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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色球中奖概率和患癌概率》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苏念李讲述了1 1 亿元离婚局奖金一个但前夫要平分中奖当我果断瞒着丈夫离了三个月他却带着律师找上“彩票是婚内财我有权分一”我笑着掏出诊断书:“那你先分我一半的肝癌手术”看着他错愕的表我轻声补充:“对你宝贝儿子的血型好像对不上”---液晶屏幕那一长串数每一个都像烧红的烙烫得苏念眼睛生她反反复核对了一遍又一开奖日没七没那组她闭着眼...
主角:苏念,李强 更新:2025-10-20 06:4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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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亿元离婚局奖金一个亿,但前夫要平分中奖当天,我果断瞒着丈夫离了婚。
三个月后,他却带着律师找上门。“彩票是婚内财产,我有权分一半。
”我笑着掏出诊断书:“那你先分我一半的肝癌手术费。”看着他错愕的表情,
我轻声补充:“对了,你宝贝儿子的血型好像对不上呢。”---液晶屏幕上,
那一长串数字,每一个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苏念眼睛生疼。她反反复复,
核对了一遍又一遍。开奖日期,没错。七号,没错。那组她闭着眼睛都能默写出来的号码,
更是一个不差。一等奖。税后,八千七百六十三万。心脏先是骤停,随即疯狂擂鼓,
血液轰隆隆冲上头顶,耳膜里全是喧嚣。
她死死攥着手里那张薄薄的、边缘甚至有些卷毛的纸片,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客厅那头,
传来丈夫李强不耐烦的吼声:“磨蹭什么呢!洗个水果也半天!诚心想饿死我是不是?
”伴随着的,还有游戏里激烈的枪战音效。那声音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瞬间熄灭了狂喜的火焰,只剩下刺骨的清醒和冷静。苏念猛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她极其自然地将彩票对折,再对折,塞进牛仔裤最贴身那个小口袋的深处,拉好拉链。然后,
她弯腰,从洗菜池里捞起几个湿漉漉的苹果,放在案板上,手起刀落。
“笃笃笃”的切水果声,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她把果盘放在茶几上,
挨着李强堆满烟灰的键盘。李强眼皮都没抬,抓过一块塞进嘴里,眼睛依旧粘在屏幕上,
含糊地骂了句:“下次快点!没点眼力见。”苏念没说话,
只是看着这个男人微秃的头顶和松弛的侧脸。三年婚姻,把她眼里那点曾经或许存在过的光,
磨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日复一日的琐碎、抱怨和理所当然的索取。她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才允许自己微微发抖。她拿出手机,不是查看奖金如何领取,
“离婚需要哪些材料”、“婚内财产转移如何认定”、“彩票中奖是否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一条条法律条文跳出来,冰冷而客观。婚内所得,未经特殊约定,即为共同财产。
共同财产……苏念的嘴角,慢慢扯出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2 隐秘兑奖战第二天,
她以母亲身体不适需要回娘家照顾几天为由,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离开了那个家。包里,
藏着那张价值近亿的彩票,以及她所有的身份证件。她没有直接去省福彩中心,
而是先回了一趟娘家,安顿好母亲,
然后联系了一个大学时关系不错、如今在律所工作的同学。在同学的指导下,
她迅速而隐秘地办理了兑奖手续,
将所有款项存入一张新开的、只用她一个人身份信息登记的银行卡里。整个过程,
快得像一场闪电战。然后,在离婚协议书上,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理由写的是性格不合,
感情破裂。财产分割方面,她“大方”地表示,
愿意放弃夫妻共同居住的那套小两居主要是李强父母出的首付,
以及家里那辆开了五六年的代步车,存款本来也没几个钱也一并留给李强,
只要求尽快办理离婚手续。李强接到电话时,还有些懵,但听到苏念“净身出户”的条件,
又觉得这女人大概是受不了穷日子,自己识趣了。他嘟囔了几句“早就该这样”,
便爽快地答应了,约好时间在民政局见面。签字,盖章,红本换绿本。整个过程,
苏念平静得像是在办理一项与己无关的业务。走出民政局大门,阳光有些刺眼。李强看着她,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撇撇嘴,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苏念站在原地,
感受着口袋里那张硬邦邦的银行卡,
以及另一张刚刚拿到、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体检报告初筛单——肝部阴影,建议进一步检查。
她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暴富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挥霍无度。
苏念用化名在一家昂贵的私立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最终诊断书下来那天,
她一个人坐在医生办公室里,窗外是城市繁华的街景。“苏女士,
情况不太乐观……原发性肝癌,中期。建议尽快安排手术,结合后续治疗,
还是有希望的……”医生后面的话,她有些听不真切了。希望?
