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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全家崩溃了

诸钰 著

都市小说连载

《我死后全家崩溃了》内容精“诸钰”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李轻云张岚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我死后全家崩溃了》内容概括:我有抑郁我妈带着全家一起骂我矫她指着我的鼻眼里的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要死就赶紧去别一天到晚在家里找晦气!”我自杀我妈在经历山呼海啸般的网暴也得了抑郁全家人都用同样冰冷的眼神看着说着同样的话:“要死赶紧晦气!”最她从高楼一跃而成了全网经久不息的笑1我从小就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我的爸妈重男轻在我哥出生他们找大师算了一说李家命里必须有两个儿...

主角:李轻云,张岚   更新:2025-08-23 11: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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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抑郁症,我妈带着全家一起骂我矫情。她指着我的鼻子,

眼里的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要死就赶紧去死,别一天到晚在家里找晦气!”我自杀后,

我妈在经历山呼海啸般的网暴后,也得了抑郁症。全家人都用同样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说着同样的话:“要死赶紧死,晦气!”最后,她从高楼一跃而下,

成了全网经久不息的笑话。1我从小就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我的爸妈重男轻女,

在我哥出生后,他们找大师算了一卦,说李家命里必须有两个儿子才能顶立门户,

将来方可富贵冲天。于是,他们满心期待着第二个儿子的降生。“这胎必须是个带把的!

不然我们老李家的香火和财运就断了!”可惜,我是个女孩。

从B超单上得知我性别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这个家的“原罪”。我妈试了三次想把我打掉,

但我都顽强地活了下来。她只好黑着脸,不情不愿地生下了我。从小到大,

我妈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淬了冰的嫌弃,骂我是“丧门星”、“赔钱货”。我当然知道,

就算他们当初想要个女孩,我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无非是从一个错误的“祭品”变成一件颇有价值的“商品”,

为他们幸福的三口之家添砖加瓦。爸妈的偏爱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们会给哥哥天天炖排骨熬汤,而我只能就着咸菜吃白饭。哥哥即便成绩一塌糊涂,

也能被花钱送去乌克兰留学镀金;我拼了命考上一本,却被迫辍学出去打工。

哥哥可以季季换新衣,潮牌加身;我常年只能穿他淘汰下来的旧衣服,松垮得像个布袋。

有一次,我用自己打工攒下的钱,买了一件六十块的特价T恤,被我爸发现后,

用皮带抽得我半死。他一边抽,一边怒吼:“你哥是长子,是咱们老李家的门面!

”我妈在旁边煽风点火,语气尖利:“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能乱花你哥的钱?你这么浪费,

你哥以后怎么娶媳妇?”我咬着牙,拼命打工赚钱,用业余时间修完了成人本科。

正当我憧憬着能继续读书深造时,我哥从乌克兰肄业,带着他那个叫琪琪的女朋友回来了。

“你嫂子家要五十万彩礼,你当妹妹的,就出三十万吧。”我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宣布。“还有你那个破书,别读了。”我爸抽着烟,

烟雾缭绕的脸上满是鄙夷,“一个国内的野鸡学历,就算考上了有什么出息?

能跟你哥一样当留学生吗?”我哥李凌云,就坐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看好戏的笑。

2这些年,我像一头被蒙住眼睛的驴,勤勤恳恳地拉磨,往家里拿的钱林林总总加起来,

已经有二十多万了。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孝顺”,

他们眼里就能有我这个女儿的一席之地。可我想错了。在他们眼里,

我永远只是一个会走路的钱包。我头一次拒绝了他们,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哥娶媳妇,

跟我没关系。”我抬起眼,迎上他们错愕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三十万我没有。

我现在手里的钱,要留着给自己治病。”我得了抑郁症,很早之前就确诊了。

这些年病情一直反复,像一片不见天日的沼泽,拖着我不断下沉。有好几次,

我甚至会控制不住地想要自杀,都是我的好闺蜜,张岚,时时刻刻看着我,

把我从悬崖边上一次次拽回来,我才能勉强撑到现在。“什么抑郁症?

”我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你就是闲的!就是矫情!

”她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别拿精神病来吓唬我!我告诉你,要死就赶紧去死,

别在家里找晦气!”她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不管,半年之内,必须给我拿出三十万!

