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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生不好意思怎么办

枕书睡觉的菲菲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它小说《贫困生不好意思怎么办男女主角林疏靳铮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枕书睡觉的菲菲”所主要讲述的是:靳铮资助胥凛七从高中到大学毕妻子林疏说:“这孩子不容多帮点是应该”直到靳铮在行车记录仪里听见林疏压抑的喘息和胥凛的低语:“疏他根本不懂”暴雨靳铮平静地收起录音笔:“林你该去洗澡”他截断胥凛所有求职将林疏出轨证据群发她整个公第一章雨点砸在巨大的落地窗噼啪作连成一片模糊的水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昏黄的光线勉强勾勒出昂贵沙发的轮空气里飘...

主角:林疏,靳铮   更新:2025-10-25 07:4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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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铮资助胥凛七年,从高中到大学毕业。妻子林疏说:“这孩子不容易,多帮点是应该的。

”直到靳铮在行车记录仪里听见林疏压抑的喘息和胥凛的低语:“疏姐,他根本不懂你。

”暴雨夜,靳铮平静地收起录音笔:“林疏,你该去洗澡了。”他截断胥凛所有求职路,

将林疏出轨证据群发她整个公司。第一章雨点砸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噼啪作响,

连成一片模糊的水幕。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勉强勾勒出昂贵沙发的轮廓,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是林疏喜欢的味道,

此刻却显得沉闷粘稠。靳铮陷在沙发里,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积了长长一截灰烬。

烟头的红光在昏暗中明明灭灭,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面前的平板电脑屏幕亮着,

显示着一份刚收到的邮件附件——胥凛的求职简历,

投递的正是靳铮公司旗下一个不起眼的子公司。简历照片上的年轻人,

眼神里带着靳铮熟悉的、被生活打磨过的坚韧,还有一丝极力掩饰却依旧透出的渴望。

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林疏端着两杯热牛奶走出来。她穿着质地柔软的米白色家居服,

长发松松挽着,脸上带着一丝工作后的倦意,却无损那份温婉。

她把一杯牛奶轻轻放在靳铮面前的茶几上,温热的瓷杯底碰到玻璃,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又看工作邮件?这么晚了。”林疏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嗔怪,

自然地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蜷起腿,小口啜饮着自己的牛奶。靳铮没抬头,

手指在平板边缘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屏幕暗了下去。“嗯,一份简历。”他的声音不高,

没什么起伏,像窗外的雨声一样平直。“谁的?”林疏随口问,

目光落在自己杯子里晃动的奶白色液体上。“胥凛。”靳铮吐出这个名字,像吐出一口烟圈,

目光终于从暗掉的屏幕移开,落在林疏脸上,平静地观察着。

林疏握着杯子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她抬起眼,迎上靳铮的目光,

嘴角努力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哦,是凛凛啊。他毕业了?时间过得真快。”她顿了顿,

语气里带着一种靳铮听了七年的、近乎本能的维护,“这孩子,挺上进的。投你们公司了?

能帮就帮一把吧,他家里……你知道的,不容易。”“不容易。”靳铮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他端起那杯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驱不散心口那点莫名的滞涩。七年前,