她看着诊断书上那个冰冷的医学名词,只觉得命运荒谬又讽刺。刚刚砸下一个巨大的馅饼,
紧接着又抡起了一柄重锤。她用奖金预付了最高规格的手术和后续治疗费用,
住进了单人病房。手术很成功,但化疗的副作用让她迅速消瘦,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期间,
李强打来过几次电话,
的试探大概是奇怪她怎么消失得这么彻底到后来的不耐烦估计是找不到免费保姆了,
苏念一律挂断,最后直接拉黑。她以为,生活就这样了,在金钱搭建的脆弱堡垒里,
独自对抗病魔。3 病房对峙直到三个月后,一个阳光好得有些过分的下午。
她刚做完一轮化疗,虚弱地靠在病房沙发上休息,护士进来轻声说有人找。然后,
病房门被推开。李强走了进来。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跟着一个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
表情严肃的男人。三个月不见,李强似乎胖了些,
脸上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仿佛捡到宝似的兴奋红光。
他的目光在装修精致的单人病房里扫了一圈,掠过苏念苍白憔悴的脸和头上戴着的化疗帽时,
闪过一丝明显的诧异,但很快就被更强烈的情绪覆盖了。“苏念,你可真让我好找啊!
”李强开口,语气带着惯有的责备,又掺杂了点别的东西,“躲到这里享清福来了?
”苏念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李强侧身,示意了一下身边的男人:“介绍一下,张律师。
”张律师上前一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声音平板公事公办:“苏女士,你好。
受李先生委托,就你们婚姻存续期间共同财产分割事宜,与您进行沟通。”他顿了顿,
加重了语气:“经过我方核实,在您与李先生尚未解除婚姻关系期间,
您名下购买的一张福利彩票,中得了巨额奖金。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二条相关规定,
该笔奖金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李先生有权要求分割其中百分之五十的份额。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遥远的车流声。李强下巴微抬,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志在必得:“听见没?苏念,法律规定,那奖金有我一半!
你想一个人独吞?门都没有!我说你怎么跑得那么痛快,原来是憋着这么大个招呢!
真够阴的啊!”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赶紧的,把钱拿出来!一半!
少一分钱,咱们法庭上见!”苏念的目光从义正辞严的张律师脸上,
慢慢移到唾沫横飞的李强脸上。她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穿后的惊慌,也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近乎疲惫的平静。在李强灼灼的、带着贪婪的注视下,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从沙发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叠装订好的纸张。她没递给谁,
只是轻轻放在了身前的茶几上。最上面一页,
抬头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清晰无比——肝癌诊断证明书。“分割奖金?”苏念开口,
声音因为病弱而有些轻,却像羽毛一样,搔刮在寂静的空气里,“可以啊。”她抬起眼,
目光直直地看向李强,嘴角甚至牵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李强,在分这一半奖金之前,
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这肝癌手术和治疗费,分担一半?”“医生说,初步估计,
后续全部治疗下来,大概需要个三四百万吧。也不多,你先给我一百五十万,
我们再来慢慢算奖金的事情,怎么样?”李强脸上的得意和激动,瞬间冻结。
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揍了一拳,他眼睛猛地瞪圆,难以置信地看向茶几上的诊断书,
又猛地抬头看向苏念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和她头上那顶明显是为了遮掩化疗脱发的帽子。他张着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声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表情,
混杂着震惊、错愕、怀疑,还有一丝迅速掠过、但被苏念精准捕捉到的——恐慌和退缩。
旁边的张律师也明显愣住了,有些无措地推了推眼镜,看看诊断书,又看看客户僵硬的侧脸。
苏念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那片荒芜的冰原上,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碎裂了一条缝。
她微微前倾了身体,声音压得更低,更轻,像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淬了冰的寒意,
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进李强耳膜里:“对了,还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
”“你那个宝贝儿子,磊磊……”她刻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李强瞳孔骤然收缩的惊惧。
“……上个月幼儿园体检,我看了一下他的体检报告。”“他的血型,好像是AB型呢。
”她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一种天真的、近乎残忍的疑惑:“我记得,你好像是O型?
