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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时间偷走的四厘米

泽宇世界的重剑无锋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被时间偷走的四厘米》是知名作者“泽宇世界的重剑无锋”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林晚凝固展全文精彩片段:1 雨夜温情二月十三日的夜雨下得像是要把整座城市浮起窗玻璃被雨水肆意击打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拳头在不知疲倦地捶远处街灯的晕黄光斑在流淌的水幕中扭曲、变像一块块即将熔化的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湿漉漉铁锈和尘土被浸泡后的腥从窗缝丝丝缕缕地渗进混杂着屋内取暖器烘烤出的、属于林晚洗发水的淡淡茉莉花她就在我身蜷在沙发头靠在我肩发丝蹭着我的脖颈...

主角:林晚,凝固   更新:2025-10-30 18:2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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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夜温情二月十三日的夜晚,雨下得像是要把整座城市浮起来。

窗玻璃被雨水肆意击打着,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响,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拳头在不知疲倦地捶打。远处街灯的晕黄光斑在流淌的水幕中扭曲、变形,

像一块块即将熔化的琥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湿漉漉的,铁锈和尘土被浸泡后的腥气,

从窗缝丝丝缕缕地渗进来,混杂着屋内取暖器烘烤出的、属于林晚洗发水的淡淡茉莉花香。

她就在我身边,蜷在沙发里,头靠在我肩上。发丝蹭着我的脖颈,有点凉,也有点痒。

我们的膝盖碰在一起,隔着两层薄薄的棉质家居裤,能感受到彼此皮肤的温度。

电视屏幕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是一部我们看过无数遍的老喜剧片,台词几乎能倒背如流,

但此刻只是充当背景音,对抗着窗外喧嚣的雨声。“明天,”她忽然说,声音很轻,

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被电视里的罐头笑声吞掉了一半,“你想吃什么馅儿的汤圆?

”我正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手指,她的手指细长,指尖总是带着点微凉。闻言,

我捏了捏她的指腹:“黑芝麻的,”我说,“老规矩。你呢?还是花生?”她“嗯”了一声,

过了几秒钟,才又像是自言自语,声音飘忽:“时间过得真快。

”2 消失的恋人我当时没在意。只觉得她靠着我身体的重量,柔软而真实,让人心安。

我们早就计划好了,明天下午我先请半天假,

去取提前一周订好的那个小小的、铺满草莓的奶油蛋糕。然后我们去常去的那家影院,

看一场下午场的爱情片——情节老套也没关系,我们总会为男女主角的笨拙爱情发笑。

晚上回家,我下厨,做几个她喜欢的小菜,

她则负责调两杯颜色漂亮但味道通常一言难尽的鸡尾酒。最后,相拥着坐在这个沙发上,

分享那碗黑芝麻和花生馅的汤圆。普通情侣的情人节,庸俗,但温暖,

像一件洗过很多次的旧毛衣,贴着皮肤,只有妥帖。夜里我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了一次,

身边是空的。卧室里一片黑暗,只有洗手间的灯亮着,门缝下透出狭长的、昏黄的光带,

切割了地板。我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预期的水声,也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些,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余音。困意像厚重的潮水再次涌上来,

淹没了心头那一丝模糊的不对劲。我含糊地喊了一声“晚晚?”,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沙哑而突兀。没有回应。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她睡过的枕头,

那里还残留着熟悉的、淡淡的香气。心想她大概只是去喝水,或者检查门窗是否关好,

便又沉沉睡去。第二天清晨,我是被窗外过于刺眼、近乎粗暴的阳光惊醒的。雨彻底停了,

天空是一种被过度清洗后的、不真实的湛蓝,没有一丝云彩。光线毫无阻碍地泼洒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明晃晃的、锐利的光斑。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探,触手所及,

是一片冰冷的、平整的床单。被褥在我身侧铺展得一丝不苟,没有躺卧过的褶皱,没有体温,

空得令人心慌。“晚晚?”我撑起身子,又叫了一声,声音带着刚醒的黏腻和一丝不确定。

无人应答。房间里只有我自己呼吸的声音。3 记忆的裂痕我掀开被子下床,

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挨个房间寻找。卧室,客厅,厨房,甚至那个堆满杂物的阳台。

都没有。她的绒毛拖鞋整齐地摆在床前,鞋头对着床沿,像是某种仪式。

她常穿的那件米色开衫,依旧搭在沙发背上,保持着昨晚她脱下的样子。

一切看起来都寻常无比,除了她不见了。最初的几分钟,是茫然的。像电路接触不良,

大脑无法处理“她不在”这个简单的事实。我拿起手机,拨打她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冰冷而标准的关机提示音。一遍,两遍,三遍。同样的声音。

担心开始像细小的气泡,从心底咕嘟咕嘟冒出来。是不是出门买早餐了?忘了带手机?

