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江水灌进我的口鼻,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见秦霜和傅云凯站在岸边。
傅云凯搂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而秦霜,那个我爱了两辈子的女人,
眼神里只有冰冷的漠然。我拼尽全力想告诉她,我们的孩子不是意外,是傅云凯动的手脚!
可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好不甘心啊……我陆景辰,上辈子入赘秦家,当牛做马,
最后落得个被诬陷、被抛弃、横死江中的下场。若有来生,我定要让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01客厅里,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老旧的台灯光晕昏黄,照在我面前那份离婚协议上,
白纸黑字,比窗外的北风还扎人。“陆景辰,我们离婚吧。孩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但这个婚,必须离。”秦霜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扎进我心口。
她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上的徽章在灯下闪着光,耀眼得刺目。我抬起头,
看着这个我爱了两辈子,也恨了两辈子的女人。上辈子,我就是在这,哭着求她别走,
换来的却是她更深的厌恶和傅云凯得意的笑。“好。”我平静地吐出一个字,
嗓子眼干得发疼。沙发角落里,我那个尖酸刻薄的岳母梁玉芬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我秦家可容不下你这种窝囊废!”我没搭理她,直接看向秦霜:“离婚可以,
但我有几个条件。”秦霜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废物”,还敢提条件。“第一,擎光苑这套房子,
当年是我爸单位分的,房本上是我的名字,你们搬出去。”“第二,我爸留下的那个木匣子,
我要带走。”“第三,给我五千块钱,算是我这几年给秦家当牛做马的补偿。”我每说一条,
梁玉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我说完,她“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陆景辰你疯了!你吃我们秦家的,住我们秦家的,还敢要钱?
还要我们搬出去?你做梦!”我没看她,只是盯着秦霜,一字一句地说:“秦霜,
你是个军人,该讲道理。这房子是不是我的,你心里清楚。至于钱,不多,
就当是你们买断我这几年的青春。”秦霜的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重新审视我。她不知道,
我早就看透了傅云凯的伪善面具,也知道我们那个没出世的孩子,根本不是意外。这场婚,
我离定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傅云凯那个伪君子,早就觊觎秦家的权势,他一步步设计,
先是让我和秦霜产生隔阂,再制造“意外”让我们失去孩子,
最后把我这个“废物”一脚踢开,他好名正言顺地接盘。上辈子我蠢,这辈子,
我可不会再给他们当垫脚石了。“钱可以给你,房子……”秦霜有些犹豫。“三天。
”我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之内,你们搬走。不然,我就去你单位说道说道,
看看到底是谁占了谁的房子。”“你敢!”梁玉芬气得直哆嗦。我拿起桌上的钢笔,
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心底却燃起一团火。我没再废话,
直接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秦霜,签字吧。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秦霜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她还是拿过笔,签了字。签完字,我心里只有解脱。
傅云凯,梁玉芬,秦霜……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亲手拿回来!02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我就收拾好了我那只老旧的帆布包。整个屋子,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我走到角落,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个沉甸甸的木匣子。这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里面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全套的木工工具和手札。上辈子,我为了讨好秦霜,
把这门手艺给扔了,结果呢?真是蠢到家了。我抱着“传承之匣”,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好几年的家,没有一丝留恋,转身就走。刚打开门,
就撞上了早起晨练的梁玉芬。她看见我背着包、抱着木匣子的样子,立马叉着腰,
尖着嗓子嚷嚷起来:“陆景辰!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拿了我们秦家多少好处,
现在拍拍***就想走?!”她的声音在清晨安静的军区大院里格外刺耳,
引得几个早起的邻居探头探脑。我懒得跟她吵,绕过她就往外走。“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梁玉芬追了上来,想拽我的胳膊。我脚步一顿,回头冷冷地看着她:“房子是我的,
钱是你们自愿给的,我拿我自己的东西走,有什么问题?
”“你……”梁玉芬被我怼得一时语塞。就在这时,秦霜也从屋里出来了。她穿着常服,
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妈,让他走吧。”她叹了口气。
梁玉芬不甘心地骂骂咧咧:“走了好!走了清净!霜霜你等着,妈给你找个比他强一百倍的!