”“我嘛,是A型。”“O型和A型的父母,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吗?”“李强,
你读书少,要不……”她的目光轻飘飘地转向旁边已经彻底石化的张律师。“问问你的律师?
”“啪嗒”一声轻响。李强手里捏着的、原本准备用来壮声势的手机,滑落在地毯上,
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脊梁骨,脸色在刹那间由红转青,
再由青变成一片死灰。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念,
里面是全然的、不敢置信的惊骇,以及一种被彻底撕开伪装后的巨大恐惧。
他喉咙里咯咯作响,像是想咆哮,想质问,
想扑上来撕碎眼前这个一脸平静却吐出最恶毒言语的女人,但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动弹不得。旁边的张律师,脸上的职业冷静也彻底崩裂了。他尴尬地站在原地,
看看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李强,又看看沙发上那个虚弱却像胜利者般勾起嘴角的女人,
手里的公文包变得无比沉重。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这彻底失控的场面,
却发现任何法律条文在此刻都显得苍白又可笑。空气中,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窗外不合时宜的阳光,依旧明媚地照耀着。苏念缓缓地靠回沙发背垫,微微合上了眼睛。
太累了。但心里某个堵了三年的地方,好像,终于透进了一丝带着血腥气的风。
这烂透的一切,才刚刚开始。病房里那死寂的几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李强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几次想开口,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他死死瞪着苏念,眼神里最初的惊骇逐渐被一种狂乱的、不肯相信的暴怒取代。
“你……你放屁!”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像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你他妈血口喷人!苏念!你为了钱,这种谎都编得出来?!磊磊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儿子?!
啊?!”他想冲上前,脚步却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旁边的张律师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
脸上满是尴尬和不知所措。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业务范围。苏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轻轻抬手,按了按自己因为化疗而隐隐作痛的肝区。她的声音依旧很轻,
却带着一种钝刀子割肉般的残忍:“谎?李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结婚第三年,
你有大半年晚上都说在加班,应酬……身上时不时带着不一样的香水味,
衬衫领口上的口红印,你以为我瞎,还是以为我傻?”她终于抬眼看他,那眼神平静无波,
却让李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磊磊是那年夏天怀上的吧?具体是哪一次,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或者……”她顿了顿,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加深了,
“问问你那位当时‘善解人意’的女同事,王莎莎?”“王莎莎”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李强天灵盖上。他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眼神里的暴怒瞬间被击碎,只剩下全然的慌乱和难以置信。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他明明瞒得很好!苏念看着他瞬间土崩瓦解的表情,
心里最后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侥幸,也彻底熄灭了。原来是真的。
当初那些蛛丝马迹,女人的直觉,竟然他妈的都是真的。她只觉得一阵反胃,
化疗带来的恶心感汹涌而上。“看来是想起来了?”她语气里的冷意几乎能凝出冰碴子,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手机里那个备注为‘10086’的联系人,实际上是谁吗?
需要我告诉你,我是怎么在你行车记录仪里,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调情和……计划吗?
”李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双手抱住头,
发出痛苦的、类似呜咽的声音。他完了。他不仅拿不到一分钱,他的人生,他的家庭,
他苦心维持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张律师站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职业尊严:“苏女士,李先生,
看来你们之间还存在一些……复杂的私人问题。关于财产分割的诉求,
我们可以暂时……”“滚。”苏念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吐出一个字。张律师噎住了,
看了一眼瘫坐在地、状若疯癫的李强,知道今天这事是彻底黄了。他叹了口气,
弯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公文包,又尴尬地扶了扶眼镜,低声道:“李先生,
我看……今天还是先到这里吧。您……先处理家事。”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病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只剩下瘫坐在地的李强,和靠在沙发上,闭着眼,
脸色苍白的苏念。空气里只剩下李强粗重、混乱的喘息声。过了不知道多久,
李强猛地抬起头,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苏念,声音嘶哑破碎:“你……你早就知道了?
