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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照片完整版视频

负债的孔雀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谁动了我的照片完整版视频由网络作家“负债的孔雀”所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海林凡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被送到缅北诈骗基地的第一我就发现这里不对宿舍墙缝里塞着带血的指厕所门后刻满求救数每晚都有人莫名其妙消工友悄悄告诉这里其实是个实验专门研究人体极第二天那个工友就变成了水箱里的碎我假装顺暗中收集证却在监控室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那天我失手杀死的绑正坐在老板椅上对我而屏幕上循环播放是我“故意”杀人的完整录1脑袋里像是有一千只蜜蜂在同时振嗡嗡...

主角:王海,林凡仁   更新:2025-10-31 20:3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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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到缅北诈骗基地的第一天,我就发现这里不对劲。宿舍墙缝里塞着带血的指甲,

厕所门后刻满求救数字,每晚都有人莫名其妙消失。工友悄悄告诉我,这里其实是个实验场,

专门研究人体极限。第二天那个工友就变成了水箱里的碎块。我假装顺从,暗中收集证据,

却在监控室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那天我失手杀死的绑匪,正坐在老板椅上对我笑。

而屏幕上循环播放的,是我“故意”杀人的完整录像。

1脑袋里像是有一千只蜜蜂在同时振翅,嗡嗡作响,还带着一种被重击后的、迟钝的闷痛。

林凡仁睁开眼,视线花了半天才勉强聚焦。入眼是低矮、布满污渍的天花板,

几个昏暗的灯泡悬着,光线黄得叫人发慌。空气里一股子浓重的霉味混杂着汗臭,

还有一种……铁锈似的、若有若无的腥气,直往鼻子里钻。他动了动,

身下硬邦邦的板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疼地抗议。这是哪儿?记忆是断片的,最后清晰的画面,

是那个肮脏破败的废弃修车厂,那个被他用半截锈蚀钢管捅穿脖子的绑匪瞪大的眼睛,

血沫子从喉咙那个窟窿里汩汩往外冒,温热黏腻,溅了他一手一脸。

还有那个没能救下来的女孩,软软倒在地上,

脖子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他叫什么来着?对了,李什么……记不清了,

只记得她苍白的脸,和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然后是没命的奔逃,黑夜里像条丧家之犬,

躲躲藏藏,扒上那辆散发着鱼腥味的货船,蜷缩在冰冷的集装箱缝隙里,

听着海浪单调地拍打船舷。再后来……就是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妈的,还是没跑掉。

林凡仁撑着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大得有些离谱的宿舍,挤满了双层铁架床,

密密麻麻,像蜂巢。大部分床上都有人,蜷缩着,或躺或坐,一个个眼神空洞,表情麻木,

偶尔有人转动眼珠看向他这个新来的,那目光里也没有丝毫波澜,死水一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原来那身逃亡时弄得又脏又破的衣服不见了,

换上了一套粗糙的、灰扑扑的工装,布料磨得皮肤生疼。“新来的?

”旁边下铺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林凡仁扭头,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

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眼窝深陷,脸颊瘦得脱了形,只有一双眼睛,

还残留着一点微弱的光。“嗯。”林凡仁应了一声,嗓子干得发紧,声音嘶哑。“叫什么?

”“林凡仁。”“王海。”男人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别问这是哪儿,

也别问为什么在这儿。问了也白问,老实待着,让干什么干什么,兴许能多活两天。

”林凡仁心里沉了沉。王海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沉默地坐在床沿,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床铺与墙壁连接的缝隙。那里积着厚厚的黑垢。忽然,他瞳孔微微一缩。

缝隙深处,似乎卡着什么东西。他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探进去,指尖触到一点硬物,

抠了出来。是一片指甲。人的指甲。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硬生生掰断的,

上面还沾着已经发黑、凝固的血迹。林凡仁的胃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看见什么了?”王海的声音压低了些。林凡仁没说话,把那片带血的指甲摊在手心,

递到王海眼前。王海只看了一眼,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平静瞬间碎裂,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

他猛地别过头,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扔了!快扔了!别让人看见!

”林凡仁手指收紧,那片指甲硌在掌心。他没扔,反而低声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王海嘴唇哆嗦着,没回答,只是急促地重复:“扔了!听见没有!

”林凡仁盯着他看了几秒,默默地把那片指甲塞进了工装裤的口袋里。动作很轻,很隐蔽。

这时,刺耳的哨音尖锐地响起,打破了宿舍里死寂的气氛。“集合!干活了!

