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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上未婚妻和男闺蜜穿情侣装

书魂月下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订婚宴上未婚妻和男闺蜜穿情侣装》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书魂月下”的创作能可以将公皙明赫连雪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订婚宴上未婚妻和男闺蜜穿情侣装》内容介绍:我和赫连恋爱五她从不让我碰她一根手直到我看见她穿着我的衬用我母亲的遗物火锅给公皙煮泡“他胃不得吃热乎”她护着男闺眼神像看垃订婚宴公皙穿着寿衣出现:“我快死她得陪我最后一”我笑着点转身冻结了赫连的家族资金“破产好玩吗?”我踩碎她手屏幕上是公皙挪用公款的证“下一个轮到”第一章漆雕焱我和赫连名字都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气凑一块儿五年...

主角:公皙明,赫连雪   更新:2025-10-25 01: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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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赫连恋爱五年,她从不让我碰她一根手指。直到我看见她穿着我的衬衫,

用我母亲的遗物火锅给公皙煮泡面。“他胃不好,得吃热乎的。”她护着男闺蜜,

眼神像看垃圾。订婚宴上,公皙穿着寿衣出现:“我快死了,她得陪我最后一程。

”我笑着点头,转身冻结了赫连的家族资金链。“破产好玩吗?”我踩碎她手机,

屏幕上是公皙挪用公款的证据,“下一个轮到他。”第一章漆雕焱我和赫连雪,

名字都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气儿,凑一块儿五年了。外人眼里,我们是金童玉女,

门当户对,强强联合的商业典范。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五年,我他妈守着一座冰山,

还是只对我一个人冷的冰山。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别说滚床单,

连个像样的吻都他妈是奢望。每次气氛稍微好点,指尖刚碰到她,赫连雪那眼神就变了,

不是抗拒,是厌恶,活像我要用沾了泥的脏手去碰她价值连城的白瓷瓶。

手“啪”地一下给你打开,力气不小,带着一股子凛冽的寒气。“漆雕焱,”她声音也冷,

没半点温度,“别碰我。我不习惯。”不习惯?五年了还不习惯?我他妈又不是病毒!

刚开始我还以为她是矜持,是慢热,是受过什么情伤有心理阴影。我忍,我哄,

我变着花样送礼物,从限量版包包到私人岛屿的度假邀请,她照单全收,笑容得体,

转头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熟人更勿近”的死样子。最操蛋的是,她对别人不这样。

尤其对她那个所谓的“男闺蜜”,公皙明。公皙明,名字听着就一股子阴柔气,

人也长得白净斯文,戴副金丝眼镜,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有点飘,像在算计什么。

他是赫连雪的大学同学,据说是“过命的交情”。赫连雪对他,那叫一个春风化雨,

笑容灿烂得能晃瞎人眼。勾肩搭背是常态,凑在一起咬耳朵说悄悄话更是家常便饭。

公皙明那爪子,时不时就“无意”地搭在赫连雪腰上、肩上,甚至有一次,

我亲眼看见他借着帮她整理头发的机会,手指在她耳垂上暧昧地蹭了好几下!

我肺都要气炸了!冲上去一把攥住公皙明的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

“你他妈手往哪儿放?”我声音压着火,像闷雷。公皙明疼得脸都白了,眼镜滑到鼻尖,

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挑衅,没吭声。赫连雪的反应比我还快,她像护崽的母鸡一样猛地推开我,

挡在公皙明身前,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结满了冰碴子,直直刺向我:“漆雕焱!

你发什么疯!阿明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弄疼他了!”“最好的朋友?”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公皙明那只刚摸过她耳朵的手,“他刚才在干什么?啊?你告诉我,

什么朋友需要摸耳朵?”“你思想怎么那么龌龊!”赫连雪声音尖利起来,

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愤怒,“阿明只是帮我弄下头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脑子里整天就想着那些下流事?五年了,你还不明白?我对你没感觉!身体接触让我恶心!

但阿明不一样,我们是纯粹的友谊!你少用你那肮脏的心思来揣测我们!”纯粹的友谊?

