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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了的表情包

是猫同学吖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别睡了的表情包讲述主角床边符文的爱恨纠作者“是猫同学吖”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半夜身上忽然一人就醒睁开被子好端端地搭在床叠得甚至有点整你迷迷糊糊地是自个儿睡觉不老蹬掉于是你把被子拉回裹严实翻个身继续第二第三天天如每天都在同一个钟被准时冻你开始纳开始有点犯嘀你安慰自个是天冷是压力是睡觉的姿势不直到有一你心血来在屋里安了个摄像你想瞧自个儿到底是怎么把一...

主角:床边,符文   更新:2025-10-18 08: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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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半夜里,身上忽然一凉,人就醒了。睁开眼,被子好端端地搭在床边,

叠得甚至有点整齐。你迷迷糊糊地想,是自个儿睡觉不老实,蹬掉了。于是你把被子拉回来,

裹严实了,翻个身继续睡。第二天,第三天,天天如此。每天都在同一个钟点,被准时冻醒。

你开始纳闷,开始有点犯嘀咕。你安慰自个儿,是天冷了,是压力大,是睡觉的姿势不对。

直到有一天,你心血来潮,在屋里安了个摄像头。你想瞧瞧,自个儿到底是怎么把一床被子,

蹬得那么有水平的。第二天,你点开视频,看见了。看见了那双看不见的手,

在凌晨三点十四分,抓住你的被角,一点一点,不紧不慢地,把你身上的被子,

给活活地……拖了下去。房间里,除了你,什么都没有。第 1 章这事儿吧,说大不大,

说小也不小。起初,我没当回事儿。就是半夜老醒。醒的时候,身上都凉飕飕的。一摸,

好家伙,被子掉地上了。我这人睡觉,谈不上老实,但也没到那个满床打滚的份上。

可这一连三四天,天天半夜被冻醒,醒了被子准保不在身上,这就有点邪乎了。

我住一老小区,租的单间。三十来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家具都是房东留下的,

旧是旧了点,但还算干净。床靠着窗户,窗户有点漏风。我寻思,可能是秋天到了,

夜里风大,把被子给吹下去了?这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乐了。多沉的被子,得是多大的风。

后来我把窗户缝用胶带结结实实粘了一圈。没用。凌晨三点多钟,指定醒。一睁眼,

半边身子都在外头晾着。那股子凉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激得人一个哆嗦,睡意全没了。

我叫卫喆,在个不大不小的公司里做设计。白天对着电脑,脖子梗着,腰也酸。

就盼着晚上一张床,能睡个囫囵觉。这么一折腾,白天班儿都上不踏实。眼底下的黑眼圈,

跟拿墨笔画上去的一样。同事看我没精神,开玩笑说:“卫喆,昨晚做贼去了?”我咧咧嘴,

没搭腔。总不能跟他说,我怀疑我睡觉的时候,有人进我屋里,专门掀我被子玩儿。

这话说出去,人家不当我是疯子,也得当我是说梦话。可这事儿,越来越怪。怪在哪儿呢?

怪在我醒过来的时候,那被子,它不是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它是被整整齐齐地叠了个边,

搭在床沿,就好像,有人怕把它弄褶了似的。这可不是睡觉不老实能干出来的事儿。

我自个儿睡觉什么德行,我心里有数。能把被子踹下床,那绝对是天女散花那么个造型。

连续一个礼拜,天天如此。我有点扛不住了。人睡不好,脑子就容易乱想。我开始琢磨,

是不是房东这屋子,不干净?老小区,有些年头了,出点什么怪事,也不稀奇。

我给房东打了个电话。是个挺和气的大妈,姓李。我旁敲侧击地问:“李阿姨,我这屋,

以前都谁住过啊?”李阿姨在那头说:“多啦!都是你们这种刚上班的小年轻,

住个一两年就搬走了。”“那……有没有出过什么……意外?”我问得小心翼翼。“意外?