”我心里冷笑,强一百倍的?是傅云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吧。我没再回头,
脚步坚定地走向大院门口,军区派来送我的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司机是个年轻的小战士,
见我出来,立马帮我把帆布包放进后备箱,小心翼翼地问:“陆同志,去哪儿?”“火车站。
”坐上车,我把“传承之匣”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盒盖上被岁月磨得光滑的纹路。
车子开动,擎光苑的大门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点。秦霜,再见了。
这辈子,我不会再回头了。火车站里人声鼎沸,
汽笛声、叫卖声、旅客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我买了去往溪云镇的火车票。那是我爸的老家,一个以木工手艺闻名的小镇。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溪云镇,
一个陌生的地方,却是我重生的起点。爸爸,你的手艺,我不会再辜负了。
火车“哐当哐当”地向前行驶,载着我,驶向一个全新的未来。03溪云镇的老街,
青石板路被踩得油光发亮,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木屑和桐油混合的香味。
我用秦霜给的五千块钱,在老街的尾巴上租了个小门面。铺子不大,但胜在亮堂。
我亲手刻了一块木牌,挂在门楣上,上面是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辰光木艺。开张第一天,
铺子里冷冷清清,只有我一个人在工作台前忙活。
我用砂纸仔细打磨着手里的一只木雕小老虎,指尖在温润的木头上划过,
那种熟悉的触感让我心里无比踏实。这门手艺,刻在骨子里的,丢不掉。
“叮铃——”门上的风铃响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四下打量着我这简陋的铺子,脸上带着几分审视。我认得他,溪云镇最大的百货商店经理,
赵大强。我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身,不卑不亢地看着他。“小伙子,新来的?
这铺子是你开的?”赵大强开口,声音洪亮。我点点头:“赵经理,我叫陆景辰。
”赵大强有点意外我认识他,他走到工作台前,拿起我刚雕好的那只小老虎,摩挲着:“哟,
这手艺……可以啊!”那小老虎不过巴掌大,却被我雕得活灵活现,
连老虎身上的斑纹都清晰可见,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威风劲儿。“赵经理,您看我这手艺,
还入得了眼吗?”我笑着问。“入得了,太入得了!”赵大强眼睛放光,
“比我找的那些老木匠强多了!小陆啊,不瞒你说,我这百货商店,想定制一批木质玩具,
你这手艺,正合适!”我心里一喜,知道机会来了。赵大强是溪云镇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要搭上他这条线,我的“辰光木艺”就能在镇上站稳脚跟。“价格公道,质量保证。
”我语气平淡,却透着十足的自信。赵大强是个爽快人,他当即拍板:“好!就你了!
先给我来一百只这个小老虎,三天后我来取货!要是卖得好,以后长期合作!”“没问题。
”我点点头,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送走赵大强,我心里充满了干劲。这第一笔订单,
就是我新生活的开始。我正准备关门,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街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人穿着打扮,像极了梁玉芬!我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皱了起来。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是巧合,还是……傅云凯的手已经伸到这儿了?我没声张,
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件事。看来,我的清净日子,不会太长久。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这辈子,我可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04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
梁玉芬就找上门来了。她一进门,就把我这小小的铺子从头到脚嫌弃了个遍,
捏着鼻子嚷嚷:“什么破地方,一股子穷酸味儿!陆景辰,你可真有出息,
从秦家出来就混成这样了?”我正埋头赶工赵大强的订单,头也没抬,
淡淡地说了句:“有事说事,没事别耽误***活。”梁玉芬被我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噎了一下,
气不打一处来,一***坐在旁边的木凳上,开始作妖。“我告诉你陆景辰,
你别以为离了婚就跟我们秦家没关系了!你占了我家霜霜那么多年便宜,这事没完!
”她一边说,一边眼珠子乱转,看到我工作台上摆着的一排半成品小老虎,
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哟,就你这破手艺,还想开店赚钱?谁会买你这破玩意儿?”她说着,
就伸手想去拿。我手里的刻刀“噌”的一下钉在木桩上,离她的手不到半寸。
“别碰我的东西。”我声音不大,但冷得像冰碴子。梁玉芬吓得一哆嗦,猛地缩回手,
指着我骂道:“你……你想干什么!想杀人啊!”我拔下刻刀,继续干活,
一边干一边说:“我只是个靠手艺吃饭的,不想惹事,也别来惹我。”梁玉芬看硬的不行,
又开始来软的,坐在那儿哭天抹泪,说我没良心,说秦霜瞎了眼。我由着她闹,
心里却在飞快地分析。梁玉芬这个人,虽然刻薄,但脑子不怎么好使。
她能这么快找到溪云镇,还精准地找到我的铺子,背后没人指点是不可能的。
我假装不耐烦地听着她絮叨,耳朵却捕捉着她话里的蛛丝马迹。“……傅少都说了,
你就是个白眼狼,喂不熟的……他还说,要是你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看在霜霜的面子上,
还能给你找个看大门的工作……”傅少?傅云凯!好家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心里冷笑,嘴上却故意***她:“傅云.凯算个什么东西?他让你来的?给了你多少好处?