不然我就闹到你们单位去,我还要跟全村人说你不孝!我看你在咱们市还怎么做人!

”我没再理会他们歇斯底里的咆哮,将我为数不多的东西都搬进了公司宿舍。

可我妈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一天十几个,轮番轰炸,内容永远是两个字:要钱。

她时不时就在电话里骂我“精神病”、“白眼狼”,

还拉着我的七大姑八大姨组建了一个“声讨不孝女”微信群,

在里面绘声绘色地编排我的“罪状”。她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们公司经理的电话,

理直气壮地质问公司:“你们怎么能招我女儿这种品德败坏的人?”与此同时,

我哥李凌云则在我公司楼下拉起了横幅,白布黑字,刺眼得很——“忤逆不孝,不敬兄长,

气病父母,天理难容!”“小畜生!怎么样?怕了吧?”我妈的电话又来了,

声音里是中气十足的愉悦和得意,“我告诉你,别跟我装什么抑郁症。你要么拿钱,

要么就真去死,死了,你就彻底清静了。”是啊。死了,才能彻底清静。我挂了电话,

屏蔽了所有家人的联系方式。窗外是钢筋水泥的森林,霓虹灯闪烁,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

我忽然觉得很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就算这次我拿出了钱,以后呢?

还会有下一个三十万,五十万。他们就像一群永远喂不饱的饿狼,而我,

就是那只注定要被啃食殆尽的羔羊。我打开电脑,看着文档里写了一半的考研计划,

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我还在奢望什么呢?我给张岚发了条信息:岚岚,谢了。

没等她回复,我关掉了手机。我换上那件唯一属于自己的、崭新的大衣,走出了宿舍。

公司附近就是连绵的山区,夜色下,黑黢黢的,像一只张着巨口的野兽。我一步步往里走,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我感觉不到疼。我选了一棵足够结实的歪脖子树,

用手机录下了最后的遗言。我口齿清晰,语气平静,

将账户里剩下的十几万存款都留给了张岚。“岚岚,对不起,不能陪你一起去看演唱会了。

这些钱,算是我这么多年蹭你饭的饭钱,还有……谢谢你一直把我当人看。”“下辈子,

我们再做姐妹。”录完音,我将手机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屏幕朝下,

像是隔绝了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我抽出大衣的腰带,在粗糙的树枝上打了个死结。

我踩上旁边的石块,踮起脚,毫不犹豫地把头伸进了那个套索里。然后,

我轻轻踢开了脚下的石头。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剧烈的疼痛从脖颈处炸开,呼吸被瞬间剥夺。

真疼啊……但我的心里,却奇异地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舒坦和解脱。3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感觉自己飘在了半空中。低头一看,我看到了自己的尸体,像一个破败的布偶,

在寒风中轻轻摇晃。我的手机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执着地响着,屏幕亮起,

来电显示是“岚岚小宝贝”。想起之前我每次情绪崩溃时,她都比我自己还要紧张的样子,

我忽然有些愧疚。“姐妹,对不住了。下辈子,我一定早点遇见你。”“下辈子?呵呵,

你这种自杀的人,是很难投胎的。”一个空灵缥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回头,

看见两个半透明的人影,一个身穿黑袍,一个身着白衣,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黑白无常?”“放屁!我们俩有那么吓人?”黑袍人影不悦地哼了一声。他俩自我介绍,

黑袍的自称“流量神”,白袍的则是“胎神”。“我俩跟你有点缘分,所以特意来帮你一把。

”流量神用一种“你中大奖了”的语气说道,“想不想惩治一下你那一家子极品?

”我摇摇头。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不想在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世界再多待一秒。“没出息,

难怪被欺负。”流量神不由分说,对着我虚空一指,施了个法,让我无法离开他们身边。

“你心里还有怨气,是不能去下面的!再说了,我这种刚考上编制的神仙,不得做点业绩啊?

你,正好。”胎神在一旁疯狂点头,附和道:“我这种业绩常年垫底的神仙,

也得靠你们家增加点指标呢。”4张岚找不到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我妈。电话那头,

我妈用一种极其不耐烦的语气臭骂了她一顿:“找她干什么?翅膀硬了,野死在外面才好!

