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倒一逆袭

“江澈，总分一百八十分！恭喜你，又一次刷新了我们班的最低记录！

”班主任刘海涛的声音尖锐刺耳，响彻整个高三七班。他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成绩单，

像是捏着什么脏东西。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那里，

一个男生正趴在桌上，睡得安稳。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1刘海涛的脸色铁青。

他快步走到教室后面，用教案狠狠敲了敲江澈的桌子。“江澈！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砰砰的响声，终于让那个沉睡的男生有了动静。江澈慢悠悠地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印。他打了个哈欠，眼神有些茫然。“老师，下课了吗？”噗嗤。

班里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随后便是压抑不住的哄堂大笑。“下课？

你脑子里除了下课和睡觉还有什么？”刘海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江澈的鼻子骂道，

“全班的平均分都被你一个人拉低了！你看看人家秦飞，这次又是年级第一，七百三十分！

你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被点到名的秦飞，坐在第一排，闻言只是轻蔑地回头瞥了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无可救药的垃圾。秦飞是七班的骄傲，也是刘海涛最得意的学生，

家境优渥，长相帅气，成绩更是断层第一。而江澈，则是七班的耻辱，万年不变的倒数第一。

一个是云端，一个是泥沼。江澈对这种羞辱早已习以为常，他甚至懒得生出半点波澜。

又是这些无聊的数字。七百三十分，很难吗？他只是觉得麻烦而已。每一道题，

在他眼里都像是幼稚的儿童游戏，简单到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为了不让自己在课堂上无聊到发疯，睡觉，成了他唯一的选择。至于考倒数第一，

不过是交白卷和随便填几个错误答案的区别。他喜欢这种被所有人忽视的感觉，清静，自在。

“你简直是无可救药！”刘海涛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怒火更盛，

“下周就是全市联考，你要是再考这个分数，就别来我班上丢人了！”班长许念站了起来，

她是个戴着眼镜，文静秀气的女生。“刘老师，您别生气，要不我放学后帮江澈补补课吧？

”许念成绩很好，仅次于秦飞，人也善良，总想帮助班里的每一个人。刘海涛看了她一眼，

脸色稍缓，但随即又化为一声冷哼。“补课？他要是能扶得起来，母猪都能上树了！

”这话说的极重，班里的笑声更大了。秦飞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也愈发明显。

江澈的目光从许念那张带着担忧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了秦飞身上。

他看到了秦飞眼中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鄙夷。真刺眼。江澈忽然觉得，一直这样睡下去，

似乎也有点无趣。偶尔，也该活动一下筋骨。他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在全班的注视下，

一字一句地开口。“老师。”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如果我下次联考，总分超过秦飞呢？”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江澈。刘海涛愣住了，

随即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你？超过秦飞？哈哈哈哈！江澈，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秦飞也笑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充满了戏谑。“江澈，

我知道被批评的滋味不好受，但说大话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没说大话。

”江澈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诡异。“我们就赌一次。”他看着刘海涛，

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浑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如果我赢了，

你在全班面前，为刚才的话向我道歉。”“如果我输了……”江澈顿了顿，

环视了一圈周围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脸。“我主动退学。”话音落下，满室俱寂。

刘海涛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死死地盯着江澈，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跡。

可是没有。江澈的眼神，认真得可怕。疯狂。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唯一念头。

一个次次考一百多分的学渣，竟然敢说要超过稳坐神坛的学神，赌注还是退学。

这已经不是自信，而是自取其辱。许念急得脸都白了，她不停地给江澈使眼色，

让他快坐下别再说了。可江澈恍若未见。他的目光，直直地逼向刘海涛。“老师，

你敢不敢赌？”2刘海涛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敢不敢？他有什么不敢的！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一个让他名正言顺把这个害群之马踢出班级的机会！“好！

我跟你赌！”刘海涛几乎是吼出来的，“全班同学作证！下周联考，你要是总分超不过秦飞，

就立刻给我卷铺盖滚蛋！”他生怕江澈反悔，话说得又快又急。“一言为定。

”江澈淡淡地吐出四个字，重新坐了下来，仿佛刚才那个扔下重磅炸弹的人不是他。

他又趴回了桌上，似乎准备继续睡觉。教室里炸开了锅。“疯了吧？江澈是真疯了！

”“他拿什么跟秦飞比啊？拿睡觉时长吗？”“这是破罐子破摔，想在退学前搞个大新闻吧？

”“秦飞可是要去争省状元的人，江澈给他提鞋都不配！”议论声，嘲笑声，不绝于耳。

秦飞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连多看江澈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在他看来，