你一直忍着?就等着今天?苏念……你好狠的心!你看着我跟个傻子一样!
看着我把磊磊当心肝宝贝!你……”“我狠?”苏念蓦地睁开眼,那眼神锐利如刀,
直直刺向李强,“李强,摸着你的良心问问!结婚这几年,我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吃喝,
忍受你爹妈的挑剔,我得到过什么?你给过我什么?关心?爱护?还是哪怕一丝一毫的尊重?
”“你和你妈,天天念叨着要儿子,我生了女儿,你们是什么嘴脸?媛媛长到三岁,
你抱过几次?陪她去过几次公园?你心里只有你那个‘宝贝儿子’!结果呢?
哈哈……真是报应!”提到女儿媛媛,苏念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那是她在这段冰冷婚姻里,唯一真实的光和温暖。
李强被质问得哑口无言,脸上肌肉扭曲,羞愤交加。苏念喘了口气,压下喉头的腥甜,
继续道,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我查出肝癌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化疗吐得昏天暗地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在想着怎么找到我,怎么分走我用命换来的、说不定哪天就救不了命的钱!”“李强,
你告诉我,我们两个,到底谁更狠?”李强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苏念的每一句话,
都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脸上,抽得他体无完肤。就在这时,苏念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显示来电备注——“妈妈”。苏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才拿起手机接听。“喂,妈。”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焦急担忧的声音:“念念,
你怎么不在家?你在哪儿呢?身体怎么样?化疗反应大不大?媛媛一直吵着要妈妈,
我……我快瞒不住了……”听到女儿的名字,苏念的眼圈瞬间红了,她强忍着哽咽,
低声道:“妈,我没事,在……在医院做常规检查,一会儿就回去。你让媛媛接电话。
”很快,听筒里传来一个软糯稚嫩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媛媛想你了……外婆说你生病了,严重吗?
妈妈你不要生病……”女儿的哭声像一把柔软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苏念所有伪装的坚强。
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赶紧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媛媛乖……妈妈没事,妈妈很快就回去陪你……给你买最大的洋娃娃……乖,不哭了,
听外婆的话……”她断断续续地安抚着女儿,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瘫坐在地的李强,
听着电话里隐约传来的女儿哭声,和苏念强忍悲痛的安抚,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不是愤怒,不是算计,而是一种茫然的、夹杂着些许羞愧的怔忪。苏念匆匆挂了电话,
用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再看向李强时,眼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和决绝。“李强,
”她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奖金,你一分都别想拿到。婚,
我们已经离了。从现在开始,我和你,还有你们李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指了指病房门口,一字一顿:“现在,请你,滚出去。”李强呆呆地看着她,
像是没听懂。几秒钟后,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眼神混乱地看了苏念一眼,那里面有残留的愤怒,有算计落空的绝望,有被揭穿老底的恐惧,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狼狈。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踉踉跄跄地、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病房。门“嘭”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震得墙壁似乎都微微颤动。苏念独自坐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窗户,
在她苍白消瘦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知道,这绝不可能结束。
以她对李强,尤其是对李家那一家子的了解,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
那个被李强和他母亲捧在手心里、视为命根子的“宝贝孙子”磊磊,
竟然可能不是李家的种……这个消息,足以让那一家子彻底疯狂。真正的风暴,
才刚刚开始酝酿。她疲惫地闭上眼,感受着身体里癌细胞和化疗药物交战带来的虚弱与疼痛,
手轻轻覆上装着那张银行卡的口袋。这笔用健康和婚姻换来的巨款,究竟是救命的稻草,
还是引来更多豺狼的诱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为了女儿媛媛,为了自己能活下去,
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接接下来的一切。4 风暴前夕她拿起手机,
找到那个大学同学的号码,拨了出去。“喂,晓芸,是我,苏念。
可能……还需要再麻烦你一次,关于……抚养权和财产保全的问题。
”李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那间充斥着消毒水味和冰冷真相的病房。
走廊里明亮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周围偶尔经过的护士和病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扒光了皮毛、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猴子。羞辱、愤怒、恐惧,
还有那种从云端狠狠摔落的眩晕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苏念那张苍白而决绝的脸,那句轻飘飘却如同惊雷的“AB型血”,
还有电话里女儿媛媛隐约的哭声……无数画面和声音在他混乱的脑海里冲撞。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电梯,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大口喘着气。直到走出住院大楼,
被外面燥热的空气一扑,他才稍微找回了一点现实感。怎么办?奖金没了。不仅没了,
他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不可能!苏念一定是在骗他!她就是为了独吞那一个亿,
故意编造这种恶毒的谎言来打击他!对,一定是这样!那个女人,心机太深了!
