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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公司宣布破产清算亏损300万》是大神“圆圆提笔抚知己”的代表股东王志平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在公司干了五职位是前同事们笑我胸大无老板夸我笑得好他们不知我用自己炒股赚的私房悄悄买下了公司35%的股今股东大会董事长满脸颓宣布公司资不抵准备破产清就在所有股东沉默我这个负责端茶倒水的小前站了起来:“我反”01会议室里的空气像凝固的胶粘沉带着一股腐朽的气中央空调无声地吐着冷却吹不散笼罩在每个人头顶的阴我站在角落的...
主角:股东,王志平 更新:2025-11-10 22: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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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司干了五年,职位是前台。同事们笑我胸大无脑,老板夸我笑得好看。他们不知道,
我用自己炒股赚的私房钱,悄悄买下了公司35%的股份。今天,股东大会上,
董事长满脸颓然,宣布公司资不抵债,准备破产清算。就在所有股东沉默时,
我这个负责端茶倒水的小前台,站了起来:“我反对。”01会议室里的空气像凝固的胶水,
粘稠,沉闷,带着一股腐朽的气味。中央空调无声地吐着冷气,
却吹不散笼罩在每个人头顶的阴云。我站在角落的茶水台后,手里捏着一块抹布,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董事长王志平,那个总是挺着啤酒肚,
笑呵呵夸我“小林泡的茶就是香”的男人,此刻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瘫坐在主位上。
他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昔日精明的双眼浑浊不堪。“各位股东,情况就是这样。
”他的声音沙哑,透着一股演练过的绝望。“公司账面亏空严重,已经资不抵债,
唯一的出路,就是申请破产清算。”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连浪都没有。在座的十几位股东,
像是被集体抽走了脊梁骨,一个个面如土色,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我能听到身边饮水机里,水泡破裂的咕噜声,格外刺耳。这些平日里在公司指点江山,
享受分红的“搭伙伙伴”,此刻都成了待宰的羔羊。王志平这把杀猪刀,终于举起来了。
我的心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一下,又一下,像一台精准的仪器。五年了。
我在这家公司干了五年,职位是前台。每天迎来送往,微笑,鞠躬,端茶倒水。
在那些穿着精致套装的同事眼里,我林默,
不过是个凭着一张还算清秀的脸蛋和标准笑容混饭吃的花瓶。
她们在茶水间议论我的裙子是不是A货,猜测我用的口红是哪个廉价品牌。人事经理李娜,
那个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下巴抬得能戳穿天花板的女人,更是从不正眼看我。在她眼里,
我甚至不算一个正式的“人”,只是公司门面上一个会动的装饰品。而王志平,
他喜欢在巡视公司时,特意走到前台,拍拍我的肩膀,用一种长辈般的口吻说:“小林,
笑容再灿烂点,你可是公司的第一道风景线。”好看。笑得好看。
这就是我五年来的全部价值。他们谁都不知道。下班后,我脱掉那身廉价的职业套装,
窝在我的出租屋里,面对着三块显示屏,在K线的世界里厮杀。他们也不知道,
我用炒股赚来的每一分钱,都在悄悄吸纳公司的流通股。从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五,
再到如今的百分之三十五。我成了这家公司最大的个人股东,一个他们从未听说过的,
隐藏在幕后的“林默”。而今天,王志平这个刽子手,想用“破产清算”这四个字,
把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连同这家公司里所有无辜员工的生计,一同埋葬。
他想金蝉脱壳,把公司的优质资产转移到他自己的空壳公司,让这些小股东血本无归,
让几百号员工流落街头。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私人律师发来的消息。
“林小姐,我已到楼下。”时机到了。在王志平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扫过全场,
准备进行最后表决的时候。我松开手里的抹布,迈开脚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像一道惊雷。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惊讶,错愕,不解,以及……鄙夷。我迎着这些目光,
走到会议桌旁,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我反对。”整个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凝滞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王志平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
似乎没听清我在说什么。其他股东们,则像看一个闯入神圣殿堂的疯子一样看着我。
他们的眼神在说: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人事经理李娜。
她也列席了这次会议,此刻正坐在王志平的下手边。“林默!”她猛地一拍桌子,
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宁静。“你疯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该来的吗?
”她的脸上写满了被冒犯的愤怒和鄙夷,仿佛我的出现,玷污了这间屋子。“谁让你进来的?