你别管!”无奈之下,张岚只好报警,说我失踪了。警察上门了解情况时,

我妈立刻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慈母面孔。她抓着警察的手,眼泪说来就来:“警察同志,

我家轻云可是很老实本分的一个孩子啊!我们都要担心死她了!”“什么?抑郁症?不可能!

”她音量陡然拔高,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我家孩子身体健康,活泼开朗,

怎么可能是神经病呢?”她话锋一转,眼神闪烁地开始引导方向:“我觉得啊,

这事儿肯定和她公司脱不了干系!我家轻云可是在公司住宿的!她在公司那么努力,

业绩那么好,您说……是不是有人嫉妒她,欺负她了?

”警察同志被她这番表演弄得有些无奈,只好公式化地安抚:“您先不要激动,

这些都只是您的推测。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比如李轻云失踪前,最后一次见您的时候,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言行举止?”“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妈把手摇得像拨浪鼓,

“我家孩子临走前还乐呵呵的呢,跟我说要努力工作,给她哥挣钱娶媳妇呢!”警察走后,

我爸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孩子不是有抑郁症吗?你怎么能这么跟警察说?

”我妈立刻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抑郁症个屁!说出去让外人知道咱们家出了个精神病啊?

你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还有你儿子凌云,以后娶媳妇可怎么办?”我爸顿时沉默了,

拿起手机,心虚地刷起了短视频。“刷刷刷,就知道刷!又在网上看那些骚蹄子了?

”我妈一把夺过手机,气势汹汹。我爸刚才确实在看擦边女主播,

但在我妈发飙前迅速划开了。他手机屏幕上停留的,是一个寻亲十几年的老父亲的直播间,

那位父亲一边流泪讲述寻子经历,一边在卖地方特产。“啧啧,孩子丢了不着急找,

却在这里卖货……”我妈鄙夷地撇撇嘴。“唉,不对……”她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

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扯着嗓子把我哥李凌云叫了过来:“你不是在做什么破网红吗?你快瞅瞅,

他这直播间的粉丝是不是比你多?”我哥之前在乌克兰留学,正巧赶上特殊时期回国艰难,

他反而利用这段坎坷的经历,在网上记录回国路,成了一名小有名气的网红。

他凑过来不情不愿地瞅了一眼,瞬间瞪大了眼睛:“还真是!

他这一场直播的打赏和带货收入,都快赶上我一个月的了。”“他这个体量,啧啧,羡慕啊。

”我妈得意地一拍手:“这不就是机会来了吗!他找个儿子都能当网红,你也有妹妹失踪啊!

”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个死丫头,总算是为咱们家做了点实事了。

”5我失踪第三天,

我哥和我妈的账号就同时发布了关于“紧急寻人:我的妹妹李轻云”的视频。

我哥的视频文案写得声泪俱下。他先是追忆童年,

讲述父母是如何“偏爱幼女”而“苛待”他这个长子,

他又是如何“大度”地包容我这个“任性”的妹妹。随后话锋一转,

痛心疾首地表示我最近与家人失联,想来是因为前两天被妈妈“爱之深,

责之切”地骂了几句,一时想不开。一个几分钟的视频,

塑造成了一个从小饱受忽视、却依旧勇敢承担家庭责任、对妹妹无限包容的“绝世好哥哥”。

我妈的短视频则更加直接,一个字:哭。对着镜头,不发一言,就是默默流泪,眼神空洞,

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在他们母子俩的精心营造下,

我成了一个没有文化、性格骄纵、只知啃老、动辄离家出走的无良小太妹。

网上的评论区很快被引爆了。弹幕:“天啊,这是什么神仙哥哥!太伟大了!

”弹幕:“这个妹妹也太不懂事了吧?这么好的家人都不知道珍惜。

”弹幕:“这种人还找她干什么?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好了,别回来吸血!

”弹幕:“别这么说,妈妈看起来好可怜,眼睛都哭肿了。

”弹幕:“估计是出去玩几天,没钱了就自己滚回来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作!

