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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了我的婚礼,我掀了他的人生(苏浅凌锐)最新推荐小说_最新免费小说他掀了我的婚礼,我掀了他的人生苏浅凌锐

酷酷的菲洛嘉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他掀了我的婚礼,我掀了他的人生》,是作者酷酷的菲洛嘉的小说,主角为苏浅凌锐。本书精彩片段:《他掀了我的婚礼,我掀了他的人生》是一本男生生活,家庭,爽文小说,主角分别是凌锐,苏浅,郑潮,由网络作家“酷酷的菲洛嘉”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64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6 23:07:2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掀了我的婚礼,我掀了他的人生

主角:苏浅,凌锐   更新:2025-10-17 00:4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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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浅恋爱两年,婚礼当天被她竹马郑潮当众羞辱。“没我点头就想娶她?

先学学怎么当狗!”他踩着我肩头,喷着酒气狞笑。

苏浅攥着婚纱袖口劝我:“大喜日子别计较,他醉了。

”第一章凌锐的手紧紧攥着冰凉的奥迪A8车门把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引擎盖上薄薄一层晨露,倒映着被气球和彩带塞满的小区,像个打翻的调色盘,廉价又喧嚣。

后视镜里,那张被发型师精心打理过的脸,轮廓分明,下颌线绷得死紧,

只有胸口那朵红得刺眼的玫瑰胸花,像个不合时宜的伤口,

彰显着今天是个“好日子”——他凌锐和苏浅结婚的日子。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推开了车门。

十月初的冷空气刀子一样灌进肺里,瞬间冲散了车里人造的暖意。视线前方,

苏浅家那栋熟悉的白色小别墅,此刻被装扮得俗不可耐。

窗户上贴满了硕大的、闪着廉价金粉的囍字,粉红、浅蓝的气球簇拥在门口,

被风吹得胡乱扭动,像一群谄媚的小丑。几个穿着大红大紫、脸上堆着厚重脂粉的远房亲戚,

正端着印着“囍”字的纸杯,在门口高谈阔论。看见他,立刻像闻到腥味的鱼,

一窝蜂涌了上来。“哎呦喂!新郎官!可算盼着你啦!”苏浅的大姨嗓门震天响,

脸上的粉簌簌往下掉了一层。“瞧瞧这精神头!我们家浅浅真是有福气!

”三叔公的手像铁钳一样拍在凌锐肩头,带着一股子呛人的旱烟味。

凌锐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精准、肌肉记忆般的笑容,点头,寒暄,

说着“同喜同喜”、“劳烦各位”,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穿过喧闹的人群,

死死钉在紧闭的防盗门上。里面,还有最后一道“关卡”——接亲。按照本地的习俗,

娘家人要象征性地“刁难”一下新郎,热闹热闹。伴郎团都是他公司的得力干将,

此刻也嘻嘻哈哈地簇拥着他,上前敲门。里面立刻爆发出女人们嘻嘻哈哈的尖笑,

苏浅的闺蜜柳柳的声音拔得最高:“开门红包不够诚意,想接新娘?没门儿!

”凌锐抬了抬下巴,伴郎立刻会意,厚厚几叠塞得鼓鼓囊囊的红包从门缝下塞了进去。

里面又是一阵哄抢和笑闹,门开了条缝,几个伴娘嬉皮笑脸地用身体抵着门,

七嘴八舌地出着各种刁钻古怪的难题。“新郎官!唱首歌!要情歌!”“做俯卧撑!

抱着伴郎做!”“找新娘的高跟鞋!找不到就学狗叫!”凌锐耐着性子,脸上维持着笑容,

配合着这闹腾的流程,心里却像浸在冰水里,丝丝缕缕地冒着寒气。不对劲。太安静了。

苏浅呢?从门缝里看进去,房间里闹哄哄一片,唯独本该最活跃的新娘子,

像个人偶一样安静地坐在铺着大红床单的婚床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好不容易,

伴娘们闹够了,门终于被彻底拉开。一股混杂着香水、脂粉和点心甜腻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客厅里挤满了人,喧哗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苏浅穿着那件他花了大价钱定制的Vera Wang婚纱,圣洁的白色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终于抬起头,妆容经过顶级化妆师的手,美得惊心动魄。可她的眼神,却像受惊的小鹿,

