厌烦。厌烦这不知趣的老朽,

总要用那些“边境”、“民瘼”、“赋税”之类的词,来搅扰他的太平盛世。

殿内冰鉴里堆着从北境快马加鞭运来的硕大冰块,

丝丝缕缕的寒气也压不住舞姬们旋舞时带起的香风。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盛在夜光杯里,

漾出琥珀色的光。他斜倚在软塌上,脚边跪坐着两名宫装美人,

一个正小心翼翼地剥着岭南新贡的荔枝,将那晶莹剔透的果肉送到他唇边,

另一个则用团扇轻轻为他扇着风。权相张怀就坐在他下首不远,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紫袍玉带,面容清癯,一双眼睛总是含着温和的笑意。他抚掌轻合着乐工的节拍,

不时对场中的舞姿点头表示赞赏,偶尔侧过头,与萧景琰低语几句京城最新的趣闻轶事,

引得年轻皇帝哈哈大笑。“陛下,”张怀举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萧景琰耳中,

“此乃江南新献的‘醉仙酿’,窖藏三十年,入口醇厚,余韵绵长,最是难得。当浮一大白。

”萧景琰举杯一饮而尽,一股暖流自喉间直坠腹中,随即化作四肢百骸的舒泰,他眯起眼,

赞道:“好酒!还是张爱卿知朕心意。”正是酒酣耳热,兴致最高的时候,

那个不合时宜的身影,闯了进来。陈国公,李牧之。三朝元老,年近古稀,

一身洗得发白的旧朝服,与这金碧辉煌、暖玉温香的大殿格格不入。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过殿门,守卫似乎想拦,

却被他那虽苍老却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目光逼退。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卷明显带着泥污和汗渍的边报文书,

与殿中光滑如镜的金砖、缭绕的沉香气息形成了刺眼的对比。“陛下!陛下!

老臣有紧急军情禀奏!”李牧之的声音嘶哑,带着长途跋涉未得休息的疲惫,

更有一种焚心蚀骨的焦虑,“北狄狼主亲率二十万铁骑,连破我边境三镇!朔方城危在旦夕!

守将郭锋血战殉国,首级……首级被悬于狄营旗杆之上!”乐声戛然而止。

舞姬们惊慌地停下脚步,瑟缩着退到一旁。殿内侍立的宦官宫女们也纷纷低下头,

大气不敢出。方才还喧闹无比的大殿,霎时间静得可怕,只剩下李牧之粗重的喘息声,

以及冰鉴里冰块融化时细微的“咔嚓”声。萧景琰嘴里的荔枝还没咽下去,

甜腻的汁水残留在唇齿间,可心头那股被打断兴致的怒火,却“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他慢条斯理地嚼了几下,将果核吐在美人捧来的金盘里,这才撩起眼皮,

看向殿中跪伏在地的老臣。“李爱卿,”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朕说过多少次了。边境偶有摩擦,不过是疥癣之疾,

武将们小题大做,无非是为了请功邀赏。你这般惊慌失措,成何体统?”李牧之猛地抬起头,

老泪纵横,额头上因为方才急促的奔跑而沾满了灰尘,混合着汗水,在脸上冲出道道泥痕。

“陛下!绝非疥癣之疾啊!北狄此次来势汹汹,兵锋直指中原!朔方乃北境门户,一旦有失,

狄人马蹄旬日便可抵达京畿!沿途州县,皆无险可守!陛下!速发援兵,整饬军备,

尚恐不及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以头叩地,“咚咚”作响,

血丝瞬间从他花白的发间渗出。“陛下!老臣以性命担保,此报千真万确!

请陛下即刻罢黜宴乐,召集群臣,共议退敌之策!峰国江山社稷,危如累卵啊!

”那“咚咚”的叩头声,像鼓点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一些站在后排,

品阶较低的官员面露不忍,或悄悄别过脸去,或交换着忧惧的眼神。但更多的人,

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泥塑木雕。他们的目光,偶尔会飞快地瞟向皇帝身边,

那个始终镇定自若的紫袍宰相。张怀轻轻放下酒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起身,

走到李牧之身边,并未弯腰,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老国公,你这是何苦?陛下日理万机,难得片刻清闲。北狄之事,

兵部自有章程,边境将帅亦非庸才。你年事已高,长途跋涉,难免精神不济,

听信了一些夸大其词的谣传,也是有的。”他转向萧景琰,躬身道:“陛下,

李老国公怕是忧心过甚,以致言行失据。依老臣之见,不如让老国公先行回府歇息,

召太医好生诊治。边境军务,自有老臣督促兵部仔细核实,断不会误了国事。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全了老臣的颜面,

