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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铁骑是哪个地方

有趣的車前子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有趣的車前子”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辽东铁骑是哪个地方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言情小李成梁梁寒雁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铁岭卫城东北一片破败的宅院几乎被积雪掩剥落的朱漆大残破的飞檐斗依稀还能看出这宅子祖上曾有过的气这便是李家的祖一个早已没落的军户世曾经的将门荣如今只剩下这风雪也遮掩不住的倾颓之宅子深一间勉强能遮挡风雪的厢房气氛与屋外的酷寒截然不“哇——!”一声极其洪亮、几乎要刺破屋顶的婴儿啼骤然响压过了窗外风雪的咆“生了!生了!是个带把儿的郎君!”头发花白...

主角:李成梁,梁寒雁   更新:2025-10-16 13:4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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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岭卫城东北角,一片破败的宅院几乎被积雪掩埋。剥落的朱漆大门,残破的飞檐斗拱,依稀还能看出这宅子祖上曾有过的气象。这便是李家的祖宅,一个早已没落的军户世家。曾经的将门荣耀,如今只剩下这风雪也遮掩不住的倾颓之气。

宅子深处,一间勉强能遮挡风雪的厢房内,气氛与屋外的酷寒截然不同。

“哇——!”

一声极其洪亮、几乎要刺破屋顶的婴儿啼哭,骤然响起,压过了窗外风雪的咆哮。

“生了!生了!是个带把儿的郎君!”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稳婆用粗糙的手巾擦去婴儿身上的血污,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尽管这笑容在昏黄的油灯下显得有些诡异。她将襁褓递到炕沿边那个如同铁塔般矗立的男子面前,“李爷,您听这哭声!了不得!将来必定是位能开三石硬弓、杀鞑子如割草的英雄好汉!”

男子,李成梁,时年二十有七。他身形高大,骨架宽阔,即使穿着打补丁的旧棉袍,依旧能看出军伍中磨砺出的挺拔。面容棱角分明,下颌线条刚硬,只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和不得志,让他的脸色透着些许菜黄,眼底深处沉积着挥之不去的郁气。他站在这里已经快两个时辰,像一尊石雕,唯有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指关节,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关节粗大的手,小心翼翼却又无比坚定地接过了那个小小的、温热的襁褓。婴儿的皮肤还是红皱的,闭着眼睛,张着小嘴用力哭嚎,那声音果然如稳婆所说,洪亮得惊人,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劲儿。

李成梁低头看着,郁结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瞬。他伸出粗糙的食指,极轻地碰了碰婴儿的脸颊。那柔软的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因严寒和焦虑而几乎麻木的心防。

他转过身,看向炕上。妻子梁寒雁躺在单薄的被褥里,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额角,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她累极了,连呼吸都显得微弱,但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此刻却努力睁着,望向他和孩子,里面有着难以言喻的温柔和一丝如释重负。

“寒雁,辛苦了。”李成梁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辽东汉子特有的浑厚,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将孩子轻轻放在妻子枕边。

梁寒雁微微侧头,看着那小小的、努力啼哭的生命,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极淡的笑意,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妨。

家徒四壁。房间里除了这张炕,一个歪斜的衣柜,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桌子,几乎再无他物。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祖传的旧弓和一口腰刀,是这屋里唯一还能彰显军户身份的物件,此刻也在昏暗中沉默着,蒙着灰尘。寒风从窗纸的破洞钻进来,吹得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在李成梁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家道中落,门庭冷清。他李成梁,作为李家的嫡系子孙,空有一身武艺和抱负,却因家贫,连世袭的指挥佥事之职都迟迟无法办理,只能在这铁岭卫守着破败祖业,与普通军户无异,受尽白眼。这其中的屈辱和愤懑,如同毒蛇,日夜啃噬着他的心。

然而此刻,这洪亮的哭声,这脆弱却顽强的生命,像是一颗火种,投进了他几乎冰封的心湖。

希望。一种久违的,名为希望的东西,在这凛冬的破屋中,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微弱而又坚韧地燃烧起来。

“哭声如松涛,坚韧耐岁寒。”李成梁看着儿子,目光沉凝,一字一句道,“便叫‘如松’吧。李如松。愿我儿,如劲松挺立,不折不挠,无畏这世间一切风霜严逼。”

“如松……好,好名字。”梁寒雁低声重复着,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欣慰的血色。她伸出虚弱的手,握住了李成梁布满老茧的大手。夫妻二人的手紧紧交握,目光都落在那个名为“如松”的婴儿身上,仿佛要将彼此生命中残存的所有热力和期盼,都灌注到这个新生的生命之中。

就在这时,外面风雪声中,隐约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以及被风撕扯得断断续续的呼喊:“李爷……李成梁爷在家吗?京城……京城来信了!”

