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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人在青山楼外楼主角分别是金丹陈作者“風中追風”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资深社畜陈阳熬夜猝竟穿成异界青楼最低等的杂每天被花魁嘲讽、被龟公欺连端洗脚水都不配进前他忍气吞声三个只为暗中运转前世带来的《九转金丹诀第九次散功重修的深花魁的洗脚水泼了他一身:“废只配喝我的洗脚水!”陈阳抹去脸上水笑了——这一九转金丹紫气东来三万曾经轻贱他的此刻全都跪在青楼门颤抖着唤他:“道”---胸口憋着一团粘稠的黑窒息感像是湿冷的...
主角:金丹,陈阳 更新:2025-10-24 05: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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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社畜陈阳熬夜猝死,竟穿成异界青楼最低等的杂役。每天被花魁嘲讽、被龟公欺凌,
连端洗脚水都不配进前厅。他忍气吞声三个月,只为暗中运转前世带来的《九转金丹诀》。
第九次散功重修的深夜,花魁的洗脚水泼了他一身:“废物,只配喝我的洗脚水!
”陈阳抹去脸上水珠,笑了——这一夜,九转金丹成,紫气东来三万里。曾经轻贱他的人,
此刻全都跪在青楼门外,颤抖着唤他:“道君。”---胸口憋着一团粘稠的黑暗,
窒息感像是湿冷的裹尸布,紧紧缠绕着每一寸意识。陈阳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低矮、潮湿的木质顶棚,散发着霉烂和朽木混合的气味。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虫鼠活动声,还有远处隐约飘来的、放浪形骸的调笑与丝竹管弦之音。
冰凉坚硬的触感从身下传来,那不是床,是几块破木板拼凑的栖身之地,
铺着一层薄薄、散发着酸馊气的干草。又回来了。这该死的,真实无比的噩梦。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关节发出生涩的“嘎吱”声。前世最后记忆是电脑屏幕上无尽的代码,
心脏骤缩的剧痛,以及办公桌对面女同事惊恐的尖叫……再然后,
就是这片名为“百花楼”的青楼最底层,这个连畜生窝都不如的杂役储物间。陈阳,
地球资深社畜,加班猝死,荣幸穿越,成了这异世界同名同姓的青楼最低等杂役。
没有王子公主的童话,没有天才修士的奇遇,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在这里,
他是花魁娘子心情不好时随意打骂的出气筒,是龟公们克例钱、加重活的首选目标,
是连给客人端茶递水都嫌他碍眼、只配在后厨与泔水污秽为伍的渣滓。
“吱呀——”破旧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歪戴着帽子、满脸横肉的龟公探进头来,
唾沫星子直接飞溅过来:“陈阳!死了没有?没死就赶紧滚起来!前院贵客喝多了,
吐了一地,赶紧去收拾干净!还有,怜心姑娘的洗脚水凉了,立刻去烧一壶热的送过去!
耽误了时辰,仔细你的皮!”声音像是破锣,刮得人耳膜生疼。陈阳没有回应,
只是沉默地撑起身子。三个月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呼来喝去。反抗?
那只会招来更凶狠的毒打和更苛刻的折磨。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据说就是因为性子太烈,
试图顶撞一位喝醉的修士,被随手一道气劲震碎了心脉,这才便宜了他这个异界来客。
他低着头,蜷缩着身子,像一抹影子般溜出杂物间,融入外面更加浓郁混杂的气味中。
胭脂水粉的甜腻、酒菜的油腻、还有角落里挥之不去的呕吐物和尿臊味,
交织成百花楼独特的“芬芳”。前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男女调笑声不绝于耳。
他只能隔着厚厚的门帘,用眼角余光瞥见里面晃动的珠光宝气、曼妙身影。
那里是另一个世界,与他无关。他的活动范围,
仅限于后院、厨房、柴房以及连接各处的肮脏走廊。费力地提着一大桶热水,
小心翼翼地走向花魁怜心姑娘所在的小楼。脚步虚浮,气喘吁吁。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
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让他比同龄人看起来瘦小孱弱得多。“站住!
”一个冰冷又带着极致厌恶的女声在楼梯上方响起。陈阳停住脚步,头垂得更低。
两名衣着光鲜、容貌俏丽的侍女簇拥着一个绝色女子站在那里。那女子云鬓花颜,肌肤胜雪,
一身绫罗绸缎勾勒出曼妙身段,正是百花楼的头牌,怜心姑娘。她此刻柳眉微蹙,
用一方丝帕掩着口鼻,仿佛陈阳身上带着瘟疫。“谁让你这脏东西到前面来的?
污了本姑娘的眼!”怜心的声音如同玉珠落盘,却字字淬毒,“把水放在楼下,
滚回你的狗窝去。阿福,你去把水提上来。”旁边一个粗壮的仆役应声而出,
鄙夷地瞪了陈阳一眼,抢过水桶。一滴滚烫的水珠从桶沿溅出,落在陈阳干裂的手背上,
他却感觉不到疼,只有一种麻木的冰凉。怜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只不小心爬到餐桌上的蟑螂,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嫌恶:“连端洗脚水都不配的废物,也就只配在后院跟蛆虫为伍了。
也不知道妈妈当初怎么会买你这么个东西回来,真是晦气!”嘲讽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针,
密密麻麻扎在心上。但陈阳的心湖,却诡异地没有掀起太多波澜。他默默地转身,
退回到那片属于他的、更加阴暗的角落。身体的疲惫与精神的屈辱,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
但他蜷缩在柴堆后面,闭上眼睛,意识却沉入了一片玄之又玄的所在。《九转金丹诀》。
这是他穿越而来时,唯一伴随他灵魂而来的东西。不是系统,没有任务,没有提示,
只有这篇深奥晦涩,名为直指无上大道的功法。其核心要义,堪称疯狂——九转成丹,
每一转都需散功重修!每一次散功,都伴随着修为尽失、经脉撕裂般的巨大痛苦,
以及沦为凡人、任人宰割的极端风险。但一旦功成,九转归一,则金丹品质远超寻常,
潜力无穷,同阶无敌,甚至能触摸到传说中的一丝大道本源。风险与收益,
同样巨大到令人窒息。这三个月,他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隐忍,像最卑微的尘土一样苟活,
不仅仅是为了活下去,更是为了暗中运转这《九转金丹诀》。白天,他是一具行尸走肉,
承受着所有的侮辱与劳役。夜晚,当百花楼笙歌渐歇,
他便在这最污秽、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压榨着体内每一丝可怜的气感,引导着微弱的气流,
艰难地冲击、拓宽着那些干涸脆弱的经脉。第一转,第二转……一直到最近的第八转。
每一次散功,都像是死过一次。修为归零的虚弱感,让他连提一桶水都更加困难。
经脉重塑的痛楚,让他无数次在深夜中冷汗淋漓,几乎要咬碎牙齿。但他都忍了下来。
因为他能清晰地“内视”到,每一次散功重修后,他的经脉都比之前更加坚韧、宽阔一分,
丹田内那缕微弱的本源真气,也变得更加精纯、凝练,带着一种玄妙莫测的紫金色光泽。
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却顽强地燃烧在无边黑暗的深渊里。
……时光在屈辱和隐忍中悄然流逝。又是一个深夜。百花楼前院的喧嚣已经散去,
只剩下零星的收拾声和更夫遥远的梆子声。杂物间内,陈阳盘膝坐在那堆散发霉味的干草上,
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青筋暴起,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打湿了额前枯黄的头发。他体内,
正在进行《九转金丹诀》的第九次散功!
