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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两小无猜作品讲述主角吴彦星刘鑫磊的爱恨纠作者“寻诗风满楼”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夜风卷起几片玉兰花落在他们交握的指十六年的光阴在这个夏夜开出了两个少年在长椅上交换了人生第一个郑重的约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一直延伸到铺满星光的未来☆1在一个平静的山村炊烟袅袅升夕阳的余晖洒在错落有致的瓦房这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然每当夜幕降总有一户人家的宁静会被打破——那就是刘老六这天傍村里大多数人家...
主角:吴彦星,刘鑫磊 更新:2025-10-16 04: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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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起几片玉兰花瓣,落在他们交握的指间。十六年的光阴在这个夏夜开出了花,
两个少年在长椅上交换了人生第一个郑重的约定。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直延伸到铺满星光的未来里。☆1在一个平静的山村里,炊烟袅袅升起,
夕阳的余晖洒在错落有致的瓦房上。这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
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然而,每当夜幕降临,
总有一户人家的宁静会被打破——那就是刘老六家。这天傍晚,
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围坐在饭桌前,享受着一天劳作后的温馨时刻。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的趣事,大人们则讨论着田里的收成。突然,
一声暴喝划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是一阵惊叫声和哭喊声。这声音如此刺耳,
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又来了..."村东头的李婶放下碗筷,
无奈地摇了摇头。隔壁的王大爷叹了口气:"这刘老六,怎么又喝多了?"村里人都知道,
这准是刘老六又在打老婆孩子了。这样的场景,几乎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次,
村民们从最初的震惊、劝阻,到现在只能摇头叹息。刘老六家里,一片狼藉。
饭桌被掀翻在地,碗碟碎了一地,饭菜的汤汁在地上蜿蜒流淌。刘老六满脸通红,
眼睛里布满血丝,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他摇摇晃晃地站着,
嘴里不停地骂着难听的话:"你这个没用的婆娘!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
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他的妻子王秀兰蜷缩在墙角,怀里紧紧护着八岁的儿子刘鑫磊。
她的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渗出血丝,却仍然用身体为孩子筑起一道屏障。"老六,
你消消气,我这就去给你热饭..."她颤抖着声音说,却换来更猛烈的拳脚相加。
八岁的刘鑫磊站在母亲身后,眼神空洞而麻木。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起初他还会哭喊、会求饶,但现在,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只有那双紧握的小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愤怒与无助。"看什么看!小兔崽子!
"刘老六突然转向儿子,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王秀兰急忙把儿子护得更紧:"要打就打我,
别打孩子..."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夜深了,刘老六终于打累了,
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王秀兰忍着全身的疼痛,轻轻为儿子擦洗脸上的伤痕。"妈妈,疼吗?
"刘鑫磊小声问道,手指轻轻碰触母亲脸上的淤青。王秀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疼,
妈妈不疼。磊磊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第二天清晨,刘鑫磊背着书包走出家门。
初秋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驱散不了他心中的阴霾。他的脸上还带着昨晚的伤痕,
走路时左腿有些跛——那是被父亲踹的。村里的孩子们三三两两结伴上学,欢声笑语不断,
只有刘鑫磊独自一人,低着头慢慢走着。"磊磊!等等我!"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刘鑫磊回头,看见他的好朋友吴彦星正朝他跑来。吴彦星是个阳光开朗的男孩,
和刘鑫磊同岁,是班里最受欢迎的学生之一。他气喘吁吁地追上刘鑫磊,正要说什么,
突然看到好友脸上的伤,笑容立刻凝固了。"你爸又打你们了?"吴彦星的声音里充满愤怒。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刘鑫磊脸上的淤青,"疼不疼?"刘鑫磊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
习惯了。"吴彦星的小脸气得通红,八岁的孩子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太过分了!
等我长大一定要天天打他一顿!"他挥舞着小拳头,仿佛现在就要去找刘老六算账。
刘鑫磊拉住冲动的朋友:"别...这样只会让妈妈更难过。"他的声音很轻,
却透露出超越年龄的成熟。吴彦星不解地看着他:"可是...他这样打你们是不对的!
我爸爸说,打老婆孩子的男人最没出息了!"两个孩子在田埂上慢慢走着,
吴彦星突然说:"磊磊,要不你和你妈妈来我家住吧?我让我爸妈收留你们。
"刘鑫磊感激地看着朋友,却摇了摇头:"妈妈不会同意的。她说...这是她的命。
""什么命不命的!"吴彦星激动地说,"我妈妈说,女人现在可以离婚的!
