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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姥爷最近视频

根深蒂固的张凡巩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疯姥爷最近视频》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根深蒂固的张凡巩”的创作能可以将跟姥叶子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疯姥爷最近视频》内容介绍:姥爷的一生我第一次见姥爷掉眼是在他确诊肺癌晚期的那个下初冬的阳光斜斜地切过县医院住院部的玻璃把他枯瘦的手照得透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像老树根一样盘虬轻轻一动就会扯起松弛的皮他盯着诊断书看了足足十分指腹反复摩挲着“肺癌晚期”那几个黑色的印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突他抬起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问我妈:“你我要是死街坊邻居会不会这老东西总算走了?”我妈没说...

主角:跟姥,叶子   更新:2025-10-25 21: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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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的一生我第一次见姥爷掉眼泪,是在他确诊肺癌晚期的那个下午。

初冬的阳光斜斜地切过县医院住院部的玻璃窗,把他枯瘦的手照得透亮,

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像老树根一样盘虬着,轻轻一动就会扯起松弛的皮肤。

他盯着诊断书看了足足十分钟,指腹反复摩挲着“肺癌晚期”那几个黑色的印刷体,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突然,他抬起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问我妈:“你说,

我要是死了,街坊邻居会不会说,这老东西总算走了?”我妈没说话,

只是迅速把脸扭向窗外,我看见她肩膀控制不住地抽动。

窗外的法国梧桐叶子落得只剩光秃秃的枝桠,风裹着寒意灌进来,

枝桠摇晃着发出“呜呜”的响,像谁藏在角落里低声哭。我站在旁边,

攥着衣角的手沁出了汗,眼睁睁看着姥爷眼角的皱纹里慢慢沁出泪来。

那泪珠子混着脸上的老年斑,顺着沟壑往下滚,先是滴在他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衣襟上,

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后来越流越多,连袖口都湿了一片。那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

这个一辈子让我妈又恨又怕的男人,原来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他怕的不是死,是死了之后,

连个说他好的人都没有。我妈总说,姥爷年轻的时候是个“人物”。

这话我最早是从家里那本泛黄的旧相册里看出来的。相册的封面是红色的硬壳,

边角都磨出了毛边,里面夹着的照片大多泛着褐色的霉点,唯有一张黑白照保存得格外完好。

照片里三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并排站在老槐树底下,中间那个就是我姥爷。

他梳着整齐的分头,发胶把头发固定得一丝不苟,领口的风纪扣系得严严实实,

手里拿着一本卷了边的《唐诗三百首》,嘴角带着点淡淡的笑,眼神亮得像刚擦过的玻璃窗,

透着股斯文劲儿。左边是大姥爷,右边是二姥爷,三个人都是一米八以上的个子,肩宽腰窄,

站在那儿就像三棵挺拔的白杨树,往槐树下一站,引得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

我妈每次翻到这张照片,都会停下来摩挲半天,

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那时候你姥爷兄弟三个在镇上是出了名的‘俊后生’,

尤其是你姥爷,字写得好,书也读得多,常有姑娘家借着问事儿的由头,

往他教书的学堂门口凑。有一次你姥姥去学堂送东西,还看见两个姑娘躲在树后偷偷看他呢。

”姥爷那时候是镇东头小学的临时教师,教四年级语文。我妈说,他讲课的时候特别有范儿,

喜欢背着手在讲台上来回走,声音洪亮得能传到操场对面的小卖部。有一次我妈才上一年级,

偷偷溜出自己的教室,跑到姥爷班级的窗户底下听他讲课。那天阳光特别好,

透过窗户落在姥爷的中山装上,连衣角都泛着暖光。她看见姥爷正领着学生念“天苍苍,

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念到动情处,还会张开双臂比划着草原的样子,

学生们听得眼睛都亮了。那时候的姥爷,兜里总揣着块黄铜怀表,表链磨得发亮。

他走路从不慌不忙,见了街坊邻居会主动点头打招呼,声音温和。谁家孩子功课不好,

只要开口求他,他准会免费帮忙辅导。我妈说,那时候她最盼着放学,

因为姥爷会提前在学校门口等她,看见她出来,就把她抱起来架在脖子上,

从中山装的内口袋里掏出一颗用糖纸包好的水果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塞到她嘴里。

糖是橘子味的,甜丝丝的味道能从舌尖一直甜到心里,让她高兴一整晚,连做梦都能笑出声。

有一次,我妈得了重感冒,发烧到近四十度,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姥爷正好要去学校上课,