磅礴的能量在原本已经相当坚韧宽阔的经脉中疯狂冲撞、撕裂,
然后又在功法的玄妙力量下迅速修复、重组。剧痛如同潮水,一波强过一波,
冲击着他的意志壁垒。丹田气海之内,
八次散功重修积累下的、那团鸡蛋大小、呈现出深邃紫金色的气旋,
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压缩,中心点炽亮得如同孕育着一颗微型的太阳。
散功的波动引动了周遭稀薄的天地灵气,形成微不可查的涟漪。但这动静极其细微,
被百花楼本身驳杂的气息和远处残留的酒气、脂粉气完美掩盖。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嘭!”杂物间的破木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
巨大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冷风裹挟着浓郁的香粉气和一丝酒气灌了进来。
陈阳身体猛地一颤,强行压下体内几乎失控的能量洪流,散功过程被打断,
反噬之力让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到嘴边,又被他死死咽了回去。他睁开眼,
瞳孔深处一抹紫金光芒一闪而逝。门口,站着花魁怜心。她似乎刚送走某位贵客,
或是饮了酒,脸颊带着红晕,眼神却比平时更加锐利和……不耐烦。
她身后跟着两名强壮的仆役。“废物!躲在这里偷懒?”怜心柳眉倒竖,
声音因为酒精和怒气而显得有些尖利,“本姑娘找了半天!我的‘玉露香’花瓣用完了,
肯定是你这手脚不干净的贱骨头偷去了!说!藏哪儿了?”那是什么玩意儿?
陈阳根本一无所知。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但体内气息紊乱,一时竟发不出声音。见他沉默,
怜心更是认定了他的“罪行”,怒火更盛:“狗一样的东西!还敢不吭声?”她目光一扫,
落在旁边一个木盆上。那是陈阳平时用来擦洗身体的破盆,
里面还有小半盆浑浊的、已经冰凉的污水。怜心嘴角勾起一抹恶毒而讥诮的弧度,一步上前,
端起那木盆。“既然你这张嘴不会说人话,那就用这洗脚水好好漱漱口!”话音未落,
她手腕一扬,整盆冰冷、肮脏的污水,夹杂着泥沙和污垢,劈头盖脸地朝着陈阳泼去!
“哗啦——!”刺骨的凉意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污水顺着头发、脸颊流淌,
滴落进脖颈,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臊腐臭气味直冲鼻腔。头发黏腻地贴在额头上,
水珠模糊了视线。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耳边只剩下怜心那带着快意和鄙夷的尖笑:“哈哈!看你这落水狗的丑态!废物,
只配喝本姑娘的洗脚水!”两名仆役也发出附和哄笑声。冰冷的污水,像是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陈阳体内某个一直紧绷的、压抑的闸门。三个月来的隐忍,无数个日夜的屈辱,
花魁的嘲讽,龟公的打骂,客人的白眼,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前世加班到猝死的无力感,与今生为奴为仆的卑微感,在这一刻完美重叠。够了。
真的……够了。他缓缓地,抬起手,用那破旧肮脏的衣袖,一点点,仔细地擦去脸上的水渍。
动作很慢,很轻,却带着一种异样的、令人心悸的平静。然后,他抬起头,
看向门口因为他的反应而微微愣住的怜心。他的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愤怒,没有屈辱,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冷的……淡漠。以及,嘴角边,
那一抹缓缓勾起,越来越大,最终变得清晰无比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只有一种解脱,一种嘲弄,一种仿佛在看跳梁小丑般的……怜悯。“你…你笑什么?!
”怜心被他笑得心里有些发毛,强自镇定地厉声喝道,“吓傻了不成?”陈阳没有回答。
他也无需回答。就在那盆洗脚水泼下,在他擦去脸上污渍,
在他露出那个笑容的瞬间——体内那被强行中断、几乎要反噬爆体的第九转功法,
仿佛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无形的枷锁!被压抑到极致的紫金气旋,以前所未有的狂暴姿态,
轰然旋转!“咔嚓——”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不是经脉,不是丹田,
而是某种……禁锢,某种界限。百花楼上空,原本月朗星稀的夜空,毫无征兆地,
被无尽的紫色霞光渲染!那紫气并非一缕,而是浩浩荡荡,如同奔腾的天河,
从东方汹涌而来,瞬间覆盖了整片天穹,绵延不知几万里!瑰丽、浩瀚、威严,
带着煌煌天威,笼罩四极八荒!紫气东来三万里!与此同时,一股无法形容的磅礴威压,
以陈阳所在的杂物间为中心,如同沉寂万古的火山,轰然爆发!“轰——!
