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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补店还有市场吗

漫赏落日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巷子旗袍的其它小说《缝补店还有市场吗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漫赏落日”所主要讲述的是:我那开了十年的便民缝补关门就因为给邻居改一件旧衣服的拉我从5块涨到了6那个大姐把衣服摔在我脸指着我“李裁你穷疯了?我们这些街坊邻谁不是图你便宜方你还敢坐地起价!”我看着那件改了五六次的旧外再看看自己被针扎得满是小孔的突然就笑第二卷帘门紧上面贴着一张纸:年纪大眼神不针也拿不稳不干了!1“李裁开门!”“我知道你在别装死!”门外...

主角:巷子,旗袍   更新:2025-11-07 08: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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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开了十年的便民缝补铺,关门了。就因为给邻居改一件旧衣服的拉链,

我从5块涨到了6块。那个大姐把衣服摔在我脸上,指着我骂。“李裁缝,你穷疯了?

我们这些街坊邻居,谁不是图你便宜方便,你还敢坐地起价!

”我看着那件改了五六次的旧外套,再看看自己被针扎得满是小孔的手,突然就笑了。

第二天,卷帘门紧锁,上面贴着一张纸:年纪大了,眼神不好,针也拿不稳了,不干了!

1“李裁缝,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别装死!”门外传来邻居张姐熟悉的大嗓门,

卷帘门被她拍得哐哐作响。我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门后,慢悠悠地喝着我的枸杞菊花茶。

茶是昨天刚买的,二十块一两。以前,我只舍得喝三块钱一大包的碎茶叶。“李裁缝,

你什么意思?闹脾气也该有个度吧?”“不就涨了一块钱吗?至于把门都关了?

”“你这铺子,当初还是我们帮你找人盘下来的,你忘恩负负义啊你!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听起来,整条街的老邻居都来了。我嘴里含着一颗枸杞,

甜丝丝的。十年了。我在这条巷子里开了十年缝补铺。给东家缝个袖口,三块。

给西家换个裤腰,五块。张姐女儿的校服,从初一穿到高三,裤腿短了,我免费给续上。

腰身肥了,我熬着夜给她改小。她说,孩子长身体,费钱,你给帮帮忙。于是,这一帮,

就是六年。我没算过这六年里,我给她女儿改了多少次衣服,只记得,我的针线筐里,

永远都放着跟她家校服同色的线。图我便宜,图我方便。张姐昨天那句话,

说得真是一点都没错。可他们不知道,我这双手,不止会换拉链,补裤洞。

我十三岁跟着我爷爷学艺。我爷爷,是给苏绣大师当过关门弟子的。

苏绣、盘金绣、打籽绣……十八般手艺,我样样都拿得出手。二十三岁那年,

我绣的一副《百鸟朝凤图》,被人五十万收走。也是那年,我妈病重,五十万,

三个月就见了底。妈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阿芷,别干这行了,太伤眼睛,

妈不想你以后跟我一样,老了连路都看不清。”“找个安稳地方,开个小铺子,

够吃够喝就行。”于是,我收了绣花针,锁了那些名贵的丝线,在这条小巷里,

当起了“李裁缝”。我妈说,大隐隐于市。可她没说,市井里,多的是张姐这样的人。

“李裁缝,你再不开门,我们可要报警了!”“说你恶意停业,扰乱市场秩序!

”我差点笑出声。我这五块、六块的小生意,也配得上“市场”这两个字?我放下茶杯,

走到门边。“各位街坊,我昨天贴的条子,大家没看见吗?”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够他们听清。门外的喧闹,停顿了一秒。“什么破条子!年纪大了?你才多大!

”张姐的声音尤其尖锐。“你分明就是对我们有意见!因为那一块钱!”“李裁-缝,

我告诉你,我们这条街,离了谁都照样过!”“但你离了我们,你那破铺子,

一分钱都赚不到!”“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们这些邻居照顾的!”我听着,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照顾?是啊,真“照顾”。张姐家的烂苹果,成筐地往我这送,

说是“看我一个人不容易”。王大爷家过期的牛奶,也总是“忘”在我门口,

说是“反正你喝了也坏不了肚子”。十年。我像个垃圾桶,

接收了他们所有的理所当然和假仁假义。我缓缓开口:“张姐,你那件外套,拉链换好了。

”“就扔在门口的垃圾桶里。”“你记得自己去拿。”“还有,以后别来了。”“我这庙小,

盛不下你们这些大佛。”2“你什么态度!”张姐在门外跳脚。“李芷!你个白眼狼!