这不过是一场哗众取宠的闹剧。小丑的最后狂欢罢了。许念担忧地看着江澈的背影，

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不明白，江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胜算的赌局。放学的铃声响起，刘海涛夹着教案，看都没看江澈一眼，

径直走出了教室。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经过江澈座位时，都忍不住投去幸灾乐祸的一瞥。

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寥寥几人。许念收拾好书包，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了江澈的桌前。

“江澈，你……你太冲动了。”江澈抬起头，看到是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冲动吗？

”“当然了！你怎么可能考得过秦飞？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许念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不解。江澈看着她，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觉得学习是为了什么？”许念愣住了。“为了……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

有一个好未来啊。”这是最标准的答案。“是吗。”江澈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看不出情绪的笑，“可我觉得，太没意思了。”说完，他站起身，

单手拎起那个空空如也的书包，甩在肩上，径直朝教室外走去。许念呆在原地，

完全没搞懂他话里的意思。没意思？学习怎么会没意思？走出教学楼，傍晚的阳光有些刺眼。

江澈眯了眯眼，没有回家，而是拐了个弯，朝学校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几个刚从篮球场出来的男生路过，看到他，都夸张地笑了起来。“哟，

这不是要跟学神比成绩的赌神吗？”“怎么？临时抱佛脚，要去图书馆奋斗了？

”“别搞笑了，他看得懂书上的字吗？”江澈充耳不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他确实要去图书馆。但不是去看那些高中辅导书。

他熟门熟路地绕过一排排摆满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书架，走到了图书馆最偏僻的角落。

这里是外文文献区，平时根本不会有学生过来。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和灰尘的味道。

江澈从书架的最顶层，抽出一本厚厚的、没有封皮的蓝色硬壳书。书页已经泛黄，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德文。书名是《黎曼猜想的拓扑几何学解构》。他随意地翻开一页，

上面是他上次看到一半留下的记号。各种复杂的公式和推导，在他眼中，

却像是最动听的乐章。这，才是他的世界。那些高中课本里的知识，

就像让他一个大学生去做小学一年级的算术题。不是不会，是懒得做。他需要用这种方式，

来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最低限度的运转，不至于彻底生锈。

就在江澈沉浸在黎曼猜想的世界里时，一个身影悄悄地出现在了书架的另一头。是许念。

她不放心，一路跟了过来。当她看到江澈看的根本不是高考复习资料，

而是一本她连书名都看不懂的外文书时，整个人都傻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许念悄悄靠近了一些，想看清那本书的内容。然而，江澈的听觉异常敏锐。他头也没抬，

只是淡淡地开口。“别躲了。”许念的身体一僵，尴尬地从书架后走了出来。

“我……我只是路过。”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江澈合上书，抬眼看向她。他的眼神很深，

像是能看穿人心。“你觉得，我是个傻子，对吗？”许念没有回答，

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江澈笑了笑，把手里的书放回原处。“很快，

你们就不会这么想了。”他转身，与许念擦肩而过。留下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一丝莫名的动摇。这个全校闻名的学渣，

身上似乎藏着什么她完全无法理解的秘密。3接下来的几天，江澈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他依旧上课睡觉，下课发呆，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班里的同学已经从最初的震惊，

变成了彻底的看笑话心态。“还有三天就联考了，他居然还在睡！

”“估计是已经放弃治疗了吧，现在装死，总比考试后丢人现眼强。

”秦飞偶尔会用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个趴在后排的身影，心中只有两个字。白痴。

刘海涛更是春风得意，他已经开始盘算着，等江澈退学后，班级的平均分能提高多少了。

只有许念，心里总是惴惴不安。那天在图书馆的情景，时常在她脑海中浮现。

那本她看不懂的德文书，和江澈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她几次想找江澈谈谈，可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周五下午，

最后一节自习课。许念抱着一摞作业本，走到江澈桌前。“江澈，你的作业一次都没交过。

”她把作业本轻轻放在他桌上，声音很低。江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想写。

”“可是……”“没有可是。”江澈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这些东西，

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没有意义？”许念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高考就在眼前，

你跟我说写作业没有意义？”她的声音吸引了前排几个同学的注意。秦飞也回过头，

皱着眉看着他们。“许念，别管他了。”秦飞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劝慰，

“有些人是叫不醒的，你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江澈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秦飞，

眼神平静无波。“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秦飞的脸色一沉。“江澈，你别不识好歹。

许念是好心，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的态度，也轮不到你来评价。”“你！”秦飞气结，

他一个天之骄子，何曾被一个学渣如此顶撞过。“怎么？想打架？”江澈慢慢站起身，

他的个子比秦飞要高出半个头，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过去。秦飞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涨得通红。他竟然被江澈的气势吓到了？“不知所谓。

”秦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强撑着面子转回了头。许念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吓到了，