可以保护自己的!"他想了想,又说:"要不我们告诉老师吧?老师一定有办法帮你们。
"刘鑫磊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来:"没用的...上次老师来家访,
爸爸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老师一走就打得更凶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妈妈说,
这是家丑,不能外扬..."吴彦星皱着眉头,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东西:"给,
这是我妈妈做的鸡蛋饼,可好吃了。"他把还温热的饼塞到刘鑫磊手里,"你多吃点,
长得壮壮的,以后保护妈妈。"刘鑫磊接过饼,眼眶有些发热。他小口小口地吃着,
这是这几天来他吃的第一顿像样的早饭。两个好朋友默默地走着,各自想着心事。
快到学校时,吴彦星突然说:"磊磊,你知道吗?我爸爸说,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他说,
真正强大的人是用智慧解决问题的。"他挠挠头,"虽然我还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但我觉得他说得对。"刘鑫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阳光照在两个孩子的身上,
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们或许还不完全明白什么是家庭暴力,什么是法律保护,
但他们知道,打人是不对的,欺负弱者是可耻的。学校里,书声琅琅。刘鑫磊坐在教室里,
虽然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心因为朋友的关心而温暖了许多。课间时,
班主任李老师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关切地询问。这一次,刘鑫磊没有保持沉默,
他小声地说:"老师...我想保护妈妈..."李老师蹲下身,
平视着孩子的眼睛:"老师会帮你的。记住,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沉默也不是。
我们要用正确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和家人。"放学铃响了,孩子们欢快地冲出教室。
刘鑫磊和吴彦星手拉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这一次,
刘鑫磊的心里不再只有恐惧和绝望,还有一丝希望的光芒。
☆2刘鑫磊八岁、男、性格内向放学回家,
一路和吴彦星八岁、男、性格开朗开开心心的回来。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
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吴彦星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在学校发生的趣事,
刘鑫磊则安静地听着,偶尔露出腼腆的笑容。他们穿过熟悉的街道,
路过那家总是飘着面包香味的糕点店,吴彦星还调皮地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
逗得刘鑫磊忍不住笑出声来。到分别时,两人站在巷子口,吴彦星挥着手大声说道:"拜拜,
明天见!"刘鑫磊也轻声回应:"拜拜。"看着好友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
刘鑫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忧虑。他慢慢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脚步变得沉重起来。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刘鑫磊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屋里很安静,
只有厨房传来妈妈做饭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看客厅,确认爸爸还没回来后,
才悄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妈妈,我回来了。"刘鑫磊轻声说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王秀兰从厨房探出头来,
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磊磊回来了啊。桌上有切好的苹果,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等你爸爸回来就可以吃饭了。"刘鑫磊放下书包,却没有立即去拿苹果。他站在厨房门口,
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厨房里,
锅铲碰撞的声音和饭菜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这本该是最温馨的家庭场景。
"妈妈..."刘鑫磊终于鼓起勇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可不可以和爸爸离婚呀?
"王秀兰手中的锅铲突然停住了。她缓缓转过身,脸上还沾着一点面粉,
眼睛里满是震惊和困惑。"磊磊,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刘鑫磊抬起头,
着泪光:"可是爸爸总是打你...昨天晚上他又...""嘘..."王秀兰急忙蹲下身,
轻轻捂住儿子的嘴,"你爸爸只是这几天工作不顺心,心情不好。他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服儿子,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可是..."刘鑫磊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害怕...每次听到他摔东西的声音,
我就..."王秀兰把儿子搂进怀里,感受到他小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的眼眶也湿润了,
但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磊磊,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如果我和你爸爸离婚了,
我们怎么生活呢?妈妈没有工作,我们住哪里?你上学怎么办?"刘鑫磊在妈妈怀里抬起头,
用稚嫩的声音说:"我可以少吃点,
不要新衣服...吴彦星说他妈妈一个人也能养活他..."王秀兰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她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不知该如何解释成年人世界的复杂。
她知道儿子昨晚一定又躲在被窝里,听着隔壁房间的争吵和打骂声瑟瑟发抖。
那些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在这个八岁孩子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妈妈答应你,
会和你爸爸好好谈谈。"王秀兰最终只能这样安慰儿子,"快去洗手吧,饭马上就好了。
"刘鑫磊点点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默默地走向洗手间。王秀兰看着儿子瘦小的背影,
心如刀绞。她转身继续做饭,却发现自己拿盐的手在微微发抖。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刘鑫磊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连洗手的水声都停顿了片刻。
王秀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露出笑容,走向门口迎接丈夫。"回来了?今天工作还顺利吗?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刘建国阴沉着脸走进来,把包重重地扔在凳子上。
那破旧的帆布包砸在木凳上发出一声闷响,惊得墙角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逃开。
他布满老茧的手掌上还沾着工地的水泥灰,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污垢。"还能怎么样?