”简陋的杂物间屋顶,在这股沛然莫御的气息冲击下,如同纸糊一般,瞬间化作齑粉,
露出上方那漫天璀璨夺目的紫色星河!陈阳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托起,
悬浮在半空之中。他依旧穿着那身被污水浸透的破烂杂役服,头发散乱,形容狼狈。但此刻,
没有人会再去注意他的衣着和样貌。所有的目光,都会被他的双眼所吸引。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深邃如同万古星空,开阖之间,紫金色的电光流转不息,
仿佛蕴含着天地初开、宇宙生灭的无上奥秘。威严、古老、漠然,如同高踞九重天上的神祇,
俯瞰着尘世蝼蚁。他体内,丹田之处,
一颗龙眼大小、圆融无暇、通体萦绕着混沌紫气的金丹,正缓缓旋转着。每一次旋转,
都引动着周身万里天地灵气的潮汐澎湃!道音轰鸣,法则显化,
无数金色的符文如同精灵般在他周身环绕、生灭。九转金丹,成!“发…发生了什么?
”怜心脸上的讥笑和怒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茫然。
她看着悬浮在半空、沐浴在紫气与金光中的陈阳,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那两名仆役更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话都说不出来。百花楼内,
所有还在沉睡或忙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异象和恐怖威压惊动。“紫气东来三万里!
这…这是有无上道君降临?!”“威压来自…来自后院杂役区?怎么可能!”“快!
快出去看看!
”老鸨、龟公、护院打手、尚未离开的客人、所有的姑娘们……全都连滚爬爬地冲了出来。
然后,他们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他们平日里可以随意打骂、践踏、视如猪狗的最低等杂役陈阳,此刻正悬浮在半空,
周身紫金光芒缭绕,道韵天成,宛如神明。而曾经高高在上、对他极尽羞辱的花魁怜心,
则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他的脚下,瑟瑟发抖,裤裆处甚至湿了一片,传出一股骚臭。
巨大的反差,让所有人的大脑一片空白。“噗通!”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跪下,紧接着,
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整个百花楼后院,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老鸨脸色煞白,
浑身肥肉乱颤,牙齿咯咯作响:“道…道君…饶命…饶命啊!
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该死…”那些曾经欺辱过陈阳的龟公、护院,更是面无人色,
磕头磕得额头鲜血淋漓,却丝毫不敢停下。陈阳的目光,淡漠地扫过下方这群蝼蚁。曾经,
他们的轻蔑、嘲讽、打骂,如同大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而现在,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可笑,
如此微不足道。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瘫软在地、涕泪横流、丑态毕露的怜心身上。
他甚至没有动用任何法力,只是心念微动。“嗡——!
”怜心腰间一枚用来防身的、低阶法器级别的玉佩,瞬间寸寸碎裂,化为齑粉。
她本人更是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修为被一股无形之力直接震散,彻底沦为废人!“啊——!”她发出凄厉绝望的惨叫。
陈阳连看都懒得再多看她一眼。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无尽紫气弥漫的深邃夜空,
感受着体内那枚九转金丹带来的、仿佛能掌控天地的磅礴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
涌上心头。这方世界……很大。他的路,才刚刚开始。身影在漫天紫气中逐渐变得模糊,
最终化作一道紫金色的流光,冲天而起,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尽头。只留下满地狼藉,
和一群依旧跪伏在地、浑身颤抖、面无人色的人们。夜风吹过,
带着未散的威压和刺骨的寒意。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带着无尽的恐惧与颤抖,
用几乎泣血的声音,嘶哑地唤出那个尊称:“道…道君……”声音在死寂的百花楼后院回荡,
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敬畏。而此刻的陈阳,早已在万里云层之上,
俯瞰着下方渺小的城池与山河。新的篇章,已经在他脚下展开。属于九转金丹道君的传奇,
正式启程。那道紫金色的流光,撕裂长空,瞬息万里。陈阳立于云端之上,劲风猎猎,
吹动他破烂的衣衫,却无法撼动他身形分毫。下方山河如棋盘,城池似芥子,
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浩瀚之感油然而生。但他此刻的心神,
却更多地沉浸在体内那枚刚刚凝聚的九转金丹之上。龙眼大小的金丹,圆融无暇,
表面不再是单一的颜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混沌般的深紫,
其上有九道细微却清晰无比的金色纹路缠绕,如同九条微型的神龙盘踞,缓缓游动。
每一次游动,都引动周天灵气潮汐般涌入体内,再被金丹精纯炼化,
转化为一种更为高级、更为磅礴的力量——不再是简单的真气,
而是带着一丝大道本源气息的丹元。这丹元流淌过四肢百骸,所过之处,
原本因为长期劳役和营养不良而留下的细微暗伤、经脉中最后的滞涩,被瞬间抚平、贯通。
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强大、掌控感,充斥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的五感被提升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目光所及,
能看清百里外一片树叶的纹理;耳力所及,
听到下方城池中某个深宅大院内的窃窃私语;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天地间流动的各种元气属性,
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纷繁复杂,却又仿佛触手可及。“这就是……金丹的力量?
”陈阳喃喃自语,感受着体内那仿佛取之不尽的浩瀚能量,“而且,是九转金丹!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金丹品质,远超寻常金丹修士。
若说普通金丹修士的丹元是溪流,那他便是滔滔大江,是浩瀚海洋!无论是量还是质,
都存在着天壤之别。《九转金丹诀》的逆天之处,在此刻初露峥嵘。他心念微动,
尝试着调动一丝丹元。“嗡!”指尖,一缕紫金色的火焰凭空燃起。这火焰并非炽热,
反而带着一种温润之感,但其核心处,却蕴含着足以焚山煮海的恐怖能量。
周围的空气在这火焰出现的瞬间,都开始微微扭曲。“丹火……不,
这应该称之为‘紫霄道火’了。”陈阳能感知到这火焰的不凡,它似乎能灼烧的不只是物质,
甚至能引动心火,焚烧神魂。他又尝试着向前轻轻一点。“嗤啦——!”前方的云层,
无声无息地被洞穿一个直径数十丈的圆形空洞,边缘光滑如镜,许久才缓缓弥合。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种极致的破坏与掌控。“力量收发由心,举重若轻。
”陈阳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九次散功重修的痛苦与隐忍,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他收敛气息,那冲霄的紫金光芒和浩瀚威压渐渐内敛。虽然依旧气度不凡,眸蕴神光,
但看起来不再像刚才那般如同神祇临世,不可直视。这是对自身力量掌控入微的表现。
该离开了。他回首望了一眼下方那座变得微小的城池,百花楼所在的方向,
在他感知中如同一个微小的黑点。那里的恐惧、悔恨、混乱,依旧如同沸水般翻腾,
却再也无法在他心中掀起半点涟漪。曾经的屈辱,随着那盆洗脚水和最终的突破,
已然烟消云散。那些人,那些事,于他而言,已是过眼云烟,连作为踏脚石都嫌硌脚。
他的目光投向了更远方。根据这具身体原主零碎的记忆,以及对这片天地气机的感应,
他知道,这个世界广袤无边,宗门林立,王朝争霸,妖族盘踞,
是一片真正波澜壮阔的修行大世。金丹境,在这片大地上,或许可称一方高手,但绝非顶点。
其上还有元婴、化神、炼虚……乃至更高的境界。百花楼所在的“大炎王朝”,
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小国罢了。“前路漫漫,道途无穷。”陈阳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与期待。
前世的他,困于方寸格子间,为生存奔波。今生,既然得了这逆天机缘,踏上了修行路,
自然要去看一看那顶峰的风景!他选定了一个灵气相对更为浓郁的方向,
身形化作一道若有若无的流光,悄无声息地划过天际,速度快得惊人。
……就在陈阳离开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咻!咻!咻!
