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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帐重归十七岁琉璃赵世晖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锦帐重归十七岁(琉璃赵世晖)

细雨三四点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细雨三四点”的古代,《锦帐重归十七岁》作品已完结,主人公:琉璃赵世晖,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世晖,琉璃,萧策的古代小说《锦帐重归十七岁》,由新晋小说家“细雨三四点”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42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1:20:4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锦帐重归十七岁

主角:琉璃,赵世晖   更新:2025-10-27 03: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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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紫檀木窗棂,筛下细碎的金斑,落在手背上。我垂下眸子,指尖轻轻摩挲着。

这双手莹白细腻,指节圆润,连一道细纹都没有,

绝不是我七十岁时那双布满沟壑、连握笔都有些发颤的手。帐外传来熟悉的铜铃声,

叮铃清脆,是我闺中用了十几年的唤人铃铛。我猛地坐起身,

绣着缠枝莲纹的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月白色的中衣,衣料触感柔软得让人心尖发颤。

环顾四周,雕花拔步床上挂着的藕荷色纱帐,墙上那幅我十岁时缠着父亲求来的《寒江图》,

梳妆台上摆着的螺钿妆盒里,

还放着我及笄时母亲送的赤金嵌红宝石簪子……每一样都清晰得不像梦境,

分明是我未出阁时的闺房。“小姐,您醒了?”贴身丫鬟挽月端着铜盆走进来,

见我呆坐在床沿,忍不住笑着打趣。“往常这个时辰您早该赖床撒娇了,

今日怎么醒得这样快?莫不是惦记着昨日夫人说的,这几日萧将军要回京的事?

”我喉头发紧,指尖抚过身下柔软的锦褥,上一世寿终正寝的画面突然涌进脑海。

那时我躺在将军府的正院卧房里,儿孙们围着床前,长子萧瑾握着我的手,

声音哽咽:“母亲一生顺遂,是儿孙们的福气。”可他不知道,我这“顺遂”里,

藏着多少对萧策的体谅,藏着多少打理家事的细碎心思。萧策啊,

那个站在城楼上能让百姓欢呼“大英雄”的镇远将军。上一世我嫁进将军府后,

常听府里的老嬷嬷说,他十七岁从军,一步步拼到将军之位,身上的伤疤比军功章还多。

漠北那场硬仗,他带着三千将士对抗两万敌军,守了七天七夜,最后粮尽弹绝时,

是他亲自提着长枪冲阵,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江南水患那年,

他刚打完仗就领了赈灾的圣旨,光着脚在泥水里走了半个月,

回来时脚上的伤口溃烂得连靴子都穿不上。可就是这样一个能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

却连自家的账本都看不懂。将军府的产业,在他手里几乎成了空架子。城南的绸缎庄,

掌柜的欺他不懂市价,把次等布当上等布卖,账本做得一团糟;城郊的田庄,管事偷奸耍滑,

每年上交的粮食连往年的一半都不到。可萧策从不在意这些,每次领了俸禄,

转头就分去给受伤的将士买药,给阵亡将士的家眷资助。有好几次,

府里连下人的月钱都快发不出来,全靠他打胜仗后皇上赏的金银勉强撑着。那时我看着心疼,

便拾起母亲教我的那些本事。我娘是皇商崔家的嫡女,当年嫁进侯府时,

带着半条街的铺面和十几顷良田做嫁妆,这些年把侯府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

连父亲都常说“家里有你娘在,我才能安心享清福”。我作为她的长女,

从十二岁起就跟着她看账本、学经营,哪里的铺面适合卖绸缎,哪块田庄种水稻收成好,

哪条漕运线路能省运费,我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嫁进将军府的第二年,

我便向萧策要了管家权。他那时还愣了愣,问我“这些琐事哪用得着你动手”,

我只笑着说“你守着家国,我守着家,才好”。后来我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一大笔银子,

先把那些不忠心的掌柜、管事全换了,又重新整顿产业:绸缎庄改卖时下流行的松江布,

还请了绣娘做定制绣品;粮铺和漕帮搭上线,运费省了三成;就连后院闲置的几间厢房,

都改成了染坊接活。折腾了大半年,将军府的账本终于扭亏为盈。他每次从边关回来,

见府里井井有条,总会握着我的手说“辛苦你了”,语气里的敬重,我记了一辈子。

就在我沉浸在回忆里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另一个丫鬟听雪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发白,连行礼都忘了,张口就喊:“小姐!

