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前一天hr提醒别来骗子公司

公司里有个所有人都看得见却假装不存在的“透明同事”。直到年会那晚，

他枯瘦的手抓住我脖子。经理在台上笑着说：“别怕，他只是上个祭品，而你，

是公司选中的新容器。”1 入职的贡品我站在“启明科技”光可鉴人的大门外，

心里只有一句话：上班真他娘如上坟。至少坟地里埋的是安静的死人，而这里头，

等着我的是一群会笑会动、心思比鬼还深的活物。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冷气瞬间包裹了我，带着一股奇怪的味儿，像是寺庙里廉价的香火，

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东西腐烂的甜腥气。前台小姐笑得像朵假花：“是顾影小姐吧？

赵经理等你很久了，这边请。”我跟着她往里走。办公区宽敞明亮，装修奢华，

但就是让人觉得冷。惨白的灯光照在每个人脸上，他们都对着电脑噼里啪啦，

听见动静抬起头，齐刷刷对我露出热情的笑容。可他们的眼睛，像死鱼一样，空洞洞的，

没有一点光。“这就是你的工位。”前台小姐指着一个靠过道的空位。我点点头，

目光却不自觉地被最里面靠窗的那个位置吸引。那里堆满了杂物，一个男人低着头，

一动不动。他瘦得吓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西装，像具骨架勉强撑着衣服。最怪的是，

所有路过的同事，都会自然而然地绕个弧线，离他那个工位远远的，

仿佛那里有一堵看不见的墙。“那位是……”我忍不住问。前台小姐脸上的假笑僵了一下，

压低声音：“那是墨工，墨怀玉。你……尽量别去打扰他。”她说完就匆匆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别打扰？为什么？这时，一个打扮得很靓丽的女人笑着走过来，

拍了拍我的肩：“新来的小顾是吧？我叫柳姐，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她很热情，

但我总觉得那热情底下藏着别的东西。“柳姐，

那位墨工……”我忍不住又看向那个靠窗的身影。柳姐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凑近我，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诡异的严肃：“小顾，听姐一句劝，离他远点。

他不是人……或者说，不全是了。”我头皮一阵发麻：“什么意思？”“他啊，

”柳姐眼神飘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是‘那个’的容器，不稳定，

需要大家‘安抚’。你千万别招惹，不然……”她没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安抚？容器？这都什么跟什么？一下午，我都心神不宁。每次抬眼看向墨怀玉，

他都维持着那个姿势，像尊雕塑。直到下班铃声响起，同事们才像活过来一样，

迅速收拾东西离开。“小顾，别走啊。”赵经理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四十多岁，

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儒雅，但镜片后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经理，还有事？

”“给你准备了迎新聚餐，大家都去，你可不能缺席。”他笑着，语气却不容拒绝。

我心里一万个不想去，但想到这份工作是我唯一的落脚处，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所谓的聚餐，

就在公司旁边一个小包间。菜没吃几口，酒却一杯接一杯地劝。气氛很热烈，同事们都在笑，

但那笑声听起来格外刺耳。“来，小顾，喝了这杯，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赵经理亲自倒了一杯浑浊的液体递到我面前。那液体泛着黄，

里面好像还有些细小的渣滓沉浮，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草药腥气。这不是普通的酒！

所有人都看着我，脸上挂着那种模式化的、期待的笑容。柳姐在一旁帮腔：“是啊小顾，

这是规矩，喝了它，才算真正入了职。”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玩意儿能喝？

看着他们一圈人围着我，那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几乎窒息。我咬了咬牙，接过杯子，

假装喝了一大口，实际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进了衣领。

一股难以形容的苦涩和腥气瞬间在口腔里炸开，恶心得我差点当场吐出来。我强忍着不适，

借口去洗手间，冲进隔间干呕了几下。用冷水泼了把脸，我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

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这地方太邪门了！我跌跌撞撞地往回走，经过包间门口时，

下意识地朝里面瞥了一眼。就在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角落里，

那个一直低着头、如同隐形人般的墨怀玉，不知何时抬起了头。

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青灰色，嘴角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非人的弧度，缓缓向上扯开，

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冰冷而充满恶意的微笑。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2 透明的规则墨怀玉那个诡异的笑，像冰锥子扎进我脑子里。我一晚上没睡踏实，

一闭眼就是他青灰色的脸和咧开的嘴。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工位隔壁的柳姐凑过来，压低声音：“小顾，昨天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好。

”我勉强笑笑：“没事，柳姐，就是有点……没缓过来。”“哎，理解理解。”柳姐拍拍我，

眼神却往墨怀玉的方向瞟了瞟，“新人嘛，总要适应。记住姐的话，离他远点，准没错。

”我忍不住问：“柳姐，墨工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他不全是人了？

”柳姐脸色变了变，把我拉近些，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紧张和兴奋：“具体我也不清楚，

但听说……是几年前一次公司‘项目’出了大岔子，他就变成这样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公司养着他，算是……嗯……一种‘安抚’。”安抚？又是这个词！“安抚什么？”我追问。

柳姐猛地闭上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用力掐了我胳膊一下：“别问那么多！

知道多了没好处！反正你记住，把他当空气，对你、对大家都好！

”她说完就匆匆回到自己工位，留下我一肚子疑问和寒意。这公司太不对劲了。

每个人都在隐瞒，都在恐惧，却又默契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中午我去卫生间。

走到最里面的隔间，刚关上门，就感觉不对劲。隔间的木板壁上，

密密麻麻布满了深刻的抓痕！一道一道，纵横交错，触目惊心。有些抓痕里，

还残留着暗褐色的、干涸的血迹！谁干的？这得是多大的痛苦和绝望？

我颤抖着手摸过那些痕迹，目光落在角落，那里有一行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小字，

歪歪扭扭：“下一个是谁？”我脊背瞬间窜上一股凉气，头皮发麻。下一个？什么下一个？

祭品吗？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隔间。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感觉后背发凉，

