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玄幻小说大神“姜小企鹅”将萧承稷苏晚晴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冰冷的瓷砖触感还残留在指紧接着却是丝绸滑腻的纠苏晚晴猛地睁开意识被一股浓烈的、混杂着药味和沉香的陌生气息狠狠塞头顶不是美术馆高阔的穹顶和射而是繁复沉重的织金承幽暗的光线盘踞其上的五爪金龙双目低冷冷地俯视着“殿下?殿下醒了!菩萨保佑!”一个带着哭腔的尖细嗓音刺破凝滞的空一张涂着惨白宫粉、满是泪痕的脸凑到眼头上还梳着双环活像从古装剧片场跑出来的小丫苏...
主角:萧承稷,苏晚晴 更新:2025-10-21 04:4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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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瓷砖触感还残留在指尖,紧接着却是丝绸滑腻的纠缠。苏晚晴猛地睁开眼,
意识被一股浓烈的、混杂着药味和沉香的陌生气息狠狠塞满。
头顶不是美术馆高阔的穹顶和射灯,而是繁复沉重的织金承尘,幽暗的光线下,
盘踞其上的五爪金龙双目低垂,冷冷地俯视着她。“殿下?殿下醒了!菩萨保佑!
”一个带着哭腔的尖细嗓音刺破凝滞的空气,一张涂着惨白宫粉、满是泪痕的脸凑到眼前,
头上还梳着双环髻,活像从古装剧片场跑出来的小丫鬟。苏晚晴,
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应届毕业生,三秒前还在自己的毕业展现场,
调试那组以高压电和霓虹灯管模拟神经元脉冲的前卫装置。指尖触碰裸露导线的瞬间,
强烈的麻痹感席卷全身,再睁眼,已是天翻地覆。“陛…陛下不好了!
”另一个宫女跌跌撞撞冲进来,扑跪在榻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又…又咳血了!
李太医说…说怕是…怕是…”陛下一词像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苏晚晴混沌的思绪。
她几乎是凭着身体里一股陌生的本能弹坐起来,赤脚踏上冰凉如水的金砖地面,
丝质寝衣的下摆绊了一下,她也顾不得,推开试图搀扶的宫女,
踉跄着冲向寝殿相连的另一侧。沉重的紫檀木门被猛地推开。
更浓重、更令人窒息的药味扑面而来,
混杂着一种生命急速流逝时特有的、甜腻而腐朽的气息。偌大的寝殿空旷得可怕,
只有角落几盏微弱的宫灯在厚重的帷幔阴影里挣扎。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巨大龙床,
此刻像一个幽深的、吞噬光明的洞穴。明黄色的被褥堆叠隆起一个小小的轮廓,
几乎被淹没在锦缎的海洋里。“咳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声从被褥深处传来,
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苏晚晴一步步走近,脚步轻得如同踩在云端。她看到了那只手。
一只属于孩童的、瘦骨嶙峋的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紧紧攥着龙床边缘明黄色的流苏。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凸起,青紫色的血管在几乎透明的皮肤下狰狞地蜿蜒。
那只手在剧烈地颤抖,每一次咳嗽都让它痉挛般地收紧,仿佛要把那金黄的丝线嵌入骨血里。
她绕过床柱,终于看清了龙床上的景象。一张小脸陷在巨大的枕衾之间,下巴尖得能戳人,
颧骨却泛着不祥的潮红。嘴唇干裂,沾着刺目的、尚未凝固的暗红血渍。眼窝深陷下去,
浓密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他蜷缩着,像一只被遗弃在寒冬、濒临死亡的幼兽,
整个身体都在病痛的折磨下无法控制地微微抽搐。那双紧闭的眼睛似乎感受到了光线,
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眼珠浑浊,蒙着一层濒死的水光,费力地转动着,
好一会儿才聚焦在苏晚晴脸上。“阿…阿姐…”破碎的气音从他干裂的唇间溢出,
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令人心碎的依赖。他用尽全身力气,那只攥着流苏的手,
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伸向苏晚晴的方向,指尖在空中徒劳地抓挠,
仿佛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别…别走…”那只冰凉的小手终于碰触到苏晚晴垂落的衣袖,
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浮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攥住。布料在他枯瘦的指节下皱缩变形。
“朕…只有…你了…”他看着她,眼神里是全然的恐惧和孤注一掷的信任,
每一个字都像在咳着血沫,
“别…丢下朕…”冰冷的、属于孩童手指的触感透过薄薄的丝衣渗入皮肤,带着绝望的力道。
苏晚晴低头看着那只死死攥住自己衣袖的、属于皇帝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着青白,
微微颤抖。十岁。她在心里默念这个数字,现代世界里,
这个年纪的孩子或许还在为周末的游乐园门票撒娇。而眼前这个蜷缩在巨大龙床上的孩子,
咳着血,说着“朕只有你了”,眼神里是全然的恐惧和孤注一掷的信任。
一股陌生的酸楚猛地冲上鼻尖,压过了最初的震惊和荒谬。
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碎片如同被强风吹散的纸屑,混乱地涌入脑海——先帝骤然驾崩,