”数道颜色各异、散发着强大气息的流光从不同方向破空而至,
悬停在百花楼所在的城池上空。光芒散去,露出几道身影。
有身穿八卦道袍、手持拂尘的老者,仙风道骨,
眼神锐利如鹰隼;有身着锦袍、腰悬玉佩的中年男子,气度威严,
显然是久居上位者;还有一位穿着劲装、背负长刀的大汉,浑身煞气缭绕,
目光扫视间带着审视。这几人,赫然都是金丹期的修士!而且观其气息,
远比陈阳之前在百花楼感知到的任何修士都要强大,至少也是金丹中期,甚至后期的存在。
他们是被那“紫气东来三万里”的惊天异象吸引而来的!“好恐怖的天地异象!
紫气浩荡三万里,这是传说中的‘圣人出’或者‘无上道丹’成的征兆啊!
”道袍老者抚着长须,语气中充满了震撼与难以置信。
“气息源头……似乎就在下方这座凡俗城池?”锦袍中年眉头紧锁,
神识如同水银泻地般扫过整座城池,最终定格在百花楼后院那片狼藉之地。
他的神识感应到了那里残留的、精纯至极又带着无上威严的紫金道韵,
以及一群惊恐万状、修为低微甚至毫无修为的凡人。“来晚了?”背负长刀的大汉声音洪亮,
带着一丝遗憾,“那位引动异象的前辈……或者得了机缘的道友,已经离开了。
”他们的神识交流并未掩饰,下方城池中的修士和一些感知敏锐的凡人,
都感受到了这几股强大的威压,顿时噤若寒蝉,心中骇然。
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金丹老祖,今日竟然一下子出现了好几位!
百花楼内的众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刚刚经历了一场“神迹”,
现在又被几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仙人”盯上,只觉得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道袍老者身形一动,出现在百花楼后院上空,
目光扫过瘫软在地、修为尽废、眼神空洞的怜心,
又看了看那些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龟公、老鸨等人,沉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方才此地发生了何事?那引动紫气异象者,是谁?
”老鸨浑身一个激灵,连滚爬爬地向前几步,磕头如捣蒜,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回…回禀上仙!是…是陈阳!
是我们楼里一个最低等的杂役……他…他突然就…就飞起来了,浑身冒光,
然后…然后怜心姑娘就……就这样了……”她语无伦次,但几位金丹修士何等人物,
瞬间就从这零碎的信息中拼凑出了大致轮廓。一个最低等的杂役?隐忍?突然爆发?
紫气东来?废掉了一个炼气期都勉强的花魁?几位金丹修士面面相觑,
眼中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杂役?这怎么可能?”背负长刀的大汉失声道。
道袍老者眼神闪烁,仔细感应着空气中残留的那丝道韵,凝重道:“不会错。这残留的道韵,
精纯浩大,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意境,绝非普通金丹所能拥有。甚至……老夫感觉,
比宗门内那些元婴老祖的气息,还要……玄奥!”此言一出,另外两人脸色更是剧变。
比元婴老祖的道韵还要玄奥?那是什么概念?“难道……是某位大能转世重修?
或者得到了逆天的传承,于此地潜修,今日功成圆满?”锦袍中年推测道,
这个猜测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肉跳。无论哪种可能,都意味着一位他们无法想象的强大存在,
刚刚从这里离开。“那位……陈阳道友,往哪个方向去了?”道袍老者再次问向老鸨,
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客气尽管是对着空气。
老鸨茫然地摇头:“小人…小人当时吓得魂都没了,
只看到一道光……往…往东边去了……”几位金丹修士目光立刻投向东方,神识全力扩展,
却一无所获。对方显然早已远去,而且手段高明,没有留下任何追踪的痕迹。“可惜,
缘悭一面。”道袍老者叹息一声,随即目光变得严肃,看向下方百花楼众人,“今日之事,
关乎重大,尔等切记,不可对外肆意宣扬,否则必有灾祸临身!”他屈指一弹,
几道微光没入老鸨、龟公等主要知情者的眉心,并非伤害,而是一种禁制,
让他们无法清晰描述今日的具体细节,尤其是关于陈阳容貌和具体过程的记忆,会变得模糊。
这是为了保护那位离去的“道友”,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做完这一切,
三位金丹修士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各自化作流光离去。他们需要立刻返回各自势力,
汇报这惊天动地的消息。一位疑似拥有逆天传承或大能转世的存在出现在大炎王朝境内,
这足以改变周边势力的格局!百花楼再次恢复了死寂,只留下心有余悸的众人,
和已经成为废人、目光呆滞的怜心。她的骄傲,她的资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往日的荣光与未来的命运,都已注定黯淡。
而关于“杂役道君”的模糊传说,却开始在这座城池,乃至更广阔的范围内,
悄然流传开来…………与此同时,陈阳已经远在数万里之外。
他降落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原始山脉之中。这里古木参天,妖兽潜伏,灵气虽然不算特别浓郁,
但贵在清净。他需要一段时间来稳固刚刚突破的金丹境界,并熟悉暴涨的力量,同时,
也要思考接下来的路。寻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随手布下几个简单的预警和隐匿禁制——这些手段,在他凝聚九转金丹后,仿佛无师自通,
信手拈来。盘膝坐下,意识再次沉入丹田。九转金丹缓缓旋转,如同宇宙中心,
散发着永恒不动的道韵。“《九转金丹诀》的后续功法……”陈阳凝神感悟。果然,
当他金丹稳固的瞬间,更多的信息从金丹深处,或者说从他灵魂本源中流淌而出。金丹之后,
是元婴。但《九转金丹诀》的元婴境,同样与众不同,名为“九窍元婴”!
