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书院 > > 被拐回深山后,我成了人贩子的活祖宗王翠花李文山热门的小说_热门小说在线阅读被拐回深山后,我成了人贩子的活祖宗王翠花李文山
悬疑惊悚连载
金牌作家“甜滋滋的糖”的优质好文,《被拐回深山后,我成了人贩子的活祖宗》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王翠花李文山,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被拐回深山后,我成了人贩子的活祖宗》主要是描写李文山,王翠花,诅咒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甜滋滋的糖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被拐回深山后,我成了人贩子的活祖宗
主角:王翠花,李文山 更新:2025-10-21 14:4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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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一个脸膛黑红的女人,
正用一种慈祥又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家?我被蒙着眼睛颠簸了两天两夜,骨头都快散架了,
换来的就是这个漏风的土坯房?女人见我不说话,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她指了指墙上。“你看那墙上挂着的,眼熟不?”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那是一副古旧的画,画上的人,穿着繁复的古装,眉眼之间,
竟然和我一模一样!1我叫周念,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城市白领。一周前,
我在下班路上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醒来时就已经在这辆颠簸的破卡车上了。
带我回来的女人叫王翠花,她不像我想象中人贩子的凶神恶煞,
反而对我有一种近乎于讨好的温柔。她给我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
上面还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闺女,饿坏了吧?快吃,吃了就有力气了。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戒备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两天两夜的米水未进,我的胃里早已翻江倒海,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吃他们的任何东西。
王翠花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叹了口气,自己先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粥塞进嘴里,
含混不清地说:“没下药,干净着呢。”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他皮肤黝黑,手臂上的肌肉虬结,一看就是常年干粗活的。他看到我,咧开嘴憨厚地笑了笑,
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牙。“媳妇,‘老祖宗’醒了?”他瓮声瓮气地问。王翠花连忙点头,
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醒了醒了,大壮,你快去跟村长说一声,就说‘老祖宗’回来了!
”老祖宗?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开。他们叫我什么?
男人“哎”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村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死死地盯着王翠花,试图从她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
搓着手,又指了指墙上那副画。“闺女,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请你回家的。
”她指着画中人,“这是我们李家村的‘老祖宗’,几百年前,就是她老人家显灵,
才救了我们全村人的性命。祖上留下话,说老祖宗总有一天会回来,带着我们过上好日子。
你瞧,你跟画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你就是我们的老祖宗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荒谬!
这简直是我听过最荒谬绝伦的故事!把我拐卖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
就为了让我当他们那个什么狗屁“老祖宗”?我猛地站起来,想冲出去,
却被王翠花一把拉住。她的力气出奇的大,那双干枯的手像铁钳一样箍着我的胳膊。
“老祖宗,您要去哪儿啊?外面天黑,山里有野物,危险!”她急切地说。“放开我!
你们这是犯法的!是绑架!”我声嘶力竭地喊道,试图用法律来唤醒他们的理智。然而,
王翠花和刚刚跑回来的李大壮只是茫然地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仿佛我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听不懂。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一个拄着拐杖、山羊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在几个村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一进门,
浑浊的老眼就死死地锁定了我,那眼神,像是要透过我的皮肉,看到我的骨头里去。
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上下打量着我,嘴唇哆嗦着,半晌,他“扑通”一声,
就跪在了我面前的泥地上。“老祖宗……您……您可算回来了!”他这一跪,像是一个信号,
屋里屋外,黑压压的村民,竟然齐刷刷地全都跪了下来。“恭迎老祖宗回村!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我看着眼前这群人,他们脸上没有丝毫的恶意,
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虔诚和狂热。我忽然明白,我掉进了一个比人贩子窝点更可怕的深渊。
他们不是要卖掉我,也不是要让我给谁当老婆。他们,是要把我当成神,供起来。
而一个被供起来的神,是永远也无法离开她的庙宇的。2恐惧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我不是不怕死,但我更怕这种被当成异类的囚禁,
这比死亡更令人窒息。第二天一早,王翠花给我端来了崭新的衣服,
那是一种样式古怪的粗布衣裳,颜色是那种陈旧的靛蓝,摸上去硬邦邦的。“老祖宗,
这是村里手艺最好的张婶连夜给您赶制的,您换上试试。”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我冷冷地看着她:“我不穿。”王翠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小心翼翼地劝道:“老祖宗,您是我们村的希望,穿上这身衣裳,才合规矩。
”“什么规矩?”我反问,“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绑架来,强迫她扮演你们祖宗的规矩吗?
