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她设灵堂,凶手却在隔壁办婚宴

我最好的朋友许念，死在三年前一个雨夜。凶手是她的未婚夫陆沉，因为证据链不足，

他被无罪释放，出国镀金，回国后继承家业，风生水起。今天，是他和新欢孟晓的订婚宴，

地点就在我家隔壁的星级酒店。而我，在我家院子里，为许念搭起了灵堂。

正文：1. 灵堂风波黑白照片上，许念笑得温柔。三支清香，烟雾袅袅，

缠绕着她年轻的眉眼。我穿着一身黑衣，静静地跪在蒲团上，为面前的火盆添着纸钱。

火光映在我脸上，明明灭灭。隔壁酒店的喧嚣声，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耳膜。

陆沉，我爱你！新娘孟晓娇嗲的告白，通过麦克风传遍了半个街区。

紧接着是人群的起哄和鼓掌，热闹非凡。我面无表情地将一沓纸钱丢进火盆，火苗猛地窜高，

几乎燎到我的眉毛。院子的木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孟晓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

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她身后跟着几个看热闹的宾客，对着我的灵堂指指点点。

你什么意思？晦气不晦气啊！今天是我和陆沉订婚的好日子，你在这里哭丧给谁看？

孟晓的妆容精致，但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我没有看她，只是低头，继续烧纸。

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她。她几步冲过来，一脚踢翻了火盆。火星四溅，

未燃尽的纸钱灰烬撒了一地。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个哑巴！她指着我的鼻子骂，

许念都死了三年了，你还阴魂不散地缠着陆沉，是想从他身上捞点什么好处吗？

我终于抬起眼，目光落在她华丽的婚纱裙摆上。那里，溅上了一点黑色的灰。弄脏了。

我轻声说。孟晓低头一看，发出一声尖叫。啊！我的婚纱！你赔得起吗！

她身后的陆沉终于走了过来，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

他先是安抚地拍了拍孟晓的背，然后才将目光投向我。闻笙，别闹了。

他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宽容，我知道你和念念关系好，但人都死了，你该往前看。

今天是我重要的日子，给我个面子。他说话时，眼神轻飘飘地扫过许念的遗像，

没有半分愧疚，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仿佛那不是他曾经爱过的、死在他手下的未婚妻，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面子？我站起身，个子比穿着高跟鞋的孟晓还高一些，

你配吗？陆沉的脸色沉了下来。闻笙，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念念的死跟我有关，但法律已经给了我清白。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再纠缠下去，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赤裸裸的威胁。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夜，他掐着许念的脖子，在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许念的灵魂，这三年来，一直在我耳边重复着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包括陆沉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好啊，我等着。

我的笑容似乎让他感到了冒犯，他皱起眉，正要发作。一个清冷的男声从他身后传来。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目光锐利，扫过一地狼藉，

最后定格在我身上。是季淮。当年负责许念案子的主要物证鉴定员之一，

后来辞职当了私家侦探。他也是唯一一个，至今仍在追查许念案子的人。季淮看着我，

眉头紧锁：闻笙，我警告过你，不要乱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赞同，他坚信，

只有通过合法的途径，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将陆沉绳之以法。任何私下的、非法的报复，

都是对规则的践踏。我没有理会他的警告。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陆沉和孟晓，

轻声说：订婚宴，该开始了。别错过了吉时。说完，我弯腰，将许念的遗像抱在怀里，

转身回了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我将遗像放在桌上，

点燃了一支造型古朴的檀香。青烟升起，在空中盘旋成一个诡异的形状。许念，

我轻抚着照片上她的脸，开始了。2. 血色檀香陆沉的订婚宴，

终究还是在一片混乱中继续了。我坐在窗边，能清晰地看到宴会厅里的水晶吊灯，

璀璨得晃眼。孟晓换了一身红色的敬酒服，挽着陆沉的胳膊，满面春风地穿梭在宾客之间。

仿佛刚才的不快从未发生。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季淮发来的消息。闻笙，你在做什么？

收手吧，这不是正义。我看着那条信息，没有回复。正义？

当许念的尸体在冰冷的河水里泡得浮肿变形时，正义在哪里？

当陆沉用钱和权势买通了所有对他不利的证人，销毁了关键证据时，正义又在哪里？

季淮的正义，是写在纸上的条条框框。而我的正义，是血债血偿。我拿起桌上的小刀，

在指尖轻轻一划。一滴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滴落在面前那支燃烧的檀香上。滋啦

一声轻响，檀香的烟雾瞬间变成了深红色，如血雾般，悄无声息地穿过窗户的缝隙，

飘向隔壁灯火通明的宴会厅。宴会厅里，音乐悠扬。陆沉正端着酒杯，

和一位生意上的伙伴谈笑风生。忽然，他感觉脖子后面一凉，

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了上来。他下意识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