寻常修士凝结元婴,乃是金丹破碎,神识与本源交融,化生出类似自身形态的婴儿状能量体。
而九窍元婴,则需在元婴之上,开辟九大窍穴,对应天地九窍,
沟通冥冥中的九种本源大道之力!每开辟一窍,元婴之力便暴涨一截,神通自成,
拥有种种不可思议之威能。其修炼难度,同样远超寻常元婴功法,
需要的资源、悟性、乃至机缘,都堪称海量。“果然,这条路从开始就注定了不平凡。
”陈阳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更加兴奋。越是艰难,意味着成就越高!
他粗略浏览了一下九窍元婴的修炼法门,便暂且压下。饭要一口一口吃,
当前首要任务是稳固金丹。他运转功法,周身毛孔张开,如同一个个微型漩涡,
疯狂吞噬着周围的天地灵气。山脉之中的灵气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斗状漩涡,
源源不断地涌入他体内,经过九转金丹的淬炼,化为精纯的丹元,滋养着金丹,拓宽着经脉,
强化着肉身。他的气息,在闭关中,一点点变得愈发凝实、厚重。时间,
就在这修炼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数日。陈阳猛地睁开双眼,
眸中紫金神光一闪而逝,洞穿虚空。他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的洞府。而且,来者不善!
神识如同水波般扩散出去,瞬间将洞外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三名穿着统一制式青色劲装、神色倨傲的年轻修士,正手持罗盘状的法器,
在山林中搜寻。他们的修为,两个在筑基中期,一个在筑基后期。那罗盘指针,
正闪烁着微光,不偏不倚地指向他所在的山洞方向。“师兄,没错!寻灵盘指示,
这片区域的灵气异常流动源头,就在前面那个山洞!定有异宝出世,
或者是有修士在其中修炼什么厉害功法!”一名筑基中期的瘦高个修士兴奋地说道。
那名筑基后期的师兄,面容冷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如此剧烈的灵气波动,
绝非寻常。若是异宝,合该我等机缘;若是修士……哼,这荒山野岭,杀人夺宝,也是常事!
”他们显然是将陈阳闭关引动的灵气漩涡,当成了天地异宝出世的征兆,
或者某个身怀重宝的修士在修炼。陈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刚出关,
就有人送上门来练手?正好,他也想试试,这九转金丹的威力,究竟如何。
陈阳的神识如水银泻地,将洞外三名青衫修士的对话、神态乃至他们体内真元的流转,
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寻灵盘倒是件不错的小玩意儿,能捕捉到灵气流动的细微异常,
可惜,它指向的不是什么异宝,而是一尊他们绝对惹不起的煞星。“杀人夺宝?
倒是打得好算盘。”陈阳心中冷笑,却并未立即动作。他刚刚稳固境界,
正需要一些“试金石”来验证九转金丹的成色。这三个筑基期修士,修为不高不低,
正好合适。他收敛了周身自动吸纳灵气的漩涡,山洞内澎湃的灵气波动骤然平息,
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洞外,那手持寻灵盘的瘦高个修士“咦”了一声,
看着指针光芒黯淡下去,变得摇摆不定:“师兄,灵气波动停了!
”为首的冷峻师兄眉头一皱,眼中贪婪之色更浓:“停了?要么是异宝敛息,
要么是里面的人察觉了我们,想要隐匿!不管哪一种,都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走,进去!
”他艺不高但人胆大,或者说,在这偏远的山脉,筑基后期的修为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他率先祭出一面青色小盾护住身前,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小心翼翼地向山洞内探去。
另外两人也各自拿出法器,紧随其后。山洞不深,光线昏暗。三人刚踏入几步,
便看到山洞深处,一个身影静静地盘坐在一块青石上,穿着破烂,像个落魄的散修,
身上气息……似乎只有炼气期?不,甚至更弱,几乎与凡人无异?“哈哈哈哈!
”那瘦高个修士见状,顿时放松了警惕,大笑起来,“我当是什么高手,
原来是个装神弄鬼的炼气期废物!刚才的灵气波动,定是借助了什么一次性的异宝吧?
交出来,饶你不死!”冷峻师兄也松了口气,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对方太镇定了。他厉声道:“小子,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还有刚才引动灵气的宝物,
统统交出来!否则,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盘坐着的陈阳,缓缓抬起头。黑暗中,
他的双眸平静无波,如同古井深潭。“你们,”他开口,声音平淡,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吵到我修炼了。”“修炼?就凭你?”瘦高个修士嗤笑一声,
懒得废话,直接催动手中一柄飞叉法器,化作一道乌光,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刺陈阳胸口!
这一下若是扎实了,便是筑基修士也要重伤。然而,面对这凌厉一击,
陈阳只是随意地抬起了右手,伸出食指,对着那激射而来的乌光,轻轻一弹。动作轻描淡写,
如同拂去衣衫上的灰尘。“叮——!”一声清脆悦耳,如同玉磬相击的轻响。
在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柄品质不俗的中品法器飞叉,在接触到陈阳指尖的瞬间,
如同撞上了亘古神山的豆腐,从尖端开始,寸寸碎裂!眨眼间便化作一蓬精铁粉末,
簌簌飘落!而那弹指间迸发出的一丝微不可查的紫金气劲,去势不减,掠过瘦高个修士。
瘦高个修士脸上的讥笑瞬间凝固,瞳孔猛缩,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
整个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轰然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洞壁之上,筋骨尽碎,
当场气绝身亡!静!死一般的寂静!剩下的两人,包括那冷峻师兄,全都僵在了原地,
如同被冰封。脸上的贪婪、倨傲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弹指!仅仅是一弹指!
一件中品法器,一个筑基中期修士,就这么……没了?这是什么手段?这是什么修为?
金丹老祖?!不,就算是普通的金丹初期老祖,也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做到这一步!