去他妈的纯粹友谊!我看着公皙明躲在赫连雪身后,揉着手腕,

嘴角却勾起一丝若有若无、得意又轻蔑的笑,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她护着我,

你算什么东西?那一次,我砸了客厅里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赫连雪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满地碎片,丢下一句“疯子”,然后拉着公皙明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狼藉里,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五年冰墙,冻得我骨头缝都发冷。

而公皙明,那个阴魂不散的男闺蜜,就是墙上唯一透光的裂缝,

那光却只照得我更加狼狈不堪。愤怒和屈辱像毒藤一样缠紧心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赫连雪,你他妈真行。公皙明,你给老子等着。这顶绿帽子,老子戴够了!第二章我的生日,

漆雕焱的生日。赫连雪难得主动提出要在家给我过,还说要亲自下厨。说实话,

接到她电话时,我他妈差点以为耳朵出毛病了。五年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心里那点被冰封了五年的角落,居然可耻地冒出了一丝绿芽,带着点卑微的期待。

也许…也许这是个转机?我推掉了所有应酬,甚至推掉了家族里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

像个第一次约会的毛头小子,特意绕路去买了她最喜欢的“黑天鹅”蛋糕,

还鬼使神差地挑了一束昂贵的厄瓜多尔玫瑰,火红的,像要烧起来一样。抱着花和蛋糕,

我脚步都轻快了些,心里盘算着,也许今晚…气氛好的话…那堵冰墙是不是能裂开条缝?

用指纹开了别墅大门,玄关很安静。厨房方向传来隐约的动静,

还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食物香气?不是赫连雪平时会煮的那些精致西餐的味道,

倒像是…泡面?我心里那点期待的小火苗“噗”地一下,被这廉价的泡面味浇得晃了晃。

我换了鞋,尽量放轻脚步走过去。巨大的开放式厨房亮着暖黄的灯,映入眼帘的画面,

却像一盆冰水混合着滚油,兜头浇下,瞬间把我那点可怜的期待和刚买的玫瑰一起,

烧成了灰烬,冻成了冰渣。赫连雪背对着我,

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洗得有些发白的男士衬衫。那件衬衫,我他妈化成灰都认得!

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领口内侧还绣着我名字的缩写“Q.D.Y”!

此刻,它松松垮垮地套在赫连雪身上,下摆刚盖过大腿根,露出两条光洁的腿。

她微微弯着腰,正专注地看着灶台上的…一口锅。那口锅!我的瞳孔骤然缩紧,

全身的血液“轰”地一声全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瞬间麻木。

那是我妈的遗物!一口老式的紫铜炭火锅!我妈生前最宝贝的东西,

她总说这锅煮出来的东西有烟火气,有家的味道。她去世后,

这锅被我精心收藏在书房最隐秘的柜子里,用最好的丝绒包裹着,像供奉一件圣物。

那是我对母亲仅存的一点念想,是我心底最柔软也最不容触碰的角落!现在,

这口承载着我所有思念和痛苦的锅,正架在赫连雪家的燃气灶上!锅里的水翻滚着,

冒着热气,旁边散落着几包撕开的廉价泡面袋子,还有几根蔫了吧唧的火腿肠。

浓烈的、廉价的调味料气味混合着铜锅被干烧后发出的、令人心碎的淡淡焦糊味,

弥漫在整个空间。而站在赫连雪旁边,同样背对着我,身上只穿着一条沙滩裤,

露出精瘦上半身的男人,正是公皙明!他一手随意地搭在赫连雪裸露的肩头,

另一只手拿着筷子,正从锅里挑起一绺面条,吹了吹,然后极其自然地送到了赫连雪嘴边。

“雪,尝尝,这汤底我调得还行吧?够不够鲜?”公皙明的声音带着一种亲昵的慵懒。

赫连雪就着他的手,低头吸溜了一口面条,发出满足的喟叹:“嗯!

阿明你煮泡面的手艺真是绝了!比米其林大厨都强!”她侧过脸,对着公皙明笑得眉眼弯弯,

那是我五年都未曾见过的、毫无保留的灿烂笑容。灯光下,她穿着我的衬衫,

依偎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用我母亲的遗物煮着廉价的泡面,画面温馨又刺眼,

像一把烧红的钝刀,狠狠捅进我的心脏,还来回搅动。“哐当!

”手里的蛋糕盒和那束火红的玫瑰,重重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精心裱花的奶油糊了一地,娇艳的花瓣四散零落,如同我此刻被彻底碾碎的心。

厨房里的两人被惊动,猛地回头。赫连雪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在看到我,

以及我脚下狼藉的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一种强装的镇定和…不耐烦取代。

她下意识地拉紧了身上那件属于我的衬衫。公皙明则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转过身,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随即浮起一丝玩味和看好戏的神情,

甚至还悠闲地抱起双臂。“漆雕焱?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赫连雪的声音有点干涩,

她往前走了半步,似乎想挡住身后的锅和公皙明,但随即又停住,下巴微微抬起,

带着她惯有的那种冰冷疏离,“不是说了我亲自下厨吗?你…你买这些干什么?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蛋糕和花,眼神里没有感动,只有被打扰的不悦。我站在原地,