”我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她伪装的温情。王翠花的脸色沉了下来,但只是一瞬间,
她又恢复了那副卑微的模样:“老祖宗,您别生气。我们也是没办法。村里……出事了。
”“出事?”我心里一动。“村里好几个娃儿,都得了怪病,浑身发烫,说胡话,
请了多少山下的郎中来看,都瞧不好。村长老爷子翻了祖宗的族谱,说这是山神发怒了,
只有老祖宗您回来,才能平息山神的怒火,救救孩子们。”我心底冷笑,什么怪病,
什么山神发怒,不过是愚昧的托词。但我知道,跟这群被洗脑的人讲科学是行不通的。
我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我决定暂时妥协。“好,我可以留下。”我看着王翠花,
一字一句地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王翠花眼睛一亮,连忙道:“老祖宗您说,
别说一个,一百个我们都答应!”“我要住村子最高处的那间木屋。
”我指着窗外远处山坡上的一座独立小楼,
那是我昨天观察到的唯一一个视野开阔、看起来也最坚固的建筑,“而且,没有我的允许,
任何人不得靠近。”王翠花和李大壮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那间木屋是村里存放祭祀用品和祖宗牌位的地方,是村子的禁地。“怎么,做不到?
”我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你们还指望我救你们的孩子?”这句话显然戳中了他们的要害。昨天跪在我面前的那个村长,
此刻也闻讯赶来,他听了我的要求,只犹豫了片刻,便用力点了点头。“就依老祖宗的!
把祠堂清出来,让老祖宗住进去!快,都动起来!”村民们虽然不解,但村长的话就是命令,
他们很快就行动起来,将那间木屋里的东西搬得干干净净。我被“请”进了新的住所。
这间木屋比王翠花家好了不止一百倍,两层楼,全木质结构,窗户很大,
能俯瞰整个村庄的布局。更重要的是,它独立于村庄之外,给了我一丝喘息和思考的空间。
当晚,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脑子里飞速地盘算着逃跑的计划。这个村子三面环山,
只有一条蜿蜒崎岖的山路通向外界,而且村口日夜有人把守。硬闯是不可能的。
我必须让他们自己“送”我出去。就在我思索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祖宗!老祖宗!您快去看看吧!狗蛋家的娃快不行了!”是王翠花焦急的声音。
我心里一沉,知道我的第一个考验来了。我根本不是什么老祖宗,更不会治病。
如果我治不好那个孩子,他们会不会立刻翻脸,把我当成妖孽烧死?我打开门,
王翠花和几个村民正焦急地等在外面,他们手里举着火把,映得每个人的脸都忽明忽暗。
“带我去。”我强作镇定,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被带到一间低矮的土房里,
一股草药和汗水混合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他面色潮红,
嘴唇干裂,双眼紧闭,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地探了探男孩的额头。滚烫!我不是医生,但在城市里,
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这是典型的高烧症状。在缺医少药的山村,高烧足以致命。
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奶奶曾经教过我的一个土方子。“去,打一盆干净的井水来,
要凉的。再找一块干净的布。”我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村民们虽然疑惑,
但还是立刻照办了。我将布浸湿,拧干,敷在男孩的额头上,
然后又用湿布擦拭他的手心、脚心和腋下。这是最简单的物理降温法。做完这一切,
我站起身,对围观的众人说:“今晚,不要打扰他休息。明天早上,他自然会退烧。
”我话说得斩钉截铁,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只是在赌,赌这个孩子的身体能扛过去,
赌这个简单的物理方法能起效。如果赌输了,我的下场可想而知。我转身离开,
身后是村民们既敬畏又怀疑的目光。回到木屋,我一夜无眠,耳朵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
手心里全是冷汗。这一夜,无比漫长。3天刚蒙蒙亮,我的木屋门就被“砰砰砰”地敲响了。
我心头一紧,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了。审判的时刻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叫狗蛋的男人,也就是生病孩子的父亲。他看到我,
