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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10

“七盏灯,三天命。你点不点?”站着的人声音低沉,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点嘲讽。

他是个瘦高的男人,穿着一件灰扑扑的长袍,袍角沾了泥,脸上有道疤,从左眉斜到嘴角,

像被刀劈过。他叫林九,生得一副凶相,手里却捏着一串乌木念珠,慢悠悠地捻着。

坐在桌边的男人没吭声,低头盯着那张纸。他叫张启山,四十出头,西装笔挺,

袖口却磨得发白,眼角的皱纹深得像刻上去的。他手里攥着一枚铜钱,边缘已经磨得光滑,

像是被摸了千百遍。此刻,他的手抖得厉害,铜钱在指间微微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问你话呢,点不点?”林九不耐烦了,往前迈了一步,影子被油灯拉得老长,投在墙上,

像个扭曲的鬼。张启山终于抬头,眼神里混着愤怒和恐惧,“你不是说,这七星灯能续命吗?

三天命,七盏灯,我点下去,就能多活三年?”林九笑了,笑得有点瘆人,“对啊,

我是风水师,摆局续命是我的拿手好戏。可我没说,这命是续给谁啊。”张启山一愣,

手里的铜钱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桌腿边。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被撞得吱吱响,

“你什么意思?”林九慢条斯理地蹲下,捡起那枚铜钱,掸了掸灰,塞回张启山手里,

“意思是,这七星灯点下去,命是能续,可未必是你的命。你不是求我救你儿子吗?三天命,

七盏灯,换他三年阳寿,代价是你得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风水局嘛,总得讲个平衡,

你说是不是?”张启山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你……你早知道?”“废话。

”林九冷哼一声,站直了身子,“你儿子车祸昏迷,医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你跑来找我,

还带了这枚祖传铜钱。我掐指一算,你命格薄,活不过今年,可你儿子还有一线生机。这局,

我摆得明明白白,点灯续命,代价是你自己。你要是不乐意,现在走人,我不拦你。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张启山的喘息声。他盯着那张画着七个红点的纸,眼里闪过挣扎。

他不是没想过死,可他是真怕死。他攒了一辈子钱,熬了一辈子苦,

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置,眼看着儿子要结婚,自己要享福了,却摊上这档子事。

“那……那如果我不点呢?”张启山声音沙哑,像在试探。林九眯起眼,语气阴森森的,

“不点?你儿子今晚就得死。你信不信,医院那边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张启山猛地一颤,

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心窝。他咬紧牙,盯着林九,“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林九没答,

从怀里掏出一面八角铜镜,镜面乌黑,边缘刻着八卦符文。他把镜子往桌上一拍,

镜面里竟然映出一片模糊的病房景象——病床上躺着个年轻人,插满管子,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你自己看。”林九冷笑,“这叫照魂镜,能见阴阳。

你儿子魂魄已经半散,三魂七魄只剩一魂一魄吊着。你不信我也没辙。”张启山盯着镜子,

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他猛地抓住林九的胳膊,“点!我点!只要能救我儿子,我什么都愿意!

”林九甩开他的手,嘴角一撇,“早说不就完了?不过我得提醒你,

这七星灯可不是随便点的。七盏灯,七个时辰,每盏灯要点七滴血,总共四十九滴,

全得从你身上取。点完灯,你就得守着,不能睡,不能走,灯灭了,局就破。你儿子活,

你死。你要是中途反悔,嘿嘿,那就不是死一个人的事了。”张启山愣住,

喉咙里像卡了块石头。他看着那张纸上的七个红点,突然觉得那不是星辰,

而是七个索命的鬼眼。第一幕:点灯之始张启山的手抖得像筛子,他盯着那张泛黄的纸,

七个红点在油灯的微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像七只眼睛在窥视着他。他喉咙干得发疼,

咽了口唾沫,低声问:“四十九滴血……真要这么多?”林九斜了他一眼,

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手里的乌木念珠还在慢悠悠地转着,“嫌多?那就别点。命这东西,