”一个穿着迷彩服、提着橡胶棍的壮汉站在门口,吼了一嗓子。

床上那些麻木的人像是被上了发条,动作迟缓却又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整齐,开始下床,

默默地向门口走去。林凡仁也跟着人流往外走。经过厕所门口时,他侧头看了一眼。

厕所是老式的蹲坑,门是那种刷着绿漆的木头门,边缘已经破损剥落。就在门板内侧,

靠近合页的地方,他瞥见了一堆密密麻麻、用指甲或者什么尖锐东西刻划出来的数字。

歪歪扭扭,层层叠叠。大部分是日期,还有些像是编号。最近的一个,刻痕还很新,

写着 “0731”,旁边还有个小小的 “SOS”。林凡仁的脚步顿了一下,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快走!磨蹭什么!”橡胶棍带着风声擦过他的后背,

不疼,但警告意味十足。林凡仁低下头,加快脚步,混入了前方灰扑扑的人流中。

所谓的“工作区”,是一个巨大的、仓库样的空间,摆满了简陋的桌椅和电脑。

空气中弥漫着电子设备散热的气味和更多人聚集在一起的体味。

每个人都被分配到一个小隔间,电话、电脑、密密麻麻的名单。工作内容简单而枯燥,

就是按照给定的脚本,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电话,用各种话术进行诈骗。

冒充公检法、推荐虚假投资、色情引流……五花八门。监工拎着棍子在过道里来回巡视,

眼神鹰隼一样扫过每一个人的后脑勺。偶尔有人动作慢了点,或者通话时间不达标,

橡胶棍就会毫不留情地落下去,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林凡仁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模仿着旁边人的样子,拿起电话,

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念着那些漏洞百出却又精心设计的谎言。每说一句,他都觉得喉咙发紧。

电话那头,是另一个可能和他一样普通、甚至更绝望的人。

他感觉自己正在滑向一个更深的泥潭。中午有短暂的休息和吃饭时间。所谓的饭,

就是一碗看不清内容的糊状物,和两个干硬的馒头。林凡仁没什么胃口,勉强啃着馒头,

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他看到王海端着碗,缩在角落里,吃得很快,

眼神不时地瞟向几个方向。那里站着几个同样穿着迷彩服,但气质明显更凶悍的男人,

腰间鼓鼓囊囊的,像是别着家伙。林凡仁犹豫了一下,端着碗走了过去,在王海旁边坐下。

王海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海哥,”林凡仁声音很低,“那些数字……厕所门后面的,

是什么意思?”王海猛地抬头,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用力扒拉着碗里的糊糊,

含糊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这里不对劲,对不对?

”林凡仁不放弃,“晚上……是不是有人会不见?”王海拿着勺子的手抖了一下,

糊糊溅出来几点。他猛地抓住林凡仁的手臂,手指冰凉,用力大到指节发白。

他凑到林凡仁耳边,气息急促,带着一股绝望的味道:“听着,小子……这里,

根本不是什么诈骗窝点……至少不全是!”他的声音抖得厉害:“这是个……实验场!

他们在拿我们做实验!人体……人体极限……妈的,那些消失的人,

都被拉去……被拉去……”他的话没能说完。一个监工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橡胶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自己的手心,目光落在他们俩身上。

王海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手,低下头,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起来。

监工在他们面前站定,没说话,只是用棍子头抬了抬王海的下巴。王海抖得更厉害了。

监工咧开嘴,露出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笑了笑,没说什么,又慢悠悠地走开了。但那笑容,

让林凡仁从头凉到脚。2下午的工作在一种极度压抑的气氛中进行。王海彻底没了声音,

像个木头人一样机械地拨号、说话。林凡仁能感觉到,

一种无形的恐惧像浓雾一样笼罩着整个工作区。晚上,回到那间气味混杂的宿舍。

熄灯哨响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和死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

和身边压抑的、轻微的鼾声或啜泣。林凡仁躺在坚硬的板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口袋那片带血的指甲,像一块烧红的炭,烙着他的大腿。王海白天没说完的话,

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实验场……人体极限……消失的人……他竖起耳朵,

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接近午夜。就在林凡仁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

一阵极其轻微,但又与夜晚其他杂音截然不同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像是……沉重的东西被拖拽着,摩擦地面的声音。非常快,非常轻,一闪即逝。

林凡仁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拍。他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黑暗中,他悄悄抬起头,

望向王海床铺的方向。借着窗外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光线,他隐约看到,王海那张床的下铺,

空了。不是上厕所的那种空。是连一点人气都没有的死寂的空。

林凡仁保持着那个抬头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脖子开始酸麻,

直到远处那微不可闻的拖拽声彻底消失。他慢慢躺回去,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冷了。王海没了。

第二天清晨,刺耳的起床哨照常响起。人们麻木地起身,整理床铺,准备去洗漱。

没有人对王海的空铺位表现出任何惊讶,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仿佛那里从来就没有住过人。林凡仁跟着人流走向宿舍楼尽头那个公用的、肮脏不堪的水房。

水房里已经挤了不少人,排队等着接水。前面忽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有人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妈的!又堵了!”是那个水泥砌成的长方形蓄水池,

平时用来蓄水,供大家洗漱。此刻,水龙头拧开,水流却极小,池子里的水位下降得很慢,

明显是下水口堵住了。一个监工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操!怎么回事?

