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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失忆千金被救电视剧》是知名作者“林一雨泽”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小宇阿卿展全文精彩片段:失忆被堂兄苏明哲丢进腥臭的菜市场杀他说我“脑子不清醒”,看我被鱼鳞划破手、被摊主嘲笑“穷讲究”,躲在暗处偷柳玉芬对外宣称我“精神失常”,他们霸占我的家踩着我的尊严狂可他们忘凤凰落难仍是凤记忆归来的那一我握着带血的杀鱼刀笑了——第一雨里的鱼腥味雨下得跟老天爷破了个窟窿似砸在面包车的铁皮顶噼里啪啦响得人头皮发苏曼卿就是在这阵嘈杂里睁开眼头痛得像被钝...
主角:小宇,阿卿 更新:2025-10-30 19: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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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堂兄苏明哲丢进腥臭的菜市场杀鱼。他说我“脑子不清醒”,
看我被鱼鳞划破手、被摊主嘲笑“穷讲究”,躲在暗处偷乐。
柳玉芬对外宣称我“精神失常”,他们霸占我的家产,踩着我的尊严狂欢。可他们忘了,
凤凰落难仍是凤凰。记忆归来的那一刻,
我握着带血的杀鱼刀笑了——第一章 暴雨里的鱼腥味雨下得跟老天爷破了个窟窿似的,
砸在面包车的铁皮顶上,噼里啪啦响得人头皮发麻。苏曼卿就是在这阵嘈杂里睁开眼的。
头痛得像被钝器反复敲打过,眼前一片模糊,只有昏黄的车灯光柱在雨幕里摇摇晃晃。
她想开口,喉咙干得发疼,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醒了?
”副驾驶座上转过头来的男人声音温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关切,“阿卿,别怕,
我是你表哥苏明哲。你出了点意外,暂时记不起事,我先带你找个地方落脚。”阿卿?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脑子里空空荡荡,像被暴雨冲刷过的路面,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这个称呼,这个男人的脸,甚至“意外”这两个字,都让她觉得陌生又遥远。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挂着半块温润的玉坠,
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意识稍微定了定神。面包车猛地一个急刹,停在一条湿漉漉的巷口。
浓重的腥臭味顺着半开的车窗涌进来,混杂着泥土和雨水的气息,
刺得苏曼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到了。”苏明哲打开车门,外面的雨丝斜斜地打进来,
“跟我来。”他没给她犹豫的机会,半扶半拽地将她拉下车。脚下是泥泞的水洼,
一踩一个深坑,溅得她裸露的脚踝全是污泥。她身上还穿着出事时的白色连衣裙,
此刻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皮肤上,又冷又狼狈。“这是……哪里?”她终于挤出几个字,
声音细若蚊蚋。“一个能让你好好‘休养’的地方。”苏明哲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他拽着她穿过雨帘,拐进一个灯火昏黄、嘈杂不堪的大棚。空气中的腥臭味愈发浓烈,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剁砍声,还有某种滑腻的东西拍打水面的声音。苏曼卿抬起头,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一个个水泥池子并排铺开,里面挤满了活蹦乱跳的鱼,
鳞片在光线下闪着冷光。鱼摊?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从小最怕这些滑溜溜、带着腥气的东西,光是看着,指尖就开始发麻。“王老板,
麻烦您了。”苏明哲把她推到一个围着橡胶围裙的壮汉面前,脸上堆起熟稔的笑。
“这丫头脑子不太清楚,家里出了点事,暂时没地方去。您看能不能让她在您这儿帮帮忙,
给口饭吃就行,工钱您看着给。”被称作王老板的男人抬起头,一张黝黑的脸上刻着风霜,
眼神像淬了冰,上下打量了苏曼卿几眼,最后落在她那双白皙纤细、一看就没干过活的手上,
眉头拧成了疙瘩。“苏老板,你这是逗我呢?”王叔的声音跟他手里的砍刀似的,又粗又硬,
“我这鱼摊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她这样的,能干嘛?别到时候鱼没卖出去,
先把我鱼池砸了。”“王叔您放心,她就是看着娇气,能吃苦的。
”苏明哲拍了拍阿卿的肩膀,力道不轻。“阿卿,快跟王叔问好,以后就在这儿好好听话。
”阿卿还没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只是呆呆地站着,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淌。
分不清是雨还是泪。苏明哲见她不动。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又掩饰过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塞给王叔:“这是一点心意,麻烦您多照看。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消失在雨幕和人群里。仿佛身后是什么洪水猛兽。
面包车发动的声音远远传来,最后彻底被雨声吞没。阿卿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
周围的喧嚣、刺鼻的腥味、王叔审视的目光,还有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空白,都让她感到窒息。
“还愣着干什么?”王叔把钱揣进兜里,收起了那点不耐,语气依旧生硬。“雨这么大,
先进棚里来。不想饿肚子,明天就给我动手干活。”他转身掀开鱼池边一个破旧的帆布帘子。
露出后面一小块勉强能遮风挡雨的角落,里面堆着几个装鱼的空筐,
还有一张铺着旧棉絮的木板。“今晚你就睡这儿。”阿卿看着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
又看了看满池张着嘴吐泡泡的鱼。胃里的恶心感再次翻涌上来,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脚下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滑腻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条掉在地上的小鱼,
正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啊——!”她像被烫到一样尖叫起来,猛地往后缩脚,却没站稳,
重重地摔在泥泞里。冰冷的泥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裙摆,腥臭味包裹着她,让她浑身发抖。
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哄笑,大概是其他摊主在看热闹。王叔皱着眉走过来。没扶她,
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摔一下就叫?这点出息还想在这儿活下去?