似乎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香味。是许念生前最喜欢用的那款栀子花香水。

陆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晃了晃头，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陆总？陆总？

对面的伙伴叫了他两声。哦，没事。陆沉回过神，举起酒杯，王总，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他话音未落，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白色的身影，

从宴会厅的落地窗外一闪而过。那身影，像极了许念。陆沉的心猛地一跳，

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红色的酒液，像血一样，溅了他一裤腿。

怎么了，阿沉？孟晓闻声赶来，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满地皱起眉。

我……我好像看到许念了。陆沉的声音有些发抖。胡说八道什么！

孟晓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都死了三年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周围的宾客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陆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没有！

可能……可能是眼花了。他强自镇定地解释。就在这时，宴会厅的灯光，

毫无征兆地闪烁了一下。悠扬的音乐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哀怨凄婉的旋律。

是许念生前最喜欢的那首钢琴曲，《雨的印记》。所有人都愣住了。

负责音响的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不……不知道怎么回事，设备突然失控了！

孟晓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陆沉，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因为他看见，

在舞台中央那架白色的钢琴前，不知何时，坐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她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上，遮住了脸。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滴答答地落在琴键上。

是许念。是死在那个雨夜的许念。啊——！陆沉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指着舞台的方向，

踉跄着后退。鬼！有鬼！所有人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舞台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阿沉，你疯了！那里什么都没有！孟-晓又气又怕，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胳膊。

可陆沉就像没听见一样，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只有他能看见的人。他看到许念

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她的身上还在滴水，走过的地毯上，

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别过来……别过来！陆沉彻底崩溃了，他转身就跑，

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宴会厅里乱窜，撞倒了香槟塔，也撞翻了无数宾客。整个订婚宴，

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3. 幻觉审判我静静地看着窗外那场闹剧。

季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院子里。他没有进来，只是隔着一地的狼藉，

复杂地看着我。这是你做的，对不对？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做了什么？

我反问。幻觉，混乱，恐慌。季淮的拳头握紧了，闻笙，这不是审判，

这只是在制造另一个悲剧。陆沉如果因此精神失常，他就更不可能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法律？我笑了，笑声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季淮，你所谓的法律，

给了许念公道吗？季淮语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的案子，证据是如何一点点消失

的。陆沉的律师团队又是如何利用程序的漏洞，将一桩铁证如山的谋杀案，

变成了一场意外。那也不能用这种方式……他固执地坚持着，必须有证据，

必须有完整的证据链，必须让他在法庭上认罪。如果永远都找不到呢？我打断他。

季淮沉默了。这是一个他无法回答，也不敢去想的问题。我不再看他，转身回到桌边。

那支血色的檀香，已经快要燃尽了。我拿起另一支，用小刀再次划破指尖。血珠滴落，

新的血雾升腾而起。你还要继续？季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我没有回答。好戏，

才刚刚上演。陆沉被送进了医院，诊断结果是急性应激障碍，伴有严重的精神幻觉。

孟家觉得丢尽了脸，当即就提出了退婚。一场轰轰烈烈的商业联姻，

以一种极其难堪的方式收场。陆沉的公司股价也因此大跌，短短几天，就蒸发了近十个亿。

他从天之骄子，一下变成了江城的笑柄。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需要他，

在极度的清醒中，感受许念当年所承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和绝望。三天后，陆沉出院了。

他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不见任何人。我用许念的社交账号，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那是当年他们一起去海边时拍的，照片上，许念靠在他的肩上，笑靥如花。配文是：阿沉，

我想你了。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你。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是城郊的一座废弃灯塔。也是陆沉当年，抛弃许念尸体的地方。我料定他会去。

因为恐惧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他需要一个了断，无论是真是假。果然，半小时后，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从陆沉的别墅里疾驰而出。我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拿起了外套。

季淮的车，就停在我家门口不远处。他显然也猜到了我的计划。看到我出来，他立刻下车，

拦在我面前。闻笙，停下吧。他眼中有血丝，看起来这几天也没休息好，你这样，

和他也-没有区别。有区别。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他杀人，是为了自己。

而我，是为了许念。我绕过他，径直往前走。季淮没有再拦我，只是快步跟了上来。

我跟你一起去。他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也拖进深渊。我没有拒绝。

因为我知道，今晚，他会看到一个，他用逻辑和科学，永远也无法解释的世界。

4. 灯塔惊魂废弃的灯塔孤零零地矗立在悬崖边，被海风侵蚀得斑驳不堪。

我和季淮赶到时，陆沉的车已经停在了下面。他一个人，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灯塔上走，