飞快地瞟了凌锐一眼,嘴角似乎想弯起一个笑容,肌肉却僵硬地只抽动了一下,

那笑容没成型就消失了,只剩下茫然和一丝……不安?凌锐心里那点寒意瞬间凝成了冰碴子。

他正要迈步上前,一个高大的、带着浓烈酒气和刺鼻古龙水味道的身影,像一堵墙,

硬生生挡在了他和苏浅之间。郑潮。苏浅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

凌锐这两年恋爱中如鲠在喉的一根毒刺。这家伙看苏浅的眼神,从来就没干净过。此刻,

他穿着一件极其扎眼的亮粉色衬衫,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眼神浑浊,

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醉态、狂傲和不加掩饰恶意的笑容,手里还晃荡着半杯没喝完的干红。

“哟?这不是我们新郎官凌总嘛?”郑潮的声音拖得又长又黏腻,带着浓重的酒气,

像条湿冷的蛇。他摇晃着手里的杯子,猩红的酒液差点泼到凌锐簇新的黑色西装上。

“想接走我们浅浅?你问过我了吗?啊?”他刻意拔高了“我们”两个字,

挑衅地斜睨着凌锐。凌锐的眉头锁紧,胃里一阵翻腾。他强压下喉间的厌恶,

声音低沉却还算平稳:“郑潮,今天是我和苏浅大喜的日子,适可而止。

”他特意加重了“大喜”和“我们”,目光越过郑潮的肩头,试图看向苏浅。

可她只是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婚纱的裙摆。“适可而止?

”郑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引得周围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戚也跟着尴尬地附和。“这就叫过了?这他妈才哪到哪啊!

”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和凌锐鼻尖对鼻尖,

那股混杂着酒精、烟草和劣质香水的臭味熏得凌锐几乎窒息。“想娶她?没我郑潮点头,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你配吗?”这话像一颗炸弹,瞬间让喧闹的客厅死寂无声。

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苏浅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凌锐的眼神彻底沉了下去,像深冬结冰的湖面。“让开。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每一个字都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让开?”郑潮嗤笑一声,脸上肌肉扭曲,猛地将手里的红酒杯狠狠砸在凌锐脚边!“哐啷!

”玻璃碎片混合着酒液四溅飞射,吓得几个女眷尖叫着跳开。他指着凌锐的鼻子,

唾沫星子直接喷到了凌锐脸上:“你他妈给老子听清楚!老子从小护着她长大!

她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子就在!你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杂碎,

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你凭什么娶她?!你算老几?!”他越说越激动,

被酒精烧昏的头脑只剩下恶毒的宣泄,毫无征兆地,他猛地抬脚,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踹向凌锐的右膝侧后方!又快又狠!“呃!”剧痛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骤然袭来!

凌锐根本来不及反应,右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猛扑,“咚”的一声闷响,

单膝狠狠砸在了冰冷坚硬的瓷砖地板上!膝盖骨仿佛碎裂般的疼痛瞬间炸开,

顺着脊椎直冲头顶!钻心刺骨!“没我点头就想娶她?”郑潮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满脸狰狞的快意和赤裸裸的蔑视。他往前一步,抬起那只擦得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

带着羞辱和践踏的意味,

狠狠地、结结实实地踩在了凌锐挺括昂贵的黑色西装那干净的肩膀上!用力地往下碾着!

仿佛要将他的尊严一并踩进尘埃里!“先他妈给老子学学怎么当条听话的狗!叫两声来听听!

叫啊!”冰冷的、沾着灰尘的皮鞋底,隔着薄薄的顶级羊毛面料,

将巨大的屈辱感和恶心感死死地压进皮肉、骨头,仿佛要烙进灵魂深处。时间仿佛凝固了。

整个客厅落针可闻,只有郑潮粗重的、带着酒臭的喘息,

和凌锐压抑的、从齿缝间挤出的沉重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

惊愕的、同情的、看戏的、麻木的,都聚焦在这令人窒息的一幕上——新郎官,

被新娘所谓的青梅竹马,当着新娘和所有至亲好友的面,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踩在脚下!

