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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npc又杀疯了

半只键盘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半只键盘的《个npc又杀疯了》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你这个贱人!”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目对面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白裙子姑眼看一巴掌就要扇上我用尽全身力控制着我的右手手硬生生拐了个“啪”的一巴掌没扇到她脸扇在了我自己脑门真他妈白裙子姑娘愣住我那个名义上的客ID叫“龙傲天”的太子爷也愣住他张着嘴:“遥你这是干嘛?打她啊!给我狠狠地打!钱我给你双倍!”我揉着脑心里把这傻缺骂了一万打个...

主角:数据,凌澈   更新:2025-11-12 02: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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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贱人!”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目标,对面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白裙子姑娘。

眼看一巴掌就要扇上去。我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我的右手手腕,硬生生拐了个弯。

“啪”的一声。巴掌没扇到她脸上,扇在了我自己脑门上。真他妈疼。白裙子姑娘愣住了。

我那个名义上的客户,ID叫“龙傲天”的太子爷也愣住了。他张着嘴:“遥遥,

你这是干嘛?打她啊!给我狠狠地打!钱我给你双倍!”我揉着脑门,

心里把这傻缺骂了一万遍。打个屁。我,季遥,金牌游戏陪玩。拿钱办事,职业素养极高。

这次的单子,就是在全息游戏《深红囚笼》里扮演恶毒女配,

配合龙傲天上演一出追妻火葬场。我要负责不断羞辱、陷害、殴打游戏里的情节女主,

一个叫“月光下的琉璃”的圣母NPC。以此来衬托龙傲天的英雄救美。多俗套的情节。

但是他给的太多了。可现在,我扇不下去了。不是我良心发现,是这个游戏不对劲。

十分钟前,我的视网膜右上角,代表着生命值和状态的UI界面,开始疯狂闪烁。紧接着,

鲜红的警告弹了出来。警告:系统逻辑紊乱,部分玩家数据异常。

警告:登出通道紧急关闭,请等待后续通知。我当时就感觉不对。登出选项,

是灰色的。我被困在这了。“遥遥!你发什么呆?”龙傲天还在那叫。我看着他,

挤出一个职业假笑。“老板,网络延迟,卡了一下。”我得赶紧想办法。全息游戏被困,

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实里的身体还在游戏舱里,时间长了,肌肉萎缩,营养不良,

天知道会出什么事。我正想着,眼前的世界,突然像被砸碎的镜子。空间开始扭曲,

颜色剥落。龙傲天和那个NPC女主的身体,被拉长,变形,最后“啪”的一声,

碎成了无数发光的像素点。我操。游戏世界要崩了?我还没来得及害怕,脚下一空。

整个人往下掉。周围是呼啸的风,和飞速掠过的数据流瀑布。最后,

我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屁股要裂了。我挣扎着爬起来,

发现自己在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这里什么都没有,空旷得让人心慌。“有人吗?

”我喊了一声。有回音。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检测到异常数据体。”“身份:未知。”“行为模式:逻辑冲突。

”“初步判定:高危BUG。”我愣住了。BUG?说我?还没等我反驳,

我面前的白色地面,像水面一样荡开。一个男人,从光芒中缓缓升起。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肩上是银色的徽章。身姿挺拔,像一棵雪松。黑发,黑眸。

五官像是被最精准的仪器雕刻出来的,完美,但是没有人气。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那不是看一个人的眼神。是工程师在看一行错误代码。充满了审视和……清除的欲望。

他头顶上,悬浮着一行淡蓝色的字。

NPC:凌澈身份:中央安保系统-特级警官我心里咯噔一下。

《深红囚笼》的顶级NPC。负责抓捕外挂和清除游戏BUG的存在。

玩家论坛上都叫他“行走的游戏防火墙”。被他盯上,轻则封号,重则角色数据永久删除。

可我现在是真人困在这里面啊!数据删了,我的意识会怎么样?我不敢想。“姓名。

”凌澈开口了,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得掉渣。“季遥。我是玩家!不是BUG!

