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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净身后,我掌蚀心咒,血洗仇家登王座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0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草味,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把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像个可笑的孤魂。窗外,我娘亲柳月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可那声音里,我听不出半分不舍,

只有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催促。“元良,你哥哥是天澜京第一才子,前途无量,你去替他吧!

”爹,萧鸿,我那威严的父亲,声音低沉而坚决,像块砸在我心口的冰。“为了萧家,

你必须去!这是你的命!”冰冷的茶盏递到我嘴边,药汁的苦涩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

我拼命挣扎,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努力睁大眼睛,想把眼前这几张脸看得再清楚些。我爹,满脸的决绝。我娘,

泪眼婆娑却不敢看我。还有她,我的未婚妻,沈若烟。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

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她俯下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

温柔地吐出最冰冷的话。“你替他,我等你。”等我?等我一个废人从宫里出来,

还是等你风风光光地嫁给萧逸,那个窃取我诗词才学的伪君子?我无力地倒下,

心口像是被这句话活生生撕开了一道血口子。这杯药,是家族的毒,

更是他们亲手灌下的背叛。01我被粗麻绳捆着手脚,嘴里塞着破布,

像一袋货物被扔进颠簸的马车。车厢里一片漆黑,摇摇晃晃,骨头都快散架了。

夜风从车窗缝隙里灌进来,带着宫城方向的喧嚣,和一种让我脊背发凉的肃杀。

我试着动了动,麻绳勒得手腕生疼,除了徒劳,什么也改变不了。马车外,

传来了萧逸意气风发的声音,还有沈若烟娇羞的笑语。“沈小姐,此番入京,定不负您所望,

金榜题名!”“逸哥哥定能高中,若烟在此恭候佳音。”他们,

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地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不过是他们随手丢弃,用来铺路的垃圾。

这恨,我记下了。深宫九重,我若不死,必将血债血偿!我闭上眼,

泪水无声地滑进鬓角,心口那道伤,被冻成了冰。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

我被粗暴地推下车,身体麻木得厉害,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巍峨的宫墙在晨曦中泛着冰冷的红光,像一张准备吞噬一切的巨兽之口。空气里,

有淡淡的血腥味和一股说不出的药水味。一块牌匾在风里“吱呀”作响——净身房。

两个太监架着我,把我拖了进去。“下一个!”一个声音阴冷地响起。

我被按在一张冰冷的板子上,裤子被粗暴地扯下。一片晃眼的寒光,

对着我两腿之间落了下来。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不甘心地闭上了眼。就在这时,

一个苍老而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住手。”我猛地睁开眼。

一个身穿深色太监服的老者站在门口,他身形佝偻,面容枯槁,但一双眼睛却深不见底。

“魏公公?”净身师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谄媚和恐惧。魏公公没有理他,

浑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小子,想活吗?”我当然想活!

我不能死在这里,不能让那些背叛我的人逍遥法外!我拼命点头,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的目光越过魏公公,看到了他身后,

几个宫人簇拥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约莫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脸色却苍白得吓人,额头上,一个黑色的咒印若隐若现,他正痛苦地蜷缩着。

那个孩子……是皇帝?他身上的咒印是什么?他的痛苦,为何让我心口也跟着发紧?

魏公公没再多说,只是摆了摆手。我被松了绑,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

走出了那间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净身房,走向一条幽深的宫道。我知道,活下去的代价,

恐怕比死更难承受。02炼心堂内,血腥味散了,换成了淡淡的檀香。魏公公坐在矮榻上,

慢悠悠地品着茶,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我手腕上的勒痕***辣地疼,

身体虚弱得厉害,但还是挣扎着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看着他。“你命不该绝。

”魏公公放下茶盏,指尖在杯沿上轻轻摩挲,“但想活,就得听咱家的。你不是来当太监的,

你是来当……活祭品的。”“活祭品?”我嗓子干得冒烟,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我从一个深渊,跳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漩涡。萧家把我送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魏公公的眼神陡然一凛:“陛下身负天命,却也身染奇咒。你,是陛下唯一的生机。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魏公公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绝望的心,却也带来了更深的谜团。