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前台!滚出去!”“滚出去”三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唾沫星子都飞溅到了桌面上。会议室的玻璃门外,路过的同事们停下了脚步,
隔着磨砂玻璃朝里张望,交头接耳。“那不是前台的林默吗?她怎么跑进去了?”“疯了吧,
今天开股东大会呢,她进去干嘛?”“肯定是被开除,想闹事吧?真是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嘲笑,议论,幸灾乐祸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也清晰地传了进来。我没有理会李娜的咆哮,
也没有去看门外那些看好戏的嘴脸。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主位上的王志平身上。
我无视所有人,一步步走到长长的会议桌前。桌上散落着各种文件,
每一张都代表着一个股东的绝望。我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用了三年的旧款帆布包里,
拿出了一份文件。文件袋是牛皮纸的,被我捏得有些发皱。我将它轻轻放在桌面上,
推向王志平。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极致的安静中,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王董事长,
根据公司章程,持有公司超过百分之三十股份的股东,拥有一票否决权。”我顿了顿,
迎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林默,持有风华科技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从现在起,我是这家公司最大的个人股东。”“所以,我反对破产。”死寂。
比刚才更加彻底的死寂。如果说刚才的沉默是胶水,现在的沉默就是水泥,
将每一个人都浇筑在了原地。李娜张着嘴,那张涂着烈焰红唇的嘴,此刻的形状滑稽又可笑。
她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王志平的脸,在短短几秒钟内,从错愕,到震惊,
再到极致的愤怒,最后变成了一片铁青。“你!”他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你胡说八道!你是个什么东西?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保安!保安呢!把这个疯子给我赶出去!马上!
”他声色俱厉地嘶吼着,伪装的和蔼可亲被撕得粉碎,露出了内里最狰狞的面目。
两个保安闻声,立刻推门冲了进来,一左一右地向我走来。
门外的同事们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我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就在保安的手即将碰到我胳膊的瞬间。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对两个保安说:“两位,
请退后。”然后,他转向脸色铁青的王志平,微微颔首。“王董事长,你好,
我是金石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是林默女士的私人法律顾问。
”张律师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递到王志平面前。
“这是林默女士通过二级市场合法收购公司股份的全部交割单、公证文件以及持股凭证。
”“所有文件都具有法律效力,真实无误。”“如果你对文件的真实性有任何疑问,
我的团队和证监会的相关人员,随时可以配合核查。”“哗——”全场哗然。这一次,
是真的炸开了锅。所有股东都猛地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又看看桌上的文件。那个每天在门口对他们微笑鞠躬的小前台?
那个他们随手使唤去冲咖啡、拿快递的小姑娘?竟然是公司最大的股东?
这比天上掉馅饼还离谱!王志平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他的眼神,从厉声呵斥,变成了无法置信的惊恐。李娜的脸,
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混杂了震惊、嫉妒、恐惧和羞耻的扭曲,五官都错了位。
我迎着全场震惊的目光,直视着彻底失态的王志平。我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现在,王董事长,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重新讨论一下,
关于公司‘破产’的问题了?”“我将行使我作为最大股东的权利,
阻止这次恶意的破产清算。”02王志平的嘴唇哆嗦着,他死死盯着桌上的股权证明,
那眼神像要把它烧出两个洞来。律师的当众验证,像两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再也无法嘴硬。
但他毕竟是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短暂的失态后,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语气里淬着冰碴。“林默,我倒是小看你了,藏得够深啊!
”他靠在椅背上,试图重新找回董事长的气场,但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就算你是股东又怎么样?就算你是最大股东又怎么样?
”他拿起桌上那份早已准备好的财务报表,像挥舞着武器。“事实就摆在眼前!