手里还拿着一根棒球棍，色厉内荏。闻笙，你到底想怎么样？季淮在我身边低吼，

他显然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布的局。看戏。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找了个隐蔽的角落，

静静地看着。海风很大，吹得人脸颊生疼。陆沉终于爬上了灯塔的顶部。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呼啸的风声。谁？谁在这里？出来！他紧张地大喊，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没有人回答。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或许，那条信息真的只是个恶作剧。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脚下的一块石头，忽然自己动了一下。

那是一块被水泥固定住的基石，此刻却像有生命一样，微微地颤动。陆沉吓了一跳，

后退一步。紧接着，第二块，第三块……整个灯塔顶部的地面，都开始轻微地晃动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下面破土而出。不……不可能……陆沉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想起了三年前，他就是在这里，将许念的尸体绑上石头，沉入了塔底那片深不见底的海域。

是你……是你……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脚下的地面。一块水泥地砖，

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地顶了起来。缝隙里，先是渗出了黑色的、冰冷的海水。然后，

是一缕湿漉漉的黑色长发。季淮在我身边，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这是……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撼和迷茫。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只苍白浮肿的手，从地面的缝隙里伸了出来，

抓住了陆沉的脚踝。那只手，我认得。手腕上，还戴着陆沉送给许念的那条白金手链。

啊——！陆沉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手里的棒球棍掉在地上，

整个人疯狂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许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他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忏悔。我不该为了孟家的投资就抛弃你！

我不该在你质问我的时候动手！我不该杀了你！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他喊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了我和季淮的耳朵里。

季淮下意识地拿出了口袋里的录音笔，按下了录音键。他的手在发抖，不知是因为激动，

还是因为眼前这超自然的一幕。然而，那只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另一只手，

也从地下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另一只脚。陆沉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点一点地，

往地下的黑暗里拖拽。救命！救命啊！他绝望地向四周伸出手。他的目光，

忽然与角落里的我们相遇。季淮！季侦探！救我！救我！我有钱！我什么都给你！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季淮的身体动了一下，职业的本能让他想要上前。

我按住了他的肩膀。这是她的审判。我冷冷地说。季淮的脚步顿住了。

他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半个身子已经被拖入地下的陆沉，又看了看我冰冷的侧脸，

脸上的表情无比挣扎。他毕生所信奉的原则和秩序，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

陆沉的呼救声越来越弱。最终，在漫天海风中，他整个人被完全拖入了地下。

那块被顶起的地砖，缓缓地合上，恢复了原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地上一根孤零零的棒球棍，和季淮录音笔里，那段完整的罪行供述，证明着刚才的一切。

季淮猛地甩开我的手，冲了过去，他疯了似的用手去抠那块地砖，可地砖严丝合缝，

坚硬如铁。出来！陆沉！你给我出来！他对着地面大吼，声音里带着一丝崩溃。

他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杀了他！我没有杀他。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把他还给了许念。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季淮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以为这是正义吗？

这不是！你绕过了所有的程序，用一种无人可以监督的方式，剥夺了一个人的生命！

即使他罪大恶极！你也没有这个权力！他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信仰正在崩塌。权力？我看着他愤怒而痛苦的脸，

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当许念被他掐着脖子，一点点窒息的时候，谁给了她反抗的权力？

当她的尸体被绑上石头沉入海底的时候，谁又给了她选择生死的权力？

我不在乎你们人类的规则，季淮。我只信奉一条，那就是，债，必须偿。我的话，

像一盆冰水，浇熄了季淮所有的怒火。他松开手，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失魂落魄地看着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没有回答。海风吹起我的长发，我转身，向着悬崖下走去。

该去处理下一个了。陆沉，只是一个开始。5. 霸凌终局回到家，

我删掉了手机里所有和陆沉有关的资料。许念的第一个仇人，已经清偿了债务。我打开电脑，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论坛的页面。那是一个专门为校园暴力受害者建立的匿名论坛。