冷峻师兄头皮发麻,亡魂皆冒,之前那点不对劲的感觉此刻化作了滔天骇浪。他反应极快,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得变了调:“前…前辈饶命!晚辈有眼无珠,
冒犯了前辈天威!晚辈该死!求前辈饶命啊!”另一名筑基中期修士也反应过来,跟着跪下,
磕头不止,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开来。陈阳缓缓站起身,
掸了掸破旧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走到两人面前,目光淡漠地扫过。“哪个宗门的?
”“回…回前辈,晚辈…晚辈三人是…是流云剑宗的弟子……”冷峻师兄不敢有丝毫隐瞒,
颤声答道。流云剑宗,是大炎王朝境内一个二流宗门,宗内据说有金丹后期老祖坐镇。
“流云剑宗?”陈阳记忆中并无印象,想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势力。他伸手凌空一抓,
那冷峻师兄腰间的储物袋和掉落在地上的寻灵盘便飞入他手中。
神识粗暴地破开储物袋上微弱的神念禁制,扫了一眼,里面只有几百块下品灵石,
几瓶低阶丹药,几柄备用法剑,寒酸得可怜。那寻灵盘倒是有点意思,材质特殊,
内含一道精妙的探灵阵法,虽然品阶不高,但构思巧妙。看到陈阳打量寻灵盘,
冷峻师兄连忙道:“前辈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只求前辈饶晚辈一命!
”陈阳没理会他的求饶,只是淡淡问道:“这附近,可有什么修士聚集的城池,
或者大型坊市?”他需要了解这个世界,需要地图,
需要更高级的功法信息尽管他有《九转金丹诀》,但借鉴参考必不可少,
也需要资源来修炼后续的“九窍元婴”。闭关苦修并非正道,入世方能寻得机缘。
冷峻师兄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有!有!往东三千里,有一座‘黑岩城’,
是方圆万里内最大的修士城池,由几个大家族和散修联盟共同管理,
城内有许多商铺、拍卖行,消息也灵通!”“黑岩城……”陈阳记下这个名字,
又随口问了几个关于周边势力、风土人情的问题。这冷峻师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求能活命。问完想知道的信息,陈阳瞥了一眼地上那滩污秽和吓得几乎昏厥的另一名修士,
眉头微皱。“滚吧。”两个字,如同天籁。冷峻师兄如蒙大赦,连滚爬爬,
拉起那个几乎瘫软的同伴,头也不敢回,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山洞,
化作两道狼狈的流光消失在天边,连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了。陈阳并未阻拦。
杀不杀这几只蝼蚁,对他而言并无区别。留下他们,反而能让“流云剑宗”乃至更多人知道,
这片山脉出了一位他们惹不起的存在,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走出山洞,
沐浴在阳光下。经历这个小插曲,他对自身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九转金丹,
确实远超同阶,筑基修士在他面前,与蝼蚁无异。“黑岩城……”他目光投向东方,
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细微的紫金遁光,瞬息消失在天际。速度之快,
远超那流云剑宗弟子描述的普通金丹修士的遁速。三千里距离,对于如今的陈阳而言,
不过片刻之功。很快,一座巍峨雄壮的巨城出现在地平线上。城墙高耸,
通体由一种暗黑色的巨石垒砌而成,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
果然不愧“黑岩”之名。城池上空隐隐有阵法光幕流转,禁制飞行。
陈阳在城外无人处按下遁光,收敛气息,如同一个普通的低阶修士,随着人流走向城门。
城门口有身穿统一甲胄的卫兵把守,入城需缴纳一块下品灵石。这对陈阳而言自然不是问题。
踏入城内,喧嚣声浪扑面而来。宽阔的街道由青石板铺就,两旁店铺林立,旌旗招展。
有售卖丹药、法器、符箓的商铺,有收购妖兽材料、灵草的药阁,也有酒楼、茶肆,
甚至还有一些风月场所。形形色色的修士穿梭其中,大部分是炼气期和筑基期,
偶尔也能感受到几股金丹修士的气息,但都隐晦不明。这里的灵气浓度,
明显比外界浓郁不少,显然城下布置了聚灵大阵。陈阳信步而行,看似随意,
实则神识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覆盖四周,收集着信息流。“……听说了吗?
流云剑宗几个弟子在城外黑风山脉吃了大亏,据说招惹了一位神秘金丹,被弹指间灭杀一人,
吓得屁滚尿流……”“真的假的?流云剑宗好歹也是有金丹老祖坐镇的,谁敢这么不给面子?
”“谁知道呢,据说那位神秘金丹气息如渊,深不可测,
怕不是普通的金丹初期……”“啧啧,这下流云剑宗脸丢大了……”消息传得真快。
陈阳嘴角微不可查地一翘。他走进一家看起来规模不小的杂货铺,名为“百宝阁”。
店铺伙计见陈阳衣着普通还是那身破烂杂役服,只是用法力稍作清理,气息不显,
起初并未在意,
但当他感受到陈阳随手拿出几件从流云剑宗弟子储物袋里得来的、用不上的法器,
以及那股无形中透出的淡然气度时,立刻变得恭敬起来。陈阳用那些用不上的法器、材料,
换取了数百块中品灵石1中品灵石=100下品灵石,
并购买了一份详细的周边区域地图,以及一些关于修行界常识、势力分布的玉简。
根据玉简信息,他对此方世界有了初步了解。此地名为“南荒域”,
大炎王朝只是南荒域边缘的一个小国。
修真境界划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每个境界又分初、中、后、圆满四期。
金丹修士在此地已是一方高手,可开宗立派,元婴老怪则多是传说,神龙见首不见尾。
“资源……”陈阳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地图上一个被标记为“万宝楼”的标识上。
这是黑岩城最大,也是信誉最好的商会,据说背后有元婴修士的影子。
他需要能够支撑修炼“九窍元婴”的海量资源,普通的丹药、灵石对他效果已经不大,
他需要的是天材地宝,是稀有的五行精华,是蕴含大道碎片的奇物。这些,
或许能在万宝楼找到线索,或者通过他们举办的拍卖会获得。正当他准备起身前往万宝楼时,
店铺外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让开!都让开!”“是林家的小少爷!”“啧啧,
又是他,看来今天有人要倒霉了。”只见一群衣着华贵、神色嚣张的扈从,
簇拥着一个面色苍白、眼袋浮肿、一看便是纵欲过度的锦袍青年,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中央,
行人纷纷避让。那青年目光扫视,最终定格在刚从百宝阁出来的陈阳身上,或者说,
定格在陈阳那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破烂衣衫上。他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嫌恶之色,
对身旁扈从示意了一下:“哪来的乞丐?也配进百宝阁?看着就碍眼,去,打断他的腿,
扔出城去!”两名筑基初期的扈领命,狞笑着朝陈阳走来。
周围的人群露出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林家是黑岩城三大家族之一,
这位小少爷林皓是出了名的纨绔,仗着家族势力和他那个金丹初期的老爹,横行霸道,
无人敢管。陈阳停下脚步,看着迎面走来的两名扈从,眼神平静无波。他本想低调行事,
奈何麻烦总是不请自来。看来,在这修真界,过于低调,
反而会被人当成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
听在那两名扈从耳中,却如同死神的丧钟。就在他们伸手即将触碰到陈阳的瞬间——“嘭!