”“难受吧。”那个流量神在我旁边悠哉地感叹,“现在你们凡人啊,都追求流量。

你哥日夜祈祷能爆火,没办法,作为神,我得满足他的愿望啊。”我摇摇头,

灵魂状态的我流不出眼泪,但心脏的位置却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你满足他,

又为什么非要让我亲眼目睹这一切?是嫌我还不够难受吗?“不过你放心,

”流量神拍了拍我的虚影,“我可不是那种黑心神仙。”他神秘一笑:“再说了,

我这是在帮你。”我不信他,可我又挣脱不了他设下的禁制,只能像个提线木偶,

被迫观看我妈和我哥的种种骚操作。

6由于“深情哥哥”和“心碎母亲”的人设太过深入人心,加上戏剧冲突足够强烈,

我妈和我哥的账号在短短几天内就涨粉数百万。全网都在跟着他们一起声讨,哦不,

是“寻找”我。眼见着粉丝增长趋于平缓,我妈又心生一计。她在视频里哭得更加凄惨,

对着镜头喃喃自语:“是不是我们轻云在单位受了什么委屈啊?是不是惹到领导同事了?

我家孩子从小被我们惯坏了,为人处世可能不太圆滑,单位里有人不喜欢她也是有的。

”她捶着胸口,泣不成声:“她前几天还跟我念叨,说不想工作了。哎,都怪我这个当妈的,

总想着她不能天天在家里蹲,非逼着她出去闯荡社会……”于是乎,

网络舆论的风向开始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一半人继续忙着谴责我“不懂事”,

另一半人则开始涌入我公司的官方账号和相关新闻底下,义愤填膺地建议“严查公司霸凌”。

张岚看不下去,在网上发帖解释,说我和公司同事关系很好,反而是和家里的关系势同水火。

但她只是个普通人,账号没什么粉丝,

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你是不是嫉妒”、“蹭热度的滚”的骂声中。

7警方那边也一直在尽力调查,在排除了市区内的所有可能性后,

终于将搜寻的目光转移到了公司附近的山区。公司也派了十几名热心同事,

跟着警察一起进山寻找。我哥李凌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表演机会。他拽着全家人,

也浩浩荡荡地进了山,还全程开了直播,镜头里的他,一脸沧桑,满眼血丝,痛苦万分。

“轻云啊,妹妹,你到底在哪里啊?你要是能看见这个视频,能不能回家啊?”他对着镜头,

声音哽咽:“哥哥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跟你争家产了,爸妈的钱以后都是你的。

”“爸爸妈妈真的很想你啊!”他“真挚”的感情和“悲痛”的表演,

引得直播间无数网友动容,纷纷打赏安慰。弹幕:“哥哥别哭了,看着好心疼!

”弹幕:“一定会找到的!加油!”弹幕:“打赏了一点心意,希望能帮上忙。

”弹幕:“妹妹快回来吧,别让家人担心了!”我哥带着我妈,

在镜头前装模作样地认真搜寻,三步一哭,五步一喘。当他们走到山林深处,手机信号中断,

直播黑屏的瞬间,我哥立马直起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哟妈呀,累死我了!

”他长舒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懊恼,“可惜了,要是没断网,

今天这场直播打赏就能赚几十万。”我妈也收起了悲伤的表情,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从口袋里掏出瓜子磕了起来:“可不是嘛。算了,反正这阵风没那么容易过去,今天先歇歇。

”她吐掉瓜子皮,阴恻恻地笑了一下:“我倒是盼着,他们永远也找不到你妹。这样,

这流量还能再吃上一段时间。”我哥闻言,喜笑颜开,对我妈竖起了大拇指:“妈,

你可真是个天才!”他仰头喝水,正准备再吹捧几句,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不远处,

那棵歪脖子树上挂着的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吓得手里的矿泉水瓶都掉了,连滚带爬地往后蹭,

声音抖得像筛糠:“妈……妈妈妈……你看……那……那是不是……”“警察叔叔!

来人啊——”我妈也吓得一个激灵,但她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捂住了我哥的嘴。

“闭嘴!”我妈的声音又低又狠,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你瞎叫唤什么?

把人引过来怎么办?”她盯着我的尸体,非但没有一丝悲伤,

反而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李轻云这丧门星还真是自杀了。

这要是就这么被发现结案了,咱家的热度还能有吗?”“那……那咋办?

