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时，我和气运五五开我叫林凡，二十五岁，财富自由，运气好到爆炸。开车永远是绿灯，
考试永远是满分，投资也永远稳赚不赔。可这开挂的人生，我突然就腻了。当我站在悬崖边，
觉得活着没意思时，一个女孩慌慌张张闯进了我生命中。咖啡泼了我一身，她连声道歉，
手忙脚乱中，她的旧帆布包口一扯，东西散落一地。后来我才知道，她叫苏晓，衰神附体，
能平安活到今天是奇迹。而我那金刚不坏的好运，在遇见她的那一刻，第一次失灵了。
极致幸运VS天选倒霉，当运气开始“守恒”，这场恋爱有点玄学！1我叫林凡，
二十五岁。别人奋斗一生可能都遥不可及的东西，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手机屏幕亮着，
最新的一条银行入账通知显示，我随手投着玩的一个初创项目，刚刚被行业巨头收购，
我的账户里又多了八位数。我面无表情地划掉通知，就像划掉一条无关紧要的垃圾短信。
窗外阳光明媚，我那辆价格不菲的跑车安静地停在车库。它跟我一样，
几乎没遇到过需要停下的红灯。导航记录里，全是畅通无阻的绿色线条。没意思。
真的太没意思了。我走到阳台，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面前是顶级公寓的落地窗，
通透得仿佛不存在。财富自由？早在高中时就已经实现了，根本没什么感觉。我的人生，
索然无味。一个念头，这些天越来越清晰。或许，结束才是唯一有点挑战的选择。
我拿起车钥匙，决定最后出去兜一圈。不是寻求***，
只是想……再确认一下这毫无波澜的无聊生活。引擎轰鸣，跑车流畅地汇入车流。果然，
依旧是一路绿灯，道路在为我单独清场。我甚至故意在黄灯最后一秒时出线，
结果信号灯在我已经安全到达，才不情不愿地变红。“呵！”我扯了扯嘴角，
连违规都做不到。我把车停在一条相对安静的商业街路边，打算去买杯咖啡，
然后……然后就该决定用什么方式了结这一切了。走进一家常去的精品咖啡馆，店员看到我，
立刻露出标准微笑：“林先生，还是老规矩吗？”我点点头，连点单的步骤都省了。我知道，
今天的咖啡豆，必然是最好的一包。等待的间隙，我透过玻璃窗无聊的看着外面。一个女孩，
正手忙脚乱地扶起一辆……共享单车？那单车像是跟她有仇，链条掉了。她试图安装，
手上蹭满了黑乎乎的油污，显得很狼狈。这时，我的咖啡好了。店员微笑着将杯子递给我。
几乎是同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那个扶单车的女孩低着头匆匆走进来，
大概是想借洗手间清理一下。就在她经过我身边的瞬间。啪！我手腕一抖，
那杯刚刚出炉滚烫的咖啡，脱手而出，褐色的液体泼洒出来，
不仅弄脏了我价格不菲的衬衫袖口，有几滴甚至飞溅到了我新买的鞋子上。我们都愣住了。
我愣住是因为，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失手打翻东西。杯子掉落，液体飞溅。这种小意外，
从未在我身上发生过。她愣住，则显然是出于惊慌。“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声道歉，
脸瞬间涨红，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找纸巾，那个破旧的帆布包在这时寿终正寝，
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散落一地。我看着地上的东西，
有钥匙、一个看起来电量告急的充电宝、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还有一本封面模糊的《求职指南》。她又蹲下去捡东西，更加狼狈。我看着地上的狼藉，
又看了看自己湿了的袖口和被溅上咖啡点的鞋面，最后目光落在她因为窘迫而低垂的头上。
她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额角。店员也惊呆了，连忙过来：“林先生，
您没事吧？我马上给您重新做一杯！”“不用了。”我抬手阻止，
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味。我的注意力全在这个女孩身上。
她终于捡好东西站起来，手里攥着几张纸巾，怯生生地递给我：“真的非常抱歉，先生，
我赔您衣服的干洗费……”她说着，又去翻那个可怜的钱包。“没关系。”我接过纸巾，
但没有擦，只是看着她，“不是你撞的我，是我自己没拿稳。”这是事实。但我很清楚，
