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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选侯府主母上线时间

小雪绒 著

穿越重生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小雪绒的《参选侯府主母上线时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1 穿书首日遇熊崽清天光微镇北侯府的朱红大门高悬红鼓乐声从府内传今日是侯府遴选主母的日数十名官家女子聚集在明德堂外的青石广场按名单顺序站沈云舒站在人群偏后的位她十八穿月白襦披淡青披发间簪着一支半枯的玉兰花簪这身衣裳是原主仅剩的体面行她刚醒过来时还以为自己在做直到看清四周景画作前看的那本古言小说——她穿成了书里选秀当天被诬陷毒害世子、当场杖...

主角:萧慕安,沈云舒   更新:2025-10-20 19: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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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穿书首日遇熊崽清晨,天光微亮。镇北侯府的朱红大门高悬红绸,鼓乐声从府内传出。

今日是侯府遴选主母的日子,数十名官家女子聚集在明德堂外的青石广场上,

按名单顺序站立。沈云舒站在人群偏后的位置。她十八岁,穿月白襦裙,披淡青披帛,

发间簪着一支半枯的玉兰花簪子。这身衣裳是原主仅剩的体面行头。

她刚醒过来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看清四周景象,

画作前看的那本古言小说——她穿成了书里选秀当天被诬陷毒害世子、当场杖毙的炮灰女配。

心跳加快,冷汗顺着袖口渗出。若事情照原著走,她活不过今天午时。广场上人挤人,

几名候选女子已被推倒在地,哭喊声混着惊叫不断响起。负责维持秩序的是个佝偻老妇,

手持鎏金香炉,走路缓慢却眼神锐利。她是林嬷嬷,伺候过三代侯府主母,在府中有些体面。

此刻她正站在侧廊下,目光扫过人群,时不时低声呵斥几句。沈云舒低着头,不敢多看。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回廊尽头传来。一个身穿红锦袍、脚踩虎头鞋的小男孩冲了出来,

手里挥舞着木剑,满脸通红。他瞪着眼睛,嘴里大喊:“你们都骗我!娘亲不是病死的!

我要找父王!”人群顿时大乱。这是侯府世子萧慕安,六岁,三个月换了八个教养嬷嬷。

书中写他脾气暴烈,动辄摔东西打人,没人敢近身。此时他直直朝回廊另一头冲去,

那里站着一名玄甲侍卫,身形挺拔,面容冷峻,正默默注视着混乱场面。

世子距那侍卫只剩三步。沈云舒看见那侍卫的手已搭上腰间兵器,动作极轻,

像是随时准备出手。但她更清楚,若让世子撞上去,无论伤没伤到人,

现场都会立刻定性为“候选女子失职,未能劝阻幼主”。而按照规矩,

这类罪责轻则逐出侯府,重则当场拘押。她不能出事。目光一转,瞥见角落有个空竹筐,

原本是用来晾晒衣物的。她迅速上前,一把将竹筐横放在通往回廊的石路上,

正好卡住必经之路。世子奔至跟前,一脚踢翻竹筐,怒吼一声,还想继续往前冲。

沈云舒快步上前,蹲下身,声音清亮:“小公子,我们玩个游戏可好?”孩子停下动作,

转头盯她。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麦芽糖,轻轻放在第一格石砖上。“你看,地上有格子。