把衣服扔垃圾桶?你存心恶心谁呢!”我懒得再理会。他们骂他们的,我过我的。

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蒙着灰的大木箱。箱子是我嫁过来时,我妈给我的陪嫁。打开箱盖,

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各色丝线,流光溢彩,比我这十年看过的所有东西都鲜亮。最上面,

是一块白色的真丝料子,柔滑得像月光。这是我当年给自己准备的嫁衣料子。

还没来得及动工,就……我嫁给了巷口那个修车的小伙子。他追我的时候,

每天都来我铺子里坐着,说喜欢看我穿针引线的样子,安静。他说,阿芷,你别干了,

我养你。后来,我妈没了,他陪着我,给了我一个家。再后来,他嫌我开缝补铺丢人,

赚不到钱。他开始整夜不回家,身上总有陌生的香水味。离婚那天,他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就是一个给人缝裤裆的,你凭什么管我!”是啊,我就是一个给人缝裤裆的。

我把那块真丝料子拿出来,铺在桌上。十年了,它依然洁白如新。我拿出我的绣花针,

那根跟了我快二十年的针。针尖依旧锋利。巷子里的叫骂声还在继续。他们好像在商量着,

要怎么把我的卷帘门撬开。我恍若未闻。指尖捻起一根金线,穿针引线。动作有些生疏,

但很快,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就复苏了。第一针落下。我决定,给自己绣一件嫁衣。

不是为了嫁给谁。是为了嫁给我自己。这几天,我没再出过门。

吃的都是之前屯在冰箱里的速冻水饺。门外的叫骂,从早到晚,渐渐地,也弱了下去。

他们大概是骂累了,也认清了我这次是铁了心。偶尔,会有小孩子在门口探头探脑。

“李阿姨,我妈妈说你是坏人,不让我跟你玩了。”那是邻居家的小宝,

他裤子上的卡通补丁,还是我上次免费给他绣的。我没抬头,

只是淡淡地说:“那你觉得阿姨是坏人吗?”小宝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不是,

阿姨会给我糖吃,还会把我的破洞裤子变成奥特曼。”“但我妈妈说,

你现在是穷疯了的坏人。”我笑了笑,没再说话。孩子的世界,黑白分明,都是大人教的。

这天下午,巷子里突然安静得有些反常。我绣得正入神,一朵金色的牡丹,

已经在我指尖绽放了一半。突然,我的卷帘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了一脚。“李芷!

你给我滚出来!”是张姐的声音,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愤怒,甚至带着一丝疯狂。

“你这个扫把星!害人精!”“我女儿的亲事,被你搅黄了!”3我停下了手里的针。门外,

张姐的哭嚎和咒骂混在一起,像一锅烧开了的烂粥。“我女儿要嫁的是什么人家?

城东服装厂老板的儿子!”“就因为你关了门,我昨天拿去干洗店换拉链,

他们把衣服给我洗坏了!”“那件外套,是我未来亲家母送给我女儿的!”“现在全完了!

人家说我们连件衣服都保不住,做事肯定也不牢靠,亲事吹了!”“李芷!

你赔我女儿的亲事!”卷帘门被踹得一声比一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踹开。我慢慢站起身,

走到门后。我没有说话。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她是如何将所有的过错,

都理直气壮地推到我的头上。那件外套,我知道。一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仿羊绒大衣,

款式老旧,颜色也洗得发白。张姐拿来的时候,说是朋友送的,让我帮忙看看。

我当时就告诉她,这料子不行,一洗就缩水变形。她不信,说我没见识,

说这是好几千的名牌。让我换个拉链,我报价五块。她从五块,跟我砍到三块,

说大家邻里邻居的。我没同意。昨天,她又拿来,让我换拉链。我说六块。于是,

就有了开头那一幕。现在,这件被她吹上天的“名牌”外套,果然洗坏了。

她未来亲家的婚事,也因为一件洗坏的旧衣服,吹了。这听起来,多么荒唐。可张姐不觉得。

她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关门,如果我帮她换了拉链,她就不会拿去干洗店,

衣服就不会坏,婚事就不会吹。她的逻辑,完美闭环。“李芷!你开门!你有本事涨价,

你有本事开门啊!”“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死在你家门口!”周围的邻居们,

又聚拢了过来。“是啊,李裁缝,你这次做得是有点过了。”“张姐女儿多好的亲事啊,

就这么被你搅和了。”“你赶紧出来给人家道个歉,看看怎么补偿吧。”补偿?

我该怎么补偿?赔她一个服装厂老板的儿子吗?我气得发笑。我拿起桌上的剪刀,

一步步走到门边。然后,我拉开了卷帘门的一条缝。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门外,

张姐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瞬间怼到了我面前。“你终于肯出来了!