或者遇到了什么意外?摔倒了?被车蹭了?各种糟糕的想象不受控制地涌现。

时间在焦虑中变得粘稠而缓慢,一分一秒都像是在煎熬。我坐立不安,不停地看向门口,

期望下一秒就听到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焦躁像藤蔓,迅速攀爬,缠紧了心脏。

我打电话给王薇,她最好的闺蜜,她们几乎无话不谈。“林晚?谁啊?

”王薇的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慵懒和不耐烦,“陈默你大早上发什么神经?”“王薇,

别开玩笑!林晚不见了!你昨天不是还跟她约了周末做指甲吗?

”我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尖锐。“做指甲?我跟谁?陈默,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叫林晚的人!”她的语气变得困惑,甚至带上了几分关切,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冰冷的寒意,像一条滑腻的蛇,瞬间从尾椎骨窜上我的后背。

我挂了电话,手指有些发抖,又拨给另一个朋友,李锐,我们经常一起打球吃饭。“哥们儿,

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李锐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喝多了还没醒?要不要我给你叫个醒酒汤?”“李锐!我和林晚,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上个月还跟你和嫂子一起吃的饭!”我几乎是在吼叫。“陈默,”李锐的笑声收敛了,

语气变得严肃,“你冷静点。我真不认识什么林晚。上个月我们是吃过饭,

就我们几个哥们儿,还有你嫂子。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猛地挂断电话,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冲进卧室,一把拉开衣柜。她的衣服,

那些连衣裙、衬衫、牛仔裤,一件不少,整齐地悬挂着,按照颜色和季节排列,

是她一贯的风格。梳妆台上,她的护肤品、化妆品琳琅满目,瓶瓶罐罐反射着阳光。

这些东西做不得假!它们实实在在地存在着!我喘着粗气,

目光死死盯住床头柜上那个棕色的木质相框。那是我们上个月特意去海边旅行时拍的合影。

照片里,我穿着她给我买的那件蓝色条纹衬衫,手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她依偎在我怀里,

头微微偏向我,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背景是金色的沙滩和蔚蓝的海浪,阳光灿烂。

可是……我的手臂环着的,只有空气。照片上,只有我一个人,穿着那件蓝色条纹衬衫,

保持着那个用力拥抱的姿势,对着镜头笑得像个幸福的傻瓜。她站立的位置,

是一片完美无瑕的空白,背景的海浪和沙滩毫无破绽地连接着,

仿佛那里从来就没有过一个人,从来没有过那个依偎着我的、温软的身体。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一种巨大的、冰冷的荒谬感将我彻底吞噬。

我像是突然被抛进了一个平行的、逻辑崩坏的世界。4 时间的谜题我疯了似的抓起手机,

解锁,手指颤抖着划过屏幕,点开相册。成千上万张照片和视频。我们一起旅行的风景,

只有孤独的我和空荡的构图;我们在家里的搞怪自拍,只剩下我对着镜头挤眉弄眼,

身旁空无一物;我们和朋友聚餐的合影,我的身边总是突兀地留出空白,

仿佛那里本该有个隐形人。社交软件,所有关于她的动态、评论、点赞、互动记录,

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被最高明的黑客精准地抹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翻出抽屉最底层的租房合同,白纸黑字,签名的位置,只有我一个人的笔迹,

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她去商场抽奖送我的那只丑萌的、缺了一只耳朵的泰迪熊玩偶,不见了。