又轻轻巧巧地将那血淋林的边报定性为“谣传”。萧景琰听得连连点头,心中的烦躁稍减。

还是张爱卿体贴,总能将这等烦人之事化解于无形。他挥了挥手,

像是要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就依张爱卿所言。来人,扶老国公下去歇着。

”两名殿前侍卫应声上前,便要搀起李牧之。“放开!”李牧之猛地甩开侍卫的手,

他挣扎着站直身体,身躯因激动而剧烈颤抖。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缄默的同僚,

看着龙椅上满脸不耐的年轻君主,最后,目光死死钉在张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

一股绝望的悲凉,如同冰水,瞬间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他明白了。不是陛下被蒙蔽,

而是陛下,根本不愿去看,不愿去听。他仰起头,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长笑,

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带着血泪。“哈哈哈……好一个‘自有章程’!好一个‘夸大其词’!

张怀!你这窃国之贼!闭塞圣听,朋比为奸!峰国百年基业,就要毁在你这等奸佞之手!

就要毁在……”他的目光转回萧景琰身上,充满了无尽的痛楚与怜悯,

“就要毁在陛下的……这杯‘醉仙酿’中啊!”萧景琰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这老匹夫,

竟敢直斥他为昏君?!“放肆!”他猛地一拍桌案,杯盘震跳,“李牧之,你咆哮金殿,

诽谤大臣,诅咒社稷,该当何罪!”李牧之对他的呵斥充耳不闻,他浑浊的老眼中,

最后一点光亮熄灭了,只剩下死寂的灰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皱的旧袍,

将手中那卷沾染了无数边军将士血汗的紧急军报,轻轻放在地上,抚平。然后,他后退几步,

面向那象征着皇权的盘龙金柱。“老臣李牧之,”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平静,

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受太宗皇帝托孤之重,辅佐两朝,无能致君尧舜,

眼见奸佞当道,国势日颓,今日……唯有一死,以报君恩!”“陛下——!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醒醒吧——!”话音未落,他低下头,

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根冰冷坚硬的盘龙金柱,狠狠撞去!“砰!”那声闷响,

终于让殿内所有伪装出来的平静,彻底粉碎。鲜血,刺目惊心的鲜血,

从老臣花白的头颅上汹涌而出,迅速染红了他苍老的容颜,染红了他洗旧的官袍,

也染红了他身前光洁的金砖地面。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倒在那一滩迅速扩大的血泊中,

兀自微微抽搐着,一双不肯闭上的眼睛,空洞地,执拗地,望着穹顶之上彩绘的飞天。死寂。

真正的,令人窒息的死寂。舞姬中有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又立刻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几个文官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就连侍立的侍卫,也面露骇然,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

萧景琰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老朽竟真的如此刚烈。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掠过他的心头。

但那慌乱,迅速被更大的恼怒所取代。死?死就能威胁朕吗?死就能证明你是对的吗?

在这太平盛世,用如此血腥的方式,玷污朕的金殿,扫朕的兴致,这才是大不敬!

他感到一阵反胃,那甜腻的荔枝味道似乎还在喉间徘徊,混合着空气中隐隐飘来的血腥气,

让他极不舒服。张怀的反应最快。他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沉痛与震惊之色,快步上前,蹲下身,

探了探李牧之的鼻息,随即沉重地摇了摇头。他起身,对萧景琰躬身奏道:“陛下,

李老国公……已然薨逝。他年迈昏聩,一时想不开,竟做出此等骇人之举,惊扰圣驾,

实乃臣等之过。”他话语中的导向明确,将一场悲壮的死谏,

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个人“年迈昏聩”、“想不开”。萧景琰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与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恶。他看了一眼那滩血迹,嫌恶地皱紧眉头。

“哼,”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迂腐!以死相胁,便能逼朕就范么?简直岂有此理!

”他挥了挥手,像是要挥散那令人不悦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拖下去!收拾干净!