各方势力倾轧,血腥的宫变之夜,年轻的太子被推上这冰冷的宝座,而“永宁长公主”,
原主,似乎一直懵懂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刀光剑影视若无睹。直到此刻,
袖子上那只手的颤抖,像电流一样直击心脏。苏晚晴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塞,
用另一只手,轻轻覆在那只冰凉的小手上,试图传递一丝暖意。她俯下身,
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如同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阿姐在。阿姐不走。
”小皇帝萧承稷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浑浊的眼中那点微弱的光似乎亮了一瞬,
随即又被更深的疲惫和痛苦覆盖。他死死抓着她的袖子,仿佛那是他唯一的锚点,
终于支撑不住,沉重地阖上了眼睛,只是那急促而痛苦的呼吸声,在空旷死寂的寝殿里回荡,
敲打着苏晚晴的耳膜。李太医佝偻着背进来,搭脉良久,最终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
低声向苏晚晴禀报:“陛下先天不足,此番又受了极大惊吓,邪毒入肺,
心神俱损…怕是…怕是需要静养,万不可再劳神动气了。这药…也只能暂缓…”静养?
劳神动气?苏晚晴的目光扫过这空旷、压抑、危机四伏的宫殿。她知道,
外面虎视眈眈的眼睛,绝不会给这龙床上脆弱的孩子半点喘息的机会。“知道了。
”苏晚晴的声音异常平静,她小心地将自己的衣袖从那只依旧紧握的小手中一点点抽出,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剥离一层易碎的薄冰。她拉过一旁的锦被,仔细地盖在萧承稷身上,
掖好被角。走出寝殿,外间侍立的大太监福海立刻躬身上前,
脸上堆着恭敬却疏离的笑:“殿下,礼部、户部还有几位阁老已在偏殿等候多时了。
这先帝大丧的仪程、国库开支、还有新帝登基大典的规制…桩桩件件都等着您和陛下示下呢。
”苏晚晴的脚步顿住,没有立刻回应。她的目光落在偏殿门口垂手侍立的一个小太监身上,
那孩子过于年轻的脸庞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惶恐。她认得这身不起眼的服色,是尚膳监的杂役。
昨夜她无意中瞥见,就是这个身影,在御膳房通往太后所居慈宁宫的那条僻静夹道上,
将一个沉甸甸的食盒,递给了慈宁宫的大宫女。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她转向福海,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压抑的空气:“陛下龙体欠安,太医说要静养,不能劳神。
这些事,让他们拟个条陈递上来,待陛下好些了再议。”福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殿下体恤,奴才明白。只是…这先帝爷的祭典,
乃是国之大礼,万民瞩目,耽搁不得啊。户部王大人说,内帑空虚,前朝留下的窟窿太大,
若是按旧例操办,恐怕…恐怕…”“恐怕什么?”苏晚晴截断他的话,
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福海腰弯得更低,
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恐怕倾尽国库,也难以周全。王大人忧心如焚,
说恐伤了陛下的仁孝之名,也…也怕寒了天下臣民的心。”好一个“仁孝之名”!
好一个“寒了天下臣民的心”!这是用孝道和民心的枷锁,
硬生生套在萧承稷那孱弱的脖颈上。苏晚晴几乎能想象到那位户部王大人,
还有他背后代表的势力,
此刻在偏殿里是如何的“忧心如焚”——无非是想借机摸清国库底细,试探新帝的掌控力,
甚至,从中攫取更大的利益。而那个尚膳监小太监的身影,像一根冰冷的刺,
提醒她这深宫里的每一口食物都可能淬着毒。一股冷意从脊椎升起,
但随即被更强烈的决心取代。她不能退。退一步,她和萧承稷就会被这深宫无声地吞噬。
“哦?”苏晚晴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凝重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
带着一种与这深宫格格不入的疏离感。“王大人为国库忧心,倒是忠心可嘉。”她微微侧头,
仿佛在认真思考,目光却投向寝殿紧闭的大门,那里隔绝着萧承稷痛苦的喘息。“只是,
先帝仁德,生前最不喜奢靡铺张。他老人家在天有灵,若看到为了一个身后虚名,耗费巨万,
令国库空虚,令新君为难,恐怕反而会不安吧?”福海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错愕,
显然没料到这位向来被视作“不通俗务”的长公主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张了张嘴,
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这样,”苏晚晴的语气变得果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祭奠在心,不在物。传我的话,先帝祭典,一切从简。宫中停用鲜亮绸缎,改用素绢。
撤掉所有金玉礼器,用陶器、木器替代。宫人斋戒七日,于宫中各处高台,放飞素色纸鸢,
上写追思祈福之语,代我等心意,告慰先帝在天之灵。至于登基大典,”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福海惊疑不定的脸,清晰地说出惊世骇俗之语,“也一并从简,省下的银子,
充作北境军饷,以固国本。”放飞纸鸢?用陶木器?省下银子充军饷?