”他推开围着的几个人,不耐烦地伸手进池底浑浊的水里,摸索着下水口的滤网。

“什么玩意儿堵得这么死……”他嘟囔着,用力一拽。滤网被扯了出来,

连带着一团黑乎乎、缠着毛发和其他污物的东西。监工随手把那团东西扔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那团东西散开。人群瞬间死寂。林凡仁站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什么污物。

那是几根被水泡得发白、肿胀的手指,一段纠缠着黑色毛发的、带着皮肤的残骸,

还有半只耳朵,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野兽硬生生撕扯下来的。碎块。王海的碎块。

“呕——!”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猛地弯腰吐了出来。这像是一个信号,

接二连三的干呕声响起。人群像炸开的马蜂窝,惊恐地向后退去,撞翻了水盆,

响起一片混乱的哐当声。林凡仁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感觉不到恶心,也感觉不到恐惧。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从脚底板一路冻僵了天灵盖。

他看着地上那些曾经属于王海的身体部分,

看着那半只耳朵上依稀可辨的、王海昨天还戴着的那个小小的银色耳钉。

实验场……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目光扫过水房天花板那个蒙着厚厚灰尘的角落。

一个黑色的、半球形的摄像头,正无声地对准着下方混乱的人群。红色的工作指示灯,

像一只冷漠的眼睛,静静地亮着。林凡仁低下头,混在惊恐的人群中,和其他人一样,

脸上适时地露出了混杂着恐惧和恶心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在低垂的眼睑掩盖下,

是一片死寂的冰原。他开始变得“听话”。让打电话,他就用最诚恳的语气念那些诈骗脚本,

业绩居然还不错。让去搬东西,他从不偷懒。监工的呵斥,他全盘接受,点头哈腰。

他甚至会主动去打扫卫生,清理那些没人愿意碰的角落。他像一块被磨去了所有棱角的石头,

沉默,顺从,高效。他在观察,在记忆。摄像头的位置,监工换班的时间规律,

那些腰间别着家伙的巡逻人员的路线,仓库的布局,电网的高度,

甚至垃圾清运车来的大致时间……他需要证据。能证明这里不仅仅是诈骗窝点的证据。

能证明王海是怎么死的证据。或者,至少是能增加他逃跑成功率的信息。

机会在一个星期后降临。那天下着暴雨,电闪雷鸣,仓库的电路似乎出了点问题,

灯光忽明忽灭。监工们忙着处理故障,骂声不绝。混乱中,

林凡仁被指派去监控室旁边的杂物间取备用灯泡。3这是他第一次靠近核心区域。他低着头,

快步穿过走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监控室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和模糊的对话。“……妈的,这鬼天气……‘素材’处理完了?

”“嗯,老规矩,‘工厂’那边拉走了。啧,这次这个不太禁折腾,数据没拿到多少。

”“正常,耗材嘛……对了,老板刚才来电话,问那个新来的,‘林凡仁’的观察记录。

”林凡仁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们在说他?老板?哪个老板?

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混合着巨大的恐惧和强烈的好奇,驱使着他。他屏住呼吸,

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溜到虚掩的门缝边,侧过头,用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朝里面望去。

监控室里布满屏幕,分割出基地各个角落的画面。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背对着门,

坐在转椅上。但他的目光,瞬间就被正对门口的那块最大的主屏幕吸引了过去。

屏幕上不是实时监控。那是一段录像。录像的角度有点歪,画面晃动,质量也不高,

像是用老旧的手机偷偷拍摄的。场景,林凡仁死也忘不了。那个废弃的修车厂!满地油污,

散落的零件!画面里,那个被他失手杀死的绑匪,背对着镜头,正粗暴地拖着那个女孩。

然后,自己冲了进去,和绑匪扭打在一起。混乱中,

自己抓起了那截锈蚀的钢管……录像在这里,角度微妙地调整了一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

绑匪似乎有一个明显的、想要松开女孩、向后躲避的动作。而自己,则是面目狰狞,

双手紧握钢管,用尽全力,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狠厉,

精准地、毫不犹豫地、直直地捅向了绑匪的脖颈!动作流畅,发力充分,

根本不像慌乱中的失手,更像是一场蓄意的谋杀!林凡仁的呼吸骤然停止,大脑一片空白。

不……不是这样的!当时不是这样的!就在这时,录像画面定格了。定格在他双手握着钢管,

钢管尖端没入绑匪脖颈,血花喷溅而出的那个瞬间。然后,画面缩小。

主屏幕的背景显现出来。那是一个装潢豪华、灯光柔和的办公室。

一张宽大的、真皮的老板椅,缓缓地转了过来。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穿着名贵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味的笑容。看清那张脸的一刹那,

林凡仁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撕成了碎片!那张脸!