”他弯腰捡起那条濒死的小鱼,随手扔回池子里,溅起的水花打在阿卿脸上。“记着,
从今天起,你不是什么娇小姐了,就是个卖鱼的。不想饿死,就把你那身没用的娇气收起来。
”王叔的话像冰锥一样扎进阿卿心里。她趴在泥水里,听着雨点砸在棚顶的声音,
听着鱼池里鱼鳍拍打水面的声音,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自称“表哥”的人,为什么要把她丢在这种地方?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盘旋,却没有一个答案。只有脖颈上那半块玉坠,
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凉意,提醒着她,自己或许……并不叫阿卿。那个模糊的名字。
像沉在水底的石子,偶尔浮出一点棱角,就带来一阵尖锐的头痛。她蜷缩在泥泞里,
任由冰冷和恐惧将自己淹没。第二章 第一刀的血第二天雨停了,天刚蒙蒙亮,
菜市场就活了过来。剁肉的砰砰声、三轮车的吱呀声、摊主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像一首杂乱无章却充满生命力的晨曲。阿卿是被冻醒的。她蜷缩在木板上,
身上只盖了块薄帆布,整夜都没睡安稳。醒来时浑身僵硬,喉咙干得发疼,稍微一动,
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她坐起身。看着外面逐渐忙碌起来的摊位,
还有王叔已经开始麻利地往鱼池里加水、分拣鱼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醒了就赶紧起来!”王叔头也没回,声音隔着水声传过来,“还等着我请你不成?
”阿卿咬了咬下唇,慢慢从木板上爬起来。身上的连衣裙沾满了泥污,又湿又皱,
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她环顾四周,没找到可以换的衣服,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去。
王叔已经把一批新鲜的鱼摆到了摊前的案子上。看到她过来,
指了指旁边一把寒光闪闪的杀鱼刀:“去,把那几条鲫鱼处理了,刮鳞、开膛、去内脏,
动作快点,一会儿就有人来买了。”阿卿的目光落在那把刀上,
又移到案子上活蹦乱跳的鲫鱼,那些滑溜溜的身体在晨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
嘴边还在不停吐着泡泡。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我……我不敢……”她声音细弱,
带着恳求,“我从没做过这个。”“没做过就学!”王叔把刀往案子上一拍,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谁生下来就会杀鱼?要么动手,要么滚出去挨饿,自己选!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里的严厉让阿卿不敢再反驳。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阿卿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抓一条鱼。可指尖刚碰到鱼身,
那滑腻冰凉的触感就让她猛地缩回了手,心脏狂跳不止。“啧,笨得像块木头!
”王叔看得不耐烦,一把抓起一条鲫鱼,用粗糙的大手按住,拿起刀示范,“看好了!