贱的时候一文不值,贵的时候拿命都换不来。你自己掂量。”张启山咬紧牙,攥着那枚铜钱,

指节发白。他知道自己没退路了。儿子张浩躺在医院的ICU里,医生说撑不过今晚。

他花了半辈子攒下的家底全砸进去,连老宅都抵押了,可还是换不回儿子的命。现在,

这个叫林九的风水师是他最后的稻草,哪怕这稻草看起来像根毒刺。“好,我点。

”张启山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你说怎么弄吧。”林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刀刃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把刀往桌上一扔,指了指那张纸,“简单。第一盏灯,七滴血,滴在这第一个红点上。

血得新鲜,现割现滴,不能作假。点完灯,你得守着,不能睡,不能走,七个时辰,

灯灭了再点下一盏。七盏点完,局成,你儿子活,你死。明白?”张启山盯着那把刀,

眼皮跳了跳。他不是没见过血,可想到要拿这玩意儿割自己四十九次,

心里还是涌上一股恶寒。他犹豫着拿起刀,手指在刀刃上轻轻一划,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滴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嗒”声。“别浪费!”林九突然喝了一声,快步上前,

抓过张启山的手,硬生生把那滴血按在纸上的第一个红点上。红点像是活了,

血珠一沾上去就迅速洇开,纸面泛起一层诡异的红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

张启山吓得一哆嗦,手缩了回来,“这……这是怎么回事?”“风水局,活的。

”林九松开手,退回墙边,“七星灯不是摆设,是个引子。你滴血点灯,等于把命交给它,

它自然有反应。别磨蹭,继续割,六滴血,赶紧的。”张启山咬着牙,又在手指上划了一刀。

这次他没犹豫,直接把血滴在红点上。一滴,两滴,三滴……每滴血落下,

纸上的红光就亮一分,空气里的檀香味也浓了一分。到第七滴时,他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

疼得直抽气,可那红点却像是吃饱了,红光凝成一团,缓缓升起,

在半空中化成一朵拳头大的火焰,悬浮着,像盏灯。“成了。”林九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满意,

“第一盏灯,点上了。接下来七个时辰,你守着,别让它灭。灭了,局就破,你儿子没命,

你也别想好过。”张启山盯着那团火焰,眼里满是惊惧。那火焰不像是普通的火,

颜色偏暗红,边缘还有丝丝黑气缠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

他忍不住问:“这灯……它烧的是什么?”林九没答,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

才慢悠悠地说:“烧的是命。你滴了七滴血,等于把七天阳寿给了它。它烧完,

你的命就少七天。七盏灯,四十九滴血,算下来,你还能活多久,自己心里有数。

”张启山心里一沉,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血还在往外渗,滴在地上,

染红了脚边的泥土。他突然觉得,这老宅的地板冷得刺骨,像要把他整个人吸进去。

“那我儿子呢?”他抬起头,声音里带着点急切,“这灯烧着,他是不是就能醒了?

”林九哼了一声,语气里多了点嘲讽,“急什么?七盏灯没点完,局没成,

你儿子魂魄散尽也醒不了。风水术讲究个循序渐进,你当是烧香拜佛,许个愿就灵了?

”张启山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了林九一眼。他心里憋着一团火,

想骂这个阴阳怪气的风水师,可又不敢真翻脸。他怕,怕林九撂挑子不干,怕儿子真没救了。

第二幕:守灯之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的油灯渐渐暗了下去,

只剩那团暗红的火焰在半空飘着,照得张启山脸色发青。他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盯着火焰,

手里的铜钱攥得更紧了。林九靠在墙边,闭着眼,像睡着了,

可那串乌木念珠还在他指间转个不停。守灯的第一小时,张启山还算镇定,可到了第二小时,

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屋子里冷得过分,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一股腥味,像血,

又像腐烂的肉。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低声嘀咕:“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林九睁开眼,