凌锐没有挣扎。他甚至没有试图去推开那只肮脏的脚。他低着头,额前的黑发垂落下来,

遮住了眼睛。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涌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被极致的冰冷冻结,

化为沸腾的、足以毁灭一切的杀意。他没有去看郑潮那张因施虐而扭曲的快意面孔,

而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越过肩膀上那只恶心的皮鞋,穿过那短短几米的距离,

目光死死地、精准地钉在几步之外,坐在婚床上的苏浅脸上。他的新娘。

他耗费两年时光、付出真心、即将携手一生的女人。

她穿着他亲手挑选的、象征着圣洁誓约的昂贵婚纱,美得如同一个易碎的幻梦。

可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震惊?有。害怕?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或者说,在那平静之下,凌锐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对郑潮暴行的……纵容?

或者说,是习以为常?!她没有尖叫着扑上来推开郑潮,没有厉声呵斥这个疯子,

没有用任何方式维护他作为丈夫的尊严。她只是坐在那里,像个被吓傻的旁观者,

唯一激烈的动作是死死攥紧了婚纱繁复的蕾丝袖口,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她看向凌锐的眼神,充满了……为难?甚至是哀求?然后,凌锐听到了她的声音。

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带着一种可怜兮兮的、令人作呕的软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

小心翼翼地响起:“凌锐……郑潮他、他喝多了……真的喝多了……大喜的日子,

你……你大度一点,别跟他计较了……好不好?求你了……” 她的尾音带上了一丝哭腔,

却不是为了他遭受的羞辱,而是为了让他“大度”。第二章“大度一点?”凌锐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在死寂的水面上。他重复着苏浅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是刚从冰窖最深处的冻土里凿出来,带着能冻裂灵魂的寒气。

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还死死踩在他肩膀上的那只肮脏的皮鞋,

也没有再给苏浅一个眼神——那个眼神在刚才苏浅说出“大度”两个字时,就已经彻底死了。

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爱意和期望,

都在那一句轻飘飘的“大度一点”轰然倒灌进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那深渊里没有愤怒的咆哮,只有死寂的冰冷,

是极致的失望和背叛冻结成的、万年不化的冰川。周围凝固的空气仿佛被这死寂压得更重了。

郑潮那只踩在凌锐肩上的脚,似乎也因为凌锐这突如其来的、平静得可怕的沉默而微微一顿,

力道下意识地松了半分。凌锐动了。他没有暴起反抗,没有歇斯底里地咆哮。

伤的那只左手——那只本该在今天温柔地为新娘戴上戒指的手——缓慢地、极其稳定地抬起,

越过肩头,伸向自己胸前。动作清晰得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

带着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仪式感。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

指尖因为方才的剧痛而微微发颤,却异常精准地捏住了那枚别着红玫瑰的、小小的金属卡扣。

指尖微微用力,伴随着一声极其细微、却在此刻寂静中被无限放大的金属“咔嗒”轻响,

卡扣弹开。然后,他用两根手指,极其优雅地、仿佛在拈起一片易碎的薄冰,

捻起了那朵象征着炽热爱意、忠贞不渝和一生承诺的红色花朵。它在他的指尖,红得刺眼,

红得像凝固的鲜血,红得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所有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一样,

死死钉在这朵被新郎亲手摘下的“爱之花”上。包括脸上笑容僵住的郑潮,

包括瞬间面无血色、嘴唇颤抖的苏浅。没有人明白他此刻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但一种巨大的、灭顶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让他们无法呼吸。凌锐的指尖开始微微用力。那朵娇嫩饱满的红玫瑰,象征纯洁爱情的花瓣,

在他指间被无情地捻碎、揉烂。鲜红的花汁沾染了他苍白的指尖,黏腻,冰冷,

带着一种残忍的、令人心悸的芬芳。他不再看任何人,目光垂落,

只专注地盯着自己指间那团被摧毁的、不成形状的猩红残骸。

“确实醉了……” 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静,比刚才更轻,

却像淬了万年寒冰的刀子,每一个字都刮在在场所有人的骨头上,刮得生疼。

“这场婚礼……就是场醉话。”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冰冷的笑意。

他手臂轻轻一挥,像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将那团揉烂的、滴着汁液的残花,

随意地、带着一种绝对的蔑视,扔在了冰冷光洁的地砖上。

红色的花瓣和粘稠的汁液在光洁的瓷砖上溅开一小片狰狞的污渍,

像一滩小小的、刚刚干涸的、淋漓的血。“现在,”凌锐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判决,

“梦醒了。”话音落下的瞬间,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所有人都僵住了,

石化一般,难以置信地瞪着地上那触目惊心的污渍,

又惊恐地看向凌锐那张毫无表情、仿佛戴上了一层冰冷金属面具的脸。那张脸上,

再也找不到一丝属于新郎的温情或焦躁,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胆寒的死寂。“不——!