瘦骨嶙峋、眼神倔强的高中生拿着几乎满分的成绩单和村委会开的贫困证明找到他公司楼下,

也是林疏先看见的。是她拉着他的手,眼里带着怜悯的光,说:“铮,这孩子不容易,

我们帮帮他吧,就当积德。”于是,一笔笔学费、生活费,从靳铮的账户,经由林疏的手,

或者直接打到胥凛学校的账户,持续了七年。林疏甚至比靳铮更关心胥凛的学业和生活,

时常打电话询问,节假日还会额外寄些东西过去。靳铮一直觉得,这是妻子善良。直到最近,

一些细微的、难以捕捉的异样,像水底的暗流,开始悄然涌动。林疏手机响起时,

她看屏幕那瞬间过于迅疾的回避;她提起胥凛时,

尔出现的、一种不属于他、也不属于她惯用香水的、极淡的、属于年轻男性的干净皂角气息。

“是不容易。”靳铮放下空了的牛奶杯,玻璃杯底再次磕在茶几上,声音比刚才重了些。

“所以,更要靠自己。”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投下一片阴影,

笼罩住沙发上的林疏,“我去书房,还有点事。”林疏仰头看着他,

灯光在她眼底投下小片阴影。“好,别太晚。”她的声音依旧温柔。靳铮没再回应,

转身走向书房。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客厅的光线和声音。

他没有开大灯,只拧亮了书桌上那盏老式的绿色台灯。昏黄的光圈只照亮桌面一隅。

他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盒子。他把它拿出来,打开,

里面是一支同样黑色的、小巧的录音笔。他盯着它,眼神深不见底。几天前,

他让司机去保养那辆林疏常开的白色SUV。司机回来时,神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把车钥匙和一个用密封袋装着的行车记录仪储存卡递给了他,低声说:“靳总,

卡里……好像有点东西,您……最好自己听听。”靳铮插上读卡器,将储存卡连接电脑。

鼠标点击,文件列表展开。他精准地找到了那个日期——上周三下午,

林疏说约了闺蜜去做SPA的那个时间段。他戴上耳机,指尖悬在播放键上,

停顿了足足十秒。窗外的雨声似乎更大了,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他沉寂的心房。终于,

他按了下去。耳机里先是传来车辆启动的引擎声,

然后是林疏熟悉的、带着点轻快哼唱的调子。车子似乎在行驶,背景是城市模糊的喧嚣。

接着,是车子停下的声音,引擎熄灭。短暂的安静后,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响起,

带着刻意压低的磁性,是胥凛。“疏姐,这地方……挺安静的。”“嗯,我特意找的,

没人打扰。”林疏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靳铮从未听过的、慵懒而放松的沙哑,

像被羽毛轻轻搔过。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很细微,但在安静的录音里被放大得无比清晰。

“疏姐……”胥凛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试探的、滚烫的意味,“你今天……真好看。

”“贫嘴。”林疏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像带着钩子。又是一阵更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后,是胥凛压抑着、却带着强烈不甘和蛊惑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靳铮的耳膜:“疏姐,他……靳铮,他根本不懂你。他只知道给你钱,

给你房子车子,他给不了你想要的……温暖,还有……快乐。”耳机里,紧接着传来的,

是林疏一声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短促而模糊的喘息。那声音像电流,

瞬间击穿了靳铮所有的冷静。然后是胥凛更急促、更浑浊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疏姐……我……”“别……”林疏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迷乱的抗拒,

更像欲拒还迎的邀请。“咔哒。”靳铮猛地按下了停止键。录音戛然而止。

书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窗外暴雨如注的哗哗声,和他自己胸腔里,

那沉重得如同擂鼓、却又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心跳。咚。咚。咚。他缓缓摘下耳机,

放在桌面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却绷得极紧,微微颤抖。他盯着那支黑色的录音笔,

眼神里最后一点属于“靳铮”的温度彻底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拿起录音笔,

指尖冰凉,动作却异常稳定地,按下了录音键。然后,他把它放回那个黑色小盒,关上,

重新锁进抽屉深处。做完这一切,他靠在宽大的皮椅里,闭上了眼睛。黑暗中,

那压抑的喘息,那蛊惑的低语,那迷乱的抗拒,一遍遍回放,清晰无比。不知过了多久,

他睁开眼。眼底一片沉寂的冰原。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助理的号码。“小陈,

”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帮我查个人。胥凛,刚毕业。

把他投递到我们集团及所有关联公司、合作公司的求职简历,全部拦截下来。理由?

不需要理由。另外,查清楚他最近所有可能的求职动向,任何公司,任何岗位,只要他投了,

我要第一时间知道。”电话那头,助理小陈显然愣了一下,

但职业素养让他立刻应下:“好的,靳总。明白。”靳铮挂了电话。

书房里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和窗外永不停歇的暴雨。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雨水在玻璃上疯狂流淌,扭曲了外面城市的万家灯火。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身影,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他看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雨声似乎都成了背景的白噪音。然后,

他转身,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客厅里,林疏还蜷在沙发上看一本杂志,

暖黄的灯光笼罩着她,显得宁静而美好。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

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忙完了?”靳铮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光线。

