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验到救赎她与他的人性博弈小说

1 导语他用六个月时间，将我们当成小白鼠，解剖我们的贫穷、自卑和欲望。

我用一场公开反击，撕碎他的理性帝国，

让全世界看到这个"情感麻木者"最真实的模样——一个从小被当成完美机器培养，

害怕自己是怪物的可怜人。这是一场关于掌控与反抗的博弈，

也是一次关于"如何成为人"的残酷课题。当我在机场收到他的最后一条信息时，

我终于明白：有些人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2 实验品发布会现场的冷气开得很足，

我却浑身冒汗。巨幕上，正在播放我那间不足十平米出租屋的照片——墙皮剥落，

一碗吃剩的泡面触目惊心。旁边是我的详细档案：姜禾，A大心理学系特困生，父亲早逝，

母亲患癌，身兼三职维持生计。心理弱点：因贫穷导致的自尊心极强，

伴有深度自卑……台上的男人，季寒时，用激光笔点着那些字。

他的声音平直得像心电图的直线，没有一丝起伏。"感谢姜同学为我们提供的宝贵原始数据。

"台下一片死寂。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怜悯的、鄙夷的、看好戏的——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紧接着，

屏幕切换。系花同学A的照片和她扮演"温柔初恋"的视频被放出，

旁边是她父母公司濒临破产的财务报表，每一笔债务都清清楚楚。

同学B哭着喊季寒时"哥哥"的录音响起，

配着她父亲家暴的报警记录和母亲的精神病诊断书。屈辱，像浓稠的毒液在空气中发酵。

我们以为自己是去"治疗"情感麻木症患者的医生，到头来，我们才是被他公开解剖的标本。

而他，那个我们小心翼翼"照顾"了半年的病人，此刻正像上帝一样，宣判着我们的命运。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屏幕再次切换，

我的照片旁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标题：失算变量X。季寒时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一种近乎狂热的挫败感，混杂着病态的痴迷。他对着话筒，

一字一句："我算准了你的贫穷，却没算到你的选择。"一束聚光灯猛地打在我身上，

所有镜头瞬间对准我。季寒时拿起话筒，用宣判的口吻说："现在，

我正式邀请这个'变量'，成为我人生的'常量'。"全场哗然。而我在极致的羞辱中，

大脑一片空白。故事，要从六个月前说起。3 诱饵六个月前，

A大心理学系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

我从缝隙里看到那张通知——林教授发布"特殊临床课题"，报酬一栏的零多到晃眼。

六位数。这笔钱能还清我妈的医药费，能让我不用再一天打三份工累到在图书馆睡着。

这对我来说不是课题，是救命的钱。课题对象是季氏集团总裁季寒时，

据说他因童年创伤情感麻木，需要"沉浸式情景治疗"。我们要分别扮演不同角色，

用温情唤醒他。林教授在宣讲会上激情澎湃："这是心理学的突破性实验！成功了，

你们将改写教科书！"系花同学A第一个报名。她家境优渥，目标明确——嫁入豪门。

她抽到的角色是"温柔初恋"。她信心满满地去了，却在一天内就被送回来，哭花了妆，

手里攥着一张支票。"他说……我爱的不是他，是他的价值。"她哽咽着，

"他一眼就看穿了。"同学B扮演"叛逆妹妹"，想用亲情融化冰山。结果败得更快。

季寒时冷冷地说："你需要的不是哥哥，是一个能满足你幻想的权威符号。

"他的洞察力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每个人伪装下的真实欲望。看着她们溃败，

我捏着自己那张"坚韧打工妹"的剧本，手心全是冷汗。我意识到，任何扮演都是自取其辱。

我的机会，恰恰在于"不扮演"。终于轮到我了。我被带进他那座宫殿般的别墅。

长餐桌上摆满精致菜肴，每盘都价值不菲，却几乎没动过。

季寒时用餐巾擦着并不存在的油渍，对管家示意。管家准备将满桌饭菜全部倒掉。那一瞬间，

我脑子里紧绷的弦啪地断了。这些菜够我吃一个月！压抑不住的怒火冲破所有理智，

我对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吼出了声："你知道我打多少份工才能吃上一顿饱饭吗？

这么浪费，可耻！"整个餐厅死一般寂静。季寒时愣住了，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

第一次映出了我的样子。4 猎物还是猎人那场争吵后，季寒时让我留下了，

身份是"家教"。管家递合同时手都在抖。季寒时坐在沙发上，

用审视藏品的眼光看着我："你的反应，超出了我的预设模型。很有趣。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实验样本。好，既然你不喜欢"表演"，

那我就给你最彻底的"真实"。我索性做回自己。在他能抵我家乡一套房的书房里，

我啃着最廉价的干面包复习功课。他开跨国视频会议时，我因为连打三天工实在撑不住，

趴在价值不菲的红木桌上睡着了。我甚至在他摊开企划书时，

毫不客气地指着数据模型说："季先生，你这套方案完美得像空中楼阁，可你忘了，

人是不长翅膀的。"我像一个突然闯入无菌世界的病毒，四处冲撞。我从不掩饰贫穷和疲惫，

也不遮掩对奢华世界的格格不入。这些在他看来的"致命弱点"，

此刻成了我最坚固的保护色。他习惯了分析和拆解别人的伪装，却对我的"真实"无从下手。

然后，那座冰山开始出现裂痕了。第二天，我桌上的干面包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用精致餐盒装着、还带温度的三明治。我熬夜复习到深夜，