先刮鳞,从尾巴往头刮,用力点!”刀锋贴着鱼鳞,“唰唰”几下,
银白色的鳞片就纷纷扬扬地掉了下来,有些溅到了王叔的胳膊上,他毫不在意。“然后开膛,
从肚子下面划一刀,别太深,小心弄破苦胆……”阿卿看着他熟练的动作,
看着鱼的内脏被掏出来,一股浓烈的腥气直冲鼻腔,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看清楚了就自己来!”王叔把处理好的鱼扔到一边,把刀塞到阿卿手里。刀柄是冰冷的,
还带着点铁锈味。阿卿紧紧攥着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再次伸出手,闭上眼睛,
胡乱抓住一条鱼。鱼被抓住,剧烈地挣扎起来,尾巴用力拍打在案子上,
溅起的水珠和鳞片糊了阿卿一脸。“啊!”她被吓得尖叫,手一松,
鱼“啪嗒”一声掉回了鱼池里,溅起更多的水花。周围几个早起的摊主看到这一幕,
忍不住笑了起来。“老王,你这哪儿找来的娇小姐啊?连条鱼都抓不住。
”隔壁猪肉摊的李婶探过头来,嗓门洪亮,“细皮嫩肉的,哪是干这个的料。
”阿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让它掉下来。
王叔的脸色更沉了:“笑什么笑!干活去!”他瞪了李婶一眼,又转向阿卿,
“再给你一次机会,抓不住鱼,今天就别想吃饭!”阿卿咬着牙,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和恶心,
再次伸手。这一次,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死死按住那条鱼,不让它动弹。鱼的挣扎很有力,
她的胳膊都在跟着发抖。她拿起刀。学着王叔的样子,往鱼鳞上刮去。可她的力气太小,
刀锋又没掌握好角度,鳞片没刮下来几片,反而被鱼尾巴一甩,刀差点脱手。更糟的是。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指离刀锋太近,随着鱼的一个猛挣,刀锋划过了她的指尖。
“嘶——”尖锐的疼痛传来,阿卿低头一看,鲜血正从指尖涌出来,滴落在案子上,
和鱼的鳞片混在一起,触目惊心。疼痛让她瞬间慌了神。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包,
那是她醒来时就带在身上的一个精致小包。她凭着本能打开,
从里面掏出一条绣着精致花纹的丝巾——那是她失忆前最喜欢的牌子,限量款,价值不菲。
她想也没想,就用丝巾去擦手指上的血。“噗嗤——”周围的笑声更大了。“我的天,
用这么好的丝巾擦血?这是真不知道过日子啊。”“怕不是个傻子吧?这丝巾能买多少鱼啊。
”李婶更是直摇头:“我说丫头,你这穷讲究给谁看呢?在这儿卖鱼,
有块破布擦手就不错了。”阿卿拿着丝巾的手僵住了。她看着那条被血染红的丝巾,
又看看周围人嘲笑的眼神,再看看自己指尖不断涌出的血,一股巨大的委屈和茫然涌上心头。
她不知道这条丝巾有多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她只是觉得疼,
想找个东西止血而已。王叔看着她,眉头拧成了疙瘩,没说话,
转身从自己的工具箱里翻了半天,扔过来一个创可贴。“撕了,用这个。
”他的声音依旧生硬,但似乎比刚才缓和了一点。阿卿默默地捡起创可贴,小心翼翼地撕开,
贴在伤口上。然后,她将那条染血的丝巾叠好,放回包里,像是在守护什么珍贵的东西。
她重新拿起刀,这一次,眼神里少了几分怯懦,多了几分倔强。她不能被嘲笑,
不能饿死在这里。不管她是谁,现在她必须学会杀鱼。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按住一条鱼。
这一次,她的动作虽然依旧笨拙,但眼神却很专注。刀锋划过鱼鳞,虽然还是很慢,
虽然鳞片依旧溅得她满身都是,但她没有再退缩。当第一条鱼终于被她处理干净,
扔到一边时,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手指也因为用力而酸痛不已。
王叔看了一眼那条处理得歪歪扭扭的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丢下一句:“继续,
还有十条。”阿卿点点头,拿起下一条鱼。阳光透过大棚的缝隙照进来,
落在她沾满鱼鳞和血污的手上,也落在她那张虽然苍白却透着韧劲的脸上。她不知道,
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菜市场的记账员小宇正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手里拿着账本,眼神落在阿卿脖颈间露出的半块玉坠上,
瞳孔微微缩了缩,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三章 半块玉坠的碎片日子像鱼池里的水,一天天流淌过去,带着不变的腥气和喧嚣。
阿卿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不再害怕那些滑溜溜的鱼,杀鱼刮鳞的速度越来越快,
虽然比起王叔还差得远,但至少不会再被嘲笑。她的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指甲缝里总是嵌着洗不掉的鱼腥味,无论用多少肥皂都去不掉。王叔依旧每天对她呼来喝去,
骂她笨,骂她手脚慢。但阿卿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坏。有一次她被一个蛮不讲理的顾客刁难,
说她称鱼缺斤少两,王叔二话不说,拿起杆大秤重新称了一遍,
然后瞪着那顾客:“我老王在这儿摆摊十几年,从不做亏心事!你要是故意找茬,
别怪我不客气!”那顾客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走了,王叔才转头看了阿卿一眼,