浑身僵硬,血液冲撞着耳膜,发出巨大的轰鸣。

视线死死钉在那口还在冒着热气的紫铜火锅上,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堵住,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愤怒、屈辱、被背叛的剧痛,还有对母亲遗物被如此亵渎的滔天恨意,

在我胸腔里疯狂冲撞、爆炸!我一步步走过去,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又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每一步,都让赫连雪和公皙明的表情多一分变化。

赫连雪的眼神里开始有了真实的紧张,公皙明那看好戏的笑容也收敛了些,身体微微绷紧。

我无视了他们,径直走到灶台前。滚烫的水汽扑面而来,

混合着泡面调料包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香精味。我伸出手,指尖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猛地抓住了那滚烫的紫铜锅耳!“嘶…”灼痛感瞬间传来,皮肤仿佛被烙铁烫过,

但我感觉不到。我死死攥着,手背青筋暴起,用力之大,几乎要将那薄薄的铜耳捏变形!

“你干什么!漆雕焱!放手!烫!”赫连雪尖叫起来,想冲上来。“别碰它!

”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沫,

带着毁天灭地的暴怒。我猛地转头,赤红的眼睛像濒死的野兽,狠狠瞪向她,

那眼神里的疯狂和恨意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脸色煞白。我死死盯着她,

又缓缓转向旁边同样被我这副样子惊得后退了半步的公皙明,最后,目光落回赫连雪身上,

一字一句,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用我妈的遗物…给他…煮泡面?

”赫连雪被我眼中的疯狂吓住了,嘴唇哆嗦了一下,

下意识地辩解:“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这锅…这锅挺特别的,

阿明说…说用这种老锅煮东西香…”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全无。“香?

”我猛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冷笑,像夜枭的啼哭。抓着锅耳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和高温,

皮肤已经发出焦糊味,但我浑然不觉。我猛地将滚烫的锅从灶上提起,滚水在里面剧烈晃荡,

溅出几滴,落在我的手背上,瞬间烫起水泡。“他胃不好,得吃热乎的?

”我重复着她刚才那句被我听在耳中的话,声音扭曲,带着无尽的嘲讽和刻骨的恨意,

“所以,就用我死去的妈…最后一点念想…给他煮这猪食一样的玩意儿?!”“漆雕焱!

你放下!你疯了!”赫连雪看着那锅滚水在我手里晃动,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公皙明也皱紧了眉头,试图上前:“焱哥,有话好说,先放下锅,危险!”“危险?

”我猛地将锅举高,滚烫的水汽蒸腾着我的脸,我死死盯着公皙明那张虚伪的脸,

又看向赫连雪,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你们他妈也知道危险?

你们糟蹋老子最珍贵的东西时,怎么不觉得危险?!”“这…这锅对你那么重要吗?

”赫连雪看着我手背上迅速红肿起泡的皮肤,还有我眼中那毁天灭地的恨意,

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赔你一个!十个!

一百个!行不行?”“赔?”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狂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厨房里回荡,凄厉又绝望,“赫连雪,你拿什么赔?你他妈拿命都赔不起!

”我猛地将滚烫的紫铜火锅狠狠掼向光洁的地面!“哐啷——!!!”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滚烫的泡面汤水混合着面条、火腿肠,还有那口承载着我所有思念和痛苦的紫铜锅,

狠狠砸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汤汁四溅,如同肮脏的眼泪。铜锅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变形,

锅底凹陷,锅耳扭曲,发出刺耳的金属呻吟,滚了几圈,撞到橱柜脚才停下,

锅身沾满了油腻的污渍,像一件被彻底玷污的圣物,躺在狼藉之中,

宣告着某种东西的彻底死亡。滚烫的汤汁溅到了赫连雪光洁的小腿上,她痛呼一声,

跳着脚后退,狼狈不堪。公皙明也慌忙躲闪,金丝眼镜上溅了几滴油污。我站在原地,

胸口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厨房里格外清晰。手背上被烫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但远不及心口那被彻底撕裂、践踏的万分之一。我看着地上那口扭曲变形的铜锅,