公司连续三个季度亏损,负债率高达百分之二百,银行的催款单堆得比山高!你告诉我,
不破产,拿什么来填这个窟窿?”他开始抛出一连串复杂的财务术语,
什么“资产减值准备”、“或有负债”、“现金流枯竭”,
企图用专业的壁垒把我这个“小前台”砸晕。“小林,哦不,林股东。
”他刻意加重了“股东”两个字,带着浓浓的讽刺,“你可能炒股赚了点小钱,
但管理一家公司,不是你玩玩数字游戏那么简单!你这是在胡闹,
在拿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开玩笑!”他一番话,立刻引来了其他小股东的附和。“是啊,
王董说得对,公司现在就是个无底洞,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小姑娘,
我们知道你心有不甘,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破产是唯一的出路了。”“你就别闹了,
让我们安安稳稳地处理完后事,还能拿回点渣渣,再拖下去,大家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这些人,前一秒还沉浸在震惊中,后一秒就迅速站队,将我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不懂事的搅局者,一个凭运气赚了钱就想指点江山的“成年巨婴”。
我的出现,挡了王志平的路,也挡了他们“及时止损”的路。我冷眼看着这出荒诞的戏剧。
这些人,像一群秃鹫,围在公司的尸体旁,只想啄食最后一点残肉,却从没想过,
这具“尸体”是否真的死了。我没有被他们的言语孤立,也没有被王志平的专业术语吓倒。
我拿起那份他们人手一份的财报,轻轻翻动着纸页。“王董事长,你说公司资不抵债,
我很想问问。”我的手指,点在了财报的一处。“第三季度,公司的原材料采购成本,
为什么会突然比第二季度暴增百分之五十?据我所知,同期的市场原材料价格,
只上涨了不到百分之五。”王志平的眼皮猛地一跳。我没等他回答,手指又移到另一处。
“还有这笔高达三千万的‘技术咨询费’,支付给了‘宏业创新咨询有限公司’,可我查过,
这家公司上个月才刚刚成立,注册资本只有十万块,而且办公地址,
就在您小舅子的那家皮包公司隔壁。您能解释一下,是什么样的‘尖端技术咨询’,
需要我们支付三千万吗?”我的声音清冷,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王志平的要害。
会议室里再次安静下来。那些刚刚还在附和的小股东们,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们或许不懂复杂的财务,
但他们听得懂“暴增百分之五十”和“三千万咨询费”意味着什么。王志平的脸色,
从铁青变成了煞白。他完全没想到,我这个他眼里的花瓶,居然看得懂财报,
而且看得这么透彻!他张了张嘴,一时语塞。“这……这些都是公司的商业机密!
”他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语气虚弱无力。“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现在,
我们要进行的是破产投票,不是财务质询会!”他试图强行把话题拉回来,
想用董事长的权威,强行推进流程。“现在我提议,同意破产清算的股东请举手!
”他率先举起了自己的手,目光凶狠地扫向其他人,带着明显的威胁。
几个他的亲信立刻跟着举起了手。“根据公司法第七十四条,”我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打断了他的企图。“持有公司百分之十以上股份的股东,有权请求公司召开临时股东会。
我现在,作为持有百分之三十五股份的股东,正式提议,延期本次破产投票。
”张律师适时地上前一步,补充道:“同时,根据公司法第三十三条,
股东有权查阅、复制公司会计账簿。我的当事人林默女士,
要求即刻启动对公司近一年财务状况的独立审计。在审计结果出来之前,
任何关于公司解散、清算的决议,都属无效。”“你们!”王志平气得浑身发抖,
他猛地指向财务总监,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老刘,你告诉他们,
我们公司的账目有没有问题?”财务总监刘志军推了推眼镜,
站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林股东,张律师,我可以用我二十年的从业经验担保,
我们公司的财务绝对是健康、合规的!你现在要求审计,这是对整个管理层,
对我们所有辛勤工作的员工的极大不信任!”他说得慷慨激昂,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我看着他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刘总监,你不用这么激动。
”“正是因为不信任,所以才需要审计。”这句话,我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
声音轻得只有我们几个人能听见。刘志君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王志平看着我,
又看看旁边的张律师,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他知道,有律师在场,
有明确的法律条文摆在这里,他再想强行推进,已经不可能了。今天这局,他输了。“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延期!一周!一周之后,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甩下这句话,一把抓起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几个亲信也立刻灰溜溜地跟了出去。一场精心策划的“破产大戏”,
被我硬生生按下了暂停键。我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一周的时间,留给我的,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我必须在王志平销毁所有证据之前,把他掏空公司的铁证,牢牢抓在手里。
03我是公司最大股东的消息,像一阵飓风,在一天之内席卷了公司的每个角落。
整个公司都炸了。我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时候,走廊里、办公区里,
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我。那些目光里,不再是单纯的嘲笑和鄙夷。
而是换成了一种更复杂的情绪——震惊、嫉妒、怀疑,以及深深的疏远。
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前台,摇身一变成了掌控公司命脉的大股东。这个故事太魔幻,
以至于在他们看来,背后一定充满了肮脏的交易。“天呐,她哪来那么多钱?