没有啊!”李阿姨声音挺大,“小卫,你住着不舒坦?哪儿漏水了还是堵了?”“没没没,

”我赶紧说,“就是随便问问。”挂了电话,我心里更没底了。我这人,念过大学,

博士都读完了,算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什么牛鬼蛇神,我一概不信。可眼前这事儿,

科学解释不了。总得想个法子。我琢磨了一下午,最后在网上订了个小摄像头。

能连手机的那种。我想得挺简单,我就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还是什么玩意儿,

在跟我过不去。摄像头第二天就到了,个头不大,就跟个乒乓球似的,黑色。

我把它搁在床对面的书架上,镜头正对着我的床。这个位置,能把整个床,连带着周围一圈,

都拍得清清楚楚。晚上临睡前,我特意检查了一下,手机APP上,画面清晰,信号满格。

我躺在床上,心里头,一半是怕,一半是好奇。我甚至有点期待,

想看看录像里到底能拍出个什么名堂。为了防止半夜被冻醒,我特意多穿了一件长袖的秋衣。

被子盖到下巴,用胳膊紧紧压住两边。我就不信了,这样你还能给我掀了。我看着天花板,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几点,睡着了。第 2 章这一觉,

睡得不沉。我好像做了个梦,又好像没做。人就跟飘在温水里似的,不上不下。脑子是昏的,

但耳朵好像还听得见。能听见窗户外头,那棵老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地响。

我好像也听见了别的声儿。一种很轻的,布料摩擦的声儿。嘶啦——嘶啦——很有规律。

我眼皮沉得跟挂了铅块一样,睁不开。我想动,可身子也跟不是自个儿的似的,使不上劲。

那股子凉气,又来了。先是脚脖子,然后是小腿,一点一点地往上蔓延。我心里头着急,

跟自个儿喊:醒醒!快醒醒!没用。最后,凉气没了。周围又安静下来。我就那么继续飘着,

一直飘到天蒙蒙亮,才猛地一睁眼,醒了过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被子。没了。

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又没了。它就跟昨晚一样,整齐地搭在床边,

好像我从来没碰过它。我身上穿着秋衣,倒没觉得多冷。可心里的寒气,比什么都厉害。

我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冲到书架那儿,去拿那个摄像头。

摄像头好好的,指示灯一闪一闪,表示它工作了一晚上。我哆嗦着手,把手机解锁,

点开那个APP。APP里有昨晚的全部录像,按时间分段存着。

我从我上床睡觉那段开始看。快进。画面里,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时间在屏幕角落里跳动着。十一点,十二点,一点,两点……一切正常。

我的心稍微放下来一点。也许,也许是机器出了问题?或者是我半夜梦游,自个儿干的?

我继续往后拉进度条。三点十三分。画面里的我,睡得很沉。三点十四分。我的心跳,

一下子就停了。我看见,盖在我左肩上的被子一角,自己向上拱起一个不大的弧度。然后,

停顿了一下。就像……就像有个人,在那儿,用手轻轻捏住了被角。我的眼睛瞪得老大,

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那个被角,开始动了。它不是掉下去,也不是滑下去。

它是被一股力量,平着、缓缓地,往床边拖。布料摩擦床单,在安静的夜里,

肯定会发出声音。就是我半梦半醒时听见的那个“嘶啦”声。被子移动得很稳。稳得不像话。

没有一丝颤抖。我的胳膊,我的腿,我的整个上半身,就那么一点一点地,被暴露在空气里。

而画面里的我,纹丝不动。睡得跟死猪一样。被子被整个地拖到了床边,一半垂在地上。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做完这一切,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我把进度条来来回回地拖。一遍,两遍,十遍。画面里,清清楚楚。被子在动。我在睡觉。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我和我的床,什么都没有。没有手。没有影子。什么都没有。

摄像头不会骗人。可它拍到的东西,比骗我还可怕。我把手机扔在桌上,人瘫坐在椅子里。

后背的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把我的秋衣都浸湿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胆子挺大的人。

上学的时候,解剖课上对着那些尸体标本,我眼都不眨一下。可现在,我怕了。这种恐惧,

不是看见什么血淋淋的玩意儿。而是一种……对未知的,最原始的恐惧。你看不见它。

你不知道它是什么。你也不知道它想干什么。它就在你屋里。每天晚上,你睡着了,

它就站在你床边。它就那么看着你。然后,伸出一双你看不见的手,把你的被子,轻轻地,

掀开。第 3 章一整天,我都跟丢了魂儿似的。在公司,设计稿改了好几遍,都通不过。

脑子里全是那段录像。被子自己动的画面,跟打上了烙印一样,怎么都挥不掉。

我不敢跟任何人说。这事儿,没法说。说了人家只会觉得我疯了。下班回到家,

天已经擦黑了。我站在自己门口,捏着钥匙,愣是不敢往里开。这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它是个……我不认识的地方。我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把门打开了。一进屋,