"他没好气地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漏雨的屋顶和开裂的土墙,
王秀兰小心翼翼地接过丈夫的外套:"别太往心里去,先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鱼。
"刘建国瞥了一眼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刘鑫磊,眉头皱得更紧了:"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见到爸爸不会叫人吗?"刘鑫磊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爸爸...""大声点!
男孩子说话怎么跟蚊子似的?"刘建国突然提高了音量,吓得刘鑫磊浑身一抖。
王秀兰赶紧打圆场:"磊磊刚放学回来,可能有点累了。来,我们先吃饭吧。"餐桌上,
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刘建国闷头吃饭,不时发出不满的咂嘴声。王秀兰不停地给丈夫夹菜,
同时偷偷观察着儿子的表情。刘鑫磊几乎把头埋进了碗里,小口小口地扒着饭,
连菜都不敢多夹。"今天的鱼咸了。"刘建国突然说道,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王秀兰连忙道歉:"对不起,可能是我手抖放多了盐,我下次注意...""下次下次,
你每次都这么说!"刘建国的声音越来越大,"连个饭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刘鑫磊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慌忙弯腰去捡,
却因为手抖怎么也捡不起来。王秀兰想去帮忙,却被丈夫一把拉住。"你看看,
连孩子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拿个筷子都拿不稳!"刘建国怒气冲冲地站起来,
"我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回来连口像样的饭都吃不上!
"王秀兰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建国,你别这样,孩子还在呢...""哭哭哭,
就知道哭!"刘建国一把掀翻了椅子,"这个家真是待不下去了!"随着"砰"的摔门声,
刘建国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家。房间里顿时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王秀兰压抑的抽泣声和刘鑫磊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
刘鑫磊才慢慢走到妈妈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妈妈..."王秀兰擦干眼泪,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的磊磊,爸爸只是...只是心情不好。你快去写作业吧。
"刘鑫磊却没有动,他仰起小脸,认真地说:"妈妈,我长大了要当警察,
这样就能保护你了。"这句话终于击溃了王秀兰最后的防线。她紧紧抱住儿子,
泪水决堤而下。☆3王秀兰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为丈夫刘老六和儿子刘鑫磊准备早餐。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丈夫。自从嫁到刘家,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年。
王秀兰的手上布满了老茧,那是常年操持家务留下的痕迹。她小心翼翼地煎着鸡蛋,
生怕油溅出来发出声响。厨房的窗户上结着薄薄的冰花,映照出她憔悴的面容。
才三十出头的年纪,眼角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又放这么多油!败家娘们!
"刘老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厨房门口,满脸阴郁。他昨晚在**输光了半个月的工资,
此刻正憋着一肚子火。王秀兰的手一抖,锅铲差点掉在地上。
"我...我马上就好..."她声音细若蚊蝇,低着头不敢看丈夫。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但今天刘老六的脸色格外阴沉。刘鑫磊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
看到父亲站在厨房门口,立刻缩了缩脖子。
这个八岁的男孩早已学会在父亲发脾气时保持安静。他默默走到母亲身边,
接过她递来的书包和饭盒。"路上小心。"王秀兰摸了摸儿子的头,强挤出一个笑容。
她不知道,这将是母子俩的最后一次对话。刘老六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饭,
把碗重重地摔在桌上。"今天厂里要发工资,你给老子在家老实待着!