”苏浅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沉重的婚纱裙摆扫过光滑的床单,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的恐慌,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凌锐?!

你……你疯了吗?你什么意思?!你说什么胡话!”她声音尖利,带着哭腔,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郑潮也终于从那种被冒犯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了。

他猛地收回踩在凌锐肩上的脚,仿佛那肩膀突然变得无比滚烫。他指着凌锐,

因为愤怒和一种说不清的恐慌而声音扭曲、破音:“操!姓凌的!你他妈给脸不要脸?

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装什么孙子!”凌锐没有理会苏浅凄厉的尖叫,

更没有理会郑潮色厉内荏的咆哮。他无视了右膝传来的阵阵钻心剧痛,

无视了肩膀上那令人作呕的皮鞋印和残留的恶心感。他撑着地面,左臂猛然发力,

硬生生将自己撑了起来。他挺直了背脊,

像一柄在黑暗中骤然出鞘又瞬间收敛了所有杀意、只剩下孤绝冷硬的寒刃。

尽管右膝的剧痛让他站立不稳,身形微微晃动,但那眼神中的冰冷和决绝,

却让周围所有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他转过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目光扫过身后同样被这剧变惊得目瞪口呆、脸色煞白的伴郎团。“走。”他只吐出一个字,

冰冷得如同机器。伴郎们从震惊中猛然惊醒,

看着凌锐那瘸着腿却散发着恐怖冰冷气场的身影,下意识地、如同被无形力量驱使般,

立刻让开了通往门口的道路,甚至有人下意识地想去扶他,却被那眼神中的冰寒逼退。

凌锐迈开腿。第一步,右膝的剧痛让他身体猛地一沉,他咬紧牙关,左腿发力,硬生生稳住。

第二步,第三步……他拖着一条剧痛的伤腿,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甚至有些踉跄狼狈。

但他的背影,却挺得笔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坚定。他的皮鞋,

踩过地上那片被他亲手扔下的、揉烂的红花残骸,毫不留情地碾过那滩刺目的“血迹”,

在光洁的地砖上留下一个模糊的、带着猩红印记的鞋印。每一步,

膝盖传来的尖锐刺痛都像在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经上,但这份痛楚,

却更加清晰地、更加狂暴地点燃了他心底深处那团名为“毁灭”的幽蓝火焰,越烧越旺。

“凌锐!你给我站住!你回来!”苏浅终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带着彻底的绝望和难以置信。她提着沉重繁复的婚纱裙摆,踉跄着、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来。

“你不能走!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就这样走掉?!凌锐——!

”“结婚?”凌锐在门口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他的声音透过冰冷的门框,

清晰地传回这死寂的、如同灵堂般的客厅,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讥诮和冰冷,“苏浅,

在你让一个醉鬼踩着你丈夫肩膀的时候,在你让我‘大度’、让我‘别计较’的时候,

在你选择沉默地看着我受辱的时候……”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北极的风,“我们的婚约,

就已经跟这地上的花一样,烂透了。”他伸出那只刚刚碾碎玫瑰的、沾着花汁的手,

缓缓推开了那扇贴满了刺眼囍字的防盗门。门外,

初秋清晨冰冷的、带着阳光味道的空气瞬间涌入,

将他笔挺却带着一丝狼狈决绝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投在客厅里每一个人的脸上,

如同死神的阴影。“这场闹剧,”他最后的声音斩钉截铁,不留一丝余地,“到此结束。

”门“砰”地一声巨响,在他身后被重重关上!瞬间隔绝了苏浅撕心裂肺的哭喊,

隔绝了郑潮气急败坏的叫骂,也隔绝了满屋宾客惊愕的目光和压抑不住的哗然议论。门外,

凌锐孤身一人站在骤然明亮的、冰冷的晨光里。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冰冷到极致的、足以燃尽一切的杀意,

不再有任何压抑,如同活火山内翻涌的熔岩,无声地、疯狂地燃烧起来。

右膝的剧痛每一下都提醒着他刚才的屈辱,也清晰地为他指明了接下来唯一的方向——复仇!