跳过去就能拿到糖。你跳一格,吃一口,好不好?”周围安静下来。

她继续说:“一格‘云’,二格‘舒’,三格‘甜’……跳完我就告诉你,为什么糖会黏牙。

”世子眨了眨眼,低头看着那块琥珀色的糖,又看看地上的砖缝。他抬起脚,

试探性地踩进第一格。沈云舒没动,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第二格,他踩得稳了些。

第三格时,已有围观者屏住呼吸。那名玄甲侍卫仍立在廊柱旁,袖口微动,但终究没有上前。

最后一格落地,沈云舒将整块麦芽糖递过去。萧慕安接过糖,放进嘴里,咧嘴笑了。

缺了两颗门牙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孩子。他盯着沈云舒,忽然小声喊:“云姨。

”人群松了一口气。林嬷嬷这时走了过来。她佝偻着背,手中香炉未放,

银镯在腕间轻轻转动。她看了沈云舒一眼,眼神冷淡,随即低声对身旁丫鬟道:“记下名字,

沈家女,月白裙。”丫鬟点头,翻开册子写下。林嬷嬷转身走向侧厅,途经一处香炉台,

停下擦拭鎏金器皿。她右手缓缓转动银镯,连转三次,动作隐蔽。沈云舒站在原地,

衣襟有些凌乱,袖中再无麦芽糖。刚才那一幕已被主考嬷嬷看在眼里。

她虽未通过任何考核环节,但因临危不乱、化解危机,已被记名留案,暂免淘汰。

她抬头看向阳光洒落的方向。晨雾散尽,青砖地面泛起暖色。她指尖轻抚发间玉兰簪,

心中默念:活下去,才能改命。远处,那名玄甲侍卫依旧伫立。他目光掠过她的侧脸,

片刻后转身隐入阴影。广场恢复秩序。候选女子重新列队,等待下一步安排。

有人低声议论刚才的事,有人说世子疯癫难管,也有人说那个月白裙的姑娘胆子不小。

沈云舒听着,不做回应。她开始留意府中侍卫的站位与动向。尤其是刚才那个侍卫,

他在世子冲来时并未立即阻拦,反而退了一步,像是在观察什么。若他是普通侍卫,

不该如此冷静。她记得书中提过,镇北侯麾下有一支暗卫,行动诡秘,只听一人调令。

但现在不能深想。她必须先活过今日。选秀尚未结束,真正的危险还未显现。

她低头看了看空袖,心想下次得藏两块糖。风拂过庭院,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西角门处,一道黑影悄然离去,手中攥着半片烧焦的纸条,

上面写着两个字:**未死**。而藏在书房密室中的青铜牌,也在同一时刻被人轻轻摩挲。

一天刚开始。命运的线,已在无声中牵动。2 侍卫腰牌藏玄机沈云舒站在回廊尽头,

手指轻轻抚过袖口。上一章的风已经停了,她没再闻到那丝甜味。

候场的女子们被带往偏厅登记名册,她却故意落在最后,

目光扫向竹林边那个正在清扫落叶的玄甲侍卫。那人背影挺直,动作利落,

每一下扫帚起落都带着节奏。沈云舒缓步走过,裙裾擦过青石边缘,假装整理衣袖,

在经过他身边时微微侧头。阳光斜照,映出他挽起的月白中衣一角,

袖口处绣着一圈暗纹——云雷交错,线条扭曲如锁链。她心头一跳。这纹路她没见过,

但记得书里提过一句:皇室近卫服制有云雷暗记,外臣不得私用。侯府侍卫皆穿平原制式,

从无例外。她不动声色地走远,只在心底默记那纹路走向。左三转,右一折,末端勾回成环。

不是装饰,是标记。不多时,主考嬷嬷出来点名,宣布候选者可暂歇两个时辰,

不得擅离暮云斋范围。沈云舒低头应下,转身便朝偏院走去。她知道,若想再靠近那侍卫,

必须找个由头出入各处。刚拐过角门,一阵吵嚷声传来。萧慕安站在书房外,小脸涨红,

手里还攥着砚台残片。教习夫子坐在地上,袍角全是墨汁,正气得发抖。

原来孩子趁人不备打翻了整盒研好的墨,泼得满身都是。“我不学!