丢下一句“下次机灵点”,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创可贴递给她——刚才争执的时候,
她不小心被鱼筐划破了胳膊。李婶也不再嘲笑她了。有时候阿卿忙得顾不上吃饭,
李婶就会从自己的摊位上切一小块刚炖好的肉骨头,用油纸包着塞给她:“快吃,
补充点力气,不然哪有力气杀鱼。”她还把自己儿子穿旧的几件衣服拿来给阿卿,
“总穿那身裙子像什么样子,干活不方便,这衣服虽然旧了点,但干净。
”阿卿接过那些带着烟火气的善意,心里暖暖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去,
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但这些来自底层小人物的温暖,像寒冬里的一点火光,
支撑着她走下去。小宇还是那样沉默寡言。他每天会来菜市场收账,路过鱼摊的时候,
总是会多看阿卿几眼。阿卿算账不太熟练,有时候会算错,小宇从不说话,
只是默默地拿起笔,在账本上帮她改过来,然后悄悄离开。有一次,阿卿忙到深夜才收摊,
累得瘫坐在角落里,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小宇路过,看到她疲惫的样子,没说话,
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还带着温度的馒头,放在她身边,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阿卿拿起那个馒头,咬了一口,温热的感觉从胃里蔓延到全身,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热。
她渐渐适应了鱼摊的生活,甚至开始在其中找到一点微小的成就感。
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似乎特别好,只花了三天时间,就记住了所有鱼的进价和售价,
甚至能准确地报出每种鱼的做法和搭配。有一次,一个阿姨来买鱼,说想给孩子做鱼汤,
又怕腥。阿卿想了想,推荐了一种刺少肉嫩的鲈鱼,还告诉她:“阿姨,
您买回去用姜片和料酒腌一下,再加点豆腐一起炖,汤又鲜又不腥,孩子肯定喜欢。
”阿姨半信半疑地买了鱼,第二天特意过来道谢:“丫头,你说的方法真管用,
我家孩子喝了两大碗呢!”从那以后,越来越多的人来找阿卿推荐鱼的做法,
她总能给出合适的建议。王叔发现,自从阿卿来了之后,他的生意竟然好了不少,
尤其是那些讲究做法的回头客,指名要找那个“懂行的丫头”。王叔嘴上不说,
心里却对这个“笨木头”刮目相看了。只是,每当夜深人静,蜷缩在鱼摊角落的时候,
阿卿还是会感到迷茫。她会下意识地摸向脖颈上的半块玉坠,那玉坠温润光滑,
边缘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她总觉得,这半块玉坠里藏着什么秘密。
有时候,她会对着玉坠发呆。
—华丽的水晶灯、柔软的天鹅绒沙发、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在对她笑……那些片段一闪而逝,
快得抓不住,只留下一阵尖锐的头痛。还有一个名字,总是在她脑海里盘旋——“曼卿”。
这个名字比“阿卿”更让她感到熟悉,仿佛那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名字。
她试过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每念一次,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酸楚又茫然。
这天深夜。收摊后,阿卿像往常一样坐在角落里,借着昏暗的路灯抚摸那半块玉坠。
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湿气,鱼池里的鱼偶尔吐个泡泡,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把玉坠凑到眼前,借着微弱的光仔细看。玉坠的质地温润,像是上好的和田玉,
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虽然只有半块,却依然能看出工艺的精致。
“曼卿……”她又一次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头痛如期而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光晕,光晕里似乎有个温柔的女声在唤她:“曼卿,慢点跑,
别摔着……”是谁?是妈妈吗?阿卿想抓住那个声音。可它像水中的倒影,一触即碎。
的碎片——快速转动的车轮、刺耳的刹车声、玻璃破碎的巨响、还有一张在浓烟中模糊的脸,
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啊!”阿卿痛得捂住头,蜷缩在地上,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那些碎片太可怕了,让她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巷口。
是小宇,他手里拿着账本,似乎是刚算完账准备回家。看到蜷缩在地上的阿卿,
他停下了脚步。他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痛苦的样子。
当看到阿卿掉落在地上的半块玉坠时,他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了,指节泛白。他的口袋里,
