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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是动物声还是植物声

一条回归线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蝉鸣是动物声还是植物声男女主角香樟树纸条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一条回归线”所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香樟树下的刺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一样”,是在七岁那年的奶奶病床她躺在白色的被子呼吸轻得像羽头顶却飘着一串半透明的数字:00天03小时17我指着那串数字问妈妈:“奶奶头上为什么有钟表?”妈妈以为我在说胡摸了摸我的头:“别让奶奶睡会”三小时十七分奶奶的呼吸停护士来盖白布我看见那串数字像气泡一“啵”地破消失在空气从那天我眼里的世界多了层“...

主角:香樟树,纸条   更新:2025-11-07 07: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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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香樟树下的刺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一样”,是在七岁那年的奶奶病床前。

她躺在白色的被子里,呼吸轻得像羽毛,

头顶却飘着一串半透明的数字:00天03小时17分。

我指着那串数字问妈妈:“奶奶头上为什么有钟表?”妈妈以为我在说胡话,

摸了摸我的头:“别吵,让奶奶睡会儿。”三小时十七分后,奶奶的呼吸停了。

护士来盖白布时,我看见那串数字像气泡一样,“啵”地破了,消失在空气里。从那天起,

我眼里的世界多了层“滤镜”——每个人头顶都有串倒计时,老人的数字短,婴儿的数字长,

陌生人的数字模糊,亲近的人数字清晰得像烧红的烙铁。我知道那是“生命倒计时”,

却从不跟人说。大人们会说我是妖怪,同学们会躲着我,就像躲初二那年,

被江译当众念出告白纸条的我。初二那年的夏天,香樟树的味道浓得化不开。

我攥着那张写了又改的纸条,跟在江译身后,从教学楼到操场。他走得快,

校服下摆扫过脚踝,带起一阵风,混着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我把纸条塞进他书包侧袋时,

手指抖得厉害,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蝉鸣。“林微?”他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撞进他眼里。那天的阳光比现在烈,他额角有层薄汗,睫毛上沾着片香樟叶。

我慌得说不出话,转身就跑,书包带甩在背上,疼得像被人抽了一鞭。后来我才知道,

那天他在讲台上念我的纸条,不是故意的。是被朋友起哄架住,胳膊肘抵着讲台,

声音发紧:“‘江译同学,我喜欢你’——”底下有人笑,他顿了顿,举着纸条的手抖了抖,

“写……写得挺认真的。”可我没听见后半句。我趴在桌子上,听见自己的眼泪砸在课本上,

洇开“蝉”字的最后一笔,像只断了翅膀的虫。那天之后,我再没穿过裙子。

校服永远扣到最顶颗扣子,刘海留得很长,遮住半张脸。我以为这样,

就能把那个会脸红、会追着他影子跑的自己,埋进初二的香樟落叶里。直到高二开学那天,

我在走廊撞见他。他站在三班门口,被几个男生围着说笑。阳光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

在地上洇出一小片亮斑,和我记忆里的夏天重叠。我转身想走,他却拨开人群,

几步追上来:“林微?”指尖的针又开始扎了。我攥紧书包带,

指甲掐进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硬得像块小石头。“有事?”我听见自己说,

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的笑淡下去,眼里浮起一层我看不懂的东西,像香樟叶上的雾。

“没事,”他说,“就是觉得……你好像瘦了。”周围有人起哄:“江译这是看上人家了?

”他没接话,只是看着我,目光扫过我的刘海,停在我攥紧书包带的手上。

我突然想起初二那天,我把他从卡车前推开时,他也是这样看我。那天的风很大,

掀翻了我的刘海。他摔在地上,校服肘部蹭出灰,看着我胳膊上的擦伤,

声音发颤:“你……”“我不是救你。”我打断他,血顺着胳膊肘往下滴,

在地上积成小小的红珠子,“我是嫌你挡路。”他的脸白了白,没再说话。现在想来,

或许就是那天,有什么东西缠上了我们。比如此刻,他头顶的阳光明明很暖,我却觉得冷。

像有根线,一头系在他的脉搏上,另一头攥在我手里,他走一步,线就紧一分,

勒得我心口发疼。“林微?”他又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飞檐角的鸟,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抬头,撞进他眼里。他的瞳孔里有香樟树的影子,

还有我刘海下的半张脸,苍白得像纸。“没有。”我撒谎,转身走进教室,

留下他站在走廊里,像尊被遗弃的雕像。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我盯着黑板上的函数图像,

后颈突然一热——是他的呼吸。我猛地坐直,粉笔灰簌簌落在校服领口,有点痒。“那个,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昨天是不是没吃早饭?”我没回头。窗外的蝉鸣又响起来,

一声叠着一声,盖过了老师的讲课声。我想起今早路过早餐摊,看见他买了两个肉包,

站在公交站啃,阳光照在他脸上,肉包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睫毛。“与你无关。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比粉笔末还干。身后安静了。下课铃响时,我低头收拾课本,

指尖碰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是瓶牛奶,放在我桌肚边缘,标签被撕掉了,

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像哭过的泪痕。是他放的。我盯着那瓶牛奶,

突然想起初二那年我发烧。那天我趴在桌上昏昏沉沉,额角抵着冰凉的桌板,

听见后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来我醒时,桌肚里多了瓶牛奶,和现在这个一样,

标签被撕掉了,奶皮结在瓶口,甜香混着粉笔灰的味道,漫进鼻子里。

当时我以为是同桌放的,还红着脸说了谢谢。同桌愣了愣,说:“不是我啊。”现在想来,

那天江译的座位,就在我斜后方。我把牛奶塞进书包,没喝。放学时路过垃圾桶,

我站了很久,蝉鸣在耳边绕,像有无数只小虫在飞。最后我没扔,

把牛奶塞进了书包最里层——那里还躺着半块橡皮,是初二那年他借给我的,

上面有个小小的牙印,据说是他啃的。“林微!”我走到车棚时,听见他喊我的名字。

他骑着自行车追上来,单脚撑地,白衬衫被风掀起一角,

露出腰侧的红痕——是昨天打篮球撞的。我的左腰突然一疼。像有只手,隔着皮肉,

轻轻按在那个位置。“你等等。”他跳下车,从书包里掏出个东西,是用牛皮纸包着的,

“这个……给你。”纸包有点沉,我捏了捏,听见里面传来“沙沙”声。“是什么?