你们都念些我听不懂的话!”他跺脚大喊,虎头鞋踩出一个黑印。众人围上来劝,

没人敢碰他。上次有个嬷嬷伸手拉他,反被咬破手腕。这时沈云舒走上前,

蹲在他面前:“脏衣服穿着不舒服吧?咱们去洗一洗。”萧慕安瞪她一眼,扭过头。

她又说:“你要是不去,我就一个人走。等会儿井台边那只花猫又要叼走你的栗子了。

”孩子猛地回头:“它敢!”“那你得先把手洗干净。”她伸出手。萧慕安犹豫了一下,

把小手放进她掌心。两人一前一后往西角井台走。途经竹林小径,湿泥滑溜,

沈云舒牵着他慢慢走。快到井边时,忽听得头顶“咔”一声响,

一件湿透的外袍从竹竿上滑落,直直往下坠。一道黑影闪出,一手接住衣袍,

一手扶住旁边木桩。是那名玄甲侍卫。他顺势将衣服搭回竿上,抬手时袖子往上缩了一截,

露出左臂。一道旧疤横贯小臂,起点在肘弯,斜向上延伸,边缘参差,

像是刀刃划过未愈又撕裂所致。沈云舒呼吸一顿。书中写镇北侯十二岁遭刺,左臂受创,

伤及筋脉,至今发力仍受限。她当时读到这一段,还觉得作者太爱给男主加苦情戏。

现在看着那道疤,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她迅速低下头,开始搓洗衣角。指尖触到粗布,

微微发颤。萧慕安察觉她动作变慢,仰头问:“云姨,你怎么了?”“没事。”她挤出笑,

“水有点凉。”洗完衣服,天色已阴沉下来。远处闷雷滚动,眼看要下雨。

主考嬷嬷派丫鬟来催,说所有候选者须即刻归堂。沈云舒拉着萧慕安往回走,

半路孩子忽然停下:“我不想回去,雷声要来了。”她望了眼天,乌云压顶,雨势将至。

她低声说:“前面有个废亭,咱们去躲一会儿。”丫鬟急道:“可是规矩……”“世子怕雷,

我能不管吗?”她打断,“出了事,我担着。”她带着萧慕安绕过东厢,

踏上一条少有人走的小路。杂草掩住石阶,雨水开始落下,先是零星几点,接着连成线。

废亭就在眼前,四柱倾颓,顶棚半塌。她把孩子护进角落,自己站在檐下边缘,

目光顺着小路望去。果然,那名侍卫出现了。他疾步而来,肩头已被淋湿。到了亭前,

他略一停顿,解下腰带重新束紧。动作间,腰牌翻转,青铜表面被一道闪电照亮。

沈云舒瞳孔骤缩。上面刻着一个字——“璟”。歪歪扭扭,笔画生硬,

像是久不执笔之人勉强写出。可那结构、那转折,

和她昨夜路过书房窗外时听见的密谈声对上了。那人伏案写字,落笔署名,

墨迹未干便被风吹动纸页,她隐约看见一个“璟”字。那时她还不懂,现在明白了。

这个字不该出现在侍卫腰牌上。更不该,和镇北侯的私署一模一样。她站在雨幕里,

雨水顺着发梢流下,贴住脸颊。袖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麦芽糖,是刚才萧慕安偷偷塞给她的。

孩子靠在她肩上,小声说:“云姨,你不冷吗?”她没答话,只是把糖攥得更紧。

侍卫整好腰带,抬头看了眼天,转身离去。身影没入雨帘,脚步稳健,没有迟疑。

直到他彻底消失,沈云舒才缓缓闭眼。她知道了。这个人不是普通侍卫。他的衣纹不对,

他的伤疤对得上,他的署名也对得上。三处线索缠在一起,指向同一个名字。箫承翊。

她睁开眼,望着亭外滂沱大雨,忽然轻声说:“你到底在藏什么?

”萧慕安抬头看她:“你说谁?”她摇头:“没什么。”她牵起孩子的手,准备离开。

临行前,她最后望了一眼侍卫离去的方向。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反光从路边草丛闪现。