我别无选择,只能点头。魏公公领着我,穿过几条荒芜的宫道,来到一座破败的宫殿前。

“幽禁殿。”殿门上,蛛网密布,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空气潮湿阴冷,

只有几盆枯萎的花草,证明这里曾有人住过。殿内深处,传来孩童微弱的咳嗽声。

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正背对着我们,默默打理着一盆几乎枯死的兰花,

她的背影在这一片破败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韧。“昭华夫人,”魏公公指着我,

声音平淡,“这是新来的小厮,萧凛。以后就跟着您和陛下了。”昭华夫人转过身,

她的容貌清雅,眼神却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睿智得让人不敢直视。她打量了我一眼,

点了点头:“知道了。跟我来吧。”我跟着她走进内室。内室比外面稍显整洁,但依旧简陋。

一张小床上,那个我曾在净身房外见过的幼帝景曜,正躺在上面。他面色苍白,

额头冷汗涔涔,双目紧闭,身体不时抽搐一下,仿佛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他额头那个黑色的咒印,比之前更加清晰了。他如此年幼,却要承受这种痛苦。

魏公公说我是他的生机,这生机,又意味着什么?我心头一震,忍不住走近了些。

“他……怎么了?”我轻声问。昭华夫人轻叹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陛下身负天命,

能感应国难。但每次感应,都会魂火反噬,消耗生命力。这便是天命的代价。

”魂火反噬……我脑海中浮现出魏公公“活祭品”的话语,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了。

我被家族抛弃,如今却要与一个身负天命的幼帝绑定在一起。这命运,当真讽刺。夜,

越来越深了。景曜的病情,似乎也越来越重。03夜色深沉,幽禁殿里灯火昏黄得像鬼火。

景曜在床上剧烈地抽搐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额头的咒印黑光闪烁,

几乎要从皮肉里挣脱出来。昭华夫人焦急地为他施针,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魏公公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那张枯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景曜的痛苦,像一把无形的重锤,一下下敲在我的心上。

好痛……我感到周围的空气里,似乎有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

带着恐惧、绝望、痛苦的气息,争先恐后地向我涌来。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

我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丝线。就在这时,我小腹猛地一震,

一股剧痛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从丹田炸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我死死咬住牙关,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才没叫出声。我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刺痛的指节,强忍着剧痛,

却发现床上景曜的抽搐,似乎……减缓了一些?“天命所归,或有一线生机。

”魏公公浑浊的眼睛看向我,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这涌入身体的力量是什么?

它带着如此浓烈的负面情绪,却能减轻景曜的痛苦?难道,这就是魏公公说的“生机”?

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但随之而来的剧痛,也让我心生恐惧。不知过了多久,

景曜终于平静下来,沉沉睡去。我却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瘫坐在地,全身冷汗淋漓。

小腹处传来阵阵绞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生根发芽。

昭华夫人和魏公公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深思。我艰难地撑起身,

看向自己的小腹,那里,竟隐约浮现出一道黑色的纹路,和景曜额头上的咒印有几分相似。

“你……竟然激活了蚀心咒。”昭华夫人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惊,

“这是天大的机缘,也是天大的劫难。”“蚀心咒?”我声音沙哑地问。

魏公公沉声接话:“能吸收世间负面情绪,维系天命者生机。但代价,便是噬心蚀骨,

让你变得冷酷无情,最终心魔缠身,万劫不复。”蚀心咒!这便是我的金手指吗?