他垂眸看着她,目光平静无波,甚至比平时更显得温和。“嗯。”他应了一声,

声音低沉而自然,“雨下得很大。”林疏点点头:“是啊,听着就冷。

”靳铮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极其自然地,落在了她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

他伸出手,不是去拿手机,而是轻轻拂开她颊边一缕散落的发丝,

动作带着一种久违的、近乎温柔的亲昵。“去洗个热水澡吧,”他说,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别着凉了。

”林疏似乎因为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怔了一下,随即脸上漾开更柔和的笑意,

带着点被关心的甜蜜:“好,这就去。”她放下杂志,起身,走向浴室。靳铮站在原地,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后。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脸上的那点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漠然。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和刚才在书房一样,沉默地看着外面被暴雨肆虐的世界。雨水疯狂地冲刷着玻璃,

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着冰凉的玻璃,感受着那剧烈的震动。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那是寒冰裂开的第一道缝隙。

第二章浴室的水声持续着,哗啦啦地响,是这寂静雨夜里唯一带着暖意的背景音。

靳铮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得像一杆标枪,纹丝不动。玻璃上倒映着他模糊的轮廓,

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穿透雨幕,不知落在城市的哪个角落。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很轻微。他掏出来,屏幕亮起,是助理小陈发来的加密邮件提示。他解锁,点开。

邮件内容简洁冰冷:靳总,已按您指示处理。

子公司、“锐锋设计”控股公司、“宏远物流”重要合作伙伴的简历已全部拦截,

系统标记为“不予考虑”。另据初步筛查,

他近期在“智联”、“前程”等平台投递简历共17份,

涉及行业包括IT、教育、快消、广告等。目标公司名单及岗位已整理在附件1。

其个人邮箱及常用求职手机号已监控,新动向将实时汇报。

附件2为初步整理的胥凛社会关系及近期活动轨迹含部分通讯记录摘要,请查收。

靳铮的目光在“通讯记录摘要”几个字上停留了一瞬。他点开附件2。密密麻麻的数据中,

8%通话时长:单次平均时长32分钟历史均值8分钟短信/微信:互动频繁,

、分享见闻音乐、电影、书籍、倾诉学业/工作压力、家庭困扰备注:近两周,

存在多次深夜23:00后通话记录3次,单次最长47分钟。冰冷的数字,

像一把把精准的手术刀,将那些被刻意隐藏的亲密,一层层剥开,血淋淋地摊在他眼前。

32分钟的平均通话?深夜47分钟?倾诉压力?分享见闻?

靳铮的指尖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划过,力道大得几乎要按碎那层玻璃。

他几乎能想象出电话那头,林疏用那种他许久未曾听到的、带着温柔笑意的声音,

耐心地安抚着那个年轻男孩,分享着他靳铮从未涉足的兴趣领域。

一股混杂着暴怒和极度冰冷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猛地攥紧了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就在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几秒后,

门锁轻响,林疏裹着白色的浴袍,带着一身氤氲的热气和水雾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脸颊被热气蒸得微红,眼神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和放松。

“洗个热水澡舒服多了。”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向客厅的饮水机,

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看到靳铮还站在窗边,她随口问:“还在看雨?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靳铮缓缓转过身。手机已经被他不动声色地放回了口袋。他脸上的肌肉似乎放松了一些,

但眼底深处那片冰原,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嗯,下得挺大。”他应着,

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只是比平时更低沉几分。他朝林疏走了几步,

目光落在她因为浴袍领口微敞而露出的、一小片细腻的脖颈皮肤上。那里,

似乎残留着一点极淡的、不属于任何沐浴用品的、干净的皂角气息。

他的眼神几不可察地暗了暗。“对了,”林疏喝了一口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语气带着点自然的关切,“你刚才说凛凛投简历了?怎么样,有希望吗?那孩子挺要强的,

要是能进你们公司,哪怕从基层做起,也是个好机会。”她放下水杯,拿起沙发上的手机,

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着,“他前几天还跟我发消息,说找工作不太顺利,有点焦虑。

唉,现在毕业生压力是挺大的。”“焦虑?”靳铮重复了一遍,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

但那弧度没有丝毫暖意,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峭。“是么。”他走到沙发边,坐下,

拿起林疏刚才放下的那本杂志,随手翻着,姿态放松,仿佛只是闲聊。“他投的岗位,

竞争都很激烈。启航那边,一个初级开发岗,收到几百份简历,清北复交的都不少。

”林疏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顿住了。她抬起头,看向靳铮,眉头微蹙:“这么难?