最新的一个帖子，发布于一周前。发帖人叫林晚星，一个刚刚考上名牌大学的女孩。

她在帖子里，详细叙述了自己从开学以来，

就一直遭受同寝室三个女生的排挤、孤立和精神虐待。她们把她的书扔进垃圾桶，

剪坏她的衣服，在学校的表白墙上造谣她有传染病，私生活不检点。

她们甚至联合了班上其他的同学，一起孤立她。林晚星向辅导员求助，

辅导员只是轻描淡写地让她多和同学沟通，搞好关系。她向学校反映，学校为了声誉，

把事情压了下来，反过来警告她不要小题大做。帖子的最后，

林晚星写道：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帖子的发布时间，是凌晨三点。第二天清晨，她从学校的图书馆顶楼，一跃而下。

学校给出的官方通告是：该生因个人抑郁问题，不幸坠楼。一场霸凌导致的死亡，

被轻描淡写地定义为个人问题。那三个始作俑者，秦瑶、李茜、张琪，没有受到任何处分，

依旧在大学里享受着她们光鲜亮丽的生活。尤其是领头的秦瑶，她家境优渥，是学生会主席，

长得漂亮，男朋友宋哲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完美的。

我看着屏幕上秦瑶的照片，她正在迎新晚会上弹钢琴，笑容自信又迷人。真碍眼。

我关掉电脑，拿出三支新的檀香。这一次，檀香的颜色是纯黑的。我再次划破指尖，

将血滴在上面。黑色的烟雾升起，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钻出窗户，

飘向了那所大学的女生宿舍。季淮没有再来找我。陆沉的案子，最终以失踪处理。

季淮提交了那段录音，但因为取证方式的非法，以及陆沉本人的失踪，

这段录音无法成为有效的法律证据。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我知道，他没有放弃，

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他在暗中调查我。我不在意。因为他什么也查不到。闻笙

这个身份，是我来到这座城市后，随手捏造的。没有过去，没有亲人，

像一个凭空出现的幽灵。夜里，大学女生宿舍。秦瑶正躺在床上，和男朋友宋哲视频通话。

亲爱的，你今天看到那个闻笙的帖子没？就是之前造谣我们霸凌林晚星那个，

又被人翻出来了。看到了，一群闲得没事的网络喷子。宋哲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已经找人处理了，明天就给你撤掉热搜。讨厌，还是你对我好。

秦瑶对着屏幕做了个飞吻，对了，李茜和张琪那两个蠢货，今天又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了，

烦死了。别理她们，你早点睡。挂了电话，秦瑶敷上面膜，准备睡觉。

宿舍里静悄悄的。李茜和张琪今天吵得很凶，此刻都背对着对方，谁也不理谁。

秦瑶戴上耳机，点开了一段助眠的白噪音。是海浪的声音。听着听着，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海浪声里，好像夹杂着别的声音。是一个女孩的哭声。呜呜咽咽的，很压抑。秦瑶摘下耳机，

哭声消失了。宿舍里很安静，只有李茜和张琪平稳的呼吸声。她皱了皱眉，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重新戴上耳机。那哭声又出现了。而且，越来越清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林晚星的声音！秦瑶吓得一把扔掉手机，

从床上坐了起来。谁？谁在说话？宿舍里一片寂静，李茜和张琪睡得很沉，毫无反应。

秦瑶的心跳得飞快，她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她壮着胆子，掀开床帘，看向对面上铺，

林晚星曾经睡过的床位。那张床是空的，被褥都收走了。可是，就在她目光触及的瞬间，

那张空荡荡的床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凹陷。就像有一个无形的人，正躺在上面。紧接着，

床板发出了咯吱一声轻响。那个人，好像坐了起来。

6. 深夜惊魂秦瑶的瞳孔骤然紧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想尖叫，

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林晚星那张空床的床帘，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拉开了一道缝。缝隙里，

一片漆黑。但秦瑶却感觉，有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正在那片黑暗里，死死地盯着她。

啊——！一声压抑不住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喉咙。秦瑶连滚带爬地从上铺摔了下来，

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怎么了？！李茜和张琪被惊醒，纷纷打开了床头灯。鬼……有鬼！

林晚星！林晚星回来了！秦瑶指着那张空床，语无伦次地大喊。

李茜和张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空荡荡的床铺，什么都没有。秦瑶，你发什么疯？

大半夜的！李茜不耐烦地骂道。就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的。

张琪也阴阳怪气地附和。她们两个今天因为一件新买的裙子吵了一架，心情正不好。

我没疯！我真的看到了！秦瑶快要崩溃了，她就在那里！她看着我！行了！

要发疯出去发！李茜从床上扔下来一个枕头，砸在秦瑶身上，

再吵我们就去告诉宿管阿姨！秦瑶看着两个室友冷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