她蹲下身拨开湿草,捡起一块碎铜片。边缘粗糙,显然是从某块完整腰牌上掰下来的。

背面有刮痕,依稀能辨出半个“承”字。她把它收进袖中。回到暮云斋,

其他候选女子已在堂内等候。林嬷嬷坐在香炉台旁,银镯在腕间缓缓转动。

她看了沈云舒一眼,没说话,只低头继续擦拭鎏金器皿。沈云舒退回自己屋内,关上门,

吹熄灯芯,摸出那块铜片放在桌上。借着窗缝透进的微光,她用指甲沿着“承”字描了一遍。

外面雨声未歇。她盘膝坐于床沿,从袖底取出一张素纸,提笔写下“璟”字。写完,

又在旁边画下云雷暗纹的走向。笔尖停住。片刻后,她吹灭最后一盏灯。黑暗中,她睁着眼,

听见远处传来一声轻响。是东厢方向,有人推开了某扇旧门。

3 厨房银粉阴谋现夜色沉得像浸了水的布,沈云舒坐在床沿,

指尖还残留着铜片边缘的粗粝。窗外风声渐紧,檐角铁马叮当响了几下,她没动,

只把那半块“承”字贴在掌心,闭了闭眼。她知道今晚不会太平。果然,不到三更,

外头传来急促脚步声。一个丫鬟跌跌撞撞跑来敲门,声音发颤:“沈姑娘快去看看,

世子烧起来了!”沈云舒立刻起身披衣。她赶到东厢时,屋里已经乱作一团。

萧慕安躺在床上,小脸通红,呼吸急促,额上敷的湿帕刚放上去就冒起白气。太医正在开方,

林嬷嬷站在一旁递药包,眼神却一直往门口瞟。“这是风寒入体,需用清热汤。”太医收笔,

“但孩子脉象虚浮,恐怕不止外感。”沈云舒没说话,只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萧慕安的手。

孩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嘴里含糊喊了声“云姨”,又昏睡过去。她转身走向药炉。

炉上砂罐正咕嘟冒泡,药味苦涩。她等众人不注意,悄悄倒出一点残渣在手帕里,

回房后点灯细看。灯光下,药渣中有些细碎亮光,像是沙粒,却又比沙轻。

她从袖底摸出一块麦芽糖,剥开糖纸对着光反照——那些粉末在纸上留下淡淡银痕,

遇热微微融化,留下水迹如霜。她记起来了。书里写过一种毒,叫“银粉蚀心散”,

专伤幼童经络,发作慢,查不出,吃久了会损神智、断筋骨。投毒之人必有内应,

且只能从饮食入手。厨房归二房管。她吹灭灯,靠墙坐着,脑子转得飞快。要查,

就得进厨房。可候选女子不得擅入膳房,连靠近都要登记。第二天一早,

她回屋翻出剩下的麦芽糖,又摘了几片薄荷叶,捣碎揉进糖里,捏成小团,裹上糯米纸,

做成几块“醒神糕”。她找了个老厨娘,说是听说厨房忙,特地做了点心送来。

厨娘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味儿提神,主厨肯定喜欢。”沈云舒顺势说:“您若方便,

能不能让我亲自送进去?也算表个心意。”厨娘犹豫片刻,点头答应。厨房在西院偏角,

三面围墙,门口两名粗使婆子守着。沈云舒跟着厨娘进去,一路低头,手里捧着托盘。

穿过前厅时,她眼角扫到一个穿青衣的婢女,袖口露出一段翡翠镯子,正端着甜汤往里走。

她心头一跳。那镯子的颜色,和裴玉卿腕上的一模一样。她被带到灶台边,

主厨接过点心连连道谢。沈云舒没多留,转身往外走,路过食料车时,见车上堆着米袋,

便顺手扶了一下,趁机藏到车后,等巡卫走过才悄悄起身,摸进侧厨。米缸就在墙角。

她掀开盖子,伸手探到底部,指尖碰到一张未燃尽的纸包。拿出来一看,纸上残留银粉,

已烧焦大半,但还能看出折痕是三角形,正是药铺包药的样式。她正要把纸包收进袖中,

帘子忽然一动。那个戴翡翠镯的婢女走了进来,四下看了看,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迅速倾了些粉末进旁边的甜汤桶里。沈云舒屏住呼吸,缩在米缸后。婢女放下瓶子,