是那个绑匪!是那个他亲手用钢管捅穿了脖子,看着他断气,

看着他被警察装进裹尸袋抬走的绑匪!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还成了……这里的老板?!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恐惧像海啸一样将他吞没。他浑身冰冷,

手脚麻木,几乎要瘫软下去。屏幕里,那个“死而复生”的绑匪,仿佛透过屏幕,

看到了门缝外窥视的他。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加深了。他抬起手,轻轻指了指定格画面上,

那个“故意”杀人的林凡仁。然后,他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但林凡仁读懂了那个口型。那是三个字。“看。见。了?”“咔嚓——!”窗外,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阴沉的天幕,紧随其后的炸雷轰然爆响,震得整栋建筑都在微微颤抖。

林凡仁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监控室里传来骂声和椅子移动的声音。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凭借着最后一丝本能,

跌跌撞撞地冲进旁边的杂物间,抓起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盒子,

然后在里面的人出来查看之前,混入走廊另一端骚动的人群中。雨还在下,

疯狂地敲打着窗户,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嚎。林凡仁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

冷汗浸透了粗糙的工装,顺着额角往下淌,和眼角控制不住溢出的、冰凉的液体混在一起。

眼前反复闪现着老板椅上那张带笑的脸,和屏幕上自己“故意”杀人的清晰影像。失手杀人?

逃亡?实验场?碎块?全都是设计好的?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无处可逃的陷阱?我是谁?

我到底……掉进了一个什么地方?4林凡仁靠着墙,冰凉的湿意透过粗糙的工装布料,

一点点渗进皮肤,却压不住胸腔里那把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的邪火。眼前一阵阵发黑,

耳朵里全是自己粗重、混乱的喘息和血液奔流的轰鸣。绑匪没死。他成了这里的老板。

自己那天的“失手杀人”,是设计好的,是被拍下来的“故意杀人”。王海的碎块,

厕所门后的数字,夜晚消失的人影,所谓的“实验场”……所有碎片,

被监控室里那惊悚的一幕,用最残酷的方式强行拼接在一起,

构成一个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挣脱的巨大牢笼。他不是意外跌落进来的,

他是被人精准地、像扔一件垃圾一样,扔进来的。为什么?他林凡仁,

一个没钱、没势、没亲人、连学历都没有的底层蝼蚁,凭什么被这样“精心设计”?

就为了看他在这地狱里挣扎?看他从“失手杀人者”变成“故意杀人犯”,

再变成水箱里的碎块?一股从未有过的、混合着极致恐惧和荒诞的愤怒,

像岩浆一样在他冰冷的躯壳下涌动。不能慌。绝对不能慌。他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尖,

直到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剧烈的疼痛让几乎要炸开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点。那个“老板”,那个绑匪,

他看见自己了吗?那个口型……是警告?还是戏谑?或者,这一切,包括自己此刻的惊恐,

都还在他的“实验”计划之内?杂乱的脚步声和监工的呵斥声由远及近。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滚回去干活!电路马上修好!谁再磨蹭,今晚就别想吃饭!

”人群像受惊的羊群,低着头,默默散开,回到各自那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工位。

林凡仁也混在其中,他低着头,尽可能缩着肩膀,

让自己看起来和其他被吓坏的人没什么两样。他走回自己的隔间,坐下,

手指触摸到冰凉的键盘,微微颤抖。他强迫自己拿起电话,按下号码,

对着听筒重复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诈骗话术。声音平稳,

甚至比平时更带上了几分刻意的讨好和急切,

就像一个生怕因为刚才的混乱而受到惩罚的、胆小的可怜虫。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胸腔里那颗心,跳得有多疯狂,多紊乱。他的眼睛,不再仅仅盯着屏幕上的名单和脚本。

他的余光,像最精密的雷达,一遍又一遍地扫视着周围。墙壁角落,天花板夹角,

电脑主机侧面,甚至桌子底下……那些黑色的、半球形的、或者针孔大小的摄像头。

红色的指示灯,像一只只永不疲倦的、冷漠的眼睛。无处不在。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

扔在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缸里,供外面的人随意观赏、评头论足、记录数据。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次下意识的肌肉抽搐,每一次因为恐惧而加速的呼吸,

可能都被转换成冰冷的数据流,汇入某个他无法想象的终端。

“实验”……王海临死前嘶吼出的这个词,此刻有了具体而惊悚的重量。

时间在一种极度煎熬的缓慢中流逝。外面的暴雨渐渐停歇,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余韵,

敲打着仓库的铁皮屋顶,像是某种倒计时。终于,到了晚饭时间。食堂的气氛比往常更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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