她拉了拉江澈的衣袖。“你别这样……”江澈低头看了她一眼，那紧抓着他衣袖的手指，

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不知为何，心中的那点烦躁，忽然就平息了下去。他重新坐下，

又趴回了桌上。“把作业拿走吧，我不会写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懒散。许念看着他，

心里五味杂陈。她默默地收回作业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她发现，

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江澈了。他时而冷漠，时而锋利，时而又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那个关于赌约的周末，很快就过去了。周一，全市联考，正式拉开帷幕。

江澈打着哈欠走进考场，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监考老师宣读完考场纪律，开始分发试卷。

第一门，语文。江澈拿到试卷，大致扫了一眼。作文题目是《论平凡与不凡》。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有点意思。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先做选择题，

而是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拿笔开始写作文。他的速度不快，但下笔却没有丝毫停顿。

一个小时后，当别人还在为作文抓耳挠腮时，江澈已经写完了包括作文在内的所有题目。

他把笔一扔，检查都懒得检查，直接趴在桌上，开始补觉。监考老师在考场里来回巡视，

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异类”。他皱着眉走到江澈身边，敲了敲他的桌子。“同学，

考场上不准睡觉。”江澈抬起头，一脸无辜。“老师，我写完了。”监考老师一愣，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考试才刚过半。“写完了就检查。”“检查过了。

”江澈面不改色地撒谎。监考老师半信半疑地拿起他的卷子，目光落在作文上。只看了一眼，

他的瞳孔就是一缩。那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自成风骨。再看内容，引经据典，

旁征博引，立意之深，见解之独到，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能写出来的东西！

监考老师被镇住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竟忘了自己最初是要提醒江澈不要睡觉。

他下意识地翻到前面，看了一眼选择题和古诗文默写。全对！阅读理解的答案，逻辑清晰，

条理分明，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扣分的地方。

这……这真的是那个传闻中次次倒数第一的江澈的卷子？

监考老师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他放下卷子，表情复杂地看了江澈一眼，

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开了。而江澈，则完全没在意这些。他重新趴下，

心安理得地进入了梦乡。窗外，阳光正好。一场即将打败所有人认知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4下午，数学考场。气氛比上午的语文要凝重得多。当试卷发下来的时候，

考场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太难了！今年的联考数学题，难度堪比竞赛。

尤其是最后一道解析几何的大题，计算量之大，思路之诡谲，

让大部分学生连第一问都无从下手。坐在第一排的秦飞，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划了又划，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解题路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考场里，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和压抑的叹息声。而江澈，

依旧是那个最特立独行的存在。他拿到卷子后，只花了不到三分钟，

就把整张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他开始动笔。没有丝毫犹豫，没有半点停顿。

选择题，填空题，解答题……他的笔尖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地划过，

仿佛那些在别人看来如同天书的题目，在他这里，不过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简单运算。十分钟，

他做完了选择和填空。二十分钟，他攻克了前面四道解答题。二十五分钟，

他开始做那道让秦飞都束手无策的压轴大题。他甚至没有打草稿。所有的步骤，所有的运算，

都在他脑海中瞬间完成。他只是将结果，一步步誊写在答题卡上。三十分钟整。江澈停笔，

将整张卷子翻过来，检查了一下姓名和考号。然后，和上午一样。他把笔往桌上一扔，

双手枕在脑后，趴下，睡觉。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坐在他斜后方的许念，

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的心跳得飞快。怎么可能？三十分钟，

做完一张地狱难度的数学卷？就算是秦飞，也绝对不可能做到！他是……蒙的？

还是直接放弃，交了白卷？许念的心里乱成一团。她想集中精神做自己的题，

可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趴着的身影。监考老师也发现了江澈的“异常”。

又是这个学生！又是开考半小时就睡觉！监考老师快步走了过来，脸色严肃。“同学！

又是你！起来！”他的声音很大，让周围几个埋头苦思的学生都吓了一跳。

江澈不情不愿地抬起头，睡眼惺忪。“老师，又怎么了？”“你把考试当成什么了？旅馆吗？

”监考老师怒道，“把你的卷子给我！”他怀疑江澈根本就是放弃了，

在卷子上乱写一通然后睡觉。这种行为，严重影响考场纪律！

江澈懒洋洋地把答题卡推了过去。监考老师一把抓过答题卡，本想当众训斥他几句。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卷面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满满当当！所有的题目，全都写满了！