李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翻找通讯录。
他要打电话给他妈,对,告诉他妈!他妈一定有办法!苏念最怕他妈了!电话几乎是秒接。
“强子?怎么样?见到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了吗?钱呢?她答应分多少?”电话那头,
婆婆周玉梅的声音又急又尖,充满了迫不及待的贪婪。“妈……妈!”李强一开口,
声音就带上了哭腔,委屈和愤怒一起涌了上来,“她……她不给!她一分都不给!”“什么?
!反了她了!”周玉梅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法律都规定了有她一半!她凭什么不给?!
你跟她说了要告她没有?律师呢?张律师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吗?
”“律师……律师也没用……”李强语无伦次,“她……她得了癌症!要死了!
她说我要分钱,就先分她医药费!”“癌症?!”周玉梅的声音里先是惊愕,
随即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庆幸,“哎哟!真是报应!活该!让她独吞!死了正好!
那钱不就是你的了?!”“不是……妈,不止这个……”李强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
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她……她还说……说磊磊……磊磊的血型不对……说不是我的种……”电话那头,
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足足过了十几秒,周玉梅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
发出一声尖锐到变调的嘶吼:“放她娘的狗臭屁!!!她胡说八道!!!她污蔑!!!
她不得好死!!!”那声音几乎要刺破李强的耳膜。“我的大孙子!怎么可能是野种?!
她苏念自己不要脸,还敢往我大孙子身上泼脏水?!我撕烂她的嘴!!!
”周玉梅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着,“你在哪儿?!立刻给我回来!马上!!
把磊磊带上,我们去医院!当面跟她对质!我看她怎么编!!
”“妈……她……她好像知道……王莎莎……”李强嗫嚅着补充了一句。
“……”周玉梅再次卡壳,呼吸粗重得像是破风箱,半晌,她咬牙切齿道,
“……先不管那些!先回来!带上我大孙子!我就不信了!她还能翻了天去!”挂了电话,
李强的心稍微定了一点。对,还有妈在。妈肯定有办法。苏念一定是骗人的!
磊磊就是他儿子!那大眼睛,那聪明劲儿,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他定了定神,
开车直奔家里。家里,周玉梅已经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子,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脸色铁青。
三岁多的磊磊正坐在地板上玩小汽车,被奶奶这不同寻常的气氛吓得有点懵,不敢出声。
一见李强进门,周玉梅立刻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一字不落地说清楚!”李强支支吾吾,
把在医院里苏念的话复述了一遍,自然略过了自己可能出轨的细节,
只强调苏念如何恶毒诬陷。“血型?什么狗屁血型!她说是就是啊?!
”周玉梅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凶狠,“我告诉你强子,磊磊就是你儿子!谁也别想挑拨!走!
现在就去医院!我要亲自问问那个毒妇,她凭什么这么糟践我孙子!”她说着,
就要去拉地上的磊磊。李强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小脸,
心里那点被苏念勾起的疑虑又冒了出来,
忍不住低声道:“妈……要不……要不我们先悄悄带磊磊去验个血?”“验什么验?!