也藏着一样东西——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一个穿着西装的儒雅男人正蹲下身,
递给一个瘦弱的小男孩一个书包,小男孩的身后,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眉眼精致,
正对着镜头笑。那个小女孩脖子上挂着的,正是一块完整的云纹玉坠。
小宇看着地上的半块玉坠,又看了看痛苦不堪的阿卿,沉默了几秒,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包好的东西,轻轻放在离阿卿不远的地方,
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过了好一会儿,阿卿的头痛才渐渐缓解。她喘着气,
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看到了身边那个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
还冒着热气。她知道,这一定是小宇留下的。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温热的肉汁在嘴里散开,带着朴实的香气。阿卿看着巷口小宇消失的方向,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重新捡起地上的半块玉坠,小心翼翼地挂回脖子上,贴在胸口。
不管“曼卿”是谁,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是阿卿,是在鱼摊挣扎求生的阿卿。
那些温暖的善意,那些在泥泞里长出的韧性,都是她现在活下去的理由。只是她不知道,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不远处等着她。第四章 不速之客菜市场的生意越来越好,
阿卿也越来越熟练。她不仅能快速处理好各种鱼,还能根据顾客的需求精准推荐,
甚至帮王叔算了一笔账,建议他多进几种适合做酸菜鱼的黑鱼,果然供不应求。
王叔对她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虽然还是会骂她“手脚慢”,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
有一次进货,批发商想缺斤少两,是阿卿一眼就看出了秤有问题,据理力争,
帮王叔挽回了损失。那天晚上,王叔难得多给了她两个馒头,还破天荒地说了一句:“还行,
不算太笨。”阿卿拿着馒头,心里甜甜的。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
那天下午,正是菜市场人最多的时候,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晃悠悠地走到了鱼摊前。
为首的是个黄毛,穿着花衬衫,眼神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是来买鱼的。“老板,
这鱼怎么卖啊?”黄毛用脚踢了踢鱼池的边缘,溅起不少水花。王叔皱了皱眉:“要买就买,
不买别捣乱!”“哎,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黄毛旁边的一个瘦猴怪叫起来,
“我们来照顾你生意,你还不乐意?”阿卿看情况不对,悄悄拉了拉王叔的衣角,
示意他别跟这些人计较。王叔却梗着脖子:“我这鱼不卖给你们这种人!”“嘿,
你这老头还挺横!”黄毛冷笑一声,突然伸手,猛地一推旁边的一个鱼缸。
“哗啦——”鱼缸应声倒地,里面的几条活鱼摔在地上,挣扎着蹦跳了几下,很快就不动了。
周围的顾客被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你干什么!”王叔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步就要理论。
“干什么?”黄毛摊了摊手,一脸无赖,“不好意思啊,手滑。不过你这鱼死了,
也卖不出去了,这样吧,我们吃亏点,按进价赔给你?”他一边说,
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扔在地上:“喏,这是钱,够赔你了吧?
”王叔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捡起地上的钱就朝黄毛脸上扔去:“我呸!你这是故意找茬!
”“哟呵,还敢动手?”黄毛脸色一变,挥了挥手,“给我教训教训这老东西!
”旁边的几个男人立刻围了上来,拳头就要挥向王叔。“住手!”阿卿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
挡在王叔面前。她虽然害怕,但看着王叔被欺负,还是鼓起了勇气。
黄毛看到挡在前面的阿卿,眼睛亮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她:“哟,
这鱼摊还有这么个娇滴滴的丫头?怎么,想替这老头出头?”他伸手就要去摸阿卿的脸,
阿卿吓得往后一躲。“滚开!”王叔见状,猛地推开阿卿,自己迎了上去。他虽然年纪大了,
但年轻时候在部队练过,对付这几个混混还有点底气。可惜对方人多,王叔很快就落了下风。
一个混混从后面偷袭,一棍子打在了王叔的背上。“王叔!”阿卿惊呼出声,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是李婶!她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几个相熟的摊主。“李婶,你们来了!”阿卿像是看到了救星。黄毛看到人多,
也有点怂了,但嘴上还硬:“我们就是跟这老头开玩笑呢,你们别多管闲事!”“开玩笑?