瞥了他一眼,“冷?习惯就好。七星灯烧的是命,命火一燃,阴气就重。你要是怕冷,

我劝你趁早放弃,别等后面吓得尿裤子。”“少废话!”张启山火气上来了,“我都点灯了,

你还在这儿吓我?”林九冷笑一声,没再吭声。可没过多久,张启山就后悔自己嘴硬了。

因为他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呜咽,像有人在哭,又像风在叹气。那声音从墙角传来,断断续续,

听得人心里发毛。“你听见了没?”张启山猛地转头,看向林九。“听见了。

”林九语气平静得可怕,“别理它,守你的灯。”“别理它?”张启山声音都高了几分,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林九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破窗。外面黑漆漆一片,

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他回头看了张启山一眼,淡淡地说:“阴债。七星灯点下去,

等于跟阴间借命,借了命,总得还点利息。这声音,就是来催债的。”张启山愣住,

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问清楚,可喉咙像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那呜咽声越来越近,

像从墙角爬到了桌子底下。他低头一看,差点没叫出声——桌下竟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指甲尖得像刀,慢慢朝他的脚踝抓过来。“林九!”张启山猛地跳起来,椅子被撞翻在地,

“你不是说守灯就行吗?这他妈是怎么回事?”林九转过身,脸上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我说过,点灯有代价。你滴了血,开了局,阴债自然找上门。别慌,只要灯不灭,

它不敢动你。”张启山吓得腿都软了,可他不敢跑,只能死死盯着那团火焰。

那只手停在他脚边一寸的地方,指甲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吱吱声,像在试探。他咬紧牙,

把铜钱捏得更紧,低声念叨:“别灭,别灭……”可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刮起一阵大风,

吹得屋里的油灯彻底熄了。那团暗红的火焰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拽了一下,瞬间小了一圈。

“不好!”林九脸色一变,猛地冲过来,“灯要灭了,快滴血!”张启山还没反应过来,

林九已经抓起那把小刀,硬生生在他胳膊上划了一刀。血喷出来,溅在纸上,

那团火焰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猛地一涨,又恢复了原来的大小。“你疯了!

”张启山疼得大叫,捂着胳膊瞪着林九。“疯?”林九冷笑,“灯灭了,你儿子死,

你也活不了。还嫌我下手重?”张启山喘着粗气,瞪了林九一眼,可心里却涌上一股寒意。

他突然意识到,这七星灯的局,恐怕没那么简单。

第三幕:第二盏灯与阴债现身张启山捂着胳膊,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在地上,

发出轻微的“嗒嗒”声。那团暗红的火焰重新燃得旺了些,可他却觉得屋子里的寒意更重了。

窗外的大风停了,呜咽声却没停,像绕着老宅转了一圈,又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林九站在桌边,手里还攥着那把刻满符文的小刀,刀刃上的血迹还没干。他瞥了张启山一眼,

语气冷得像冰,“别愣着,第一盏灯还有三个时辰,守不住,你儿子没戏。”张启山咬着牙,

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最好别耍我,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做鬼?”林九嗤笑一声,

眯起眼,“你先活过今晚再说吧。”话音刚落,那只苍白的手又从桌下伸了出来,这次更快,

指甲划过地板,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张启山吓得往后一退,差点撞翻桌子。他低头一看,

那手的主人竟然探出了半个身子——一张灰白的脸,眼睛空洞,嘴角咧开,像在笑,

又像在哭。“这是什么鬼东西!”张启山声音都变了调,抓起椅子挡在身前。林九没动,

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东西,“阴债使者。七星灯借命,阴间放账,它来收利息。别碰它,

碰了你命根子就没了。”张启山脑子一片乱麻,他想跑,可腿像灌了铅,动不了。

那东西爬得更近了,嘴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像在数着什么。突然,它停下来,

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团火焰,然后伸出手,像要掐灭它。“别让它碰灯!