就把所有的灯都拧亮了。客厅的,厨房的,卧室的,连厕所的都没放过。

屋里亮得跟白天一样。可我还是觉得冷。那种冷,不是温度低,

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那种阴冷。我把那个摄像头从书架上拿下来,捏在手里。

就是这个小东西,把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以前,我还能骗自个儿,是睡觉不老实。现在,

没法骗了。晚饭也没吃,没胃口。我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抱着个枕头,把电视打开,

声音调得老大。电视里放着个热闹的综艺节目,一堆人嘻嘻哈哈的。可那声音传到我耳朵里,

就跟隔着一层水似的,不真切。我的眼睛,老是不由自主地往卧室那边瞟。卧室的门开着。

里面的灯光,把床照得一清二楚。那张床,现在在我眼里,就跟个怪物张开的大嘴似的。

我不敢去睡。我怕我一躺下,一闭眼,那双看不见的手,又会伸过来。今天掀被子,明天呢?

明天它会不会,就不是掀被子那么简单了?我越想越怕,

脑子里开始胡乱冒出各种恐怖片里的情节。就这么睁着眼,在沙发上坐到了后半夜。

人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眼皮上下打架。可脑子里的那根弦,还紧紧绷着。我知道,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么熬两天,我就得先进医院。我拿起手机,开始在网上乱搜。

搜的词儿,都是“家里有怪事”,“半夜鬼压床”,“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之类的。

搜出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讲故事的,有搞封建迷信的,还有趁机卖东西的。

没一个靠谱的。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居然沦落到要在网上求神拜佛。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点进了一个链接。是一个论坛。

名字挺中二的,叫“非自然现象研究社”。论坛的界面很老旧,像是十几年前的风格。

里面的帖子,五花八门。有讨论UFO的,有分析麦田怪圈的,还有分享见鬼经历的。

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注册了个账号,匿名。然后,我把我的经历,

原原本本地写了上去。从一开始的半夜冻醒,到最后监控拍到的画面。我没敢把视频发上去,

只是用文字,尽量客观地描述了一遍。帖子发出去,石沉大海。半天没一个回复。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是,这种地方,估计都是些闲得蛋疼的人在吹牛。谁会真信我说的。

我关了手机,准备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刚把手机放下,它“叮”地响了一声。

是个私信提示。我点开。是一个叫“守夜人”的用户发来的。他的头像,是一片纯粹的黑色。

私信内容很短,就一句话:“你遇到的,是‘曳被者’。别怕,也别激怒它。我有办法,

能让你一劳永逸。”第 4 章“曳被者”。这三个字,像三根小针,一下子扎在我脑子里。

听这名字,好像还挺贴切。拖拽被子的人。我立马来了精神。也顾不上困了,

赶紧回复那个叫“守夜人”的。“曳被者?这是什么东西?是鬼吗?”我打字的手都有点抖。

等了大概一两分钟,那边回信了。“不是鬼。也不是什么脏东西。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程序。一种古老的,不为人知的自然规律的具象化。”程序?

这解释,比说是鬼还让我糊涂。我接着问:“程序?什么意思?它为什么要掀我被子?

它想干什么?”“它不想干什么。”守夜人的回复很快,“它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中断。

它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它只是在执行它的指令。”中断?中断什么?我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人说话,云里雾里的。“我不明白。你能说得直接点吗?我快被这东西折磨疯了。

”“直接点说,就是你不能让它再继续下去了。它的中断,对你来说,是种提醒。

但如果你一直被提醒,你的精神会先崩溃。”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我现在可不就是精神快崩溃了么。“那怎么办?你说的那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是什么?

”我急切地问。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他才回过来一条长信息。“办法有。

是个古老的法子。是阻止,不是驱赶。记住了,曳被者是没办法被驱赶或者消灭的,

因为它不是一个‘实体’。你只能屏蔽它,让它‘看’不见你。”“怎么屏蔽?