”“你回去再看。”他挠了挠头,耳朵尖有点红,像初二那天我把纸条塞进他书包时的样子。

我没接,转身开锁。自行车链条“咔嗒”响了一声,是去年冬天冻坏的,一直没修。

“我帮你修吧。”他突然说。“不用。”“我……”“江译,”我打断他,跨上自行车,

“你能不能别烦我?”他的手僵在半空,阳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我没再看,

蹬着自行车往前骑,链条“咔嗒咔嗒”响,像在数着什么。骑出很远,我回头,

看见他还站在原地,手里的牛皮纸包被捏得皱巴巴的,像我当年那张告白纸条。

第二章:牛皮纸里的时光牛皮纸包里,是一沓纸条。不是我写的那张。是他的。

第一张纸条上,铅笔字歪歪扭扭:“林微同学,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念你的纸条,

他们抢过去的,我……”后面的字被划掉了,墨团晕开,像滴在纸上的泪。

第二张:“今天看见你在图书馆,穿了件浅蓝色的裙子,很好看。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

”第三张:“你好像很喜欢香樟树?上周三你在树下站了很久,捡了片叶子夹进书里。

我也捡了一片,夹在《昆虫记》第78页,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

”第四张:“数学老师今天提问你,你站起来时手在抖。其实那道题我也不会,

下课我去问了老师,步骤写在最后一页了,你看看?”……最后一张纸条,是昨天写的。

上面画着一只很丑的蝉,翅膀被涂成红色,旁边写着:“听说蝉的寿命只有一个夏天。林微,

我们的夏天,是不是也快结束了?”我的手抖得厉害,纸条“啪”地掉在地上。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我想起上周三,我确实在香樟树下捡了片叶子——叶脉很清晰,

像人的血管。当时我觉得背后有人看我,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和风吹动的窗帘。

窗帘是浅蓝色的,和我那天穿的裙子一个颜色。原来他一直在看我。像我看他一样。

我趴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校服袖子上有股淡淡的奶味,是早上那瓶牛奶蹭上的。

我突然很想喝那瓶牛奶,可它已经凉透了,瓶身的水珠浸湿了书包里的橡皮,

牙印变得模糊不清。第二天上学,我在他的桌肚里塞了张纸条。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早读课时,我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他的笔尖划过纸页,沙沙响,像春蚕啃食桑叶。

阳光从窗户斜进来,照在他的手背上,汗毛被染成金色,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指节处有层薄茧——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弹吉他磨的。下课铃响时,他把纸条递回来。

上面画着一个简笔画:两个小人,一个扎着马尾像初二的我,一个穿着白衬衫像他,

中间隔着一条河,河上有座歪歪扭扭的桥,桥上写着:“因为我想过桥。

”我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纸条上,晕开了桥的轮廓,像被雨水冲垮了似的。“你哭了?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慌。我没回头,用袖子擦掉眼泪,把纸条叠成小方块,

塞进笔袋最底层。那里还有支笔,是他初二那年送我的,笔帽上刻着个“译”字,

我一直没敢用,怕被人看见。那天之后,我们开始用纸条说话。他问:“你喜欢吃草莓吗?

”我答:“不喜欢。”其实喜欢,只是怕他买。他问:“你为什么总穿校服?

”我答:“舒服。”其实是怕穿裙子会想起初二那天的哄笑。他问:“周末有空吗?

一起去图书馆?”我答:“没空。”其实那天我在图书馆等了他一下午,他没来。

后来才知道,他那天发烧了,在医院打点滴。那天他没来,我的左额突然疼得厉害,

像被人用指甲掐着,一下,又一下。我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闻着旧书的霉味,

突然明白——不是什么线,也不是什么蝉鸣。是我太在意他了。在意到他的疼,

会变成我的疼;他的时间,会变成我的时间。就像初二那天,我看着卡车冲向他,

心里想的不是“死了才好”,是“别死,求你了”。那天我在图书馆等了他四个小时。

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一点。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着一本《昆虫记》,

但一个字也没看进去。阳光从东边移到西边,在桌上投下的光斑从圆形变成狭长的条形,

像他初二那年额角的汗痕。图书馆里很静,只有翻书声和空调的嗡鸣。偶尔有人走过,

脚步声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我数着这些声音,数到第108声时,

门口的风铃响了——我以为是他,猛地抬头,却看见一个抱着绘本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

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我的心沉了沉,像被泡在冷水里。十二点时,

我去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可乐。可乐是冰的,握在手里很凉,瓶身凝着水珠,

滴在我的校服裤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我想起初二那年,他在操场边递给我的那瓶可乐,

也是这样凉,瓶盖被他拧开了,还插着根吸管。“给。”他当时说,耳朵尖红得像番茄,

“看你跑了八百米,脸都白了。”我没接,转身就走。现在想来,那天他的手僵在半空,

和昨天车棚里的样子,一模一样。下午一点,图书馆闭馆的铃声响了。

我把《昆虫记》放回书架,第78页——他说夹了香樟叶的那一页。我翻开,果然有片叶子,

比我夹的那片小一点,边缘有点卷,像被人反复摸过。叶子下面,压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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