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由殷知尹悦担任主角的言情小书名:《今生只为你相随上一句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自傍晚倾至夜里九已如天河倒老宅门廊那盏复古铜皮灯在风雨中吱呀摇晕开一圈暖黄光殷知立于光晕中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任凭水汽将黑色衬衫洇染成更深的墨他重生整整半个小他凝固于仿佛要用这冷将脑海里三十年的血与火、硝烟与背叛彻底冲刷殆这具二十二岁的身轻盈、有没有子弹穿透肺叶的疤没有喉间插管的剧呼吸间满是潮湿泥土与栀子花混合的腥甜气...
主角:殷知,尹悦 更新:2025-10-19 15:3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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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自傍晚倾泻,至夜里九点,已如天河倒灌。
老宅门廊下,那盏复古铜皮灯在风雨中吱呀摇晃,晕开一圈暖黄光晕。殷知立于光晕中心,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任凭水汽将黑色衬衫洇染成更深的墨色。
他重生了。
整整半个小时,他凝固于此,仿佛要用这冷雨,将脑海里三十年的血与火、硝烟与背叛彻底冲刷殆尽。这具二十二岁的身体,轻盈、有力,没有子弹穿透肺叶的疤痕,没有喉间插管的剧痛,呼吸间满是潮湿泥土与栀子花混合的腥甜气息,尖锐地提醒他——一切还来得及。
车灯如剑,骤然劈开雨幕。
一辆黑色商务车无声停驻。一只瘦小的白球鞋探出,踩入积水,泥泞瞬间爬上纯棉袜沿。紧接着,一把旧得发白的浅粉折叠伞“啪”地撑开,伞面上Q版狐狸笑眼弯弯,刺目地映在他眼底——像极了那个曾骗得他血本无归、最后赠他一粒枪子儿的女人。
“尹、悦。”
这个名字在齿间碾磨,声音低哑,消散于滂沱雨声之中。
他看着她从车里钻出,肩背薄得像纸,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磨起球的帆布背包。司机提出行李箱,她忙不迭鞠躬,声音被风雨撕扯得破碎:“谢谢叔叔,我自己来就好。”
司机面露不忍:“雨太大了,你先别动,我去叫——”
话音未落,老宅厚重的雕花铜门“吱嘎”一声,从内推开。
殷知迈步而出。
他没有穿外套,单手举着一把黑色长柄伞,伞骨是冷硬的铜质,在灯光下泛着幽光。雨点砸在他肩头,瞬间洇开深色水痕,他却恍若未觉,一步、一步踏下台阶,目光如锁,牢牢钉在那个半躬着身的女孩身上。
尹悦听见脚步声,抬头。
雨水顺着伞檐滚落成帘,灯光在他背后晕开毛边。她首先看清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唇:薄,弧度却温柔,与记忆里的“哥哥”一般无二,却又透着一丝说不清的异样——
上辈子,殷知第一次对她展露笑颜,是三个月后。那时她刚被接回,满屋权贵,他立于楼梯转角,单手插兜,遥遥冲她抬了抬酒杯,礼貌而疏离。
此刻,那抹笑提前了整整九十天,且被雨意浸得湿漉漉,像一条阴冷的蛇,顺着脚踝缠绕而上。
她下意识攥紧背包肩带,指节发白。
司机见少爷亲自出来,连忙退后:“殷先生,我——”
“去停车吧。”殷知声音不高,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压迫感。
司机噤声,几乎是立刻转身,连伞都没打就小跑着离开了。
门口只剩他们两人。
雨声喧嚣,如潮水般将世界隔绝在外。一旁的栀子花篱被狂风摧折,东倒西歪。
尹悦咽了口唾沫,努力模仿着记忆里那副无害的模样,软声轻唤:“……哥哥?”