”“准备三样东西:朱砂,陈年墨锭,还有公鸡血。要那种刚啼鸣的年轻公鸡的冠子血,

三五滴就行。”我看着这串东西,头都大了。朱砂和墨锭,还好说,画符的标配。这公鸡血,

上哪儿弄去?“我……我上哪儿找公鸡血去?”“城郊的农贸市场,找那种现杀活禽的摊子。

多给点钱,摊主会帮你弄。记住,血要新鲜的。”我心里犯了难。这事儿听着,

怎么那么不靠谱。跟江湖骗子似的。可转念一想,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摄像头都拍到那种画面了,再相信科学,那就是自欺欺人了。我咬了咬牙,回他:“好。

东西我去找。然后呢?怎么用?”“把朱砂和墨锭磨成最细的粉,混在一起。

然后滴入公鸡血,用清水调和。不要太稀,要像墨汁一样粘稠。然后,用新买的毛笔,

在你床板的背面,画一个符。”“画符?”我心里咯噔一下。“对。符的样式,我发给你。

你必须一笔画成,中间不能断。画完之后,等它自然风干。只要这符在,

曳被者就无法感知到你的存在。它会认为,这张床上,是‘空’的。”紧接着,

他发来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个用毛笔画出来的图案。那图案很复杂,弯弯曲曲,

像字又像画。有点像道家的符,但又说不出的古怪。线条交错,形成一个闭合的环。

看着就让人眼晕。“就……这么简单?”我还是不敢信。“就这么简单。”守-夜人回道,

“但有几点要记住。第一,画符的时候,要心诚,不能有杂念。第二,这事儿,

不能告诉第二个人。第三,符画好之后,你就再也不是曳被者的目标了。你会睡得很安稳。

”你会睡得很安稳。这句话,对我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我盯着那张符文图片,

看了很久。心里头,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小人儿说,卫喆,你可是博士,

是高级知识分子,怎么能信这个?这肯定是骗子!另一个小人儿说,知识分子怎么了?

知识分子就能解释被子自己动吗?试试吧,万一有用呢?死马当活马医了!最后,

第二个小人儿打赢了。我给守夜人回了两个字:“谢谢。”然后,我关了论坛,

打开了地图软件,开始搜索附近最大的农贸市场。不管了。就算是骗局,我也认了。我只想,

安安稳稳地,睡个觉。第 5 章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跟主管说,家里水管爆了,

得找人修。主管也没多问,挥挥手就准了。我揣着手机,按着地图导航,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又倒了两趟地铁,才到了那个所谓的城郊最大的农贸市场。

地方是真大。人也多。吵吵嚷嚷的,空气里一股子鱼腥味和家禽粪便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我捏着鼻子,在里面绕。卖菜的,卖肉的,卖干货的,什么都有。我找了半天,

才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活禽区。一排排的铁笼子,里面关着鸡、鸭、鹅,

咭咭呱呱地叫个不停。我凑到一个摊子跟前。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

穿着个脏兮兮的胶皮围裙,正低头磨刀。“老板,”我开口,有点不好意思,

“你这儿……能给我弄点公鸡血吗?”那男人抬起头,瞥了我一眼。眼神挺奇怪。“买鸡,

就给杀。单要血,不卖。”他说着,又低下头去,霍霍地磨他的刀。

我赶紧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递过去。“老板,你行个方便。我就要几滴,滴在瓶子里就行。

剩下的鸡,我不要,钱您拿着。”他看见钱,手里的动作停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干啥用?”他问。“家里老人,说有个偏方,能治失眠。”我瞎编道。他没再说话,