开玩笑能把人打成这样?”李婶把刀往案子上一拍,“我告诉你们,
这菜市场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再不滚,我就报警了!”那几个混混看情况不妙,
互相使了个眼色,黄毛放下一句狠话:“行,你们等着!”然后就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了。阿卿赶紧扶住王叔:“王叔,您没事吧?我送您去医院看看。
”王叔摆摆手,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嘴硬:“没事,小伤,死不了。
”他看了看地上死去的鱼和破碎的鱼缸,又看了看阿卿,眼神复杂,“刚才……谢谢你。
”这是王叔第一次跟她说谢谢,阿卿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应该的。”李婶走过来,
看着王叔的背:“老王,你别硬撑了,我看你这背肯定伤得不轻,赶紧去诊所看看。
”她又转向阿卿,压低声音,“丫头,我跟你说,那伙人不对劲。
”阿卿愣了一下:“怎么了?”“前几天他们就来过一次,没买东西,就围着你这儿转,
还跟别的摊主打听你,问你是不是忘了以前的事,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李婶皱着眉,
“我看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可得小心点。”冲着她来的?阿卿心里咯噔一下。
她在这里无亲无故,谁会跟她过不去?难道……和她的过去有关?
和那个自称“表哥”的苏明哲有关?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但她抓不住。这时,
小宇拿着账本走了过来。他刚才应该也看到了这边的骚动,但只是站在不远处,没有过来。
他走到阿卿身边,放下账本,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纸条上用清秀的字迹写着:“城西诊所,张医生,擅长治跌打损伤。”阿卿接过纸条,
抬头想谢谢他,小宇却已经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沉默的背影。阿卿看着纸条上的字,
又看了看小宇离去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那些混混的出现,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让她原本渐渐安稳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第五章 电视里的陌生人王叔的背被打肿了,休息了两天才缓过来。这两天,
鱼摊的生意就全靠阿卿一个人撑着。她起得更早,睡得更晚,杀鱼、刮鳞、称秤、收钱,
忙得脚不沾地。虽然累,但看着摊位前络绎不绝的顾客,她心里还是挺满足的。
李婶和其他摊主也常过来帮忙,有时帮她照看一下摊位,有时给她送点吃的,
让她心里暖暖的。这天下午,稍微闲了点,阿卿坐在摊子后面休息。
旁边卖杂货的张大爷正拿着一个小电视看新闻,声音开得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间隙里,
还是能听得清楚。“……苏氏集团今日举行新项目奠基仪式,
集团临时负责人苏明哲先生出席并发表讲话……”“苏氏集团”?“苏明哲”?
这两个词像电流一样击中了阿卿,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张大爷的电视。屏幕上,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正在剪彩,笑容满面地对着镜头挥手。是他!
那个把她丢在菜市场,自称是她“表哥”的男人!阿卿的心脏狂跳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苏明哲,看着他从容不迫地接受采访,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苏氏集团将在我的带领下,继续秉持创始人的理念,再创辉煌……”带领?
他凭什么带领苏氏集团?一股莫名的愤怒和不甘涌上阿卿的心头,还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她总觉得,这个位置,不该是他的。“……关于此前有传闻称,
集团原继承人苏曼卿小姐因精神失常离家出走,苏明哲先生在采访中表示,
目前仍在全力寻找,希望妹妹能早日回家……”苏曼卿?!这个名字再次出现,
而且和她的“离家出走”联系在了一起!阿卿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她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电视里苏明哲那张温和的脸,
在她眼中变得扭曲而诡异。他说她“精神失常”?他在撒谎!还有“苏曼卿”这个名字,
越来越清晰地在她脑海里回荡。她好像……真的就是苏曼卿?那她为什么会失忆?
为什么会出车祸?为什么苏明哲要把她丢在菜市场,对外却宣称她“精神失常离家出走”?
无数个疑问像潮水一样涌来,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看到电视里苏明哲身后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微笑着和旁边的人交谈。
那个女人……她也有点眼熟,好像在某个模糊的记忆碎片里见过。是柳玉芬!苏明哲的母亲,
她的继母!柳玉芬也在撒谎!她们都在撒谎!“丫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李婶正好过来送水,看到阿卿脸色惨白,额头冒着冷汗,吓了一跳。阿卿指着电视,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李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了电视里的苏明哲:“这不是那个苏氏集团的大老板吗?怎么了?
”“他……他是……”阿卿想说“他是把我丢在这里的人”,可话到嘴边,
又被剧烈的头痛打断了。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李婶赶紧扶住她,“是不是累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周围的摊主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关心着。“快让她坐下歇歇。”“是不是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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