屋内温馨而略带悲壮的气氛陡然一凝。

李成梁眉头微蹙。京城?他在京城并无甚深交的亲友,这等天气,谁会派信使冒着生命危险前来?

“你躺着,我去看看。”他拍了拍妻子的手,沉声说道。随即转身,大步走出厢房,穿过同样破败的堂屋,“吱呀”一声拉开了沉重的大门。

一股更加猛烈的寒风裹挟着雪片,劈头盖脸地砸了进来,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门外,一个几乎成了雪人的身影踉跄着跌进门内,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积雪。

“可是……李成梁,李爷?”那信使嘴唇冻得发紫,声音颤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哆哆嗦嗦地递过来,“小人是……是京城王千户府上的,奉我家老爷之命,特来给李爷报喜……兼送家书。”

王千户是李成梁父亲旧部之子,早年有些交情,后来王家发达了迁往京城,联系便淡了,没想到此时竟会来信。

李成梁心中疑窦更甚,接过那冰凉的油布包,入手沉甸甸的。他侧身让信使进屋避雪,自己就着堂屋昏暗的光线,迅速拆开包裹。里面是两封信,一封是王千户的私信,另一封,则抄录着一些近日的朝廷塘报内容。

他先打开了王千户的信。前面果然是道贺他得子的客套话,想必是之前托人带去的口信已经到了京城。但信纸后半段,笔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成梁兄于边塞或有所闻,今岁八月,俺答汗寇边,兵锋直抵通州,京师大震,天子惊怒,史称‘庚戌之变’……然虏退后,朝中非但未思整军备战,反争论不休。首辅严嵩,力主‘抚赏’,谓以金帛羁縻,可保边境暂安;然王司业(王世贞之父王忬)等则力主集兵迎击,以振国威……两派争执不下,严阁老势大,恐‘抚赏’之议将占上风。此举,实乃饮鸩止渴,徒长虏寇气焰,寒边关将士之心……”

李成梁的手指猛地收紧,信纸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俺答汗兵临北京城下!这是何等奇耻大辱!他身在辽东,虽听闻北虏蠢动,却不知局势已危急至此!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迅速展开那抄录的塘报。上面零碎记载着朝堂上的争论细节,严嵩如何以“寇饱自飏去”为由,反对追击,如何主张加大“市赏”力度,与蒙古媾和。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和屈辱。

“抚赏……呵呵,好一个‘抚赏’!”李成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他仿佛能看到,那些高居庙堂的衮衮诸公,如何为了权位和私利,将边关将士的血泪和国家的尊严,轻易地当作交易的筹码。

这封远道而来的信,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这间破屋中刚刚升起的微弱暖意。儿子的降生,带来的是家族延续的希望;而这封信,却赤裸裸地揭示了外部世界的残酷和危机。他李成梁,以及他刚刚出生的儿子李如松,他们的命运,从这一刻起,就已经与这座堂之上的风云变幻,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他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破败的墙壁,穿越了漫天风雪,投向了那遥远而波谲云诡的京城。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那双原本因得子而略显柔和的眼眸,此刻重新变得锐利、冰冷,甚至带上了几分嗜血的悍厉。

屋内,婴儿李如松的哭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肃杀之气。

屋外,风雪依旧,呜咽声如同战场的号角,又如同末日来临前的悲歌。

李成梁将信纸死死攥在掌心,仿佛要将其碾碎。他转身,大步走回厢房门口,却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帘外,阴影将他大半张脸都笼罩住,只有紧抿的嘴唇和下颌坚硬的线条,显露出他内心绝非平静。

炕上的梁寒雁察觉到了丈夫身上气息的变化,那是一种混合着愤怒、屈辱和某种被激发出的强烈斗志的气息。她担忧地望向他,轻声问:“夫君,信上……说了什么?”

李成梁没有立刻回答,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缓缓吐出,才沉声开口,每个字都像冰碴子砸在地上:

“没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酣睡的儿子脸上,眼神复杂无比。

“只是这世道,留给松儿安稳成长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而我李家重振门楣之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决绝的狠劲,“注定要用鞑虏的血,来铺!”

窗外,风更疾,雪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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