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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住着一个疯子

幽燕山庄的林天松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楼下住着一个疯子》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林天松李讲述了​新搬进的公楼下总传来剁骨头直到我在阳台捡到一张纸条:你家的味道不我惊恐地冲向宠物箱——空当敲门声响猫眼邻居端着一盘肉对我笑:尝尝吗?刚卤好城市像一块吸满了脏水的厚重海沉甸甸地压在头李默拖着唯一的行李站在“幸福里”公寓楼抬头望着这片灰败的建筑楼龄大概比他岁数都墙皮大片剥露出里面深浅不一的砖红像是某种溃烂的伤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老房子...

主角:林天松,李默   更新:2025-10-26 20:3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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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搬进的公寓,楼下总传来剁骨头声。

直到我在阳台捡到一张纸条:你家的猫,味道不错。

我惊恐地冲向宠物箱——空的。

当晚,敲门声响起。

猫眼里,邻居端着一盘肉对我笑:

尝尝吗?刚卤好的。

城市像一块吸满了脏水的厚重海绵,沉甸甸地压在头顶。李默拖着唯一的行李箱,站在“幸福里”公寓楼下,抬头望着这片灰败的建筑群。楼龄大概比他岁数都大,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深浅不一的砖红色,像是某种溃烂的伤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老房子特有的、混杂着霉味、油烟和若有若无腐败气息的怪味。

幸福里。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只觉得牙龈都渗着苦涩。

为了离新公司近点,他几乎花光了实习期攒下的所有钱,才租下这栋破旧公寓顶楼的一个小单间。中介把这里吹得天花乱坠,什么“生活便利”、“邻里和谐”,现在看来,唯一便利的大概就是下楼就能“欣赏”到隔壁垃圾站堆积如山的风景。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干涩刺耳的摩擦声,拧了好几圈,才不情愿地“咔哒”一声打开。一股更浓郁的陈腐气味扑面而来,像是封闭了数十年的棺材板突然被掀开。房间很小,一室一厅的格局逼仄得让人喘不过气,家具是十几年前的款式,蒙着一层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油腻灰尘。唯一的优点是带了个小小的阳台,虽然水泥护栏已经锈迹斑斑,看上去脆弱得随时会断裂。

李默叹了口气,把行李箱拖进来,轮子在落满灰尘的地板上划出两道清晰的痕迹。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了。他唯一的伙伴,一只养了三年、通体漆黑唯有四爪雪白名叫“煤球”的猫,从航空箱里谨慎地探出头,琥珀色的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收缩成一条细线,它警惕地四下张望,喉咙里发出低沉而不安的咕噜声。

“别怕,煤球,以后这就是咱们家了。”李默蹲下身,试图用指尖抚摸煤球油光水滑的皮毛,寻求一点慰藉。煤球敷衍地蹭了蹭他的手,但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门口,背脊微微弓起,仿佛那扇门外匍匐着某种无形的、充满恶意的存在。

安顿过程简单到乏味。打扫卫生,归置寥寥无几的行李,等一切勉强看得过去,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如同打翻的墨汁,浓稠得化不开。城市的霓虹灯挣扎着穿透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在水泥地上投下扭曲变形、光怪陆离的影子。

就在这时——

“咚!”

一声沉闷的、仿佛直接敲在心脏上的巨响从脚下传来。

李默动作猛地一顿,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这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厚重,扎实,带着某种处理韧性物体时特有的、令人牙酸的顿挫感。

剁骨头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咚!咚!”

声音再次响起,规律,稳定,一下接着一下,间隔时间分毫不差,像是在执行某种冷酷的流水线作业。刚开始,他试图说服自己,也许是楼下邻居在准备晚饭。虽然这时间点有点晚,但也不算太奇怪。

他强迫自己继续整理东西,试图将那声音屏蔽在外。但那“咚、咚、咚”的声响,像是拥有生命一般,顽强地穿透了楼板,穿透了耳机里的音乐,直接钻进他的耳膜,敲击在他的神经上。一下,又一下,节奏稳定得近乎诡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固执的存在感。

谁家做饭剁骨头能剁这么久?而且,这声音……是不是太沉了点?不像是在剁细小的排骨,倒像是在对付什么更大、更结实、更需要费劲肢解的东西。那声音里蕴含的力量,让他莫名联想到屠夫和砧板。

煤球显然也听到了,它彻底炸了毛,尾巴膨得像条鸡毛掸子,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充满威胁的“嘶哈”声,四肢紧绷,利爪从肉垫中弹出,死死抠着地板,面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如临大敌。

“没事,煤球,可能……只是邻居在做饭。”李默把它抱起来,感受到小家伙心脏在他掌心下疯狂地跳动,连带着他自己的心跳也失控地加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接下来的几天,这声音几乎成了这间老旧公寓的固定背景音。总是在深夜,九十点以后,万籁俱寂之时,准时响起。有时持续十几分钟,有时能断断续续、不依不饶地剁上一个多小时,直到午夜过后才渐渐停歇。李默尝试过戴着降噪耳机睡觉,但那沉闷的震动感似乎能穿透一切物理隔阂,通过床架、通过地板,直接传导至他的骨骼,搅得他神经衰弱,眼底泛着失眠的青黑。

他开始无法控制地去留意楼下的住户。他住顶楼706,楼下是606。几次上下楼,他刻意在606门口停留过。那扇深褐色的、漆皮有些剥落的防盗门总是紧闭着,严丝合缝,门把手上落着一层薄灰,门口的地垫干净得不像有人常住,反而更像某种刻意维持的伪装。他从没遇到过606的邻居出门或回家,那扇门像是一个沉默的、吞噬一切的洞口,拒绝与外界进行任何沟通。

他也向隔壁705的邻居,一个总是穿着皱巴巴睡衣、头发油腻打着绺儿的中年大叔打听过。大叔当时正提着垃圾袋准备出门,听到李默的问询,打哈欠的动作僵在半空,眼神瞬间变得躲闪而警惕,含糊道:“楼下?606?不太清楚,好像……好像住着个男的,挺孤僻的,很少见人。剁骨头?哦……可能,可能爱吃肉吧,呵呵……”他干笑两声,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这年头,怪人多得是,少打听,少惹麻烦。”说完,不等李默再问,便像躲避瘟疫一样,匆匆拧开门锁,闪身进去,“砰”地一声关紧了门,那声响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格外刺耳。

这种毫不掩饰的冷漠和急于撇清关系的回避,让李默心里的不安像潮湿墙壁上的霉斑,迅速蔓延、滋长、缠绕。这栋楼,连同楼下那持续不断的诡异声响,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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