”我哥吓得快尿裤子了。“瞧你那点出息!”我妈啐了他一口,“把她藏起来!

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不就行了!等以后实在没流量了,就假装‘意外’发现她,又能大赚一笔!

”于是,我哥一边干呕,一边哆哆嗦嗦地爬上树,把我冰冷僵硬的尸体拽了下来,

拖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山洞里,用落叶和枯枝掩埋了起来。“还好现在是冬天,

冻上几个月都不会坏。”我哥自我安慰道,脸上还有未褪尽的惊恐。我妈却已经恢复了镇定,

甚至有些洋洋得意。搬运的过程中,我的手机从大衣口袋里掉了出来。

我的手机一向没有密码,我哥捡起来,熟练地解了锁,开始翻看。很快,

他翻到了我录下的那段遗言。听完我的遗言后,我哥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妈凑过来听完,却一脸嫌弃地骂道:“我就是对这小逼崽子太好了,

才让她这么诋毁我!白眼狼!”8警方的地毯式排查进行了一个多月,

几乎将公司附近的山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发现我的踪影。我哥和我妈则趁着这段时间,

疯狂发布各种小视频,

外乎是表达对我的担忧、不经意间指责公司安保不力、以及明里暗里催促警方加大调查力度。

网上因为我的失踪案已经吵翻了天,而我哥,则在各种舆论声中,

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直播带货的舞台。虽然有质疑的声音,

但我哥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他是为了寻找妹妹。无论是找人,还是将来妹妹回家后的生活,

都需要钱。他一个做哥哥的,必须扛起这份责任。

我妈则成了他直播间的常驻“人肉背景板”,时不时地在旁边抹眼泪,

或者将直播间里的产品和我强行联系到一起。“我们家轻云啊,以前最喜欢吃这款小饼干了,

每次都偷偷藏在房间里吃。”“轻云也爱穿这种款式的卫衣,

她衣柜里现在还挂着好几件呢……”我飘在半空中,听着我妈那些温柔的描述,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勾勒那些画面。那些母慈女孝、兄友妹恭的温馨画面。可是,妈妈,

你在直播间里说出的那些爱,为什么我一次都没有感受过?那些,不都是你和我哥的生活吗?

我的灵魂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抽痛,流量神嫌弃地瞥了我一眼,让我安静。

“为这种人伤心什么?没出息!你等着,马上他们就要‘爽歪歪’了。”9一个多月过去,

我的失踪成了悬案。我哥则靠着这波“寻妹流量”,赚得盆满钵满。

他不仅轻松付清了未来嫂子的五十万彩礼,还在市区全款拿下了一套大平层。领证那天,

我妈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她挽着新儿媳的手,满脸骄傲:“我大儿子就是有出息!

”他们一家人在当地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定了包厢,和亲家们和和美美地坐在一起,

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唯独我爸,从头到尾都拉着一张脸,

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别拉个驴脸给谁看啊!”我妈喝得有些上头,没好气地骂了我爸一句,

“李轻云那小逼崽子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多看重她一眼!”她举起酒杯,

豪气地跟亲家母对吹起来。很快,我就明白了流量神所说的“爽歪歪”是什么意思了。

有人将我哥领证以及全家在酒店大吃大喝的视频,匿名发到了网上。网上的舆论风向,

瞬间调转。弹幕:“卧槽?这什么情况?妹妹还没找到,哥哥就结婚买房了?

”弹幕:“还笑得那么开心?看不出一点悲伤啊!”弹幕:“我朋友在房产中介,

说他们是全款买的房!钱哪来的?细思极恐!

”弹幕:“不会是靠着吃妹妹的人血馒头买的吧?这家人太恶心了!