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和狰狞,反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我“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多谢老祖宗救命之恩!多谢老祖宗!”他声音哽咽,激动得浑身发抖,
“俺家娃儿……他烧退了!真的退了!”我悬着一夜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赌赢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李家村。村民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之前的半信半疑,变成了狂热的崇拜。
他们自发地将家里的鸡蛋、腊肉、新收的粮食送到我的木屋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成了这个村子里说一不二的“活神仙”。我开始利用这个身份,为我的逃跑计划铺路。
我以“老祖宗需要清净”为由,禁止任何人随意靠近我的木屋,
又以“勘察山中灵气”为借口,每天在村子周围的山上行走。我在熟悉地形,
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王翠花成了我的贴身“侍女”,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人贩子,心安理得地扮演着“老祖宗守护者”的角色。有一天,
她给我送饭时,神神秘秘地对我说:“老祖宗,村长老爷子想请您去一趟。”“什么事?
”“老爷子说,您回来了,有些老规矩,该让您知道了。”我跟着王翠花,
来到了村子最深处的一座祠堂。这座祠堂比我住的木屋更加古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香灰味。祠堂的正中央,供奉着一排排灵位,而在最顶端的,
是一个用红布罩着的牌位。村长早就在此等候。他今天穿得格外正式,
一身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对襟褂子。他恭敬地对我行了一礼,
然后颤巍巍地走到那个红布罩着的牌位前,缓缓揭开了红布。牌位上没有名字,
只有一个用朱砂画的,诡异的符号。“老祖宗,我们李家村能在这深山里繁衍数百年,
全靠您的庇佑。”村长指着那个符号,声音庄重而肃穆,“但也因为如此,
我们全村人都背负着一个诅咒。”“诅咒?”我皱起眉。“是的。
”村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我们村里的人,都活不过六十岁。而且,每隔三十年,
村里就会爆发一次像这次一样的‘瘟病’,带走村里一半的孩童。族谱上记载,只有您回来,
用您的血,才能洗去这诅咒,让山神息怒。”用我的血?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原来他们费尽心机把我“请”回来,不是为了让我当活菩萨,而是要拿我当祭品!
我强压住内心的惊骇,面无表情地问:“你的意思是,要杀了我?”村长吓得连忙摆手,
又跪了下来:“不敢不敢!老祖宗息怒!族谱上说,只需要您的一碗血,在月圆之夜,
祭祀山神即可。您是神仙,流点血,很快就能长回来的。”他说得轻描淡agis,
我却听得毛骨悚然。他们根本没把我当人,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取用血肉的工具。“下一个月圆之夜,是什么时候?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十五天后。”十五天。我只剩下十五天的时间了。
从祠堂出来,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王翠花跟在我身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老祖宗,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
死死地盯着她:“王翠花,你把我从城里弄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切,对不对?
”王翠花被我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我……”她支支吾吾,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知道他们要用我的血去祭祀什么狗屁山神!
”我一步步逼近她,“你不是人贩子,你比人贩子更恶毒!你是在为这个村子,
寻找下一个祭品!”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王翠花的心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跪在地上,
抱着我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祖宗,我不是故意的……我女儿,
我女儿也得了那怪病……我没办法啊!我们找了您好几代人了,每一代守护者的任务,
就是在村子大难临头的时候,把您‘请’回来……我也是被逼的啊!