那……凛凛他……”“学历是硬伤。”靳铮翻过一页杂志,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普通一本,专业也不算顶尖。现在的大环境,

光有上进心,不够。”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林疏带着忧虑的视线,“我让小陈留意了,

有合适的、门槛低点的岗位,会通知他。”林疏似乎松了口气,

脸上重新露出一点笑意:“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这孩子,自尊心强,

我也不好直接问他,怕他有压力。”她低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

像是在回复什么消息。靳铮的目光扫过她亮起的手机屏幕,虽然看不清内容,

但那专注的神情和微微翘起的唇角,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他眼底。他合上杂志,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你对他,倒是很上心。”他说道,声音不高,听不出情绪。

林疏的手指僵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笑容依旧温婉,眼神却飞快地闪烁了一下:“说什么呢。

不是你说的吗?帮人帮到底。资助了这么多年,总希望他能有个好出路,

也算我们没白费心思。”她站起身,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我去吹头发,你早点休息。

”看着她再次走向浴室的背影,靳铮脸上的最后一丝伪装彻底消失。他靠在沙发背上,

仰头看着天花板上造型简洁的吊灯,眼神空洞而冰冷。资助?好出路?没白费心思?呵。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是小陈的短信:靳总,

目标胥凛手机号于21:48分接入一个本地座机号码,通话时长3分17秒。

座机登记信息为:蓝湾咖啡馆大学城店。蓝湾咖啡馆。靳铮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林疏上周三下午,就是去了大学城那边做SPA?他记得她的SPA会所,离那家咖啡馆,

步行不过十分钟。他点开手机里的地图软件,输入“蓝湾咖啡馆大学城店”。

地图定位清晰地显示出来。他又搜索了林疏常去的那家“悦容SPA会所”。两个光点,

在地图上几乎重叠。窗外的雨声,似乎更大了,带着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靳铮关掉地图,

手指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滑动,调出了胥凛的号码。他盯着那串数字,眼神幽暗。几秒后,

他按下了拨号键。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响了七八声,就在靳铮以为对方不会接听时,电话通了。“喂?您好?”胥凛的声音传来,

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清朗,但此刻似乎有些疲惫,背景音有些嘈杂,隐约能听到音乐声和人声,

像是在某个公共场所。靳铮没有立刻说话。电话那头传来胥凛略带疑惑的声音:“喂?

听得到吗?哪位?”靳铮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

甚至带着一丝属于长辈的、恰到好处的温和:“胥凛?是我,靳铮。”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背景的嘈杂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过了足足两三秒,胥凛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带着明显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靳……靳先生?您好!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

”他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些。“没什么要紧事。”靳铮的声音依旧平稳,像在拉家常,

“听林疏说,你最近在找工作,不太顺利?”“啊……是,是有点。”胥凛的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窘迫和无奈,“投了很多,面试机会不多,可能……是我还不够优秀吧。”“别灰心。

”靳铮的语气带着一种鼓励的意味,“刚毕业都这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碰过不少壁。

”他话锋一转,状似随意地问,“你现在在外面?听着有点吵。”“哦,是……是的。

”胥凛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在……在学校附近,跟同学……讨论点事情。

”他的解释带着一丝刻意的模糊。“嗯,年轻人多交流是好事。

”靳铮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对了,上次林疏说,

你在大学城那边看到一家不错的咖啡馆?叫什么来着?蓝什么?”电话那头,

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胥凛陡然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声,透过听筒清晰地传了过来。

靳铮耐心地等待着,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无声地加深了。“蓝……蓝湾?

”胥凛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一种被戳穿般的慌乱,“靳先生,

您……您问这个……”“哦,对,蓝湾。”靳铮像是恍然大悟,语气轻松,“林疏提过一嘴,

说环境不错。想着哪天有空,也带她去坐坐。”他顿了顿,仿佛不经意地补充道,“你常去?

