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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异事百家号

朱砂点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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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异事百家号》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朱砂点”的原创精品梁虎老支书主人精彩内容选节:1 烟袋魂梁家庄的秋来得寒露刚漫山的松针就浸了风一吹便簌簌落满青石小像铺了层碎这村子被三面青山圈最老的松树得两人合枝桠交错着遮天蔽连日光都要滤过三层松影才肯落林子里的风总带着松脂的冷却也吹闭了通往山外的路——世代梁家人踩着祖辈踩出的羊肠小道进鞋底磨穿了无数也只在山石上留下几道浅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冬天来得一场初雪裹着寒风扑进松林梁虎背着帆布包...

主角:梁虎,老支书   更新:2025-10-21 00:5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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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烟袋魂梁家庄的秋来得早,寒露刚过,漫山的松针就浸了霜,

风一吹便簌簌落满青石小径,像铺了层碎银。这村子被三面青山圈着,

最老的松树得两人合抱,枝桠交错着遮天蔽日,连日光都要滤过三层松影才肯落地。

林子里的风总带着松脂的冷香,

却也吹闭了通往山外的路——世代梁家人踩着祖辈踩出的羊肠小道进出,鞋底磨穿了无数双,

也只在山石上留下几道浅痕。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冬天来得陡,一场初雪裹着寒风扑进松林时,

梁虎背着帆布包站在山垭口,呼出的白气转眼就散在风里。帆布包沉甸甸的,

装着他在城里木匠铺攒了一年的工钱,还有给媳妇秀莲扯的一块蓝布。他离家三年,

去年托人带信说要学满手艺再回,今年总算能踩着年关进门,想着秀莲炖的腊肉和热炕头,

脚步便不由得快了些。山路被雪盖了层薄白,月光洒下来,把松枝的影子拉得老长,

像张疏疏落落的网。梁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帆布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

却舍不得歇——村里没通电,这时候家家户户该点着煤油灯,秀莲说不定正扒着门框望呢。

可越往山下走,风里的松脂香越淡,反倒掺了点说不清的冷意,

像是有人在背后轻轻呵了口气。他正缩着脖子紧了紧衣领,忽然瞥见前方岔路口的老松树下,

蹲着个黑影。那影子背对着他,佝偻着腰,手肘支在膝盖上,腰间别着个油光锃亮的物件,

在月光下泛着点暗黄——是杆旱烟袋。梁家庄里揣着这物件的,除了老支书梁守山,

再没第二个人。“支书!”梁虎心里一热,快步上前。老支书是村里的主心骨,

三年前他走的时候,老支书还拉着他的手说“学好手艺是正经,

可别忘了咱庄里人还等着路呢”。这几年听人说,老支书天天带着壮丁在西坡采石,

要把羊肠小道拓成能走架子车的路,村里的汉子们都跟着他干,连下雨天都没歇过。

黑影慢慢回过头来。月光刚好落在他脸上,梁虎脸上的笑忽然僵住——老支书的脸白得吓人,

像是蒙了层薄霜,连嘴唇都没半点血色,平日里沟壑纵横的皱纹此刻像被人用墨笔描过,

深一道浅一道地刻在脸上,看着格外不协调。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梁虎,眼睛里没半点光,

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梁虎的后颈倏地窜上一股凉意,手脚都有些发僵。他张了张嘴,

想问问老支书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儿,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胡乱的招呼:“支、支书,天凉,

您咋不回呢?”老支书还是没应声,嘴唇动了动,声音轻飘飘的,

像是从风里飘来的:“路不好走呀,死不瞑目啊……”那声音刚落,梁虎只觉得浑身一激灵,

像是被冰水浇透了。他不敢再看老支书的脸,含糊地应了声“您快回吧”,转身就往村里跑。

帆布包在背上晃得厉害,他却只觉得脚下发飘,耳边总响着老支书那句话,

连松树林里的风声都像是在跟着念叨“死不瞑目”。跑到村口时,

他看见自家的窗户亮着煤油灯,橘黄色的光映在窗纸上,像团暖烘烘的火。

可他刚要喊“秀莲”,腿却忽然不听使唤了,眼睛里只剩下院门口那棵老槐树——不对,

是村口的歪脖子小树。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围着小树转了一圈又一圈,脚步停不下来,

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路呢?咋找不着路了?”不知转了多久,

他忽然觉得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他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眼前一黑,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次醒来时,梁虎躺在自家的热炕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秀莲正坐在炕边抹眼泪,手里端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见他睁眼,