发现整栋别墅都熄了灯，只有书房亮如白昼。他明明已经回房休息，却为我留了一整夜的灯。

这些无声的举动像温水煮青蛙，一点点侵蚀着我的防备。我对他产生了危险的怜悯，

和说不清的悸动。直到那个深夜。我去厨房找水喝，路过走廊时，

眼角余光瞥见天花板角落里有个极其隐蔽的黑色小点。那不是烟雾报警器。

它的型号和安装角度远超普通安保需求。我的血液瞬间冷了下来。我端着水杯走回书房。

他的笔记本没关，人似乎临时接电话走开了。屏幕上，

一个文档大喇喇地开着：《课题观察对象A号——背景调查报告》下面是同学A的详细资料，

甚至连她父母公司欠下的具体债务都一笔一笔记载。

还有她在别墅里的所有行为记录、心理分析、情绪波动曲线……就像一份动物行为观察报告。

我手里的玻璃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这哪里是"治疗"？

这分明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活体解剖。5 共犯我没回别墅，直接打车回学校，

在办公室门口堵住了林教授。"林教授。"我把手机推到他面前，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瞬间煞白的脸上。"这究竟是治疗，还是披着学术外衣的真人秀？

"他眼神剧烈躲闪，

含糊不清地说："这是……必要的背景了解……""了解到人家父母的债务危机？"我冷笑，

"这也算心理治疗的一部分？"我步步紧逼，他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终于，

他崩溃了，像只被戳破的气球，猛地捂住脸，

从指缝里挤出低吼："季寒时为系里捐了一栋楼！我能怎么办？"他抬起头，

眼里满是血丝："姜禾，算我求你，他只是想完成他的研究。你只要'顺利'完成课题，

拿到钱，对我们所有人都好！""共犯"的告白，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到脚浇透。

原来我们从头到尾都是被明码标价的商品。但也就在那一刻，我做出了决定。我要留下来，

看看这个疯子到底想玩什么把戏。6 伪装与真实回到别墅那晚，

我看到了季寒时不一样的一面。他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童年照片。

照片上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小西装，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眼神空洞得像个精致的人偶。那一刻，他身上拒人千里的冰冷被罕见的脆弱取代，

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我走到他身边。我知道，墙角、书架上，

无数隐蔽的摄像头正对着我们。我知道，这脆弱极有可能也是他表演给我看的戏。

但我还是伸出手，给了他一个拥抱。他身体猛地一僵。下一秒，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猛地回抱住我，那力道大到几乎要把我揉进骨血里。在他怀里，

我闻到他身上清冷又干净的气息，也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心，乱了。这一刻，

我分不清是"课题"的一部分，还是真实的情感。而我更不知道，

这个拥抱将为未来那场公开"审判"，埋下最致命的伏笔。接下来的日子里，

我开始暗中调查。我联系了大学时认识的黑客朋友，一个网名叫"幽灵"的天才。

我把季寒时的一些行为模式发给他，请他帮我分析。"这人有严重的控制欲和安全感缺失。

"幽灵回复，"典型的童年创伤后遗症。他需要通过掌控一切来获得安全感。

"我又查了季寒时的成长背景。原来，他的父母都是顶尖科学家，

把他当成"完美人类培养计划"的实验品。从三岁起，他的每一天都被精确计算：几点起床，

学什么，吃什么，甚至情绪反应都要记录分析。七岁时，

他因为哭了被父母关进"情绪矫正室"——一个四面都是白墙的小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父母用这种方式"训练"他压抑情感，

直到他真的不会哭、不会笑、不会表达任何"无效情绪"。十二岁时，

他在日记里写："我是不是一个机器？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别人说的'开心'？

""爸爸妈妈说，情感是人类进化的缺陷。可我看到别的孩子笑，他们好像很快乐。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人。"看到这些资料，我的心被狠狠揪住了。原来，

他做这个实验不是为了羞辱我们。他是在用我们证明——人性是可以被计算的，

情感是可以被预测的，这样他就不是"异类"，他只是"先进化"了而已。但我的存在，

打破了他的理论。我的"不可预测"让他慌了，因为这意味着——他真的是个异类，

是个感觉不到爱的怪物。7 反击的准备明白这一切后，我没有心软，反而更加警惕。

一个被当成实验品长大的人，现在把别人当实验品。受害者变成施害者，

这个循环必须被打破。我找到幽灵，请他帮我做一件事。"我需要你入侵季寒时的服务器，

把他的所有实验数据拷贝出来。""姐，你确定？这可是违法的。""我确定。

他侵犯了我们所有人的隐私，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幽灵沉默了片刻："行，

但你要给我一个物理接入点。"物理接入点……我想到了季寒时的私人服务器，

就在他书房的密室里。第二天，我借口查资料，偷偷在他书房门锁上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记录下他输入密码的手势。一周后，趁他出差，我潜入密室。那个房间冰冷得像太平间，

四壁都是显示器，屏幕上是我们所有人的实时监控画面。我看到同学A在出租屋里哭，

同学B在公园长椅上发呆，还有我——我坐在他的书房里，专注地做着习题，眉头微皱。

屏幕下方是实时滚动的数据分析："对象X情绪稳定，

未表现出异常波动……""预测模型失效率：78.6%……""建议调整变量，

增加情感刺激强度……"我突然明白了，他给我的那些"温柔"，

也是计算出来的"情感刺激"。我强忍着想砸掉所有显示器的冲动，

迅速插入幽灵准备的U盘。进度条飞速跳动。

5%……30%……67%……就在进度条跳到92%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季寒时回来了！

我屏住呼吸，躲到服务器机柜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