”她的哭声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但我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刺骨的寒意。原来,
这根本不是一次偶然的拐卖。这是一个延续了数百年的,以“神”为名的狩猎。而我,
就是他们这一代的猎物。4王翠花的哭诉,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这整个事件最黑暗的匣子。
所谓的“守护者”家族,其实就是“捕猎者”家族。他们的使命,就是每隔一段时间,
根据那副流传下来的画像,去外界寻找一个长相酷似的女人,然后用尽一切办法,
“请”回这个村子,成为平息灾难的祭品。王翠花是这一代的执行者。她的温柔和讨好,
不过是麻痹猎物的手段。而她的痛苦,或许有一分是真的,
因为她的女儿也成了这场“瘟病”的受害者,这让她更加坚信,只有找到“老祖宗”,
才能拯救一切。我回到木屋,把自己关了起来。我不能再坐以待毙。十五天,
我必须在这十五天内逃出去。我开始更加疯狂地勘察地形。白天,
我以“老祖宗要为村子祈福”为名,走遍了村子周围的每一座山头。我发现,村子的东面,
有一面几乎垂直的悬崖,悬崖下面是湍急的河流,根本无法通行。
西面和北面是连绵不绝的原始森林,据说里面有野兽和瘴气,村民们自己都不敢深入。
唯一的出口,还是那条被严密看守的盘山路。几天下来,我一无所获,心里的绝望与日俱增。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给我带来了一丝转机。他叫李文山,
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读过书的年轻人。据说他十几岁就去了县城念中学,
后来在外面打了几年工,因为父亲病重才回到村里。他不像其他村民那样对我盲目崇拜,
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探究和怀疑。那天下午,我正在后山的一条小溪边徘徊,
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你不是神仙。”他开口,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异常笃定。
我心中一惊,猛地回头看他。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身材清瘦,面容白净,
在这群黝黑粗犷的村民中显得格格不入。“你在找路,想逃出去。”他又说。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村长,我连这最后的十五天都撑不过去。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别紧张,我不会告发你。
”李文山似乎看穿了我的恐惧,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点上一根,
深深地吸了一口,“我只想跟你谈个条件。”“什么条件?”“我帮你离开这里,
但你也要帮我一个忙。”他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清秀的脸庞,“带我一起走。
”我愣住了。他是这个村子的人,他为什么要离开?“你看不出来吗?
”李文山自嘲地笑了笑,“这个村子,已经烂透了。他们守着几百年的破规矩,
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宁愿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被他们绑架来的女人身上,
也不愿意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不想一辈子烂在这里。”他的话,像一道光,
照亮了我黑暗的内心。我第一次在这个地方,找到了一个“同类”。一个神志清醒的人。
“我怎么相信你?”我依然保持着警惕。“你没有别的选择。”李文山掐灭了烟头,
眼神锐利地看着我,“靠你自己,你走不出这座山。村口那条路,白天有四个人守着,
晚上有八个人,还有猎狗。但是,我知道另一条路。”“什么路?”我呼吸一滞。
“那面悬崖。”他指着东面的方向,“悬崖下面虽然是急流,但在下游大概五里远的地方,
有一个回水湾。悬崖半山腰有一个废弃的山洞,山洞里有前人留下的绳索,
可以一直下到崖底。那条路,只有我知道。”我的心脏开始狂跳。希望,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你为什么要帮我?只是为了离开这里?”我还是不放心。李文山沉默了片刻,
眼神黯淡了下去。“我妹妹,三年前,就是死于这场‘瘟病’。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找到你。
村里的人说,是我妹妹的八字太硬,冲撞了山神。他们……他们把她活活沉了塘。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仇恨。我瞬间明白了。
他不是想逃离,他是想复仇。他要摧毁这个村子赖以生存的愚昧信仰。而我,
就是他用来摧毁这一切的武器。“好。”我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答应了,“我跟你合作。
”我们的计划很简单。在月圆之夜的前一天晚上,村里会举行祭祀前的准备仪式,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祠堂。那时候,就是我们逃跑的最佳时机。接下来的日子,
我表面上继续扮演着我的“老祖宗”,每天接受村民的跪拜,
听他们诉说各种鸡毛蒜皮的琐事,甚至还“显灵”了几次,
用一些简单的生活常识解决了村民的难题,比如告诉他们食物要煮熟,水要烧开,
注意个人卫生。这些举动,让他们对我的崇拜更加根深蒂固。而背地里,
我每天都借口“散步”,和李文山在约定的地方碰头,熟悉他说的每一处地形,每一个细节。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月圆之夜越来越近,空气中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村民们的眼神更加狂热,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是在看一件即将发挥巨大作用的祭品。我甚至能感觉到,王翠花在给我送饭的时候,