”周玉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验了不就等于信了她的鬼话?!我丢不起那个人!
我告诉你李强,你要是敢怀疑磊磊,我……我跟你没完!
”她指着李强的鼻子骂道:“你就是耳根子软!被那个女人几句话就唬住了!
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得了癌症要死了,就想拉着我们全家垫背!
想让我们李家断子绝孙!其心可诛!”被母亲这么一骂,
李强那点刚刚萌芽的理智瞬间被压了下去。是啊,苏念肯定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搅得他们家宅不宁!“对!妈你说得对!不能验!磊磊就是我儿子!
”李强像是给自己打气般重重说道。“走!去医院!”周玉梅弯腰,一把抱起懵懂的磊磊,
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磊磊乖,奶奶带你去找妈妈,问问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磊磊了。
”磊磊一听到“妈妈”,小嘴一瘪,
眼圈就红了:“妈妈……要妈妈……”看着孙子这委屈的小模样,周玉梅更是心疼加愤怒,
抱着孩子就风风火火地往外冲。李强赶紧跟上。另一边,苏念在同学晓芸的远程指导下,
迅速联系了医院保安部,说明情况,表示不希望被前夫及其家人骚扰。
私立医院对客户隐私和安全极为重视,保安部门立刻加强了她所在楼层的巡逻。同时,
晓芸也帮她快速起草了一份情况说明和人身安全保护申请,准备一旦李强母子再有过激行为,
就立刻提交给法院。做完这一切,苏念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刚想缓口气,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她母亲。“念念!”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慌乱,“不好了!
你婆婆……你前婆婆带着李强,跑到家里来了!堵在门口又哭又闹,说你卷了李强的钱跑了,
还……还污蔑磊磊不是李家的种,现在非要闯进来找你和媛媛!邻居们都出来看了!
这……这可怎么办啊?!”苏念的心猛地一沉。她还是低估了那对母子的无耻和疯狂!
他们竟然敢去骚扰她妈妈和女儿!怒火瞬间烧遍了全身,让她虚弱的身體都微微颤抖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妈,你别怕!把门反锁死,无论如何不要开门!
他们要是敢砸门,你就立刻报警!我马上想办法!”挂了电话,苏念没有丝毫犹豫,
直接拨通了110。“喂,你好,我要报警。有人非法侵入我的住宅,骚扰我的家人,
地址是……”报警之后,她立刻又打给晓芸:“晓芸,他们去我妈那里闹了!我已经报警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电话那头的晓芸语气严肃:“报警是对的。保留好出警记录。
这是典型的骚扰行为,严重可以拘留。如果他们持续这种行为,
对我们申请抚养权变更和人身保护令非常有利。你稳住,别慌,我这边立刻准备相关文件。
”苏念挂了电话,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而坚硬。
她原本还想留着最后一丝余地,毕竟曾经是一家人。但现在,是你们逼我的。李强,周玉梅,
你们不是最在乎那个“宝贝孙子”吗?不是死活不肯相信,不肯去验吗?那我就把证据,
甩到你们脸上!她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几乎快要遗忘的号码。那是当初她无意中记下的,
王莎莎——那个李强出轨女同事的电话。她编辑了一条短信,
语气平静得可怕:“王莎莎女士,我是李强的妻子苏念。我们已于三个月前离婚。
现因子女抚养及财产问题,需要确认李磊磊磊的生父情况。请你予以配合。如有必要,
我将通过法律途径申请亲子鉴定。望你慎重考虑。”短信发送成功。苏念将手机握在掌心,
感受着那冰凉的金属触感。风暴已经来临,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她倒要看看,
当血淋淋的真相彻底摊开在那对母子面前时,他们那张贪婪又虚伪的脸,还能不能挂得住!
短信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沉了下去,没有立刻得到回复。苏念并不意外,
也不焦急。她了解王莎莎那种女人,精明,利己,当初和李强勾搭多半也是为了点什么,
绝不会是什么情深似海。这条短信足以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让她坐立难安。
现在的主动权,已经悄然转移了一部分到自己手上。与此同时,
在苏念母亲家老旧小区的楼道里,气氛正剑拔弩张。周玉梅一手紧紧抱着被吓哭的磊磊,
一手把防盗门拍得震天响,唾沫横飞地哭喊:“亲家母!你开开门啊!
