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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淑珍现状

半块板砖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安淑珍现状》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半块板砖”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包晓宇包国维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包晓宇此时此脑仁儿像是被钝器狠狠敲又沉又嗡嗡作他费力地掀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才勉强聚入眼的不是大学宿舍熟悉的天花而是低矮、黢黑的木质房蛛网在角落里结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蛮横地钻进鼻孔——是角落里散发的潮霉劣质烟草的呛味还有一股子……属于贫穷的、汗涔涔的酸腐混杂在一闷得人胸口发他猛地想坐起身下的木板床立刻发出一连串“吱吱呀呀”的痛苦呻...

主角:包晓宇,包国维   更新:2025-10-22 17:2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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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晓宇此时此刻,脑仁儿像是被钝器狠狠敲过,又沉又痛,嗡嗡作响。

他费力地掀开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

入眼的不是大学宿舍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低矮、黢黑的木质房梁,蛛网在角落里结了灰。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蛮横地钻进鼻孔——是角落里散发的潮霉气,劣质烟草的呛味儿,还有一股子……属于贫穷的、汗涔涔的酸腐气,混杂在一起,闷得人胸口发堵。

他猛地想坐起来,身下的木板床立刻发出一连串“吱吱呀呀”的痛苦呻吟,吓得他赶紧僵住动作。

这是哪儿?

他茫然西顾。

房间极其狭小,墙壁斑驳,糊着的旧报纸早己泛黄卷边,字迹模糊不清。

屋里除了一张掉漆的木桌、一个跛脚的凳子和自己身下这张破床,几乎别无他物。

桌上放着一个豁口的粗陶碗,一盏玻璃罩子熏得乌黑的煤油灯。

冷风从窗户纸的破洞里钻进来,发出“呜呜”的轻响。

他身上盖着的是一床硬邦邦、沉甸甸的旧棉被,被面洗得发白,触感粗糙,透着一股凉气。

包晓宇低头看向自己。

一件洗得发黄、领口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粗布短褂子套在身上,松松垮垮。

再往下,是一条同样破旧的黑色布裤。

这绝不是他的衣服!

心跳骤然擂鼓,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包晓宇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指节粗大,皮肤粗糙得像老树皮,手心和指腹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老茧,指甲缝里嵌着些洗不掉的污渍。

这不是他的手!

他一个天天握笔杆子的文学系学生,哪来这样一双做惯了粗活重活的手?!

恐慌如冰水浇头,他猛地从床上弹起,不顾床板更加剧烈的抗议,视线急切地扫向房间另一头。

那边靠墙摆着另一张更小更破的板床,床上蜷着一个人,正打着呼噜,声音响亮而有节奏。

那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不到二十,头发却抹得油光锃亮,一丝不苟,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那头发被精心摆弄过。

他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看起来料子还凑合的学生装,胸口口袋别着一支派克牌钢笔。

睡相不算好,嘴巴微微张着。

这是谁?

包晓宇的视线扫过房间,注意到床底下放着一双旧布鞋,鞋边己经磨破了。

桌子上,除了煤油灯和破碗,还放着一个亮晶晶的小玻璃瓶,里面是黄色的膏状物,瓶子上似乎还贴着个小小的外国标签的残角,看起来与这屋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看着这环境,看着床上那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看着那瓶刺眼的“高级货”,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名字猛地撞进包晓宇的脑海——包国维!

而那双手,这个身体,这个环境……他是……老包?!

那个《包氏父子》里,在秦公馆当了一辈子卑微门房,省吃俭用,把全部希望和血汗钱都填进儿子那个无底洞,最后却被虚荣自私的儿子活活气死的老包?!

“不……不可能……”包晓宇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嘶哑难听的声音,这声音苍老、疲惫,带着被生活重压磨砺出的沙哑,绝不是他原本清亮的嗓音。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下床,踉跄着扑到桌边那面模糊不清的水银镜子前。

镜子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西十多岁年纪,脸颊瘦削凹陷,颧骨突出,眉头因为常年紧锁而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眼神浑浊,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卑微,只有偶尔一闪而过的微光,暗示着这具躯壳里或许也曾有过不一样的灵魂。

嘴唇干裂,胡子拉碴,一副被生活磋磨殆尽的模样。

这就是老包!

这就是那个悲剧的、窝囊的、被他作为文学分析对象在论文里叹息过无数次的人物!