手都在微微发抖。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每次放下饭菜就匆匆离开。决战的时刻,就要到了。
5月圆之夜的前一晚,整个李家村都笼罩在一种庄严而诡异的气氛中。
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上了白色的灯笼,风一吹,像一只只飘荡的鬼眼。
村民们换上了和村长那天穿的一样的藏青色对襟褂子,脸上涂着红白相间的油彩,表情肃穆,
聚集在村中心的祠堂广场上。按照李文山的说法,他们要在这里通宵祈福,
为第二天的正式祭祀做准备。村口的守卫也减少了一半,被调来维持广场的秩序。
这是我们逃跑的唯一窗口。入夜,王翠花给我送来了最后一顿“晚餐”。与其说是晚餐,
不如说是一场仪式。一个巨大的托盘上,摆着九个小碗,里面分别是五谷、鲜果和清水。
“老祖宗,请用膳。”她的声音干涩,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恐惧,
也有一丝解脱。我看着她,内心平静得可怕。我没有碰那些东西,只是淡淡地问:“王翠花,
如果明天过后,你女儿的病还是没好,你怎么办?”王翠花浑身一震,
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先流了下来。
“不会的……老祖宗您是神仙,您一定能救她的……”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我,
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我没有再理会她,转身走回里屋,关上了门。门外,
王翠花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我迅速换上早就准备好的一身深色衣服,
将头发紧紧束起。然后,我从床底摸出一把小小的,却异常锋利的匕首。
这是我之前以“老祖宗削水果需要”为由,向李大壮要来的。我推开木屋的后窗,
窗外是一片陡峭的斜坡,直通后山。这是我和李文山早就规划好的路线。夜色如墨,
广场上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吟唱声,像某种古老的咒语,听得人头皮发麻。我深吸一口气,
不再犹豫,翻身跳出窗外,手脚并用,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消失在山林之中。
我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路狂奔。树枝划破了我的脸颊和手臂,但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很快,
我到达了我们约定的地点——东面悬崖边的一块巨石后面。李文山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他同样穿着一身黑衣,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都准备好了?”我压低声音问。
他点了点头,指了指悬崖下面:“绳子我已经检查过了,很结实。我们下去之后,
顺着河流往下游走,天亮之前就能到达回水湾。那里有一条更隐蔽的小路,
可以绕过村口的守卫,通到山外的公路上。”他的计划听起来天衣无缝。“走。
”我不再废话。李文山率先走到悬崖边,拨开一丛茂密的灌木,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
他点亮了带来的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一条粗大的麻绳,
一端牢牢地系在洞内的一块钟乳石上,另一端垂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我先下,
你在后面跟着我。”李文山叮嘱道。他将包裹绑在胸前,双手抓住绳索,双脚蹬着崖壁,
动作熟练地开始下降。我紧随其后,冰冷的岩石和粗糙的麻绳摩擦着我的手心,
但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下降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山风在耳边呼啸,
脚下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不知过了多久,
我们的双脚终于接触到了坚实的地面。崖底是一片狭窄的乱石滩,旁边就是湍急的河流,
水声震耳欲聋。我们不敢停留,立刻沿着河岸向下游走去。走了大约一个小时,
李文山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对劲。”他警惕地看着四周。“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太安静了。”他皱着眉,“按理说,这附近应该有夜行的鸟兽,但现在,除了水声,
什么声音都没有。”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就在这时,我们身后的山林里,
突然亮起了一片火光。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犬吠声由远及近,迅速向我们逼近!
“他们追来了!”我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从这里逃跑?”李文山脸色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一丝……怨毒。“是你!是你告诉了他们!
”他突然抓住我的衣领,低吼道。“我没有!”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指控弄懵了,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除了你我,没人知道这条路!”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你根本就没想过要逃,你是在耍我!你想利用我帮你演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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