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摔了一跤，立刻声称自己半身不遂。
她咬牙切齿地要求我辞职回家，全天候伺候她。
我二话不说，直接请了三个男护工轮班。
第二天，她健步如飞地在厨房给我做饭。
那锅粥，煮得是格外香甜。
01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餐桌上切割出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米香，王春华，我的婆婆，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的脚步稳健，丝毫看不出前天还需要人搀扶的虚弱。
那锅粥，雪白粘稠，点缀着几粒殷红的枸杞，看起来诱人极了。
她将碗重重地放在我面前，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刺耳的轻响。
“喝吧，看你这几天为了我，都累瘦了。”
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审视一件不属于她的物品。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入口中。
粥很烫，烫得我舌尖发麻。
“妈，手艺真好，看来身体是彻底恢复了。”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语气平和，甚至带了一丝笑意。
我的平静，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她伪装出的和气。
王春华的脸皮瞬间绷紧，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啊，看到你这么孝顺，妈妈也舍不得真病。”
“孝顺”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像是在咀嚼我的血肉。
坐在我旁边的丈夫陈宇，一脸的尴尬，像个夹在石缝里的可怜虫。
他试图打圆场：“妈，沁沁也是关心你嘛，你看她多费心，还给你请了护工……你闭嘴！”
王春华一个眼神扫过去，陈宇立刻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把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我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粥，用餐巾擦了擦嘴。
然后，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单据，轻轻放在了餐桌中央，推到王春华的面前。
“妈，这是三位护工师傅两天的服务费用，还有他们的误工费，我已经替您结清了。”
我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
“下次如果还需要，您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您安排。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王春华的视线落在账单上，那串数字清晰又刺眼。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青转白，再由白转为一种猪肝般的铁青。
握着勺子的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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