”我赶紧解释,“游戏出问题了,我被困在这里了!”他面无表情,好像没听见我的话。

他伸出手,手腕上弹出一个半透明的操作界面。手指在上面飞快地点着。

“数据源追溯……失败。”“身份ID匹配……失败。

”“行为日志……存在大量非逻辑性操作。”他抬起眼,看着我。“最后一次警告,

交代你的源代码和植入目的。”我真的要疯了。“大哥!我没有源代码!我是个人!活人!

”我急得想跺脚,但身体动不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禁锢在原地。凌澈不再说话。

他朝我走过来。一步,一步。皮靴踩在纯白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响声,

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脏上。他走到我面前,停下。好高。我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下巴。

一股淡淡的,像消毒水一样的味道传来。他伸出手。不是打我,也不是抓我。他的指尖,

很凉。轻轻碰了一下我的额头。嗡——我脑子里一声巨响。眼前瞬间刷过无数蓝色的代码流。

分析目标数据结构……结构异常。存在底层冲突。结论:未知新型病毒。

具备高伪装性及破坏性。凌澈收回手。他的眼神,更冷了。“启动最高级别隔离程序。

”他对着空气下令。话音刚落。他身后,凭空出现了两个和他一样穿着制服的NPC。

他们手里拿着银色的手铐。那手铐不是实体,是半透明的数据链。“等等!你们不能这样!

”我慌了,“我是花钱进来的消费者!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凌澈看我的眼神,

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是理解,不是同情。是……好奇。像一个程序员,

看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能说会道的BUG。“你的语言模块,很先进。”他评价了一句。

然后,他对我偏了偏头。那两个NPC立刻上前。冰冷的数据手铐,“咔哒”一声,

锁住了我的手腕。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我腿一软,差点跪下。UI界面跳出新的提示。

状态:被捕行动能力:受限所有技能:已封禁完了。这下真成阶下囚了。

客户跑了,我这个陪玩,要给整个游戏的BUG买单。凌澈转身,不再看我。“带走。

”他下令。“关进‘净化观察室’。二十四小时监控,分析她的所有数据波动。

”我被两个NPC架着,拖向一片突然出现的光门。我回头,冲着凌澈的背影,

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凌澈!我记住你了!等我出去,我一定投诉你!投诉到你数据清零!

”他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如果你的数据,

能撑到那个时候的话。”“净化观察室”,说白了就是个小黑屋。四面墙壁,天花板,地板,

都是一种吸光的黑色材质。没有门,没有窗。房间正中央,

只有一张和我身体差不多大的金属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被那两个NPC丢进来之后,光门就消失了。手腕上的数据手铐也解开了。但我知道,

我跑不了。这个空间,肯定到处都是监控。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好,没缺胳น胳膊。

我走到墙边,伸手摸了摸。墙壁冰冷,但触感很光滑,像是某种金属。我用力敲了敲,

发出沉闷的声音。这地方,跟个铁棺材似的。又累又怕。我干脆走到金属床边,一屁股坐下。

床板比墙壁还凉,冻得我打了个哆嗦。“喂!有人吗?”我对着空气喊。“我要见你们领导!

我要联系外界!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没人理我。只有头顶某个看不见的角落,

亮起一个微弱的红点。我知道,那是监控镜头。凌澈肯定就在某个地方,

像观察小白鼠一样看着我。妈的。我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现在怎么办?

龙傲天那个王八蛋肯定早就下线了,指望他捞我,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游戏公司呢?

游戏崩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肯定在抢修。

但谁会注意到一个被NPC当成BUG抓起来的普通陪玩?我越想越绝望。正在这时,

身体里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冲动。一股……想哭的冲动。不是我想哭。是这具身体,

这个“恶毒女配”的角色设定,在作祟。

角色脚本触发:‘受委屈’执行行为:哭泣我操。我拼命地想憋住。

但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嘴巴也不听使唤了,

开始发出嘤嘤嘤的抽泣声。肩膀一抖一抖的。活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我一边哭,

一边在心里骂娘。这什么破烂程序!老娘是金牌陪玩,不是专业演员!