接过钱,揣进兜里。然后站起身,从一个笼子里,

麻利地抓出一只脖子下面羽毛油光锃亮的大公鸡。那公鸡“格格”地叫,扑腾着翅膀。

他一手掐着鸡,一手拿了个小碗,用刀片在鸡冠子上一划。几滴鲜红的血,就滴进了碗里。

他把碗递给我:“够了?”“够了够了。”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玻璃瓶,

把血倒了进去,盖紧。血还是温的。从农贸市场出来,我又去了趟文具店。

买了上好的朱砂、一小块墨锭,还有一支崭新的狼毫毛笔。东西都齐了。回到家,

已经是下午。我把门反锁,窗帘拉上。屋里顿时暗了下来。我把床垫掀开,

露出下面的木板床。这床板,是几块木板拼起来的,上面还有些木头本身的纹路。

我按照守夜人说的,把朱砂和墨锭,放在一个小碟子里,用勺子背,一点一点地碾碎,混合。

粉末很细,红里透着黑。然后,我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把那几滴公鸡血滴进去。

一股淡淡的腥气。我兑上一点清水,用毛笔开始调和。那红黑色的粉末,见了水和血,

一下子就变成了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颜色,跟干了的血差不多。我把手机拿过来,

点开那张符文的图片,放在床边。深呼吸。守夜人说,要心诚,不能有杂念。

我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就想着一件事:让我睡个好觉。我提起笔,

饱蘸了那暗红色的“墨汁”,开始在床板的正中央,落下第一笔。那符文,看着复杂,

真画起来,却好像没那么难。我的手,异常地稳。毛笔在粗糙的木板上滑动,

发出“沙沙”的轻响。每一笔,每一个转折,都像是早就练习过千百遍一样。我一口气,

把整个符文画完了。最后一笔收尾,不多不少,正好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整个过程,

笔尖一次都没有离开过木板。画完之后,我看着床板上的那个暗红色符文,自己都愣住了。

它盘踞在木板中央,像一只沉睡的、长满了眼睛的怪虫。线条流畅,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美感。我放下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出了一身的虚汗。

我把床垫重新铺好,把房间收拾干净。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透了。我没开摄像头。

守夜人说,符画好了,就一劳永逸了。我躺在床上,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既期待,又害怕。

这玩意儿,到底灵不灵?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闭上眼,

闻着空气里还未散尽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和墨味,慢慢地,沉入了黑暗。

第 6 章那一晚,是我这辈子睡得最沉的一觉。没有梦。没有光。什么都没有。就好像,

我的意识被人从身体里拔了出去,扔进了一个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黑洞里。一觉醒来,

天光大亮。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在地上拉出一条亮晃晃的光带。我睁开眼,

愣了有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个儿是在哪儿。我动了动。身体,是暖和的。

我猛地一伸手,摸到了被子。它好好地盖在我身上,从脖子一直到脚,严严实实。

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床边。什么都没有。被子没有被掀开。

我也没有在凌晨三点被冻醒。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午九点半。我睡过头了。

公司打卡时间是九点。迟到了。可我一点都不着急。我心里头,

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给充满了。成功了!那个法子,真的成功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在屋里走了两圈。我感觉浑身都是劲儿,一点都不困,一点都不累。

精神头足得,好像能一拳打死一头牛。这才是睡觉啊!这他妈的才叫睡觉!我冲进卫生间,

对着镜子里的自个儿,咧开嘴笑了。镜子里那个人,虽然眼圈还有点黑,但眼神亮晶晶的,

跟以前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我打开手机,想了想,

还是点开了那个“非自然现象研究社”的论坛。登上我那个匿名的账号,

给“守夜人”发了条私信。“成功了!我睡了一整晚,什么事都没有!太谢谢你了!

”我甚至想问他要个账号,给他打点钱过去。这简直是救了我的命。过了没多久,他回了。

依旧是简短的一句话。“睡得好就行。”后面,还跟了个句号。看着冷冰冰的,没什么感情。

我没在意。高人嘛,总有点脾气。我高高兴兴地洗漱,换衣服,准备去上班。迟到就迟到吧,

扣点钱也认了。心情好,比什么都重要。临出门前,我鬼使神差地,又走回卧室,掀开床垫,

看了一眼那个符文。暗红色的符文,已经完全干了。墨迹渗进了木头的纹理里,

像是天生就长在那儿一样。它静静地盘踞在那儿,散发着一股子……让人安心的气息。

我笑了笑,把床垫铺好。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回到了正轨。不,比正轨还要好。

我每天晚上,都能一觉睡到天亮。睡眠质量高得惊人。白天上班,精力充沛,脑子转得飞快。

以前要琢磨一两天的设计方案,现在半天就能搞定。主管对我的表现,赞不绝口。

上个季度的奖金,给我发了最高的一档。我整个人,都好像脱胎换骨了。我把那段监控录像,

连带着那个小摄像头,一起扔进了小区的垃圾桶。我不想再看见那玩意儿了。那段日子,

就像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有时候,我躺在床上,会想起那个看不见的“曳被者”。

我会想,它现在,还在不在我这个屋子里?它是不是,每晚还像以前一样,站在我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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