转身要走,却在掀帘前停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回头扫视一圈,目光落在米缸上。

沈云舒没躲,直接走出来。两人在昏暗的灶房对视。“你是二夫人的人?”沈云舒声音不高,

却很稳。婢女脸色变了,伸手就要去碰腰间布袋。“你想毁掉它?”沈云舒往前一步,

“还是想让世子再也喊不出一声‘娘’?”婢女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痛意。

沈云舒抓住了。她记得书里提过,裴玉卿身边有个贴身婢女,早年丧子,后来被收为心腹。

这种人最怕别人提“孩子”。“你儿子死的时候,是不是也发过高烧?”她盯着对方,

“现在你却给别人的孩子下毒?”婢女嘴唇抖了抖,手慢慢松开布袋。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脚步声。帘子被猛地掀开,墨九提刀而入。他扫了一眼两人,

目光落在婢女身上:“私藏毒物,意图加害世子,跟我走。”婢女低头跟着他出去。

经过沈云舒身边时,墨九极轻地摇了摇头,动作几乎看不见。沈云舒没动,也没说话。当晚,

她回到暮云斋,刚关上门,林嬷嬷就来了,端着一碗茶。“安神的,喝了好睡。

”林嬷嬷笑着递过来。沈云舒接过,说了声谢,坐到桌边慢慢喝。林嬷嬷看着她喝完才走。

但她没咽。茶倒在袖袋里,湿了一片。她坐在灯下,手边放着那张染了银粉的布条。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风越来越大。三更刚过,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站在门口,

玄衣蒙面,肩背挺直。他走进来,火折子一擦,点亮了桌上油灯。光亮映出他的脸。

面巾撕开,左眉至耳后一道斜疤清晰可见。他站着不动,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布条上。

沈云舒也没动。她认得这张脸。竹林里的侍卫,雨中的身影,

腰牌上的“璟”字——全都对上了。眼前这个人,就是镇北侯。他看着她,

声音低:“你知道多少?”她没回答,只把手里的布条轻轻放在桌上。银粉在灯下闪了一下。

他盯着那抹光,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将灯推到一边。火光晃了晃,照得墙上影子一斜。

他往前一步,离她很近。“厨房的事,不要再查。”他说。她抬头看他:“如果我不听呢?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把桌上的布条抓起,攥在掌心。4 马场断绳生死劫天光刚亮,

沈云舒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一块麦芽糖。昨夜的事像压在胸口的石头,她没睡踏实。

那块铜牌还在袖中,边缘硌着皮肤。外头传来脚步声,是来催她去马场的丫鬟。

今日是世子骑射考核的日子,所有候选主母都要到场。她起身整理衣裙,把麦芽糖塞进袖袋,

又摸了摸腰间系着的一根红绳——那是哄孩子用的,也是她唯一能随身带的小玩意。

马场在侯府西苑,黄土铺地,围栏高耸。看台设在南侧,裴玉卿已坐在首位,

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映着日光。她看见沈云舒进来,嘴角微动,没说话。萧慕安穿着小号锦袍,