就在我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我面前的黑墙,突然像水波一样化开。

凌澈从光芒里走了出来。他还是那身制服,那张死人脸。他手上拿着一个半透明的平板,

上面显示着各种我看不懂的曲线和数据。他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停止你的拟态行为。”他冷冷地说,“这种低级的感情模拟,对我无效。”我还在哭。

不是我想哭,是停不下来。我只能用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一边哭,

一边抽噎着说:“我……我没有……我真的……害怕……”声音又软又糯。

我自己听了都起一身鸡皮疙瘩。凌澈皱起了眉。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神情。他好像……有点困惑。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平板。“情感模块波动异常剧烈……同步率高达98%?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他伸出手,似乎又想碰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这个动作,

完全是我的本能反应。不是角色脚本。凌澈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的黑眸里,

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惊诧。“你……能预判我的行为?”我心里一动。有机会!

我得让他相信,我不是一段程序,我是个活人。我停止了哭泣。或者说,那股想哭的冲动,

被我更强烈的求生欲给压下去了。我看着他,眼神尽量真诚。“我说了,我是人。

人会有情绪,会害怕,会躲避危险。这不叫‘拟态’,这叫本能。”凌澈沉默了。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死机了。然后,他收回了手,在平板上划了几下。

“你的数据库里,没有‘本能’这个词条。”他说。我简直想给他跪下。大哥,

你是个NPC,你的数据库里当然没有了!“因为我是玩家!我的数据库在我的大脑里!

不是在你们的服务器里!”“大脑?”凌澈似乎对这个词很感兴趣,

“一种生物性中央处理器?结构是什么?运算速度多少?”我无语了。跟一个AI讲生物学,

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算了。”我放弃了解释,“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

一直关着我算怎么回事?”我破罐子破摔了。凌澈又看了我一眼。“在确定你的无害性之前,

你必须留在这里。”他说着,转身准备离开。“等一下!”我叫住他。他回头。“我饿了。

”我说。这是实话。从游戏崩溃到现在,我精神高度紧张,现在放松下来,胃里空得难受。

虽然在游戏里,饥饿感会被削弱,但还是存在的。凌澈的表情,

再次出现了那种“程序无法理解”的困惑。“BUG,不需要进食。

”“我都说了我不是BUG!”我急了,“我是人!人要吃饭!不然会死!

”“数据体不会‘死’。”他纠正我,“只会‘消散’。”“我不管!我饿!我要吃饭!

”我开始耍赖。我发现,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

只能用他无法理解的“人类行为”去冲击他的逻辑。凌澈又沉默了。他手里的平板上,

数据曲线再次开始剧烈跳动。我猜,他的处理器现在肯定过载了。

一个会哭、会躲、会饿的BUG,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过了好一会儿,他说。

“请求已记录。系统将根据你的身体数据,生成最基础的营养剂。”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光门。黑色的墙壁再次合拢。房间里又只剩我一个人。我瘫在床上,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跟这个NPC打交道,比接一百个难缠的客户还累。不过,

总算有点进展。至少,他开始“记录我的请求”了。这说明,我的行为,

确实对他的判断产生了干扰。我还有机会。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找到这个铁棺材的漏洞。

我得出去。就在我思考着对策时,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响起。我坐起来,看见对面的墙壁上,

无声地滑开一个方形的开口。一个托盘,从开口里送了出来。托盘上,放着一杯……糊状的,

灰色的东西。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像机油混合了燕麦的味道。这就是他说的……营养剂?