又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惊魂未定、带着怨毒的赫连雪,

再落到脸色阴沉、眼神闪烁的公皙明身上。那口锅碎了。

我心底最后一点名为“漆雕焱对赫连雪的五年痴心妄想”的东西,也随着这声巨响,

彻底碎成了齑粉,被这肮脏的泡面汤水浸泡着,再无一丝挽回的余地。冰冷的杀意,

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汹涌地,席卷了我整个灵魂。

第三章那口紫铜火锅的碎片,被我一片不落地收走了,连带着地上沾了油污的面条和汤渍,

都清理得干干净净。赫连雪大概以为我疯了,或者终于彻底死心了,在我沉默地收拾残局时,

她只是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眼神里除了残留的惊吓,

更多的是不耐烦和“你终于发完疯了吧”的冷漠。公皙明则早已识趣地溜了。

别墅恢复了死寂,空气里还残留着泡面调料和金属焦糊的混合怪味。我没再看赫连雪一眼,

抱着那包冰冷的、扭曲的金属碎片,离开了那个让我作呕的地方。接下来的日子,

表面平静得诡异。赫连雪没再联系我,我也没找她。

家族里关于我们订婚的筹备却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两家的长辈,尤其是赫连家,

对这门亲事寄予厚望,商业版图的扩张、资源的整合,都系于此。

我父亲漆雕震不止一次敲打我:“焱儿,小雪是有些小性子,但大局为重。五年都过来了,

临门一脚,别出岔子。赫连家那边,对我们很重要。”大局为重?我心底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比以往更加配合。选场地,定菜单,发请柬,所有流程我都亲自过问,

事无巨细,表现得像一个即将迎娶心上人的、无可挑剔的准新郎。只有我自己知道,

每一次签下那些印着烫金喜字的文件,每一次听到旁人艳羡的恭维,都像是在我心头剜肉,

提醒着我那五年可笑的付出和那晚厨房里地狱般的场景。

恨意在平静的表象下疯狂滋长、淬炼,变得冰冷而坚硬。

订婚宴设在漆雕集团旗下最顶级的云端酒店“凌霄阁”。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流光溢彩。宴会厅内水晶灯折射出梦幻的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赫连雪穿着由顶级设计师量身定制的白色礼服,美得惊心动魄,挽着我的手臂,

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属于“漆雕家未来女主人”的优雅笑容,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她偶尔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胜利者的怜悯?仿佛在说:看,

你终究还是离不开我。我回以同样完美的微笑,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戏台已经搭好,只等那注定要登场的丑角。仪式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司仪用最煽情的语调,

引导着宾客的视线聚焦在我们身上,准备宣布交换订婚信物。悠扬的小提琴声流淌,

气氛被烘托到最浪漫的顶点。就在这时,宴会厅那两扇厚重的、镶嵌着金边的雕花大门,

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吱呀——”刺耳的摩擦声瞬间撕裂了柔美的音乐和温馨的氛围。

所有宾客,包括台上正酝酿着深情对视的我和赫连雪,都愕然地转头望去。

门口的光线勾勒出一个瘦高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身…极其刺眼的衣服!不是西装,不是礼服,

而是一套——寿衣!粗糙的、劣质的深蓝色绸缎面料,

上面用金线绣着拙劣的“福”“寿”字样和诡异的仙鹤祥云图案。宽大的袖口,对襟的盘扣,

在璀璨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晦气!来人正是公皙明!

他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苍白得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空洞、绝望,

又带着一种病态的偏执。他无视了满场惊愕、鄙夷、嫌恶的目光,踉踉跄跄地,

径直朝着主礼台,朝着我和赫连雪的方向冲了过来!“小雪!小雪!”他声音嘶哑凄厉,

如同夜枭啼哭,瞬间盖过了音乐,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回荡,“救救我!我快死了!

我真的快不行了!”整个大厅炸开了锅!惊呼声、抽气声、愤怒的斥责声此起彼伏。

赫连家的长辈脸色铁青,我父亲漆雕震更是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

赫连雪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挽着我的手,

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公皙明冲到台前,

被两个反应过来的保安死死拦住。他挣扎着,那身刺眼的寿衣在拉扯中显得更加诡异。

他死死盯着赫连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绝望而哀戚:“小雪!

医生…医生说我最多…最多只有三个月了!胃癌晚期!扩散了!

我好怕…我好冷…我谁都没有了,只有你!只有你能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

求求你…别丢下我!别订婚!求你了!”他哭喊着,身体软软地往下滑,

像个被抽掉骨头的破布娃娃,被保安架着才没瘫倒在地。“阿明!

”赫连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什么优雅,什么仪态,什么订婚宴,

全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猛地提起裙摆,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地冲下礼台,

高跟鞋都差点崴断!“阿明!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冲到公皙明面前,

完全无视了那身晦气的寿衣和周围无数道鄙夷的目光,颤抖着伸出手,

想去碰触公皙明苍白的脸,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别怕!阿明别怕!我在!

我在这里!我不会丢下你的!不会的!”她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看向我,

那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挣扎,还有一种近乎残忍的理所当然。她深吸一口气,当着满场宾客,

当着双方长辈,当着所有直播的镜头,用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对我说:“漆雕焱!