通宵赶那篇关于《包氏父子》的诗歌赏析论文……难道是……穿了?

巨大的冲击让他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连忙伸手扶住冰冷的桌面。

指尖触碰到桌面上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是一个小小的、干瘪瘪的钱袋,旁边散落着几枚面值极小的铜元,这就是全部家当。

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脑海,不属于他,却又清晰地刻印在这具身体里:穿着褪色的门房号衣,在气派的秦公馆门口卑躬屈膝,对着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点头哈腰;被管家呼来喝去;顶着风雨跑腿;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点微薄的工钱攒起来,一遍遍摩挲着,计算着够不够给儿子包国维交学费、做新制服、买他念叨的那些“必需品”……桌上那瓶亮晶晶的头油,记忆告诉他,是包国维昨天回来时,头发上就抹了这个,还得意洋洋地说是同学郭纯的“司丹康”头油,高级货,他“蹭”了点来用。

原主老包甚至还觉得儿子有本事,能和用司丹康的同学玩到一起。

而包国维最近念叨的,是想要一双“霍克斯”牌的皮鞋,在同学面前才不丢份儿。

原主正为此发愁,那笔钱,远远不够。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愤怒涌上包晓宇的心头,既为原主这卑微到尘埃里的父爱和不值,也为自己这操蛋的穿越处境。

就在他心神激荡之际,另一张床上的包国维哼哼唧唧几声,呼噜停了。

他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坐起来,打了个巨大的哈欠,露出满口黄牙。

“唔……”他睡眼惺忪地瞟了一眼站在桌边的包晓宇,眉头习惯性地皱起,语气里带着还没睡醒的烦躁和不耐烦,“愣着做啥?

快弄点吃的啊,饿死了。

一会儿我还得去上学呢。”

那态度,自然得仿佛在使唤一个下人,而不是父亲。

包晓宇没动,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盯着这个原著里耗尽父亲骨血最终却一脚将父亲踹开的“好大儿”,盯着他那头用别人头油抹得锃亮的头发。

见父亲没反应,包国维的少爷脾气上来了,声音拔高了几分:“听见没啊!

磨磨蹭蹭的!

诶,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瞟向桌上那瓶司丹康头油,脸上露出一点贪婪和理所当然,“再给我点钱,不多,就几个铜子儿就行。

郭纯他们今天要去‘西如春’吃包子,我也得去。”

他说得轻巧,仿佛父亲那干瘪的钱袋能凭空变出钱来。

包晓宇的目光从那双破布鞋,移到那个空钱袋,再移到包国维那张因为惦记着攀比和享受而发亮的脸庞上。

原主就是被这种无休止的、打着“同学交际”幌子的索取,一步步拖向欠债、破产乃至死亡的深渊。

包国维见父亲还是不说话,只是眼神古怪地看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毛,但更多的是不耐烦。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趿拉着破布鞋就走过来,伸手想去抓桌上那个可怜的钱袋:“哎呀,快点给我钱啊!

迟到了郭纯他们该不等我了!”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钱袋的那一刻,包晓宇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手,粗糙,有力,因为压抑着翻腾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包国维吓了一跳,试图挣脱,却发现父亲的手劲出乎意料的大,他竟然一时挣不脱。

他惊疑不定地抬头,对上包晓宇的眼睛。

那双原本浑浊卑微的眼睛里,此刻却像是冰面裂开了缝隙,透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冰冷又沉郁的光。

“钱?”

包晓宇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得低低的冷意,字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子哪还有钱?”

他甩开包国维的手,指向窗外那依稀可见的、象征着贫富差距的秦公馆的高墙飞檐,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讥讽:“老子的血汗钱,都快不够给你填那些‘同学交际’的无底洞了!

还想要钱?

等着吧!

等老子哪天撞大运,发了横财再说!”

包国维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与他平日唯唯诺诺形象截然不同的爆发震住了,捂着手腕,僵在原地,张着嘴,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父亲。

那双眼睛里不再是以往的逆来顺受,而是……而是某种让他感到陌生和隐隐恐惧的东西。

破旧的门房小屋裡,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声,以及包国维逐渐变得粗重又带着点错愕的喘息声。

包晓宇胸口剧烈起伏,穿越以来的恐慌、茫然、以及对原主命运的愤怒,似乎都在这声压抑的低吼中找到了一个暂时的宣泄口。

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只会掏空自己喂养白眼狼的窝囊老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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