”林九突然吼了一声,猛地扑过去,手里的乌木念珠甩出去,缠在那东西的胳膊上。

念珠像是烧红的铁,冒出一股白烟,那东西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缩回了桌下。

张启山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看着林九收回念珠,手指上多了几道红痕,像被烫过。

他喘着粗气问:“你不是说灯不灭它就不敢动我吗?”林九哼了一声,揉了揉手,

“我说的是不敢动你,没说它不敢动灯。阴债使者最喜欢破局,你守灯,它就来捣乱。

习惯就好,后面还有六盏呢。”“还有六盏……”张启山喃喃自语,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血还没止住,胳膊上的刀口疼得像针扎。他开始怀疑,

自己是不是疯了,才会信这个阴阳怪气的风水师。可他没时间多想,

第一盏灯的火焰已经烧了四个时辰,暗红的光芒越来越弱,像随时会熄灭。林九拍了拍桌子,

指着那张纸上的第二个红点,“别磨蹭,第二盏灯该点了。七滴血,快!”张启山咬紧牙,

拿起那把小刀,手抖得厉害。他在胳膊上又划了一刀,血涌出来,滴在第二个红点上。一滴,

两滴,三滴……到第七滴时,他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摔倒。那红点吸了血,

又化出一团暗红的火焰,悬在半空,和第一盏灯并排飘着。屋子里的阴气更重了,

檀香味几乎被一股腥臭味盖住。张启山捂着胳膊,

喘着粗气问:“这灯……是不是烧得越来越快?”林九没答,眯着眼盯着那两团火焰,

像是算着什么。半晌,他才低声说:“快是快了点。你的命格薄,血气弱,

撑不住七盏灯也正常。”“什么叫撑不住?”张启山猛地站起来,声音里带着怒气,

“你不是说点完七盏灯,我儿子就能活吗?”林九转过身,脸上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我说的是理论上能活。可你这身子骨,太虚了。四十九滴血,你未必熬得过去。熬不过去,

局破,你儿子还是死。”张启山愣住,像是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他盯着林九,

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你早知道?”“知道又怎样?”林九冷笑,“你不点灯,

你儿子今晚就死。你点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风水局,赌的就是命,你不敢赌,我也没辙。

”张启山气得想动手,可胳膊上的伤口疼得他直抽气。他只能狠狠坐下,

死死盯着那两团火焰,心里却涌上一股绝望。他开始后悔了,后悔信了林九,

后悔走进这破宅子。可他又不敢停,因为他怕儿子真没救了。

第四幕:照魂镜的秘密第二盏灯燃起后,那只阴债使者没再出现,

可屋子里的气氛却更诡异了。墙角的阴影像是活了,慢慢蠕动着,朝桌子这边聚过来。

张启山盯着那些影子,手里的铜钱攥得更紧了。那枚铜钱是他爷爷传下来的,

据说能镇宅辟邪,可现在,他只觉得它烫得像块烙铁。“林九,这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启山终于忍不住了,“你老实告诉我,这七星灯,真是续命的局?”林九靠在墙边,

闭着眼,像没听见。张启山火气上来,猛地一拍桌子,“***别装聋!

我拿命换我儿子的命,你却在这儿跟我打哑谜?”林九睁开眼,慢悠悠地掏出那面八角铜镜,

往桌上一放,“想知道?自己看。”张启山低头一看,

镜面里又映出了病房的画面——张浩躺在床上,心电监护仪的线还是那么平,可这次,

镜子里多了个影子。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床边,像在盯着张浩看。“那是什么?