我看着那杯东西,陷入了沉思。也许,被当成BUG直接删除,也不是最坏的结局。

那杯灰色糊糊,我最终还是没喝。闻着就想吐,我怕喝下去会当场去世。

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托盘被收回去,心里琢磨着,这算不算一种虐待囚犯。接下来的两天,

凌澈没再出现。每天,墙壁会定时送来那种要命的营养剂。我一次都没碰。我就不信了,

他还能真把我饿死。饥饿感越来越强,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我把所有时间,

都用来研究这个房间。敲遍了每一寸墙壁,每一块地板。结果是,这地方无懈可击。

完全就是一个密封的铁盒子。第三天,我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身体里的“恶毒女配”脚本,

又开始作妖了。角色脚本触发:‘饥饿引发的暴躁’执行行为:破坏一股无名火,

从我心底窜起来。我控制不住地从床上一跃而下。感觉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我盯着墙壁,

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把它砸穿的冲动。“啊啊啊啊!”我像个疯子一样大叫着,冲向墙壁。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砸了上去。“咚!”一声巨响。墙壁,纹丝不动。我的拳头,

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低头一看,指关节红了一大片。操,忘了这是游戏。

痛觉虽然被削弱了,但不是没有。这一下,至少得掉5%的血。我疼得龇牙咧嘴,甩着手。

那股暴躁的冲动,却一点没消退。反而越来越强。我感觉我的理智,

快要被这该死的程序给吞噬了。警告:玩家精神状态与角色脚本产生严重冲突。

系统判定:强制执行。我眼前一黑。等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体,

正在做一种极其羞耻的动作。我的右手,正抓着床脚。左手,在解自己衣服的扣子。同时,

嘴里还发出一种……很委屈,很勾人的啜泣声。卧槽!这又是什么鬼情节?

恶毒女配被关小黑屋,然后开始自导自演苦肉计?还是色诱计?对象呢?难道是监控摄像头?

我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想抢回身体的控制权。“停下!给我停下!”我在心里狂吼。

我的反抗,似乎有了一点效果。解扣子的动作,停住了。但是,新的问题出现了。我的左手,

不听使唤了。它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它脱离了“解扣子”的指令,开始在空中……画圈?

不,不是画圈。是在输入什么东西。手指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空气中敲击,划动。那动作,

像一个黑客在操作一个看不见的虚拟键盘。这是……什么情况?我自己的脚本?

还是这个角色自带的隐藏技能?我正懵逼着,整个房间,突然闪了一下红光。刺耳的警报声,

响彻整个空间。警报!警报!7号隔离室防火墙遭到未知代码入侵!重复!

防火墙遭到入侵!我惊呆了。入侵?谁?我吗?我的手吗?那只不听话的左手,

还在飞快地操作着。我面前的空气中,开始浮现出一行行淡蓝色的代码。

它们像瀑布一样刷下来,看得我眼花缭乱。然后,警报声,停了。红光,也消失了。

房间恢复了寂静。我的左手,也终于停了下来,无力地垂下。身体的控制权,回来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全是冷汗。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黑了这里的系统?开什么玩笑!

我连代码都不会看!“啪嗒。”一声轻响。我身后的那面墙,我以为永远不会打开的墙,

竟然……滑开了一道门。凌澈站在门口。他的脸色,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难看。

像一台即将崩溃的电脑。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左手,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我看不懂的,凝重。“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

第一次带上了情绪。一种紧绷的,压抑着风暴的情绪。我能做什么?我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饿得发疯,想砸墙,然后我的手……它就自己动起来了。

”我说的是实话。凌澈快步走到我面前。他一把抓住我的左手。他的手掌很大,很用力,

捏得我生疼。他另一只手在虚拟平板上操作着。一道蓝光,从平板上射出,

笼罩了我的整条左臂。

扫描中……数据结构分析……发现异常数据流……来源……无法追溯。

警告:该数据流具备极高的权限和隐蔽性。凌澈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松开我的手,后退了一步。他看着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BUG。

也不是看一个病毒。而是在看一个……无法理解的,超出他所有数据库认知的……怪物。

“你到底……是什么?”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我能是什么?我就是个倒霉的陪玩啊!