”“不!不常去!”胥凛几乎是立刻否认,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急切,

“就……就去过一两次!跟同学一起!靳先生,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同学在叫我了,

我先……”“好,那你忙。”靳铮打断他,声音依旧温和,“找工作的事别急,慢慢来。

有消息我会让林疏告诉你。”“谢谢靳先生!谢谢!那我先挂了!

”胥凛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仓促,电话被飞快地切断,只剩下忙音。靳铮缓缓放下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被暴雨冲刷得一片模糊的世界。雨水疯狂地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而持续的轰鸣。

他刚才清晰地听到了,在胥凛否认“不常去”之后,背景音里,

一个极其细微、却异常熟悉的女声短促地“啊”了一声,带着惊愕,

随即被胥凛慌乱地掩盖过去。那声音,属于林疏。靳铮抬起手,

冰凉的指尖再次触碰着同样冰凉的、被雨水冲刷的玻璃。指尖下的震动,剧烈而狂暴。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浴室的方向。里面,吹风机的声音正嗡嗡作响。风暴,

已经在无声中酝酿到了顶点。第三章吹风机的嗡鸣声从浴室门缝里钻出来,持续不断,

像一只焦躁的蜜蜂在耳边盘旋。靳铮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浴室的方向,

身影在窗外倾盆大雨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孤峭。指尖残留着玻璃的冰冷触感,

胥凛电话里那声短促的、属于林疏的惊叫,和行车记录仪里那压抑的喘息、蛊惑的低语,

在他脑海里反复交织、碰撞,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冰海。他需要证据。

更直接、更无法辩驳的证据。光有录音还不够,那只是声音的碎片。他要看到画面,

看到他们自以为隐秘的角落,是如何被彻底撕开的。靳铮转身,脚步无声地走向书房。

再次拧亮那盏老式台灯,昏黄的光晕下,他打开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登录了一个极少使用的加密邮箱,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号已提供目标:胥凛身份信息、手机号、常用活动区域已提供要求:1、72小时内,

馆及周边、大学城悦容SPA会所停车场及周边清晰互动影像含肢体接触、亲密姿态。

海A·XXXXX近期重点:上周三下午行车记录仪完整原始数据含已覆盖部分。

X近三个月通讯记录、常用社交软件微信、QQ聊天记录云端备份含已删除内容。

预算无上限,手段需合法合规,痕迹需彻底清理。结果直接发此邮箱。急。点击,发送。

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靳铮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一些,但依旧连绵不绝。时间在黑暗中缓慢流淌,

每一秒都带着粘稠的质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书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没有铃声,只有持续的震动。是一个没有保存的本地号码。

靳铮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睡意。他拿起手机,接通,放在耳边。“靳先生?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点沙哑的男声传来,背景很安静。“说。

”靳铮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您要的东西,有眉目了。”对方语速很快,

透着职业性的干练,“蓝湾咖啡馆,上周三下午三点十七分到四点零五分,

靠里侧落地窗的卡座。监控覆盖角度有限,但拍到了关键画面。

目标林疏与目标胥凛同坐一侧沙发,姿态亲密。胥凛有多次搂抱目标林疏腰部的动作,

目标林疏未抗拒,有依偎姿态。两人多次耳语,胥凛有亲吻目标林疏额角、脸颊行为。

最后离座时,胥凛为林疏披外套,动作亲昵。原始视频文件已获取。”靳铮握着手机的手指,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沉默着,只有略微加重的呼吸声泄露了一丝情绪。