前线传来消息,萧将军……将军他得胜回朝了!”我心里一动,上一世萧策回朝后,

没过三日,萧家的媒人就带着聘礼上门了,两家顺理成章地结了亲。可听雪接下来的话,

却像一盆冷水直直浇在我头上。“将军回朝时,身边还带了个女子!”听雪声音发颤,

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方才我在门口听管家说,将军已经上书陛下,

要……要娶那个女子为妻!说那女子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将军承诺过要娶她做正妻!

”“正妻?”我重复着这两个字,指尖骤然冰凉。我猛地转头看向梳妆台上的铜镜,

镜里的少女眉眼弯弯,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可那双眼睛里,

却映出了七十岁时看透世事的沉静。上一世,萧策从未提过什么“救命女子”,

更没有过另娶他人的念头,可这一世,一切都变了。我忽然明白过来,话本里那些重生的人,

要么是为了复仇,要么是为了弥补遗憾,可我这一生平顺,哪来的遗憾?原来我重生,

不是因为“未完成的心愿”,而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

那个能让萧策打破与侯府的默契、执意要娶的女子,就是我两世人生里唯一的不同。

她若真嫁进将军府,以萧策对她的感激,定会让她掌家。可她懂经营吗?

她知道怎么让将军府的产业维持下去吗?那些等着萧策资助的将士和家眷,又该怎么办?

我看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忽然觉得,我那“平顺”的人生,已经不复存在了。

挽月见我脸色不对,连忙上前扶住我的胳膊,轻声安慰:“小姐,您别慌,

或许只是外面的谣言,当不得真的。再说,侯府和将军府早有默契,哪能说变就变?

”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窗外的石榴树上。那棵石榴树是我十岁时亲手种下的,

上一世每年夏天都会结满红彤彤的果子,可这一世,它还会结出同样的果子吗?

阳光依旧明媚,可我心里却沉甸甸的。从萧策带着那个女子回朝的那一刻起,

这个变数究竟是福是祸。我望着镜中少女的脸庞,忽然想起上一世萧策走的时候,

也是这样一个春日。那时他刚过五十岁生辰,夜里突发旧疾,我守在床边,

看着他气息一点点弱下去,最后连握我的手都没了力气。他这一生,大半时间都在边关,

身上的旧伤数都数不清。漠北的箭伤、江南的刀疤、还有那次为了护着粮草,

被马蹄踩断的肋骨,每一道都成了后来折磨他的病根。五十岁,本应正是盛年,

可他却走得那样早。后来的二十年,我守着将军府,看着儿女成家立业,看着孙辈长大成人,

日子过得平静,却也渐渐模糊了对他的感情。起初还有些念想,到后来,

只剩下了日复一日的习惯——习惯了清晨看账本,习惯了傍晚在院子里散步,

习惯了逢年过节时,在他的牌位前摆上一杯他爱喝的梅子酒。现在想来,那样的一生,

虽算平顺,却也像按着头走的路,从嫁入将军府的那天起,就知道往后几十年该是什么模样。

可这一世,不一样了。“小姐?您怎么突然笑了?”挽月见我嘴角微扬,有些摸不着头脑,

方才还脸色发白,怎么转眼就好了?我抬手抚了抚鬓边的碎发,指尖触到微凉的玉簪,

心里忽然松快起来:“没什么,只是觉得,或许这不是坏事。”是啊,不是坏事。

上天让我重活一世,若只是重复上一世的路,又有什么意思?上一世我为将军府劳心劳力,

为他的将士们筹谋生计,虽换来了敬重,却也把自己困在了后宅的方寸天地里。

我娘当年嫁给父亲时,虽是商户女,却也能凭着本事把侯府的产业打理得有声有色,

我身为她的女儿,难道只能围着将军府的账本转吗?我想起母亲曾说过,

崔家在江南有几处极好的茶园,还有一艘专门跑海外的商船,当年若不是为了嫁进侯府,

她或许会去江南亲自打理茶园,看看海外的风景。那时我只当是母亲随口说说,可现在想来,

那样的日子,或许更对我的心思。“听雪,”我转头看向还站在一旁的听雪,语气平静,

“你方才说,将军要娶那个女子为妻?”听雪愣了愣,连忙点头:“是……是管家说的,

还说将军已经上书陛下了,想来过几日就会有圣旨下来。”“知道了。”我应了一声,

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春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吹进来,拂在脸上,暖融融的。