不会是被哪个老头包了吧?”“我看像,不然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多股份?
”“心机够深的啊,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装了五年小白兔。
”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曾经熟悉的那些面孔,如今都变得陌生而警惕。
她们不再敢当面嘲笑我,却在背后用最恶毒的语言编排我。
我从一个可以被随意轻视的“花瓶”,变成了一个他们需要仰望,
却又打心底里瞧不起的“心机女”。人事经理李娜,成了这场无声霸凌的领头羊。
她在大会上的颜面尽失,让她对我恨之入骨。她不敢再当众对我咆哮,
却把所有的恶意都藏在了日常工作里。第二天我回到前台岗位时,发现我的办公桌上,
堆满了小山一样的文件。“林默,”李娜踩着她那标志性的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
嘴角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这些是公司积压了半年的档案,需要重新整理归档,
辛苦你了,‘林股东’。”她故意把“林股东”三个字咬得又重又长,充满了讽刺。
周围的同事们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他们等着看我发怒,
等着看我这个新晋的“大股东”如何跟人事经理撕破脸。但我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那堆文件,点了点头。“好的,李经理。”我坐下来,
就像过去五年里的每一天一样,开始整理那些积满灰尘的档案。我必须留在这里。前台,
是整个公司信息流最汇集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角落。只有待在这里,
我才能在不惊动王志平的情况下,观察到我想观察的一切。我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仿佛那个在股东大会上石破天惊的人不是我。我依旧每天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离开。
依旧微笑着对每一个进出的人说“您好”和“再见”。这巨大的反差,让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他们眼中的我,成了一个谜。只有我自己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是怎样汹涌的暗流。
我利用整理档案的间隙,用私人手机,不断和我聘请的审计团队进行远程沟通。“林小姐,
情况不妙。”审计团队的负责人老陈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凝重,“我们进驻公司后,
财务部那边处处设卡,根本不配合。”“王志平以‘交接工作’为由,
让财务总监刘志军拖延时间,很多关键的账簿和凭证,
他们都说‘正在整理’或者‘暂时找不到’。”我的心一沉。“他们在销毁证据。
”我立刻得出了结论。“是的,”老陈的声音更加严肃,
“我们旁敲侧击地问过一些财务部的普通员工,他们说,昨天下午,
财务室的碎纸机就没停过。我怀疑,很多原始单据已经被销毁了。”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
压在我的心上。时间太紧迫了。王志平这只老狐狸,在用拖延战术,为自己争取销赃的时间。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一边整理着那些枯燥的档案,一边用眼角的余光,
观察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我要在这座看似铁板一块的堡垒里,找到一个突破口。
一个正直的,可以信任的,并且同样不希望公司就此沉沦的人。我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一个人身上。研发部总监,张伟。他今年四十五岁,是公司的技术核心,
一个典型的技术大牛。为人耿直,脾气有点倔,不懂得拐弯抹角,因此在公司里没少得罪人,
也一直被王志平压着。我记得,就在上个月,他还因为一个新项目的研发经费问题,
在王志平的办公室里跟董事长拍了桌子。他痛心疾首地冲出来时,正好经过前台。
我看到他眼里的失望和愤怒,那种对公司现状的无力感,是装不出来的。这个人,
痛恨王志平的短视和贪婪。这个人,把他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公司的技术和产品上。他,
或许就是我正在寻找的那个盟友。我看着张伟夹着一个笔记本,行色匆匆地从我面前走过,
眉头紧锁。我拿起一份刚刚整理好的文件,站了起来。“张总监,请等一下。
”04我叫住张伟的时候,他正要去茶水间冲一杯速溶咖啡提神。听到我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明显的戒备。他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写满了“你有什么事”的疑问。对于我这个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大股东”,
公司里的人,尤其是这些高管,心态是复杂的。张伟显然也是其中之一。“林……股东。
”他有些生硬地吐出这个称呼,“有事吗?”他的态度很冷淡,
带着一种“我跟你不熟”的距离感。我没有在意,脸上挂着和过去五年一样温和无害的笑容。
“张总监,这是研发部上个季度的行政费用报销单,我刚整理出来,需要您签个字。
”我找了一个最无懈可击的理由,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他接过文件,草草地扫了一眼,
拿起笔准备签字。我没有直接切入财务的话题,那会让他更加警惕。我换了一种方式。
“张总监,我听说您团队正在开发的那个‘星尘’项目,被公司搁置了?”我的话,