她养在窗台的那盆长势喜人的薄荷,消失了,只留下一个空空如也的白色陶瓷花盆,

里面是干裂板结的泥土。她存在过的一切证据,

都被一种无形的、精确到令人发指的力量抹去了。干净,利落,像用最锋利的手术刀,

精准地切除了一段血肉相连的记忆,只留下一个巨大而空洞的、只有我能感知到的伤口。

只有我记得。我记得她笑时眼尾会先漾开细密的纹路,然后嘴角才慢慢上扬。

我记得她煮咖啡总爱偷偷多放半勺糖,被我发现时会吐着舌头狡辩说生活太苦需要加点甜。

我记得她生气时会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眼神冷得像冰,但只要我轻轻抱住她,

那冰层就会迅速融化。我记得她左手手腕内侧,有一道浅浅的、白色的疤痕,

是她七岁时调皮爬树留下的纪念。这些记忆的细节如此真实,如此私密,带着体温和气味,

它们就是我过去三年全部爱情生活的骸骨,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她不存在,

那这些充盈着我胸腔的、酸楚到几乎无法呼吸的情感,这些日夜啃噬着我的思念和痛苦,

又算什么?是我凭空臆造出来的吗?警察接待了我,态度从最初的公事公办,

到听完我语无伦次、夹杂着大量个人情感细节的陈述后的怜悯,

再到查看完我提供的所有“证据”那些没有她的合影,

只有我签名的合同后几乎不加掩饰的不耐烦。“陈先生,”那个年长一点的,

眼角有着深刻皱纹的警察叹了口气,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却依旧伤人的暗示,

“我理解你可能……最近工作或者生活上压力比较大。出现一些……认知上的偏差,

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报假警是违法的,浪费警力资源。”我想描述林晚的一切,

想用语言把她重新塑造出来,呈现在他们面前。可我的描述,

在那些“客观”的、不存在的证据面前,都变成了苍白无力、精神不正常的呓语。

他们看我的眼神,

我的朋友、邻居如出一辙——那是一种混合了好奇、戒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不可控的、随时可能爆发的麻烦。我被客气而坚决地劝离了派出所。

站在派出所门外的台阶上,午后的阳光白晃晃的,毫不留情地倾泻下来,照得我一阵眩晕。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车流依旧穿梭,行人依旧匆匆,红绿灯规律地变换。只是我的世界,

无声地塌陷了一角,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被凭空挖走,

留下一个血肉模糊、只有我能看见和感知的创口。而我,

被孤零零地放逐在这个看似正常、实则荒诞的边界上。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

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影随着窗外车灯移动而变化。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包裹着我,

也放大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那些细节在夜里反复播放,清晰得可怕,像一把把钝刀子,

缓慢地切割着我的神经。我害怕睡着,害怕在梦里见到她鲜活的样子,

醒来后要再次面对那个她从未存在过的、冰冷的现实。白天,我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在自己和她曾共同生活的空间里游荡。触摸她留下的物品那些无法证明她存在的物品,

呼吸着空气中或许还残留的、属于她的微弱气息。我辞了工作。无法集中精力,

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目光也让我难以忍受。我像幽魂一样在这座城市里游荡。

我去我们初遇的那家有着落地窗和暖黄灯光的书店,

在曾经放满她喜欢的推理小说的书架前久久站立,

店员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我这个举止怪异的常客。

我去第一次约会的那家以招牌猪排饭出名的小餐馆,坐在我们当时坐过的靠窗位置,

点两份餐,然后对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发呆。

我去她曾说想去看夕阳的那个能俯瞰全城的小山顶,独自一人从日暮坐到繁星满天,

寒风刺骨,却比不上心底的冰冷。每一个地方,都只有我一个人的回忆,沉重地压着,

无法与任何人分享。所有人都用那种看病人的眼神看我,那眼神无声地重复着:不存在,

她不存在,是你疯了。朋友渐渐疏远,最初的关心和询问,变成了后来的回避和沉默。

父母的电话越来越频繁,语气里的欲言又止和小心翼翼的安慰,比直接的质疑更让我难受。

他们开始委婉地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说也许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和疏导。一年。

整整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我从最初的疯狂寻找、激动地辩解,到后来的沉默,

再到一种近乎麻木的、只在心底深处顽固燃烧的执拗。我像个孤独的守墓人,

守护着一座只有我记得的、没有墓碑的坟墓。日历一页页翻过,季节流转,

窗外的树绿了又黄,而我的时间,仿佛在她消失的那一天就停滞了。又一个情人节前夕,

带着它甜腻而商业的气息,无可避免地到来了。街边的橱窗挂满了俗气的心形装饰和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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