福海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荒谬绝伦的疯话,
嘴唇哆嗦着:“殿…殿下!这…这不合祖制!这…这纸鸢…这军饷…朝臣们,
太后娘娘那边…”“祖制?”苏晚晴打断他,唇角勾起一个极淡、近乎冷冽的弧度,
“福公公,先帝驾崩那夜,血流宫阶之时,祖制何在?”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
刺得福海浑身一颤,瞬间噤若寒蝉,冷汗涔涔而下。“照我说的办。”苏晚晴不再看他,
转身,裙裾拂过冰冷的地砖,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若有异议,让他们亲自来同本宫讲。
”偏殿的方向,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能隔着厚重的门板,
感受到里面那些老狐狸们此刻的震惊、猜疑和汹涌的暗流。“永宁长公主”的“疯名”,
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沉寂的朝堂和后宫激起了层层叠叠、经久不息的涟漪。撤金玉,
换陶木!放纸鸢祭奠先帝!省下登基大典的银子充作军饷!
每一桩都足以让那些皓首穷经的老翰林们捶胸顿足,痛呼“礼崩乐坏”。
弹劾的奏章如同雪片般飞向新帝的御案,堆叠成山,言辞激烈者,
甚至直斥长公主“妖言惑主”、“牝鸡司晨”。后宫之中,以太后为首的力量更是暗流汹涌。
慈宁宫那位,虽未直接出面,但那股沉沉的威压和无处不在的异样熏香气息,
如同无形的蛛网,笼罩着整个长乐宫。苏晚晴对此置若罔闻。她的长乐宫,
俨然成了另一个世界的堡垒。前殿被彻底改造,巨大的屏风被撤走,
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绷着大幅素白画布的木架。昂贵的瓷器被挪开,
匠作监送来的各色矿石粉末、草木灰烬、不知名的植物根茎榨取的汁液、成罐的桐油和松脂,
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矿石粉尘和植物汁液混合的、奇特而富有生命力的气息。
她摒弃了传统的工笔重彩,也无意于文人写意。她在巨大的画布上涂抹,
用刮刀堆砌出厚重粗粝的肌理,用矿物粉末和植物汁液调和出沉郁而充满力量的色调。
画面是扭曲的、变形的,巨大的龙形图腾在混沌的底色中挣扎、咆哮,线条凌厉如刀锋,
色彩冲撞间爆发出一种近乎原始的张力。这绝非时人所理解的任何绘画,
更像是一场视觉的祭祀,一种无声的呐喊。
这惊世骇俗的“画作”和长乐宫日夜不息的古怪气味,自然引来了无数窥探的目光。然而,
第一个真正踏入这方“禁地”的,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个雨后的黄昏,空气湿润微凉。
苏晚晴正对着画布上一片混沌的暗红皱眉,她总觉得这红色不够“沉”,
缺乏一种血液凝固后的重量感。殿门处传来细微的响动,
一个颀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几乎融入了廊下渐浓的暮色里。是谢凛。
禁军副统领。他身姿挺拔如松,穿着玄色暗金纹的侍卫服,
腰间佩剑的鲨鱼皮鞘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并未着甲,少了些平日的肃杀,
但那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殿内混乱的景象时,锐利依旧,带着审视和不易察觉的探究。
苏晚晴没有回头,依旧专注于调色板上的那抹红,只淡淡问:“谢统领深夜至此,
是来拿本宫问罪的?”她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谢凛的目光掠过那些堆叠的矿石罐、敞开的颜料桶,
最终落在那幅巨大、狂放、令人心神震动的画布上。他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那画布上挣扎的龙形和冲撞的色彩,像一记重锤敲在心头。沉默片刻,他才开口,
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末将奉旨,巡查宫禁。长乐宫异动频传,末将职责所在,
需确保殿下安全无虞。”“安全?”苏晚晴终于转过身,脸上沾着一点暗红的颜料,
眼神却清亮锐利,直直看向谢凛,“谢统领觉得,这深宫之中,何处真正安全?
是陛下咳血的龙床?还是本宫这堆满了‘妖物’的画室?