对不起!订婚…取消吧!阿明他…他快死了!他只有我了!我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他!

我得陪他走完最后一程!你…你理解我,好不好?”理解?我站在高高的礼台上,

像一尊冰冷的雕塑。水晶灯的光芒落在我身上,却照不进我眼底分毫寒意。

我看着台下那对“苦命鸳鸯”——一个穿着寿衣哭嚎,一个穿着婚纱泪流满面地护着他。

看着满场宾客或震惊、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看着赫连家和我父亲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五年冰墙,遗物火锅,

寿衣闹剧…一幕幕在我眼前飞速闪过。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快意,

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熔岩,第一次在我死寂的心湖深处,缓缓涌动。我慢慢地,慢慢地,

抬起了手。不是愤怒的拳头,不是指责的手指。我轻轻地,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

抚平了刚才因为赫连雪突然松手而弄皱的、价值不菲的西装袖口。然后,

在赫连雪那混杂着哀求、痛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你该理解我”的理所当然的目光中,

在公皙明那透过泪眼、隐藏在绝望之下的一丝得意和挑衅的注视下,

在所有或惊愕或鄙夷的视线聚焦中——我缓缓地,缓缓地,点了点头。嘴角,

甚至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其细微、却冰冷得足以冻结灵魂的弧度。“好。”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宴会厅的嘈杂,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我理解。

”“赫连雪,你,好好陪他。”好好陪他。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戏,该收场了。

而我的戏,才刚刚拉开帷幕。那冰冷的熔岩,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第四章“凌霄阁”那场荒诞绝伦的寿衣闹剧,如同一颗深水炸弹,

在漆雕和赫连两家的核心圈层,乃至整个上流社会,掀起了滔天巨浪。

赫连雪穿着婚纱扑向穿着寿衣的公皙明,

当众宣布取消订婚、要陪男闺蜜走完“最后一程”的画面,被无数手机镜头捕捉,

瞬间传遍了网络。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豪门订婚宴惊现寿衣男!准新娘泪奔悔婚为哪般?

》《五年恋情不敌男闺蜜绝症?赫连千金的选择震惊全网!》《漆雕太子爷惨遭当众羞辱,

豪门联姻沦为世纪笑柄!》舆论彻底炸锅。同情我的有之,

嘲笑我“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的有之,痛斥赫连雪“不知廉耻”“恋爱脑晚期”的有之,

当然,也少不了对公皙明那身寿衣和“绝症”表演的深扒和嘲讽。

赫连家的股价当天就应声暴跌,集团声誉遭受重创。赫连雪的父亲赫连峰,

那个素来以儒雅著称的商业巨鳄,据说在办公室砸碎了他最心爱的古董砚台,

气得差点进了医院。相比之下,漆雕家这边,表面却异常平静。

我父亲漆雕震在最初的震怒之后,迅速压下了所有内部声音,展现出铁腕家主的风范。

他把我叫到书房,巨大的红木书桌后,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神锐利如鹰隼,

死死盯着我。“漆雕焱,”他声音低沉,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这场闹剧,

漆雕家成了最大的笑话!赫连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杂碎公皙明,

他们必须付出代价!最惨重的代价!”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但是!你!

你当时在台上,就他妈只会点头说‘好’?你的血性呢?被狗吃了?!我漆雕震的儿子,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我站在书桌前,背脊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父亲的暴怒像狂风,却吹不动我这潭死水。“父亲,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当众失态,

只会让笑话更大。赫连雪的选择,已经让赫连家颜面扫地,自绝于我们。

至于代价…”我微微停顿,抬起眼,迎上父亲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会让他们付。用他们最承受不起的方式。连本带利。

”漆雕震的怒火似乎被我这过于平静的态度和话语中透出的森然寒意噎了一下。他眯起眼睛,

重新审视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书房里死寂一片,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良久,

他眼中的暴怒缓缓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探究的锐利。“你打算怎么做?