院子里的石榴树已经发了新芽,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极了此刻我心里的光景。

上一世,我为萧策撑起了一个家,这一世,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他要娶谁,

是他的事;将军府的产业会不会亏损,是他的事;那些将士和家眷的生计,也是他的事。

我不必再像上一世那样,把别人的责任扛在自己肩上。我可以用母亲教我的本事,

去打理自己的嫁妆,去江南看看母亲说过的茶园,去试试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挽月,

”我转过身,看着她,“去把我的账本拿来,就是母亲去年教我打理的那几处铺面的账本。

”挽月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去了。很快,她捧着一个青色的账本匣子回来,放在桌上。

我打开匣子,拿出最上面的一本,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母亲亲手写的批注,字迹娟秀,

却透着一股利落劲儿。我握着账本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窗外。院中的石榴树已抽出新枝,

嫩绿的叶片间缀着零星花苞,再过些时日,该是满树红火了。这几个月,

我几乎将所有心思都扑在自己的产业上。我派人去江南摸清了母亲提过的那处茶园底细,

又请了相熟的掌柜打理京中刚盘下的两间香料铺。萧策迎娶那位名叫吴悠然的女子的消息,

是从街上茶客的闲谈中听来的。听说婚礼办得极热闹,陛下亲赐了匾额,

全城百姓都挤在街边看新娘子的花轿。挽月回来时还愤愤不平,

说那吴悠然不过是个边关猎户之女,哪配得上这样的排面。

我却只是笑着给她倒了杯茶:“人家救过将军的命,自然该得这份尊荣。

”爹娘也总怕我心里不好受,母亲好几次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

父亲更是借故带我去马场散心,说“京中好儿郎多的是,不必挂怀萧策”。

我反倒劝他们放宽心:“女儿现在忙着打理铺面,哪有功夫想这些?再说,

萧将军有了好归宿,我也替他高兴。”这话并非虚言。这些日子,

我看着香料铺的账目从冷清到红火,听着江南传回的茶园丰收消息,心里满是踏实的欢喜。

这种靠自己本事挣来的成就感,比当年打理将军府产业时,更让我觉得畅快。

京中的流言却没停过。百姓们总爱传萧策与吴悠然的“爱情故事”,

说他们在边关同乘一骑闯过敌营,说萧策当着全军将士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连茶楼的说书先生都编了新话本,日日座无虚席。挽月每次听到这些,

都要撇嘴:“什么一生一世?不过是新鲜罢了。”我却不置可否,

每个人的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好坏只有自己知道。直到那日,父亲突然叫我去书房。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一份帖子,眉头微蹙,不像往常那般和颜悦色。“令微,

”他斟酌着开口。“宁王派人送了帖子来,说……说要为他的次子赵世晖,求娶你。

”“赵世晖?”我愣了愣,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名字。很快,

一个穿着锦袍、手里总把玩着新奇玩意儿的少年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赵世晖是宁王的嫡次子,在京都也是个有名的人物。不过他的“名”,

却不是因为才华或功勋,而是因为他那一身的“纨绔气”。旁人的纨绔是流连青楼、赌坊,

他却不一样,不爱喝酒,不恋美色,唯独痴迷各式玩物。从西域的琉璃盏,到江南的紫砂壶,

从机关精巧的木偶,到能飞上云端的纸鸢,只要是新奇玩意儿,他都想弄到手。为此,

他还专门在府里建了个“百趣阁”,里面摆满了他收集的宝贝。京中人对他的评价,

也是好坏参半。有人说他不务正业,浪费家族资源;也有人说他心性纯粹,

不沾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比其他纨绔强上百倍。我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宁王的心思。

宁王虽受陛下器重,但赵世晖是次子,无法袭王爵,将来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家底。