嘭!”两声闷响,如同败革。那两名筑基初期的扈从,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动作,
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磅礴巨力轰在胸口,护体真气如同纸糊般破碎,胸骨瞬间塌陷,
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塌了街边一个摊位,鲜血狂喷,眼见是活不成了。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依旧站在原地,
连衣角都未曾拂动的破烂身影。林皓脸上的嚣张表情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愕,
随即是暴怒:“好胆!竟敢杀我林家之人!给我上,宰了他!”他身后剩下的几名扈从,
包括一名筑基后期的护卫头领,虽然心惊于对方瞬间秒杀两名筑基初期的实力,
但仗着人多和林家的威势,还是硬着头皮,各执法器,怒吼着冲向陈阳。一时间,灵光闪耀,
剑气刀芒纵横,将陈阳笼罩。面对这足以让普通筑基圆满修士手忙脚乱的围攻,
陈阳只是微微抬起了眼皮。他并指如剑,随意地在身前划了一个圈。
一道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紫金色圆弧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
没有狂暴的能量冲击。那些袭来的法器、剑气、刀芒,在接触到那紫金色圆弧的瞬间,
如同阳光下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瓦解、崩碎!紧接着,那圆弧掠过几名扈从的身体。
“噗通…噗通…”如同被割倒的麦子,包括那名筑基后期的护卫头领在内,
所有冲上来的扈从,动作齐齐一滞,眼中的神采瞬间黯淡,然后软软地瘫倒在地,气息全无!
他们的体内经脉、丹田,已被那一道看似柔和的圆弧尽数震碎!轻描淡写,
圈杀数名筑基修士!这一次,连那纨绔子弟林皓,也彻底吓傻了。他双腿发软,
一屁股坐倒在地,指着陈阳,嘴唇哆嗦着,色厉内荏地尖叫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爹是林威!是金丹老祖!你敢动我,我爹绝不会放过你!!”陈阳一步步走向他,
步伐不快,却如同踩在林皓的心尖上。“金丹老祖?”陈阳在他面前停下,
俯视着这个瘫软在地的纨绔,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很厉害吗?”他伸出手,
轻轻按在了林皓的头顶。林皓吓得魂飞魄散,一股骚臭液体从身下渗出,
涕泪横流:“不…不要杀我!求求你!我有灵石,有很多灵石!
我都给你……”陈阳眼神淡漠,如同在看一只虫豸。他并非嗜杀之人,
但这林皓视人命如草芥,动辄要人性命,留着他,日后不知还有多少人遭殃。
就在他准备催动丹元,将这祸害彻底抹去时——“道友,手下留情!
”一道浑厚的声音如同惊雷,自远处炸响。紧接着,一股强大的金丹威压由远及近,
一道赤红色的遁光急速飞来,落在街道上,
显出一个身穿赤袍、面容威严、与林皓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是林皓的父亲,
林家当代家主,金丹初期修士——林威!他接到儿子扈从临死前发出的求救信号,立刻赶来,
恰好看到眼前这一幕。“爹!爹!救我!他要杀我!”林皓看到救星,
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哭喊着。林威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扈从尸体,
又看向气息深沉如海、让他都感到一丝心悸的陈阳,心中又惊又怒。
惊的是对方实力深不可测,怒的是对方竟敢在黑岩城当众斩杀他林家如此多人!
但他毕竟是金丹修士,一家之主,强压下怒火,对陈阳拱手道:“这位道友,在下林威,
犬子无知,冒犯了道友,是在下管教不严。还请道友看在林某的面子上,饶犬子一命,
我林家必有厚报!”他自忖金丹初期的修为,加上林家的势力,对方总要掂量几分。然而,
陈阳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只按在林皓头顶的手,并未收回。“你的面子?
”陈阳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种俯视般的漠然,“值几块灵石?
”林威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道友!莫非真要与我林家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陈阳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你,还没那个资格。”话音未落,
他按在林皓头顶的手掌,微一吐劲。“噗!”如同西瓜碎裂。林皓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脑袋如同被砸碎的瓷器,红白之物四溅而出,无头的尸体软软倒地。干脆,利落,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当着其金丹父亲的面,直接碾杀!“皓儿!!!”林威目眦欲裂,
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周身赤红色的丹元轰然爆发,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将半边街道都映照得通红!狂暴的杀意冲天而起,锁定了陈阳!“我要你死!!!
”他怒吼着,祭出一柄燃烧着烈焰的巨斧法宝,携带着焚山煮海的威势,朝着陈阳当头劈下!
这一击,含怒而发,几乎是他的全力,誓要将陈阳碎尸万段!周围的人群早已吓得四散奔逃,
远远观望,心中骇然。金丹老祖含怒一击,威力何等恐怖?面对这仿佛能劈开山岳的一斧,
陈阳终于动了。他没有闪避,也没有祭出任何法宝。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握指成拳。
拳头之上,一抹深邃的混沌紫金光芒流转,仿佛握着一方浓缩的宇宙。然后,
对着那撕裂空气、咆哮而来的烈焰巨斧,简简单单,一拳轰出。没有花哨的技巧,
没有繁复的招式。只有力量!绝对的力量!碾压一切的力量!“铛——!!!!!