你让你女儿出来把话说清楚!她不能这么坑我们老李家啊!卷走了我儿子的血汗钱,
还污蔑我孙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李强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想跟着骂几句,
却又因为心底那点见不得光的秘密而有些气短,只能虚张声势地吼道:“苏念!你给我出来!
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楼道里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大多数人都知道苏念嫁得不好,婆婆厉害,如今见这阵仗,同情苏念母女的居多,
但也不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门内,苏念母亲紧紧抱着同样被吓坏的外孙女媛媛,
气得浑身发抖,却牢记女儿的嘱咐,死死抵住门,就是不開。
她对着门外喊道:“你们还有脸来闹!念念已经跟李强离婚了!你们李家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再闹我就报警了!”“报警?你报啊!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谁家媳妇这么黑心肝!
”周玉梅嚎得更起劲了,甚至开始用身体撞门,“把我孙子还给我!苏念你个毒妇,
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想害我孙子!”就在这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在楼下停下。
两名民警快步上楼,分开围观的人群。“怎么回事?谁报的警?”苏念母亲像是看到了救星,
连忙隔着门喊道:“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他们堵在我家门口闹事!骚扰我们!
”周玉梅一见警察,先是一愣,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警察同志啊!
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儿媳妇卷了我儿子的钱跑了,还把我孙子藏起来,不让我们见啊!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啊!”民警皱起眉头,看向脸色难看的李强:“你是户主什么人?
到底什么情况?”李强硬着头皮上前:“警察同志,我是她前夫。
我们……我们有点家庭纠纷。我前妻她……她拿了我一笔钱,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她,
只是想找我女儿问问情况。”他刻意模糊了彩票和血缘的问题。“什么拿了你的钱!
那本来就是念念的!”苏念母亲在门内气愤地反驳。民警经验丰富,
一看这情况就明白是典型的离婚后纠纷。
他们严肃地对李强和周玉梅说:“不管你们有什么纠纷,都不能采用这种扰民的方式解决。
这里是别人家,你们没有权利强行闯入或者滞留骚扰。立刻离开,
否则我们将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对你们进行传唤甚至拘留。”周玉梅还想撒泼,
被李强死死拉住。他到底还是怕事的,尤其是听到“拘留”两个字。“妈,先走吧,
警察都来了……”李强低声道,脸上火辣辣的,在邻居们各异的目光下,只觉得无比难堪。
周玉梅不甘心地瞪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又心疼地搂紧怀里的磊磊,在警察的注视下,
骂骂咧咧地被李强半扶半拽着离开了。一场闹剧暂时平息,但留下的恶劣影响和紧绷的敌意,
却更深了。回到那套已经没了女主人、显得有些凌乱和冷清的小两居,
周玉梅的怒火不但没消,反而因为吃了瘪而更加旺盛。她把哭累睡着的磊磊小心放在床上,
转身就对着李强开火:“都是你没用!连个女人都拿捏不住!现在好了,钱拿不到,
还差点被警察抓走!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李强烦躁地抓着头髮:“那我能怎么办?
她现在得了癌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又有律师帮她!”“癌症?我看她精神好得很!
都是装的!”周玉梅咬牙切齿地在屋里转圈,忽然,她停下脚步,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她不是在乎她那个丫头片子吗?我们去把媛媛要回来!”李强一愣:“要媛媛干嘛?
”“你傻啊!”周玉梅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算计的光,“媛媛总是你亲生的吧?
法律规定父母对孩子有探视权吧?我们把媛媛接过来,看她苏念急不急!她要是想要回女儿,
就得拿钱来换!至少……也得把磊磊的事情说清楚,给我们李家一个交代!”李强眼睛一亮!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苏念最在乎的就是媛媛!拿捏住媛媛,就不怕她不就范!“妈!