被侍从扶上一匹枣红马。他抬头望了一圈,看见沈云舒站在场边,咧嘴笑了下,露出缺牙。

“云姨,我会骑得可稳了!”他喊。沈云舒点头,往前走了几步。

管事拦住她:“姑娘不可靠近。”她停下,目光扫过马具。马鞍看着正常,缰绳也系得整齐。

但她记得昨夜那人说的话——厨房的事不要再查。她不信这只是巧合。鼓声响起,考核开始。

第一轮是慢行绕桩,萧慕安控马平稳,动作有模有样。裴玉卿轻轻抚着手镯,眼神不动。

第二轮加了速度。马蹄扬起尘土,围观的人纷纷抬袖遮脸。

就在萧慕安策马冲向最后一个木桩时,那马突然前蹄高扬,嘶鸣一声,猛地转向断崖方向。

众人惊叫。马鞍底部有一道割痕,只靠最后一缕皮绳连着。缰绳也在剧烈拉扯中断了一半。

萧慕安死死抓着马鞍,身体几乎悬空。马越跑越快,离断崖只剩三步。沈云舒冲了出去。

她一边跑一边从袖中抽出红绳,另一手掰开麦芽糖,用力一甩。糖块飞出去,砸在马颈上,

红绳随之展开,在风里飘了一下。“慕安!抓绳子!”她大喊。萧慕安低头,

看见熟悉的红色,伸手一把攥住。红绳另一端缠在沈云舒手腕,她被带得一个踉跄,

却咬牙撑住。就在这时,一道玄影从高台跃下。萧承翊落在马侧,银刀出鞘,

一刀斩向连接马鞍的最后绳扣。刀锋落下,马鞍脱落,萧慕安整个人被惯性甩出,

直冲断崖边缘。沈云舒扑过去,伸手去拉。她没抓住孩子,却拽住了萧承翊收刀的手腕。

他的袖口滑落,左手内侧露出一道淡青色的月牙形胎记。沈云舒心跳停了一瞬。

她袖中的铜牌上,“煜”字纹路正是这个形状。马失去束缚后狂奔而去,撞进围栏角落。

萧承翊站稳,转身看向她。两人对视片刻,谁都没说话。远处传来弓弦响。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取萧承翊后心。沈云舒来不及多想,把昏迷的萧慕安往怀里一抱,

转身背对风向蹲下,同时从袖底摸出另一块染了银粉的布条,迅速投入身旁火把。

布条遇火即燃,冒出浓烟。灰黑色的烟雾瞬间扩散,遮住视线。墨九带着暗卫从四面围上。

刺客藏在看台柱后,第二箭已被格开。他正要退走,却被三人包抄,逼至死角。

刺客挥刀抵抗,动作狠厉,却不像是侯府旧部。墨九一刀挑开其武器,反手擒住对方手臂,

将人按在地上。混乱中,萧承翊腰间的青铜牌掉落,磕在石阶上发出脆响。

墨九捡起腰牌递还。交接时,牌面因撞击翻转,内侧机关弹开,

一行细小金丝篆文显露出来:“奉天承运,先帝密诏,长子箫璟煜,持此可代君令。

”沈云舒抱着萧慕安,背对着人群低着头。她的余光扫到了那行字。血气一下子冲上头顶。

她不是没读过史书。这种文字只出现在传位圣旨上。她慢慢收紧手臂,掌心全是汗。

萧慕安的脸贴着她的肩膀,呼吸微弱但平稳。一颗麦芽糖还别在他衣襟上,纸都皱了。

看台上,裴玉卿起身离开。经过林嬷嬷身边时,她低声说了一句:“绳断了,人没死。

”林嬷嬷低头应声,手指转动银镯三次。墨九收回唐刀,面具下的目光扫过沈云舒的方向。

他看到她握着腰牌碎片的手指发白。萧承翊弯腰检查萧慕安的情况,伸手探了探鼻息。

他抬头对沈云舒说:“送他去医馆。”声音很冷,像没事发生过一样。沈云舒没动。

“你到底是谁?”她问。萧承翊看了她一眼,没回答。他转身走向墨九,低声吩咐几句。

墨九点头,随即带人押走刺客。沈云舒抱着萧慕安站起来。腿有些麻,但她没松手。

裴玉卿已经走远。阳光照在她玫瑰红的裙摆上,像一层薄血。沈云舒低头,

看见自己手腕被红绳勒出的印子。她慢慢解开绳子,叠好放回袖中。回到偏院,

她把萧慕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大夫很快来了,说是受惊过度,需静养。她退出房间,