”“第一步,”我语气毫无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商业计划,

“赫连家最近不是想拿下城东那块‘地王’,资金链绷得很紧吗?他们最大的依仗,

就是即将从‘寰宇资本’获得的那笔五十亿的过桥贷款。

”漆雕震瞳孔微微一缩:“你想截胡?”“不。”我缓缓摇头,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我要让‘寰宇资本’,在最后签字放款的关头,以‘不可抗力’为由,

无限期冻结这笔贷款。”“不可能!”漆雕震断然道,“‘寰宇’的赵董是出了名的老狐狸,

不见兔子不撒鹰,合同都签了,定金也收了,他怎么可能自毁信誉?赫连家也不是吃素的,

违约金就能让他喝一壶!”“如果,”我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寰宇资本’最大的几个海外投资项目,

突然被爆出存在严重的、涉及国际洗钱和违反制裁令的合规问题呢?而且证据确凿,

直指赵董本人?同时,国际几大评级机构‘恰好’同步下调‘寰宇’的信用评级,

引发市场恐慌性抛售…您说,焦头烂额、自身难保的赵董,还有没有心思和胆量,

顶着监管机构的巨大压力,去给赫连家放那笔要命的款子?”书房里再次陷入死寂。

漆雕震看着我,眼神里的锐利渐渐被一种震惊和…隐隐的忌惮取代。他沉默了很久,

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你…从哪里弄到的‘寰宇’的致命把柄?

还有评级机构那边…”“父亲,”我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这五年,

我除了当个‘痴情’的傻子,也并非全无准备。赫连家,还有那个公皙明,他们欠我的,

该还了。这只是开始。”我没有解释细节。那些深埋在“寰宇资本”内部的暗线,

那些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收集到的、足以将赵董送进国际监狱的铁证,

那些与海外某些“特殊”评级机构建立的“深厚友谊”…都是我五年隐忍中,

在无数个被赫连雪的冰冷和公皙明的挑衅折磨得无法入眠的夜晚,

用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理智,一点点编织出来的网。漆雕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明,有震惊,有审视,最终化为一种沉沉的、带着血腥味的默许。他挥了挥手,

像瞬间苍老了几岁,声音疲惫却带着一丝狠厉:“去做。做得干净点。漆雕家的脸,

不能白丢!”“是,父亲。”我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书房。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里面沉凝的气氛。走廊里灯光通明,映着我冰冷无波的脸。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号码,声音平静得如同在讨论天气:“猎犬,启动‘断流’计划。目标,

‘寰宇资本’,赵明远。执行等级,最高。我要在四十八小时内,看到‘寰宇’的股价崩盘,

赵明远被国际刑警组织‘关注’,以及,赫连家那五十亿贷款,无限期冻结。”“收到,

老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毫无感情、如同机器般的声音。挂断电话,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灯火辉煌,车流如织,一片繁华盛景。而我的眼底,

只有一片冰冷的、燃烧着复仇火焰的荒原。赫连雪,

你不是要陪你的“绝症”男闺蜜走最后一程吗?好,我成全你们。

我会让你们这“最后一程”,走得刻骨铭心,走得…生不如死!第五章“断流”计划,

如同我精心计算过的雪崩,在指令下达后的四十八小时内,以雷霆万钧之势,

精准而冷酷地席卷了“寰宇资本”和赫连集团。首先引爆的,

是国际知名的财经调查网站“深喉”发布的一篇重磅独家报道。

标题触目惊心:《“寰宇资本”深陷国际洗钱漩涡,百亿资金疑流向受制裁地区!》。

报道详尽地披露了“寰宇资本”旗下多个离岸基金复杂的资金流向图,

附有大量看似不可能被外人获取的内部邮件、转账凭证截图,

矛头直指“寰宇”董事长赵明远本人,指控其利用复杂的金融工具,

为某些被国际社会严厉制裁的组织提供资金通道,并从中牟取暴利。这篇报道如同一颗核弹,

瞬间在全球金融市场炸开!紧接着,仿佛约好了一般,

三大国际信用评级机构——标普、穆迪、惠誉——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布公告,

以“重大合规风险暴露,公司治理存在严重缺陷”为由,

将“寰宇资本”的长期信用评级从“A+”断崖式下调至“垃圾级”!双重打击之下,

“寰宇资本”的股价在开盘后不到十分钟内,如同自由落体般直线暴跌,触发熔断机制!

恐慌性抛售如同瘟疫般蔓延,持有“寰宇”债券和股票的投资者哀鸿遍野。

赵明远在办公室内暴跳如雷,紧急召开新闻发布会试图澄清,

却被蜂拥而至的记者用“深喉”报道中的铁证质问得哑口无言,狼狈不堪。更致命的是,

国际刑警组织迅速发布声明,表示已对相关线索“高度关注”,

并“不排除采取进一步行动”。“寰宇资本”自身难保,彻底陷入瘫痪状态。

而赫连集团翘首以盼的那笔五十亿救命钱,自然成了泡影。赵明远自身难保,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合同信誉?一封冰冷的、盖着“寰宇资本”公章的公函发到了赫连峰案头,

