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姐姐在结婚当天逃婚。
为了不破坏这场挽救公司的联姻。
我只能赶鸭子上架嫁给了周景然。
为了在周家和公司站稳脚跟,这五年我吃尽了苦头。
公司成功上市那一天,姐姐突然回来了。
念禾,这五年辛苦你了,现在我回来啦!
你回去和景然说一声,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笑了笑。
景然最近在家里带孩子,可能没空。
......不管身后沈念溪愤怒的喊叫,我转身出了门。
玻璃门在身后合上时,我清晰听见沈念溪嗤笑了一声。
我握了握拳,转身离开。
周景然是在家带孩子,可那孩子根本不是我们的。
是他姐姐周述雅和姐夫吵架,暂时托他照看的外甥。
车子开在回家的路上,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打在玻璃上,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
五年前婚礼上的画面又冒了出来,周景然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台前,当我穿着本属于沈念溪的婚纱走过去时。
他眼里的光瞬间灭了,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失望,像寒潭一样,冻得我连呼吸都发僵。
新婚当晚,他靠在卧室门框上,声音冷得像冰。
沈念禾,你清楚自己的位置,别做不该做的梦,更别过界。
那时候我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只要我够努力,总能焐热这块冰。
五年来,我记着婆婆对花粉过敏,家里从不敢摆鲜花。
知道周景然胃不好,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起来熬小米粥。
就连他姐姐周述雅喜欢的牌子包,我每次出差都会特意带一个。
我像个精密的陀螺,围着周家所有人转。
终于从最初那个处处碰壁的替代品,熬到了现在旁人都要敬三分的周少夫人。
车子拐进熟悉的别墅区,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推开车门时,已经换上了惯常的温和笑容。
客厅里传来孩子的笑声。
我换鞋的动作顿了顿,抬头就看见周景然坐在地毯上,正拿着积木逗外甥搭城堡。
阳光落在他侧脸,难得有几分柔和。
听见脚步声,他语气平淡的开口。
你爸妈找你有什么事吗?
我攥了攥手里的包带,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扣,才慢慢开口。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姐姐回国了。
话音刚落,周景然手里的积木 啪嗒 一声掉在地毯上。
他逗孩子的动作瞬间僵住,连脸上的笑意都凝固了,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客厅里的笑声突然消失,只剩下外甥不明所以的嘟囔声。
过了几秒,他才缓缓收回目光,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发紧。
是吗?
说完,他没再看我,也没管地上的积木,猛地站起身。
我不吃晚饭了,待会别叫我。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周述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放下手里的杂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沈念溪还好意思回来啊?
当年婚礼上跑掉,差点害我们周家在亲戚面前丢脸,这笔账我还没找她算呢!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周述雅见状,起身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她的手心暖暖的,语气也软了些。
念禾,你别担心,我可跟你说,这周家的少夫人,我只认你一个。
沈念溪想回来抢位置,先问过我同不同意!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心里却一片清明。
这个少夫人,我已经不想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