第三章“锐哥!锐哥!等等!”“凌总!您没事吧?!

”杂乱的脚步声和焦急的呼喊声在身后响起。伴郎们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挣脱出来,

脸色煞白地追出了单元门。徐朗、林晖几个看着凌锐拖着伤腿却走得飞快的背影,

看着他挺直却散发着比西伯利亚寒流更冷的气息,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刚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对他们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凌锐没有停步,甚至没有回头。

他径直走向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A8。拉开车门,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砰”地坐进驾驶座,左手猛地带上门。钥匙精准插入,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咆哮,瞬间启动。“锐哥!你冷静点!

”徐朗第一个冲到驾驶座车窗外,用力拍着玻璃,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担忧,

“苏浅她……郑潮那王八蛋就是个喝多了发酒疯的傻逼!婚礼还没正式开始呢!我们回去!

回去好好说!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不能怎么样?”凌锐降下车窗,

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的玻璃碴子,带着尖锐的棱角。他侧过头,看向徐朗。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愤怒的狂躁,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完全冻结的湖面,而湖面之下,

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汹涌暗流。“回去?回去看郑潮那只脚再踩在我头上蹦迪?

再听苏浅对我说‘大喜的日子别闹了’?嗯?” 他最后一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讽刺。徐朗被他看得心头一寒,

后面所有劝说的话都被那双冰冷的眼睛硬生生堵了回去。

他从未在温和内敛、处事沉稳的凌锐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那不是失控的冲动,

是某种更可怕、更纯粹、更决绝的东西沉淀后的结果。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那孙子啊!”林晖也冲了上来,年轻气盛的脸上满是怒火,

“郑潮那狗娘养的!操!锐哥你发句话!我们哥几个现在就冲进去把他狗腿打断!

出了事算我的!”凌锐嘴角勾起一个极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像刀锋划过冰面:“打他一顿?然后呢?苏浅再去报警?再让我去派出所保释你们?

然后再听她梨花带雨地对我说‘郑潮是我发小,你怎么能把他打成这样?大喜的日子……’?

”他轻轻摇头,眼神锐利如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人心,“那太便宜他们了。那种垃圾,

不配脏了我的手,也不配脏你们的手。”“锐哥,那你……你到底想怎么做?

”徐朗看着他眼中那抹令人心悸的、如同实质的寒意,忍不住问。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这次,郑潮和苏浅,是真的踢到了比钛合金还硬的铁板。凌锐的目光越过他,

落在那栋贴着刺眼囍字的白色小楼上。二楼的某个窗口,

苏浅穿着婚纱的身影似乎还隐约可见,旁边似乎还簇拥着人影。他仿佛能穿透墙壁,

看到里面郑潮那张因为酒精和施虐而兴奋扭曲的脸,以及苏浅那张写满无措和懦弱的脸。

“想干嘛?”凌锐修长的手指在冰凉的皮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

发出规律的、如同倒计时般的轻响。这是他大脑在高速运转、进行精密计算时无意识的动作。

“郑潮以为他踩的是我的肩膀?”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北极冰川深处凿出来,

带着绝对的零度,“我会让他明白,他那只脏脚踩碎的,是他自己后半辈子唯一的活路。

”“至于苏浅,”凌锐的声音陡然降了一个温度,冷得不带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

“她不是喜欢息事宁人,喜欢‘大度’,喜欢当和事佬吗?我会让她,

用她最在乎、最引以为傲的一切,清清楚楚地看看,真正的‘不计较’,

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什么样的代价,才能配得上她今天的沉默和那句‘大度’。

”“锐哥……”徐朗和林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惧和担忧。

眼前的凌锐,冷静、残酷、如同精密机器的凌锐,陌生得让他们感到害怕。他们毫不怀疑,

凌锐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必然会变成现实。“今天的事,”凌锐的目光扫过他们几个,

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辛苦兄弟们跑一趟,也替我丢人了。

后续的收尾,包括酒店那边,我会让助理联系你们处理干净。”他不再多言,直接按动按钮,

车窗玻璃无声且迅速地升起。“锐哥!

婚礼那边那么多客人……”徐朗焦急地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取消。”没有任何犹豫,

没有任何留恋,凌锐只丢下两个冰冷如铁的字,同时右脚猛地踩下油门!