电话那头的人继续汇报,声音毫无波澜:“目标车辆行车记录仪原始数据恢复中,

覆盖部分有难度,但技术组在尝试,预计明早前有结果。

目标胥凛的通讯记录和社交软件记录,”对方顿了一下,声音更沉,“遇到点麻烦。

云端备份加密等级很高,强行破解风险大,容易触发警报。需要时间,

或者……更特殊的接触方式。”“社交记录,优先。”靳铮的声音像淬了冰,

“我要看到内容。时间,我给你。手段,干净。”“明白。”对方干脆利落,

“最迟后天中午。视频文件加密后已发送至您指定邮箱,密码老规矩。”“嗯。

”靳铮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放下手机,立刻点开电脑上的加密邮箱。果然,

一封新邮件静静躺在收件箱里。他输入一长串复杂的密码,下载附件,解压。

一个视频文件出现在桌面上。靳铮盯着那个图标,足足看了十秒钟。然后,他移动鼠标,

双击。播放器窗口弹出。画面是咖啡馆内部的监控视角,有些俯视,角度不算好,

但足够清晰。时间是下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镜头聚焦在靠里侧一个半圆形的卡座。

林疏和胥凛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林疏穿着一件靳铮没见过的浅杏色针织衫,

长发柔顺地披着,侧对着镜头。她微微歪着头,

脸上带着靳铮许久未曾见过的、放松而明媚的笑意,眼波流转间,是全然不设防的温柔。

她手里拿着一把小银勺,正轻轻搅动着面前咖啡杯里的液体。

胥凛紧挨着她坐在同一侧沙发上。年轻男孩穿着干净的白色卫衣,牛仔裤,

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他的一条手臂,极其自然地、松松地环在林疏的腰后。

他的脸凑得很近,几乎贴着林疏的耳朵,正低声说着什么。林疏听着,笑意加深,

甚至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胥凛的胳膊,那动作带着亲昵的嗔怪。接着,

胥凛不知说了句什么,林疏笑得肩膀轻颤,身体不自觉地更向胥凛那边靠了靠。

胥凛顺势低下头,嘴唇飞快地在林疏的额角印了一下。林疏没有躲闪,

只是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随即化开,带着一丝羞涩,抬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画面快进。

两人继续低声交谈,胥凛的手一直没离开过林疏的腰。偶尔,他会拿起一块小点心,

递到林疏嘴边。林疏自然地张口接过。胥凛的手指,似乎不经意地擦过她的唇瓣。最后,

林疏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准备起身。胥凛立刻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外套,

极其体贴地、带着一种占有意味地,帮她穿上。他的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低头看着她整理衣领,眼神专注而炽热。林疏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说了句什么。

胥凛也笑了,笑容阳光灿烂,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视频结束。

画面定格在胥凛为林疏披上外套,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书房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电脑风扇发出低微的嗡鸣。靳铮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里,像一尊被冰封的雕像。

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片惨白。他死死盯着定格的画面,

盯着林疏脸上那刺眼的、对着另一个男人绽放的笑容,

盯着胥凛那环在她腰上的、充满占有欲的手臂。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猛地涌上喉咙。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才勉强压下了那股翻江倒海的暴戾。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靳铮?

”林疏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睡意朦胧的柔软,“还没忙完吗?很晚了。

”靳铮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冰冷刺骨,直灌入肺腑。他迅速关掉了视频播放器,

清除了浏览痕迹,动作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脸上的表情在屏幕暗下去的瞬间,

被强行扭曲成一种近乎平静的疲惫。他站起身,走过去,拉开了书房的门。林疏站在门外,

已经换上了丝质的睡裙,头发吹得半干,蓬松地垂在肩头。她揉着眼睛,像只慵懒的猫,

带着沐浴后的馨香。“看什么呢,这么久?”她自然地探头想往书房里看。靳铮侧身一步,

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她的视线,同时伸出手臂,极其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

将她轻轻带离门口。“没什么,一份棘手的并购案资料。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放低的沙哑,听起来像是工作太累,“看得头疼。

”他揽着她往主卧走,手臂的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

林疏顺从地靠着他,头轻轻枕在他肩窝,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两人走进主卧。柔和的床头灯开着,温暖的光线笼罩着宽大的双人床。靳铮松开她,

走到自己那边的床头柜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压下那股翻涌的腥甜。林疏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快睡吧。

”靳铮放下水杯,走到床边。他没有立刻躺下,而是站在床边,

垂眸看着床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准备入睡的林疏。暖黄的灯光下,她的睡颜恬静美好,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就是这张脸,对着另一个男人,笑得那样毫无保留。

就是这具身体,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里,依偎得那样自然。一股冰冷的、带着毁灭欲的火焰,

在他沉寂的眼底无声地燃烧起来。他俯下身,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

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床垫上,另一只手,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

轻轻拂开她脸颊旁的发丝。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温热的皮肤。林疏似乎感觉到了,

眼睫颤动了一下,但没有睁开眼,只是含糊地咕哝了一声:“嗯?”靳铮的脸离她很近,

近到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甜香。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一寸寸扫过她的眉眼、鼻梁、嘴唇。“林疏。”他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耳语的磁性,在寂静的卧室里清晰无比。“嗯?