字迹工整，步骤清晰！他下意识地看向最后那道压轴大题。

只见上面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辅助线解法，以一种堪称赏心悦目的简洁方式，

完美地给出了最终答案。这个解法……监考老师自己就是数学系毕业的高材生，可他敢肯定，

这种解法，已经超出了高中数学的范畴！这是一种更加高等、更加本质的思维方式！

他颤抖着手，又飞快地扫了一遍前面的题目。以他多年的教学经验，他几乎可以肯定，

这张卷子……是满分！一个开考三十分钟就写完，并且极有可能是满分的卷子！

监考老师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抬起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江澈。而江澈，

只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老师，看完了吗？可以还给我了吗？我还想再睡会儿。

”监考老师机械地把答题卡还给他，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默默地退回到讲台上，坐下，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刚才匆匆记下的那个压轴题解法，

开始搜索相关的学术论文。考场里，时间继续流逝。秦飞终于在满头大汗中，

勉强解出了压轴题的第二问，至于第三问，他连思路都没有。他烦躁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心里估算着自己的分数。最多140分。虽然不是特别理想，但在这种难度的卷子下，

应该也足以碾压其他人了。他下意识地回头，想看看江澈那副愁眉苦脸的蠢样。然而，

他只看到了一个安详的后脑勺。他又睡着了。秦飞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的嘲讽。废物，

果然是废物。连挣扎一下都懒得挣扎。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秦飞第一个交了卷，

昂着头走出了考场。几个相熟的同学立刻围了上来。“飞哥，怎么样？

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吗？”秦飞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有点难度，不过还好，

最后一问稍微花了点时间。”他在撒谎，他根本没做出来，但他不能承认。“哇！

飞哥你太牛了！我连题目都看不懂！”“不愧是学神！”在一片吹捧声中，

秦飞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看到江澈也慢悠悠地从考场里晃了出来。

秦飞故意扬高了声音。“有些人啊，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会做，干脆就睡大觉，

也算是一种智慧吧，哈哈哈！”周围的人都跟着大笑起来。江澈脚步未停，像是没听到一样，

从他们身边径直走过。那漠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群聒噪的苍蝇。这种被无视的感觉，

让秦飞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攥紧了拳头。等着吧，江澈。等成绩出来，我看你还怎么狂！

5考试一结束，所有科目的试卷就被密封起来，连夜送到了市教育局的阅卷中心。

流水线式的电子阅卷，效率极高。数学组的阅卷办公室里，气氛却有些压抑。

“今年的题是谁出的？也太变态了！”一位资深教师揉着太阳穴，满脸疲惫。“是啊，

改了半天，就没看到一个上140的。大部分学生连120都费劲。”“压轴题的得分率，

估计要创历史新低了。”负责压轴题评分的，是市里特聘的数学专家，张教授。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飞快地闪过一张张答题卡。大部分都是空白，

或者写着几行毫无逻辑的推算。

张教授面无表情地打着“0分”、“1分”、“2分”……他已经有些麻木了。突然，

他按动鼠标的手指停住了。屏幕上，出现了一张与众不同的答题卡。卷面整洁，字迹有力。

最关键的是，最后那道压轴题的解题区，写得满满当当，而且思路清晰得令人发指！

张教授的眼睛亮了。他扶了扶老花镜，身体微微前倾，仔细地研究起那个解题过程。“咦？

这个辅助线的做法……有点意思。”他越看，眼神越亮，越看，心中越是震惊。简洁！优美！

高效！这个解法，完全跳出了常规的高中解题框架，用了一种近乎“降维打击”的方式，

直指问题的核心。比他自己做的标准答案，还要巧妙数倍！“天才！这绝对是天才！

”张教授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引得周围的老师都看了过来。“老张，怎么了？

发现好苗子了？”“何止是好苗子！”张教授的声音都在发颤，“你们快来看！这个解法，

简直是艺术品！”几个老师立刻围了过来。当他们看清屏幕上的解题步骤时，

全都发出了和张教授一样的惊叹。“我的天……这真的是高中生能想出来的解法？

”“这思路，至少是研究生水平了吧！”“快！快查查这个学生是谁！哪个学校的！

”一个年轻老师立刻操作电脑，调出了这张试卷的考生信息。姓名：江澈。学校：第三中学。

总分：150。“满分！？”办公室里响起一片惊呼。在这样一张地狱难度的试卷下，

竟然出现了满分！而且还是用如此惊才绝艳的方式！张教授激动地站了起来。“立刻！

把这个学生所有科目的试卷都调出来！我要看！我全都要看！”……与此同时，

第三中学的校长办公室里。校长孙建国正在听取教务主任汇报这次联考的初步情况。

“……总体来说，不太理想。尤其是数学，听说题目特别难，

秦飞同学估分也就在140左右。”教务主任叹了口气。孙建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秦飞可是他们学校冲击省状元的希望，如果连他都考不好，那其他学生就更不用说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班主任刘海涛一脸惊慌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捏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