措辞官方而冷酷:“因不可抗力因素重大合规调查及市场剧烈波动,

贵司申请的贷款项目无限期暂停放款,具体重启时间待定。”“不可抗力”四个字,

像四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赫连峰的心脏。赫连集团城东“地王”项目的资金链,

瞬间绷断!前期投入的巨额资金包括高息拆借的短期过桥资金如同石沉大海,项目停工,

供应商堵门讨债,银行催收贷款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赫连集团的股价紧随“寰宇”之后,

开始了断崖式暴跌。赫连峰一夜白头,四处奔走求援,但在这个节骨眼上,

谁还敢往这个无底洞里扔钱?昔日称兄道弟的商业伙伴纷纷避而不见,银行更是落井下石,

要求提前收回贷款。赫连家,这座看似辉煌的冰山,在“断流”计划的精准打击下,

从根基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融化。

赫连家那栋位于半山、曾经门庭若市的豪华别墅,此刻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巨大的水晶吊灯依旧明亮,却照不亮客厅里压抑到极点的气氛。赫连峰像一头困兽,

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来回踱步,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他刚刚摔碎了第三个手机,

对着电话那头某个拒绝援手的“老朋友”咆哮的声音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废物!

一群落井下石的废物!”他喘着粗气,猛地抓起茶几上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墙壁!

“砰”的一声巨响,水晶碎片四溅。沙发上,赫连雪蜷缩着,脸色苍白如纸,

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早已没了订婚宴上那惊心动魄的美,只剩下无尽的惶恐和憔悴。

她身上还穿着家居服,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家里的变故如同灭顶之灾,

将她从“为爱牺牲”的自我感动中狠狠拽回了冰冷的现实。

公皙明穿着他那身刺眼的病号服自从“绝症”戏码上演后,他似乎就爱上了这套行头,

坐在她旁边,一只手“虚弱”地搭在赫连雪的手背上,另一只手捂着胃部,眉头紧锁,

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模样,但那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

观察着赫连峰的暴怒和赫连雪的绝望。“爸…爸爸…”赫连雪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

“真的…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们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赫连峰猛地转身,

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喷火的铜铃,死死瞪向赫连雪,那眼神里的愤怒和失望几乎要将她吞噬,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在订婚宴上干的好事!

要不是你为了这个…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痨病鬼!”他猛地指向公皙明,

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当众悔婚!把漆雕家的脸、把我们赫连家的脸都丢尽了!

漆雕家会放过我们吗?!啊?!”“爸!不关阿明的事!”赫连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坐直身体,将公皙明护在身后,尽管她自己也在瑟瑟发抖,“阿明他…他是真的病了!

他需要我!漆雕焱…漆雕焱他当时不是也理解了吗?他点头了的!他亲口说好的!”“理解?

点头?说好?”赫连峰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发出一阵凄厉的惨笑,

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嘲讽,“我的傻女儿啊!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寰宇’的暴雷,

我们的资金链断裂,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漆雕焱的手笔!是他!是他在报复!

报复你当众给他的羞辱!报复你为了这个废物放弃他!他点头说‘好’?那是他妈的催命符!

是给我们赫连家下的死亡通知书!”如同晴天霹雳!赫连雪整个人僵住了,瞳孔骤然放大,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焱他…他不会的…他那么…他以前对我…” 她似乎想找出过去五年里我“爱”她的证据,

却发现那些记忆在父亲血淋淋的指控下,变得如此苍白可笑。“以前?

以前你就是被猪油蒙了心!”赫连峰痛心疾首,声音嘶哑,“五年!

他漆雕焱在你身上耗了五年!结果呢?你连手都不让他碰!

转头却跟这个穿寿衣的废物搂搂抱抱!还当着他和全世界的面悔婚!你把他当什么?

你把漆雕家当什么?!那是睚眦必报的漆雕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漆雕震!

他儿子受了这种奇耻大辱,会善罢甘休?!他点头说‘好’的时候,我就该想到!

我就该想到啊!”他捶胸顿足,悔恨交加。

“不…不会的…焱他不是那样的人…”赫连雪还在喃喃自语,但眼神已经开始动摇,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猛地想起厨房里我砸碎铜锅时那疯狂的眼神,

想起订婚台上我那平静点头下深不见底的寒意…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小雪…”公皙明适时地发出虚弱的呻吟,捂着胃部,身体微微抽搐,

“我…我好难受…药…我的药…” 他试图将赫连雪的注意力拉回来。“阿明!

”赫连雪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慌忙转身去扶他,手忙脚乱地找药。“药?!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药!”赫连峰看着女儿这副样子,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他猛地冲到公皙明面前,一把揪住他那身病号服的领子,

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公皙明吓得魂飞魄散,眼镜都歪了,双腿在空中乱蹬。

“爸!你干什么!放开阿明!他有病!”赫连雪尖叫着扑上来撕扯。“病?!