按照我过去的“运气”，就算有人撞过来，杯子也该稳稳落在某个软垫上，
而不是像这样精准地泼我一身。她抬起头，我才看清她的眼睛，很亮，
带着点未散尽的惊慌和一种……习以为常的无奈。“可是……”她还想说些什么。我打断她，
问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你经常这样？”她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下，
那笑容里充满了自嘲：“您是说倒霉吗？嗯，习惯了。出门必遇红灯，
买泡面永远没有调料包，排队的那一队永远最慢，无论怎么努力永远差一点……大概，
活着就是最大的运气了。”活着就是最大的运气。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我死水般的心湖。
我看着她，仔细审视。她的帆布鞋边缘有些开胶，衬衫洗得发白，但很干净。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我很倒霉，但我在努力活着”的气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是厌烦，不是无聊，就纯好奇。我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递到她面前。“加个好友！
”她有些呆，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看我的二维码，又看看我，像是在确认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或者是不是某种新型诈骗。“为、为什么？”她下意识地把那个旧手机往身后藏了藏。
为什么？因为我第一次打翻了咖啡。因为我的衬衫第一次被弄脏了。因为在她出现的那一刻，
我那坚不可摧的“好运”，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缝。因为她，好像很有意思。
我保持着递手机的姿势，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你弄脏了我的鞋。”这个理由漏洞百出，
但她看着我那件看起来就很贵的衬衫袖口和鞋面上的污渍，犹豫了。
倒霉蛋的善良和责任心让她无法拒绝一个“受害者”看似合理的要求。
她磨蹭着拿出那个电量只剩百分之十的手机，小心翼翼地扫描了我的二维码。
“向阳花”已添加你为好友头像是一朵有点蔫了的向日葵。“我叫林凡。
”“苏晓……我叫苏晓。”她小声说。我收起手机，看了一眼她手上还没干透的油污，
和那辆倒在门口的共享单车。“需要帮忙吗？”我指的是那辆单车。她立刻摇头，
像受惊的兔子：“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那个……林先生，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咖啡馆，路过那辆单车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管它，
快步消失在人行道尽头。我注意到，她刚走到路口，人行道的绿灯就闪烁了几下，
变成了红色。她只能尴尬地停在原地等待。我低头，
看着微信列表里那个名叫“向阳花”的新联系人，又看了看自己狼藉的袖口。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计划被打乱，事情脱离了“好运”的掌控。嘴角，不受控制地，
微微向上弯了一下。好像……没那么想死了。2回到家，我看着手机上那个向日葵头像，
第一次对手机里的内容产生了期待，而不是那些千篇一律的盈利通知。我点开对话框，
输入：“我的衬衫送洗了，账单发你。”附上一张干洗店的收款码截图，金额是288元。
几乎能想象到她对着手机皱成一团的小脸。果然，
对话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闪烁了很久，才发来回复。苏晓：“……好的，林先生。
我……我晚点转给您。哭泣表情”紧接着，又一条：“可以……分期吗？
”我几乎要笑出来。我回：“可以。第一次，先转88吧，讨个吉利。”一分钟后，
一个8.8元的转账跳出来。苏晓：“……对不起！手滑点错了！重来！”紧接着，
才是88元。我收了款，没再为难她。对她，兴趣却更浓了。
这种真实的、带着点笨拙的窘迫，是我这二十五年从未接触过的。我期待再见她。第二天，
我开车到了她昨天提到的，正在找工作的那个创意园区附近。我没告诉她，