“我说了,我是玩家季遥!”“玩家的数据,不可能绕过中央防火墙。”凌澈的声音很低沉,

“《深红囚笼》的防火墙,由‘天眼’系统构建,理论上,不存在任何漏洞。

”他好像在对我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他脸上的困惑和凝重,越来越深。

他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逻辑悖论里。我看着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许……这是我的机会。一个让他无法再用“BUG”来定义我的机会。我看着他,

故意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也许,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牢不可破。

”“也许,我就是那个……唯一的例外。”我不知道我这番故弄玄虚的话有没有用。

但凌澈的反应,告诉我,似乎……起效了。他没有反驳。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沉默地,审视着我。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清我灵魂最深处的代码。许久,他终于开口。

“你说的对。”“这个世界,好像真的……出现问题了。”我心里一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除了我之外,还发生了别的事?“跟我来。”凌澈转身,朝门外走去。

“既然你不是普通的BUG,那这个隔离室,也关不住你。”“现在,我需要你向我证明,

你这个‘例外’,到底有什么用。”我愣在原地。这就……放出去了?我看着洞开的门,

和门外那条泛着金属光泽的走廊。自由,来得如此突然。我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生怕他下一秒就反悔。同时心里也犯嘀咕。他要我证明什么?我有什么用?

我除了会演恶毒女配,唯一的技能就是打游戏啊!总不能让他看我直播打怪吧?

我跟着凌澈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这里像是某个高科技研究所。墙壁是银白色的金属,

天花板上亮着柔和的白光。每隔几米,就有一扇紧闭的合金门。空气里,

弥漫着和凌澈身上一样的消毒水味。这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我的,

有点虚浮。他的,沉稳有力。我一边走,一边偷偷打量他的背影。宽肩,窄腰,长腿。

制服包裹下的身材,堪称完美。可惜,是个NPC。还是个脑子一根筋,

随时可能把我格式化的NPC。“你在观察我的模型数据?”他头也没回,

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没有!我就是在看路!

”“你的心跳频率,在3秒内从75上升到了110。”他平淡地陈述,“瞳孔放大,

呼吸变浅。这些是说谎的生理指征。”我脸一热。妈的,忘了这家伙是个行走的扫描仪。

在他面前,我跟裸奔没什么区别。“我只是好奇,你这样的NPC,

到底是怎么被设计出来的。”我干脆承认了,“太真实了,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冷静。

”我本来想说“像人”,但觉得不合适。“我是中央安保系统的最高执行官,

我的核心指令是维持《深红囚笼》的秩序和稳定。”他用一种背诵出厂设置的语气说,

“情感模块,是不必要的冗余数据。”“那可不一定。”我小声嘀咕,“没有感情,

你怎么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错,由核心法则判定。

”“那要是法则本身就错了呢?”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我。他的眼神里,

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因为逻辑冲突而产生的细微波动。“法则,不会错。

”我看着他固执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跟一个程序争论哲学问题,我真是闲的。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身继续往前走。很快,我们来到一扇巨大的圆形合金门前。

他抬起手,在门边的识别器上按了一下。“身份确认,凌澈,特级警官。

”“权限等级:Alpha。”厚重的合金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门后的景象,

让我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个巨大的,如同体育场般的圆形大厅。大厅中央,

悬浮着一个缓缓转动的,由无数蓝色光点组成的地球模型。模型的周围,

环绕着成千上万个半透明的屏幕。每个屏幕上,都在实时播放着游戏世界里的不同画面。

有玩家在打怪,有商人在叫卖,有情侣在湖边约会……这里,就是《深红囚笼》的总监控室。

是这个世界的“天眼”。大厅里有很多穿着白色工作服的NPC在忙碌着。但此刻,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们围在一个最大的主屏幕前,神情严肃。凌澈带着我,

穿过人群,走到主屏幕前。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片……废墟。曾经繁华的城市,

现在断壁残垣。天空是诡异的暗红色,布满了像电路板纹路一样的裂痕。建筑物的模型,

像是融化的蜡像一样扭曲着。更可怕的是,废墟里,游荡着一些畸形的怪物。

有些是几个NPC融合在一起,变成了多手多脚的缝合怪。有些是动物和建筑融合,

比如一栋长着翅膀会飞的房子。整个画面,充满了疯狂和混乱。

像一个程序员喝醉之后做的噩梦。“这是……哪里?”我看得头皮发麻。

“南方的‘失落之都’。”凌澈的声音很沉重,“三天前,

那里还是游戏里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发生了什么?”“未知。我们只知道,三天前,

那片区域的底层代码开始出现大规模的崩溃和乱码。我们派出的修复程序,一进入该区域,

就全部失联。”凌澈顿了顿,侧过头看着我。“就像,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了。他怀疑,我,

和这场灾难有关。“这不关我的事!”我立刻撇清关系,“我那时候还被你关在小黑屋里!