我看他就是个装病的丧门星!”赫连峰目眦欲裂,对着公皙明那张吓得惨白的脸咆哮,

“都是因为你!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杂碎!要不是你挑唆!小雪怎么会鬼迷心窍!

我赫连家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你给我滚!立刻!马上!滚出赫连家!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爸!不要!”赫连雪死死抱住赫连峰的胳膊,哭喊着,“你不能赶阿明走!

他离开我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我答应过要陪他最后一程的!我求你了爸!”“最后一程?

好!好!好!”赫连峰看着女儿为了这个废物如此不顾一切,气得浑身发抖,

他猛地将公皙明掼回沙发,指着赫连雪,手指颤抖,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绝望而变得嘶哑扭曲,“赫连雪!你给我听清楚!这个家!

马上就要完了!破产!清算!我们可能要去睡大街!你还要陪这个废物走最后一程?行!

你陪!你跟他一起滚!滚得远远的!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赫连家是死是活,不用你管!

你抱着你的‘绝症’男闺蜜,一起去等死吧!”说完,赫连峰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踉跄着后退几步,颓然跌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

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一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巨鳄,此刻被逼到了绝境,

被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伤得体无完肤。客厅里只剩下赫连峰压抑的呜咽,赫连雪崩溃的哭泣,

以及公皙明那真假难辨的痛苦呻吟。赫连雪瘫坐在地上,泪眼模糊地看着瞬间苍老的父亲,

又看看身边“痛苦不堪”的公皙明,巨大的痛苦和茫然如同两只巨手,

将她撕扯得几乎要裂开。家要没了,父亲不要她了,而这一切…真的都是因为漆雕焱的报复?

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真的会如此狠毒?她第一次,

真切地感受到了灭顶的绝望和刺骨的寒意。而这,仅仅只是开始。第六章赫连家的崩塌,

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开始以更快的速度、更猛烈的态势席卷而来。

银行抽贷、供应商挤兑、项目烂尾、股价崩盘…昔日风光无限的赫连集团,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向破产清算的深渊。赫连峰四处碰壁,心力交瘁,短短数日,

仿佛老了二十岁。而赫连雪,在经历了最初的崩溃和与父亲的激烈冲突后,

似乎终于被残酷的现实打醒了一点点。她不再整天守着“病弱”的公皙明,

而是开始疯狂地打电话,动用她过去积攒的所有人脉,试图为家族寻找一线生机。可惜,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那些曾经围着她转的“闺蜜”、“追求者”,此刻要么避而不见,

要么电话不接,要么就假惺惺地表示爱莫能助。世态炎凉,她尝了个遍。

就在赫连雪走投无路、几近绝望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橄榄枝”抛了过来。

电话是打给赫连雪的,一个自称“金源投资”高级项目经理的男人,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

“赫连小姐吗?冒昧打扰。鄙姓陈,陈默,‘金源投资’的项目负责人。

我们对贵集团城东那个‘地王’项目,非常感兴趣。”赫连雪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

心脏狂跳起来,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声音都带着颤抖:“陈…陈经理?

您是说…您对城东项目有兴趣?可是…我们集团现在的情况…”“赫连小姐,

”陈经理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从容,“商场如战场,起起落落很正常。

我们‘金源’看中的是项目本身的潜力和地段价值,

至于贵集团暂时的困难…这正是我们的机会,不是吗?我们愿意提供一笔紧急过桥资金,

帮助项目重启,条件…可以谈。”条件可以谈!赫连雪的眼睛瞬间亮了,

巨大的希望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忽略了心底那一丝微弱的、不合时宜的疑虑。

“金源投资”?她隐约听过这个名字,似乎是海外背景,实力雄厚,作风低调神秘。

“真的吗?陈经理!太感谢您了!您…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面详谈?”赫连雪急切地问。

“明天下午三点,城西‘静泊’茶室,天字一号雅间。我恭候赫连小姐大驾。

”陈经理的声音依旧平稳。“好!好!我一定准时到!”赫连雪激动地挂断电话,

苍白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

她立刻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焦头烂额的父亲赫连峰。

赫连峰毕竟在商海沉浮几十年,听到“金源投资”这个名字时,眉头紧紧皱起,

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金源’?没怎么打过交道…雪儿,这节骨眼上,突然冒出来的救星,

要格外小心!天上不会掉馅饼!”“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赫连雪急切地反驳,

眼中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金源’背景很深!他们肯定是看中了项目的潜力!

只要他们肯注资,项目活过来,我们就有翻盘的希望!难道您想眼睁睁看着赫连家破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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