黑色的奥迪A8如同被激怒的黑色猎豹,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

没有丝毫迟疑地冲出了这个装饰着虚假喜庆和真实屈辱的小区,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

将身后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气急败坏的叫骂和满世界的惊愕混乱,远远地、彻底地甩开,

碾碎在扬起的尘埃里。车子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汇入主干道的车流。

城市的喧嚣瞬间如同潮水般涌来,广播里流淌着轻快的流行音乐,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凌锐冰冷的侧脸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副驾驶座上,

那束精心搭配、价值不菲、原本要献给新娘的厄瓜多尔玫瑰捧花,此刻静静地躺在那里,

娇艳欲滴,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讽。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是苏浅几分钟前发来的、带着哭腔和惊恐的语音信息,显示着未读的红点。

他没有任何停顿,指尖划过,直接删除,仿佛那只是一条垃圾广告。然后,

他拨通了一个标注为“周正”的号码。响了两声就被迅速接起。“喂,老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冷静、干练到没有任何多余情绪的男声。周正,

凌锐的首席助理兼最信任的心腹,一个如同人形电脑般精准高效的存在。“周正,

”凌锐的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与他刚才在婚礼现场的暴怒判若两人,

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那抹冰冷燃烧着的幽蓝火焰,证明着火山并未沉寂。

“立刻做几件事:第一,通知凯悦酒店所有宾客,婚礼因不可抗力紧急取消。

按最高规格补偿所有来宾的损失和误工费,具体标准你定,钱不是问题。公关稿你亲自把关,

字斟句酌,简明扼要,重点强调是‘突发意外’,

我不希望在任何渠道看到任何对我不利、或者涉及婚礼现场具体细节的流言蜚语。

一个字都不行。”“明白。”周正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第二,”凌锐的目光沉了沉,

像鹰隼锁定了猎物,“立刻启动对‘潮汐科技有限公司’的全面、最高级别尽职调查。

尤其是税务账目,给我往死里挖!动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包括我们安插的人,

还有去年那个‘老钱’主动接触我们时提供的那些‘材料’,

全部重新梳理、整合、交叉印证,形成最完整的证据链。

我要的是能把他郑潮钉死在被告席上的铁证!要快,要狠,要准!我只给你两天时间!

”电话那头的周正明显顿了一下,键盘声也停了。“潮汐科技?郑潮那个?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语气带上了一丝确认。“老板,您确定?这个节骨眼上,

动作太大恐怕……”“我、确、定。”凌锐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钉子,

狠狠砸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动用所有能用的关系和手段。两天!周正,

我只给你两天!我要看到能把他送进去、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的东西!立刻!马上!去办!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但回应却是更加沉稳、高效、带着绝对执行力的声音:“收到。

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亲自负责,立刻调动所有资源,不惜一切代价,两天内给您结果。

”“第三,”凌锐的目光冷冷扫过副驾驶那束刺眼的捧花,

“查一下‘星途模特经纪公司’以及他们旗下几个主要合作品牌最近的动向,

特别是跟苏浅相关的所有合同、代言、推广计划、即将签约的项目。另外,

知‘星耀’、‘新锐’那几家我们有股份或者能施加影响力的公关公司、核心时尚媒体主编,

所有跟苏浅有关的合作项目、专访、封面拍摄,全部无限期暂停!理由让他们自己编,

但要足够合理,不能留下把柄。”“苏小姐?”周正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惊疑。

老板和苏浅的关系他再清楚不过,婚礼取消已是惊天巨变,现在还要直接针对苏小姐本人?

“对,苏浅。”凌锐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冷得像在谈论一个陌生人,“动作要隐蔽,

要做得像是市场选择,是她自身价值下滑或者‘意外’导致的结果。但结果,必须让她痛!