"他恶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摔门而去。王秀兰长舒一口气,开始收拾碗筷。
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
鲜血滴在白色的瓷砖上,像一朵朵刺目的红花。与此同时,
刘老六在工厂里又因为迟到被扣了工资。车间主任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他,
这让本就心情恶劣的刘老六更加暴怒。他抄起扳手就要动手,被工友们死死拉住。
"你们都给老子等着!"刘老六甩开工友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工厂。才上午十点,
他就钻进了一家小酒馆,一个人喝起了闷酒。家里的王秀兰对此一无所知。
她正在给儿子织毛衣,针脚细密整齐。这件蓝色毛衣是她用攒了三个月的零钱买的毛线,
准备在春节时给儿子一个惊喜。想到儿子穿上新衣服时开心的样子,
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中午时分,醉醺醺的刘老六踹开了家门。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王秀兰吓得立刻站了起来,织到一半的毛衣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刘老六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妻子,
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自从娶了你,老子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他的唾沫星子喷在王秀兰脸上。王秀兰被拽得踉跄了几步,后腰撞在了桌角上。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但她不敢喊出声来,生怕激怒丈夫。这样的殴打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护住要害。但今天的刘老六格外疯狂。他抄起墙角的扫把,
狠狠地抽打在妻子身上。木制的把柄断裂了,他就用拳头继续殴打。王秀兰蜷缩在墙角,
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我让你败家!我让你克夫!
"刘老六的怒吼伴随着拳脚落在王秀兰瘦弱的身体上。她的嘴角渗出血丝,视线开始模糊。
在极度的痛苦中,王秀兰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刘老六时,
那个穿着整洁工装、笑容腼腆的青年;想起儿子出生时,
起那些为数不多的、丈夫对她温柔相待的时刻...这些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闪过,
然后渐渐暗淡。当刘老六最后一记重拳落在她的太阳穴上时,王秀兰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的身体软软地滑倒在地,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布偶。刘老六喘着粗气停下来,
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他踢了踢妻子的腿,"别装死!起来!"见王秀兰毫无反应,
他又狠狠地踹了几脚。直到这时,刘老六才意识到不对劲。他蹲下身,
颤抖着把手伸到妻子鼻子下面——没有呼吸。他的酒瞬间醒了大半,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我...我杀人了?"刘老六喃喃自语,脸色惨白。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椅子。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跑。他手忙脚乱地翻出家里的现金,
胡乱塞了几件衣服进背包。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妻子。王秀兰静静地躺在那里,
面容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了。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刘老六逃走后不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花依然在飘落,
覆盖了院子里凌乱的脚印。王秀兰织到一半的蓝色毛衣静静地躺在地上,针脚依然整齐,
只是永远无法完成了。傍晚时分,刘鑫磊放学回家。他推开门,发现屋里一片漆黑。"妈?
"他轻声呼唤着,摸索着打开灯。当灯光照亮客厅时,
男孩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4刘鑫磊的瞳孔骤然收缩,书包从手中滑落。
母亲静静地躺在血泊中,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男孩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颤抖着跪倒在母亲身边,小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冰冷得可怕。
"妈...妈..."刘鑫磊的声音破碎成不成调的呜咽。
八岁的他还不完全理解死亡的含义,但本能告诉他,妈妈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见地上那件未完成的蓝色毛衣,针脚里还插着织针,
仿佛在等待主人继续编织。邻居张婶听到动静赶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捂住嘴惊叫出声。
她颤抖着拨通了报警电话,同时将哭到抽搐的刘鑫磊搂进怀里。
"造孽啊..."张婶看着王秀兰布满淤青的手臂,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这个善良的女人,
生前不知默默忍受了多少痛苦。警笛声划破冬夜的寂静。法医初步鉴定,
王秀兰死于颅脑损伤,身上多达二十余处骨折。刑警队长李卫国蹲下身,
轻轻合上死者的眼睛。他在记事本上写下"家暴致死"四个字时,钢笔尖几乎划破纸面。
"孩子父亲呢?"李卫国问张婶。 "那个畜生..."张婶咬牙切齿,"下午就跑了!
"警方立即展开追捕。刘老六的工友提供线索,说他曾扬言要南下广东。火车站监控显示,
一个形似刘老六的男子登上了开往广州的列车。与此同时,
法医在王秀兰指甲缝里提取到了凶手的皮肤组织,DNA比对确认了刘老六的犯罪事实。
刘鑫磊被暂时安置在儿童福利院。夜深人静时,他总抱着母亲织的那半件毛衣入睡。
福利院的王院长发现,这个沉默的男孩会在梦中突然惊醒,然后整夜盯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一个月后,广州警方在城中村出租屋抓获了刘老六。这个曾经的施暴者如今形销骨立,
被捕时正对着妻子的照片喃喃自语。当手铐扣上手腕时,
他突然嚎啕大哭:"秀兰...我对不起你..."开庭那天,刘鑫磊坚持要出席。
当法警押着戴镣铐的父亲走进法庭时,男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听着检察官宣读母亲的伤情鉴定,他第一次知道,
原来人在极度痛苦时是发不出声音的——就像现在的他。刘老六最终被判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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