让他签字的手顿住了。他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审视着我。“星尘”项目,是他的心血,
也是整个研发部,乃至整个公司未来的希望。那是一个基于新材料的革命性技术,一旦成功,
将彻底改变行业格局。但王志平却以“市场前景不明,投入太大”为由,强行叫停了项目,
转而把钱投向那些能快速套现的短平快项目。“你从哪听说的?”他的语气依旧不善。
“我虽然只是个前台,但公司的大事小情,多少总能听到一些。”我平静地回答。然后,
我话锋一转。“我虽然不懂技术,但也看过一些行业分析报告。
‘星尘’项目所采用的‘超聚合纳米涂层’技术,是目前行业里公认的下一个风口,
市场潜力至少在百亿级别。它的技术壁垒很高,一旦我们抢先研发成功,未来五年,
公司都将无人能及。”我这番话,让张伟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
我这个“花瓶前台”,竟然能精准地说出项目的技术核心和市场前景。
这绝不是道听途说就能知道的。他看我的眼神,从戒备,多了一丝审视和好奇。
“你……还懂这个?”“略知一二。”我没有过多解释,“我只是觉得很可惜,
这么好的项目,就像一颗即将升起的星星,却被乌云遮住了光芒。”我的话,
显然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紧锁的眉头也松开了一些。
他签好字,却没有马上把文件还给我。“可惜又有什么用?”他叹了口气,
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懑,“在某些人眼里,公司的未来,远没有他自己口袋里的钱重要。
”他口中的“某些人”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如果,”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如果公司能渡过这次难关,我保证,‘星尘’项目将是公司第一个,
也是最重要的重启项目。我会以最大股东的身份,全力支持它,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这不是空头支票。这是我的承诺。张伟沉默了。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被王志平打压了太久,也失望了太久。
突然出现一个声称要支持他的“大股东”,他本能地不敢相信。但我的眼神,我的话,
以及我对他心血项目的了解,又让他看到了 一线希望。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想干什么?”他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疑问。“我想保住这家公司,
保住我自己的投资,也保住像‘星尘’项目这样,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我坦然地回答,
“王志平想做的是杀鸡取卵,而我想做的,是让这只鸡能继续下金蛋。我们的目标,
从根本上就是一致的。”我的真诚和远见,终于打动了眼前这个耿直的技术大牛。
他眼中的犹豫和怀疑,渐渐被一种决绝所取代。他决定赌一把。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压低了声音。“你跟我来。”他带着我,走进了他那间堆满了各种图纸和模型的办公室。
他关上门,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最深处,拿出了一份文件。那是一个牛皮纸信封,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他将信封交到我手里,神情无比凝重。“这是三年前,
研发部一个离职的老员工写给我的。他当时无意中发现,王志平利用外包项目,
把公司的一项核心专利技术,以极低的价格‘授权’给了他亲戚开的一家公司,
涉嫌资产转移。”“当时,我拿着这封举报信去找过王志平,结果被他大骂一顿,
还威胁要开了我。后来,那个老员工也因为各种原因被迫离职,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不知道这东西对你有没有用,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和他有关的‘黑料’。
”我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质感。我心里清楚,这不仅仅是一封举报信。
这是张伟的投名状。也是我撕开王志平伪善面具的,第一把利刃。“谢谢你,张总监。
”我郑重地收好信封,“你赌对了。”05深夜十一点,整栋写字楼都陷入了沉寂。
只有我租住的那间小小的公寓里,灯火通明。我和我的律师张律师,
以及审计团队的负责人老陈,围坐在一张小小的餐桌旁。桌子中央,
摊开着张伟给我的那封举报信。“信里提到的‘科创未来有限公司’,我们查过了。
”老陈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神情严肃,“法人代表叫王富贵,正是王志平的小舅子。
这家公司在三年前,确实从我们公司获得了一项‘动态图像优化算法’的独家授权,授权费,
仅仅只有二十万。”张律师推了推眼镜,补充道:“而这项技术,在当时的市场估值,
至少在五百万以上。更关键的是,‘科创未来’拿到授权后,
立刻将这项技术转手卖给了我们的竞争对手,获利超过一千万。”赤裸裸的资产转移,
明目张胆的利益输送。“但是,”老陈皱起了眉头,“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相关的合同和转账记录,我们现在很难从财务部拿到。
王志平肯定早就把这些痕迹清理干净了。”线索,到这里似乎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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