”林疏终于微微睁开眼,带着困意和一丝疑惑看向他。靳铮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某种猛兽在撕咬猎物前,

露出的森然利齿。“没什么。”他轻声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只是觉得,你最近……气色很好。”林疏怔了一下,

随即脸上飞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带着点被夸赞的羞涩,重新闭上了眼睛,

唇角弯起:“睡得好嘛。”靳铮直起身,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度彻底消失。

他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下。床垫微微下陷。他关掉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

卧室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林疏那边还留着一盏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黑暗中,

靳铮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轮廓。身边传来林疏均匀而清浅的呼吸声,

她已经沉入了梦乡。他静静地躺着,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只有胸腔里,

那颗被冰封又被烈焰灼烧的心脏,在死寂中,缓慢而沉重地跳动着。咚。咚。咚。每一声,

都敲打着名为理智的冰层,裂痕,正无声地蔓延。第四章黑暗像浓稠的墨汁,

沉甸甸地压在卧室里。靳铮睁着眼,毫无睡意。林疏清浅的呼吸声就在耳畔,

此刻却像一根根细针,扎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电脑屏幕上定格的画面——胥凛环在林疏腰上的手,林疏依偎的姿态,

胥凛亲吻她额角的瞬间——在黑暗中反复闪现,清晰得刺眼。他需要空气。

需要冰冷的、能刺穿肺腑的空气。靳铮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像一道沉默的影子,穿过黑暗的卧室,拉开房门,走进了客厅。

巨大的落地窗外,暴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反而更加狂暴。雨水疯狂地冲刷着玻璃,

发出沉闷而持续的轰鸣,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城市的光晕在雨幕中扭曲、变形,

像一幅被水浸染的抽象画。他走到酒柜前,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雨水模糊的微光,取出一瓶威士忌和一个厚底的玻璃杯。

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中,在昏暗里折射出冰冷的光泽。他端着酒杯,重新走回落地窗前,

背对着空旷而黑暗的客厅,面朝那一片混沌的雨夜。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

却丝毫无法驱散心口那块坚冰。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仿佛要将那无尽的雨幕看穿。时间在雨声中缓慢流逝。杯中的酒液渐渐见底。突然,

玄关处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咔哒。声音很轻,

但在死寂的雨夜里,在靳铮高度敏锐的听觉里,不啻于一声惊雷。他端着酒杯的手,

瞬间顿住。身体依旧背对着门口,没有回头。只有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带着一身浓重的水汽和室外的寒意。是林疏。她动作很轻,似乎怕惊扰了什么,

迅速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客厅里一片漆黑,

只有落地窗前,靳铮高大的背影在窗外雨幕的微光映衬下,形成一个沉默而压迫的剪影。

林疏显然没料到客厅里有人。她开门的动作猛地僵住,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只受惊的猫。

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了一下胸口,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骤然屏住的呼吸。

“靳……靳铮?”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寂静中响起,

“你……你怎么还没睡?坐在这里?”靳铮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酒杯里残余的一点琥珀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他的脸隐在浓重的阴影里,

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两点冰冷的寒星,

直直地刺向门口的林疏。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窗外永不停歇的暴雨声。林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她强自镇定,抬手捋了捋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的发丝,

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我……我睡不着,看雨下得这么大,

有点担心阳台的花……就起来看看。”她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墙壁,想去开客厅的灯,

“你怎么不开灯?黑漆漆的。”“别开灯。”靳铮的声音终于响起,低沉,平直,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林疏伸向开关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黑暗中,两人隔着大半个客厅的距离,无声地对峙着。空气粘稠得几乎令人窒息。

雨水敲打玻璃的声音,成了这死寂中唯一的背景音,单调而压抑。靳铮端着酒杯,一步一步,

朝着门口的林疏走去。他的脚步很稳,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但那无形的压迫感,却随着他的靠近,如同实质般层层叠加,沉甸甸地压在林疏的心口。

林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脊背紧紧抵住了冰冷的门板。她看不清靳铮的表情,

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黑暗中注视着她的眼睛,冰冷、锐利,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

直抵她竭力隐藏的秘密核心。“你……”林疏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明显的慌乱,

“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靳铮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此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酒气和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危险气息,让林疏几乎喘不过气。“担心花?