”“我知道。”凌澈说,“我查过你的数据异常时间点,和‘失落之都’的崩溃时间,

并不吻合。”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是,你左手释放的那个异常数据流,它的结构,

和我们在‘失落之都’边缘采集到的乱码,有3.7%的相似度。”3.7%?

这也能算证据?“这什么也说明不了!”“对于‘天眼’系统来说,

任何超过0.1%的相似度,都值得警惕。”凌澈看着我,“而且,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指向屏幕角落的一个画面。那是一个被放大的细节。

一个缝合怪的身上,似乎镶嵌着什么东西。那东西,在暗红色的天光下,闪着微弱的,

但我无比熟悉的光。是玩家装备分解后,才会出现的像素光芒。“‘失落之都’里,有玩家。

”我说。“是的。根据最后传回的数据,至少有三十七名玩家,和数万名NPC,

被困在了里面。他们和外界的所有通讯,都被切断了。”凌澈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我感觉,这个数字,对他这个“秩序维护者”来说,是一种沉重的失败。“所以呢?

”我看着他,“你想让我做什么?”“我想让你,进入‘失落之都’。”他说。

我以为我听错了。“让我?去那个鬼地方?你没搞错吧?我就是个战五渣的陪玩,

手无缚鸡之力!”“你的战斗力确实是零。”凌澈毫不客气地指出,“但是,你的存在,

很特别。”他转过身,正式地看着我。“你,或者说你身体里隐藏的那个未知程序,

可以入侵我的防火墙。那么,它或许也能抵抗‘失落之都’的代码侵蚀。”“我需要你进去,

找到代码崩溃的核心。把它带回来,或者,毁掉它。”我听明白了。

他想让我去当探路的炮灰。或者说,是以毒攻毒的“病毒样本”。“我有什么好处?”我问。

这是我作为陪玩的职业本能。没有好处的买卖,我可不干。更何况,这买卖还要命。

“如果你能完成任务,”凌澈说,“我可以动用我的最高权限,

为你打开一个临时的‘紧急登出通道’。”“让你,回到你的世界。”我的呼吸,

停滞了一秒。回家。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这是我被困在这里之后,

唯一的,最渴望的目标。“我怎么相信你?”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个NPC,

你的核心指令是维护游戏稳定。万一你觉得我也是个威胁,任务一完成就把我删了怎么办?

”凌澈沉默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问题。在他的逻辑里,交易,就是等价交换。

他给出了他能给的最高价码。至于“信任”,这种东西,可能在他的数据库里,

又是一个找不到的词条。“我无法向你证明。”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我只能以‘中央安保系统特级警官’的身份,向你承诺。”“凌澈,从不违背承诺。

”他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平静。但他的眼神,却异常的认真。我看着他,心里天人交战。去,

九死一生。不去,就得永远被困在这个铁棺材里,或者被他当成研究对象关一辈子。怎么选,

都是一条绝路。“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条件。

”凌澈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第一,我需要装备。最好的装备。

我可不想进去就被那些怪物一巴掌拍死。”“第二,我需要一个帮手。”我看着他,“你。

你必须跟我一起去。”他皱起了眉。“我的职责是镇守中央系统,不能擅离。”“那就算了。

”我光棍地说,“那鬼地方,我一个人进去,跟送死没区别。我宁愿在你这里坐牢。

”我这是在赌。赌我这个“唯一的例外”,对他来说,足够重要。

赌他这个绝对理性的NPC,为了“维护秩序”,会做出让步。凌澈的黑眸里,

数据流在飞速闪烁。我能感觉到,他的处理器,又在超负荷运转了。他在权衡,在计算。

计算我的价值,计算风险,计算成功率。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可以。”他说。

“我跟你去。”“失落之都”的入口,是一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暗红色漩涡。漩涡里,