”她的反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谢凛迎着她的目光,没有回避,也没有回答。
他的视线再次落回那幅画上,停留了更久的时间。殿内只剩下画笔刮过画布的沙沙声,
以及窗外雨水从芭蕉叶上滴落的轻响。过了许久,就在苏晚晴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
谢凛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肯定:“殿下的画…很不同。”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词句,“像…沙场。” 他吐出最后两个字,
目光再次扫过画布上凌厉的线条和沉郁的色彩,然后微微颔首,无声地退了出去,
身影重新融入殿外的夜色,如同从未出现。苏晚晴握着画笔的手,指尖微微蜷了一下。沙场?
这个评价,倒是意外的精准。几天后,另一位“访客”的到来,则带着截然不同的气息。
北燕质子,慕容璟。他出现在长乐宫门口时,像一幅行走的工笔美人图。
一身天水碧的广袖长衫,衬得他肤色如玉,墨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起,
几缕发丝垂落颈侧,更添几分慵懒风流。他手中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久闻殿下精研丹青,别开生面,璟心向往之。
”他声音清朗悦耳,姿态优雅地行礼,“偶然寻得些小玩意儿,或能入殿下法眼,特来献上,
聊表寸心。”锦盒打开,里面是几个小巧精致的琉璃瓶,
盛放着色泽极其纯净、罕见的粉末:一种深邃如夜空的群青,一种带着金属光泽的孔雀绿,
还有一种…苏晚晴的呼吸微微一滞。那是一种近乎凝固的、极其浓郁纯正的朱砂红。
比她之前费尽心思用茜草和虫胶调出的红色,更沉,更艳,更接近她心中那凝固血液的质感。
正是她苦苦寻觅而不得的“点睛之笔”。“此乃‘紫矿’,非中土所产,研磨极难,
其色千年不褪。”慕容璟含笑解释,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殿内那幅未完成的巨作,
尤其在画布上龙睛的位置略作停留,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幽光,
“璟观殿下画中真龙,气象万千,唯双目神韵稍欠…此色,或可补此憾。
”苏晚晴的目光从琉璃瓶上那惊心动魄的红色移开,落在慕容璟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他的笑容无可挑剔,眼神清澈坦荡。然而,一个被送来为质的敌国皇子,
能随手拿出失传已久的珍贵颜料?时机又如此凑巧?她心中警铃大作,
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欣赏:“慕容质子有心了。此物确为本宫所需,难能可贵。
”她伸手接过锦盒,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慕容璟微凉的手指。他笑容不变,
眼神却在她接过盒子的瞬间,深了一分。“能助殿下成就佳作,是璟之幸。
”慕容璟微微躬身,目光再次投向那幅画,带着纯粹的欣赏和赞叹,“殿下胸中丘壑,
笔下乾坤,实非凡俗。此画若成,必是惊世之作。”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
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低语,“只是…如此神龙,困于尺素,岂不可惜?殿下可曾想过,
让它飞出这宫墙,飞入…该去的地方?”飞出宫墙?该去的地方?苏晚晴的心猛地一跳。
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插入了她心底某个被重重迷雾封锁的角落。
她握着锦盒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这颜料,是礼物,是试探,更可能是一把裹着蜜糖的刀。
“天工院”的牌匾在秋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是苏晚晴力排众议,
在皇城西北角一片废弃宫苑上建立起来的“奇技淫巧”之所。名义上,
是收拢民间有特殊技艺的匠人,研习百工,重振“天工开物”之遗风。实际上,
这里成了她探索“艺术”与“权谋”结合点的秘密基地。巨大的工坊内,不再是死气沉沉。
空气中充斥着木屑的清香、矿石研磨的粉尘、陶土湿润的气息以及各种颜料混合的奇异味道。
匠人们敲打、烧制、研磨、编织,专注于手中的器物。苏晚晴穿梭其间,
她的衣袍下摆沾染了各色斑驳的颜料和尘土,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散落颊边,
眼神却明亮专注,时而指点陶器的造型,时而查看染色的布匹,时而在巨大的沙盘前,
与几个被她秘密召来的年轻低阶军官低声讨论着什么。
她将现代构成、色彩心理、大型装置的理念,不着痕迹地融入其中。一组烧制的陶俑,
形态古朴粗犷,排列组合却暗合九宫阵法;一匹新染的布匹,色彩搭配大胆强烈,
成震慑人心的虎豹图腾;甚至那些看似随意堆叠在宫苑角落、准备用于“园林造景”的巨石,
其位置和角度都经过精心计算。“殿下,”一个负责记录矿石用途的老匠人,
将一卷看似普通的账册恭敬地呈上,低声道,“您让留意的那种带银星的‘灰石’,
用量都在这儿了。按您的吩咐,掺在陶土里烧出来的瓦片,格外坚固,敲击声也与寻常不同。
”他浑浊的眼中带着敬畏和不解。苏晚晴接过账册,指尖划过那些枯燥的数字,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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