”“你胡说!傅少那是关心霜霜!他怕你个窝囊废在外面惹是生非,丢了霜霜的脸!
”梁玉芬立马反驳,但眼神明显有些躲闪。我更确定了,她就是被傅云凯当枪使了。
傅云凯这是不放心我,派梁玉芬来试探我,甚至想搅黄我的生意。他怕我东山再起,
怕我把他的丑事抖出来。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是来取定制木梳的陈浩。
梁玉芬一看有外人,立马戏精上身,指着我哭诉:“大家快来看啊!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骗了我女儿的感情,现在还想打我这个老婆子啊!”陈浩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一脸错愕地看着我。我放下手里的活,看着梁玉芬,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闹够了吗?
闹够了就出去,别影响我做生意。”我这平静的样子,反而让梁玉芬的表演显得特别滑稽。
陈浩也不是傻子,看看我,再看看撒泼的梁玉芬,大概也明白了七八分,
只是尴尬地站在一旁。我没理会梁玉芬,直接对陈浩说:“你的木梳好了,检查一下。
”我这波操作,让梁玉芬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闹了半天,见我油盐不进,自己也觉得没趣,
最后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灰溜溜地走了。傅云凯,你的“蚀心计划”才刚刚开始,
别着急,咱们慢慢玩。我看着梁玉芬离去的背影,手指轻轻摩挲着刻刀的刀柄,
眼神里一片冰冷。05送走梁玉芬那个瘟神,我感觉铺子里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下午,
我把赵大强的第一批货赶完,想着去镇上的书店找几本关于榫卯结构的老书看看。
溪云镇的书店不大,叫“简心书屋”,透着一股子雅致。我刚走进去,
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和纸张的味道。一个穿着素色连衣裙的女孩正站在书架前,踮着脚尖,
似乎想拿最高一层的一本书。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岁月静好这个词,一下就蹦进了我的脑海。我走过去,很自然地帮她把那本书取了下来。
“谢谢。”女孩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她的眼睛很亮,
像溪云镇的泉水一样清澈。“不客气。”我把书递给她,是一本讲古代建筑木艺的画册。
“你也喜欢这个?”她有些惊喜地看着我。我点点头:“我是做木工的。”“我知道你,
”她笑了,“辰光木艺的陆老板,我听我爸爸提过你,他说你的手艺特别好。
”我愣了一下:“你爸爸是?”“我叫简语,我爸爸是镇上中学的历史老师,
他也喜欢研究这些老手艺。”原来是简老师的女儿。我跟简老师有过几面之缘,
是个很儒雅的学者。“简老师过奖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俩就站在书架旁,
聊起了木工和古建筑。我发现简语懂得很多,她的很多想法都让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比如她说,现代木艺不应该只局限于传统的样式,可以结合一些现代简约的设计理念,
做一些既有中式韵味又符合现代审美的家居用品。她的话,就像给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我们聊得很投机,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天黑了,我该回去了。”简语看了看窗外,
有些意犹未尽。“我送你吧。”我脱口而出。简语的脸颊微微泛红,点了点头。
我们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快到她家门口时,
我眼角的余光又瞥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还是梁玉芬!她像个幽灵一样,
远远地缀在我们身后。我心里一阵厌烦,傅云凯这是把我当犯人一样二十四小时监视吗?