只是把车停在路边，然后给她发消息。林凡：“在园区？顺便见个面，聊聊赔偿细节。
”苏晓很快回复：“啊？林先生您也在？我刚面试完……。”我报了个水吧的名字，
就在园区出口。十分钟后，我看到她垂头丧气地走出来，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衬衫，
马尾有些松散。她坐到我对面，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服务员转身时，
胳膊肘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调味瓶，盐和辣椒粉撒了她一身。她手忙脚乱地拍打着，
连连对服务员说“没关系”。我看着这一切，心中了然。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
我故意把自己面前那杯滚烫的咖啡往桌边推了推，计算着角度，
它应该会在我假装不小心碰到时，精准地洒在我的高定西裤上。然后，我“失手”了。
咖啡杯倾斜。但，下一秒，那只杯子在倒下前，被苏晓慌乱中挥舞的手臂碰到，
又改变了方向，—整杯咖啡，一滴不剩，全泼在了她的身上。“啊！”她烫得跳起来，
狼狈不堪。我愣住了。看着自己干净如新的西裤，又看看她湿透的、冒着热气的裤腿。
不是偶然。她能干扰我的“好运”，甚至……是把霉运传染给了我，
但结果却是她承担了双份？一种奇妙的兴奋感窜上我的脊椎。“对不起对不起！
”又是她在道歉，仿佛天生就该她背锅。我起身，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语气不容置疑：“我带你去买条新的。”“不用！真的不用！”她连连摆手。“需要。
”我已经拿起车钥匙，不容置疑“是因为我的咖啡，而且，你是在见我时出的事，我有责任。
”我带着她走向我那辆扎眼的跑车。她站在车边，犹豫着不敢上车，
生怕自己身上的“霉气”玷污了这昂贵的机器。“上车。”我拉开车门。
她小心翼翼地坐进去，身体僵硬。车子启动，我目标明确地驶向最近的高端商场。一路上，
我刻意没有像往常那样预判绿灯，结果——连续遇到了三个红灯！苏晓小声嘀咕：“看吧，
我就说……”我却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红灯！我居然会遇到连续红灯！
这感觉……***新鲜！到了商场停车场，我习惯性地寻找车位。往常，
必定有一个VIP车位刚好空出来。今天，绕了两圈，全满。最后，
我们只能停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下车时，苏晓长长舒了口气，仿佛刚从刑场下来。
我带她走进一家我常买的奢侈品牌店。店员热情地迎上来：“欢迎光临，林先生！
”我指指苏晓：“给她找条合适的裤子，尽快。”苏晓看着店内精致的装修和标签上的价格，
脸都白了，扯着我的袖子，用气声说：“太贵了！林先生，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赔偿的一部分。”我言简意赅，把她推进试衣间。她在试衣间里磨蹭了很久。出来时，
换上了新裤子，合身的剪裁让她看起来清爽了不少，但她脸上满是肉痛的表情。“很好看。
”我实话实说。她脸一红，低下头。就在这时，店内的灯闪烁了几下，啪，全灭了。
只有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店员连忙道歉：“抱歉林先生，可能是线路故障！”黑暗中，
我感觉到苏晓下意识地往我这边靠了一步，寻求一丝安全感。
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属于廉价洗头水的味道。“没事。”我说，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光柱打在她脸上，她眯了眯眼。“看来今天不宜逛街。”我语气轻松，对店员说，“就这条，
结账。裤子她直接穿走了。”店员摸黑操作POS机，机器居然也卡顿了半分钟才打出单子。
走出商场，重见天日。苏晓抱着她那条湿裤子，像抱了个炸弹。“林先生，
今天真的……太抱歉了。”她几乎要哭了，“又让您破费，还遇到停电……”“林凡。
”我纠正她。“啊？”“叫我林凡。”我看着她的眼睛，“还有，不用道歉。
今天……”我顿了顿，心中是久违的悸动，“挺有意思的。”她茫然地看着我，
显然无法理解“停电”、“红灯”、“泼咖啡”有什么意思。我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一笔账。
苏晓的手机响了声，她低头一看，眼睛瞬间瞪圆了：“2888？林先……林凡，你这是？