吸收负面情绪,维系景曜的生命?这力量如此强大,却要我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冷酷无情……这不正是我复仇所需要的吗?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接受。

”第二天清晨,我被带到了偏殿。昭华夫人端坐在案几后,气质清雅,

但眼神却锐利得像能剥开人心。她面前摆着几卷古籍,还有一张天澜京的舆图。“宫中生存,

靠的不是武力,是人心。”她指尖轻点舆图上皇宫的位置,“你需学会观察,学会布局,

学会隐忍。”我拱手,深深一揖:“请夫人教我。

”昭华夫人指着舆图上犬牙交错的势力范围,声音平静:“这便是朝堂。你需要做的,

是成为那执棋之人。”执棋之人……我萧凛,绝不再做任人宰割的棋子!

她开始教我一些简单的吐纳之法和拳脚功夫,我发现随着气血运转,

体内那股蚀心咒带来的绞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我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心头,

脑海中逐渐勾勒出宫廷斗争的残酷画卷。既然蚀心咒已在我身,那我就要驾驭它,利用它!

复仇!守护!这,便是我萧凛的路。而宫中一场针对幽禁殿的小小阴谋,已经悄然酝酿,

正等着我的第一次反击。04在幽禁殿的日子,枯燥又规律。白天,

我跟着昭华夫人学习权谋之术,练习她教的武艺。晚上,

则要承受蚀心咒吸收负面情绪带来的刺骨之痛,同时用这股力量去温养景曜的魂火。

蚀心咒的侵蚀,让我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尤其是对周遭的恶意,

几乎能具象化成带刺的丝线。这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劈柴,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负责送膳食的小太监,正鬼鬼祟祟地朝厨房张望。我心里一动,

不动声色地继续手上的活。蚀心咒带来的感知力告诉我,这个小太监身上,

缠绕着一股浓烈的嫉妒和怨毒,而那股情绪的源头,正指向殿内的景曜。

有人要对幼帝不利。我放下斧头,擦了擦汗,装作不经意地朝厨房走去。果然,

我看到那个小太监趁着厨娘打盹的功夫,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抖进了给景曜熬的汤药里。他做得极为隐蔽,做完后还心虚地四下看了看,

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离开。我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记下了他的脸。晚上,膳食送来时,

那个小太监也在其中。他低着头,眼神却不时往我和昭华夫人这边瞟。

昭华夫人正要端起那碗汤药,我忽然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撞了过去。

“哗啦”一声,汤药洒了一地,瓷碗摔得粉碎。“你这奴才,怎么做事的!

”负责领队的老太监大怒,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那个下药的小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随即又换上一副惊慌的表情。我“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公公饶命!

奴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奴才刚才看到李公公往药里加了些白色的东西,

心里一慌才……”我话还没说完,那个叫李公公的小太监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他指着我,声音都在发抖。“是不是胡说,搜一搜便知。

”我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我亲眼看到你把剩下的纸包藏进了左边的袖子里。

”老太监脸色一沉,给旁边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李公公,

粗暴地从他袖子里搜出了一个只剩一点粉末的纸包。人赃并获。李公公顿时瘫软在地,

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冤枉。老太监脸色铁青,他知道这事要是闹大,

整个尚食局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他恶狠狠地瞪了李公公一眼,对左右吩咐道:“堵上嘴,

拖下去,按宫规处置!”一场危机,就这么被我化解了。我低着头,跪在地上,

感受着周围人投来的或惊疑、或忌惮的目光。这就是权力……哪怕只是借势,

也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我第一次尝到了掌控别人生死的滋味。这感觉,很爽。

昭华夫人和魏公公将一切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但他们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认可。

这次小小的反击,也让宫中某些势力,开始注意到幽禁殿里这个不起眼的小太监。麻烦,

很快就会找上门来。05我的反击,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宫中这潭死水,

虽然只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却足以引起某些大鱼的注意。魏公公找我的次数多了起来。

他不再仅仅是送些吃穿用度,而是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我透露宫中的一些秘闻,

以及各方势力的盘根错节。这天,他把我叫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小子,做得不错。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难得有了一丝赞许,“但光靠小聪明,在这宫里活不长。