我不想让简语被这些腌臢事打扰,便停下脚步,对她说:“就送到这吧,你快进去。”“好,
那你路上小心。”简语冲我挥挥手,转身进了院子。我看着她家的灯亮起,才转身往回走。
路过一个拐角时,我猛地一闪身,躲进了暗处。梁玉芬果然跟了上来,
她探头探脑地往简语家的方向看,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好你个陆景辰,
刚离婚就勾搭上别的女人了,我得赶紧告诉傅少……”我从黑暗中走出来,冷冷地看着她。
“你跟着***什么?”梁玉芬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
色厉内荏地叫道:“谁……谁跟着你了!我就是路过!”“是吗?”我一步步逼近她,
“梁玉芬,我警告你,我的事你少管。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别怪我不念旧情。
”我的眼神很冷,梁玉芬被我看得心里发毛,连连后退。“你……你别乱来!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她说完,转身就跑了,像只丧家之犬。我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
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深深的厌恶。傅云凯,你用一个愚蠢的女人来监视我,
只会让你暴露得更快。和简语的相遇,像一缕清风,吹散了我心头不少阴霾。
但梁玉芬的出现,又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复仇的路,才刚刚开始。
06赵大强的那批木老虎在百货商店卖得异常火爆,尤其是孩子们,
看到那活灵活现的小老虎,都吵着要买。没过几天,赵大强就乐呵呵地又来找我了,
不仅结清了尾款,还直接下了一个更大的订单,除了小老虎,还要小兔子、小马,
种类多了不少。“小陆啊,你这手艺真是绝了!镇上好多人都来打听,
你这‘辰光木艺’算是出名了!”赵大强拍着我的肩膀,满脸都是笑。
我的铺子一下子忙碌了起来,订单像雪花一样飞来。有给孩子定玩具的,有给定做梳妆盒的,
还有来修补老家具的。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就想着扩大规模。我找到了赵大强,
跟他商量,想把他百货商店旁边那个废弃的小仓库租下来,改造成一个更大的作坊。
赵大强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主动帮我联系了装修队。“小陆,你好好干,
以后咱们镇的木艺品,就看你的了!”我把铺子交给一个新招的学徒看着,
自己则一头扎进了新厂房的筹备里。人一出名,眼红的人就多了。镇上原本有几家老木匠铺,
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现在看我一个外来的年轻人抢了他们大半的生意,心里自然不平衡。
为首的是一个叫孙明的老木匠,手艺也还行,就是思想守旧,做的东西几十年都一个样。
他看我又是租仓库又是招人,眼红得不行,开始在背地里使绊子。他先是四处散播谣言,
说我用的木料都是次品,外面看着光鲜,里面早就被虫蛀了。接着,
他又去我招工的地方捣乱,跟那些来应聘的木工说我这人尖酸刻薄,拖欠工钱,
吓跑了好几个老师傅。赵大强气得不行,要去找孙明理论,被我拦住了。“赵大哥,别急。
这种事,越解释越黑。”对付这种小人,硬碰硬是下策。得让他自己把脸凑过来,
我才好打。我没理会那些谣言,只是在新厂房门口贴了张告示,
高薪聘请有经验的木工师傅,待遇比镇上任何一家铺子都高三成。同时,我还宣布,
“辰光木艺”所有的产品,都提供三年的质保,有任何质量问题,假一赔十。这一下,
谣言不攻自破。老百姓又不傻,谁家敢承诺假一赔十?要不是对自己的东西有信心,
谁敢这么干?之前被孙明吓跑的几个老师傅,又都偷偷跑了回来,成了我第一批员工。
孙明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竟然跑去原材料供应商那里,恶意抬价,
想让我买不到便宜的好木料。我得知消息后,只是笑了笑。第二天,
我直接开着赵大强借给我的小货车,去了邻县的林场。我凭着上辈子积累的经验,
直接跟林场场长谈,绕过所有中间商,以更低的价格,签下了一批上好的木材。
等我拉着满满一车优质木料回到溪云镇时,孙明正在自己铺子门口跟人吹牛,
说我陆景辰马上就要断炊了。我的货车从他铺子门口经过,车上的原木又粗又直,
散发着好闻的木香。孙明的脸,当场就绿了。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从车上跳下来,
掸了掸身上的木屑,冲着他笑了笑。那笑容,在孙明看来,比什么都刺眼。新厂房很快就绪,
我给它取了个新名字——新生实业。辰光虽好,但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做一个小小的木匠。
我要的,是新生。而我知道,傅云凯那双眼睛,也一定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死死地盯着我这块“新生”的招牌。07新生实业开起来后,生意越来越红火。
梁玉芬倒是消停了一阵子,没再来我这儿闹。但我知道,她不是放弃了,
而是在等傅云凯的下一个指令。傅云凯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他现在肯定在评估我的威胁。
我得主动出击,逼他露出马脚。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我顺理成章地接触到梁玉芬,
并从她嘴里套出话的契机。机会很快就来了。赵大强告诉我,梁玉芬最近迷上了打麻将,
手气臭,输了不少钱,还欠了牌搭子一些外债。我心里有了主意。我托赵大强帮忙,
放出风去,就说我最近接了个大单,需要一批手工编织的竹篮作为包装,价钱给得很高。
这活儿没什么技术含量,但费工夫,镇上的妇女们都抢着干。梁玉芬嗜钱如命,又欠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