”张启山声音都抖了。“阴债使者。”林九淡淡地说,“它不只来找你,

也去医院守着你儿子。七星灯点得越多,它就越急。等七盏灯全点完,它要么拿走你的命,

要么破了局,把你儿子的魂魄彻底带走。”张启山脑子嗡的一声,像是炸开了。

他猛地抓住林九的衣领,“你早知道它会去医院?为什么不告诉我?”林九没挣扎,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拦住它?七星灯的局一旦开了,就回不了头。

你要么点到底,要么现在放弃,自己选。”张启山松开手,跌坐回椅子上。

他盯着镜子里的黑影,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他想起张浩小时候,拽着他的裤腿喊“爸爸”,

想起他考上大学时那张笑脸。可现在,他连儿子能不能醒都不知道。“那我还有多少时间?

”他低声问。林九掐了掐手指,眯着眼算了算,“第一盏灯还有两个时辰,第二盏刚点,

七个时辰。你撑到第七盏灯,大概还有两天一夜。前提是,你别半路死了。”张启山没说话,

只是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血已经凝住了,可伤口还是疼得厉害。他突然觉得,

这七星灯不是在续命,而是在一点点吸干他。就在这时,镜面里的画面变了。

黑影突然转过身,像察觉到了什么,直勾勾地看向镜子这边。张启山吓得一哆嗦,

差点把镜子摔了。那黑影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裂开的嘴,像是对着他笑。

“它……它看见我了?”张启山声音都在抖。林九一把抢过镜子,塞回怀里,“别乱动!

照魂镜是双向的,你看它,它也能看你。你要是惹急了它,它现在就能过来。

”张启山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这局,他可能真玩不下去。

第五幕:林九的裂痕夜深了,两盏灯的火焰在半空飘着,暗红的光芒照得屋子像个血窟。

张启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手里的铜钱被他捏得发烫。他已经麻木了,

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像针扎,可他不敢停,也不敢睡。林九靠在墙边,

手里的乌木念珠转得慢了些。他突然开口,

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你知道这七星灯的来历吗?”张启山没吭声,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林九接着说:“这局,最早是个道士创的。说他为了救徒弟,点了七盏灯,换了三年命。

可他没告诉徒弟,灯烧的是他自己的命。徒弟活了,他死了。后来,这术传下来,

变成风水师的禁忌。因为点灯的人,没一个活过七天。”张启山愣住,喉咙里像卡了块石头,

“那你还让我点?”林九冷笑一声,“因为我不是善人。我摆局,救人,也杀人。

你儿子能不能活,看你命够不够硬。”张启山盯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他突然觉得,

这个林九,比阴债使者还可怕。第六幕:第三盏灯与疤痕之谜老宅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

两团暗红的火焰在半空飘着,投下摇曳的光影,把张启山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第一盏灯的火焰已经小得像个火星,随时会灭。第二盏灯燃了四个时辰,火势也弱了不少。

张启山坐在椅子上,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可疼得更厉害了,像有针在里面扎。

林九靠在墙边,手里的乌木念珠停了,他低头盯着那张画着七个红点的纸,

眼神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他突然开口:“第一盏灯快灭了,准备点第三盏。

”张启山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像拉锯,“我还能撑多久?”林九没抬头,

只是冷冷地说:“撑到第七盏再说。废话少说,滴血。”张启山咬紧牙,

拿起那把刻满符文的小刀,手抖得像筛子。他在另一只胳膊上划了一刀,血涌出来,

滴在第三个红点上。一滴,两滴,三滴……到第七滴时,他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栽倒。

红点吸了血,又化出一团暗红的火焰,和前两盏并排悬在半空。可这次,

点灯的过程没那么顺利。第三盏灯刚燃起来,第一盏灯的火星突然一颤,彻底熄了。

张启山愣住,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他猛地看向林九,“灯灭了!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林九皱起眉,快步走到桌边,盯着那张纸。第一个红点已经暗了下去,

像被墨水浸透。他低声咒了一句,“阴气太重,你的血撑不住。”“撑不住?