”靳铮终于开口,声音依旧低沉平直,却像冰锥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

“还是担心……别的?”林疏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喉咙。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侧过头,

声音带着强装的镇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靳铮,你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你喝了很多酒?”靳铮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他微微低下头,凑近她。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原本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疏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林疏,”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你身上……有雨水的味道。

”林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还有……”靳铮的鼻翼微微翕动,

像是在仔细分辨着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蓝湾咖啡馆的……拿铁?

还是……卡布奇诺?”“轰——!”一道惨白的闪电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漆黑的夜空,

瞬间将昏暗的客厅照得亮如白昼!

也清晰地照亮了靳铮近在咫尺的脸——那上面没有任何醉意,

只有一片沉寂的、深不见底的冰冷,和眼底翻涌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暴戾!紧随而来的,

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炸开,震得整栋楼都似乎在微微颤抖!“啊!

”林疏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和惊雷吓得失声尖叫,身体猛地一抖,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

但脊背已经死死抵住了门板,退无可退。闪电的光芒只持续了一瞬,

客厅重新陷入更深的黑暗,但靳铮那双在闪电映照下、如同深渊寒潭般的眼睛,

却深深烙印在了林疏的视网膜上,让她遍体生寒!“靳铮!你……你疯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声音尖利,带着哭腔,“你胡说什么!什么蓝湾!我听不懂!

你放开我!”她开始用力挣扎,想要推开他。靳铮纹丝不动。他的一只手依旧端着酒杯,

另一只手却猛地抬起,不是去抓她,而是“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了林疏耳侧的门板上!

那声音在雷声的余韵中显得格外沉闷而骇人!林疏的挣扎和尖叫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原地,

像被施了定身咒,只剩下因为极度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和急促的喘息。黑暗中,

靳铮的脸离她更近了。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而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听不懂?

”他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雷雨声中显得无比诡异,“那胥凛呢?他懂你吗?

懂你的……温暖?懂你的……快乐?”“轰隆——!”又一声惊雷炸响!

仿佛在为他的话做注脚!林疏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放大!

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瞬间攫住了她!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身体沿着门板软软地滑了下去,瘫坐在地毯上,仰着头,在黑暗中死死盯着靳铮模糊的轮廓,

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靳铮缓缓地蹲下身,与瘫坐在地的林疏平视。

即使蹲着,他依旧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他手中的酒杯轻轻晃了晃,

杯底残余的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叮当”声,

在这死寂的、只有雨声雷声的黑暗里,格外刺耳。“说话。”他的声音不高,

却像重锤敲在林疏的心上。林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黑暗中,

靳铮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我……我没有……”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绝望的辩解,

“靳铮……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凛凛……我们只是……”“只是什么?

”靳铮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只是聊聊天?只是谈谈心?只是……抱一抱?亲一亲?

”他每说一句,语气就冷一分,最后一句,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刻骨的寒意。“不是的!

不是的!”林疏猛地摇头,长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靳铮的胳膊,

却被他轻易地避开了。“那天……那天在咖啡馆……是他……是他突然……我……我推开了!

真的!靳铮你相信我!”她的声音充满了慌乱和语无伦次。“推开了?”靳铮重复着,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放下酒杯,酒杯底磕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

他慢条斯理地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黑暗中,一个小小的红色光点,

幽幽地亮了起来。是那支录音笔。他按下了播放键。滋滋的电流声后,

行车记录仪里那熟悉而令人作呕的声音,

清晰地、一字不落地在死寂的客厅里响起:胥凛低沉蛊惑的声音:“疏姐,他……靳铮,

他根本不懂你。他只知道给你钱,给你房子车子,他给不了你想要的……温暖,

还有……快乐。”接着,

我……”林疏断断续续、带着迷乱抗拒的声音:“别……凛凛……别在这里……”录音结束。

那声“别在这里”,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林疏的心脏,

也彻底斩断了她最后一丝侥幸。“啊——!!!”林疏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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