必须是她事业上无法承受之痛!记住,是‘暂停’,不是终止。我要的,是她走投无路,

主动来找我。”“……”电话那头传来周正深吸一口气的声音,

随即是更加冷静的回应:“明白了,老板。我会处理干净,不留任何痕迹。”电话挂断。

凌锐将手机随手丢在副驾座位上,身体微微后仰,靠进真皮座椅里。

车窗外的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线条。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平静得像一尊完美的雕像。只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指节泛白,

青筋微微凸起,暴露着内心汹涌的杀机。引擎持续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

如同一头暂时收起利爪、却随时准备撕裂猎物的猛兽,正在黑夜中积蓄着力量。战争,

开始了。一场由对方挑起,却将以绝对碾压姿态终结的战争。第四章两天。仅仅两天。

对于苏浅来说,时间凝固成了粘稠的沥青,每一秒都充斥着屈辱、茫然和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无法理解凌锐的决绝,

更无法接受精心准备两年的婚礼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众取消、自己沦为笑柄的现实。

电话永远是忙音或被直接挂断,信息如同石沉大海,去他公司或公寓,

都被前台或保安客气而冰冷地拦在门外。她哭得眼睛红肿,歇斯底里地闹过,

放下所有尊严哀声恳求过,托遍了所有能说上话的人递话……一切都像投入了黑洞,

得不到半点回响。凌锐如同人间蒸发,又像一块被投入绝对零度的寒铁,拒绝融化,

拒绝沟通。而那个罪魁祸首郑潮,在短暂的惊愕和一丝后怕之后,

酒精的麻痹和无耻的狂妄很快又占据上风。他跑去苏浅家安慰她,

把凌锐骂得狗血淋头:“浅浅!别哭了!为那种没卵蛋的孬种伤心太不值了!他装什么清高?

不就是踩了一下吗?这就受不了了?这种心胸狭窄的废物,早点看清是老天眷顾你!

他算个什么东西?走了正好!你放心,有哥在!哥养你一辈子!”他拍着胸脯,酒气熏天。

苏浅看着他唾沫横飞、眼神闪烁的脸,

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厌烦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就是这个人,

一个无法控制的酒疯子,毁了她的一切!可看着他醉醺醺、无知无觉的样子,

她所有的指责和怨恨都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深深的、绝望的疲惫。第三天,清晨。

郑潮还躺在市中心那套可以俯瞰江景的奢华公寓里高支数埃及棉床单上,

宿醉的头痛被手机疯狂的、如同催命符般的震动和铃声彻底撕裂。他烦躁地摸索着,

眼睛都睁不开:“妈的谁啊!找死啊!大清早的……”“郑总!郑总!出大事了!!

”电话那头是他公司最倚重的财务总监老刘,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濒临崩溃的绝望和惊恐。

“吵你妈!能他妈出什么事!”郑潮没好气地吼回去,头疼得要炸开。“税务局!

税务局稽查组的人来了!带着搜查令!还有工商的!市局经侦支队的也来了!一大帮人!

把财务部、我的办公室、服务器机房都封了!

所有电脑、账本、移动硬盘、U盘……统统贴了封条带走了!

说……说我们涉嫌巨额偷税漏税!还有……还有挪用公司资金!证据确凿!郑总!怎么办啊!

!!”老刘的声音几乎是在哭嚎。郑潮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宿醉瞬间被极致的恐惧驱散得无影无踪,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高级丝质睡衣!

“什……什么?!偷税漏税?!放屁!谁他妈举报的?!我们账不是一直做得挺好吗?!

老钱呢?!老钱怎么说?!”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老钱……老钱联系不上了!手机关机!家里也没人!

他们……他们手里有我们内部的对账凭证!有虚开增值税发票的底单!

还有……还有几个我们用来走账的空壳公司的法人,好像也被控制了!郑总!完了!全完了!

!”老刘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郑潮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整个人筛糠一样抖了起来,脸色惨白如纸。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只剩下“完了”两个血淋淋的大字在疯狂撞击。那些年,

为了维持表面的风光和对苏浅的挥霍,

他靠着虚开增值税发票、做阴阳合同、隐匿海外账户收入偷逃的税款,加起来是个天文数字!

还有为了填补窟窿和私人享乐拆东墙补西墙挪用的公司资金……“操!操!操!

”他连滚带爬地冲下床,手忙脚乱地套衣服,牙齿因为恐惧咯咯作响。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他得跑!得赶紧找关系!然而,他刚冲到楼下奢华的客厅,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遥控器,

打开电视想看看新闻有没有动静,当地最权威的财经频道早间新闻头条就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据本台记者刚刚从多方渠道获悉,

有限公司’因涉嫌严重偷税漏税、巨额资金挪用、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等多项违法犯罪行为,

已被税务稽查部门、市场监督管理局及市公安局经侦支队联合立案调查。据知情人士透露,

初步查明涉案金额巨大,性质极其恶劣,公司实际控制人郑某已被依法采取限制出境措施。

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本台将持续关注此案最新进展……”电视画面上,

是他引以为傲的公司LOGO被打上了马赛克,

是他公司大楼大门被贴上封条、执法人员神情严肃地进出的场景!