”拳斧相交,发出的却不是金铁交鸣之声,
而是一声仿佛洪钟大吕被敲响、又仿佛星辰碰撞般的恐怖巨响!
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轰然扩散,街道两旁的建筑防护阵法剧烈闪烁,
一些靠得近的摊位直接被震成齑粉!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那柄品质达到上品法宝级别的烈焰巨斧,在与那紫金色拳头接触的瞬间,斧刃之上,
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紧接着——“轰!!!”整柄巨斧,寸寸断裂,化作无数燃烧的碎片,
四散崩飞!而陈阳的拳头,去势不减,穿透了破碎的法宝碎片,
印在了满脸惊骇、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林威胸膛之上。“噗——!
”林威身上的护体丹元如同气泡般破碎,他猛地喷出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
胸膛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凹陷下去,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茫然和难以置信。
他感觉自己的金丹,在这一拳之下,都出现了裂痕!“你……你到底是……”话未说完,
他眼中的神采便彻底黯淡,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塌了远处一栋阁楼,
被埋在了废墟之下,生死不知。一拳!仅仅是一拳!金丹初期的林威,连人带法宝,
被直接打爆!街道之上,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所有远远观望的修士,全都石化了,
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们的世界观,在这一拳之下,被彻底打败。
金丹老祖……被人一拳秒杀了?这个穿着破烂的年轻人……他……他究竟是什么怪物?!
陈阳缓缓收拳,负手而立,周身气息依旧平淡,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街道,以及那些惊恐万状的目光。他知道,经此一事,
“黑岩城”他是待不下去了,至少不能以真面目待下去。林家还有老祖,
以及其他势力绝不会坐视不管。不过,他本就没打算在此长留。他身形一晃,
便在众人敬畏、恐惧的目光中,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无视了城防禁制,
瞬间消失在远方天际。只留下满城的震撼,以及一个关于“破烂衣衫的神秘强者,
一拳轰杀金丹老祖”的传说,开始以更快的速度,在南荒域这片土地上,悄然传播。
而此刻的陈阳,已身在云层之上,手中把玩着从那林威身上顺手捞来的储物戒指,
神识探入其中。“嗯?这是……”他眉头一挑,
从戒指角落取出了一枚非金非玉、触手温凉、刻画着玄奥云纹的紫色令牌。令牌背面,
刻着两个古朴的大字:“太虚”。云海之上,罡风烈烈,却无法侵入陈阳周身三丈之地。
他悬停空中,手中那枚非金非玉的“太虚令”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紫色光泽,
背后的云纹仿佛活物般缓缓流动,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太虚……”陈阳摩挲着令牌,神识深入探查。令牌内部结构复杂精密,
蕴含着一道极其稳固的空间坐标印记,
以及一些模糊的信息碎片——关于一处名为“太虚秘境”的所在。
根据这些碎片信息以及他从林威储物戒中找到的零星记载,
这太虚秘境似乎是一处千年才开启一次的远古遗迹,
据说是一位上古大能“太虚道尊”留下的试炼之地。
秘境中不仅有着外界早已绝迹的天材地宝、上古功法传承,
更蕴含着突破境界瓶颈、乃至感悟天地法则的莫大机缘!每一次太虚秘境开启,
都会在整个南荒域,甚至更广阔的区域引起巨大轰动,
各大宗门、世家、散修中的顶尖天才和强者都会蜂拥而至,争夺那有限的进入资格。
而这“太虚令”,就是进入秘境的唯一钥匙,数量有限,珍贵无比。
林威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枚,却还没来得及捂热,就成了陈阳的囊中之物。
“千年开启一次……距离下次开启,似乎只有不到三个月了。”陈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秘境,来得正是时候!他修炼《九转金丹诀》所需的庞大资源,
尤其是后续凝聚“九窍元婴”需要的各种蕴含本源之力的奇珍,在这外界难寻,
但在这种上古秘境中,却大有机会找到。更重要的是,与同辈乃至老一辈的天才强者交锋,
本身就是最快的成长途径。闭门造车,终难成大器。“目标,太虚秘境。”陈阳定下方向。
根据令牌指引,秘境入口位于南荒域中心区域的“陨星山脉”。那里距离黑岩城极其遥远,
即便以他现在的遁速,全力赶路也需月余。他不再耽搁,辨认了一下方向,
周身紫金遁光再起,如同一颗逆射的流星,朝着南荒域中心方向疾驰而去。这一次,
他不再刻意完全收敛气息,金丹境的威压若有若无地散发开来,
使得途中一些感知敏锐的妖兽和低阶修士纷纷避让,不敢靠近。一路风驰电掣,
跨越无数山川河流、国度城池。陈阳见识了南荒域的广袤与繁华,
也远远感应到一些气息晦涩强大的存在,甚至有几次,
他的神识感知到某些深山大泽或古老城池中,隐隐传来元婴级别的波动,
让他更加确信这个世界藏龙卧虎。他没有过多停留,偶尔在一些大型修士城池稍作休整,
用手中多余的灵石购买了一些关于太虚秘境和南荒域顶尖势力、天才的情报玉简,
对即将面对的局势有了更清晰的了解。南荒域势力错综复杂,有传承悠久的古老宗门,
如“天剑宗”、“玄阴教”、“万兽山”;有雄踞一方的修真王朝,
如“离火王朝”、“天风王朝”;还有像“散修联盟”这样的庞然大物。而年轻一代中,
更是天才辈出,如天剑宗的“剑子”凌绝霄,玄阴教的“圣女”幽梦,
万兽山的“小兽皇”霸罡……这些人年纪轻轻便已凝结上品金丹,
战力堪比老一辈金丹中期甚至后期修士,是此次秘境之争最热门的人物。“有点意思。
”陈阳非但没有惧意,反而战意微燃。九转金丹赋予他的,是同阶无敌的自信。
他渴望与这些所谓的天才碰撞,验证自己的道。一个月后,陈阳抵达了陨星山脉外围。
只见前方天地,一片苍茫雄浑的山脉连绵起伏,仿佛太古巨龙的脊梁。最奇特的是,
山脉上空的天穹呈现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仿佛被鲜血浸染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荒凉、却又躁动不安的气息。
据说这片山脉是上古时期天外陨星坠落之地,地貌奇特,元气混乱,隐藏着无数危险与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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