真是晦气!”侍卫们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抬起李牧之尚有余温的尸体,

又有宦官提来水桶抹布,迅速擦拭着地上的血迹。动作熟练而麻利,

仿佛处理的不是什么三朝元老,只是一件不小心被打碎的器物。殿内很快被清理“干净”,

除了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需要用更多熏香才能掩盖的血腥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乐工和舞姬们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不知是该继续,还是该退下。张怀回到座位,

亲自为萧景琰斟满一杯酒,声音低沉而带着抚慰:“陛下受惊了。老臣万死。

李老国公……也是一片忠心,只是方式过于激烈,不为人子。陛下乃天下之主,万金之躯,

切莫因此等事伤了心神。”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北狄之事未明,

朝野或有些许浮动人心。陛下,当此之时,更应镇定如恒,示天下以从容。若陛下因此罢宴,

反而显得心虚,让小人有了可乘之机。”萧景琰接过酒杯,指尖有些冰凉。

他看着张怀那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睛,那里面似乎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是啊,他是皇帝,

天下之主,岂能因为一个老臣的死就方寸大乱?张爱卿说得对,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暖意,也驱散了最后一丝不安。

“奏乐!”他提高声音,努力让自己的语调恢复平时的骄纵,“接着舞!今日朕不喊停,

谁都不准停!”丝竹之声再度响起,只是这一次,那乐声里似乎少了几分旖旎,

多了几分仓皇和尖利。舞姬们的舞步也失去了之前的流畅,显得有些僵硬,笑容更是勉强。

萧景琰强迫自己将目光投向场中,不去想那根刚刚染过血的盘龙金柱,

不去想李牧之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他又连饮了几杯,酒意上涌,头脑渐渐昏沉,

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旋转。喧闹声重新充斥大殿,臣子们的谀词如潮水般涌来,

试图淹没方才那片刻的死寂与血腥。但在萧景琰醉意朦胧的耳边,那一声“砰”的闷响,

却仿佛始终萦绕不去。像是一颗星辰,从他赖以生存的天穹上,黯然坠落,砸在心底最深处,

留下一个冰冷的,回响着空洞风声的坑洞。他只是醉醺醺地想,这酒,

似乎也没刚才那么香了。殿外的天空,不知何时积聚起了浓重的乌云,隐隐有雷声滚过天际。

山雨,欲来。二、风雨李牧之的血,终究没能染红皇帝的眼睛,却仿佛浸透了峰国的根基,

让这座看似金汤的江山,自内里开始腐坏、松动。那一日之后,萧景琰有整整三天未曾临朝。

他宿在最为宠爱的云妃宫中,饮酒,听曲,

看美人穿着薄如蝉翼的鲛绡纱在铺了西域绒毯的地上旋舞。丝竹声日夜不休,

试图将那金殿之上的血腥气和沉闷的撞击声彻底驱散。张怀每日都会亲自将紧要或者说,

被他定义为“紧要”的奏章送来,恭敬地请陛下过目,但内容无非是哪里祥瑞显现,

哪里谷物丰收,或是为皇帝即将到来的万寿节该如何庆贺,让陛下裁定几个无关痛痒的细节。

萧景琰草草翻看,只觉得天下果然太平,张爱卿果然能干。

那点因李牧之死而带来的细微不适,很快便被更醇的酒、更美的色、更巧妙的奉承所抚平。

他甚至下了一道旨意,申饬李牧之“殿前失仪,狂悖无状”,念其年高且有微功,

不予追究其家族,但亦不许风光大葬。旨意传出,朝野噤声。

几个原本还存着上书直言心思的御史,默默烧掉了草拟好的奏章。陈国公府门前,

白幡挂起得悄无声息,吊唁者寥寥,只有几个同样白发苍苍、早已远离权力中心的老臣,

在深夜时分,趁着夜色,进去上了一炷香,对着那口薄棺,老泪纵横,相对无言。京城,

依旧是那个繁华旖旎的京城。达官贵人们的车马依旧在宽阔的朱雀大街上川流不息,

秦楼楚馆的歌声依旧彻夜不歇,西市的胡商依旧叫卖着光怪陆离的异域珍宝。只是,

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流言像地底的暗流,开始悄然涌动。“听说了吗?北边……不太平啊。

”“嘘!慎言!陈国公怎么死的,忘了?”“可……朔方城好像真丢了……”“丢不丢的,

跟咱们小民有什么关系?天塌下来,有宫里的贵人和张相爷顶着呢!”“顶?拿什么顶?

我看哪,这京城的风,都快闻到腥膻味了……”这些窃窃私语,被淹没在都市的喧嚣里,

传不到九重宫阙之中。萧景琰再次出现在朝会上时,面色红润,眼神明亮,

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他甚至兴致勃勃地与张怀讨论起,要在西苑再开辟一处猎场,

引进些关外的珍奇野兽,以供秋冬时节游猎。“陛下圣明,”张怀含笑应和,“皇家威仪,

正需此等盛事以彰显。老臣即刻着人去办。”就在这时,一名风尘仆仆的驿使,冲破晨雾,

踉跄着奔至宫门外,高举着一封插着三根染血雉羽的告急文书。“八百里加急!北境军报!