可他痴迷玩物,开销极大,寻常人家的女儿嫁过去,怕是撑不起他的花销。而我,

既是永宁侯府的嫡长女,母亲又是皇商崔家的人,嫁妆丰厚不说,还懂经营之道。娶了我,

既不用担心家底被败光,还能借着侯府和崔家的势力,为赵世晖铺条后路。父亲见我沉默,

还以为我不高兴,连忙道:“你若是不愿意,爹这就回了宁王,咱们侯府的女儿,

不愁嫁不到好人家。”“爹,我没不高兴。”我抬头,看着父亲担忧的眼神,忽然笑了,

“只是觉得,倒也不是件坏事。”上一世嫁的是顶天立地的将军,

这一世若嫁个痴迷玩物的“纨绔”,倒也有趣。赵世晖虽好摆弄玩意儿,却无其他不良嗜好,

性子想来也不会太差。况且,他痴迷玩物,定然不会像萧策那样,

让我困在后宅打理家事;我有自己的产业,也不必依靠他的俸禄生活。将来我们各过各的,

他玩他的宝贝,我经营我的铺子,互不干涉,倒也自在。父亲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愣,

随即松了口气:“你若是真这么想,那爹就放心了。不过这事还得你仔细考虑,

不用急着答复。”“我知道。”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几分倾向。走出书房时,

阳光正好,院子里的石榴花苞又大了些,似乎再过几日,就要开了。我看着那些饱满的花苞,

忽然觉得,这一世的日子,或许会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庚帖交换的那日,

母亲特意请了京中有名的算卦先生,掐着时辰将帖子递到宁王府的人手里,

脸上满是掩不住的郑重。此后几日,侯府上下便忙了起来。母亲亲自盯着绣娘赶制嫁衣,

连缀在裙摆上的珍珠都要一颗一颗挑选;父亲则忙着与宁王府商议聘礼和嫁妆的清单,

时不时还会拉着弟弟沈令轩,叮嘱他日后要多照看我;连平日里总爱跟在我身后闹的弟弟,

也收起了玩心,跟着管家去库房清点要陪送的物件,倒是我这个准新娘,

成了府里最清闲的人。“小姐,您就一点都不紧张吗?”挽月看着我坐在窗边翻账本,

忍不住开口问道,“上次张家小姐出嫁前,紧张得连饭都吃不下,您倒好,

还跟往常一样看账本、理铺面,跟没事人似的。”我笑着抬眼,将账本合上:“紧张什么?

不过是换个地方住,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上一世嫁入将军府时,我虽也平静,

却总带着几分对未来的谨慎;可这一世,心里只有坦然,甚至还有几分对新生活的期待。

正说着,母亲便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刚绣好的霞帔料子:“令微,

看你这几日总待在房里,怕是闷坏了。让挽月陪你去街上逛逛吧,买点喜欢的小玩意儿,

也松快松快。”我知道母亲是怕我婚前心绪不宁,便顺着她的意点了点头:“好,

我正好想去街口的茶馆喝杯茶。”带着挽月出了侯府,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

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车马的轱辘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

挽月一路都在兴奋地指着街边的铺子,一会儿说那家的糖人做得好,

一会儿说那家的首饰新颖,我只笑着听她讲,偶尔停下来给她买串糖葫芦,

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出门游玩,自在得很。到了茶馆,我们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

刚点了一壶雨前龙井,就听见楼下的说书先生敲起了醒木,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新段子。

“今日咱们就来说说那位镇国将军夫人,吴悠然吴夫人!”说书先生一拍醒木,声音洪亮,

瞬间吸引了满座茶客的注意力,“这位吴夫人可不是寻常女子,想当年将军在边关遇险,

正是吴夫人挺身而出,不仅救了将军的性命,还在军营中亲自照看伤员!”他顿了顿,

喝了口茶,继续道:“诸位可知,军营里的伤员多是粗汉子,寻常女子见了都要躲着走,

可吴夫人却一点不嫌弃,亲自给伤员换药、喂饭,不管是将军身边的亲兵,

还是刚入伍的小兵,她都一视同仁,半点没有架子!京中那些养在深闺里的贵女,

论心性、论胆识,哪一个能及得上她半分?”楼下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有人说“难怪将军对她这般上心”,也有人说“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将军”。

挽月听得眉头直皱,压低声音愤愤道:“小姐,您听听他说的,什么民女比贵女强?

