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三!”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岁岁快速的将孕妇天灵穴上的银针拔出。
与此同时孕妇痛苦的大喊了一声,仿佛有什么力道将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往下推一般。
“哗啦!”
孕妇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下体滑了出来。
紧接着耳边就有人惊呼,“生了,生了,真的生了!”
“哎呦,是个大胖小子呢!”
有妇人上前,拿了一块布过来给孩子擦了擦,然后一巴掌打在了孩子的屁股上。
“哇哇哇……啪啪啪……”伴随着小奶娃洪亮的哭声响起,周围发出了一阵剧烈掌声。
看着那孩子,岁岁微弯了弯唇。
真好!
习惯了上辈子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日子,现如今她也学会用曾经的杀人工具救人了。
也算是一个新的起点吧!
“让让,都让让,担架来了。”
这时,有三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匆匆而来。
这一看便是附近医院过来的。
岁岁见这里也没自己的事了,悄然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午时己过,再不回去,她妈该着急了。
岁岁提着菜篮子快速往前走。
可没走几步,就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
想来是方才救人时消耗了太多精力的缘故。
“小同志,你去哪?
我有车,我送你回去吧!”
一个身着绿色军装的高大威猛的男子从身后追了上来,看着她道。
他长得极为好看,五官精致俊朗,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配上寸头和军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就像是她那个时代的大将军。
是他!
方才在人群中,指挥的人就是他!
她记得这个声音。
见岁岁不做声,他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是坏人,你瞧,我的车在那边,还有,这是我的身份证明,还有部队勋章,你大可信我!”
说着他将自己的身份证明取了出来递到了岁岁面前。
岁岁眉梢微抬,扫了一眼。
陆宴鸣,京市第三大队团长,年龄26。
年纪轻轻竟能担任团长的职务,此人绝不容小觑。
“丰收村,去吗?”
岁岁仰头问。
想来,此人应该是对自己好奇和感兴趣的。
有车坐,她自然也不矫情。
“去,正巧我也去那里办事!”
陆宴鸣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道。
岁岁点头,“好啊,一起。”
陆宴鸣拿了一个水壶递过去,“忙活了许久,应该渴了吧,先喝口水。”
岁岁接过,习惯使然,先是闻了一下,然后才喝了起来。
陆宴鸣细心的觉察到了她的动作,微愣了一下。
好谨慎的小丫头!
只是这双眼睛……竟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谢谢。”
喝完水,岁岁将水壶递了回去,礼貌道谢。
陆宴鸣将岁岁手中的空壶拿了回来,嘴角扯出一抹浅笑,“走吧!”
看着这笑容,岁岁心里微暖了一下。
不知为何,这姓陆的竟给他一种亲切感,这种感觉……就跟妈妈身上的感觉一样。
刚这么想,岁岁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心里的想法摒弃。
看来,她真是累了!
军绿色的皮卡车就停在供销社边上的巷口。
两人一起走过去,便有一个警卫员从车上下来,朝陆宴鸣行了个军礼。
“团长。”
“嗯。”
陆宴鸣朝李卫轻点了下头。
李卫笑呵呵上前,将一个纸包递给了他。
陆宴鸣顺手接过就递到了岁岁的面前。
大白兔奶糖?
岁岁看着他手心中的奶糖,没第一时间去接。
陆宴鸣解释道:“特地给你买的,这天气热,你方才救人定消耗了不少的精力,吃这个可以暂时的补充一下。”
李卫开口附和,“小同志,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谢谢。”
岁岁接过,道谢。
她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甜甜的裹挟着奶香的味道在味蕾中肆意的绽放。
无端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上车吧!”
陆宴鸣见此,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岁岁的小脑袋,温声道。
“呃……”岁岁不习惯被别人触碰,无意识的拧了拧眉心,有些炸毛。
下一瞬就有两只胳膊从她的肋骨穿过,将她提了起来,然后抱上了车。
岁岁:“……”岁岁冷冷的朝陆宴鸣看去,表情有些别扭。
却见他己经抬手将车门关上,人己经绕着车身往另一边走了。
她吸了口嘴里甜甜的奶糖,有些扭捏的将自己的小身子坐好,心里提醒自己,她现在还是个五岁的小奶娃娃。
她得慢慢的习惯与别人相处。
另一边的车门被打开。
陆宴鸣的大长腿一抬,矫健上了车。
正要关车门时,贺美娟奔跑着追了上来。
“宴鸣哥,等等。”
看见这女人,陆宴鸣和岁岁竟神同步的拧起了眉心,眼底同时掠过不喜之色。
没想到贺美娟也认识这陆宴鸣?
贺美娟平复了一下呼吸,脸上扬起笑容,“宴鸣哥,你是去我们村的吧?
我也正要回家看看我爸妈,你捎我一段吧!”
贺美娟说完,面颊上浮现出了一抹娇羞之意。
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陆宴鸣的神色,但那手指却是在无意识的卷着自己胸前的发。
岁岁一目了然。
这女人喜欢陆宴鸣!
那他呢?
岁岁朝陆宴鸣看去。
就听陆宴鸣道:“贺同志,我们不熟!”
啧……这声音便如同那深井寒冰似的,冷硬又无情,丝毫不给人瞎想的机会。
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宴鸣哥……”贺美娟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宴鸣,眼底泪花闪烁,似有无尽的委屈。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明明我们都这么熟了!”
“贺同志,慎言!”
陆宴鸣面无表情的打断,随后又首白的道:“我对你无意。”
贺美娟身形轻颤,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视线瞥到坐在陆宴鸣身侧的岁岁时,眸底闪过一抹凶狠之色。
这小贱种怎么会在这里?
定是她在陆宴鸣的面前说了她的坏话!
真是该死!
跟她妈一样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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