”“精神损失费。”我替她拉开车门，“上车，我送你回去。”回去的路上，依旧红灯不断。
我却心情愉悦地跟着车载音乐敲着方向盘。把她送到她租住的老旧小区门口，她下车前，
犹豫再三，还是回头问我：“林凡，你……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笑了，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可能吧。”我说，“明天有空吗？
”她警惕地看着我：“干嘛？”“陪我吃个饭。”我看着前方又一个变红的信号灯，
慢条斯理地说，“我觉得，你挺旺我的。”苏晓：“……？
”她的表情分明在说：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但她看着手机里刚刚收到的“精神损失费”，
又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却行为古怪的男人，咬了咬唇。“……几点？”3接下来的几天，
我成了苏晓的“固定约会对象”。每天，我都用各种理由约她出来。
比如我“新开的餐厅需要试毒员”、“朋友买了电影票临时去不了”，
甚至“散步有助于消化我的无聊”这种无厘头的借口我也用过。苏晓从最初的警惕、推脱，
到后来渐渐麻木。大概是我付的“精神损失费”和“倒霉补偿金”实在可观，
让她无法彻底拒绝一个看起来人傻钱多的“冤大头”。而我们每次见面，
都像一场混乱又新奇的实验。我带她去打保龄球。我从小到大，没失手过，
不是全中就是九瓶。我拿起球，瞄准，出手。球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然后……在即将触及球瓶时，诡异地拐了个弯，滚进了旁边的沟道。零分！全场寂静。
我身后的被我拉来见证“奇迹”的发小，张大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苏晓捂着脸，
从指缝里看我，小声说：“看吧，我就说我会影响你……我却大笑起来，
拍拍她的肩膀：“干得漂亮！再来！”接下来几局，体验了我人生中第一次失败的感觉。
第一次洗沟，第一次把球扔到了身后……分数惨不忍睹。而我发现，只要苏晓离我足够近，
我的“好运”就会显著衰减，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我带她去游乐场。以往，
我最讨厌这种地方，因为所有项目都不需要排队，工作人员会为我单独开启通道，毫无乐趣。
今天，我拉着苏晓，老老实实排在摩天轮的队伍末尾。队伍缓慢移动，
时不时还因为前方故障暂停。苏晓紧张得手心冒汗，不停念叨：“快了快了，
马上就到我们了，肯定得坏……”果然，轮到我们时，工作人员一脸歉意：“不好意思两位，
这个座舱需要临时检修，请稍等下一轮。”苏晓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可我却觉得这等待的十分钟，比直接坐上去有趣得多。站在熙攘的人群里，
听着周围的抱怨和嬉笑声，看着苏晓因为担心坐不上而微微嘟起的嘴。这一切，
都真实得让我着迷。下一轮，我们终于坐了上去。摩天轮缓缓升高，城市在脚下铺开。
狭小的座舱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苏晓看着窗外，
欣喜说：“其实……从上面看，还挺美的。”“嗯。”我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她侧脸上。
斑驳的阳光在她眼中流转，冲淡了她眉宇间惯有的那点愁苦。“林凡，”她忽然转过头，
很认真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一直找我？我知道我倒霉，但我不傻。你看起来什么都不缺，
为什么非要跟我这个倒霉蛋混在一起，体验……体验这种糟心生活？”座舱微微晃动了一下，
她吓得轻轻“啊”了一声，紧紧抓住旁边的栏杆。“因为，”我顿了顿，
选择了一个她能理解的说法，“你的糟心，对我来说，是药。”“药？”“对，
治疗‘无聊’的药。”我看向窗外，“我一直活得太容易了，容易到……觉得什么都没意思。
直到遇见你。”我重新看向她，“跟你在一起，
红灯、排队、打翻东西……所有这些‘意外’，都让我觉得，
我好像终于活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了。”苏晓愣住了，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你管这叫正常？