”她伸手就要来抓我。我把手里的剪刀,递了出去。“张姐。”我平静地看着她。“刀给你。

”“你不是想死在我家门口吗?”“动手吧。”“或者,你觉得捅我一刀,更能解气?

”巷子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张姐也愣住了,举在半空中的手,

就那么僵着。她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在这时,巷口,

缓缓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子很贵,贵到跟这条破旧的小巷格格不入。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精致套裙,妆容一丝不苟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下来。她环顾四周,

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或者说,是我半开的店铺门上。她微微蹙眉,然后开口,声音清冷。

“请问,哪位是李芷,李师傅?”4“我就是。”我推开卷帘门,走了出去。

阳光洒在我身上,我眯了眯眼。巷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女士和她身后的豪车上。

张姐也忘了撒泼,呆呆地看着。那位女士走到我面前,礼貌地伸出手:“李师傅,您好,

我姓周。”我看着她保养得宜的手,再看看自己布满针孔和薄茧的指尖,没有去握。“有事?

”我问。周女士也不尴尬,自然地收回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包裹得十分精美的盒子。

“我冒昧前来,是想请您出手,修复一件东西。”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叠放整齐的旗袍。

料子是云锦,上面用金线绣着大片的祥云和凤凰,手工盘扣上镶嵌着细小的珍珠。只是,

旗袍的背部,有一道长长的口子,像是被利器划破,破坏了整件衣服的美感和结构。

周围的邻居们都伸长了脖子,发出一阵阵压抑的惊呼。他们这辈子,

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张姐更是眼都直了,嘴巴微张,

喃喃道:“这……这得多少钱啊……”“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周女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伤感。“当年请最好的师傅,用最好的料子做的。可惜,

前些天家里遭了贼,被划坏了。”“我找遍了全城的名家,都说没办法,这云锦和金线绣,

一旦断了,就补不回去了。”“后来,我辗转托了很多人,才从一位老前辈口中,

问到了您的名字。”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老前辈说,当今世上,

如果还有一个人能让这件‘凤凰于飞’重生,那个人,一定是您。”凤凰于飞。这个名字,

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那是我二十三岁那年的封山之作。我记得买走它的,

是一个很有钱的商人,说是要送给新婚的妻子。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李芷,

她是谁啊?”“她管你叫师傅?”张姐终于回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你不是只会换拉链吗?”我没有理她,目光落在旗袍的破损处。确实很棘手。云锦娇贵,

金线易折。要补,就要把整片凤凰祥云图的线脚都拆开,用织补的方式,

将破损的布料重新织回去,再顺着原来的针脚,一针一线地绣回去。工程浩大,耗时耗力,

更耗心神。稍有不慎,整件旗袍就毁了。“怎么样,李师傅?”周女士紧张地问,

“有几成把握?”我抬起头,看着她。再看看周围一张张错愕、嫉妒、茫然的脸。

我突然觉得,这十年,像一场漫长而荒唐的梦。我守着我妈的遗言,守着我的针线筐,

守着这五块、六块的蝇头小利,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我忘了,我的手,曾经绣出的,

是凤凰。而不是别人衣服上的破洞。我看着周女士,一字一句地开口。“能补。”“但,

我的规矩,和别处不一样。”周女士立刻说:“您说,无论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工期我定,催不得。”“第二,修补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

”我顿了顿,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的手工,按针算钱。

”“一针,一千。”整个巷子,静得能听见针落下地的声音。张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针一千?你……你抢钱啊!”我没看她,只是盯着周女士。周女士没有丝毫犹豫,点头。

“好。”“就按您的规矩来。”5“疯了!你们都疯了!”张姐尖叫起来,指着周女士,

又指着我。“一针一千!她凭什么啊!”“她就是一个缝裤裆的!你被她骗了!

”周女士的眉头皱了起来,看都没看张姐一眼,只是对我说:“李师傅,这里太吵了,

我们能换个地方谈吗?”我点了点头:“进来吧。”我转身,带着周女士进了我的小铺子。

卷帘门被我重新拉下,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咒骂。铺子里很简陋,

除了缝纫机和一堆杂物,最显眼的就是桌上那件绣了一半的嫁衣。

金色的牡丹在白色的真丝上,熠熠生辉。周女士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眼中流露出惊艳。

“这是……”“我自己绣着玩的。”我淡淡地说。她走近了,仔细看着那几近完美的针脚,

由衷地赞叹:“李师傅,您的手艺,比那位老前辈说的,还要好。”我没接话,

只是指了指那件破损的旗袍。“这件衣服,要修复,至少需要五百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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