朔方城破!狄骑南下,兵锋已至滦河!!”宫门守卫验过文书火漆,不敢有丝毫耽搁,

层层传递,那封承载着烽火与死亡的急报,终于被送到了金殿之上。内侍监接过,

手微微颤抖,趋步上前,呈送到御案前。萧景琰正说到要在猎场里放养几只白鹿,

取其“祥瑞”之意,被打断话头,很是不悦。他瞥了一眼那封沾满尘土和疑似血污的文书,

眉头紧锁,没有去接。“又是北境?”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这些边将,

除了会夸大敌情,危言耸听,还会做什么?朔方城不是刚丢过一次吗?怎么又丢一次?

郭锋不是死了吗?换个人守,还是守不住?一群废物!”张怀适时上前,

从内侍监手中接过那封急报,并未拆开,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三根染血的羽毛,

语气沉痛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质疑:“陛下息怒。北狄悍勇,确是我朝心腹之患。然,

兵者,诡道也。边关将帅,或为推诿失城之责,或为多索粮饷兵员,夸大敌势,

也是常有之事。前次李老国公所呈军报,事后兵部核验,

便发现其中多有与实情不符之处……”他顿了顿,将急报轻轻放在御案一角,

仿佛那是什么不洁之物,继续道:“且,如今国库虽丰,然陛下之万寿庆典在即,

各地藩王朝贡,四方使节来贺,此乃扬我国威,安定民心之大事,耗费亦是不菲。

若因边关些许动荡,便兴师动众,抽调京营精锐北上,恐非但劳而无功,反令京畿空虚,

庆典失色,让天下藩国耻笑我朝仓皇无措啊。”这一番话,句句说到了萧景琰的心坎里。

万寿节,他期待已久的盛典,岂能被这些败兴的“边患”所干扰?京畿空虚,

更是触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皇城安危,重于一切。“张爱卿所言极是。”萧景琰脸色稍霁,

挥了挥手,“将这些扰人清梦的东西,都送到兵部去,让他们按章程处置!若无确凿证据,

不得再以这等琐事来烦朕!”“琐事……”阶下,武将行列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将军,

嘴唇翕动了一下,终究没能发出声音,只是将拳头在袍袖中死死攥紧,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

他是京畿卫戍副统领,韩擒虎,当年也曾与李牧之在边关并肩作战过。

那封插着染血雉羽的紧急军报,连同后续可能到来的更多告急文书,

就这样被轻飘飘地归入了“按章程处置”的范畴。而所谓的章程,在张怀一手掌控的兵部,

往往就意味着,石沉大海。朝会散去,百官各怀心思,沉默地退出大殿。

阳光照在汉白玉的台阶上,明晃晃的,有些刺眼。韩擒虎走在最后,脚步沉重。

他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那里一丝云彩也无,澄澈得令人心慌。他仿佛能听见,

遥远的北方,滦河水奔腾咆哮,夹杂着狄人骑兵冲锋的号角,以及峰国将士垂死的哀嚎。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真的飘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或许是错觉吧。

他摇了摇头,将那不祥的预感甩开,步履蹒跚地走向宫门。宫门外,他的家将牵马等候,

见他出来,连忙上前,低声道:“将军,府上来了一位客人,从北边来的,说有要事禀报。

”韩擒虎眼神一凝,翻身上马,低喝一声:“回府!”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萧景琰正对着张怀送来的一幅《万寿庆典规划图》啧啧称赞。图中,自皇宫至天坛,

沿途楼台彩棚林立,戏台、杂耍、百兽巡游……规划得极尽繁复奢华。“好!好!

张爱卿用心了!”萧景琰抚掌大笑,“便要如此,方能显我天朝气派!

”张怀躬身笑道:“此乃老臣分内之事。只是……筹备如此盛典,各处用度,

恐怕……”“缺什么,只管从内帑支取!”萧景琰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再不够,

让户部想办法!朕的万寿节,绝不能有丝毫俭省,堕了皇家颜面!”窗外,

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厚厚的乌云从北方天际推涌而来,遮蔽了方才还明媚的阳光。

风起了,吹得殿外的梧桐树叶哗哗作响。山雨,终于要来了。只是深宫中的帝王,

依旧沉醉在他那用金丝银线编织的、名为“盛世”的迷梦里,对那即将席卷一切的狂风暴雨,

浑然未觉。三、蛀空万寿节的筹备,如同一架疯狂运转的机器,将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峰国,

都卷入了一种畸形的亢奋之中。内帑的银钱,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流出。户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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