你得有自己的刀。”我心头一动,垂手恭立:“请公公指点。

”魏公公从怀里摸出一块半旧的令牌,递给我:“这是玄甲卫的腰牌。

玄甲卫是先帝留给陛下的亲军,只听皇命。但如今陛下年幼,这支力量群龙无首,散落各处。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咱家在里面还有几个信得过的人。你拿着这块牌子,

去东华门外的更夫房找一个叫赵铁的人。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我接过令牌,入手冰凉。

玄甲卫……先帝的亲军。这把刀,我必须握在手里!当晚,我借着倒夜香的由头,

悄悄溜出了幽禁殿。蚀心咒让我对黑暗中的恶意格外敏感,我避开几波巡夜的禁军,

顺利来到了东华门外的更夫房。更夫房里,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正喝着闷酒,

他就是赵铁。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赵铁抬起醉醺醺的眼,打量了我一番,

见我穿着小太监的衣服,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不说话,只是将那块腰牌放在了桌上。赵铁的目光落在腰牌上,瞳孔猛地一缩,

醉意瞬间醒了大半。他一把抓起腰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激动地站起身,单膝跪地。

“卑职玄甲卫百户赵铁,参见……大人!”“起来吧。”我声音平淡,“魏公公让你等的人,

就是我。”赵铁站起身,看我的眼神已经从不耐烦变成了敬畏和疑惑。我没有多解释,

只是利用蚀心咒的感知力,捕捉着他内心的情绪——忠诚、迷茫、还有对未来的担忧。

我开口道:“我知道你们的处境。先帝宾天,新帝年幼,玄甲卫名存实亡,

你们空有一身本事,却只能当个更夫、马夫,受人白眼。”我的话,句句戳中赵铁的心窝。

他眼眶一红,这个铁塔般的汉子,声音竟有些哽咽:“大人……我们……我们等这一天,

等了太久了!”“从今天起,你们不用再等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召集所有还能联系上的旧部,告诉他们,他们的皇帝需要他们。大景,也需要他们。

”我没有说是我需要他们,而是把景曜和整个王朝抬了出来。赵铁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卑职,遵命!愿为陛下,为大人,赴汤蹈火!”那一刻,

我感受到一股名为“权力”的东西,正在我手中慢慢凝聚。这感觉,

比蚀心咒带来的力量更让人着迷。我离开更夫房时,宫里已经开始有传言,

说幽禁殿那个新来的小太监,似乎有些不寻常。而这股风,

很快就吹到了萧家安插在宫里的那颗最重要的棋子——宁昭仪的耳朵里。06宁昭仪,

我那养兄萧逸的亲姑姑,萧家费尽心力送入宫的棋子。如今,她已是宫中风头正盛的贵妃,

距离后位,仅一步之遥。我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这日午后,

我正在清扫幽禁殿前的落叶,一个小太监跑来传话,说宁贵妃召见。来了。我放下扫帚,

跟着小太监,一路来到宁昭仪居住的景仁宫。景仁宫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与破败的幽禁殿判若两个世界。宫女太监们来来往往,见到我这个从“冷宫”出来的,

眼神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宁昭仪斜倚在贵妃榻上,一身华服,珠光宝气。

她保养得极好,看不出真实年纪,只是那双丹凤眼里,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刻薄与傲慢。

“你就是萧凛?”她用描绘精致的指甲剔着蔻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奴才在。

”我跪在地上,垂着头,将一个卑微惶恐的小太监演绎得淋漓尽致。“抬起头来,

让本宫瞧瞧。”我依言抬头。宁昭仪打量了我几眼,

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倒是有几分像你那状元哥哥。可惜啊,同人不同命。一个天上,

一个地下。”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听说,你最近在幽禁殿很不安分?

”蚀心咒让我清晰地感知到她语气里的试探和杀意,像无数根细针,扎向我的神经。

我身子一抖,立刻磕头,声音带着哭腔:“贵妃娘娘明鉴!