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每次看向墨怀玉，他都维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像死了一样。

晚上，有个急活要处理，我不得不加班。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墨怀玉。空旷的办公区，

只有我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角落里那个几乎不存在的呼吸声。灯光惨白，

照得一切像个巨大的停尸房。我越来越毛，只想赶紧干完走人。突然，我感觉后颈一凉！

像是一块冰贴了上来，激得我汗毛倒竖！我猛地回头——墨怀玉不知什么时候，

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身后！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陈腐的、像是灰尘和草药混合的怪味！他低着头，

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在“看”着我。“你……”我声音发抖，

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干枯得像鸡爪的手，

用那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后颈皮肤。动作轻柔，却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感。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然后，我听到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

断断续续：“你……很香……”“……”我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喉咙。他顿了顿，

似乎在积蓄力量，然后，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令人遍体生寒的“渴望”：“‘它’……喜欢你……”说完这句话，他猛地收回手，

像个幽灵一样，瞬间退回了那个靠窗的角落，重新低下头，恢复了那尊雕塑的样子。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但我后颈那冰冷的触感，和他那句“它喜欢你”，

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才稍微缓过神，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收拾东西，只想立刻逃离这个鬼地方。

走到门口打印机旁，我习惯性地想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打印的文件。

一张A4纸静静地躺在出纸口。我拿起来一看，脑子“嗡”的一声！纸上没有正常的文字，

而是用某种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东西，画着一个简易的地图！

箭头曲折地指向公司档案室的最深处！地图下面，

还有一行同样用“血”写成的歪歪扭扭的字：“想知道你‘意外’的真相吗？

”3 档案室的低语那张用“血”画着地图的纸，像块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手。

“意外”的真相？我家乡那件事，是我藏在心底最深的刺，除了把我卖来这里的表叔，

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墨怀玉怎么会知道？还是说……这公司里，

有“东西”早就盯上我了？恐惧像藤蔓一样勒紧我的心脏，

但一股更强烈的、想要知道真相的欲望，逼着我必须去档案室看看。第二天上班，

我坐立难安。柳姐跟我说话，我也心不在焉。“小顾，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柳姐皱着眉打量我。“没、没什么，昨晚没睡好。”我勉强敷衍。趁午休办公室没人，

我攥着那张纸，溜向了位于大楼最偏僻角落的档案室。走廊尽头的档案室大门紧锁，

落满了灰。我按照地图指示，找到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堆放清洁工具的杂物间。推开杂物间，

挪开一个破旧的铁柜，后面果然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黢黢的洞口！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浓郁香火气的冷风从里面吹出来，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打开手机手电，

咬咬牙，钻了进去。里面是一条向下的狭窄楼梯，阴冷潮湿。

墙壁上布满了黏糊糊的不知名污渍。走了大概两层楼深，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隐藏的地下密室！密室中央，供奉着一尊神像。但那根本不是任何我知道的神佛！

它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眼睛的位置是两个空洞，透着邪气。神像前面，摆着的不是贡品，

而是一个个贴着照片和生辰八字的稻草人！我心脏狂跳，用手电光扫过那些稻草人。

大部分是我不认识的，但很快，我看到了柳姐的照片！赵经理的！还有好几个眼熟的同事！

他们……都是这邪神的供奉者？我颤抖着继续找，在最角落，我看到了墨怀玉的稻草人。

他的稻草人格外破旧，上面还插着几根黑色的、像是钉子的东西。然后，

我的手电光定格在旁边一个新得多的稻草人上。那上面贴着的照片——赫然是我自己！

我的生辰八字，用红笔清晰地写在下面！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真的是祭品！

从入职那天起就是！我强忍着尖叫的冲动，发疯似的在密室里翻找。在一个破旧的木箱里，

我找到一本用牛皮包裹的厚厚册子。翻开一看，是“饲鬼”仪式的记录！上面清晰地写着，

公司通过献祭“祭品”来换取业绩和运气。墨怀玉是上一任技术骨干，

因为试图揭露这个秘密，被选为祭品。但仪式出了错，

导致他变成了现在这种半人半鬼、被恶灵侵蚀的状态，成了一个不稳定的“容器”。

我浑身冰凉，原来柳姐说的“安抚”，是安抚他体内那个可能随时暴走的“鬼”！

我继续往后翻，想找到是谁把我弄来的。终于在最后一页，看到了我的名字和入职信息。

推荐人一栏，写着一个我熟悉到作呕的名字——我那个远房表叔，李富贵！而在备注里，

用红笔加粗写着：“优质祭品，怨气纯净，可助‘圣灵’稳固，回馈推荐人福报三年。

”轰隆！我脑子里像炸开了一个惊雷！原来我不是来避祸的！

我是被那个口口声声说帮我的表叔，当成货物一样卖给了这个魔窟！用我的命，

去换他妈的什么狗屁“福报”！巨大的背叛感和绝望瞬间将我吞没。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来。原来，最可怕的鬼，从来不在暗处，

就在你身边，披着人皮，算计着你的命！就在这时，密室里唯一那盏昏暗的红灯泡，

“啪”地一声，熄灭了。四周瞬间陷入绝对的黑暗和死寂。只有那尊邪神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