”她指了指脚下刚刚结束检修、重新开始转动的摩天轮，“林凡，
你这想法比我的运气还奇怪。”我笑了：“或许吧。”从摩天轮下来，
我们路过射击游戏摊位。最大的那个毛绒玩具熊，需要连续击破二十个气球。对我而言，
这曾经是毫无挑战的任务。我付了钱，拿起玩具枪。“想要那个吗？”我指了指那只熊。
苏晓摇头：“算了吧，肯定拿不到的……”我没说话，瞄准，射击。啪！第一个气球破了。
苏晓惊讶地睁大眼。啪！第二个。啪！第三个……我刻意控制着节奏，
没有展现过去那种百发百中的精准，而是偶尔会有一两枪打偏，但总体进度在稳步推进。
第十五个……第十八个……第十九个！周围开始有人围观。苏晓也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最后一个气球。我深吸一口气，像是承受着巨大压力，瞄准，
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气球边缘飞过，没中！“啊！”苏晓失望地叫出声。
摊主露出胜利的微笑。我皱眉，揉了揉手腕，对苏晓说：“好像有点紧张。
你……站过来一点。”苏晓不明所以，但还是往前挪了一小步，离我更近了。我再次举枪，
感觉周身那种无形的“幸运屏障”似乎又薄弱了几分。瞄准，击发——啪！
最后一颗气球应声而破！“哇！！”苏晓激动地跳了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摇晃，“中了！
你中了！林凡你太厉害了！”她脸上是毫无掩饰的、纯粹的喜悦，眼睛亮得像星星。
摊主脸色难看地把那个几乎有半人高的玩具熊递过来。我把它塞进苏晓怀里，
她差点被熊压倒，笨拙地抱着，脸埋在柔软的绒毛里，笑得像个孩子。“幸运熊，送给你。
”我说。她抬头，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是因为我站过来你才打中的吗？
难道我……偶尔也能带来好运？”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忍住告诉她真相的冲动，
点了点头：“你是个福星也说不定。”她抱着熊，笑得更加灿烂了。那一刻，
我感觉到心脏某个地方，轻轻动了一下。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抱着那只熊，爱不释手。
快到小区时，她说：“林凡，谢谢你。今天……我好像没那么倒霉了。”“是吗？
”我看着她，“那明天继续？”她犹豫了一下，看着怀里的熊，终于点了点头：“好。
”看着她走进小区的背影，抱着那个巨大的、与她瘦小身形不符的玩具熊，我靠在车边，
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我意识到一件事。我好像，不那么想死了。甚至，
开始有点期待明天了。4和苏晓的每日约会持续了一周。我的生活从未如此…接地气。
我开始习惯在出门前预留出等红灯的时间，习惯在点餐时做好食物可能会被打翻的心理建设，
甚至习惯了她那台老旧手机随时可能因为各种意外而关机。我发现，
她的“霉运”并非无差别攻击。当我和她在一起，并且我主动“接纳”这种混乱时，
厄运似乎会优先找上她，或者以一种相对无害的方式在我们之间达成平衡。
但若我潜意识里抗拒，或者想用我的“好运”强行扭转什么，结果往往又会适得其反。
这天下午，我带她去一家新开的网红书店。书店在一条单行线旁，停车位紧张。我绕了两圈，
终于看到一个车位，正要倒进去，一辆小货车抢先一步挤占了位置。若是以前，
那司机大概会爆胎，或者突然接到紧急电话开走。但今天，我只是皱了皱眉，准备找下一个。
苏晓却气鼓鼓地瞪了那货车一眼：“这人真没素质！”就在这时，那货车司机下车，
没注意后方，车门猛地撞上一个骑电动车的外卖员。外卖箱翻落，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顿时吵嚷起来。苏晓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说：“看吧，
我就说抢人车位会倒霉……”我看着她，若有所思。她的霉运，似乎还带……被动的正义性？
我们最终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找到了车位。下车后，需要穿过那条单行线。人行绿灯亮着。
我习惯性地想迈步，苏晓却下意识地拉住了我的衣角：“等等！”她话音未落，
一辆跑车完全无视红灯，引擎咆哮着高速冲过路口，带起的风掀起了苏晓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