”弹幕:“他们根本就没有视频里表现得那么爱那个女孩!”我哥慌了一阵,

但在他背后专业MCN机构的指导下,他很快发布了一则“澄清”视频。视频里,

他双眼通红,痛苦流涕地解释道:“轻云,发生了这种事,哥哥当然没有心思结婚。

可是哥哥想到,你以前总催我快点结婚,说想看到哥哥成家立业。你还说,

要给哥哥赚钱娶媳妇……哥想着,要是哥已经结婚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再为哥担心了,

或许……或许你就会回来了。”这则视频写得很高明,故意留了一些槽点,

但总体上又在可洗白的范围内。这种充满争议的视频,最能保持热度和话题度。

我哥的账号热度不降反增,又大赚了一笔。但与此同时,他直播间里的辱骂性弹幕,

也明显比从前多了好几倍。隔着屏幕,我都能看出来,他内心里已经开始烦躁了。

10我哥回到家,我妈和我嫂子琪琪正在厨房里哼着歌,美滋滋地准备饭菜。

“今天直播业绩不错啊!累坏了吧?我和琪琪给你做了这一大桌子菜,快来吃。

”我哥虽然坐下吃饭,但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扒拉着碗里的饭,犹豫了半天,

还是开口了:“妈,你说……咱们这么一直不管轻云,是不是不太好啊?”“你说什么呢?!

”我妈立刻放下筷子,眼睛一瞪,“那是她自己作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能爆火,

那是你命里该有的福气!”“就是就是。”我嫂子琪琪立刻依偎到我哥身边,娇声道,

“老公你别看网上那些人瞎说,他们就是嫉妒你能赚钱!哎呀,别想那么多了,

黑红也是红嘛。”我爸全程沉默,只偶尔瞥几眼我妈,眼神复杂。“行了行了,

这大喜的日子,提那个晦气的逆女干什么?”我妈话锋一转,笑眯眯地看着我嫂子,“凌云,

琪琪,现在你们事业也稳定了,要不要趁着年轻,赶紧要个孩子啊?正好妈现在也有时间,

帮你们带。”嫂子脸一红:“妈,我和凌云已经在准备了。”“哈哈,那感情好!

妈就等着抱大孙子咯!明天咱俩就去城东的道观求求,听说那里的胎神可灵了!

”我妈极为热情地给嫂子夹了一大块肘子。就在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畅想未来时,

门铃响了。居然是张岚。她神色凝重,开门见山地问我家人,能不能去我的房间看看,

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她还很严肃地表示,我的情况可能很不乐观。结果可想而知,

她被我妈像赶苍蝇一样赶了出去。“去去去!别跟我提那个小丧门星!她要死就让她死去!

我管她是死是活呢!反正我们家现在和和美美的,还找她干什么?”“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就是想来蹭我们家热度的吧?

”张岚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知不知道轻云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你们好意思吗?

以前你们就对她不好,天天问她要钱,现在你们还在利用她吃人血馒头!”“人血馒头?

”我妈双手叉腰,摆出十足的地主婆气势,冷笑一声,“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我喝她一口血怎么了?!”“有你这么当妈的吗?你就不怕遭报应!”“报应?报应个屁!

一个死人能报复什么?”我妈扯着脖子尖叫,情急之下,不想却喊漏了嘴。“死人?

”张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什么意思?你说轻云……”她握紧了拳头,

但良好的教养让她最终没有挥出去。

“这……这死丫头这么久不回家……可不就跟死人没两样吗?”我妈眼神躲闪,

心虚地把我哥也叫出来,两人合力把张岚推出了门外,重重地关上了门。11我哥有些心虚,

我妈却胆大包天。她大手一挥,对我哥下令:“你马上去发个视频,

就说咱们家愿意悬赏三十万,求你妹的消息。谁能提供有效线索,钱立马到账!

”她得意地分析道:“这样一来,咱们家的深情形象不就又立起来了?!

”她朝着门外啐了一口:“晦气!”她怕了。但她也只怕了一晚上。第二天,

她就兴高采烈地带着嫂子去道观求孙子了。“神仙保佑,保佑我们家人丁兴旺,

让我早日抱上大孙子吧!”我身边的胎神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终于轮到我出场了。

这个愿望,我必须得满足他们。”他伸出手指,隔空一点,两粒微不可见的光晕,

分别落入了我妈和我嫂子的肚子里。胎神对我眨了眨眼,

传音道:“她求的是‘人丁兴旺’哦,这可不单单是求孙子。”12从道观回来没几天,

我妈就觉得头晕恶心,浑身乏力。去医院一查,她,怀孕了。五十多岁的人,绝经好几年了,

居然怀上了。我爸的第一反应是丢人,气急败坏地让我妈去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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