见她难受,直接跟校长请了假,抱着她就往镇上的卫生院跑。那时候没有自行车,

姥爷就一路抱着她,跑了三里多路。到了卫生院,医生说要输液,我妈怕疼,哭得撕心裂肺。

姥爷就坐在床边,从兜里掏出怀表给她看,温柔地哄她:“你看,等这根针走完一圈,

咱们就回家,回家我给你煮你最爱吃的鸡蛋羹。”我妈盯着怀表的指针,慢慢就不哭了,

输完液回家,真的闻到了鸡蛋羹的香味。可这一切,都在姥爷三十五岁那年,

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摧毁了。我妈说,那年镇里要裁撤一批临时教师,

姥爷因为没有正式编制,没选上。他从学堂回来的那天,天阴得像要下雨,

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连空气都透着压抑。他进门的时候,

手里还攥着那本卷了边的《唐诗三百首》,脸色苍白得吓人。他把自己关在西厢房里,

谁叫都不开门,连姥姥做好的饭都放凉了。到了晚上,突然“哐当”一声,

他踹开门冲了出去,红着眼圈在巷子里漫无目的地走。姥姥和我妈跟在后面,不敢靠近,

只能远远地看着。大概一个小时后,他回来了,手里多了个装着散装白酒的玻璃瓶,

身上还沾着泥点。从那天起,姥爷就像换了个人,那个温和斯文的教师,彻底消失了。

他不再穿中山装,天天裹着件油污的旧棉袄,领口和袖口都发黑发亮,不知道多久没洗过。

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总是带着胡茬,走到哪儿都带着股刺鼻的酒气。一开始只是晚上喝,

后来白天也喝,有时候早上起来脸都不洗,就着咸菜就能灌下半瓶白酒。姥姥看在眼里,

急在心里,劝他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可他根本不听,抬手就给了姥姥一巴掌,

巴掌落在姥姥脸上,声音脆得能让街坊邻居都听见。姥姥一开始还哭,后来就不哭了,

只是默默收拾被他摔碎的碗碟,收拾完了就坐在炕沿上发呆,眼神空得像没了魂,

连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都没察觉。我妈那时候刚上初中,正是敏感的年纪。每天放学回家,

她都要先在门口听一会儿屋里的动静。如果听见屋里有摔东西的声音,她就躲在柴房里,

抱着膝盖等到姥爷睡着了再进去;如果没声音,她就轻手轻脚地进厨房做饭,

生怕哪个动作没做好惹姥爷不高兴。有一次,我妈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把酱油瓶打翻了,

深褐色的酱油洒在地上,溅了她一裤腿。偏偏姥爷正好从外面喝酒回来,看见地上的酱油渍,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上去就踹了她一脚。我妈没站稳,摔在地上,膝盖磕在灶台的棱角上,

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姥爷还不罢休,指着她骂:“你个赔钱货!连个酱油瓶都拿不稳,

活着有什么用!”我妈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皮,血慢慢渗出来,染红了裤腿。她却不敢哭,

只是赶紧爬起来,拿着抹布蹲在地上擦酱油渍,手因为害怕一直在抖。舅舅比我妈小两岁,

那时候还在上小学。他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说话比别人晚,三岁才会叫“爸妈”,

反应也比同龄人慢半拍。姥姥带着他去镇上的卫生院看过,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发育慢了点。姥爷一开始还管管他,每天晚上会教他写几个字。可自从开始喝酒,

他就不管舅舅了,有时候舅舅拿着作业本问他题,他要么骂“你个傻子,

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要么就把作业本扔到地上,让舅舅滚出去。

舅舅上到小学三年级就不上了,不是他不想上,是姥爷不让。有一天放学,舅舅刚进门,

姥爷就把他的书包扔到了院子里,说:“上学有什么用?浪费钱不说,你这脑子也学不会,

还不如在家帮着喂猪,能省点粮食。”舅舅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课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不敢反驳。从那以后,舅舅就天天在家待着,要么帮姥姥喂猪、挑水,

要么就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发呆。别人跟他说话,他也只是嘿嘿笑,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利索。

有一次,我妈教他写“王建国”三个字,教了一下午,

他还是会把“建”字的走之底写在左边,我妈急得哭了,舅舅也跟着哭,说:“姐,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街坊邻居一开始还劝姥爷,张婶每次碰见他都会说:“老王啊,

你别总喝酒,对身体不好,孩子还小,你得好好管着。

”李大爷也会拉着他说:“咱们都是当爹的,哪能这么混日子?你得为孩子想想。

”可姥爷根本不听,谁劝他他就骂谁,有时候还会站在自家门口骂街,从东家骂到西家,

骂人家多管闲事,骂人家看他笑话。有一次,张婶劝他别打姥姥,他直接冲上去要打张婶,

还好被邻居拉开了。时间长了,街坊邻居就不劝了,见了他都绕着走,

背后都叫他“酒鬼”“老无赖”。我妈说,那时候她最怕的就是放学,因为一进巷子,

就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鄙夷,

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抬不起头。姥爷的日子,

就这么一天天地混着。他不上班,不干活,

天天就靠着姥姥种的那点庄稼和偶尔去镇上打零工挣的钱买酒喝。姥姥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去地里干活,中午回来还要做饭、喂猪,晚上还要缝补衣服,忙得像个陀螺。可即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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