那吴悠然不过是运气好,在军营里待了几日,哪及得上您半分?您不仅懂经营、会管家,

还心怀仁善,府里的下人哪个不敬重您?”我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

看着杯中嫩绿的芽叶舒展,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说书先生的话,本就带着几分夸张,

当不得真。不过,若他说的有几分属实,那吴悠然倒真是个心性坚韧的女子。

”上一世我与萧策相敬如宾,从未想过他会有这样一段“生死情缘”。如今想来,

萧策虽不通庶务,却重情重义,吴悠然在他危难时相救,又在军营中体恤下属,他对她动心,

也是人之常情。“萧策能得这样一位夫人,倒是他的福气。”我轻轻啜了口茶,茶水清甜,

顺着喉咙滑下,心里最后一点关于过往的牵绊,也随之消散了。挽月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见我神色坦然,便也把话咽了回去,只嘟囔着“小姐就是心太善”。我笑着摇了摇头,

转头看向窗外。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阳光透过茶馆的窗棂,在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嫁给赵世晖了,未来的日子会怎样,我虽不确定,却满心期待,

期待着能过上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从茶馆回来没几日,府里的嫁妆便陆续清点妥当,

一箱箱绸缎、玉器、田契、铺面地契堆满了西跨院,母亲每日都要去核对三遍,

生怕漏了什么。我依旧是清闲的,每日除了看几页账本,

便是在院子里逗逗新来的几只信鸽——那是江南茶园掌柜特意送来的,

说往后传递消息更方便些。这日午后,我正坐在廊下看鸽群盘旋,就见管家匆匆走了进来,

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大小姐,宁王府派人送东西来了,说是……说是姑爷给您的‘私礼’,

让您亲自过目。”“私礼?”我有些意外,聘礼清单早已敲定,

按规矩不该再有额外的东西送来。一旁的挽月倒是先兴奋起来:“小姐,

定是姑爷知道您要嫁过去了,特意给您准备的好东西!快打开看看!”我笑着点了点头,

让管家把箱子抬到廊下。那是个不算太大的梨花木箱子,雕着精致的缠枝纹,

箱锁是黄铜做的,还挂着个小巧的铜铃,一碰就叮当作响,倒有几分孩子气。

挽月手脚麻利地打开箱子,里面铺着一层淡青色的锦缎,上面摆着的却不是什么金银玉器,

而是满满一箱子新奇玩意儿。有能自动走的木头小老虎,

上了弦就会转圈;有巴掌大的琉璃灯,里面装着细碎的彩珠,

一晃就流光溢彩;还有几架纸鸢,骨架是细竹做的,鸢面画着精巧的花鸟,

连尾巴上的流苏都绣着细密的花纹。最底下还压着一张叠得整齐的宣纸,我伸手拿起来展开,

上面是一行算不上遒劲、却透着几分灵动的字迹:“听闻姑娘不喜俗物,

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若姑娘觉得无趣,便当看个新鲜。”落款是“赵世晖”,

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歪歪扭扭的,倒显得格外真诚。挽月凑过来看了,

忍不住笑道:“这位赵公子倒真是个有趣的,别人送聘礼都是送金银珠宝,他倒好,

送一堆自己做的小玩意儿。不过……这些东西看着倒真精致,比街上卖的好玩多了。

”我指尖轻轻拂过那只木头小老虎,触感光滑,可见打磨时用了不少心思。想起前世萧策,

他从未送过我这般精巧的小物件,最多不过是边关带来的奇石、兽皮,虽贵重,

却少了几分温度。而赵世晖这一箱东西,不值什么大钱,却透着一股笨拙的心意,

让我心里莫名一暖。“小姐,您看这琉璃灯,晚上点起来肯定好看!”挽月拿起琉璃灯,

对着阳光晃了晃,彩珠在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把碎星。我看着那些光影,

忽然觉得,或许嫁给赵世晖,真的会是一段有趣的日子。他痴迷玩物,却心思纯粹,

不会让我困于后宅纷争;我有自己的产业,能支撑起自己的喜好,也不必依附于他。

将来我们在一个院子里,他在“百趣阁”摆弄他的宝贝,我在书房看我的账本,

偶尔他会拿着新做的玩意儿来跟我分享,我也会跟他说说江南茶园的趣事,这样的日子,

倒比上一世的相敬如宾,多了几分烟火气。“把东西收好吧,”我把宣纸叠好,放回箱子里,

“告诉宁王府的人,就说我很喜欢。”管家应声退下,

挽月一边小心翼翼地收拾着箱子里的玩意儿,一边笑道:“小姐,看您这模样,

是不是对姑爷改观了?”我没有否认,只是笑着看向院外。石榴树的花苞已经绽开了几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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