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百合愣在原地，心头涌上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些，都是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
都说凡间苦，却没想到会苦到这种地步。
姜柔见她半天不吭声，以为她被打傻了。
又用力将她往镜子上按了按，镜面冰凉的触感硌得人骨头疼。
“你以为装傻就能躲过去？周董肯要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我警告你，历承泽是我的，这辈子你想都别想！”
“是你把我的脸毁成这样的？”
姜百合的声音突然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话音未落，她猛地起身，反手一拧，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瞬间将姜柔死死按在了洗手台上！
姜柔猝不及防，额头狠狠磕在大理石台面上，疼得她尖叫出声。
“啊，姜百合！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居然敢反抗我？”
姜百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干什么？身为神女，本该有着一颗慈悲之心，但不巧，我这人最是疾恶如仇。”
“今天我就以这凡人之躯，好好教你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她一把抓住姜柔的头发，将她的头硬生生提了起来。
姜柔吓得脸色发白，挣扎着尖叫：“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
“啪！”一声脆响，姜柔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姜百合，爸妈不会放过你的！”
姜柔又惊又怒，还想放狠话。
“啪！”又是一巴掌。
姜百合眼神冰冷：“不会放过我？你现在该想想，我会不会放过你！”
“啪！”第三巴掌落下，姜柔疼得眼泪直流，哭喊着：“姜百合，你疯了……啊！”
“啪！”第四巴掌甩下去，姜百合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千不该万不该，毁了这张脸。”
她终于明白，刚才跟历承泽说自己是天界第一美女时，对方为什么是那种眼神。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反手又是一巴掌：“既然你那么喜欢毁人家的脸，那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姜柔彻底慌了，尖叫着挣扎：“你……你想干什么？救命啊！”
她刚要挣脱逃开，又被姜百合一把拉了回来，脸上“啪啪”又挨了几下。
惨叫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格外刺耳。
……
大厅里，议论声还在继续，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刚才那姑娘可真敢说啊，说自己是神仙，真是笑死人了！”
“可不是嘛，还说千年前就跟历总认识，这次下凡专门来报恩的，上演白娘子传奇吗？”
“报恩？我听着是来逼婚的吧？说要跟历总结婚生子呢！”
“哈哈哈，长得那么丑，脑子还有问题，竟然异想天开要跟我们历总结婚？”
“就是啊，真是笑死人了，要是被历总知道，估计会被直接丢进精神病院里吧！”
几人捂着嘴偷笑，没注意到历承泽已经走出电梯。
他路过前台时，隐约听到“神仙报恩结婚生子”这些字眼。
且都与自己相关，眉头不由得紧紧蹙起，脚步顿住。
徐远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轻咳一声，沉声看向前台。
“干什么呢？上班时间聚在这里八卦，像什么样子？”
几人抬头撞见历承泽冷冽的眼神，吓得脖子一缩，瞬间噤声，慌忙低下头。
“历总！”
历承泽沉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们刚才在议论什么？”
“这……”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
前台小姐咬了咬唇，看了眼旁边的同事，硬着头皮回话。
“历总，刚才……有位小姐来找您，说自己是神仙，千年前就跟您认识，这次是下凡来报恩的，还说……还说要跟您结婚生子！”
“这种胡言乱语的话也值得你们……”
徐远刚想训斥，话到嘴边突然一顿，猛地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厉承泽。
历承泽眸色微动，显然也想到了那个一拳把他打晕的疯女人。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姜百合？”
前台几人闻言一愣，历总和徐特助居然真的认识那位“神仙小姐”？
历承泽目光扫过安静的大厅，沉声问道：“她人呢？”
前台小姐连忙回道：“被……被姜组长带走了！”
“姜组长？”历承泽眉峰微挑。
徐远立刻上前解释：“是姜楚尧的次女，姜百合同父异母的妹妹，名叫姜柔，在我们公司策划部里当组长。”
历承泽的脸色沉了沉，看向前台小姐：“她把人带去哪里了？”
前台小姐支支吾吾，抬手朝大厅内侧指了指。
“好像……好像带去里面的卫生间了……”
话音刚落，几个从内侧跑出来的女职员脸色慌张，声音都带着颤音。
“快来人！里面有人打架！有个女孩被打得快不行了！”
历承泽脸色微变，二话不说，迈开长腿就朝卫生间方向大步赶去。
徐远也心头一紧，连忙跟上。
卫生间里的惨叫声断断续续传来，厉承泽的脚步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到了卫生间门口，已经围了一小圈人，都踮着脚往里瞅，谁也不敢上前劝架。
有人眼尖，发现历承泽和徐远正快步走来，连忙纷纷让开道，低声打招呼：“历总！”
历承泽走到女卫生间门口，里面的惨叫声和呼救声越发清晰。
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大步冲了进去，沉声喝止：“住……手！”
话音未落，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
姜百合正骑在姜柔身上，一只手揪着对方的衣领，另一只手不停往姜柔脸上招呼，“啪啪”的巴掌声清脆响亮。
再看姜百合，身上除了头发丝乱了点，连点擦伤都没有。
反倒是被她骑在身下的姜柔，脸肿得像猪头，嘴角淌着血，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看上去惨不忍睹。
后面跟上来的徐远也惊呆了，在心里默默咋舌。
不愧是从二十八楼掉下来，砸凹车顶，还能活着好好的女人，下手是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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