奴才……奴才只是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求个活路罢了!奴才不敢有二心啊!

”我这副窝囊的样子,似乎取悦了她。她轻笑一声,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吹了吹浮沫:“哦?

是吗?本宫听说,你前些日子,处置了一个尚食局的奴才?

”“奴才……奴才只是凑巧看到他行迹可疑,怕连累了幽禁殿,才……才斗胆揭发。

奴才再也不敢了!”我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装傻充愣,示敌以弱。

你越是觉得我无能,就越会放松警惕。宁昭仪看着我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眼中的戒备果然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鄙夷。“罢了。”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一个废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记住你的本分,好好伺候陛下。

要是让本宫知道你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她话没说完,但那眼神里的警告,

已经足够明显。“奴才遵命!奴才一定对娘娘忠心耿耿!”我赶紧表忠心。从景仁宫出来,

我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我看似狼狈不堪,但心里却一片清明。这次试探,

我不仅成功让她对我放松了警惕,还通过蚀心咒,

反向捕捉到了她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她对皇后的位置,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而这,

就是她的弱点。宁昭仪,萧家……你们的债,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我揉了揉发僵的指节,抬头看了看天。天色,阴沉得厉害。就像景曜的病情,国难的预兆,

越来越清晰了。07天命的预警,从不落空。入夜,

景曜的魂火反噬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他小小的身体在床上痛苦地翻滚,

额头的咒印黑得像要滴出墨来,嘴里不断溢出鲜血,染红了明黄色的被褥。“陛下!

”昭华夫人声音发颤,手里的银针落了又起,却始终无法压制那狂暴的魂火。整个幽禁殿,

都被一股绝望和恐慌的负面情绪笼罩。而这些情绪,像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我的体内。

“呃啊——!”我再也压制不住,痛苦地嘶吼出声。蚀心咒的咒印在我小腹处疯狂转动,

剧痛如刀绞,如火烧,仿佛要将我的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烂泥。我的皮肤下面,

一条条黑色的经络暴起,像狰狞的毒蛇,在全身游走。为了维系景曜的生命,我必须吸收,

不停地吸收。宫中每一个人的恐慌、绝望、怨恨……都成了我的“养料”,也成了我的毒药。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正在被这股力量改造,变得更强,也变得更冷。血液似乎都凉了半截。

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指甲深深抠进地砖的缝隙里,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我不能倒下。景曜不能死。我抬起头,看向床上气息越来越微弱的景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强撑着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床边,将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他那滚烫的额头上。

一股精纯的力量,顺着我的掌心,缓缓注入他的体内。这是我从那些负面情绪中提炼出的,

最纯粹的生命力。景曜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抽搐,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他额头的咒印,

黑光慢慢消退,最终隐没不见。而我,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眼前一黑,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昭华夫人和魏公公守在旁边,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复杂。“你醒了。

”昭华夫人递给我一杯温水,“感觉怎么样?”我动了动手指,

发现身体里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麻木。“我……没事。

”我坐起身,声音有些沙哑。魏公公叹了口气,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这次只是预警,真正的国难,恐怕不远了。再这样下去,

不等国难降临,你的心智就会先被蚀心咒吞噬。”昭华夫人接着说道:“萧凛,

你不能再只做一个被动的‘活祭品’。你需要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站在权力的顶峰,