时不时会甩出一些损坏的模型碎片和乱码。光是站在入口,

就能感觉到一股令人心悸的混乱气息。像是整个世界的规则,都在这里被碾碎了。

凌澈给我准备的装备,确实是顶级的。一套银白色的轻甲,属性是“规则豁免”,

可以最大限度地抵抗代码侵蚀。武器是一把可以切换形态的光刃,能变成匕首,

也能伸长成细剑。背包里,塞满了各种高级血瓶和状态药。我现在的样子,

看上去像个高级玩家。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还是那个连史莱姆都打不过的菜鸟。

“准备好了吗?”凌澈站在我身边,他换下了一身不苟言笑的制服,

穿上了一套和我同款的银白色作战服,更显得他身形挺拔。

他手里提着一把造型科幻的黑色长枪,枪身上流动着蓝色的光晕。“没。”我老实回答,

“我有点想吐。”是真的想吐。眼前的漩涡,让我想起了洗衣机。我有点晕交通工具。

凌澈看了我一眼。“这是正常的生理应激反应。你的身体数据在抗拒进入无序空间。

”他顿了顿,补充道:“忍着。”说完,他率先一步,踏入了漩涡。他的身影,

瞬间被暗红色吞没。我咬了咬牙,心一横,也跟着冲了进去。天旋地转。

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尖锐的噪音,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感觉我的身体,像面团一样被反复拉扯,

揉捏。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脚下一实,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开始干呕。胃里翻江倒海,但什么也吐不出来。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起来。”是凌澈的声音。我勉强抬起头,看见他站在我旁边,毫发无损,连衣服都没乱。

人与NPC的体质,果然不能一概而论。我扶着他的手臂,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

我看清了周围的景象。比在监控屏幕上看到的,要震撼一万倍。

我们正站在一条龟裂的大街上。天空是暗红色的,像一块流着血的幕布。空气中,

飘浮着灰色的尘埃和发光的像素碎片。两旁的建筑,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一栋大楼,

从中间折断,上半截悬浮在空中,缓慢地旋转。一个商店的招牌,

上面的字变成了无法理解的符号,像鬼画符。这里很安静。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任何声音,

连风声都没有。这种寂静,比任何噪音都让人毛骨悚然。“这里……就是‘失落之都’?

”我喃喃地说。“只是外围。”凌澈的表情很凝重,他举起手里的长枪,枪口亮起蓝光,

像一个雷达一样扫描着四周。“核心区域的代码崩溃得更严重。”他话音刚落。

“咯吱……咯吱……”一阵奇怪的声音,从街角传来。像是指甲在刮铁板。我和凌澈,

同时朝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人”,从拐角处,慢慢地,走了出来。

我之所以要给“人”打引号,是因为那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它保留着人形,

但身体像蜡一样融化,五官挤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嘴。它的四肢,

以一种违反人体工学的方式扭曲着。它走路的姿势,像一个坏掉的提线木偶。一瘸一拐,

一步一顿。警告:检测到污染单位。

名称:数据畸变体等级:35危险程度:中我的UI界面,自动跳出了提示。

35级?我现在的等级,是系统临时给我提到20级的。根本打不过。“别动。

”凌澈低声说,“它的感知系统已经损坏,只要我们不发出声音,不产生剧烈的数据波动,

它不会发现我们。”我点点头,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那个畸变体,

就在离我们不到十米的地方,慢慢地“走”过去。它身上,不断滴落着黑色的,

像是石油一样粘稠的液体。液体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我眼看着它就要走过去了。就在这时。我的身体,又他妈不受控制了。

角色脚本触发:‘挑衅’执行行为:吹口哨我操啊!早不触发晚不触发,

偏偏这个时候!我拼命地想闭上嘴。但没用。一声清脆响亮的口哨,从我嘴里飞了出去。

“咻——”在这死寂的街道上,这声口哨,简直比惊雷还响。那个畸भ体,猛地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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