还是你厉害!”李强仿佛又看到了希望。“赶紧的!找你那个张律师问问,怎么申请探视权,
或者……直接把抚养权要过来!”周玉梅催促道,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狞笑,“苏念,
你以为你躲起来就没事了?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5 疯狂反扑就在李强母子开始密谋如何利用媛媛作为筹码时,苏念在病房里,
接到了两条至关重要的信息。第一条,来自王莎莎。在她发出那条短信后将近十个小时,
王莎莎回复了,内容简短而谨慎:“苏女士,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和李强只是普通同事,
早已没有联系。关于孩子的问题,请你不要牵扯无关的人。”苏念看着这条欲盖弥彰的短信,
冷冷一笑。不承认?没关系。这种反应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她将短信截图保存,
这将来都是证据。第二条信息,来自她委托的私家侦探。为了彻底掌握主动权,
应对李强母子可能的各种手段,苏念在晓芸的建议下,动用了一小部分奖金,
聘请了一位口碑很好的私家侦探。主要目标是两个:一,
查清李强和王莎莎关系的实质证据;二,监控李强母子的动向。
侦探发来的消息很简短:“目标李强与其母返回住所后未再外出。另,
已初步获取到李强与王莎莎在某酒店停车场及车内举止亲密的影像资料,
更确凿证据仍在收集中。”苏念回复:“重点查一下王莎莎的近况,经济状况,社交圈,
特别是……她是否与其他男性有密切往来,或者,是否在差不多的时间段,也生育过孩子。
”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磊磊真的不是李强的,
那王莎莎如此干脆地甩掉李强这颗并不算优质的棋子,很可能是因为找到了更好的下家,
或者,她本身就同时周旋于多人之间。李强,或许只是她鱼塘里比较蠢的一条。放下手机,
苏念感到一阵疲惫,但眼神却越发锐利。李强和周玉梅去骚扰她母亲,
这已经触犯了她的底线。现在,他们很可能把主意打到媛媛头上。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女儿!她再次联系晓芸,将目前的情况和自己的担忧全盘托出。
晓芸听完,语气凝重:“他们如果真想打抚养权的主意,会很难缠。
虽然你经济状况现在远超李强,且有家暴冷暴力和言语侮辱倾向证据,
但法院在判决抚养权时,有时会考虑维持孩子现有生活环境。媛媛一直由你母亲协助照顾,
这点对我们有利,但如果他们强行频繁探视甚至短期带走孩子,
会对你母亲和媛媛造成很大困扰和精神压力。”“那我该怎么办?”苏念握紧了拳头。
“加快我们的步伐。”晓芸果断道,“第一,我立刻帮你向法院提交人身安全保护令申请,
基于他们今天的骚扰行为。第二,同步提交变更媛媛抚养权的申请,明确由你单独抚养,
并限制李强的探视权,理由是他及其家庭环境指周玉梅不利于孩子成长。第三,
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晓芸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我们需要那份能彻底击垮他们,
关于李磊亲子关系的决定性证据。只要这个炸弹引爆,李强自身难保,
根本无力再争夺媛媛的抚养权,甚至可能连探视权都会受到严格限制。”苏念深吸一口气,
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我明白。证据……很快就会有的。”她挂断电话,
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很久以前的照片。那是几年前公司年会时拍的集体照,角落里,
李强和王莎莎站得很近,王莎莎的手似乎无意地搭在李强的椅背上,
眼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当时她只是心里稍微有点不舒服,并未深想。现在回头看,
处处是蛛丝马迹。她将照片发给侦探:“重点查一下这个女人,王莎莎。尽快给我结果。
”做完这一切,她感到一阵虚脱,化疗的反应再次袭来,恶心感直冲喉咙。她冲进洗手间,
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看着镜子里那个苍白、憔悴、头发稀疏的女人。曾经,
她也憧憬过婚姻幸福,家庭美满。可现实却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她擦掉眼泪,
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既然温情和退让换不来尊重和平静,那就用规则和手段,为自己和女儿,
杀出一条血路。李强,周玉梅,你们等着。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夜色深沉,
李强家客厅的灯却亮得刺眼。周玉梅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在屋里焦躁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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