尾音带着怯,像刚学会喵叫的奶猫。
殷知眼底暗潮汹涌,唇角却弯得更深:“嗯,接你回家。”
接你回家——四个字,温柔得能滴出蜜来。
无人知晓,他胸腔里正翻涌着血沫:前世,就是这副软怯姿态,骗他签下股权转让,骗他掏心掏肺,最后在大雪夜里,一枪洞穿他的心脏。
冰锥似的疼痛穿透骨髓,殷知几乎要笑出声来——多好,债主自己送上门了。
他伸手,掌心向上,示意她把背包递过来。
尹悦愣了半秒,乖巧照做。
指尖擦过的一瞬,他故意收紧力道,帆布带上的雨水渗进两人掌纹,一片冰凉。
尹悦心头一跳,抬眼,恰撞进那双深潭似的眸子里——那里面没有预料中的嫌弃与陌生,只有浓稠到化不开的……兴味,如同猛兽终于嗅到了寻觅已久的血腥。
“伞这么小,别淋坏了。”
殷知忽然倾身,将黑伞整个罩到她头顶,自己大半个肩背瞬间暴露在倾盆大雨中。豆大的雨点砸在衬衫上,迅速洇开大片深色水痕,布料紧贴肌理,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尹悦惊得踮脚去够伞柄:“哥哥,你会感冒——”
“嘘。”他伸出食指,轻轻压在她柔软的唇珠上,指尖的温度竟异常灼热,与冷雨形成鲜明反差,“别动。”
伞面向她倾斜四十五度,雨线顺着伞骨滑下,在他宽阔的背脊汇成一条冰冷小溪。他情愿湿透,也要为她营造一方干燥天地。
——示弱。
先示弱的那只狼,才能引猎物自己跳进陷阱。
尹悦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冷香,混杂着雨水的清冽,心跳莫名失序:这和前世的轨迹截然不同!上辈子,他连伞都懒得为她撑,全程交由管家处理。这辈子,他亲自出门、亲自提箱、甚至……亲自卖惨?
她猜不透,只能将无害演绎到底,咬唇轻轻去拉他的袖口:“那……一起撑,好不好?”
指尖碰到他微凉的腕骨,男人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又极快地放松下来。
“好。”他轻笑,眼尾弯出温柔的褶皱,低头将伞柄塞进她手里,“你拿,我冷。”
声音低哑,竟透出点撒娇的意味。
尹悦被这巨大的反差搅得耳尖通红,忙双手举高伞,尽力替他挡去风雨。
殊不知,她每向他靠近一寸,男人眸中的墨色便深沉一分。
门槛前的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锃亮。
殷知忽然停步,侧头看她:“怕黑吗?”
尹悦怔住——怕,当然怕。前世被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黑暗是她至死的梦魇。可这是她深藏的秘密。
她眨了眨眼,将怯意死死压回瞳仁深处,摇头:“不怕。”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像早已洞悉答案,抬手推开了厚重的铜门。
门内,长廊灯火一盏未亮,黑洞洞的,如同巨兽张开的咽喉。
尹悦呼吸一滞,脚步下意识顿住。
殷知仿佛毫无察觉,率先踏入那片浓郁的黑暗,却在与她擦肩的瞬间,极轻地留下一句:
“我在。”
仅仅两个字,却像滚烫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发颤。
她抬眸,只看见他左手向后伸出,掌心向上,指骨分明,是一个邀她同行的姿态。
雨声在背后轰鸣,门内是未知的深渊,门外是温柔的豺狼。
尹悦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男人五指收拢,将她冰冷的指尖完全包裹,牵着她,一步一步踏进幽暗的回廊。
无人看见,他唇角那抹弧度,终于拉出一道锋利如刀的线——
进了门,灯“啪”一声全亮。
暖黄光线倾泻而下,尹悦被刺得眯了眯眼,才看清长廊尽头,两排佣人列队,九十度鞠躬:“欢迎大小姐回家!”
她惶然侧身,男人已松开了手,接过管家递来的干毛巾,却没有给自己擦拭,而是先罩在她湿漉漉的头顶,动作轻柔地揉搓。
“李婶,煮姜茶,放两勺蜂蜜。”
“王叔,把东厢房的地暖调到二十六度,加一台加湿器。”
“王婶,拿干净拖鞋,尺码——35,对,粉色。”
一条条指令,清晰迅速,细致入微。
尹悦被裹进带着雪松清香的柔软毛巾里,懵懂地任他拨开额前湿软的刘海,像个精致的人偶。
管家与佣人偷偷交换着眼神:少爷何时变得如此体贴入微?
殷知垂眸,将少女颊边湿发别到耳后,声音低沉温柔:“先去洗澡,别感冒,待会儿我带你去见爷爷。”
“……好。”尹悦低声应道。
她被佣人簇拥着走向客房,回头的那一瞬,恰对上男人的目光——
他仍站在原地,衬衫湿透,紧贴肌理,水珠顺着明晰的锁骨滑进领口,宛如一条蜿蜒的冷河。
他抬手,对她做了个清晰的口型:
“慢、慢、洗。”
尹悦心头猛地一跳,转身跑得飞快,像只受惊的小鹿。
身后,殷知终于抽出那支一直未点燃的烟,低头,咔哒一声,火苗蹿起,舔舐上烟草。
在火光映亮他眼底的刹那,所有温柔尽数褪去,只剩一片冷戾的猩红。
乳白烟雾被灯光染上幽蓝,他侧头,望向玻璃门上映出的自己——
二十二岁的年轻皮囊,内里却装载着三十二岁饱经沧桑的灵魂。
上辈子,她亲手送他下地狱。
这辈子,他要把她拽回人间,再亲手,为她锁上门。
雨,还在下。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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