站在回廊下。风吹过来,吹得裙角晃了一下。她从袖中取出那块掉落的腰牌碎片,

紧紧贴在掌心。胎记的形状,和“煜”字完全吻合。

5 柴房朱砂现真凶沈云舒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躺在柴堆上,手腕被麻绳捆着,

后背硌得生疼。四周是泥土墙和腐木味,头顶的茅草漏出几缕月光。她动了动手,

绳子勒进皮肉,但她没挣扎。刚才发生的事太急。马场混乱之后,她抱着萧慕安回偏院,

刚走到回廊拐角,就被两个黑衣人捂住嘴拖走。她想喊,却被人点了穴道,整个人软下去。

再醒来,就在这儿了。她闭上眼,回想萧承翊最后看她的那一眼。冷,但不陌生。他没杀她,

也没让人灭口。反而在刺客射箭时挡在她前面。那块腰牌碎片还在她掌心,边缘发烫。

她慢慢把手指收拢,将碎片藏进袖口内衬。现在不能动,也不能出声。外面有脚步声,很轻,

来回走动。门开了。一个蒙面人提着油灯进来,站在门口没动。灯光照在他靴尖上,

黑布裹着刀柄从袖中露出一截。沈云舒立刻闭眼,呼吸放慢。那人走近,在她脸前停住。

油灯晃了一下,火苗跳起来,映出他衣角的一道暗纹——云雷形状,用红线绣成,

藏在袖口内侧。她认得这个纹。上个月清点库房死士名册时,她翻过一本旧账,

上面写着:“云字营死士,左耳后朱砂为记,衣内绣云纹。”当时她只当是陈年旧档,

没多想。现在这纹样就在眼前。蒙面人蹲下,伸手探她鼻息。指尖冰凉。沈云舒不动。

他收回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刀刃在灯下泛青。就是现在。她猛地睁眼,

目光直盯对方袖口。那人一愣,刀停在半空。沈云舒不开口,也不动,只是盯着那道云纹,

嘴角微微扬起。蒙面人察觉不对,抬刀就要劈下。门外突然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砰!

”门被踹开,木屑飞溅。萧承翊站在门口,玄衣沾尘,手里握着银刀。他扫了一眼屋内,

目光落在沈云舒脸上,冷冷道:“装得挺像。”蒙面人转身就逃。萧承翊一步跨入,

刀光一闪,挑向对方面巾。布片飞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账房先生。沈云舒认出来了。

这人常去二房院子,手里总捏着算盘。前两天马场考核,她亲眼看见他在看台侧廊晃过,

耳朵露出来,后面有一粒红痣。萧承翊抓住他手腕,一拧,短刀落地。“谁派你来的?

”账房张嘴,喉咙里发出嘶哑声音。下一瞬,他袖中弹出一根细针,直射沈云舒咽喉!

沈云舒来不及躲。一道小身影从门外扑进来,砸在地上滚了一圈,手里扬起一块糖,

正撞上飞针。糖碎了,沾着血掉在地砖上。萧慕安爬起来,小脸通红,

举着手里的红绳大喊:“坏人该打!”他冲到沈云舒身边,把红绳塞进她手里,

“这是我在厨房捡的,和云姨的一样!”沈云舒低头看。红绳打了个结,边角磨损,

确实是她之前哄孩子用的那一根。她抬头看向萧承翊。账房还在挣扎,被萧承翊按在墙上。

他喘着气,眼里全是慌。“你说不说?”萧承翊声音不高。账房咬牙,脖子青筋暴起。

萧慕安上前一步,指着他说:“你那天晚上也在马场!我看见你往马鞍底下摸东西!

”账房脸色变了。沈云舒慢慢坐起来,靠着柴堆,手摸到腰间的红绳。

她把那根新绳和旧绳并在一起,轻轻摩挲。“你不是普通账房。”她说,

“你是二房养的杀手。”账房冷笑一声:“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萧承翊抬脚踢他膝盖,

人跪了下去。“你左耳后的痣,对吧?”沈云舒看着他,“云字营死士,专听裴玉卿调令。

厨房银粉是你放的,马场断绳也是你割的。”账房瞪大眼。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这些……”“我知道。”沈云舒站起来,腿还有些麻,

但她撑住了,“我还知道,你每次行动前,都会去西角井台洗手。今天早上,

我看见你在那儿搓袖子。”账房嘴唇发抖。萧承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眼神变了。

他松开手,墨九带着人进来,把账房押走。沈云舒扶着墙站稳,

低头捡起那块染血的麦芽糖纸,叠好放进袖袋。萧慕安拉着她的裙角:“云姨,你还疼吗?

”“不疼。”她摸了摸孩子的头。萧承翊走到门口,回头说:“你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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