你才能调动整个王朝的气运,去对抗天命,也才能……自救。”我看着他们,心头巨震。

权力……我下意识地揉了揉指节。“我该怎么做?”魏公公和昭华夫人对视一眼,

眼中同时闪过一抹精光。“登临朝堂,加冕为王。”魏公公一字一句地说道,“摄政王。

”08一场精心策划的夺权大戏,拉开了序幕。魏公公和昭华夫人,

这两个在宫中蛰伏了多年的老狐狸,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獠牙。

他们先是利用景曜的病情和国难预兆,在朝堂上散布恐慌。“陛下龙体违和,乃因国运不稳,

奸佞当道!”“天降灾星,必有妖孽祸国!”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紧接着,我,

一个在幽禁殿待了十年的“小太监”,被他们推到了台前。早朝之上,

我穿着一身不合体的太监服,站在金銮殿的中央,面对着满朝文武或惊疑、或鄙夷的目光。

“陛下有旨。”魏公公展开圣旨,尖细的嗓音响彻大殿,“朕感念近侍萧凛,十年伴驾,

忠心耿耿,特封为……摄政王,总领朝政,钦此!”话音刚落,满朝哗然。“荒唐!

一个太监,也敢妄称摄政王?”吏部尚书张承恩第一个跳了出来,他身后,

立刻站出了一大批附和的官员。“请陛下三思!此举有违祖制!”“阉人乱政,国之将亡啊!

”我冷眼看着他们,就像看一群跳梁小丑。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了抬手。“唰!

”大殿两侧,数十名身披玄甲、手持利刃的卫士涌了出来,

冰冷的刀锋对准了那些叫嚣得最欢的官员。是赵铁他们。是我的玄甲卫。

张承恩等人脸色大变:“你……你们想干什么?这是金銮殿!你们想造反吗?”“造反?

”我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蚀心咒赋予的、深入骨髓的冰冷,“张尚书,

本王倒想问问你,你私吞江南赈灾款三十万两,在城外购置良田千亩,此事,算不算造反?

”我转向兵部侍郎:“王大人,你与北境蛮族私通,出卖军情,换取金银,此事,

又算不算造反?”我每点一个人的名字,每说一桩罪行,那人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

都是昭华夫人和魏公公这十年来,为我准备的“礼物”。“把他们,都给本王拿下!

”我厉声喝道。玄甲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大殿之上,顿时哭爹喊娘,一片混乱。

我一步步走上御阶,站在龙椅之侧,俯瞰着底下噤若寒蝉的百官。

我没有去看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而是转身,

对着龙椅上那个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单膝跪下。“陛下,臣,萧凛,

定不负所托,为陛下扫清奸佞,还大景一个朗朗乾坤!”景曜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

充满了依赖和信任。他怯生生地伸出小手,扶住我的胳膊:“九……九千岁,平身。

”从今天起,我便是这大景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我站起身,

冷眼睥睨众生。权倾朝野的滋味,原来是这样。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皇宫。

我能想象到,当它传到萧家时,我那对“亲生父母”,我那个“天澜京第一才子”的养兄,

还有我那“情深义重”的未婚妻,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好戏,才刚刚开始。

09我成为摄政王的消息,果然在萧家掀起了滔天巨浪。但他们收到的版本,

是经过我“加工”的。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讨得了小皇帝的欢心,

才得了个“九千岁”的名头,实际上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阉人。而此时,萧逸,我那养兄,

高中状元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天澜京。萧家,一时风头无两。他们一行人,高调入京。

我爹萧鸿,我娘柳月,养兄萧逸,还有……沈若烟。萧逸一身状元红袍,意气风发。

沈若烟陪伴在他左右,巧笑嫣然,两人俨然一对璧人。他们通过宁贵妃的关系,

得以进入御花园,美其名曰“探望”我这个在宫里“受苦”的亲人。我得到消息时,

正在批阅奏折。我放下朱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探望?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我换上了一身最低等的杂役太监的衣服,脸上还故意抹了两道灰,

然后才慢吞吞地往御花园走去。御花园里,他们正围着宁贵妃谈笑风生。看到我这副模样,

萧逸眼中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我娘柳月则别过头,似乎多看我一眼都觉得丢人。

只有我爹萧鸿,还假惺惺地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凛儿,

在宫里……受苦了。你放心,有你哥哥在,以后萧家光耀门楣,少不了你的好处。”好处?