主持人那冷静而严肃的声音,像一把把淬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一根根扎进郑潮的心脏,

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啊——!”郑潮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吼,双眼瞬间布满血丝!

他猛地抓起茶几上一个价值不菲的水晶烟灰缸,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那播放着灾难新闻的电视屏幕!“哗啦!”巨大的屏幕瞬间碎裂,

碎片四溅!“凌锐!是他!一定是他!!”郑潮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在狼藉的客厅里疯狂打转,赤红的眼睛里只剩下怨毒和恐惧。

除了那个两天前被他踩在脚下的男人,还有谁有这种能量?

还有谁会如此精准、如此致命地出手?!他疯了一样扑到地毯上,捡起手机,

手指哆嗦得几乎按不准屏幕,翻找到那个被他标注为“杂碎”的号码,

用尽全身力气按下了拨号键。这一次,电话竟然接通了!不再是忙音!

“嘟…嘟…” 单调的等待音每响一下,都像一记重锤砸在郑潮紧绷欲断的神经上,

砸得他头晕目眩。终于,电话被接起。“喂?”凌锐的声音传来。平静,无波,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就像接一个最普通的推销电话。“凌锐!!!”郑潮嘶吼出声,

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完全扭曲变形,如同砂纸摩擦,“是不是你?!姓凌的!

你他妈阴我?!你搞我公司?!你他妈不得好死!!”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

郑潮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的嘲讽意味的嗤笑:“郑总,

说话要讲证据。税务局是国家执法机关,是按章办事,天经地义。你如果清清白白,

堂堂正正,何至于此?又何必如此惊慌?”“我操你妈!!”郑潮气得浑身血液倒流,

对着手机疯狂咆哮,“凌锐!你给老子听清楚!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摆平这件事!

否则……否则我跟你没完!我……”“否则?”凌锐冰冷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否则怎么样?像在苏浅家门口一样,

再踩我一次?嗯?”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清晰无比地凿进郑潮的耳膜,“郑潮,

当你在婚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你那只脏脚踩碎我肩膀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今天。这,

只是开始。”“凌锐!凌锐你听我说!”郑潮的强硬瞬间土崩瓦解,

变成了赤裸裸的、带着哭腔的哀求,“我那天是喝多了!被猪油蒙了心!我混蛋!我不是人!

我给你道歉!我给你磕头!求求你!看在……看在我和浅浅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

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公司不能倒啊!我……我要是进去了,我这辈子就全毁了!求求你!

我给你钱!倾家荡产都行!只要……”“你和苏浅的情分?

”凌锐的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不带一丝温度,“那关我屁事?

”他语气里的讥诮如同毒刺,“留着你的眼泪和哀求,去跟法官忏悔吧。那里,

才是你该去的地方。”“凌锐!我求求你!你要多少!你说!我……”郑潮彻底崩溃了,

语无伦次地哭喊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嘟…嘟…嘟…” 回应他的,

只有电话被干脆利落挂断后,冰冷而单调的忙音。郑潮握着手机,

像一滩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彻底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发出一阵野兽般的、绝望的嚎啕大哭,

凄厉的声音在空荡奢华的豪宅里回荡,充满了末路的悲鸣。与此同时,

在城市另一端的云端顶层公寓里,凌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如同金色河流般苏醒的城市。他刚刚放下手机,手里端着一杯加了冰块的纯净水。

晨曦的金光勾勒着他挺拔如松的侧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平静得像一尊俯瞰众生的神祇雕像。

致和他眼底深处那一丝冰冷的、如同看着猎物在精心布置的陷阱里徒劳挣扎的、绝对的满意。

第一步,郑潮,废了。第五章郑潮大厦倾覆的消息如同瘟疫,

以惊人的速度席卷了整座城市的商业圈、社交圈乃至街头巷尾。

曾经意气风发、挥金如土的“潮汐科技”郑总,一夜之间沦为板上钉钉的阶下囚,

成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神。他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拍胸脯保证的“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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