”张启山猛地站起来,声音里带着怒火,“你不是说灯不灭就没事吗?现在灯灭了,

我儿子怎么办?”林九没吭声,只是眯着眼盯着那三盏灯——第一盏灭了,

第二盏和第三盏还在烧,可火势明显弱了不少。他突然从怀里掏出照魂镜,往桌上一拍,

“自己看。”张启山低头一看,镜面里映出病房的画面。张浩还是躺在床上,

心电监护仪的线依旧平得像死水。可这次,那黑影更清晰了,它站在床边,

手伸向张浩的胸口,像要掏什么东西。“那是什么?”张启山声音都抖了,“它要干什么?

”“阴债使者。”林九语气阴森森的,“第一盏灯灭了,局弱了,它开始动手。

你儿子魂魄本来就散,现在更危险。”张启山脑子一片空白,猛地抓住林九的胳膊,

“你说过点七盏灯就能救他!***骗我?”林九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我没骗你,

是你自己没用。七星灯烧命,你的命不够硬,灯自然灭得快。怪我?”张启山气得想动手,

可胳膊上的伤口疼得他直抽气。他只能狠狠坐下,死死盯着那两团火焰,眼里满是绝望。

就在这时,屋子里又响起了那低低的呜咽声,比之前更近,像贴着他的耳朵。他猛地转头,

看见墙角的阴影里钻出一个东西——还是那只阴债使者,灰白的脸,空洞的眼,嘴角裂开,

像在笑。它爬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桌边,指甲划过地板,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它又来了!”张启山吓得跳起来,抓起椅子挡在身前。林九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东西,

“别慌,它不敢碰你。灯还在烧,它只能吓唬你。”可话刚说完,那阴债使者突然伸出手,

抓向第二盏灯。它的指甲碰到火焰,火光猛地一颤,像是被掐了一把,瞬间小了一圈。

“别让它碰!”林九吼了一声,猛地甩出乌木念珠。念珠缠住那东西的胳膊,

又冒出一股白烟,可这次,那阴债使者没退,反而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另一只手抓向林九。

林九躲闪不及,被那指甲划中脸,疤痕旁又添了一道新伤。他闷哼一声,踉跄退后,

手捂着脸,血从指缝里渗出来。张启山愣在原地,看着林九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道疤痕,旧的加上新的,像是个符文,隐隐发着红光。

他忍不住问:“你脸上那疤……是怎么回事?”林九喘着粗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关你屁事!守你的灯!”可那阴债使者没走,它缩回桌下,嘴里发出咕噜声,像在念什么。

张启山盯着林九的脸,越看越觉得不对。那疤痕红光一闪一闪的,像在回应那咕噜声。

“你跟这东西有关系?”张启山声音低得像耳语,可眼里满是怀疑。林九没答,

只是低头擦了擦脸上的血,语气冷得像冰,“别多想。我是风水师,摆局而已。

”可张启山不信了。他想起林九之前说的话——七星灯是禁忌,点灯的人没一个活过七天。

他突然觉得,这个局,可能不只是为了救他儿子。

第七幕:铜钱的异动第三盏灯燃了两个时辰,屋子里的阴气重得像能拧出水。

墙上的影子越聚越多,像一团黑雾,慢慢朝桌子这边涌过来。张启山坐在椅子上,

手里的铜钱攥得发烫。他低头一看,铜钱边缘竟然泛起一层红光,像被血染过。

“这东西怎么回事?”他举起铜钱,声音里带着点惊慌。林九瞥了一眼,皱起眉,

“你那铜钱,是祖传的?”“对。”张启山点头,“我爷爷说,能镇宅辟邪。怎么了?

”林九没吭声,只是盯着那铜钱,眼神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半晌,

他才低声说:“镇宅辟邪?嘿,那是你爷爷骗你的。这玩意儿,不是镇邪,是招邪。

”“什么?”张启山愣住,手一抖,铜钱差点掉地上。林九冷笑一声,“这铜钱上有血咒,

年代久远,至少百年。有人用它做过局,借了阴间的命。你拿它点灯,

等于把咒引到自己身上。怪不得阴债使者来得这么快。”张启山脑子里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