秀莲的眼泪掉得更凶了:“虎子,你可算醒了!你昨晚咋了?在村口绕着树转圈圈,

喊你也不应,王大叔他们把你抬回来的时候,你手还攥着根松针呢!”梁虎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发疼。他想起昨晚的老支书,想起那张惨白的脸,还有那句“死不瞑目”,

心里又是一阵发寒:“秀莲,我昨晚见着老支书了,在岔路口的松树下,

他还跟我说路不好走……”话没说完,秀莲手里的姜汤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瓷片碎了一地,姜汤溅在炕沿上,冒着白气。她脸色瞬间变得和老支书一样白,

浑身发抖:“虎子,你、你可别吓我……老支书他、他昨天下午在西坡采石,

放炮的时候炸了山,人没了……连尸首都是下午才找着的,胳膊腿都不全了,

就找着他那杆烟袋……”梁虎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炸雷在里面响。他猛地坐起来,

不顾秀莲的阻拦,赤着脚就往屋外跑。院子里的雪还没化,踩在脚下冰凉刺骨,

他却浑然不觉,径直往村西头跑——西坡是采石的地方,此刻应该聚满了人。果然,

西坡下围了不少村民,男人们蹲在地上抽烟,女人们抹着眼泪,中间搭着个简易的草棚,

棚子里放着块木板,上面盖着块蓝布,

蓝布边露着半截油光锃亮的物件——正是老支书的旱烟袋。烟袋杆上还刻着个“山”字,

是老支书年轻时自己刻的,平日里总揣在怀里,连睡觉都不摘。“支书……”梁虎走过去,

腿一软,跪在了草棚前。他想起三年前离家时,老支书拉着他的手,手掌上满是老茧,

那是采石磨出来的;想起村里人说,老支书每天天不亮就上山,中午就啃个凉馍,

晚上还要在煤油灯下画修路的图;想起昨晚老支书那句话,“路不好走呀,

死不瞑目啊”——原来那时候,老支书已经不在了,他是放心不下这路,放心不下村里的人,

才会在岔路口等着,等着有人能接着把路修完。村里的老会计走过来,拍了拍梁虎的肩膀,

声音沙哑:“虎子,你支书伯这辈子就盼着这条路。他说咱梁家庄不能总困在山里,

娃们要上学,老人们要看病,都得有条好路。昨天放炮前,他还说等路修好了,

要亲自去城里接你回来,让你给娃们做张新书桌……”梁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雪地上,融出一个个小坑。他抬手抹了把脸,站起身,

对着草棚里的木板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对着围过来的村民们说:“老少爷们,

支书伯没走完的路,咱接着走。他放心不下,咱就把路修好,让他能瞑目!

”人群里静了片刻,然后有人喊:“对!接着修!不能让支书白死!”接着,

越来越多的人附和起来,男人们把烟蒂扔在地上踩灭,女人们擦干眼泪,

眼里都透着股劲——那是梁家庄人世代传下来的韧劲,是被老支书的魂点燃的劲。

接下来的日子,梁虎没再提回城里的事。他把帆布包里的工钱拿出来,一部分给了秀莲,

让她照顾好家里,剩下的都买了采石的工具。每天天不亮,他就带着村里的壮丁上山,

像老支书那样,中午啃凉馍,晚上在煤油灯下琢磨修路的法子。他还记得老支书画的图,

藏在支书家的木箱里,纸都发黄了,上面的线条却画得格外认真,哪里该炸山,哪里该填沟,

都标得清清楚楚。有天晚上,梁虎在山上采石,忽然觉得背后有人。他回头一看,月光下,

岔路口的老松树下,似乎又蹲着个黑影,腰间别着杆烟袋。他心里一暖,没觉得害怕,

反而对着黑影喊:“支书伯,您放心,路快修到山垭口了,再过半年,就能走架子车了!

”黑影没动,却像是有风吹过来,带着松脂的冷香,也带着点说不清的暖意。梁虎笑了笑,

转过身,接着抡起了锤子。锤子砸在石头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在松树林里回荡着,

像是在回应老支书的期盼,像是在告诉山里的魂——路快修好了,梁家庄的好日子,

也快到了。开春的时候,路修到了山垭口。站在垭口上,能看见山外的田地,

能看见远处的公路。村里的娃们跑上山,指着山外的方向喊:“能看见汽车啦!

”老人们坐在垭口的石头上,手里攥着旱烟袋,眼里含着泪,却笑着说:“守山啊,

路修好了,你能瞑目了。”梁虎带着村民们在老支书的坟前立了块碑,碑上没刻多少字,

只刻了“梁守山”三个字,还有一杆小小的烟袋图案。他烧了纸钱,对着墓碑说:“支书伯,

路修好了,以后咱庄里人进出都方便了,娃们能去山外上学,老人们能去城里看病。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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